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滔天战火卷蜀地

明月中,桂树下,伊山近抚摸着胯下师姊的蚝首,发愁地道:“媚灵,你帮我想个办法,怎么才能干上我师父啊?”

他叫师父已经习惯,现在也懒得改,遥遥望着远处仙宫中的美丽仙子,眼睛闪闪发光。

晶莹仙宫飘浮空中,里面的高傲仙子怒视着他,眼中喷射出坚强不屈的光芒。

她这模样本来该让人肃然起敬,可惜的是,她身上一丝不挂,连块布片都没有留下,只能抱膝坐地,躲在柱子后面,赤露着雪白窈窕美体的模样既诱人又滑稽。

遥望着伊山近奸辱她的妹妹和弟子,让她羞愤至极,眼中的烈火几乎要将他彻底融化。

伊山近才不去理睬她,只是伸手向下,把玩着师叔和师姊的酥滑玉乳,发愁地考虑着如何奸淫师父的重要问题。

在他的心念控制下,天空中不住地刮着大风,里面飘浮着师父的破碎衣裙,还有从冰宫里面搜出来的各种物品,包括师父珍藏在里面的法宝之类。

这无数法宝漫天飞舞,化出道道彩光,像几十道彩虹一般围绕宫殿飞舞,光芒四射,极为好看。

他用大风扫过宫中,将仙宫里面所有东西一扫而空,只有师父和两位师姊有法力保护,不能一起清扫出来。

大风虽然能透过禁制冲入仙宫,却不能破除禁制,他还是不能闯进仙宫抓了师父狠干,担心她在伤愈出来后,以她的高深修为伤害本空间的安全,心里的忧伤也只能通过和师叔、师姊云雨交欢来发泄。

他光着身子坐在月宫中,屁股下面是师叔曲线柔美的雪白胴体,如马羊般趴跪在地上,被他像坐凳子一样坐在玉背上,泪水涔涔而落,对这样的情势颇感羞耻。

春凝闭目跪在他的胯下,努力不去看师叔的惨状,泪水也只有往肚子里面咽,认命地吮吸舔弄着师妹的巨大肉棒,只当自己死了,柔顺地承受着一切来自心爱师妹的奸淫辱弄。

伊山近倒也不折磨她,反而叫媚灵好好待她,给她建一个玉字房让她住进去,那个冰蟾宫大殿的复制品也可以给她,就算她在里面打着滚睡觉也足够了。

对面的媚灵听着他的问题,蹙眉想了一会,叹道:层泛个早晚会有办法,只是我担心你的修为会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我不是修行进展很快吗?”

“就是进展太快了,基础打得不牢,迟早会有麻烦。我这些天仔细研究你的体内灵力运行,只担心你成就金丹大道之后,会有修为不稳,甚至丹碎之事发生。”

伊山近皱起眉头,暗自思忖。

要成为高阶修士,必须得凝成金丹才行,现在自己也快要接近这一境界了。

他以双修功法起家,进展之速,可谓前无古人,在极短时间内就升到入道期顶层,基础不稳也是正常的事。

如果想要报仇,那就一定要成就金丹大道;可是成丹后又有丹碎的威胁,这倒比较难办,只能以后再慢慢考虑解决方法了。

“成丹还早着呢,我现在虽然已是入道期顶层,想成为高阶修士也很困难吧?”

那是一个极大的关口,许多修士一生都卡在这个瓶颈处,再也冲不过去,只能遗憾而死,终生不能成为高阶修士。

媚灵摇头道:“别人难,你却不难。我研究了你师父和师叔的修行方法,虽然是近两千年内新创出来的,却也是秉承冰蟾宫一脉仙法,有迹可寻。若依老主人的心诀,将你师父、师叔放在一起采补,有望一举破开她们的防御,采尽真阴,那样凝炼成丹、成就金丹大道,只在眼前。”

伊山近吃了一惊,霍然站起身来,抓住师姊青丝,将肉棒塞进她的咽喉里,在樱桃小嘴中快速抽插,沉吟道:“真有这么快?可是成得金丹就可能会碎丹,反而会修为大降,这真是麻烦!”

