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新冠的十七年前曾有一次非典

非典期间,当时全国的封城并未像2020年新冠疫情这样严格,不过北京作为最重要的疫区,封城比较严,而且大学校园管得尤其很严。

十八岁的何雨菲偏偏就在北京的某个美术院校读大一。

在这种情况下,雨菲憋得难受,性欲也难以发泄,就铤而走险,穿上男装,翻墙出了学校,为了性欲,去了传说中的男同圣地:东单公园。

今天看到子女们铤而走险来勾引诱惑她,强奸乱伦,令她回想起了非典期间那锁不住的躁动青春。

幸好这次子女不用翻墙,不用破坏封城纪律,只需要在家里和妈妈乱伦交配就可以了。

雨菲很庆幸,这一次疫情封城,自己的丰腴肉体可以给子女使用,用来发泄性欲,这也算是很正当合宜的用途了。

2003年的春天,北京的晚上还很冷,大多数店铺因为疫情都关门了。

雨菲本来以为路上会空无一人,但没想到零零星星还是有一些的,算是正常情形的十分之一左右。

她往东单公园走去。

都说那里男同很多,不过现在非典疫情期间,还会有人在公园里谈情说爱吗?

雨菲没有指望见到太多,只是抱着一种“朝圣”的心态。

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只是想要去走一走,看一看,闻一闻那里空气中的气味。

可怜的同人少女,其实到那个时候为止还没有亲眼见过一次活的男同性恋,全靠意淫活到了成年……走进公园,更让她吃惊的是,在里面闲晃的人居然也颇有那么几个,戴着口罩,有人穿着羽绒服,有人穿着棉袄。

雨菲自己,是穿着短款黑色羽绒服、牛仔裤,剪了男式寸头。

这个发型是她在考到北京的大学,来到北京以后立刻就去美发店剪的,一开始只是表达一种对家里叛逆的心情,此刻她发现融入东单公园也很方便,算是意外之喜。

她四处东张西望,发现这里有小伙子,也有老大爷,都只是在面无表情地散步,好像没有搂搂抱抱、亲热牵手的,与普通的公园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几乎看不到老大妈。

十八岁的女孩既感到好奇,又感到轻微的失望,漫无目的地在公园里转了半圈,至少觉得在学校里的憋闷感觉因为散心而舒服了许多。

她正打算回去,却见到有几个老少胖瘦不一的男人朝着她靠拢过来。

“小兄弟,你在找人?找谁呢?”

雨菲答道:“哦没有,我只是……”

说话间,那几个人的手摸了上来!

有人勾肩搭背,有人捏她的大屁股,“你屁股挺软啊”,有人伸手去解开她牛仔裤的皮腰带!

她觉得高兴,又觉得害怕。

事后想起来在那种情况下觉得害怕是正常的,觉得高兴可真的是疯了。

这些男同性恋,与她平时梦寐以求想要见一面的那种很不一样,其中有老有少,有相貌端正的,也有歪瓜裂枣的。

她这才意识到,男同性恋当中是有各种各样男人的,并不总是漫画里的痴情帅哥。

再说帅哥也会老的。

其实本来雨菲的口味范围还算比较广泛,如果老爷爷比较帅的话,比方说像晚年的宫崎骏那样,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她亲笔画过“宫崎骏X 庵野秀明”的同人志,你敢信?

可是围上来的四五个男人之中,这位老爷爷更像是胡同口修车的老头……雨菲一咬牙,觉得自己不应该带有偏见,应该想办法混入他们的圈子,就任由他们上下其手。

她一开始还担心自己的女儿身被他们发觉,但是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他们不是在摸她的屁股,而是在掏她的兜?在摸她的手机?

