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兵临慧觉寺

回到席间,老爷与徐北山把酒,带着三分醉意,徐北山道:“元堂,还有一事…”

老爷忙放下酒杯:“请大人吩咐!”

他道:“往日呈献供银都是先送财政司过称入库,然后领取结据…我意,自今起…每月呈银直接送入督军府,我令于德水出示结据。”

我听了暗想:呈银本是公事,入省库也是遵照民国典制,若直接送督军府岂不成了私事?

老爷似也想到,并未直接答复,只犹豫道:“这…似不符规制…若行政议员获知此事…恐遭非议…”

“哼!我乃一省之最高军政长官!话出口便是规制!哪个胆敢非议!”徐北山面有不快。

老爷听了忙道:“卑职错想了!就按大人之意照办!”

“嗯…如此才好!”徐北山转怒为笑。

眼见夜色已浓,徐北山放下酒杯:“元堂今夜就在府上暂住一晚,明日可启程回去。”

老爷躬身:“谢大人!…若大人有意淫宿,卑职即刻命八女侍寝。”

他听了笑:“不必八女,我只择选一二便好。”

老爷道:“烦请大人择选。”

徐北山瞪着鱼眼在我们身上滑过,用手指:“宝芳、美娘、茹趣三女。”

老爷忙侧身喊:“尔等过来!”

我们听了忙起身走到面前,老爷道:“今夜督军大人选你们临幸陪宿,乃修来福分!你等需尽心尽力侍奉,不得有丝毫差错!”

我们齐应:“诺!”

酒宴散去,自有仆从领老爷、念恩及众姐妹分房休息,我们则陪着徐北山转入后室。

前面老曹率众仆从提着灯引路,我们在后尾随,一路上竹林假山、水榭阁楼也不知经过多少,七绕八拐来在一处大院落,迎面三间连排大房舍,老曹先来到 左手,轻轻推开门道:“老爷沐浴。”

入内,只见厅堂宽大,装潢奢侈,墙壁上挂着数十幅西洋美女沐浴图,中央有宽大浴盆,两边立着七八个美貌侍女,各个披着薄纱,玉体若隐若现,她们有 的捧毛巾,有的捧香皂,有的捧搓澡之物,有的捧着睡衣,有的捧茶,有的捧烟,有的正用木桶向浴盆中倒入热水。

我们进入,众侍女忙齐齐应:“恭请老 爷沐浴!”

徐北山也不说话,马上有几个侍女过来为他脱衣,又有几个过来帮我们脱光,徐北山走过去先试试水温,觉得合适,这才将庞大身躯没入水中躺下,顺口道 :“你们过来为我搓身洗浴。”

我们听了,忙围拢上前,宝芳为他按摩头部,我洗身,茹趣洗脚,片刻,他道:“茶。”

自有侍女走过来跪在地上双手献茶,他拿起茶盏喝了一口突然吐掉,怒:“怎如此烫!”

那侍女忙喊:“老爷我错了!这就去给您换…”

徐北山理都不理,高喊:“老曹!”

门外老曹应:“在!”

他又喊:“去!叫雷辊来!”

那侍女一听竟浑身栗抖,哭喊:“老爷饶命!奴婢错了!饶命啊老爷!…”

不多时,门外有男子声音:“大人!卑职在!”

徐北山道:“进来!”

门开处,一年轻军官走入,高个子,体形瘦如竹竿,宝蓝色军装军帽,腰间短枪长刀,肩章两花一杠,长脸短眉,鹰眼钩鼻,两腮缩进,面相凶残。

徐北山用手指着面前侍女道:“她伺候不周,拉出去砍了,提头我看。”

雷辊答应一声,回身叫来两个士兵迅速将那侍女拖拉出去,只听那侍女凄厉喊:“老爷!饶命啊!老爷!…”除我们外,在场其他侍女各个自危,人人颤抖 。

门关上,隐约听外面一声惨叫,不多时雷辊进来,手中提着人头在徐北山面前略一展示便速速退出,鲜血滴流一地,老曹忙命其他侍女清理打扫,门关上, 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宝芳给他按摩,轻柔道:“大人何必如此动怒?当心气坏身子。”

我也在旁劝:“侍女伺候不周,抽几鞭子教训便是,何必要了性命?”

