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不很喜欢银白色,即使看起来多么自然都一样。 尤其扎了马尾的,要说赏心悦目实在太勉强自己了。

虽说自己在这儿做久了,见过各种奇奇怪怪的发色,唯有这点她是无论如何也不退让的。

女人就该是黑发、褐发、金发或者红发。

因为这样的成见,她轻易接下了银白色马尾的女性所提出的挑战。

论年资,自己可也是曾经调教过十名女奴的调教师。

论性技,只怕年纪小上一轮的对手会输得哇哇大叫。

得手了。

那块指甲大的白翡翠,该怎么处置好呢?

在她得意洋洋地凝视着对手做为赌注的翡翠时,丝毫不曾想过,万一自己输了会输出什么东西来。

所以,汗水开始渗出、爱液开始流下的时候,她慌了。

到底是为什么,自己会从一个小娃儿手中感觉到舒服呢……

大概是因为……那片干净剔透的私处,生了根和手臂一样粗、白里透红的包茎肉棒吧……?

红润的龟头半躲在包皮内,露出来的半截和外头的包皮,都是湿淋淋得很美味的模样。

相较之下,自己的肉棒就显得又黑又丑,还很多杂毛……

可是,银白色长发的女性并未嫌弃自己。

对方缩在自己跨下、安静舔舐起深色肉棒上的污垢时,没有露出半点厌恶。

她抱住了银白色的女人。

享受着她为自己所做的服侍、享受着和她相互爱抚的快乐。

她们的目光始终不离彼此的肉体。

她知道,半垂着眼皮的女人看起来冷感,实际上却热情如火。因为对方已经不止一次痴痴地注视自己的老二。

同样地,自己也想要对方白净又粗长的阴茎,想要得不得了。

好久没这么快乐。

离开调教师的位置后,整天面对的就只有萤光幕、药剂和数据。就算和同室的同伴做爱,也无法从彼此身上找到契合之处。

而这个女人,在平凡的某一天突然冒出来、以白翡翠为赌注向自己挑战的女人,简直就像上天赐予她的礼物。

她想奸淫她,更想被她奸淫。

抱持着许久没有尝到的激情,她自豪的肉棒在对方手中、嘴里、体内高潮了一次又一次。

待自己射精射到几乎虚脱,就任由对方用手臂粗的肉棒,把自己那松弛的阴道和肛门插得乱七八糟。

好怀念调教师的生活。

好怀念每天都能叫女奴强暴她的生活。

到头来,自己才是母狗的一方呀……

不晓得昏迷了几次,黑暗总是无预警地笼罩住视线。

所幸体内那过于激烈的脉动,总会突破黑暗、将她拉回晕眩又快乐的现实中。

身体不止一次被奸到无法负荷,却又贪恋着被肉棒支配的片刻。

她在两穴轮流等待被贯通、塞满、撞击与扯出的循环中迷失了时间。

被奸了多久、多少次,已经不重要。

即使阴道和肛门根本连合都合不起来、子宫与直肠随时都外翻出来滴着黏汁,只要心脏还在跳动,就想继续被肉棒塞满。

我才是……母狗。

迟了好多年,才因为这个有着美味肉棒的女人,承认自己是条无药可救的母狗。

到底为什么,主人会跑到自己所监视的区域、驯服自己这条淫荡的母狗,也不重要了。

主人想要的,母狗都会努力做到。

母狗只有一个心愿。

那就是一直被扎着银白色马尾的主人,永远用她的肉棒调教下去……

§

声音感叹似地说:

“哇啊啊……这么一来,黑曜石根本都归主人管了嘛。”

对于这项令人有点雀跃、又有点不快的消息,她做了把双手插进口袋里的动作。然后,悄悄地听沙哑的声音说:

“不管怎么说,被无聊者冠以称号的调教师,现在全──部都露出难看的丑态了呀。”

一股平淡偏低、微带磁性的声音回道:

“是啊……就算听起来再好笑,那些愚蠢的调教师依然津津乐道。真是受不了。”

“哎呀呀,说这种话,可是会让妳的支持者伤心喔?『翠绿的梅乐蒂』……噗嗤。”

“笑屁啊……『玫瑰小姐』。”

“嗯哼。至少玫瑰听起来很美呀。要是像某人被取个『媚肉凯西』这种低贱的绰号,那才叫人羞愧想死吧?”

“……我同意。”

“明明身为调教师,却只能用肉穴和屁眼驯服女奴,真是替她感到难过呢!”