她惊呼说:“我是女的。”

那几个人的动作变得更狠,人家真的是来打劫的。

雨菲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她心想,不要这么现实好吗。

但现实就是,在非典期间,国家力量朝着防疫倾斜,联防队员都调去汽车站、火车站去测体温了,民间人心惶惶,治安反而乱了一些。

在惊慌中,她甚至不敢大声喊叫。

在绝望中,忽然,旁边有人嚷嚷起来。

“干啥呢干啥呢?”

雨菲抽泣着轻声说:“救命,救命。”

然后她身上勾肩搭背的力量轻了三分。

然后是嘭嘭的殴打声。

雨菲被吓得更厉害,害怕得不敢睁眼,而身上的衣服被撕扯掉。

她只觉得好像天旋地转,周围充满了怒喝与斗殴的声音。

这tm真的是男♂人的舞台!

男同性恋是啥样且先不说,“在公园里打架”这件事可真的是充满了男人味!

拳拳到肉!

好像过了很久,但其实不过三四分钟,周围的喧闹平息下来,稍远处街上的汽车声音再次传入耳中。

雨菲发现没有人再撕扯自己的衣服了,于是蹲在地上悄悄睁开眼睛。

眼前是个非常帅的年轻人,剑眉星目,年纪和她差不多,或许可以用“男同学”来称呼。

那个男同学又帅又高大,额角被打肿了,但他以一敌众,此前的四五个歹徒全都相互搀扶着逃走。

男同学有些尴尬地,以大手伸出两根手指,提着雨菲的牛仔裤,说:“我只帮你抢回来这个……”连裤子都到了别人手里,可想而知雨菲当时几乎被剥光了,在春寒料峭之中瑟瑟发抖。

她接过裤子,又靠在那个男同学的怀中,痛哭起来,那个男同学明显想躲,但是没能躲开,只好更加尴尬地让她靠着。

这个“想躲,但没能躲开”的表述,基本上刻画了他们两个人此后的相互关系。

那个男同学就是唐天华。

他背过脸去,让雨菲赶紧把裤子穿上,又把外套脱下来借给她。

同时,他当场狠狠地训了她一顿:“你在想什么呢?晚上不要出来乱逛,今年不太平。再说,你倒是跑啊,喊救命啊,咬人你会不会?”

雨菲期期艾艾地说:“我以为你们都是同志(同性恋),不想伤害你们的感情……”

天华没好气地说:“同志也没什么特殊,只不过是些普通人,同志之中也有好人有坏人的,和你们异性恋是一样的。”

雨菲望向他,湿润的眼眸在清冷夜色中仿佛包容着无数璀璨繁星,很想听他多骂几句自己。

他说的多么对啊。

原本在被抢劫的时候,雨菲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当场炸裂,再也无法直视同性恋群体了。

但是听了天华所说的话,十八岁的女孩觉得好有道理。

男同性恋之中,有各种各样的人,有歪瓜裂枣的,也有天华这样比漫画里还帅的。

有猥琐的劫匪,也有天华这样善良又有本事的……天华救下她,可不是想要泡她,因为他确实是男同性恋。

他看着她那只剩内衣的青春窈窕玉体,也没有任何心动感觉。

他是真的只是好心来帮她一把,就以一敌五,不惜受伤。

男同学说:“那你从哪儿就回哪儿去吧,注意安全。”说着拔腿就要走。

雨菲抱住他的大长腿,问他叫什么名字,在哪所学校,他不回答。

问他住在哪里,有没有手机,他不回答。

雨菲陷入了巨大的希望与绝望的折磨中,她见到了这样好的好哥哥,是希望,而如果下一瞬间就要失去他,就是绝望。

最后她说:“我,我没有地方可去了。”

她说的也是真话,因为手机、钱包、学生卡统统都在羽绒服的兜里,而连羽绒服也都被歹徒抢走。

钱包和手机一去不复返。

虽然报了警,但是当时疫情期间警力确实也很紧张,最终没有追回。

当时拥有手机的大学生比例并不高,诺基亚手机还是个相当金贵的物件。

而钱包里不仅有八百多元钱,而且有银行卡、校园门卡、身份证、学生证。

没了这些证件,雨菲寸步难行,也无法回去学校,因为没有学生证、校园卡,而学校已经封闭了。

她一文不名,没了身份证银行卡也也难以去银行取钱。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喜欢他,就不顾一切地赖上了他。