被他当凳子坐的韩玉璃也大吃一惊,扭头瞪大美目看着媚灵,眼中闪闪发光,隐有惧意。

“要想避开碎丹的风险,除非再潜心修行几十年,打好基础,就可以循序渐进,稳步成就金丹,再不用担心急进带来的风险了。”

伊山近沉吟良久,又问:“我只想打倒冰蟾宫主,她现在是什么修为,我怎么才能打倒她?”

媚灵幽幽叹息道:“至少也是元婴中期吧,以你的修为,要想打败她,除非能夺取镇派法宝二十四桥,以此法宝之力,将她困住,才有一战之力。”

伊山近的心猛烈跳动起来,一想到报仇有望,心中就无法平静,道:“怎么夺取二十四桥,你可有这法宝的控制方法?”

媚灵微垂螓首,良久之后,柔声道:“是,妾有二十四桥控制方法。”

那边仙宫中的韩玉琳远远听着这边谈话,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惊骇,跳起来大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如此了解本宫秘辛?本宫的镇派法宝,还是你能操控的!”

媚灵低头不言,妩媚容颜上带着寂寞微笑,显得有些柔美凄伤。

伊山近耸耸肩,知道媚灵不想说的话是不会说的,只是斜眼看着那边晶莹仙宫,冷言道:“师父,你走光了!”

韩玉琳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慌忙以手遮住粉红色嫩穴,怒视着伊山近,羞愤得想要祭飞剑斩杀他。

可是大风吹入宫殿时,将她的法宝也都卷走,以空间法则切断了与她的联系,现在围着仙宫乱转,就是让她摸不到。

媚灵垂首幽幽地道:“要操控那法宝,必须有高阶修士修为才行。公子若想报仇,得速下决断了。”

伊山近苦笑,摇头道:“先用风鞭不停侵削冰晶宫仙阵法力,以后抓出师父来,再说别的吧!”

他一挥手,天空中无数法宝飞来,叮当乱响,落到他的面前。

那里面大都是韩玉琳从各处搜罗来的法宝,包括与破冰盟、罗氏战斗夺来的战利品,其他还有巧取一量夺来的法器,不一而足。

还有一些,是她们姊妹从前在此修练时曾用过的法器,虽然修为升高后弃用了,但对他这入道期修士来说,有些确实合用。

伊山近随手一指,几柄飞剑凌空飞起,飘浮在他面前。

这都是上好飞剑,没有冰蟾宫的烙印,如果拿出去用,想必也不怕被人认出来。

在这个空间,他可以操控法宝,但要是想用在外界斩杀敌人,就得将法宝用灵力炼制,才能随心使用。

另外还有一些防身法宝,只要炼制过后就可以保护他,任由对方大加攻击也可安伙一无恙。

韩玉琳姊妹多年的积累,价值非凡,虽然还有大半藏在冰蟾宫的玉字房,但在这里的也有近百件法宝,琳琅满目,价值高昂,比他因战功从冰蟾宫分到的破烂法器强得多了。

看着这大量法宝,伊山近脸上升起了笑容,这一次他可真是发了大财,得到了师父的财产,以后再也不愁没有法宝可用了。

从前他只有那几件法宝,常捉襟见肘,现在就像一个乞丐突然打劫了仙家,得到的法宝之多,让他都感到吃惊。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趁着现在有时间,先把这些法宝炼化了吧!”

既然要炼化,那就需要鼎炉,伊山近高兴地伏下身,抓起美丽师叔修长玉体,翻过来按倒在镜面般的月心上,粗大肉棒挥舞一下,“噗哧”一声刺进了饱受蹂躏的娇嫩小穴里面,准备吸取她和春凝的灵力来炼化她们姊妹用过的法宝。

“啊!”

