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同的命运

“三克盐,五十克面粉,两百克花生油……”

在中国北京的某个高级公寓的厨房,油烟滚滚,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一手拿着烹饪书,另一只则操着锅铲,正手忙脚乱地和一堆的生菜鲜肉活鱼做着“激烈的搏斗”。

从她笨拙的动作来看,在厨艺方面,她明显是一个糟糕的新手。

“呜,盐好象放多了……”

完成了一道菜后,女子夹起一块放进嘴里尝了尝,眉头一皱,二话不说,立刻端起子将满锅的菜肴倒进了边上的垃圾桶里。

这个正努力地尝试着做一名合格家庭主妇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脱下女装的雨兰。

从意大利回国之后,除了克里斯蒂娜的去向之外,那儿发生的一切她全部原原本本地往上级作了报告。

至于克里斯蒂娜的去向,其实雨兰也不知晓——她是故意不想去知道的。

雨兰的直属上级陈武将军,这时更关心的,是那个意外存在的“八号”方强的去向。

他和尼古拉一样都意识到了,只要能抓到方强,得到他身上的血清,将来想要制造出多少个象三号那样的产品都不是问题。

而对雨兰的处置,他却使用了怀柔的手段:“无限期闭门思过”,这就是他对雨兰的处罚。

陈将军很明白,对于雨兰这样一个性格刚烈的女子,“束缚”得太紧只会逼得雨兰成为第二个克里斯蒂娜。

于是,接受“闭门思过”的雨兰现在就整天窝在从前父亲住所的那间高级公寓里,尝试着作为一个家庭主妇的生活。

不过,看似平静的雨兰并不是就此对外界不闻不问了。当她在厨房里专心学厨的时候,客厅里的电视被调到了新闻频道,音量也被开致。

“意大利教皇保罗四世因为身体原因,决定辞去教皇一职。新一任的罗马天主教皇将由……”

克里斯蒂娜逃离第九处的控制后,一直庇护她的教皇的下场,早已在雨兰的预料之中,所谓的因身体原因而去职不过是借口罢了,想必是教皇本人受不住欧盟的压力而被迫辞职。

至于他将来的结局,雨兰有点担心却也无能为力。

这是回国后第三天她从电视新闻里得到的消息,而在第五天,新闻节目里又传来一个令她震惊不已的消息。

“德国发生本世纪最大的恐怖袭击事件!上百名德国士兵在袭击中丧生!中东某恐怖组织宣称对此次袭击事件负责……”

听到这则新闻时,雨兰放下手中的厨具,作为一位高级特工,她本能地感觉出这则被加工后的新闻背后隐含的某些东西。

“是真的恐怖袭击,还是又是几个超级大国之间的角力?”

对于这则震惊世界的袭击事件,雨兰竖起耳朵听了一阵,又了想,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不再留意了。

“除了保护好我的妹妹以外,我什么都不想再做了……”

男友的不忠,信念的崩溃,可怕的身世,在这一系列的打击下,现在的雨兰,对现实异常地失望。

她没有勇气也无法象克里斯蒂娜那样一走了之,唯一能作的事,就是把自己变成一个平常的家庭主妇来逃脱那可怕的现实。

安静了一分钟后,厨房里又响起了锅碗瓢盆的交响乐。

雨兰正在准备的晚餐,不是为那个不忠的未婚夫准备的,而是为了雨心,她在这个世界最后一个无法放下的羁绊。

********************

德法边境一个名为“SAARDRUKEN”的小镇附近,现在这里是全世界新闻媒体的焦点。

一天发生在这儿的“恐怖袭击”事件震惊了全世界,如今法德两国的应急部队如今已封锁了这一地区所有的交通要道。

运送莫菲斯特复制体的车队遭受袭击的地点位置森林边的高速公路上,十几辆被击毁的装甲车和军车的残骸东倒西歪地堆满了路面。

散乱一地的尸体也已经被清理完毕,由德国政府派出的搜索部队正用携带的高科技探测逐寸逐寸地搜索着周边的地方。

“有什么发现吗?”

