第1章 闺蜜

我叫苏茉,女性,45岁。

我身份证上的名字就叫做苏茉,这是我的正名。

我还有两个笔名,一个叫做苏寞,这是用来以男性视角写文章用的;一个叫做苏陌,自然是以女性视角写稿骗钱的。

而在我的国画画作上和书法作品上标记的名字和印章,一般都是苏沫,但是在少数时候,也有叫做苏墨的。

在聊天软件和通讯中,我还有苏摩、苏磨、苏抹、苏默和苏魔这样的名字。

总之,我好像特别偏爱这个mo的发音,大有把mo一网打尽的势头。

我的名字其实够多了,可是圈里圈外还有很多人乐意给我取一些有内涵的名字。

流传得最广的名字,也是大家觉得最为贴切的名字,就是苏妲己和苏妖精了。

可是,我的闺蜜加同学加死党再加铁粉的段玉梅,却给了我一个她才能叫的专属名字,她叫我“苏祸水”。

好吧,我天生就是一个既随和,又乐观的人。

走在哪里,我都是最受欢迎的一个。

当然,我对名字和外号这些东西也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对于他们给取的外号,只要不是出于恶意,我也欣然接受。

这一天夏日的中午时分,在一家新开的咖啡厅里,段玉梅就坐在我的对面。

我要了一杯极品蓝山,而她要的是一杯猫屎。

在这家咖啡店里,极品蓝山是每一杯88元,而一杯猫屎却要198。

段玉梅今天穿了一套纪梵希的米色套裙,脖子上,戴了一串带雪花吊坠的梵克雅宝钻石项链,脚踏一双银色的爱马仕穆勒鞋。

她半长的棕色头发用一副迪奥的黑色墨镜当发箍,自然地垂直于耳后。

耳朵上,露出了一对明晃晃的银色卡地亚宝石耳环。

她脸上画着淡妆,只是深蓝色的眼影显得浓重了一些。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的这身打扮符合她上市公司老板娘的身份。

这身打扮,也把她美丽的脸庞和动人的身姿展露无遗。

相比之下,我的打扮的随意成分就显露无遗。

我扎了一个低马尾,上身穿着一件印着卡通图案的短袖白色T 恤,下面是一条牛仔短裤,然后脚踏一双白色网球鞋。

我素颜朝天,简简单单,身上没有任何饰品。

我的打扮与段玉梅悬殊很大。但我拥有强大的内心世界,让我在她全身上百万的装备面前,气场丝毫不落下风。

小样!

我苏茉玩奢侈品的时候,你还在哪儿?

她的穿扮符合她的身份和地位。

我的穿扮却遵循我现在的心情。

都是知根了底的,何必搞得那么隆重?

两个人相视,互相报以一笑。

我知道,段玉梅很多时候都喜欢暗暗与我比较,与我较劲。她认为把我比下去,她心里或许会产生某种愉悦感,可是结果往往是事与愿违。

表面上,我与她的关系密切,情同姐妹,是无话不谈的知心至交。我大概知道她的90% 以上的事情,她也知道我大约50% 的秘密。

“祸祸……”喝了几口咖啡之后,段玉梅终于开口了。

“咳咳,等等,你叫我什么来着?祸——祸?”

一听这个别致得让人惊讶称呼,我立即把刚刚入口的一口咖啡咳了出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我没有想到,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她居然又给我起了一个外号,而且这外号怎么就这么瘆人呢?

“嘻嘻,我觉得呀,叫你这苏祸水这个名字,好像是在骂你。思来想去,本美女决定叫你祸祸,这是苏祸水三个字的简称!只有这样,才显得我们姐妹情深,我们关系非同寻常!”

段玉梅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睛里流出一股得意洋洋的揶揄神情。

把三个字简化到两个字,就是她段玉梅口中的简称。原来这娘们离我这么远,都没有忘记恶心我。

“原来这样啊?既然是简称,何不叫我水水?小水水?阿水?这样多萌,多好听啊,像一条山间清澈的小溪,像一泓碧绿的湖泊,像一片湛蓝的海洋……”我的笑容纯洁无瑕,像老农山泉的矿泉水一般,毫无杂质。

我很正经地给给她解释“水”的象形文字的意义,考据最早有关“水”的记载,以及千百年来,有关“水”的典故与诗句,像是在给她做一番论文了。

这个“祸祸”的名字,确实有点吓住我了。

我很难想象,我一个像风一般的女子,像迷一般的传奇巾帼,怎么可以携带这样一个丑陋的名字呢?