美丽仙子仰天娇吟,娇羞至极,虽然早就被他干习惯了,可是在师侄和孪生姊姊面前被大肉棒奸入嫩穴,还是让她无法忍受。

那边仙宫中的高傲仙女更是急怒攻心,清楚看到那边的逆徒强行将巨大肉棒插进亲生妹妹嫩穴的情景,不禁气血翻涌,仰天喷出一口血箭,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被关门弟子的忤逆行径活活气晕了过去。

天空中刮着大风,一个男孩踏云而行,望着下方茫茫人间从脚下一闪而过,不由欢喜微笑。

脚下这朵彩云,在炼制过后才能称心使用,飞行速度比雪花神器快了许多,更不用说那个劣质的空行梭了。

各派仙家都有使用炼制后的云朵作为空行法器的,并非只有冰蟾宫才会如此。

伊山近特意从韩玉琳的收藏中选了一朵没有冰蟾宫标记的彩云,以她妹妹和弟子的真阴炼化,因为所修仙法本属同源,操控起来自然得心应手。

他抚摸着软绵绵的彩云,只觉手感极好,驾着它掠过大地,心里琢磨:“现在去哪里?要不要去二十四桥,看看媚灵是不是真的能有办法操控它?”

这段时间,他躲在深山密林中炼制法宝,将师父多年收藏的法宝选了些炼为己用,就当它们都是师父嫁给自己时带来的陪嫁了。

只是师父害羞,一直都躲在仙宫中不肯出来,也不穿衣服,整天裸着雪白玉体诱惑他,弄得伊山近狂咽口水,却攻不破仙宫禁制,只能狂干外表和她一模一样的美丽师叔以发泄欲望。

虽然韩玉琳每次看到这情景都会气昏过去,可就算昏倒了,也仍控制着仙宫禁制,无法攻破。

最终他也无可奈何,在法宝炼制结束后,只好离此而去,到别处去碰碰运气。

韩王琳的洞府,离冰蟾宫本山较远,平时也没有人来拜访。

就算来了,看到冰晶宫殿消失在山顶,也只当她是搬到别处去了,未必会有怀疑。

彩云疾飞,穿越人境,向着远处二十四桥所在的江南方向飞去。

伊山近坐在彩云上,拿出几件新炼好的法宝来玩耍,正玩得高兴,突然看到下面浓烟滚滚,向上涌来。

他微微一惊,当是哪里不小心失火,低头看去,却见人间大地烽烟四起,下方一个城池中火势滔天,到处都燃起火头,还有厮杀哭喊声远远传来。

看起来似乎是两支军队刚刚结束战斗,其中一支部队战败溃散,被后面的追兵赶上追杀,斩首无数,哭嚎连天。

城池也被攻破,大批军士冲进城中,到处烧杀掳掠,每闯进一处店铺、人家,搜刮乾净后,就放起火来,看着火势拍手大笑,然后去下一家继续抢劫放火。

每一家的女子都被赶出来,装在麻袋里面,塞上大车准备送去卖掉,到时卖人分得的银钱,每名士兵都能有份。

男子若有敢反抗的,都被乱兵一刀断首,惨死当场。

伊山近在云端看着人间厮杀,微皱眉头,略一思索,就按下云头,向着那城池射去。

按照世外仙师的习惯,人间的事端就该由凡人来管,仙家一心以修练为主,像这样的小事根本就不用去费心,反正那些凡人就算不在战乱中死去,最终还是要老死的,现在只是提前几十年死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大地上的人死掉一半,哪怕是死掉九成,这些蝼蚁还是会以他们超强的繁殖力,重新发展壮大起来,光靠杀是杀不绝的。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理睬他们呢?

任由这些蝼蚁自生自灭好了!

差不多所有的修士都是这样想的,只有伊山近和他们不大一样。

他并非出身于修仙家族,也没有从就小拜入仙派修行,所以没有沾染上他们视凡人如蝼蚁的习气,就在不久前还当过乞丐,对人间疾苦很是了解,常常会对凡人生出同情之心。

更何况,这天下本是他马子的,现在他也算是有类似于皇后的高贵地位,身为皇后,本有母仪天下的责任,看到百姓疾苦,怎么能够不管?

