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斩首行动

大泽东南以南天城为中心,恶浪涛天,混乱不堪,没人在意其他人在干什么,大水直淹到三楼顶,陆离联系了南天刑探局的雷大鹏,命他在天黑之前,准备三十条标准客艇过来急用。

大泽的标准客艇,每只可以载三十人,天刚刚擦黑的时候,陆离带人出发,到达雁荡湖边时,才兵分两路,一路由自己亲自带着银羽仙罗阮佩君、凌飘元君陆潇潇,并双豹舒畅、郑爽,十三龙魂中的佛面铁心少林慧心、恶祖门活阎罗谢客,并四百名超级战士,以及艺业极高百名的谍讯司高手,共是六百人,去打天雷山庄。

命十三龙魂中,排名第二的八荒游龙武当清尘,率领同是十三龙魂中的透地鼠李笑风、咏春门的龙虎金刚雷仲济,和男虎女豹成员三百名,去奇袭雁荡湖边的岳家永和庄。

只要灭了这两家,东南的事就好办了,岳家的老头岳剑锋,自以为手中执掌兵权,大泽中央不会拿他怎么样,既有这种心理,偷袭起来,定是容易。

在此之前,天狐门、地狐门的众狐狸,就化做牝兽,在肚脐中塞入陆离密制的“散秽香”隐住了狐骚味,在天狐门掌门胡簪玉、地狐门掌门李弄花的率领下,通过通奴院,被当做牝畜,悄悄的混进了项家。

项家虽是机关严密,但众狐狸都至少都有千年的寿命,不但见多识广,也狡猾异常,怎么说也算是道门中人,西洋的机关,又哪有大泽的诡异高深,水临枫不闯,倒不是怕项府的机关,而是怕面子上过不去而已。

摸透了机关禁制,趁没事时,自可通过变化,将消息送出,项景瑜请来的诸国高手,又全都在外院居住,根本就没机会接触到内院。

更何况各国高手,来时所抱的目的都不同,根本对项家的事,不太关心,只想早早了事后,拿了好处回去,至于项景瑜玩弄女人也好,玩弄妖精也罢,他们是不会没事找事的。

岳家的永和庄,就在雁荡湖边,现在已经全泡在水里了,只露出部分高楼亭阁上半部分,清尘带人,根本就不用下艇,从四周密密的靠近永和庄,用上了消音器的各种枪支,射杀站在房顶各处的人。

岳老头正在主楼中调兵遣将,对付大水,猛然感到外面气氛不对,问道:“来人!怎么回事!”

春奴带着几个绝色的牝兽,正跪在不远处,闻言立即爬了进来,应道:“水势又大了!似是有人落水!”

岳剑锋立即就往窗口处走,想看看情况,春奴悄悄的站了起来,蹑在他身后,岳剑锋猛一回头,喝道:“春奴!你想干什么?”

春奴大笑,头一转,幻出了一张他从没见过的、美极了的、年轻的脸,悴不及防中,一掌拍向岳剑锋的天灵盖,叫道:“好叫你死个明白,我是谍讯司九怪之一的千面桃花南宫春,来你家已经很久了,咯咯咯--!”

岳剑锋食中两指剑指着南宫春,张了张嘴,倒了下去,一丝殷红的鲜血从嘴角流出,头骨尽碎,眼见是不活了。

南宫春笑道:“死便死了!还阴魂不散的吓我吗?”

左手一翻,祭化了一张道符,喝道:“三鬼六魂,急急如敕令,不得在人间停留,速去阴司报到,去--!”

一道光线,强带着岳剑锋的魂魄去了。

南宫春回头,连杀了几个仆人和几只牝畜,主楼顶层再没有人,左手一翻,祭出一道道焰,凌空窜了上天。

透地鼠李笑风大喜道:“南宫前辈已经得手了,我们这就去接应她老人家!”

清尘道:“你去就行!其他的人勿必将岳家看见我们的眼线全部斩杀,以免留下舌头,日后麻烦!”

众人应了一声,分头行事,阿香已经不同以前,知道人心极其险恶,身份又极低下,刚开始发觉不对头时,就躲入水下,悄悄的换气呼息,哪敢多事看个明白?

保命要紧啊!

