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安琪来了,我被关在杂物间里用狗链扣着的时候。

她拿着一份便当,也许在不久之前,那从包装袋里散发出的饭菜香味会让我激动起来,甚至热泪盈眶。

但没有,我已经不记得自己被关在会所里多久了。

其实短短的一个星期,也许就可以把一个人摧残到极致,让一个人忘记自己还是个人,而我,已经不记得我在这里呆了多久了,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吃过于秋的圣水面包,吃过哪些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女人的黄金拌饭套餐,反正我还是活着,没死。

“那个,乔哥,吃点东西吧。你真的什么都不吃啊,我真怕你会出事啊。”

“其实过年的时候是梦姐让我试探你的,说给你发消息让你没事来玩,你还给我发了个红包,但我觉得你挺不错的,其实比很多客人都好。你为什么要得罪梦姐啊。”

“其实陶子姐也是受到打击太大了,她已经很久没来店里了,就连梦姐也很少来了?”

“乔哥?乔哥?喂,说话,你……”安琪在推我,而我就面无表情的靠在墙壁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原来人的意志是真的会被消磨干净的,我木讷的抬头看了安琪一眼,忽然问了一个的问题:“爱一个人会恨不得杀了他吗?”

安琪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但还是很认真的摇了摇头。

是啊,她和我是一样的人,和陶子不一样。

如果真的爱,哪怕被伤害过,会那么恨吗?会恨到把曾经的爱人折磨成这样吗?

我浑浑噩噩的笑了出来,然后推了她一下:“以后别来了。”

安琪的眼神有点焦急了,张嘴想要说话,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你真的要靠吃屎喝尿活下去吗?乔哥,你再这样下去真的……哎。”安琪一步三回头的走了,门被关上后,又一次的陷入了沉寂。

当脚步声再度响起的时候,我知道,我新一天的噩梦开始了。

是于秋,她来了,牵起扣在墙壁上的狗链把我牵引了出去,原来已经是深夜了,我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我可以缓缓的接受那些虐待了。

包间里,坐着三个女人,已经熟悉的女人,在我爬进去的时候,眼带笑意。

那个6号,还有两个,我不记得了,就似乎印象中那张脸我是熟悉的,于秋把我带进卫生间里开始冲洗我的身体,凉水,我一声不吭着,但身体还是止不住的在颤抖。

几分钟后,我已经趴在沙发前,几条没有换洗的丝袜美腿就翘在我的身上,而我的脸,埋在某个女人的胯间,正在用力的舔舐着,我已经越来越熟悉可以怎样在极短的时间里最快把女人舔到高潮了,呵呵,我觉得我的口交技术可以出去当鸭了。

夹住脖子的大腿开始下意识的收缩的时候,我知道快来了,我不停的卷动舌头,在那淫秽又让我作呕的阴户上飞速的耕耘着,头顶上女人原本轻松里带着调戏的娇笑声开始尖锐起来,我的头发被拉扯时,忽然一整片脱落了下去,而我却一点表情都没有,火辣辣的剧痛在头顶升起时,我却在不断的朝她的阴户里面奋进,鼻子几乎已经完全陷入那分开的肥厚阴蒂上,舌尖在不断的挑动阴唇和下阴口的部位,很快感觉口鼻几乎完全镶嵌进阴道里的时候,她拍打着我的脑袋浪叫起来,最后把一脚把我蹬开。

我默默的坐起,拿起沙发旁的湿纸巾,擦嘴,再用漱口水消毒,不是为了照顾我,她们也怕得病,然后爬行着把脑袋伸进下一个女人的私处里,机械的卷动舌头,好像是那个6号,闷骚的女人被挑逗起来后是疯狂的,她根本不愿意坐在沙发上享受,而是直接站了起来,威风凛凛的踩着沙发让我舔她,渐渐的淫水开始泛滥后,她开始捏住我的鼻子,在享受我几下口交后就把我的脸拽出来,扇我的嘴巴。

“贱东西!舔逼狗!吃屎狗!草你吗的!真爽!天天接客后还有你这么条贱东西来发泄!”