他驾彩云飞到城池上空,忍受着下面升上来的滚滚浓烟,随手一指,一柄飞剑射出去,冲入城池中心大街上,将一个正挥刀砍杀平民的小头目斩断脖颈,头颅砰然坠地,带着头盔满地乱滚。

在旁边跟着抢劫的士兵们都大叫起来,嗔目结舌,像见了鬼一样。

那飞剑在空中绕了一圈,那些士兵的脑袋就一颗接一颗地摔落地面,连惨叫声都没有传出。

那柄新炼制出来的飞剑赤红如火,本是火性飞剑,被烈焰一炙,鲜血一激,更是激烈嗡呜,声震四方。

它疾射向前,在整条街道上飞射而去,沿途所到之处,正在抢劫杀人的士兵们纷纷仰天倒毙,头颅乱滚,鲜血染红大街,到处流淌。

伊山近在彩云上透过黑烟,望着下方满城乱兵,皱眉不语。

单以一柄飞剑,能杀的人实在太少,虽然这样下去迟早能将所有乱兵杀尽,但那时只怕城中百姓也都被杀光了。

就算再加上龙须针,速度也快不了多少,看着满城火头越燃越多,伊山近叹息一声,以神识向远处扫去,没有发现有修士接近,便手掐法诀,突然打出雷霆,向着下方击去。

城中正是一片混乱,惨叫狂笑声满城涌起,突然晴空中响起一个霹雳,天地大震,整个城池也剧烈震动,响不休。

这本是五雷正法,当初伊山近和黎丝在她心灵空间中狠干之时,也曾无聊修习过,并在那空间行云布雨,也算有几年的施法经验,现在施展出来,自然非同凡响。

天空中,突然大雨倾盆,浇向那满城火头。

伊山近立于彩云之上,厉声断喝:“大胆贼子,竟敢纵兵屠城,还不都给本仙师跪下,否则定当杀尽汝一军之人,不留半个活口!”

声若雷霆,震天动地。

却是伊山近施了个仙法,将自己声音放得响亮千倍,不要说这座城池,就是方圆数十里,都听得清清楚楚。

满城军士都吓得目瞪口呆,站在大雨之中,仰头望着乌云之上,有一仙师傲然而立,满身云霞缭绕,虽然看不清楚身形容貌,但那满天异象却是假不了的。

噗通通一阵乱响,无数士兵双膝发软,不由自主地跪倒在泥水之中,就算有高傲战士不肯跪倒,也都停手不杀,满心凄惶恐惧,抢来的财物也无力地丢到地上,无心去拾取。

凡人对仙家的敬畏之深,已有千年万载,根深蒂固。

现在看到仙师出现,没有不畏惧的。

在城门处,刚好有一位将领率大批近卫入城,正在纵兵大掠,看到天空中的仙师,惊讶万分,拱手大叫道:“前面的是哪位仙师?末将是蜀王部下,拜见仙师!”

话未说完,就看到两道长索从云上飞射而来,穿过漫天大雨来到身边,将他连盔带甲缠得结结实实,拖着他沉重的身体就向天上飞去。

身边的近卫目瞪口呆,虽然都惊慌拔出刀剑,却连敌人都看不到,更无法保护主将不受侵害。

两道长索疾射入云,将主将绳捆索绑,拖到彩云之上。伊山近冷然怒视此将,寒声喝道:召泛城里面都是你的部下?报上名来!“

大将汗下如雨,看到仙家法力,再不敢反抗,慌忙道:“是!末将陈思远,在蜀王帐下听命,任安东将军之职,不知仙师前来,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伊山近眉头一皱,怎么也想不起来蜀地还封过什么蜀王,倒是有一个蜀国夫人,现在已经成了他最忠诚的性奴,就在他身边的美人图中安心居住。

不过现在情势紧迫,也来不及问那些事,便命令道:“让你的部下都停手,不许再抢掠杀人,不然定将你剥皮抽筋,收魄炼魂!”