天雷山庄中,项景瑜从外国请来的众高手,也料不到对手会如此之强,除少数见机早的逃掉了以外,天、地狐门伏兵于内,陆离纵兵于外,不消两个小时,被杀的干干净净。

陆离为了毁尸灭迹,命人把尸体全扔进水中喂鱼,一缕缕血水,不断的从水中飘散开来。

立即就引来雁荡湖中的大鱼,前来争抢啄食。

众人在雁荡湖边集合,纵声大笑,想不到事情办的如此顺利,忽然黑暗中的湖水翻起了小山般的巨浪。

远远的在另一艘艇中的陆潇潇大惊道:“不好!我们喂鱼喂出大家伙了,这雁荡、燕雀二湖,号称水面万顷,三面环绕着紫龙山,水下洞窟无数,更有数条水道,通着万里大江,千万年来,从没干涸过,定是血腥味引来了湖底的精怪,此地不可久留,我们快走!”

说是迟,那时快,巨浪中早现出了一个龙头来,后面却驼了一个巨大的龟壳,足有两三个篮球场大小,劈面伸出一只龙爪,打沉了一条客艇,大嘴一张,早咬住了一个人的大腿,猛嚼了起来,血水顺着嘴角,如泉般的涌出。

舒畅离的最近,大惊道:“妈呀--!那是鼋龙,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个?”

阮佩君在旁边道:“傻丫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跑!”

舒畅回过神大来,娇喝道:“快!调头,全速逃跑!”

驾驶客艇的锦衣卫高手也回过神来,急速的调转艇头,卷起一层白浪,如飞而去。

却不料前面早有一张大嘴在等着他们,露在水面上的背鳍足有一丈多高,如帆似的兴奋的鼓动,等着自己送上来的美食。

郑爽在另一艘艇上看的真切,大叫道:“舒畅快跑!你们前面也有一个大家伙!”

陆潇潇也在弟子边上,大叫道:“阮佩君!快祭起飞剑逃命,那是蛟鳗,头比卡车还大哩!”

那露在水面的蛟鳗,只见头不见尾,水中劲力尤大,卷着巨浪,一摆鳗头,瞬间把舒畅乘的客艇打翻,巨大的身体一翻,钻入水中,去找人吃。

阮佩君和陆潇潇,当年也同舒畅、郑爽一般亲如姐妹,两人配合已久,闻言更不犹豫,拉起舒畅的手臂,祭出了飞剑,在千钧一发之时,带着爱徒,飞了出来。

两人站在飞剑上,阮佩君道:“我们先回去了!再见!”

陆潇潇道:“等等我!”

说罢拉起郑爽的手臂,也祭出了飞剑,跟着就飞了出去。

陆离望着天上一青、一红的两点彩星,摇头道:“这两个骚货,倒是自在,事急时全不顾全大局,自己先走了!来人--!掉转船头,小心避开那些大家伙,我们也回去吧!”

阿香直待风平浪静,才悄悄的爬出水面,登上屋顶,找到一个干净处,弄干衣服,岳家已经完了,她虽在现场,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公然袭击岳家。

现在岳家的保安、仆人全死光了,若是岳正阳回家问起来时,自己怎么说的清?

说没看见,他会相信才怪?

现下南天城中恶浪滔天,实在也没有地方好去,抬眼看向山巅处的凤栖阁,一咬牙,说不得了,只好厚着脸皮求马莹菲收留自己了。

阿香产自西北,全不识水性,好在武术根底好,为求活命,只得用一个最笨的办法,先找一件重物,抱着沉到水底,憋住呼吸,认准凤栖阁的方向,一步一步的在水底走。

阿香身份下贱,当然不会住在岳家的主楼中,实际上她住的是关押牝畜美奴的房舍,当她憋住呼吸,努力下沉到水底时,忽然感到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臂。

阿香大惊,怒力的睁开眼睛,果真是人,这个人被关在铁笼中,全身赤裸,一丝不挂,姻体上环扣齐全,大概是只牝畜。

奇怪!

哪只牝畜会有这样大的本事,被泡在水底这么长的时间而不死?

