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回 遇娇难忍窥淫事客稀且遂痴人情

却说秋生三人沿街寻找晚上落脚之处,客栈倒是很多,可是对于他们来说,选择起来并非易事——又要看着过得去的,又要价钱便宜,因为他们只有一袋陈老玉米,连晚饭的事都甭想了,那还住得起体面的客栈呀?

天快擦黑的时候,还没有找到一家合乎他们要求的客栈,三人都有些儿慌了,就近挑了一家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掌柜的是个长着八字须、贼眉鼠眼的小老头,正在柜台后面就着蜡烛的光“劈劈啪啪”地拨弄算盘珠子,不时地往帐本上添写一下,听到有人进来,眼睛滴溜溜地一瞅,“请问三位客官是要住店呐?还是要快活一下?”

他热情地招呼道。

黑娃不知就里,觉着掌柜这话听来奇怪,张口就问:“还有快活这种东西……可以提供?”

“当然了,客官,”掌柜满面堆笑地回答道,“附近近有数位年轻的姑娘陪客人过夜,俺帮你叫几个来,你可以拣两个漂亮的,左拥右抱哩!不知公子有没有意思呢?”

他挤了挤那双精明的小眼睛,摇头晃脑地说道。

“还……还有这等好事儿?”

黑娃心里一喜,正要问个究竟,却被二叔从后面使劲地捅了一下腰眼,抢上前来说道:“老板,俺们是住店,随便找一间可以住的房间就可以了,这大旱之年,乡下人没有啥钱,只有这点陈老玉米……”他把玉米袋子放在柜台上,抖抖索索地打开给掌柜看。

掌柜的脸色忽然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没好气地说道:“没钱还想住店?我说客官,你脑袋没有毛病吧?这不是耍俺吗?”

黑娃二叔脸上的皱纹都变了形状,脸色儿一阵红一阵白的,低声下气地央求道:“掌柜的行行好,俺们就住一个晚上,一赶早就走……”

“二叔!不行就算了,何必这样子呢?俺们就是露宿街头,也不耐烦受这鸟气!”

黑娃愤愤地说,抓过柜台上的玉米袋子,拉起二叔就往外走,二叔只是赖着不动。

“好吧!好吧!把玉米拿过来俺看看。”

掌柜连忙说,抓起一把玉米粒子就着烛台仔细地看了看又放回袋子里,不动声色地说:“后院恰好有一间大通铺,够你们三人睡的了,不过只就一个晚上哦!”

“真是谢谢掌柜的了!谢谢了!”黑娃二叔连忙应允下来,由掌柜带着三人欢欢喜喜地往后院去了。

到了所谓的“大通铺”门口的时候,黑娃看到左右两边的房间里亮着明晃晃的烛光,门儿都半开着。

趁着掌柜把秋生和二叔带进房间去的空档儿,黑娃一时好奇,就往左边厢迈开两步歪着头往里边看了看,原来是个年纪尚轻的妇人独自坐在床上往脸上摸粉,生得五短身材,圆嘟嘟的杏子行脸儿,肥嫩嫩的屁股,皮肤莹白喜人,眉目之间尽显风骚之态,身上松松垮跨地穿一件薄薄的淡黄色裙衫,胸脯上悬挂着硕大浑圆的肉球儿,一身滚滚的肉隐约可见,小腿独自圆润丰腻,委实淫艳动人,别有一番风味。

不过那双大脚板约摸六七寸来长,很不合黑娃脾胃——他还是喜欢秀兰那双娇小秀气的脚丫儿。

再蹿到到右边厢的房间门口来,内里却是一个十八九岁的绝色姑娘,柔柔细细的肌肤莹白如雪,一头黑乌乌的头发挽成高高的云髻堆在头上,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额前留了整整齐齐的流苏,一张秀美的鹅蛋脸白白嫩嫩的,两颊泛着些许晕红,双眉修长如柳叶,一双美目顾盼生情,玲珑的鼻梁下面是一张樱桃小嘴儿,上嘴唇薄薄的,嘴角儿微微地往上翘起,带些儿哀怨的笑意。

高挑婀娜的身上穿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浅浅地袒露着如雪似酥的胸脯,腰间一条纯白的腰带将纤纤腰盈盈一束,更衬托得那胸脯愈加丰满尖挺了。