“记得她说过,是她自己不愿装上肉棒的对吧?”

“是啊、是啊!嘴上说什么靠女人肉体决胜负,实际上只是个欠插的荡妇嘛!”

“谁、谁是欠插的荡妇呀!”

尖锐的声音突然插入两人之间,并且立即就火力十足地反击:

“请搞清楚,凯西小姐不用肉棒就能让女奴乖乖听话,和妳们这些只懂乱插一通的蠢货不一样!”

“啊啊,臭死了、臭死了!跟妳说过多少次,要戴着那张吓人的面具可以,但请不要每次都把粪臭味带进来!”

“是啊,味道真的太重了。先到外头洗过再来吧?”

“呜!这可是凯西小姐可爱女奴们的粪便,是爱的象征……”

“妳们的爱竟然是屎啊……”

“……难以认同。”

无法从对谈者中获取认同感的凯西小姐,用着很消沉的尖声音叹了口气,便往门口的地方哒哒地走去。

洗手台的水声响起时,三人还能从房内听见凯西小姐的抱怨声。

“这是爱耶。大家给凯西小姐的黏黏臭臭的爱……”

听到令人啼笑皆非的自言自语,她们分别做出了吐舌头、假装没听到与毫不在乎的表情。

待凯西小姐把她心爱的面具洗干净后,旋即带着没那么重的粪臭味走了回来。

“既然人都到了、面具也洗了,可以开始了吧?”

“可以啊。梅乐蒂?”

“我也没问题。梅兰妮?”

听闻梅乐蒂的传呼,梅兰妮维持着双手放进口袋的姿势,转头面向三人颔首。

“全员一致。那么就由莱茵我主持这次的会议啰。”

沙哑的声音如歌唱般说道。

梅兰妮在莱茵琥珀色的眼珠子注视下点头,腰一弹便快步来到三人所在之处。

黑色的房间中央,两张三人座红色沙发向内垂直放置着。

在沙发前方不远处,则是她天天都得盯着的数十个大小萤幕,只不过这边设备比自家要新上一轮。

莱茵和梅乐蒂已占据一张沙发,她们如胶似漆抱在一块──应该说一脸热情的莱茵抱紧着百般无奈的梅乐蒂。

要是放置不管,梅乐蒂大概又要被“绽放”了。

梅兰妮挑了距离凯西小姐最远的沙发角落坐下,用着那双黑眼睛轮番看向毛手毛脚、努力抵挡以及很想要凑近自己的三人。

翠绿的梅乐蒂──二区的主监视者。

调教师资历三年,驯养过五名女奴。

由于其调教室总设置在潮湿石窖内,满是青苔绿被、湿湿滑滑的调教环境,让后辈们起了这样的称号。

玫瑰小姐莱茵──三区的主监视者。

调教师资历四年半,栽培了六名女奴。

称号的来由,来自她锺情于为女奴的肛门绽放出鲜红色花朵。

就连她自己也时常玩到脱肛的样子。

媚肉凯西……

还真是个不晓得算不算得上赞美的称号啊。

虽非监视者,却是主人底下唯一的接待员兼调教师。

资历两年半,在双重身分下拥有两名女奴,以及一票恶心的肌肉女。

她的称号嘛,是因为她只用女人的三穴来调教女奴吧。

有时梅兰妮会想,凯西小姐仪态端庄且彬彬有礼,长得也算是漂亮,会让她被众调教师排挤到成天戴张面具的原因,大概只因为她的怪癖?

真是可怜的女人。

就和我一样。

梅兰妮看着把梅乐蒂扑倒的莱茵,再看看有些胆怯地靠近了一段距离的凯西小姐,然后做了个让自己反胃的动作。

“呜哇……?”

那就是用还算大的力气,把凯西小姐扑倒、拿下面具、吻了有着红眼睛的她。

并不是同病相怜什么的狗屁。

只是单纯觉得,坐在原地等她慢慢逼近,是件很令人不爽的事情而已。

梅兰妮扒掉凯西小姐的上衣,两只黑手掌贴到那对白里透红的双峰上,以过多的蛮力捏揉起来。

“啊呜……哈呜……!”

不管是以前的自己、调教师的自己还是监视者的自己,从来只会把力量加诸在不幸的受害者身上。

明明只会对自己厌恶至极的世界施予暴力,这样的自己,为什么还能得到主人的救赎呢?