当然,水水和小水水这样的名字,也是与我苏茉的江湖地位很不般配的,但是比祸祸要好听得多呀。

看着我很受伤的模样,段玉梅的神色易发夸张,她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很坚持原则地说道:“买糕的,什么呀,我真服了你了。你明明就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还有没有自知之明?那是祸水的水,不是什么溪水、湖水和海水!你真的认为你和你的这个外表一样清澈纯洁吗?”

“我就是这样认为的呀,难道不是吗?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我苏茉不纯洁,还有谁纯洁?我纯洁得就像是大自然搬运工搬来的水!”

我神情显得格外认真,很自然地秀出了我那无数人赞叹的那双清澈的,明亮的,毫无污染的眼睛。

在我一尘不染,童叟无欺,天真无邪,显得懵懂无知的眼神注视下,段玉梅咽了一口气,她慢慢的举起双手道:“我投降,我差点忘记了,你铜墙铁壁的厚脸皮上面,有一对变化多端,毁人不倦,害人不浅的狐狸眼。还有一张伶牙俐齿的大嘴吧,我受不了你了,好吧,苏祸水同志,我以后叫你小水水,OK?”

我格格格地大笑起来,在这场“战争”中,我又赢了。

我与段玉梅之间,在很多人眼里,那都是关系融洽,友情深重。

但是背地里,我们经常会有一些这样的战争。

战争的结果,往往是以我的胜利而告终。

我无数次感叹,她的段位还是太低了。

我知道,段玉梅一直以来都对我是羡慕嫉妒恨的。女人间的友谊,只是一层漂亮的包装而已。

其实,段玉梅是最有资格对我羡慕嫉妒恨的。

她的家庭很富有,是父母的掌上明珠。

而且她身材高挑,标准三围,五官精致,拥有一张让人羡慕的漂亮的脸蛋。

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

一直到初中毕业,她一直是学校的娇点,是名副其实公认的校花。

她被父母、老师和同学们宠得像一位公主。

直到到了高中时期,这种状态为之一变,因为她遇到了我。

更加要命的是,她与我成了闺蜜,成了好友。

在很多时候,男同学都是被她惊人的美貌所吸引。不过几天之后,被她吸引的男生,转头就来追求我了。

这种状况持续发生着,这让她,让我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

当然,我也很漂亮。

但是,我自认为我的身材和相貌,并不是像她那样达到了让人“惊艳”的程度的。

与她并排走在一起,她的回头率要远远大于我的回头率。

那时候,我不止一次地想过要疏远她、离开她,避着她。

我不想成为她的绿叶,我不想因为她,让自己变得黯然失色。

但是实际情况却让我和她都大跌眼镜。我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但是心里却是暗暗心喜;她也不明白是为什么,经常是独自垂泪。

那时候,我们还年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迷茫。

我们对于这么深奥,这么玄妙的问题是难以解答的。

作为受益者,我懒得去想那么多。

而作为受到沉重打击的段玉梅却开始探索和研究了。

不久,段玉梅找到了答案。

她说我拥有一张“高级脸”。

而她的面型,只是一般的“明星脸”。

我清晰地记得,她为我解释“高级脸”的特点的时候,神情沮丧,怅然若失,显得无比的落寞。

后来,我也在她提供的资料的基础上,经过归纳总结,经过比较观摩,终于知道了什么是高级脸。

一般高级脸并不一定是特别漂亮的人,但却一定是非常耐看的类型,属于百看不厌的人。

这种脸型在生活当中不常见,只是在模特界中的比例偏高一些。

总的来说,高级脸决不拘束于我们平常的标准的三庭五眼四耳审美标准,它大概有五个特征:一、不管单眼皮还是双眼皮,但必须眼型狭长,两眼之间的距离较远;二、颧骨比较高,显得立体,有锐利的轮廓;三、嘴唇丰满厚实,棱角分明;四、额头较宽,脸型轮廓分明,也具有立体感;五、拥有与众不同的独特气质。

