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骞将薛灵芸轻轻放在她的床上,却见薛灵芸扭头看着他,双眸之中空空洞洞,脸上湿漉漉的尽是泪痕。
他叹了口气,想说点什么,却听袁夜来不耐烦催道:“好了没有?我有话问你!”
子骞忙道:“好了。”
袁夜来摆了一下头,道:“随我来!”
他对薛府地形十分熟悉,带着子骞穿院翻墙,来到一个无人厢房之中。
子骞嗅了嗅房间,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来。
袁夜来道:“怎么?”
子骞贼兮兮笑道:“房间里有交媾过的气味。不知哪一对发情猪狗,刚刚在这里爽完。”
他哈哈笑着,朝袁夜来挤眉弄眼,忽然心内灵光一闪,随即悚然,便硬生生把目光转开,又仰首晃脑赞道:“不过这西厢之地,更是才子佳人缱绻之所。想那你侬我侬,旖旎风光,真是诱人无限向往呀!”
袁夜来道:“少废话!你道行太过稀松,碰上个薛灵芸都如此脓包,你想不想跟着我学些本事?”
子骞闻言大喜,跪下磕头道:“多谢大人……不,多谢师傅指教!”
他跟着五通专精淫术,拳脚上的修行确实粗疏,见袁夜来有教诲之意,登时喜出望外。
袁夜来看着他不说话,沉吟一会,问:“狐性善淫多变,我刚才见你变仙鹤,变树木,还算惟妙惟肖,你可能变幻人形么?”
子骞笑道:“师傅大人要我变哪一个?”
袁夜来想了想,道:“就变薛灵芸看看。”
子骞不说话,翘起兰花指儿,牵起半幅衣袖,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挡在脸上,朝袁夜来嫣然一笑,娇滴滴的抛了个媚眼儿。
袁夜来猝不及防,顿时打了个冷战,汗毛竖起,背上发寒!
正要一个巴掌怒扇过去,却见眼前人美如花,梨涡浅笑,那春海棠般娇艳的容颜不是薛灵芸又是谁?
子骞有意卖弄,拿捏着做出种种妖娆之态,如丝媚眼左一个右一个抛向袁夜来。
袁夜来哪里见过薛灵芸这般模样,登时气息粗重。
子骞尚陶醉在薛大小姐的扮相中,却听袁夜来令道:“把衣服脱了!”
他心中大惊,叫苦不迭,但摄于袁夜来淫威,又不敢收了幻象,只好慢慢褪下衣衫,这一番动作,百般无奈,当真是情真意切的无比娇怯。
袁夜来见眼前美人浑身雪白,纤毫毕现,娇腴窈窕,骨肉停匀,竟是一丝不差!
他登时被勾起欲火,便将子骞压到床上,将他双腿分开。
子骞作茧自缚,胆战心惊,无奈咬紧了嘴唇,秀眉紧蹙,烟目中泪光点点,大叹人生之无常,境遇之凄凉。
却见袁夜来指着那粉嫩娇穴问道:“你身为男子,怎能变出女人身上这地方来?”
子骞咬着手背,不去看他,艾怨道:“是后庭变的。子骞不善此道,请大人多少温柔怜爱一些。”
袁夜来仔细一看,果然美人嫩阴之下光光溜溜,竟没有后窍。
他啐了一口,起身骂道:“真他妈恶心!快快变了回来。”
子骞如蒙大赦,慌忙滚身收了法术,一边手忙脚乱的穿衣,一边辨道:“其实龙阳之好,亦有它的妙处……”
一语未必,瞥见袁夜来询问的目光,他菊花一紧,旋即改口:“……个屁!大人说的是,真他妈恶心!”
袁夜来没有深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子骞忙道:“小人风子骞。”
只听袁夜来斥道:“太难听!改一个!”
子骞问道:“改什么?”
袁夜来看着他,慢慢说道:“改姓袁,名字就叫做夜来。”
子骞心中叹道:真是俗不可耐!
哪有风子骞三个字风流倜傥?
口中却赞道:“袁夜来?缘夜来偷香?大人文武双全,起的好名字!”