下边一双尖尖瘦瘦的小脚儿,只在四寸左右,穿着缎面绣花鞋,正坐在床沿用一双纤纤玉指缓缓地梳弄发梢,一抬头看见了黑娃如痴如醉的眼睛,慌得像受惊了的兔子一样。

“客官!这夜里冷冷清清的,想要奴家陪你过一宿么?”她腼腆地笑了笑,脸颊上泛起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来,声音有如黄莺啭啼般美妙动听。

黑娃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清丽绝俗的可人儿,纯纯嫩嫩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舔舔的话语落在耳朵里,心就跟着悠悠地化开了,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怔了一下回过神来,又连忙摇了摇头,惶惶急急地说声“搅扰”,小偷儿一般逃了回来,差点儿和正走出来的掌柜儿撞了个满怀。

“你丫是见鬼了哩!魂不守舍的,也不看路?”黑娃二叔见侄子冒冒失失的差点儿撞翻了掌柜手中的烛台,张口就骂。

黑娃也不答话,闷闷地往床上一躺,满脑袋里都是隔壁姑娘的倩影,满耳朵都是那动听的乐曲——“客官!这夜里冷冷清清的,想要奴家陪你过一宿么?”

同是打娘胎里生出来的女人,身上也长了同样的物事,差别咋就这么巨大呢?

他把左边厢的女人同右边厢的姑娘在心里比了一比,一个俗艳一个清丽,简直判若天渊。

“二叔,听掌柜的说这店里有陪人过夜的姑娘,真有这回事么?”黑娃募地翻爬起来,愣头愣脑地问道。

“瞎!你那脑袋瓜里想的啥玩意儿呢?”

二叔伸出食指在他脑门上狠狠地戳了一下,“那叫妓女,就是卖皮肉的营生,谁给了钱,就叉开腿让谁干个够,贵得很哩!俺们眼下连饭都吃不上了,你还记挂着这茬不放?”

“呀!还有这等买卖啊!”

一旁的秋生惊讶地说,紧接着连连摇头,“那样岂不是变成了人尽可夫的荡妇?且不说受得了受不了,单说那些杂七杂八的男人味儿染在里面,脏兮兮的谁愿意干呢?”

他一脸的厌恶,犹恐避之不及。

“唉,又卖的就有买的,就是有男人不喜欢自家的婆娘儿,喜欢这样的,又骚又浪……”黑娃二叔轻描淡写地说道,突然觉得对两个年轻后生说得太多了些,叹了一起说,“要是天下太平,日子都还将就过得下去,谁愿意卖身为妓呢?”

他满怀同情地说。

“二叔,前些年你来县城里,有没有叫这啥——妓女——陪你过夜?”黑娃好奇地问道。

“俺才没那么多钱浪费哩!看看就好了,再说要是你二婶知道了,还不把二叔的命根子一剪子夹掉下来?”

黑娃二叔摇着头说,“噗”地一声吹灭了烛台上的蜡烛,倒在了床板上,“睡吧睡吧!别做那些没底儿的美梦了,保存体力,明儿还要办正经事的!”

他嘟囔着说,头一沾到床铺,没多大会儿功夫,“呼噜噜”的鼾声就响了起来。

不一会儿,秋生也没了声响,黑娃却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黑娃就被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给吵醒了,他才明白自己心里一直记挂着右边厢那个小美人儿,所以睡得不踏实。

不过敲门声确实左边厢的房间的,让他不免有些失望。

门“吱呀”一声一打开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像喝醉了酒似的,粗声大气地嚷嚷道:“骚娘们!开个门都磨磨蹭蹭的,不想做生意了么?”

黑娃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二叔所说的“卖家”到了,看来有好戏要上演了,心里不由自主地也跟着骚动起来。

女人讨好地说道:“奴家一直等着爷的,都等了大半夜了,还以为爷不来了呢?正纳闷儿,就打了一个盹儿!”

男人“嘿嘿”地笑了两声,紧接着女人就“咯咯”浪笑着,类似于袋子似的东西被重重的扔到床板,床板儿“吱吱呀呀”地怪想,只听将女人的着急地说:“你这是饿了几万年了?俺还没流水哩,你就要……”

男哑着嗓子哼了一声,气喘吁吁的骂道:“骚娘们,衬裤、肚兜都不待穿,万一蹿进个小贼来,岂不是白白捡了个便宜去?”