如此恐怖的毒刑,听得陈思远毛骨悚然,慌忙答应,向着下方纵声大呼道:“众军停手!不许再伤害百姓,否则仙师一怒,尔等都休想活命!”

那些士兵本都吓得魂飞胆裂,听到主将下令,立即从命,只是那些抢来的财物还舍不得放弃,都悄悄地塞到怀中。

伊山近又让他下令,先控制本城局势,驱使百姓出来救火,然后召集众将,到太守府中来见他。

陈思远连声答应,心中惧怕纳闷,不知道什么时候仙家也喜欢管人间的闲事了,难道他们不是只要在幕后操控天下大局就满意了吗?

不多时,伊山近已经坐在太守府里,旁边站着陈思远,恭谨侍立。

太守府中,已经被洗掠一空,到处都是尸体。

原来的太守已经在守城战中阵亡,家人也大都被乱兵所杀,侥幸没死的跟着败兵逃出城去,现在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伊山近面沉似水,想着刚从陈思远那里听来的消息,心情大坏。

原来这所谓蜀王,本是大楚皇朝任命的蜀中节度使陶怀安,当初曾跟随晋王赵光复扫平蜀地,为大楚朝立下了汗马功劳。

这次赵光复夺位,也曾和他定下密谋,让他来安定蜀地,如果赵光复在京城不能控制局势,就要来到蜀中,以蜀地兵马攻向京城,重夺帝位。

陶怀安本是他的旧部,也算对他忠心耿耿,一心要得这拥立之功。

谁知赵光复被仙家打倒,京城中的同党也死伤无数,几乎被一网打尽,此次图谋可谓一败涂地。

陶怀安听到消息,心中大惊,害怕新皇即位后查田他和赵光复的密谋,夺了他的兵权,取了他的性命,不得不暗中发动袭击,将蜀中官员一网打尽,纵兵占据蜀地,并向东拓进,占了二省,自号蜀王,欲与新皇共争天下。

其实以他的实力,未必就有罢天下之心,但能据地称王倒也不错,至少命运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不用担心新皇一个手诏就夺了他的权力地位,最后死在狱中。

伊山近作为新皇的情夫,听到这样的消息,心情能好得起来才怪。

门外传来脚步声,十几名武将鱼贯而入,望着高居上座的伊山近,都隐有戒惧之意。

这些人都是陶怀安在军中的部下,跟随他一同起兵反抗朝廷,攻破此城,本都想着人人发一笔横财,如果陶怀安真的能据地称王,他们作为随从军官,个个升官有望。

谁知突然出现一位仙师,现出如此大法力,若要取他们性命,犹如探囊取物一般,不由他们不害怕,暗自揣测这位仙师来意,更是心中打鼓,上心忑难安。

伊山近随手一挥,道:“坐!”

堂中虽然血迹未乾,倒也摆了十几张椅子,都是陈思远的亲兵摆下的。

那些将领小心坐下,停了半晌,终于有一个将官鼓足勇气,向上施礼道:“敢问仙师尊姓大名,来此有何贵干?”

伊山近唇角翘起,冷然一笑道:“我叫文子真,你们听过这名字吧?”

大半将领都露出迷惘之色,只有几个人想了一想,面色大变,跳起来大叫道:“难道是伯阳侯府文仙师?”

伊山近傲然点头,他也曾率军攻灭反抗朝廷的侠女盟山寨,在军中也算薄有微名,难怪他们听说过自己名字。

一名将领脸上现出悲愤之色,向上拱手道:“仙师!末将本是当年朱老公爷部下,听说伯阳侯府已经被先帝下令屠灭,还命人追捕朱老公爷遗下的两位千金,闻得此事,末将心中大恸,此次跟随蜀王起兵,也是为了要替朱老公爷向皇上讨一个公道!”

