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丧失先手(A)

我折腾了差不多一夜,一直到拂晓才沉沉睡去。我前半夜真叫一个煎熬啊!

一会担心这,一会担心那,剩下三分之一又夹杂着一点期待,真是心绪乱如麻。

差点都想冲到韩国去看看那边到底怎么个情况,婉愔到底有没有事,还有……呵呵,你们都懂的。

早上10点,我居然是被妻子婉愔的电话声吵醒的,我手忙脚乱的接通,对她嘘寒问暖,奇怪的是妻子表现得很正常,而且就我多年对她的了解来看,这种正常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她兴奋的让我打开微信,说有好东东要和我分享。

原来他们这一群年轻人,最大年龄就是32岁的婉愔了,其他人都是二十多岁的,正是贪玩爱闹的年纪。

再加上不想看跟中国宫殿有些类似的景福宫、昌德宫、昌庆宫、德寿宫什么的,于是就商量好来到著名的水上公园“加勒比海湾”(Caribbean Bay)打算爽爽的玩半天,中午那边合作的公司帮忙订好了著名韩国风味餐馆“韩国之家”,听说那里的韩国定食很有名,什么拌冷面、水冷面都很不错,吃完就赶往机场。

难道她真的没啥事?

我还是很不放心啊!

在结束前再次仔细询问了她,她都有点不耐烦了:“哎呀,你怎么那么萝嗦啊?都说没事了,只是多喝了点酒……嗯……非要说就是头有点痛,这个喝醉酒的谁没有啊?”

“啊?你身体那么好的,以前很少因为喝酒而头痛的啊,这次都喝到头痛去了,是不是喝了很多啊?”

我担心她遭遇不测的念头降了下去,但关心她身体的想法又升了上来。

“感觉没喝多少啊,还是和国内应酬时差不多,可能是韩国的酒后劲足一点吧?得了得了,你有完没完啊?国际长途电话唠唠刀刀的,好不容易来韩国玩一天,别打扰我的兴致啊!你去看微信的照片就行了,有啥回去再说吧!”

“啪!”

的一声,婉愔把电话给挂断了。嘿,还嫌我烦,嫌我唠刀,这不是关心你吗?真是的!

“叮~~”微信到了,都是他们在加勒比海湾的图片,游乐项目还不错的样子。妻子也很开心,笑靥如花的,很自然,没有强颜欢笑的样子。

难道真的没事?

他们那么周密的的计划居然失败了?

或者我遇到的一切都是错觉?

我白白担心了一个晚上?

我拿着手机沉默了,真让人费解啊!

不对,这绝对是真实的,我想起龙玉忠临走前和胖子的对话,当时听着觉得若有所指,现在回忆起来当然就清晰了。

龙玉忠当时说联系好了同是读东南亚小语种的大学铁哥们,要趁这次去韩国把计划给实施了。

胖子很兴奋地说他们的幸福生活就靠这次了,会在国内等他的好消息的。

想到这里,我又马上警惕起来。不过算了,别想那么多先,我已经失去先手了,赶紧把一些辅助工作做好,争取最好的结果吧!

第一个工作是改良监听工作的工作模式,算上这次我已经是第二次在监听工作上出问题了。

犯了两次错误的我终于把主动权拱手相让,如果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第三次,我相信连上帝都不会再给我机会了的,绝对会让我们这对小夫妻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首先我要在态度上重视起来,但如果逐字逐句认真听龙玉忠每天说的那么多话,我真的就不要过生活了,不是累死我就是腻死我啊!

所以,工序流程必须改良,必须更高效。

我充份发挥我的所长,通过用对比分析法和定量分析法我发现,这胖瘦二人在提及我老婆的时候,除了正常的称呼名字和荣总之外,还喜欢用“臭婊子”、“骚货”或是“荣骚货”来代替。

各位可能不知道,一个人的音色是相对固定的,音色即声音的特色,是由发音物体的材质、共鸣腔大小等因素决定的。

所以,小提琴的音色和钢琴的绝对不一样,人耳一听就可以分辨。

而人与人之间的音色差别虽然没有那么大,但也是不同的,除了少数人之间外,大部份都是很容易分辨的,而我们这种经过长期训练的录音师的金耳朵,更是连相似人声都能分辨,比如熊天平和张信哲的歌声。