“俺还巴不得哩!干完了一样的收钱。”女人嘻嘻地笑着,呼吸声渐渐变得急促不堪。

听到这里,黑娃的下面那蠢物已经硬梆梆地直翘了起来,被裤裆束缚着脆生生地发疼。

他悄无声息地在黑暗里坐起来,侧着耳朵听了听秋生和二叔那边的声音,“呼呼呼”的鼾声此起彼伏——可能是由于白天赶了那么多的路,再加上又饿了一天,两人睡得正酣呢。

黑娃轻轻地揭开被子的一角蹿到地上,赤着脚、弓着腰,蹑手蹑脚地如一只夜行的猫那样幽脚幽手地出了房间,小心翼翼来到左边厢的窗户下面伏着。

谢天谢地,窗户里还有光投射出来!

此刻他的心里就像有头小鹿在里面乱踢乱撞,“咚咚咚”地跳个不住,停顿了片刻才鼓起勇气直起腰身来,结果却大失所望,原来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锁住了一屋子的床板被挤压的“吱呀、吱呀”声、急促的呼吸声和含混不清的呻吟声,直听得黑娃的心都要跳出喉咙眼来了,呼吸霎时间也跟着杂乱起来。

他能想像得到房间里活色生香的情景,心里就像被猫爪子挠扒着一样,恨不得一睹为快。

所谓天无绝人之路,还好窗户是纸糊的而不是布蒙的,黑娃在食指上沾了些唾沫,伸到纸糊的窗户上贴着摩擦,终于磨穿了指头大的那么一个圆孔。

他抚着胸口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忐忑不安地把眼睛凑了上去,一看之下,脚跟竟如同被钉子钉在地上了一样,动也不能动了。

只见妇人脱得赤条条的,仰面卧在床上,跟前站着个大胖子,身躯魁伟得像堵墙一样,一身的肥肉松松垮垮地晃动着,正把妇人的腿架在肩上不住地抽送,一根硕大的肉棒的肉穴里进进出出,翻卷出一阵水涟涟的“劈啪”声。

“爷,你轻些……轻些儿抽,奴家头晕……啊……”妇人娇喘连连,却一点也看不出痛苦的样子来,还抬着肥满的屁股一下一下地迎凑过来。

妇人的阴户长得肥大,上面耻毛丛生,浓浓密密的好大一片,长长的阴唇瓣儿呈现出深褐色,不知都被多少男人干过才变成那颜色的,不过从被肉棒扯翻出来的肉褶看,尚喜水亮粉嫩,淫水流得也多,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俺弄死你个浪货!浪货!”

胖子喘得像头牛一样,毫不留情地狂冲乱撞,弄得身下的床板儿“咯咯嘎嘎”地响动,黑娃真担心那床承载不住,会一下子“哗拉拉”地散成一堆。

妇人叫床很有一套,声音抑扬顿挫、时高时低,节奏也把握的刚刚好,几乎听不出那是故意装出来。

不过煞风景的是高挂在男人肩上的那一双大脚,先前穿着布袜还看不出来,此时脱成赤脚,脚趾箕张,看在眼里竟显得这般丑陋。

黑娃无心再看下去,想走又有些舍不得,不走又毫无兴味——胯间勃起的肉棒慢慢地蔫了头儿,无精打采地在裤裆里软缩了下去。

正在左右为难之时,右边厢的房间门“吱呀”一声轻响,吓得黑娃出了一身冷汗,赶忙缩下身去蜷在墙跟。

借着朦朦胧胧的夜色,早先看见的那个绝色姑娘蓬乱着头发,像喝醉了酒似的,摇摇晃晃地从屋里走出来来到走廊上,径直朝黑娃这边走过来,他赶紧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幸喜她没瞧见有个人蜷在墙跟,揉着惺忪的睡眼梦游一般地从黑娃身边直走过去了。

黑娃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要是被她给发现,一准儿会尖叫起来,那时客栈肯定一锅粥地乱起来,把他当成小偷暴打一顿也说不定呢!

还好早先见过她的面目,要不自己也会以为半夜里撞了女鬼,肯定也会被吓得尿了裤子!

走道上还有姑娘经过时散落的香气,黑娃使劲吸了两下,起身想回到房间里去,到了房间门口,正要抬脚跨进去的时候又转念一想:莫不是她半夜尿急,到茅厕去解溲去了吧?