伊山近咳了一声,倒有点尴尬,揉揉鼻子道:“先帝当时在病中,神智不清楚,乱发些命令也是有的。朱老公爷的两位女儿,本是太皇太后养女,大家都是一家人,还有什么说不开的,现在都已经言归于好,让我带句话来给各位:当今皇上仁德宽厚,心怀天下军民,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投降朝廷,从前做过的事,一概既往不咎!”

他这样说,倒也不是在说假话。

皇帝确实很宽厚,被他干破了自己的嫩穴也没有说什么,还允许他以后再去干,只要能替她报了父仇、救出她妹妹就行。

众将官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本来就担心这位仙师来意不善,谁知道竟然是朝廷的特使!

本来修士是很少参与凡人战事的,但这位文公子可以算是太皇太后的外孙,皇上的表弟,代表朝廷旨意而来也可以理解。

但这样一来,让他们又何去何从?

其中朱老公爷一系的将领都暗自沉吟不语,另有一派将领脸现怒色,还有的将领左右为难,手按刀剑,不知如何是好。

有人目视陈思远,见他站在伊山近身边,垂头丧气,显然已经事先知道此事,却不提出反对意见,看来对他的命令已是默认了。

见此情景,他的忠实部下都沮丧起来,既然主将都不反对,他们又凭什么与仙师作对?

却有人不信邪,一个将官突然拔刀出鞘,放声怒吼道:“你是什么人,大瞻来此妖言惑众,且吃我一刀,”

他大步奔上前去,立于伊山近面前,却不进击,高举战刀,凝神聚力,紧紧盯着他不放。

后面又有几个将官奔出来,各持刀剑将伊山近团团围住,互相对视一眼,同声大喝,大步冲向伊山近,刀剑齐挥,斩向他的头颅、身体。

伊山近神识向他们一扫,确定都是凡人,乾脆躲都不躲,只是冷笑着念动法诀,身上立即布下灵力护罩,那些刀剑疯狂斩来,却都被护罩弹开,叮当一阵乱响,反倒将持刀人砍伤了几个。

受伤者纷纷跳开,恐惧大呼,却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咬牙冲上去,刀剑上灌足内力,拚命斩下,如果杀不了这仙师,自己也只有把命赔上了!

伊山近冷笑不动,看着那些将领乱刀狂斩,乾脆闭上眼睛,任由他们乱斩。

将领们砍了半天,还是无法斩破他身周透明护罩,不由大骇,旁观的那些将官也都脸上变色,自此深信仙师法力通天,不是凡人所能撼动的。

那些挥刀的将官越砍越是恐惧,有人想要退开逃走,还未走出半步,突然破空声嗤嗤响起,无数钢针突然现出,漫天射来,将他们笼罩在中间。

噗噗一阵乱响,所有将官都放声惨嚎,满身钢针乱插,噗通倒在地上,死状惨不忍睹。

最先拔刀冲出的将官所中钢针最多,浑身上下都插着钢针,直透内腑,脸上也插满钢针,几枝针穿透眼珠,鲜血迸流而出,就像一个厉鬼般,却一时还不死,退了几步,被钢针凌空托起,头一仰,就站着气绝身亡。

那些没有动手的将官都吓得魂飞胆裂,手按刀剑,颤抖不停,此时才知仙家手段毒辣,远超凡间比武争锋。

陈思远从刚才就赶忙退到一旁,不去管部下与仙师的争斗,现在看分出了胜负,轻咳一声走出来,整整衣甲,恭敬拜倒在伊山近面前,肃声道:“末将陈思远,愿唯仙师马首是瞻!”