徐北山缓缓道:“若我身边侍女个个如你们一般,当然天天欢喜,只可惜老夫没那艳福!前天洗澡便砍了两个,昨天砍了一个,今儿又是一个!真真气死! ”

宝芳笑:“只等平定匪患,您下令把我们要过来便是,到时天天伺候您,让您欢喜。”

他点头:“如此甚好,明日你们回去,速速谋划剿灭匪患,则老夫也好早日享用你等。”

我们齐声应:“诺!谨遵大人之意!”

洗过澡,我们为他擦拭干净披上睡衣,他不许我们穿衣只光着身子陪他出来走入旁边正房。

正房更显奢华,地面上铺着大红地毯,墙壁挂着各色名人字画,迎面是一圈皮面沙发,中央桃木茶几,茶几上摆放茶、烟一应用具。

左边卧室有大床,铺着 锦缎被褥,右边用作小书房,楠木架子上摆放无数奇珍异宝。

徐北山坐在正位,宝芳居左,我在右为他按摩肩膀,茹趣跪在面前捶腿,他问宝芳:“可会点烟?”

宝芳也不搭话,将紫金烟枪端起送入他口中,随即打开烟盒取出一块上等烟膏,破去蜡皮,按入烟枪头托碗中,又用火柴点燃酒精熏烤,他一阵狠吸,喷云 吐雾。

“嗯…好…老夫每日离不开这口,吸上一吸,犹如年轻十岁!”他边吸边道。

宝芳笑:“听说这福寿膏吸过能使人体力充沛、精神百倍,待会儿做淫时又能见识您之神威!”

徐北山吸食良久问:“今晚若只像白日那般,似是不错,但若能别出心裁则更好!你等有何主意?”

宝芳笑:“我妹美娘最是精通此道,您可问她。”

徐北山扭头瞪着我问:“美娘果真如此?”

我笑:“大人别听姐姐胡说!我不过是略知一二罢了,不过今夜大人若有兴趣,则我们陪您耍个”胯下之辱“如何?”

他听了忙问:“何为”胯下之辱“?速讲来!”

我笑:“虽简单,却有趣儿,大人可准备两个板凳,如大解般蹲在上面,我们仰面躺在胯下,有舔宝庭,有钻宝眼,有唆宝根,只待大人龙阳兴动便任意指 使其中一个或淫户或淫肛,被指者跪撅您胯前,无需您一点动作,自己套弄,您只发号施令便可。”

“哈哈…好!好!甚好!”他听罢开怀大笑。

茹趣在旁道:“只是这蹲姿甚吃功夫,恐累着大人?”

他听了笑:“勿小瞧老夫!我双腿有千斤力!蹲上一刻也不觉乏,更何况有三位美人胯下承宠,尽可做来!”言罢,招呼老曹取低矮板凳两条。

老曹去了一阵,从后厨取来两条粗腿矮凳在房中摆好,他退下关门。

徐北山迫不及待甩去睡衣,抬起两只大脚左右踩住,慢慢下蹲,只见胯下粗黑宝根、宝 卵软哒哒垂下,宝庭自然裂开宝眼凸出。

茹趣问:“请示大人,我们三人哪个唆根?哪个钻眼?那个舔卵?”

他想想吩咐:“美娘唆根!茹趣钻眼!宝芳舔卵!”

我们齐应:“诺!”