西方的奥黛丽赫本、费雯丽、安吉丽娜朱莉、斯图尔特和中国的林青霞、舒淇、倪妮、杜鹃、郭碧婷、钟楚曦和何穗等人都是高级脸。

段玉梅进一步解释说,高级脸也有两种,一种是能让人广泛接受的,一种是很多人所不能接受的。比如吕燕那种高级脸,就让很多人无法接受。

而我的这张高级脸明显属于前一种。

她说我的眼睛像极了倪妮的那种即可清纯、又可妩媚,还能勾魂摄魄的狐狸眼;我的嘴唇与安吉丽娜朱莉性感的嘴唇,几乎一模一样;而我的气质隐隐约约有一些奥黛丽赫本的影子。

从那时候起,段玉梅就开始嫉妒我了。也是从那时候起,我开始正视自己的容貌,开始运用自己的美丽,逐步散发自己的魅力,进而光芒四射。

高中毕业之后,我和段玉梅去了不同的城市,上了不同的大学。

大学毕业之后,我来到了省城文化局工作。

段玉梅却去了省城周边的一座大城市,做了一个女医生。

再后来,我们各自结婚生子。

无论我们环境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我们都始终保持联系,始终维系着这种表面上的友谊。

我的自信心变得越来越强大。

我逐渐开始轻视所有的女性,开始蔑视所有的男性。

我把这个世界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舞台,尽情挥洒我的美丽。

在这个世界里,我活得从容不迫,多姿多彩,混得有模有样。

后来的一次因缘巧合,她的丈夫孟知纲上了我的床,成了我的一个秘密情人。

而且,这种情人关系,我们一直保持了20多年。

无论我去他的城市,还是他来到我的城市,我们都会聚一聚,聊一聊,探讨男女生殖器的配套与否,与男女感情的关系。

当然,我们最后必定要切磋切磋床上功夫,看看对方的功力又精进了多少。

我一直认为,女人与女人之间是没有真正的友谊的。

女人与男人之间,却因为一管阴茎和一条阴道,反而更加亲密无间。

事实上,这一次是他们夫妻一起来到省城的。

就在昨天下午,我和孟知纲就有了一次亲密接触。

反而我与段玉梅却是现在才相见。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坏女人。

是影视剧里经常出现的那种阴险狡猾,却又虚伪做作的反面女性。

但是我知道,很多事情并不是我真想去做的。

比如我并不是故意想要去欺负段玉梅,故意和她抢夺孟知纲。

我和孟知纲发展到现在,这也完全是一种互相吸引,情不自禁和情投意合的结果。

情之所至,欲的来临,小女子怎能抵挡?

段玉梅投降之后,随即说道:“苏祸水,我感觉孟知纲在这个城市有别的女人!我们昨天来的。可是昨天晚上,他很晚才回酒店。并且我看见了他的胸有一个被女人咬伤的痕迹。”

我一边搅拌着咖啡,一边笑了起来,因为那道伤痕就是我咬的。

现在的我,越来越喜欢玩刺激和另类的事情。

我与孟知纲偷情觉得不够刺激了,于是我留下那道齿印。

我想知道孟知纲是怎样编造谎言的,也想看一看段玉梅是怎样的态度。

“你认为很可笑吗?我们20多年的夫妻了,孟知纲现在背叛了我,作为最好的闺蜜,你不但不来安慰我,还要看我笑话?”

段玉梅气鼓鼓地说道。

我依然笑着说道:“我说玉梅,要不我去替你把那男人狠狠揍一顿?逼他老实交代,那个女人究竟是谁,住在何方?你可知道啊,我可是跆拳道黑带噢。”

“去去去,哪有这样的闺蜜?”

段玉梅一边嘀咕,一边耸了耸鼻子,使劲吸进去几口空气,然后说道:“他身上还有那女人的香水味,居然跟你身上的一模一样!”