发话的人是德国的情报局局长温森特,说话时他正站在一辆被RPG火箭弹击毁的装甲车旁。

由于车载自动抑爆装置的作用,被火箭弹摧毁的装甲车没有发生可怕的二次爆炸,所以这辆击毁的装甲车还是较完整地保存了下来。

回答他问话是名为克劳塞特的中年男人,一个六十多岁,金发碧眼的雅利安人,三个小时前他接到总理和国防部长的联合下达的任命,接替了脖子被拧断的尼古拉的位置。

他默默拿起了一个小型录音机,打开开关后。

“RPG……”

“敌袭敌袭!”

“啊!怪物!”

“上帝,这是什么怪兽!”

“啊,救命……”

混乱的杂音里可以清晰地听见M系列突击步枪混和着俄式突击步枪的射击声,RPG火箭弹的呼啸声和爆炸声,受袭士兵惊惶失措的呼救声和惨叫声,但最多的却是“怪物怪物”的惨叫声。

“这是事发那一刻,我们接受到的最后的通讯纪录!”

先一步来到这里的他,在这里看到的是近百具被撕碎的尸体。

被杀死的一百多名德国士兵,除了一部分人是死枪弹和RPG的攻击的还有可能保留全尸外,其尸体皆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那些被撕碎的尸体象是被是被某种凶猛的食肉动物活生生的撕碎了一般,肝肠内脏撒得到处都是。

局长大人赶到时,现场已经经过了“简单的清理”,幸运地逃过了肝肠满地,四肢到处散落的恶心场面……

而比他早几个小时来到这里的克劳塞特,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其惨白的脸色很清楚地告诉了大家,在不久前他刚刚疯狂地呕吐过。

“简直就是个象被异型袭击后的屠宰场!”

他指了指面前的那装甲车的残骸的车门位置道:“你看这个!”

被摧毁的装甲车的右车门破了一个大洞,破口的形状十分地怪异,他并不是简单地被炮弹或火箭弹什么的打了一个大洞,而是构成车门的装甲钢,此刻却却象被撕破的香烟包装盒一盘,由里向外地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而破口的上沿,则留下子五道类似人手插入的插痕。

克劳塞特张开五指,顺着插痕的位置放进去,做出抓扯的动作,模拟袭击者当时所用的手法。

“就象异形电影里的镜头,锋利的爪子从这里刺进去,洞穿了十毫米的高强度装甲钢,然后把这整块装甲板象纸一样地撕开!如此可怕的力量……”

“我们现在的科技,可能制造出这种类似异形的”怪物“吗?”

“理论上来说,应当是可能的!”

克劳塞特摸了摸鼻子上的眼镜架,比起几小时前断气的前任,刚刚“由副转正”的他外表上看更是一个坐研究究室里的科研人员而不是奸诈老道的特工头子,事实上他本来就是科研出身的。

“理论上?”

“那个,我们进行多年的人兽基因合并的实验,如果能够成功,理论上那种”兽化人“是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他咽了一口水接着道:“虽然这几十年来这方面的研究一直没有进展,但根据二十年前乔纳森博士提出的观点,兽化人,理论上是可以制造出来的,只要我们完全解决了人类和动物基因的秘密……”

人类基因混和动物基因的试验,这几十年来各个强国都进行了无数次地尝试性实验,德国也不例外,但始终都毫无进展!

兽化人兽化兵,始终只是停留于设想、幻想阶段,或存留于科幻电影里。

但由现场的情景来看,似乎地球上已经有人先一步达到了这个目标。

看着上司越来越难看的表情,克劳塞特急急忙忙地道:“所有撒在地上的血液我们都搜集了,那些被”暴力破坏“的地方,也会仔细检查的!相信我们很快就可以采集到一些很有价值的细胞样本……”

上看着散布各处的车辆残骇,以及周围几百个在草地和森林里搜索的特工,温森特局长的头一个快要变成两个大了。

他在心里悲哀地叹气道:“今天是十二月十三号,星期五,真是个不吉利的日子啊!”