随即来到他面前,宝芳仰面躺下钻至凳间一口口舔那宝卵,茹趣来到他身后,依旧仰面躺下,与宝芳头对头钻至凳间,玉口张开紧贴宝眼用香舌钻舔。

我则 跨在宝芳身上张开玉口吐出香舌不停逗弄黝黑宝冠,房中寂静,只闻我们三个发出吸唆之声。

“唔!果然好享受!哈哈…啵!”他尝到滋味,心中欢喜,开口大笑,却不慎从宝眼中排出一股浊气尽数被茹趣咽下。

不多时,宝根渐硬,宝冠抬头。

我忙张口轻柔含住,一下下伸缩裹套,只觉从鱼嘴中流出黏黏温热液体,忙用舌尖卷起咽下。

“美娘听令!”他忽道。

我忙吐出宝冠应:“诺!”

“你速顶替茹趣钻眼!我自赏下排气!”他下令。

我忙应了声:“谢大人赏!”

随即站起。

茹趣退出来,我仰面躺下钻入,玉口张开贴住宝眼细钻,片刻,只觉宝眼微微张口,一股热气喷出,我忙不停吞咽 。

在我之后,他又命宝芳如此做。

我们三人在面前站定,只听他道:“先淫美娘,宝芳与茹趣左右侍候。”

我们应了声,宝芳、茹趣跪在他两侧,我则背对跪下向后移动,宝芳用玉手板着宝根,茹趣双手捧卵轻轻按摩。

移到位置,宝芳将宝根徐徐送入户中,我前 后晃动套弄。

“果然巧妙!…无需老夫动作…一气呵成!…好!…哈哈…”户

中蜜水将宝根裹上一层蜜液,套弄间顺滑无比,他心中欢喜,不禁大笑。

我暗中吸气施展淫术,户内嫩肉不停包夹,他兴奋道:“好户!…如此之美!…速动!”

我听了,忙加快速度前后运动,那粉臀吞吐,直裹得他哇哇大叫。

“停!…停!…动!动!…再动!…”他似是到极限,嘴里乱嚷。

“再快些!再快些!…老夫!…啊!”我只觉户内宝根连跳,他竟吐出宝精!

白天连淫八女,夜晚却一战而定,想来他历经一天也是疲乏,故此速射。

事毕,我向前移动吐出宝根,那宝精瞬间流下,刚要擦拭,忽听他喊:“不好!老夫双腿抽筋!站不起来了!”

我们听了忙围拢上前,宝芳、茹趣左右架着胳膊,我则抱住他粗腰,三人一起用力,这才使他慢慢站起。

“唉!老夫献丑!…刚刚还自诩腿上功夫,谁知不到半刻就抽筋了!真真丢人!”我们搀扶着他在房内散步,许久才缓过来。

“大人可多吃些牛羊骨汤,自会强健腿脚。”宝芳在旁道。

“算了算了,老夫疲乏,你们陪我歇息。”言罢,我们陪着他上床,盖好被子,互相搂抱入睡。

此日,用过早饭。老爷领我们辞行,徐北山签下委任状,正式授予行营经略之职,又将我们肩章换做一星两杠中校,这才送到府门。

临别,他握着老爷手道:“元堂此去有两件事要紧。一则需精心谋划肃清境内匪患。二则要保证每月呈银按时送到。此兄之重托,万勿懈怠!”

老爷单膝下跪:“大人放心!卑职不敢有半分懈怠!”

随即,我们纷纷上马出城而去。

离城十里,宝芳笑:“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此次荣升行营经略!”我们也在旁附和。

老爷长长出口气道:“这两日,如履薄冰!幸好未有差错,此番咱们杨家要大展拳脚打出一片局面!”

念恩在旁道:“毛贼草寇不值一提!只需您振臂高呼,他们还不束手就擒?”

我在旁道:“老爷,咱们还需谨慎,贱妾早已在慧觉寺周边安插下暗哨据点,回庄后便命人启动,先摸清敌人情况再作谋划。”

老爷点头:“美娘之言正合我意!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此事回庄速办!另,宝芳等整顿兵马,调拨粮草,准备枪械火炮等事宜,随时待命!”