看见子骞满脸谄笑,袁夜来薄薄的嘴唇咧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笑得子骞心内阵阵发冷。
清晨鸟鸣宛转,君舆打开了门,振衣出房。
清冽的寒气顿时令他胸襟一爽,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手打起拳晨练。
他前些日子浑浑噩噩,舌上触觉不灵。
这几日伤势渐渐好转,昨天晚上,被唐翩热羹烫得舌头起了好大一个燎泡,然而举箸片刻,舌头之伤顷刻痊愈。
他心知有异,再细细一分辨,便吃出菜肴中有丹药的味道。
他即刻询问,唐翩见瞒不过,便乖乖把饭菜中有父亲丹药的实情吐出。
君舆再追问下去,这才知道,唐翩的父亲乃是正教之中鼎鼎大名的古剑青囊唐仲撰,又号南山药隐。
他哭笑不得,这才知道自己伤势复原如此之快,乃是托了眼前这莽撞少女之福,便对唐翩道:“我改日需亲自登门向令尊大人称谢。”
唐翩脑子却浮想联翩,想到日后君舆登门,与父亲相见。
翁婿两人四目相对,却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
她想着想着,又喜又羞,等他吃完,竟不敢再待,一古脑卷了碗碟走了。
君舆见她屁股上中箭一般逃了,心中好笑,便关了门,坐在床上,渐渐入定,慢慢运功化解那药力。
今日起床,果然精神大爽,伤势几乎痊愈。
他呼吸吐纳几下,觉得筋脉间俱是奔腾法力,功力竟比受伤前突飞猛进了一大截。
心中惊诧无比:“阿翩不知道偷了父亲什么丹药?必是罕见无比的稀世珍药!这一下人情可欠得大了,不知道怎么才能还给人家。”
他脑中浮起唐翩害羞的样子来,一个想法冒在心间:她自然是不要我还。
她所想的只是与我厮守吧。
他一套拳术打完,缓缓收势。
头也不回,静静笑道:“阿翩,你来了怎么不说话呀?”
唐翩没有出声。
他心中奇怪,回头一看,只见她低眉敛目,大气也不敢出的站在一个美貌妇人身后。
君舆心中一惊,暗道:“这个女子是谁?是方才和阿翩一块来的么?我怎么一点也没有察觉?”
那妇人比唐翩略高一头,几乎与君舆相仿。
青丝在脑后绾成发髻,发梢柔长,随意飘落在桃花一般的两腮之旁,她眉目略长,一双剪水秋瞳初看顾盼生情,再看却有冷傲凌人之意。
美妇负着一口长剑,身上随意穿一件玄色衣衫,衣襟和腰带却如颈子下的肌肤一般雪白。
她修为甚高,寒冬里也只着单衫。
负剑的丝绦勒在她饱满酥胸之上,更显峰峦高耸。
君舆略一思索,便知她是何人,立刻躬身行礼道:“在下点苍山方君舆,见过碧落居主!相救之恩不敢言谢!他日必将报答。”
这美妇正是薛灵芸与唐翩的师傅南溪若,她见君舆丰神俱佳,气度沉着,心内暗道:“怪不得翩儿一颗心都系在此人身上。”
君舆见她不说话,不敢直起身来,眼睛却看见南溪若腰下的薄薄衣衫不住晃动,两条浑圆的大腿轮廓时隐时现,竟款款向自己走来。
他稳如山岳,纹丝不动,却全神贯注,暗暗戒备。
南溪若走到君舆面前,见他依然躬身抱拳。
微微一笑,伸出双手,在他腕上轻轻一扶。
君舆见她力道软绵绵的,捏着自己双腕的手指雪白柔腻。
又听南溪若说道:“方少侠不必多礼。”
她声音清呖,却自然一种带着唐翩所没有的柔媚。
君舆心中一怔,正要起身。
却被她双手一错,一股极大的螺旋力道即刻传了过来。
君舆心知不好,竭力定住身形对抗。
然而那力道诡异之极,君舆刚使出劲力,螺旋方向骤然反转,加在君舆对抗的力道上,顿时将他陀螺一般转了起来。
君舆知道上当,清啸一声,向后纵跃而出,空中轻轻打了几个跟斗,他法力充沛,空中将旋转之势都化在那几个跟斗里,总算轻轻落地,没转个七荤八素。
他脚尖一沾地,又是一揖长躬,道:“后生小子,见过南溪若前辈!”