关牝畜的铁笼,大户人家的丫头仆人,再熟悉不过,那是一种只能在外开的弹簧销,里面被关的牝畜美兽,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的。

那只美畜急的用手直指铁笼的弹簧销,阿香灵机一动,熟练的打开了弹簧销,里面的美兽如鱼一般的游了出来,水性娴熟无比,带了阿香,浮到了水面。

两人爬到房顶上,喘息了半天,这才互相对看了一眼!齐声道:“是你!”

水中的牝畜却是张雪,张雪怒道:“你这个贱人!竟敢叛教!今天我要替教主毙了你这个叛徒!”

阿香既到了水面上,也不怕她,喝道:“慢着!你不是也叛教了吗?还有脸说我!”

张雪披了披小嘴道:“我对教主的忠心,日月可鉴,何来叛教之说?”

阿香道:“大言不惭的骚货,都做了人家的美女犬了,还嘴硬!”

张雪道:“那只是权宜之计,保存有生力量而已!那个岳正阳,连我的修为也搞不清,哪能从我的嘴里掏出教中秘密?”

阿香也看不出她的修为,不敢和她硬拚,来软的道:“我也是从没归顺过你们的佛仙教,曲从也只是权宜之计,又哪来的叛教一说!你看现在恶浪滔天,我们不要打了,各自逃生如何?”

张雪歪头想了一下,道:“这种情形之下,我实在也没地方好去!若是你有好去处,不如带着我如何!做婢做仆,先混几天再说!”

阿香道:“那地方我也是厚着脸皮才敢去的,就是我的旧主人马莹菲的凤栖阁!”

张雪顺着阿香的手指,看到了云缭雾绕的凤栖阁,眼睛一亮,道:“好一处灵气所在,不行!你非带着我去不可,否则我缠定你了,叫你也去不成!”

阿香笑了起来道:“带上你也行!小姐收不收就不知道了,我们小姐武道高强,丑话先说在前面,若是她不肯收,你敢要强,可是自讨苦吃!”

张雪道:“行了!当我不知道吗?马家的女人,哪代是软柿饼,若是将龙放出来……天呀!方才天空中的神龙,不会是她放出来的吧?”

阿香道:“正是小姐的神龙,不知怎么搞的,竟然控制不了了,说不定又是那个该死的水临枫在搞鬼!”

张雪道:“你说水临枫也在凤栖阁?”

阿香道:“除了他还会有谁!”

张雪道:“阿弥陀佛!那小子艺业高深,若是他肯出手,趁乱救出香姬李菱儿来,也未可知,若是香姬被抓,回去后,教主面前,还真不好交待!听着!等会儿去凤栖阁后,你不要说我们是岳家的,只说是路上遇到的两只牝兽,求马家小姐收留!”

阿香不解道:“你们!除了你之外,难道还有活的?”

张雪道:“顾娟就在下面,她和我的修为差不多,又同在姑苏太湖边长大,水性精熟,定然也还活着,你等着,我这就下去把她放出来!”

说罢一个猛子扎入了水中,十分钟不到,张雪、顾娟一齐从水中浮了出来,顾娟也同张雪一般,发大水时,正被那个“春奴”关在铁笼里罚跪,自己出不来。

顾娟一出水面,就大骂起来,原来岳家的三十几只绝色牝兽,全被关在牝兽间的铁笼内,活活被水呛死了,关她们两个的铁笼不在室中,而是在牝兽间的大门口,春奴令她们赤身裸体的跪在里面,供过往人等尽情观看。

若不是这样,阿香沉入水中时,也碰不到张雪,阿香不把张雪放出来,纵是她们武道精深,时间太长了,也会活活的憋死。

张雪、顾娟两人的修为已至先天真体,在水中自可用“胎息法”交换水中的氧气,而得以苟活。

阿香既救出了两人,本来那望而生畏的三、四百米水面,泅渡起来就容易多了,张雪、顾娟一左一右的挟住阿香,怕惊动水中的恶物,悄悄的踩着水,二十几分种后,就游到了高处。

三人趴在紫龙山的登山石阶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腹中饥饿,鸣响如鼓。

凤栖阁中,马莹菲也不知如何是好,水临枫双目紧闭,像是死了却还有一丝丝的呼吸,但是奇怪的是,身体僵化的厉害,魂魄也出不来。

丹田处鲜血如泉般的“突突”的冒了出来,一团紫气罩在他身体四周,慢慢的压合着他的伤口。

马莹菲清楚的知道,若是寻常灵兵灵器,决伤不了水临枫,但是他受了马家神龙的正面一击,不死才怪呢!