我们齐齐应声策马疾驰。

几日后回庄,大家各自吩咐属下兵头准备,宝芳又调拨粮草、整顿枪械。

这日掌灯时,伺候老爷用过晚膳,我在自院内锦绣阁坐定,打发走丫鬟婆子正品茶,门外人影闪动,走入一人规规矩矩站在面前。

此人年纪二十出头,身材中等,模样一般,短发圆脸,蒜鼻小口,一身灰布裤褂,冷眼看去似是大户人家的普通下人。

他复姓上官,单名一个北字,乳名小 都,乃我属下,专伺情报搜集、刺探。

要说起来却也有些因缘,前几年,我奉老爷之命去省城办事,行至傍晚,路过大柳庄,正遇流匪劫掠一大户人家,也是动了善心,出手管了这档子闲事,命 献州、大勋带兵将土匪尽数剿灭,可惜解救得晚了些,除了一男孩,其他皆被土匪杀了。

这男孩十六岁,便是上官北,我问他有无亲戚可投奔,他却跪在马 前要我收留,我观他面相一般,身材普通,却动了心思。

只因收集情报、刺探敌人,若面容俊美或异相者皆不能做,非是这等极普通之人方可胜任,故而收 他做属下。

几年间,又教他使枪,又教他如何化妆改扮,又教他如何刺探情报,又教他如何画图,别看他模样普通,心思却机灵得很,几年下来,便可独当 一面。

到他成年,我寻机给他娶亲,可这孩子有个怪癖,与女子做淫时不认肉户,只认肛门屁眼,这也罢了,可他每次非要把那肛眼插出屎来才能作罢,还 要女子用嘴舔唆干净才能去火!

如此这般又有哪里的良家女孩愿意?

我也规劝过几次,他不听,我亦无法。

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我问:“小都,东大集艳春楼花婆婆可好?”

他回:“生意兴隆,好得很。”

我点头:“咱家不日将对慧觉寺用兵,你先行到艳春楼与花婆婆接头,摸清敌情,速报我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册子,两步来到我面前跪下高举:“二奶奶,我已将慧觉寺兵力、部署情况摸清,成册献上。”

我微微一笑,心下满意,随手将册子接过来放在桌上,赞:“小都果然机灵聪明!未雨绸缪甚得我心意!未辜负我对你期望!”

他低头回:“我一家惨遭土匪洗劫,父母兄弟惨死!若不是二奶奶替我报仇,哪有今日?小都之命便是二奶奶您的!自上次咱家被慧觉寺凶僧截路,二奶奶 您围挡内受辱!我便留心收集情报,料定咱家必寻那凶僧报仇!”

我点头:“下去吧,我自会赏你。”他起身后退,转身出去。

我拿起册子在灯下仔细翻阅,心中便有谋划。

初八,内府,老爷书房“闻叶居”。

老太爷在的时候这里便是书房,也是商议军机所在。

院落不大但幽静优雅,正室四周有稀疏竹林,其间用碎石子铺设小路,曲径通幽。

这个“闻叶”有两层 意思,一是闻竹叶清香,二是闻听风吹竹叶之声。

此刻,老爷站在桌前,念恩在旁,我与宝芳等围在四周,桌面上摊着地形图。

我指着一处道:“老爷请看,此处便是”黑台子“,亦是前番凶僧截住咱们去处之地,这里本是一处大镇店,但依贱妾目前所获情报,黑台子四面建了角楼 且周围挖有壕沟,角楼上昼夜有军士站岗,壕沟内放有尖木棒、鹿角等物,枪械弹药充足…”接着,我用手画线又指道:“过了黑台子便是李村,李村后是 宋家洼,宋家洼后是东大集,过了东大集是八宫山口,入山十五里便是凶僧的老巢慧觉寺。了忘手下有几个彪悍人物,视为左膀右臂,为首赵老八,现驻扎 东大集,刘金刚、何淮驻黑台子,胡大炮驻宋家洼。”

老爷听了微微点头。

念恩在旁问:“既然赵老八是了忘手下头号大将,为何不让他驻扎黑台子?”