一号二号三号,三件王牌全部失去了,另外还赔上了一件一号的复制体。

虽然现在还查不出袭击者的身份,但是就算是用屁股去想,也可以猜出袭击者的身份。

法国或中国盟友?

他们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东边的俄国伊万们?

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半个世纪前解体后北极熊一直在处在不断地衰弱中,他们还没有勇气在德国的土地上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来!

除去可恶的伊万们外,最后也是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住在大西洋另一端那群野蛮的扬基佬们,那群该死的美国人了……

但不管美国扬基下的黑手还是俄国伊万做的,上层肯定要寻找一只替罪羊来替他们的形式主义的恶果顶罪买单。

温森特局长已悲哀地预见到,自己很快就可以享受到拿退休金渡日的“快乐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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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北大西洋的洋面波涛汹涌,即使是以二十一世纪的航海技术,北大西洋的水道仍然是然机重重的,浮冰,风暴都会对来往美洲与欧洲之间的轮船造成一定的威胁。

12月十三号这天的北大西洋的挪威水道,这里的天气更是无比的恶劣,比往年大得多的暴风雪横扫了整个水道,有如海神波塞东的愤怒,咆哮的大风和漫天的飞雪无不在警告这一带的航海者们:赶快回到陆地上吧,今天海神的心神不好!

但是,这个恶劣的季节里,一艘挂着挪威国旗的渔船,仍然顽强而疯狂地驶向外海。

这艘渔船的吨位不过四千吨,在咆哮的大海中,他象落叶一般地在巨浪拍打中抛上抛下,仿佛随时都可能覆沉。

这艘敢于挑战海神的渔船上搭载的乘客,正是刚刚在德国“制造了骇人的恐怖袭击”事件的袭击者们,除此之外,他还装着一件战利品外加一个叛逃者。

战利品受到了最精心的照顾,他住进了船上的加护病房,两位拿过诺贝尔医学奖的科学家外加十数医学专家象保护大熊猫一样地维持着他脆弱的生命。

至于那位叛逃者,他则呆在美国人为他准备的房间里,睁着一双贪婪而渴望的眼睛,望着面前的两位老“熟人”。

“六号,七号,二十年没有见面了!看来,靠着美国人的科技,你又进化了一次!”

“很快,你也会象我们一样得到进化的!二号!”

出场多次,从来就没有开过口的亚当,终于在他的兄弟面前开口说话了。

兄妹三人“宽别”多年再次重复,三人的脸上却看不出一点喜悦的表情,有的只是陌生人相遇的冷漠。

“是吗?看来我的选择没有错啊!”

里奥咧开嘴,象饥肠辘辘的猎狗般张开嘴笑了起来,强大的精神念力,神一般的预知能力,还有不久前亚当等人展现出来的野兽一般的攻击力,这些他渴望多年的力量,仿佛在下一刻就能得到了。

“你们不会食言吗?”

“这个……应当不会吧!”

答复他的,是站在亚当身边的夏娃,她脸上的表情就象亚当一样地死板,他们的能力进化了,但思想上,依旧还和从前一样的呆板、简单,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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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全世界都在为这起“恐怖袭击事件”而震惊不已时,另一则消息却为地球上的绝大多数人忽视了。

德国事件后的第五天,中国的新闻网站都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登出一则无比简短的消息:“黄河集团总裁左玉妍突发脑血栓,病危入院!”

陆青在澳克斯的船上通过卫星网络看到了这则消息时,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她还是当场将手中咖啡杯砸得粉碎。

“妍姐,等我!最多只要半年,我就会回去救你了!你失去的一切,我会连本带利地帮你夺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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