我何不趁此机会蹿到她房里,就算不能和她同床共枕,闻闻那身上的味儿也值了,不枉到这眉县县城走一遭哩?

主意已定,黑娃缩回脚来,三下两下蹿到右边厢的房间里。

昏暗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化妆用的木台子之外,就剩下一张孤零零的木床了,他只得像只狗一样钻到床下面,面朝下爬在地上,单等入恭的绝色姑娘回来。

不一会儿姑娘就回来,栓上门上床就睡了,均匀的呼吸声很快想了起来。

黑娃娃渐渐发现这真不是个好主意,随着夜越来越深,床下面越发的冷了,加上饿得慌,就这样苦苦地挨着,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黑娃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鸡已经叫过三遍,纸糊的窗户上透过微微弱弱的光线来,身边围的物事隐隐显出了些轮廓。

他募地想起隔壁的二叔和秋生来,也不知道他们发现他开小差了没有,便手脚并用地从床下面爬出来,蹑手蹑脚地朝门边走去。

“吱嘎”一声,身后的床板响了一下,黑娃心里吃了一惊,扭头朝床上看去,姑娘翻了个身脸朝外躺着,嘴里喃喃地呓语着:“不要走……不要走……”

黑娃的心“砰砰砰”地跳着,难不成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他定住身子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姑娘没了声响,才小心翼翼地往前迈了一步,又一步……

终于挨到了门边,伸手去拉门栓的时候,身后的床微微地震动了一下,姑娘发出了“呀!”

地一声短促的尖叫。

说时迟,那时快,黑娃像个敏捷的豹子一样扭身扑倒床上,按住了在被子瑟瑟发抖的姑娘。

“你别喊!别喊!小姑奶奶,俺不是贼!不是贼!”

黑娃哑着嗓子急急地说,要是给她嚷出声来,自己就算身有百口,口有百舌,恐怕也说不清的了。

姑娘只顾睁大了惊恐的双眼睛拼命地挣扎,身子在被子下面扭得像条蛇似的,还伸出双手来扳黑娃的手掌。

黑娃哪里敢松手?

身板儿死死地压住姑娘柔软的身子一刻也不松懈,姑娘的鼻孔“呼呼”地喘着粗气,喉咙里“唔唔唔”的叫个不住,他真担心弄出人命来。

“求求你!求你别叫好吗?俺不是贼,这就出去!”

黑娃急得满头大汗,在姑娘的耳朵边不停低声央求着。

姑娘终于渐渐地平静下来了,睁着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望着他,“别叫,好吗?”

黑娃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姑娘见他没有恶意,费力地点了点头,黑娃才把手松开了。

“俺的小姑奶奶!你可真是吓死我了!”黑娃见她没有大喊大叫,感激涕零地说。

姑娘不解地望着他,“俺认得你,你咋跑到俺的房间里来了?”她柔声柔气地问道,胸口还在不住低起伏着,不过明显没有那么慌张了。

“嘘……小声些,小声些,”黑娃连忙做了个噤声,尽管姑娘的声音很柔弱,但是还是足以让隔壁的二叔和秋生听见——要是他们不巧是醒着的话,“俺慢慢给你道来!”

黑娃贴着她的耳朵说。

于是黑娃就从看到姑娘的时候说起,自己怎生被她的模样给迷住,睡觉的时候怎生地辗转难眠,怎生偷看隔壁的妓女……

一五一十地都抖了出来,由于不能太大声,所以说得极慢,花了好久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清楚了,天关也渐渐明朗起来,能清清楚楚看见姑娘那秀美的轮廓和表情变化了。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俺还以为你是贼,跑到俺房里来干坏事来了哩!”

姑娘的身子完全松弛了下来,在黎明的光线里幽幽地笑了一下,“可是,俺真有你说的那么漂亮么?”

她问道。

“有!你就天上的神仙下凡尘哩!”黑娃说着就要从姑娘的身上下来,现在终于可以安全脱身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从哪里来?叫啥名字呢?”

姑娘似乎显得有点慌张,掀起被子的一角说,“这大晚上的,你也吃够了苦头,进来躺躺可好?”

她已经确定了眼前这个朴实的男人不是坏人,还因为自己吃了一夜的冷灰,不免对他生出些好感来。

姑娘柔媚的声线仿佛暗含有魔力一般,让黑娃不由自主地翻身躺倒了她身边,被子里暖融融、香喷喷的,比隔壁那满是汗液味儿的硬木板床舒服多了,“俺叫黑娃,从葫芦村来的,请问小姐芳名?”