“舔啊,也不知道是哪只野狗草了你吗生出你这么个杂碎,就爱给女人舔逼,嘶嘶,呜呜!爽!”

“再用力!舔爽了尿给你喝,你看看你,比狗还下贱!”

不断的辱骂和逆向的奸淫中,她来高潮了,直接压着我的脸坐在沙发上,还不忘捂着我的鼻子,死死的顶我的口鼻,我开始渐渐窒息然后开始条件反射的挣扎的时候,她开始呻吟起来,嘴贱最骚的婊子叫床一样的娇喘声,然后泄在了我的嘴里,我喘息着从她胯下爬出来的时候,又被重重踹了一脚,余光里猛然瞥到了地面上的那一撮头发,那是我头上被拽落下来的,但我没有说话,似乎陡然间那么小小的揪心了一下后就重新爬起,继续爬向下一个女人,是于秋。

她又开始拍摄了,当她把那骚哄哄的阴户抵上我的脸的时候,我没吱声,依旧埋头苦干着。

这次似乎是视频,因为手机里很快就传来了声音,是陶子的。

“陶子啊,你看,我这边有几个姐妹已经离不开这个小贱狗了,上了一天的钟来享受一下,滋味别提多舒服了,前两天28号来例假,呵呵,他连月经都吃了。哎呦,给28号羞的啊,又补给他一泡尿。”

“嗯,让我看看他呢。”陶子的声音干巴而冷漠。

我没反应,依旧舔着于秋开始渗水的阴户,直到被连续拍了几下脸,才浑浑噩噩的抬起头,看到那手机的摄像头对着自己:“喂,小贱狗,抬头,叫两声给你陶子主人问好请安。”

我就怔怔的看着手机,面无表情,“他头上怎么了,那么大一块秃了。”

陶子在询问。

“脱发呗,我感觉这狗东西离死不远了,哎,你问问林梦啊,他皮肤病闹的厉害,我是不在乎,要是真死在店里面,怕林梦难处理……”

“不然……我让林梦找个医生去处理一下吧……妈,让他拿手机,和我视频。”

于秋就把手机递了过来,又用力的踹了两下木讷的我示意我接过去,我依旧没动弹,于是她干脆就把手机转了过来,屏幕滑过来的时候,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我忽然身体颤抖了一下,一伸手,“啪嗒”一声,把她的手机拍落了下去,“咣当”手机砸落的时候,于秋气急败坏的骂了起来,不用她动手,坐在沙发上的几个女人已经拳打脚踢,对着我的身体狠狠招呼了过来,我习惯了,蜷缩着身体死死的护住脑袋。

“草你吗的小杂种东西,还敢动手了!”

“没事,陶子,妈帮你消气,你放心,今晚玩死他!”

“给我用力!狗东西!窝囊废!贱种!”

我依旧抱着脑袋蜷缩在地上,哦,忘记说了,我的身体的湿疹似乎更严重了,出现了很多溃烂的地方,那些鞭痕估计是没有消炎,我中途发过两次高烧,似乎被喂了什么药又好了,其实我以前体质一直挺好的但是……

接下来我就不记得了,在叫骂和踢打中,我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固定在了一只便器椅下面,嘴里被戴上了充气式的口塞,所谓的口塞其实就是跟消毒面具一样的遮住半张脸的头套,口鼻是被完全塞在皮革口罩里面的,外面有软管直接连接进嘴里,上面的软管直接通到一只大漏斗里,大漏斗就被安置在便器椅的坐便马桶的下面,这是于秋不久前专门买来的东西,可以方便,不弄脏自己的身体而喂食我吃下尿液和大便。

没有拒绝的余地,因为如果我不能及时的吞咽或者喷出来,那么那些排泄物就会在捂住口鼻的口塞里窒息我,为了防止反抗,我的身体被固定在躺笼里,就是只能躺下去的狗笼,脑袋可以从铁笼的凹槽里面伸出来,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变成这样。