主将既然已经归降,那些将官也没什么可说的,都拜倒在地,同声大叫,愿意归顺伊山近,先保住这条命再说。

伊山近倒也爽快,取出秦若华从前赐给他的印信,当即写了赦书,盖上大印,发给众将军,让他们也好松一口气,以后能尽心尽力地替自己办事。

看到他拿出太皇太后印信,将官们在心中石头落地的同时,也都暗自叹息,知道蜀王此次反叛朝廷,只怕是再难成事了。

在伊山近的命令下,众将官纷纷出外收束部下,将城中得到的财物收集在一起,献给仙师,还有那些掠来的女子也都选来送给仙师,只求仙师笑纳,大家也好安心一些。

伊山近倒是不贪钱,他的美人图中装满了财宝,都无处使用,再要这么多钱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这些财物被他收归军用,并拿出一部分赏赐士兵,果然获得一片感恩之声。

至于城中女子,他倒真是笑纳了,并以太皇太后名义,只说新皇要选妃进宫,一定要把这事办好才行。

既然是讨好皇帝的事,军官们当然要尽心去办,也好戴罪立功,保住自己的性命和前程。

此城和周围乡镇的女子都被徵选出来,经过精挑细选,共选出一千美貌处女,送上马车,进入城中安歇。

伊山近统率军兵,将此城又搜刮一遍,把几个大家富户抢得乾乾净净,在第二天率军出城,扬长而去。

至于那一千美貌少女,由他亲自调兵运送,出城后送去别处安置,然后又调另一处兵来保护,在换了几次保护军队之后,那一千名处女不翼而飞,无人知道她们的去向,都只当是被军队护送到后方,辗转送去京城了。

漫漫原野之上,两支大军遥遥相对,杀气直冲云霄。

其中一支,由伊山近亲自统领,他身边布满将领,各个都骑着高大战马,将他簇拥在中间,隐然已是众军的领袖。

这些天里,他率军转战四方,以仙家威能击破数支叛军,活擒了统军将领,逼迫他们投降自己,凡是不从的,都绑在军前残酷折磨,逼着他的部将都投降自己。

如果遇到众军官都是硬骨头,伊山近一怒之下,也不吝惜屠尽所有将领,再挥军击破敌军,不过这种事从未发生,识时务的俊杰到处都有,而一心为陶怀安效死的从来都只是少数。

即使在陶怀安的亲信部下统领的军中,也有不同的派系。

有些将领虽然跟随陶怀安,但对当年统兵征战四方的朱老公爷也颇为敬仰,一见他的两个女儿投书来劝降,又有她们的义子施展仙法进行恐吓,估算自己无法从仙师手中逃掉,大都也就降了。

为了更好地劝降,伊山近甚至把蜀国夫人姊妹都从美人图中放出来,让她们跟在自己身边,去见那些将官。

凡是对当年的朱老公爷衷心敬仰的,一见她们,都涕泪交流,不用劝就降了。

有些人虽然不太敬仰朱老公爷,可也是涕泪交流,顺水推舟降了仙师,免得被他在众军面前弄成残废,那可就生不如死了。

伊山近聚拢众军,声势越来越大。

而那些忠诚于朝廷的军队和地方官员都闻讯赶来,聚拢在他帐下,共攻叛匪陶怀安。

这么多的军队,彼此互不统属,内部有些混乱。

伊山近只得拿出太皇太后印信,号令众军,并在蜀国夫人推荐的可信将领的支持下,进行军制改革,虽然时间紧迫不能彻底梳理一遍,却也重整军队,可堪一战了。

看着伊山近统领大军占了一半蜀地,并渐渐地攻过来,自立为蜀王的陶怀安当然也不能坐以待毙,咬牙率军迎上,知道成败在此一举,如果不能在此击破敌军,以后就只能潜逃而去,永远受朝廷通缉,到头来还是免不了一死。