他朝姑娘身边挪了挪,贴住了姑娘的身子。

姑娘也不躲闪,大大方方地说:“小姐可不敢当,奴婢草姓连,小字唤做采儿,本是灞上富家之女,如今……”说到这里,姑娘的神色黯淡下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如今家道丧乱,沦落到了这眉县县城里卖笑为生,已快半载有余,眼下天下大旱,都没多少客人上门了。”

“唉!真是美玉落在了淤泥中呀!”

黑娃也不仅同情起她来,“可惜俺也是穷光蛋一个,身上不名一文,要不俺就照顾照顾你的生意,也遂了俺的心愿,就算得上两全其美了!”

“你的好意俺心领了,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难得客官如此垂青,要是……”采儿咬着嘴皮看了黑娃一眼,“要是你不嫌弃采儿污秽之身的话,给你看看也无妨!”

话一说完脸上就飞上了两朵红云。

黑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话,扭头懵懵地望着姑娘,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若是能睹得宝物,那定是俺前世修来的福分呢!”

他心里暗自窃喜。

采儿伸下手去,在被子里鼓捣了半响,蹬掉被子高高地扬起两条莲藕般的玉腿来,“看吧!也没啥好稀奇的,是女人的都长这个样!”

她用手掰着腿弯朝两边分开,翘着肥肥白白屁股说。

黑娃一骨碌反爬起来,爬到姑娘的阴户前面,跪在这神圣的殿堂门口,全神贯注地向大腿根部中间窥视:这可是姑娘的花房啊!

就这样赤裸裸地放到了黑娃的面前,从昨晚见到采儿开始,他就不止一次琢磨过采儿下面的样子,竟然与想象中的样子全然不同:微微坟起的肉丘上上,长着一小片短短绒绒的的阴毛,在窗户透进来晨光里泛着蜜黄色的光泽,肥厚的阴唇中间绽开了一道浅浅的两指来宽的肉缝,内里都是湿漉漉、粉亮亮的肉褶儿,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

那些娇羞的肉褶儿仿佛有知觉一般,在陌生的目光的注视下,紧张不安地的微微颤动着,中间那个幽深的洞孔在颤动中若隐若现地浮现——这完全和秀兰的阴户不是一个样子的,比秀兰的还要嫩还要有人得多,直看得黑娃的小心肝儿“噗噗通通”地狂跳着,喉咙眼里面像吞下了一粒火炭,火燎燎地干燥起来。

“俺……俺……咳!”黑娃发现自己连话都无法说的利索了,清了清嗓子颤声问道:“俺可以摸一下你的小宝贝吗?就一下!”

采儿微微弱弱地“唔”了一下便没了声气。

黑娃抖抖索索地伸出手指,一寸寸地朝着那活泼泼的肉缝伸过去,似乎那是一张小兽的嘴巴会突然张大来衔着他的指头一般。

当指尖终于触着了软软的肉褶儿的一刹那,采儿“嘤咛”一声娇呼,浑身一震,带动着那面团般的屁股颤抖了一下,肥厚的阴唇紧张地合拢来咬住了他的指尖。

“采儿妹妹!”黑娃叫了一声,手指一抖没头没脑都没入了姑娘的身体里。

“啊哟!”

采儿低吟一声,惶急地放开两腿搭在了黑娃的肩头上,“说好只摸一下的,你却放到里头去了!”

她懊恼地夹紧了白嫩的双腿,黑娃的手掌被夹在股间进退不得,肉穴里暖洋洋、热乎乎的舒服得紧,穴口不紧不松地箍着指骨不住地吮咂,仿佛这指骨是枚多汁的桑椹。

“俺这指头没长眼目,哪里分得清孰内孰外?一不留神自个儿就进去了,怪得着俺么?”

黑娃涎着脸笑嘻嘻地说道——他原本就是个无赖,和妇女姑娘们嬉闹惯了的。

“要是你身上有银子,莫说是指头,就是把那话儿放进来,俺也随了你。”采儿刻薄地说,无论如何也松开腿了。

黑娃怔了一怔,原来俗话说的“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还真是至理名言——刚还好好的,一忽儿就扯到银子上面来了!