南溪若笑道:“很好。请不必多礼。”
又转身对唐翩道:“不错。我先去看看灵芸,你们晚点过来吧。”
唐翩恭恭敬敬答应,目送她娉婷而去。
这才敢偷眼瞧一眼君舆,见到君舆刚好也把脸转过来,便吐了一吐舌头,笑道:“君舆哥哥,你好厉害!”
君舆苦笑道:“惭愧!差点丢了大脸。”
唐翩道:“你可别太谦虚了!上次师傅用这招\'舒卷何意\'来试慕瑾哥哥的时候,他连转了二十多个圈子,才稳住身形,师傅已经夸他是少一辈中杰出的人才了!”
她见情郎得到南溪若首肯,竟比自己得到夸奖还要开心,雀跃不已。
君舆只是一笑,问道:“你师父她老人家怎么来了?”
唐翩竖起一根春葱般的白嫩手指,放在红唇之上,嘘了一声,低声道:“你可千万别对她说老人家这三个字,她不喜欢。也别老在她面前自称后生,叫她前辈。”
君舆问道:“那如何称呼?”
唐翩道:“你叫她南居主就好了。师傅说,昨天半夜间表姊不知道什么事,燃起了师门秘香,请她过来。她进府时刚好碰到我,便……说……要来看看你……”
原来南溪若看见唐翩拿着个食盒欢天喜地,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便将她叫住,细细盘问。
唐翩对师傅不敢隐瞒,被她三两句就问出了对君舆钟情。
南溪若就随她先来探望。
她见君舆正在打拳,架势之间渊渟岳峙,招变意连,气韵绵绵,便知他伤势已经大好了,这才起了考较之意。
两人在院子里分吃了早餐,正聊得开心。
忽然匆匆跑来一个仆人,说南溪若有请唐翩过去。
唐翩不知何事,与君舆告辞,心中七上八下,想道:师傅不会要和表姊商量我和他的事情吧?
她满心娇羞,随着那仆人,来到一个偏厅。
却见南溪若居中而坐,阿蕴跪在地上,满脸是泪,抽泣不停。
薛灵芸轻纱蒙面,侧身坐在一旁,见到她进来,也没有反应。
南溪若见到唐翩,遣走那仆人。
才对阿蕴说道:“你起来吧。这件事不许再对任何人说。”
阿蕴哭着答应,立起身来,想站到薛灵芸身后,却听薛灵芸嘶声道:“别过来!”
阿蕴满脸通红,退到一旁,默默垂泪。
唐翩心道:“阿蕴和表姊吵架了么?怎么把师傅都惊动了。”
南溪若沉吟了一下,对唐翩道:“翩儿,把右臂给师傅看看。”
唐翩不明其意,把门关上,解开衣服,褪下一只袖子,裸出一条雪白的玉臂来。
一点殷红的守宫砂,正点在她如雪肌肤之上。
薛灵芸看见,身子颤抖,哭出声来。
南溪若将唐翩叫到身边,仔细检视,半晌点头说道:“翩儿,穿好衣服吧。”
唐翩心中委屈,低声道:“师傅……他……不是那种人,翩儿也谨记您的教诲。”
南溪若缓缓道:“我知道。你们很好。灵芸却不太好。”
薛灵芸听到后,再也抑制不住,扑到南溪若怀中,放声大哭。
南溪若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低声抚慰。
唐翩大为疑惑,仔细去听,却听南溪若说道:“灵芸不要悲伤,师傅一定为你报仇。将那个欺负你的混蛋千刀万剐,为你出气。”
唐翩慌忙上前,扶住薛灵芸,颤道:“表姊!谁……谁欺负你了?是不是慕瑾哥哥回来了?我帮你去骂他!”
薛灵芸听到之后,更是悲伤,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溪若脸色雪白,闭上凤眼,说道:“妖怪淫亵,玷污了灵芸的身子。她害怕你也落难,便焚香将我请了过来。”
唐翩仿佛被一个惊雷打在耳边,好半天才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薛灵芸终于止住悲声,嘶哑着声音道:“昨天晚上。他……给我用了药,是故玉霹雳也不能发动……”
她回忆起昨日梦魇一般的遭遇,痛不欲生。
又见已经把唐翩托付给了师傅,心中再无牵挂,惨声说道:“师傅,表妹,多多珍重。”
玉腕一翻,一把雪亮的匕首就刺向心房。
南溪若纤手如电般探出,薛灵芸娇无力药性未过,匕首被师傅瞬间夺过。
这时才听到两声急急的惊叫:“表姊!不要!”