我道:“只因慧觉寺军资钱粮来源大部分依靠贩卖烟土,而东大集有烟土仓库,又明设烟土买卖馆,此地十分重要,故让赵老八驻守。”

他问:“敌军总兵力多少?”

我道;“就目前掌握,黑台子五百余,李村只有残兵,宋家洼二百,东大集五百左右,贼巢慧觉寺,根据每月使用粮草推算则至少三百余,再加村镇中地方 武装,合计约有一千五六百左右。”

老爷听了略点头,随即问:“可有作战谋划?”

宝芳道:“贱妾等人细细议过,九妹、婉宁各率狮队、虎队突袭黑台子打开局面,囡缘、佳敏各率彪、豹二队经黑台子突击李村,兵进宋家洼击退胡大炮, 我与美娘率龙、凤两队合围东大集,三部人马汇合一处共进慧觉寺,此间需茹趣、香卿率麒麟、狻猊队炮兵支援。”

老爷听了沉吟不语。

念恩皱眉:“区区一伙毛贼还需调动炮兵?你难道不知炮车、炮弹珍贵?敌军只有千余,但你们各部加在一起足有两千四,便是除去麒麟、狻猊两队炮兵, 还有一千八,且都是精锐枪骑兵的新军!用新军打毛贼本就是牛刀杀鸡!再者,依你意思,内军八队倾巢而出,本营内只有护庄队,若是有敌趁虚袭来,如 何应对?”

宝芳听了秀眉微皱:“念恩有所不知,那慧觉寺绝非区区毛贼!了忘盘踞慧觉寺已久,用心经营多年,手下士兵训练严格军法严厉,又因贩卖烟土获得源源 不断军资,到处购买新式武器,现如今他们配备的步枪皆是”日本国立原铁重工局“所造”雷可厉“,短枪则出自”日本东洋枪械所“的”弹巴子“,火力 配备足可与咱们匹敌!崖州三大悍匪中他排首名不是没有道理,我等不能轻敌松懈。再者,前番被他截路,我暗中观察那些军士个个精壮,行动迅速,绝非 平常毛匪。至于念恩所担心庄内空虚之事,可调拨冠甲部分兵力进驻庄内代为守护。”

念恩听了冷语:“崖州三大悍匪,若打一个慧觉寺就拿出全部家底,那另外两股悍匪还如何动得?”

宝芳刚要发作,老爷摆手,众人顿时安静。

半晌,老爷道:“念恩所言有理。我乃正规军,又配备新式武器,小小慧觉寺应不难剿灭,我意已定,内军八队中留下囡缘、佳敏、茹趣的彪队、豹队、麒 麟队守护本营,其余各部宝芳可随意调动。三日准备,五日动兵。”

他既以定夺,我们只能齐应。

晚间,老爷只和念恩在书房用晚膳。随后传话下来,今夜婉宁与佳敏陪宿。

每夜陪宿,我们八人并非固定,全凭老爷随心。

陪宿时又有若干事宜,先是沐浴,而后品茶,品茶时若读书则多选我与宝芳、囡缘,若下棋则多选婉宁、佳 敏,若论军事则多选九妹,若谈笑则多选茹趣、香卿,但也并非一概如此,有时则是静静坐着由我们捏肩捶腿。