水临枫的紫金丹被强大的龙元撞碎后,两只艳灵苏秀儿、林嫣线立即在其无意识的指挥下,游走在他身体深处的经脉之间。

水临枫魂游太虚,只见师父韶道人,化做隐隐约约的光影,朝他微笑道:“马家女人的滋味如何?”

水临枫苦道:“我就要死了!你个老不死的还要说这种疯话!”

韶道人也不生气,眉毛眼睛都笑成了一团道:“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死在绝色美人的石榴裙下,这种事,世上许多人盼还盼不来哩!你却这样的叽叽歪歪,不知好歹!”

水临枫道:“哎--!反正都这样了!对了!去地府的路怎么走呀!怎么我感觉好像没路呢?”

韶道人道:“我的徒儿。地府哪个敢收?老实告诉你,你不是死,而是神体重生了!只有把凡人的俗血全排尽了,神体才会复生!大魔王共工已经出来了,你偷不成懒了,此次一定要彻底消灭共工,之后乖乖的和我回去,再不准留在人间!”

水临枫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您老是老糊涂了,说的是哪里的疯话,小徒一概听不懂,再说,我哪里偷懒了,自被你这个老不死的相中,这十几年来,我天天都在努力修炼,连泡妞打炮都没有时间!”

韶道人笑道:“当着为师的面,撒慌也不脸红?你若是连打炮的时间都没有,养着那么多牝兽美畜干什么?不如孝敬为师的算了,我倒是有时间打炮!”

水临枫慌道:“您老这是赤裸裸打劫知道吗?那些美兽牝畜,徒儿我花了不少力气才凑来的,你老不会见小徒要死了,就急巴巴的跑来,和抢我东西吧!”

韶道人忽然大喝一声道:“伏羲!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水临枫意识一昏,便什么也不知道了。所有生灵,都以血为载体,气为能量,血液不停的流动,实则是为生物体源源不断的输送能量而已。

常有些人,感到浑身无力,这就是他身体中的生物能量不足,不能令他精、气、神合一所致。

道家、魔家、巫家、妖精都要养气,都在努力的提高血液载体所输送的生物能量的数量和品质。

水临枫的紫金丹暴碎后,不多不少,散成了十二粒散片,“十二”这个数字,在大泽道教中被称做成数,又叫天数,是一个比“九”还要神秘的数字,天有十二星、地有十二宫,属有十二肖,日有十二个时辰,生物的寿命周期按纪累纪,而每纪是十二年。

林嫣红、苏秀儿两个灵艳,如流星般的在水临枫体内游走,不自觉的也在迅速升级,成为鬼仙,把散碎的紫金丹,带向身体经脉各处,如电般的游走九九八十一个大周天过后,在百会、风池、璇玑、膻中、气海、大赫、俞府、天枢、大巨、期门、丹田、会阴十二处大穴中,各留下一粒碎片,每粒碎片,犹如金丹的一个种核,如在丹田中一般,飞速的旋转,游涡般的吸收金鼎中,已经被炼化的、极易吸收的天地熟气。

体内的十二粒紫金丹吸收的天地能量越多,水临枫丹田处的血流的就越多,马莹菲大惊,照这样流下去,水临枫的血非流干不可。

水临枫终于排干了体内不需要的凡人俗子血,代替血液输送生物能量的,是品质极纯正的紫金道气,丹田处的伤口迅速的愈合,一道道紫色的道气,如丝般的密密织补在伤口四周。

从今以后,体内只有一百零八滴的紫金元珠血,隐在身体大穴深处,再没有多余的凡血,体温也慢慢的回复了过来,但比常人低的多,温凉如玉,身体略一动处,一层细皮被弄碎,散了一地。

体内的一对鬼仙,在经过极艰难的跋涉后,也感到压力一轻,主人的各条大、小经脉中畅通无阻,再无丝毫阻滞,林嫣红在丹田处和苏秀儿相遇后,被水临枫不自觉的收到睾丸中,驯服的按抚着两个蛋蛋,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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