“俺的好妹妹,俺身上虽然半文钱也无,可是俺可不是小人,也懂得这买卖的规矩,要是今儿可了俺的意,早晚俺也得补偿你的哩!”

他这一招叫“缓兵之计”,先蒙过这一刻再说。

“话儿倒是说得挺动听的呀!要是俺应了你,你得了好处,转个背人影也不见一个,俺要到哪里找你讨去?”

采儿也不是容易糊弄之人,这种话她听得多了,这种事他也见得多了。

“你可知有句话叫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俺黑娃就住那无人不晓的葫芦村里,要是背了信,你就到那里一打探,会愁找不着俺的人?”

黑娃早料到她会这么说,眼珠儿一转老早准备了说辞,“再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俺也做不出那样的事儿来!”

话说这采儿原本也是处子之身,为生计所迫才流落到这田地的,半载下来,竟也知道其中趣味万千,一日没有客人上门,那阴户里便不习惯,簌簌地痒个不行。

听黑娃说得如此恳切,又见他身板儿强硬,便有意和他弄上一回,故意沉吟了半响方说道:“俺见你也是个信得过的汉子,姑且让你弄了,往后你有了钱,俺也不问你去讨,自己送来便是。”

说着大腿便松弛下来朝两边缓缓地分开了去。

黑娃见采儿应许了,心内一阵狂喜,猴着胆儿地将整跟指头往深处入去,引得采儿一声颤声娇呼,穴里那骚动的肉褶一时间从四面八方往黑娃的手指上贴合上来,不由自主地胡乱撇捺了几下,膣道的壁上便渗出许多说来,浸润得肉穴里一片汪洋。

“啊啊……哦……哦……”采儿开始颤抖着浅吟低唱,黑娃的手指合着这吟唱的节奏,在肉穴里欢快地进进出出,发出了一连串“嘁嘁喳喳”的淫靡的声响,“俺难受的紧,内里痒啊!爷……”她面色绯红,娇弱不堪地支起上半身来,乜斜着媚眼怔怔地望着痴迷的黑娃。

听着姑娘娇滴滴的声音,黑娃周身的热血沸腾着,他知道时机已到,自己的肉棒在裤裆里早就硬梆梆地等待着了,“俺这就给你止痒!给你止痒!”

他嘟囔着直起上身来,手忙脚乱地解下腰带,把那硕大坚挺的肉棒解放出来。

“我的亲娘呀!好大的茎秆哩!”

采儿一看见男人胯间的东西,就像见了情人似的,眼神儿涣散开来变得迷迷蒙蒙的,伸出纤纤玉手握住这石杵一般的物事,一边细细地审视着鸡蛋那般圆润的红亮亮的龟头,一边喃喃地自言自语:“俺阅人无数,见过比这大的,却未曾见着如此品相的肉棒哩!”

黑娃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妻子秀兰的肉穴比她的要宽松的多,即便如此,每次和他同房的时候都被他干得喊爹叫娘的,宛如新婚燕尔一般,说到这物件能有如此气象,还有秀兰那阴户的功劳哩!

要不是得了她那肥肥白白的阴户的滋养,怎能养得这么大的龟?

“俺保证你尝过俺这根香肠以后,就再也放不下了,自己都要找到葫芦村来求俺干。”黑娃骄傲地说,吹牛那可是他的看家本领。

“放进来!放进奴家的骚穴里来,给俺止止痒!”

采儿听他这么一吹,淫心大炽,肉穴里一阵狂痒,松开手往后便倒,两腿往两边一拉,臀部朝上挺了挺,好让那穴口斜斜地朝着上方,巴不得黑娃马上就干进去。

黑娃低头一看,采儿那粉亮鲜嫩的肉缝儿大大地裂开,鼓满的肉丘上杂乱无章地地黏附着稀稀拉拉的濡湿了的阴毛,里面的肉褶儿簌簌地颤动着,就像一朵盛开了的娇艳的花朵,不知所措地等待着肉棒的莅临。

看着她那狂浪不堪的样儿,再想想秀兰扭扭捏捏的模样,热血轰地一声冲上脑袋里来嗡嗡地响着,浑身莫名地燥热起来,喉咙眼里干干地就要就喷出火来了,一手握着那粗大的肉棒,一手撑在床面上,“噗叽”一声捅了进去。

“呜呀!”