定更后老爷便要就寝,此时若有淫性则淫之,若无则直接入睡。

睡床由能工巧匠制作,用上好红木,比一般床高,用以避湿邪,床上铺着厚厚真丝锦缎被褥 柔软舒适。

入睡时身侧需有人陪侍,他有个怪癖,每夜入睡时若有女子侧陪则口中必含乳头,若非如此便辗转反侧,故而那陪侍的必须脱光,侧身躺在身旁 由他或搂或抱将乳头塞给他。

另一人则有些麻烦,需坐在床后,时刻清醒。

每逢他起夜时,先拽动绳索摇晃小玲,随即侧身面对后挡板,在挡板上,大约下 体位置钻有一孔,平时用盖板遮住,使用时拨开盖板将宝根送出,守在床后之女则需马上贴近,用嘴叼含宝冠,口内香舌不停轻扫鱼嘴,不多时春露喷涌, 此刻需急咽急吞不能遗漏半滴,直至完毕还要用口舌清理干净放能吐出,他则抽回宝根合上挡板继续入睡,这便是“肉夜壶”。

每夜谁侧陪,谁做夜壶也不 固定,随他心意,只是我与宝芳陪侍时多指定宝芳做夜壶。

过了定更,宝芳海山阁二楼闺房内,打发出丫鬟,我与她秘议。

“念恩不懂兵法又认不清情势,原本一战可胜,现如今却无把握,姐姐有何良策?”我皱眉问。

她沉思良久摇头:“兵力不足,难以同步进攻,我意只能逐个击破,先打黑台子,然后李村,逐一而来。”

我摇头:“也只能如此,但敌守我攻,原本就损耗兵力,只不知能否打到东大集?”

她道:“已然如此,还能怎样,我们尽力便是,若久攻不下则需退兵,否则才是空耗兵力。”

我生气:“上次护卫老爷省城述职,若依咱们,又怎会被了忘截路?真不知老爷作何想,念恩向来与咱们不和却屡次依他!”

宝芳叹气:“他是老爷身边近人,又陪着出国读书,自然比咱们亲近些,此事只能慢慢规劝。”

随后,我又与她详细观察地形图商议良久,这才回去休息。

五日后,用过中饭,宝芳领龙队,我领凤队,九妹领狮队,婉宁领虎队,香卿领狻猊,五队人马形如长蛇,出东门直扑黑台子。

临近地点将将定更。九妹、婉宁各自率部悄悄绕行侧面,香卿炮兵远远驻扎正面,我与宝芳护卫两侧。

不多时,龙旗摇摆,二十门鲁克福野战马炮一齐轰鸣,炮声震天!

但见黑台子方向人喊马嘶乱成一片,龙旗再摆,炮兵停止。宝芳命打出红色信号,一道红焰划过夜空,九妹、婉宁各率所部开始从两翼进攻。

初时,敌军突遭炮击一片混乱,但随即安静下来,狮、虎两队刚冲到一半便遭遇抵抗,枪声响成一片,九妹、婉宁催动部队加紧冲锋,直到壕沟前却再难移 半步。

此时,狮队兵头夏庆喜来报,敌方守军已被吸引到两侧,正面空虚!宝芳听了传令:“凤队即刻从正面进击!”

我随即摇动凤旗对刘献州、魏大勋下令道:“全队出击!”

他俩得令,一马当先,我拔出短枪紧紧跟随。身后黑压压一片枪骑兵压上去,士兵们边冲边打,枪声大作!

几乎毫无抵抗便冲到壕沟前,我传令:“下马!搭跳板!”

军士们迅速行动,我对两位兵头道:“献州率一领人马于左,大勋率一领人马于右,从内切开背后夹击!其余士兵从正面突入!”

二位兵头喝号一声冲进黑台子左右夹击,不多时敌军大乱,狮、虎两队趁机冲入。

“啪啪啪…”迎着密集枪声,我再传令:“上刺刀,准备近身肉搏!”

众士兵怒吼前冲,刺刀闪亮如下山猛虎!

眼前成片黑衣士兵,边退边还击,双方各有伤亡。

“啪!”抬枪将面前一敌人脑壳打碎,我喊:“胆敢有抵抗者,杀!”