我知道段玉梅是很敏感的,我也知道他们夫妻的感情其实非常好的。

所以,我不但留下了齿印,而且留下了香水味。

现在段玉梅还没有发现的是,他老公的衬衣袖口上,还有我留下的红唇印。

我恶作剧般地想看看,一对20多年恩爱的夫妻,他们彼此包容的极限在哪里?一段这样子的插曲,究竟会给他们带来些什么?

“玉梅,这都被你发现了,你真行啊。我和知纲是情不自禁的……”我故作可怜,像是请求她原谅似的。

段玉梅以为我是在和她开玩笑,于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真要是你干的,我段玉梅倒是认了!谁不知道你是迷死人不赔命的妖精啊。再说了,我家孟知纲50岁出头了,哪会入得了你这双骚狐狸眼睛的法眼?我还不知道你啊,喜欢小鲜肉!”

我知道,我越是这样用于承认,段玉梅就越是不相信是我与她老公勾搭成奸了。

于是我又说道:“不如要赵琳出马,出动她那个大市长老公?让他查一查,相信这件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赵琳也是我们的同学,不过比我们低一届。在读高中期间,赵琳是我们两个的跟屁虫。只是这么多年来,我们都与她的联系少了。

“馊主意!我可不想我家里这点破事搞得天下皆知。”段玉梅摇头不止。她沉默了一会儿,开始抽泣起来。

我心中有点不忍了。于是走过去搂住她说道:“要不,报复他?只要你点头,我一定给你找到你喜欢的男人。”

段玉梅噗嗤一笑道:“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骚啊?不过我真的很佩服你。你真的做到了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诶,你是怎么管教你们家老公巫大鹏的?他难道真的从不管你,任你胡作非为?”

“除非他吃了熊心豹子胆。嘻嘻,我们家大鹏比你家老公乖多了。这叫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女人不邪,男人不屑。跟你说啊,很多男人都是贱骨头,有时候女人就该妖起来,男人才会重视你。嘻嘻,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怎么会这么正经?早知道如此,我就不教你《姹女十八招》了。”

我老公是考古学家。

他在20多年前,在一处明朝女神医的孙女墓中,找到了一本《姹女十八招》的古书。

这本书记载的招数很奇特,不仅可以强身健体,塑身美颜,而且可以延缓衰老。

我练了这门功夫之后,我衰老得比别人慢得多。

现在我45岁,看起来却像是25岁的模样。

如果我再认真装扮一下,说自己20岁,也会让人相信的。

段玉梅比我练得晚一些,也没有我练得那么认真。所以,她现在看起来也有30出头了。好好打扮一下,也还能显得年轻几岁。

这门功夫有个副作用就是修炼者的欲望会随之变大。

因此,我近年来越来越难控制自己,老是无端做一些春梦。

段玉梅的段位低一些,情况也比我好一些。

但是,她除了经期,几乎每天都要向老公索要。

所以,当她知道老公出轨之后,心中有愤怒,也有怕失去老公的性爱的担忧。

听到我提到《姹女十八招》,段玉梅的脸色也红了起来。

她轻声说道:“《姹女十八招》是邪派武功。这功夫太邪乎了。嘻嘻,我虽然45岁了,但是在我们医院依然是院花,好多年轻的医生都……”

段玉梅这话我相信。对于段玉梅的身材和美貌,那绝对是保持的非常好的。一般的年轻女孩子的魅力值,是很难超越她的。

我白了她一眼说道:“你还要为你老公固守贞操?你土不土啊?你想一想,偷吃的滋味是很刺激的,让你销魂,能真正让你飞起来。还有,去买一些年轻人穿的服装,买鲜艳一点的,朝气一点的,朝着年轻方向,好好打扮一番自己。你周围就会出现很多很多的男人,自然就会变得更加自信起来。”

段玉梅像是在咀嚼我的这句话,她好长时间不说话了。我知道,她已经心动了。

我们默默地喝着咖啡,突然我的电话响了。

我一看,竟然是孟知纲。

我微微一笑,接上电话。

里面响起孟知纲低沉的声音:“茉茉宝贝,在哪儿呢?我想你了,想立刻见到你。还是那个房间。”

我格格地笑了起来,娇滴滴地说道:“老公,说什么呢?昨天下午才分开,就开始想我了?格格格……我现在和玉梅在一起。要不,你和玉梅说几句?”