采儿咬着牙哀嚎了一声,那硕大的肉茎已经尽根没入了肉穴里面,把内里的空隙塞了个满满当当的,好不胀杀人也!

“俺的爷!你要了……要了奴家的命了,还磨磨叽叽地作甚呢?!”她蹙紧眉头娇声娇气地说。

这便是主动邀战了,黑娃低吼一声,狠了心肠沉沉地排挞起来,“咕唧”“咕唧”的水渍声随之响起。

即便这样,他还是有所保留,毕竟这么大的物件在这么娇小的肉穴里,搞不好会伤了姑娘的身子的。

“嗯嗯……就是这般……这般痒酥酥的……舒服……”采儿浪声浪气地哼叫着,滚圆的白屁股儿努力地朝上迎凑着,莹白平坦的小腹随着急促的呼吸在鼓动,“达达,达达,你能再快一些么?快一些!”

这采儿可是惯站的老手,偌大的肉棒仍不能够使她感到十分的满足。

道宇黑娃只觉肉棒被那肉唇儿紧紧地咬合着,一松一紧地吮咂不已,五脏六肺都翻腾开了,“哼哼呀呀”直叫唤,此刻听她这么一说,又处在兴头上,便不客气起来,猛地一提臀大抽大送起来,直撞得阴户里“啪嗒”“啪嗒”地脆响不已。

这采儿整整熬了一宿,岂有不快活之理?遂将肉臀激烈地朝上耸动着,嘴里“咿咿呀呀”地呻唤起来,肉穴儿箍着肉棒,拼命儿地索要不休。

“你这穴儿……穴儿真个又嫩又紧,比俺那娘子的……妙……妙百千倍还不止。”黑娃杆杆到底,次次采着了花心,嘴里还不忘夸赞女人的好。

“俺的心肝儿!你这肉棒也这般奇大……穴里处处塞满,真个快活死也!”

这么多的男人和她有过酣战,采儿悟着了一个道理:要想男人毫无保留地干起来,就得使劲儿地夸!

“俺还没见……没见过干了这么久还泄不出来的男人,料想这次过后,俺夜夜都要梦着你,要不是你有了娘子,俺便若与你做个夫妻,便是你穷得没饭吃,没衣穿,俺也得着个快活哩!”

其实她不知道,黑娃可是饿了一天一夜的人了,肉棒在坚硬上打了折扣,根本就无精可射,所以才能久战不射。

黑娃果然着了道儿,又是“乒乒乓乓”地一阵狂抽,忘了肚里的饥饿,他又是个会事的人,什么三快一慢、九浅一深交替施展,直抽扯的采儿“嗯嗯呀呀”地浪声不断。

“快活……快活死俺了!别停歇……俺就这般死去……也值得的了!”采儿畅美无比,口中娇喘连连。

“嗷嗷……你这没有羞耻的荡妇,俺要弄死你……弄死你!”黑娃深吸一口气,耸动臀部狂干起来。

“哇喔!喔……喔……喔……”采儿放声娇呼起来,肉穴里火蹦蹦地膨胀着,各种滋味一起像她的全身席卷而来,她只得死死地搂住男人汗涔涔的头颈,扭动着腰肢缓解那让她应接不暇的快感。

一连抽了七八百下,天都大亮起来了,黑娃还兀自不泄,他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子,身子就像漂浮在云雾里一般,渐感体力难支了,心里不由暗暗赞叹起这少妓女好手段来——要是身下干着的是秀兰,恐怕早就连声讨饶不已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黑娃才觉着姑娘的肉穴里开始剧烈的抽动起来,连忙抖擞精神,用尽最后的气力猛烈地抽插起来,屋子里的空气骤然间变得闷热不堪,“嘿!采儿,你终于要……要泄了!”

他得意地宣告道。

“不好!不好!俺不行……不行了!”

采儿连声叫唤起来,片刻之后,她张口惨叫了一声,紧紧地搂着在男人的脖颈一动也不动了,屁股却还在像发了羊癫疯似的一抖一抖地抽搐着,霎时间暖汪汪的淫水从肉穴深处喷涌而出,顷刻之间弥漫了黑娃的肉棒,“啊……喔……死了……死了……”采儿张开紧闭的嘴唇无助地呻吟着,她终于攀上了快活的巅峰,松开缠住男人的双腿,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软得同根面条儿似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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