更为重要的是,他们在说那些关键词的时候,基本声学频率是一样的,所以在频谱表里显示出来的波形非常接近。

于是我就将他们谈论老婆时常用的那几个关键词提取出来,对整天的录音做采样比对搜索。

你别说,这个方法还真有效,这样子龙玉忠每天的录音我只用不到一个小时就能搞完,大大的提高了淮确率和所花费的时间。

我要做的第二个工作就是在关键地点装高清摄像头,家里卧室、客厅、厕所自不必说,三下五除二搞定。

然后我赶到婉愔的公司里,婉愔的办公室和龙玉忠的办公室都没有人,我的身份混进去轻而易举,十多分钟就都搞定了。

倒是胖子夏意的机房有点麻烦,我在里面耗了差不多一天才把摄像头装好,主要是为了不让他起疑心,我装作对他的工作很感兴趣的样子,和他聊了大半天,才瞅淮机会搞定的。

顺便在夏意的电脑里植入了一个后门,虽说我的黑客技术很烂,但对比号称是计算机专业但几乎是不学无术的胖子,估计都差不多,他很难发现我动了手脚。

做好了这些之后,天都快黑了,我随便吃了个盒饭,就冲到机场去了。

婉愔1米68的高挑身材,配上一双近10厘米的高跟,看起来只比1米76的我矮上一线,在白云机场的人流里是那么的鹤立鸡群,我一下子就发现穿着OL制服的她,赶忙迎了上去。

她还是那么的抢眼,整个一性感女神,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很高的回头率。

我仔仔细细的盯着她看,想看出她现在的状况,专心到完全无视其他四个员工的存在。

她终于忍不住“噗嗤”一笑:“怎么,一周不见,就不认识了?”

我不由得轻声一笑,还没等说些什么,龙玉忠那讨厌的声音就已加了进来:“有我们荣总这样的美女老婆,只要是男人怎么会看得够?”

同事们都配合地发出会心的微笑,我也只好笑了两声,只是有点干。

这小子故意带点南方方言腔,把“看”字带了点“干”的音,旁人听不出来,可我最近听了他说话那么就久,怎么不知道他根本没有这个毛病?

他绝对是有意为之!

真是好大的胆子,当着我和众多同事的面,仗着些小聪明,居然敢秘密的调戏起我老婆来。

他之前在我老婆面前可是谄媚得很、恭谨得很、谦卑得很,非常诚惶诚恐的啊!

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我笑着朝他看去,他也笑着看着我,在旁人看来,他的笑容很和善,但被我发现了目光深处那一点难以掩藏的得意,仿佛当我的面调戏我老婆让他很满意。

倒是聪颖的老婆没发现啥,可能真是有点累了。

“好了,大家都辛苦了,我们都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补休一天的假,后天正式上班,别迟到了啊!”

老婆发话了。

当晚,妻子以疲劳为由拒绝了我的求欢,让我想通过做爱光明正大检查她身体蛛丝马迹的愿望落空。

她倒是倒下头就睡着了,我就翻来覆去了好久,接下来只能被动的等待他们出招吗?

真是不甘心啊,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只能多做工作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我只能这样告诉自己,迷迷糊糊睡去。

接下来的一周是忙碌的一周,工作上年前一顿好忙自不必说,不过身体上的疲劳不是最大的麻烦,心理上的煎熬才真是让人难受。

我每天都小心翼翼的等着龙玉忠他们出招,可左等不见,右等也不见,要不是婉愔也没有出异常状况,再加上三个地方的摄像头也都看过了,我还真以为婉仪已经落入魔掌的掌控之中了呢,只是瞒着我一个人而已。

忐忑中渡过了煎熬的一周,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强了,再有几天就过年了,他们还不出手,难道要等到过年的时候?

我和婉愔是高中同学来的,我们的老家是广西中越边境的一座小县城,每年我们都要回去过年,真要这样,他们哪里有时间和机会啊?

难道过去这段时间发生在婉愔身上的一切只是一个梦?

还是那晚他们的计划失败了,婉愔并没有被拍下视频?

真是搞不懂啊!