事到如今,他也彻底放开胸怀,誓死与敌一战,若是败了,在修士手下恐怕想逃都逃不掉,倒也彻底息了这心思。

但他也不是毫无所恃,修士的可怕他素来清楚,单是一名修士就足以击破本军,斩杀主将,要想摆脱这样的命运,也只有修士对抗修士才是唯一的方法。

不要说他本来只是一个节度使,就算是真的蜀王,也无法找到修士肯替他卖命。

幸好他是赵光复的忠诚部下,罗氏跟赵光复合作,也派了一个修士前来协助他,现在那修士还没有离开,却也是一直隐藏在他身边不敢露面,免得引来冰蟾宫的追杀。

在这个修士的协助下,他幸运地找到了一些散修来助他作战,声称只要能杀了或擒下对方的修士,必以重礼相谢。

这重礼却是存在官府库房中的珍稀药草和炼器材料,虽然是凡间的官府,偶尔也能得到一些仙家所用物品,多年积存下来,也不算太少,勉强可以买得动这些散修出手一次了。

至于对方统帅的修为,众修士都不太清楚,只是听说他本是蜀国夫人的义子,今年不过十几岁,都颇感轻蔑,后来听说他在侠女盟山寨中的战绩,都大笑不已,为仙家修士居然要这么费力才能消灭凡间武者而羞与为伍。

对于这样实力低微的小孩子,众修士都懒得直接去对方军中找他,也只打算到最后决战时才随便露一下面,准备擒住那个小孩子,拿了报酬就走。

陶怀安勒马立于军中,看着四周七名修士,忧心忡忡,也只能以那些修士脸上轻松蔑视的表情来让自己宽心,希望他们能不负所望。

今天的决战,是两军事先约好了时间地点,定在此处交战,以求一劳永逸。

对伊山近来说,也濑得到处去追杀叛军,耽误自己的宝贵时间。

而陶怀安更是需要有一个确定的时间地点,才能把那些自大成狂的修士请来,免得他们再费力多跑路去找对方的修士。

双方各有十余万军队,在平原上遥遥对峙。

其中陶怀安的大都是跟随他多年的精锐部队,而伊山近那边就有许多地方部队,旗号有些杂乱,战斗力也不及对方。

这些都没有什么,关键在于陶怀安周围的天空上,飘浮着七名修士,各踏法器立于空中,下面的十万叛军看了,都安心了许多,士气为之大振。

伊山近身后的十万军队见对方如此多的修士,都深为胆怯,许多人都目视主帅,担心他一个人对付不了这么多人,到头来连累自己也跟着送命。

双方都擂了三通鼓,约定决战在午时,此时午时已到,伊山近纵马出列,向前驰去。

别看两军都在凶猛呐喊,挥舞兵刃,彷佛随时都要冲出去拚命的样子,其实谁都明白,双方战斗的胜负关键在修士身上,除非双方修士两败俱伤,才有他们发挥的余地。

伊山近神念一扫,发现对方修士实力都不太高,除了一个入道中期、一个入道初期的修士之外,其他的都是聚灵期的低阶修士,也就不把他们放在心上。

今织、这也很好理解,如果是实力高强的修士,有谁会贪图凡人的那点东西,肯替他们出手战斗?

也只有这些实力低微的散修,仙家中的穷鬼,才会见钱眼开,插手凡人的战事。

他不把对方放在心上,对方七修更不把他放在眼里,看着他居然骑马出营来战,几乎要笑岔了气。

伊山近见那些修士笑得开心,挑挑眉毛,唤出彩云一朵,从马背上纵身跃起,踏上彩云,向着对面飘去。

修士们的笑声戛然而止,互相对视几眼,都觉得诧异。

这彩云本是经过炼制的飞行法宝,比他们用的那些劣质法宝飞行速度都要快得多,许多低阶修士朝思暮想,都想弄到一朵彩云代步,在别的修士面前就会很有面子。

虽然看得眼热,很想杀了他夺取法宝,可是这么小的孩子就有这样的法宝,恐怕身后有一个大的仙派撑腰,不是他们这些散修惹得起的。

但既然拿人钱财,如果不战就退走,这脸可就丢得大了,尤其是把脸丢到了凡人那里,这可是修士们无法忍受的。

看着驾彩云昂然而来的伊山近,修士们叹息一声,纷纷驾起法宝,向着他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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