男同学无奈,带着她回到了自己家。

他没有住在学校宿舍里,而是自己在外租了一间小地下室。

住进去了以后,她就知道了他叫唐天华。

当时学校很多课都停了,因为有近半学生躲疫情跑回了老家,跟后来2020年新冠疫情不一样。

2020年新冠封城很严格,学生没有机会跑出学校。

雨菲顺理成章地不去上课,足不出户,像妻子一样赖在天华家里,给他洗衣做饭,开始了奇妙的同居生活。

(听到这里,小北忍不住说:“妈妈,你可真不要脸。”雨菲耳朵又红又烫,恼羞成怒,用力戳了一下熊孩子的脑门:“你连亲妈的屁眼都肏,难道很要脸么?哼,算是我的遗传好了。”)天华虽然无奈被雨菲赖上了,但他毕竟是个好人,没有把她怎么样。

他厌烦她但还是收留她,她小心翼翼不给他添麻烦,但她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麻烦。

在地下室,两人一开始比较拘谨,特别是天华。

雨菲发现他不碰自己,反而比较安心,后来勾引他,在他面前全裸生活,随意手淫,也勾引不到他,很有安全感,更觉得喜欢。

在她的劝说下,天华也在她面前手淫,发泄欲望。

她不仅亲眼见到了男孩子撸管这种美丽的景色,也见到了男孩子自己玩弄自己肛门这种更美丽的景色。

手淫时的天华好专注,果然专注的男人最有魅力了。

她越发地喜欢天华。

她向他请教学习保养肛门的技巧。

这一点,天华也还是教给她的,毕竟只是生理卫生。

一男一女就这样住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全裸生活,睡在同一张床上,各自手淫,但没有相互的肉体关系。

这种相处模式既暧昧又清纯,着实是一种奇妙的酸甜感觉。

当时天华每天带饭回来给雨菲,雨菲就像是被饲养了一样。

(听到这里的时候,三个孩子都想:怪不得妈妈喜欢被饲养的感觉,听起来真的很甜蜜呢。)雨菲还陪天华去约会,在门口撑伞等着,他喝醉了就把他送回家。

她每天与三次元帅哥男同近距离接触,看得清每一根鸡巴毛的那种近距离,所以从此以后,所写的BL同人显得特别有生活感,在同人女之中混出了一定的名声。

天华那时候也是与老家闹翻了,并不能从父母那里得到生活费,哪怕多养一个女人,也是依靠自己挣钱。

他挣钱的方式是做倒爷,以及接翻译稿子,收入很不稳定。

而当雨菲做画稿的名气起来,渐渐有了一些收入之后,她毫不犹豫地把收入交给天华,补贴家用。

这使得两个人之间的同居关系又加上了经济的纽带,甚至说不好是谁在养活谁。

虽然还没有建立肉体关系,两人却已经像是家人,或许像是清白的兄妹那样。

两人相处大约有半年的时间,差不多也就是非典疫情的这段时间。

那时候也只是学校管得严,企事业单位也都没有停工,只是到处检测体温而已。

天华租住在学校外面,不受学校门禁管束,经常出去找基友做爱。

天华又帅又强壮,肌肉很性感,鸡巴也粗大,想找炮友本来是不难的,但是想要找一个基友深谈感情,白头偕老,就很难了。

天华有时醉醺醺地回来,有时半夜默默地哭泣,有时带着雨菲出去约会,本来雨菲打算在门前等着,天华却不到两分钟就出来了。

甚至他会在她的面前一边手淫一边哭泣,和普通的欲求不满、得不到爱情的男孩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身边虽然有一个十八岁的波霸全裸美女,愿意随时为他分开大腿,这却不能带给他少许安慰。