在疑惑之中我迎来了新年,我们小县城过年就是串串门而已,来来去去就那样,早就觉得没意思了。

过惯了大广州灯红酒绿的生活,看看小县城里贫乏的娱乐消费场所,真真是让人觉得一切都提不起兴趣来。

我除了必要的拜年活动以外,就泡在网上,百无聊赖的打发时间。

好在新发现了一个色情网站,有许多蛮有意思的文章,可以消磨时光,我就拼命地灌水发帖,还和一个叫做“最长笨象”的家伙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我发现他其实是一个蛮风趣的人,对绿妻事业很上心,和他全方位交流了婚姻与性爱的诸多问题,很是开心。

一个平平安安的春节假期就这么过去了,初六我和婉愔就开着她的小途观回到广州,十几个小时的高速路我们轮换着,所以也不算太累。

回到广州后又开始了周而复始的生活。

这是三月的最后一个周六,婉愔又要加班,这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是她居然换上了从未穿出门过的鱼网丝袜!

她外出最常穿的是黑丝和灰丝,肉丝和透明丝偶尔也穿,但其它的白丝、红丝什么的就没有穿出门过。

特别是豹纹丝袜和鱼网丝袜,豹纹还好一点,她至少在家里穿过(为了给我看)她只是觉得太过时尚前卫了,单纯从审美的角度上不太喜欢。

鱼网丝袜就最不行了,从来没在我面前穿过——任我怎么哄都不行——就更别说穿出门了,当然,我估计她自己是单独穿过的。

平心而论,妻子近一米的长腿确实很美,而且和青涩少女的美还不一样的地方是,她在修长、笔挺的同时要略微显得丰腴些许,所以她无论穿什么丝袜都很好看、很性感。

她之所以不愿穿鱼网丝袜是因为觉得风尘味太重,过于风骚,熟悉西方文化的她自然知道许多地方鱼网丝袜是妓女的标配。

我躺在床上,看着爱妻婉愔对着穿衣镜优雅地穿上鱼网丝袜,马上欲望就上来了,鱼网丝袜根据网眼的大小可以分成大、中、小三个基本类,现在很多新出的小洞的还和很多正常的丝袜差别不太大,但要命的是这条鱼网是我买给她的唯一一条,我为了增加性爱情趣,又怕太夸张她不接受,就选了中网的,没想到还是难逃被压箱底的命运,如今我也没有想到它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既然觉得不正常,那就得试探一下:“老婆,你今天真是性感啊!不过你不是一直说穿这个像个娼妇吗?怎么今天舍得穿出来啦?”

“唉……没啥。”

她微微的迟疑了一下,表情虽然掩盖得不错,但眼神里的那一丝慌乱怎么可能瞒过我这个同床共枕十多年的枕边人?

我的心里微微一酸,不过马上出现一点病态的兴奋,难道龙玉忠终于动手了?

“不过是新年新气象,我想穿得更性感一点,你不是一直嫌我太保守吗?我决定听老公的!”

操,我心里有点气愤:你自己发骚还和新年新气象拉上关系,太他妈的扯了吧?

最后还把责任赖在我头上!

我嫌你那么十几年了,都不见你改,现在改变得倒是快当,不过这个“老公”不是我吧,不知道是哪个野老公的要求?

难道婉愔那么快就被上过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心头一阵悸动,夹杂着心疼、心酸、兴奋、期待、愤怒等多口味的复杂情绪开始弥漫。

在这种不甘下我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一些平时不大会说、不大敢说的话就从嘴边蹦了出来:“可你这样真的像个娼妇哦!只不过你气质好,是个高级娼妇,像维罗尼卡?弗朗科那种样子的。不过无论高级娼妇还是下贱的婊子,本质其实都是一样的,像维罗尼卡?弗朗科即使才华再好,也难逃被男人亵玩的命运啊!所以你还是不要穿出去的好。”

我的一番话说得妻子脸由白变红,顿时有点恼羞成怒:“你哪来那么多事,说穿也是你,求来求去;说不穿也是你,还冷嘲热讽、阴阳怪气的!我今天还就真穿了,我就不信了。哼!”

婉愔一面可爱的都脓着,一面气哼哼的走出门去。

嘿,本来还想多看两眼,现在弄巧成拙了。

不过这个不要紧,以后有的是机会,到时了解事情的真相更重要哇!

我赶紧披了一件大衣跳起来,坐到电脑跟前打开昨天的音、视频记录。

果然,这狼狈为奸的二人昨天开始对婉愔下淫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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