电话那头愣了几秒钟,段玉梅也回过神来,以为我是在和老公秀恩爱,于是恶作剧般地大声说道:“老巫啊,我今天把你老婆拐走?格格格……”

“你越来越调皮了!小心见面我K 你!”电话那头,孟知纲低沉的声音在恶狠狠的说着:“赶快过来,让我好好修理你!”

我格格地笑过不停,然后无所顾忌地说道:“切,到时候看谁修理谁!说说,每次都是谁在求饶啊?手下败将,还敢谈勇?格格格……”

孟知纲咬牙切齿地说道:“当着我老婆的面就敢撩拨我,你行啊,小妖精,你成心让我好看是吧?快点过来,领罚,脱了裙子,打屁股!”

在电话里,我已经感觉到孟知纲已经呼吸急促,被我撩得火急火燎了。

我噘着嘴,楚楚可怜地怯声说道:“老公,小女子好怕怕噢。我的屁股白白嫩嫩的,你……舍得打吗?你要打我屁股,我就不回去了,我和玉梅逛街去!除非……你答应给我……舔屁股!”

“啧啧啧……”段玉梅听着我抑扬顿挫,似嗔似娇,磁性的,像音乐一般的语调,说着一些少儿不宜的闺房细节,她的脸都不禁红了起来,低声说道:“真是祸国殃民,恬不知耻啊。苏妲己,我终于明白了你是怎样搞定你家老公的了。谁受得了啊?”

“格格格,老公,你答应不答应?哼,你又不是没有舔过,还装什么矜持呢?好了,给你5 秒钟,我挂电话了。玉梅,去买单,我们逛街去!”

听着电话那头越来越粗的呼吸声,我知道孟知纲也到了投降的边缘了,于是继续撩他。

果然,孟知纲的口吻亲切了起来,像是在哀求我一般:“好吧,我答应你。你快过来吧,让我好好侍候你?”

“这还差不多。格格格……老公,要不你开车来接我吧?顺便把玉梅送回酒店?”

我的声音像银铃般的动听。

我不依不饶地继续延续这种游戏,让电话那头的孟知纲不知所措。

我的声音也是我的一项很重要的武器。

很多人都说,我的声音很好听。

特别是在电话中,经过电流的作用之后,就会显得更加清澈,真的像是银铃一般。

孟知纲就很喜欢给我打电话。

他说能每天听听我的声音,都是一种很好的享受。

“我开了车过来,不用他来接了。我老公上个月送了我一辆新车,宝马730呢,苏祸水,等下你去看看?对了,可怜的小水水,你还在开着那辆甲壳虫啊?那是三年前买的了,早就过时了。”

段玉梅见缝插针地在我面前显摆,我气不打一处来。

“老公,你听到了吗?人家玉梅买新车了。我也与你20多年……关系了,我就没有这样的礼物啊?凭什么?你什么时候也送我一辆上档次的好车?我看中一款玛莎拉蒂跑车不错呢,全部搞定才150 万……”

估计孟知纲也听到了他老婆刚才的那句话。

我顺势的生气和埋怨,让他在我面前有些慌张,有些羞愧了。

他轻声说道:“茉茉,别闹了,过来吧。我们都20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会厚此薄彼?我是那种人吗……”

偏偏地,段玉梅也凑到电话前面,生怕他听到她的声音:“我说啊,苏祸水早该换车了。玛莎拉蒂不错,我支持!小水水,到时候我们换着开开?嘻嘻……”

估计这个时候,孟知纲的头都大了。

那边的孟知纲连忙掐断了电话,他有些害怕了。

我当着他老婆的面,与他放肆地调情。

他难以想象,接下来,我会怎样地发展这种游戏。

他怕自己接不了。

我觉得玩够了,就与段玉梅匆匆告别,然后就急匆匆地赶往孟知纲下榻的那间酒店。我知道,孟知纲这一次有的是头痛的了。

10多分钟之后,我敲开了孟知纲的房门。孟知纲开门后,就急不可耐地,一把就把我紧紧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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