“小姐使不得!”
南溪若捏住了她的肩膀,用力摇晃,又痛又怜,说道:“糊涂的孩子!你大仇未报,怎么能轻生呢!”
薛灵芸大哭道:“我清白已经毁了,怎么能苟且活着呢!”
唐翩也哭道:“表姊!你不要这样,你就算能抛下我,难道还要抛下慕瑾哥哥么?”
薛灵芸听她提起慕瑾,悲痛欲绝,说道:“我哪里还有脸见他?师傅,弟子实在是无颜留在这世间了,请您成全。”
南溪若默默无语,半晌之后,她轻声说道:“翩儿,阿蕴,你们先出去。把门关好。”
唐翩不敢多言,边流眼泪边和阿蕴一道退了出去。
南溪若见屋子中再无旁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傻孩子,你看师傅。”
薛灵芸还在抽泣,听到之后抬起泪眼,却发现南溪若已解开衣襟,她香肩光滑,柔软雪胸露出明月似的半边。
那膏腴无比的乳丘旁,是一条光洁赤裸的右臂——冰肌玉骨,却哪里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她知道师傅终生未嫁,不由掩嘴惊呼:“师傅,你……你……”
南溪若慢慢将手臂套回袖中,拉好衣襟,说道:“师傅能活,你也能活。不要再起傻念头。”
薛灵芸心中震惊,一时忘了悲痛,问道:“你……你又是什么时候?”
南溪若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十八年了。有些祸事,刚碰到的时候,简直觉得天都快塌了。可是等你咬咬牙,走过去,过些年再回头一看,不过是人生的小坎坷罢了。”
她想了一想,又道:“我刚才看了那妖怪给你点的砂,确实很难分辨。你不妨将这件事先瞒着慕瑾。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你们这一对有什么纠葛芥蒂。”
薛灵芸想了良久,忽然抬头看着南溪若,声音变得坚定起来:“师傅,我不再寻死!可我也不瞒着他!他若心里真的有我,自然会继续爱我,若他弃我而去,我又何必强求?”
南溪若叹了口气,想再劝几句。
忽然柳眉倒竖,狠狠拍了桌子一掌。
薛灵芸吃了一惊,却听南溪若恨道:“妖怪可恶!灵芸,你可知道他为什么给你点上这砂么?”
薛灵芸茫然的摇了摇头。
南溪若道:“你终究年轻,不明白这些邪魔妖怪的无耻用心!他点了这砂,便是想诱你不再守身如玉,自恃将来能有个交代,放松心防,淫靡堕落,只能和他苟合。此妖太可恶!我必诛之!”
薛灵芸想起那个小狐狸温柔狡狯的眼神,心中想道:他却不是这么想的,只是为了给我有个交代。
然而又恨他助纣为虐,心内一时百感交集,说不出话来。
南溪若道:“如此看来,他今夜趁你虚弱,很可能再犯!我这次前来,并未惊动你家里太多人。你千万不要走漏风声。这件事情关系到你的名声,不宜牵涉太多人。我们师徒三人设伏捉他!”
她想了一想,又说道:“那个方君舆修为不错,可请他援手围堵,不必跟他说太多,只请他帮忙平妖就行了。”
君舆见唐翩去了良久方回,眼角犹湿,奉师命来请他1327;助平妖,又要他在薛灵芸闺楼下设伏,堵截逃窜出来的妖怪。
他沉吟片刻,双眸如水般沉静,丝毫不问缘由,只说道:“君舆受你们如此大恩,愿供驱遣。”
唐翩从身后拿出一把剑来交给他,说道:“你的剑。”
君舆瞥见那剑,心神大震,问道:“哪里来的?”
唐翩道:“那日在山上救了你后,我顺手给你拾回来的。”
君舆颤颤接过了剑,反过来覆过去看了几遍,梦中云炫那一声怒喊:“休伤我师兄!”
又萦绕在耳边。
他心中越想越怕,脸色变得雪白。
见唐翩关切的看着自己,他失神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我的剑,是云炫的剑!他那日定是又折回来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抓住唐翩的肩头,问道:“山上可见他的尸首?”