那刘金刚、何淮的本营驻扎在黑台子内一处三进大院落里,担不起腹背受敌,且打且退,带着残兵龟缩进去。

我与九妹、婉宁合兵一处将院落团团包围。

此 时宝芳、香卿也增援赶到。

龙、凤两队从前门发动攻击,狮、虎两队自后门打入,战事惨烈。

直杀到临近黎明,前院、后院被攻下,只剩中院。

宝芳命兵卒喊话道:“院内听真!如放下武器投降,可留活命!”

不多时,白旗挥舞,刘金刚、何淮带领残兵投降。

清点人数,共计降九十七名,宝芳先命将俘虏在院内看管起来,随率我们进入正堂。

宝芳在坐,我与九妹、婉宁、香缘立于左右,面前两个壮汉,左边刘金刚,右边何淮。

宝芳问:“李村情况如何?”

刘金刚回:“因李村无险可守故目前只有些许杂兵。”

宝芳再问:“宋家洼胡大炮有多少士兵?”

何淮道:“二百余,且宋家洼前空地处还埋有地雷。”

“噢?”宝芳皱眉。

九妹眼珠一转俯身在宝芳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宝芳点头,随即对他俩说:“用过早饭,你俩率战俘先行开道!过李村直至宋家洼。”

“怎讲!?”何淮瞪眼吼:“如此岂不是让我们趟雷送死?”

宝芳冷笑:“便是此意!”

“呸!臭娘们儿!休想!爷爷只后悔不该贪生怕死降了你!”刘金刚大骂,便想动作。

他身后几位兵头见了,不等他反应过来便被踢倒用麻绳困个结实。

宝芳柳眉一挑,怒:“我再问你俩一遍!去是不去?!”

他俩怒:“不去!不去!就是不去!有本事宰了爷爷!”

宝芳面色凌厉娇斥:“美娘、九妹!将二人拉出去!刨心挖肺!”

我和九妹齐齐应:“诺!”

随即来到院中,九十七名战俘在旁围观。

不多时,院内立下两根柱子,刘金刚与何淮上衣扒光各自被绑,口中塞入破布。

我和九妹挽起袖子,我抽出宝刃“侍魂”,九妹则拎着“弑血”。

来到刘金刚面前,我冷语问:“再问一遍,你去是不去?”

他双眼充血咬牙切齿,虽口中塞着破布但依旧不应。

我不再说话,只用刀尖在他肚皮轻轻一划,登时开膛!

血如泉涌!

他发出“呜呜…”惨嚎!

面容凄厉之极!

我右手探入抓住心脏撕扯下来!

又将肝肺用刀割 下统统放入盘中,旁边九妹更是麻利,三两下便将何淮心肝挖出。

我俩面无表情迈步来到战俘面前,有士兵捧着托盘,那心脏还微微跳动,战俘们惊叫不已,有那胆小的,早已吓尿裤子呕吐不止!

我抹抹脸上的血渍,将手中宝刃挥舞两下大声道:“既已投降,便要听我们军令!谁敢不从,尔等心肺也会盛于盘中!”

九妹目光凌厉来回巡视,尖声道:“你们哪个不是真心归降,我一看便知!姑奶奶最喜欢把人剁成肉馅儿!若是被我看出有异!就先剁了!”

战俘们听了纷纷跪下高喊:“二位奶奶饶命!我等真心投降!绝不敢有二心!”

随即,宝芳下令打扫战场,清点兵损,除狻猊队无损失外,其余四队皆有损失,尤以狮队损失最重,龙队损失最轻,总计战死一百七十、伤三十五,其中重 伤十人。

剿灭敌军四百零八,俘虏九十七,缴获长短枪、弹药、火药、银洋、烟土、金银珠宝等物数十箱,宝芳只留下部分银洋,其余命专人押解战利品及 伤兵回庄报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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