透过那半透明的漏斗隐隐约约的看到于秋那丰腴肥美的翘臀坐了下来,就在我的头顶上,然后,我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肛门和阴道一并松弛扩张,大便和尿液一并顺着漏斗从软管里滑落下来,我记得第一次被这样固定起来时差点死过去,那种尿液和大便实在咽不下去从鼻腔里蹦出来,再被窒息到昏厥的痛苦至今还记忆犹新,所以我学乖了,大口的吞咽着,不要咀嚼,但凡下来,就立即的吸食咽下去。

混合着尿液可以减少痛苦,然后是第二个女人,同样的排泄,却比我的吞咽速度要快了许多,很快,大便和尿液在嘴里开始蓄满,我终于痛苦起来,表情狰狞,双眼流泪,不断的尝试着用力的吞咽,那些金黄色的排泄物在头顶上那半透明的塑胶软管里不断的堆积,每当我吞咽一点,就会跟着滑落一点,我吃的艰难,然而很快就是第三个女人。

余光里可以瞥到驻足在一旁的那一双双漂亮的高跟鞋,其实店里的这些技师都挺漂亮的,各有千秋,如果不是在我领略到她们的某些丑陋的话,也许会让曾经的我心旷神怡,还有那嘲讽又不屑的眼神,曾经像针一样刺穿我的心脏,然而如今,我已经麻木。

“砰!”门忽然被推开了,稳健而迅速的步伐声。

“梦姐!”

“老板!”

在场的女技师们几乎同时叫了起来。

我瞥到了,那双超长超量的过膝长靴,某个女人的招牌穿戴,向我渐渐的迈进,然后,林梦那张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有那么一瞬间,我捕捉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错愕和惊讶,也许是我实在太惨了,她沉着声问于秋:“不是说过别把人玩死吗。”

于秋又在虚情假意的让人作呕的赔笑了:“这不是没玩死吗,小梦啊,我跟你说,这种贱男人就要这么对付……”林梦一抬手,于秋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们出去吧。”

一阵脚步声,空气忽然静谧的可怕,头顶上的坐便器被缓缓推开了,林梦分开腿,性感又迷人的长靴踩过我的脑袋两侧坐了下来,坐在我身上的躺笼边角上,她低头看着我,而我,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就这么眼神空洞的和她对视着,她缓缓的伸出手,拔开我口塞上的软管,然后拉扯着把我的口塞也给拿了下来,也许是被那股味道熏到了,她下意识的皱眉扭过了头,我一下没忍住,“噗嗤”一声,嘴里没有吞咽下的大便和尿液喷溅出来,本能的一扭头,吐了地上满满都是,我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双眼通红,她没说话,就这么低头看着我,等到我终于彻底的缓和下来,才开口说道:“好受吗?滋味?”

我没吱声,有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哀痛莫过于心死,我从很久前就开始绝望了,绝望到想要放弃人生,而如今,我真真切切的想要放弃了。

林梦忽然叹了口气:“其实,你受苦,陶子没也好受到哪去。”

我忽然咯咯笑了,还是没说话,人在难受到极致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这一点我早有体会了,林梦,你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是人吗?

我被放出来了,颤抖着从笼子里爬了过来,林梦打量着我的浑身,表情凝重,终于幽幽的开口:“许南乔,我现在放你走,你走吗。”

“来得及?”我一脸错愕的看了她一眼。

她似乎在斟酌,最后低低说了一声:“我只是不想有人真的死在我的店里面。”

原来林梦也有这么平静低姿态的时候啊,我挠了挠头,忽然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让我龇牙咧嘴,我的头发又掉落下来了,我怔怔的看着手上的碎发,抬头看向林梦:“如果说之前我欠你的,欠陶欣蓉的,我觉得我们已经两清了,我还了,什么都还了。我也不恨你们,是我自己犯贱,现在,我就这样了,就剩一条命,想要,就拿去。”

林梦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我忽然觉得自己好累,特别困,想睡觉了。

意识模糊起来了,好像有人进来了,好像是小安。

真的是小安,他一脸惊慌的走过来,跟我说话,我踉踉跄跄着身体,好困。

想睡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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