唐翩被他捏的痛呼一声。
君舆慌忙松手,道:“对不住,对不住。你可在山上见到他的尸体么?”
当下将云炫的身材样貌大致说了一下,想了想又说道:“对了,他那日穿的是一件青布衣衫。”
一件浸满血污,破烂不堪的青布衣衫被扔在地上。
屋内一个巨大水池,雾气腾腾,云炫双目紧闭,泡在水中。
身旁蹲着一个少女,正在给他擦洗。
那少女害怕被水打湿了衣衫,仅穿着贴身小衣,裸着光滑的背脊。
因频频弯腰,她圆润如月的雪臀时而高高抬起,时而坐在脚上。
小小的亵裤勒在臀上,微陷处更显出肌肤的丰隆娇腴。
少女专心擦着云炫的身子,全然不晓一道迷人的股沟,已悄悄从亵裤上方露了出来。
她擦干净云炫的脸,看了一眼,心道:“这人虽鼻青脸肿,却不算丑呀,为什么明琅嚷着说他是丑八怪?”
她将云炫擦洗干净,捏个法决,将他轻轻提出水池。
水珠滴答间,元炫四肢软软垂下。
少女又看了一眼云炫腿间那一根巨硕的肉棒。
那里已经被她细细的擦洗了许多遍,异常干净。
一滴水珠,从浓黑成绺的体毛尖滴下,滚在那带着点浅淡褐色的茎身之上,一路蜿蜒而下,还没滚到那光滑粉红的肉菇,便消失在肌肤之上了。
少女轻声道:“这么大的一副,他也不显累赘么?”
她将云炫放在一张软床之上,坐到他头侧,细细给他梳理头发。
眼睛却不时瞟向他的下体。
她手指灵巧,一会就将云炫头发梳好。
给他插好了发簪后,便闲坐一旁。
等了一会,不见人来。
百无聊赖间,又拿眼去看云炫的胯间。
她看着看着,不由好奇。
左右望了一望,屋子里静悄悄的。
便悄悄走到云炫床边,侧身坐了下来,双手放在床沿。
片刻之后,她扭头看了一眼,肩头微微动了动,纤纤指头在床上慢慢点着,渐渐移到云炫肌肤之上。
她脸红起来,但已经没有初次见到云炫身体时那种眩晕的感觉了。
适才忙于给他擦洗,未及细看。
此刻她带着对男子身体结构的探寻之心,趁着没人,仔细观看。
然而扭头终是太累,她移动了一下柔腴的臀,跪在床边,那粗硕的阳具登时就在眼前。
她嘟起嘴,眼睛直溜溜的盯了一会,伸出手去。
指尖轻轻戳了一下云炫的肉棒,心道:摸起来有点象腊肠呢。
她又去碰了一下肉囊,她穿衣不多,手指有些冰凉,云炫肉囊被她指尖凉意一浸,登时蠕动起来。
少女觉得有趣,便伸手去摸他阴囊,轻轻捏着他的睾丸,想道:“这两个圆圆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呢?”
她正捏在手上把玩,忽然见到那一根肉棒动了一下。
吓得慌忙丢开手,转头去看云炫的脸——少年仍在沉睡。
她定了定神,咽下一口香唾,又回头去看他腿间,却见那肉棒又低垂下头来。
她想起刚才擦洗的时候,也有过类似变化。
便伸出手去,将那肉棒抄在手上,仿佛给它搓揉一般,轻轻的摩梭起来。
那肉棒果然被她几搓之下,慢慢硬立,将她手指略略撑开。
但她手上的力道却不知道该如何运用,握得偏轻,又只是一味摩动,片刻之后,云炫身体渐渐适应,肉棒慢慢又疲软下来。
少女呜的一声,皱起眉头,红红的小嘴低声嚷道:“大起来呀!大起来!”
可是她技巧太过拙劣,云炫的肉棒仿佛叹息着,慢慢倒下。
少女着急起来,抓着它一顿摇晃,却见它死蛇一般摇头摆脑,终于彻底软瘫。
她小脸发红,气得将它扔在一边。
心中却想:要怎样才能变得那么大呢?