雨菲只能默默地给他递纸,让他擦去眼泪。

天华有时拼命地写情书,有时在基友的窗下彻夜地等待,雨菲会给他送早饭,那些都没有得到好结果。

天华本来所面对的基友圈子也不大,原本就是在学校里遇到的基友。

那些男生有的在封校期间找到了女友,发现自己其实还是异性恋。

有的则是毕业了。

有的是躲疫情逃回老家时没有找天华一起,觉得愧对天华。

有的基友回老家结婚去了,有的有了固定的男友,有的进演艺圈傍上了大佬,虽然其实也只不过是成为大佬的玩物而已,却不再把天华放进眼中。

这些种种青春的心思与苦涩,一股脑地遇到了天华。

走投无路之下,他也试过在QQ上找陌生人做爱。

当时没有微信陌陌之类,原名Oicq的QQ这个东西,算是陌生人社交与约炮软件的滥觞。

在QQ上找人做爱需要很多的技巧,才能把对方弄上床,一个月能成功一次就算是很厉害的海王了,这与今天也没什么区别。

纯情男孩天华并不掌握太多的技巧,只成功过一次,还是在陌生人那里被轮奸并且被羞辱,得不到他所需要的温情。

这样虽然能一时满足性欲,但却无法填补内心的空虚,何况性欲也得不到完全的满足。

对于这种人生低谷,本来天华如果独身熬几年,等到新生学弟进来,或者等到毕业走上社会,大概还有机会遇到合适的同性伴侣。

如果表现得更加自信稳重一些,而不是在焦虑中拼命寻找慰藉,大概也不至于把一些潜在的基友吓跑。

但是偏偏天华在寂寞中不焦虑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是个情感非常细腻的男孩子,虽然别人看那高大强壮外表可能看不出来,雨菲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尤为可贵的是,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没有迁怒于雨菲,还是把她养在家里。

而雨菲也设法重办了身份证与银行卡,把父母寄来的生活费以及自己挣到的稿费拿来补贴他,一起度过收入青黄不接的日子。

她还尽量照顾他的生活,中学时从来不做家务的她,现在每天为他洗衣服。

至于她自己的衣服反而不需要天天洗,反正在家不穿。

天华安慰自己说,基友的冷淡是疫情的原因,雨菲也这样安慰他。

结果到了八月,疫情结束,北京解封,而基友的冷淡更甚。

在同志圈子里,天华都有了坏名声,说是太黏人,感情过于冲动,不成熟。

八月底,天华彻底崩溃。

他已经不再流泪,终日眼神空洞,如果不是一个家,家里的女人在等他的话,他可能就会买一张单程车票,去找一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地方,投海自杀了。

有一天,天华跌跌撞撞地出去,想不出可以去哪里。

他在桥上徘徊,在楼顶徘徊,在车来车往的公路边徘徊,没有意识到雨菲一直撑着伞远远地跟着他,默默地远望着他。

最后天华在一处桥下躺在泥滩地里,一动不动,睁着眼睛,无神地望着雨丝绵绵落下的浑浊夜空。

这个时候,雨菲撑着伞走了过来,蹲在他的旁边,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举起伞守护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在天华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地下室家里,全裸着,旁边同样全裸的雨菲在给他用热毛巾擦身。

他好像是睡着了,或者昏迷过去,现在醒来,很惊讶世界怎么还没有毁灭,但是无所谓,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了,他自己已经被毁灭。

雨菲喂给他肉包子,他摇头,喂给他可乐,他摇头。

然后他无意识地看到雨菲居然在把一个双头龙皮裤往身上穿,让一个黑色的塑胶鸡巴从胯下挺出来。

他觉得奇怪,但懒得管,只是觉得那个假鸡巴的形状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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