她愣了一会,身子开始发烧。
蹑手蹑脚走到门边,往外张望了一下,见到没人,又检查了一下门栓。
这才走回云炫身边,吸了一口气,站到床上,雪柔玉足将云炫双腿微微踢开,跪在他腿间。
她低下头,先小心翼翼的用鼻子嗅了嗅,云炫的身子刚刚被她用花露精油擦洗过,肌肤之上不但没有异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少女想道:“真的有那么好吃?”
伸出粉红的小舌,轻轻在云炫肉菇之上舔了一下,她收回舌头,咂了几咂。
却没品出什么味道来。
不由有些失望,暗道:“我还以为是甜的呢。是不是舔的太轻了?”
她又将柔舌伸出,这一次加了些力道,在那光滑圆钝的龟头之上来回舔动。
舌尖上依然没有什么味道,她正在失望,那肉棒却如螣蛇腾灰,慢慢从她舌面上升起来,在她鼻尖蹭了一下,高高昂起。
少女双眸几成对眼,紧盯着那徐徐抬起的肉菇。
轻声哇了一声:“变这么大了?”
她心中忽然有了成就感,又想起好像可以将它含进嘴里。
便趴起身子,张开小口,慢慢的将那胀亮的肉菇吞了进去。
可是她毫无经验,整齐的牙齿刮在云炫敏感的龟头之上,痛感一生,快感顿减。
少女感觉口中肉棒迅速变软,呜呜恨道:“反复无常的家伙!”
无奈间拼命张开了嘴,牙齿尽量避开,柔舌伸出,便去舔动。
她舌尖刚好抵在云炫马眼下的薄褶之上,最是男子敏感之处。
才舔了数下,那肉棒抖擞精神,又在她嘴里膨胀起来。
少女睁大了眼睛,鼻中呜呜有声,柔嫩口腔竟被它撑满,红菱般的嘴角边漏出津液来。
她心内骇道:“这么大?她俩怎么能将它放进那地方去?若真放进去,痛都痛死了,为何那两人又欲仙欲死般的快活?”
她心里想着,忽然腿心升起一阵异样的感觉,仿佛漏了什么东西出来。
少女呻吟一声,含着云炫的肉棒,满脸通红,一只手慢慢摸入自己亵裤,兰指伸出,就要去摸上一摸。
忽然听到有人敲门:“苏绣!洗完了没有?”
少女苏绣吓得立刻吐出云炫的肉棒,一丝透明晶莹的粘液,却连在她的小嘴和云炫龟头之间,弯坠成弧。
她赶紧一把抹了,站起身来,抓过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叫道:“就好了,稍等。”
忽然觉得有水从大腿内侧留下,低头一看,雪嫩的大腿内侧两道亮亮的水痕还在蜿蜒,苏绣慌忙拿布擦了。
只听门外时先生叫道:“开门呀。”
苏绣答应道:“来了!”
拔腿正要去开门,回头却发现云炫一柱擎天,伫立不倒。
她心中大恨,暗骂道:“不听话的死东西,此刻这么精神做什么?”
兰指伸出,扯起包皮,狠狠一扭,那巨蟒正得意间,突然如被掐了七寸,猛地一阵抽搐,终于软软倒毙。
她又啐了一口,这才跑去开门。
时先生走了进来,道:“洗干净了?”
苏绣点点头,脸上红晕未散。
时先生不理她,走到云炫床边,放下一个托盘,点起明灯,又从身上拿出一个小包,取出一把小小的弯刀,一把小钩,一把明晃晃的剪子,还有若干小瓶小罐,最后还拿出针线。
他先拿起小刀,在灯焰上慢慢烤着。苏绣走到他身边,怯怯的问:“他伤这么重,受的了么?不如等他养好伤后,再……
时先生放下弯刀,又将那小钩拿来炙烤,说道:“正是因为他重伤,我才现在割了他,旧伤新伤一块治。你当我的药随便就吃的呀?”
苏绣想了一会,心有不甘,又问道:“你真的要把他那东西割掉呀?”
时先生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声音清越,说道:“无忧境除了明琅小主和我这个不男不女的老家伙,俱是女流。骟不骟他,就要看你如何说了!”
苏绣脱口而出:“我说不骟!”
时先生哑然失笑,道:“谁要说你这个来着!”
苏绣羞红了脸,偷偷瞟了一眼云炫胯间,低声道:“他是点苍山符箓派弟子,叫姜云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