梅兰妮掐紧凯西小姐的颈子,在红眼珠透露出不安的战栗时,给予更紧密的压迫。

这是自己唯一会做的事情。

殴打、虐待、凌迟。

然而,玩弄、夺走了生命的这副身体,却没得到应有的报应。

“呜……呜咕……”

她看着凯西小姐布满血丝的眼睛。

脸色渐渐发青、发黑。

眉头扭曲、青筋浮起。

仿佛要将胃给吐出来般,死命张开的嘴巴。

脑袋开始缺氧,四肢下意识地挣扎。

尿道肌与括约肌失控,大小便失禁。

意识如白雾般飘散,乳汁喷溅而出。

在对方陷入昏迷前的关键时刻──梅兰妮及时松开双手。

“呜咳、咳、呵咳、咳呃……”

主人曾经说过,性奴要的不是单纯的快乐。

而是绝对的服从。

梅兰妮注视着脸部渐渐恢复血色的凯西小姐。

待凯西小姐从临死反应恢复过来,第一件事不是赏自己一巴掌,而是像只小猫般舔舔自己的脸颊。

明明自己应该是支配者的一方。

可是,在凯西小姐向自己撒娇的时候,她仍然勃起了。

不管来几次都一样。

梅兰妮闭上眼睛,慢慢地拉开两人的距离,最后回到自己的角落。

“喵喵、喵呜。”

母猫贴了上来,磨蹭着一度快要掐死她的手背,不断地喵喵叫。

要想成为媚肉凯西的支配者,同时也会被她所支配。

正因如此,调教师都对她兴致缺缺。

除了一个人以外。

除了银白色头发的主人以外。

梅兰妮抚摸着母猫光秃秃的背,和另一头正啜吸母乳的莱茵对上了眼。

“……怎样。”

“没什么、没什么。不过妳的喜好还真是缺乏美感哪。倒是意外地和凯西很搭?”

“嘴皮子少耍点。快点把会开一开,剩下的时间才够妳们温存吧。”

“想上那只拉屎猫就说嘛。”

“……”

她没见过真正的玫瑰,但不管是哪个品种,绝对比不上眼前那朵遍布刺根的玫瑰来得讨厌。

真令人不爽。

为什么偏偏是她,偏偏是莱茵最先被主人看上呢?

“别那么凶嘛。好像要掐死我似的……还是要试试看呀?”

“只想请妳不要浪费时间。”

“表情绷得那么紧,真是吓人……好吧。”

莱茵沙哑的声音说到一半,就变成撒娇的低语袭向被她压倒的梅乐蒂。

“那我们只好待会儿再继续啰,乐乐……呜,人家好想把妳的子宫还有肠子都拉出来,还要把乐乐尿尿的地方……”

“呃呃……好啦、知道啦,乖……”

就应付莱茵这点看来,梅乐蒂实在是令人敬佩的存在啊。

梅兰妮暗自窃笑,然后冷冷地推开母猫。

“喵喵……”

母猫有些哀伤地叫着,然而她并未因此回心转意。

待莱茵和梅乐蒂衣衫不整地坐好后,红色玫瑰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今天找妳们来,有两件事要宣布。一件大家应该都很清楚,那就是『白夫人』也被主人驯服了。”

莱茵指着沙发面前最大块的萤幕。虽然上头只剩张脏乱的床舖,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所以莱茵一开始才会说,黑曜石地区已被主人所掌控。

白夫人伊莎贝拉──四区的主监视者。

做为调教师已是五年前的事情。

总共训练出十名优秀的女奴,凯西小姐也在其中。

调教技术高明,过去曾是黑曜石最炙手可热的名调教师。

被称为白夫人的理由,在于她的调教手法以抽血、放血与输血为主,因此女奴个个都是病恹恹的模样。

叫人喜欢不起来的病态。

“做为主人的女奴,想必白夫人很快就会加入我们。大家可要按捺住,别对夫人她无礼哦!”

最该担心的是妳吧……梅兰妮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莱茵投以轻蔑的目光。

仿佛被当成白夫人般,不停被莱茵抚摸屁股的梅乐蒂说:

“这次不到一个月就出手,主人似乎很焦急啊……”

已经戴回面具的凯西小姐点点头:

“事情进展得太快,可能会导致反效果。”

沙哑的声音说:

“的确,主人最近火侯和气势已大不如前。因此,身为女奴,我等务必在调教时协助主人。”

“同意。”

“了解。”

“知道了。”

莱茵露出浅浅的微笑。

“很好。那么第二件事,是关于小姐……”

看着莱茵欲言又止的模样,梅兰妮知道,接下来的话题可没那么轻松了。

“嗯,先来确认大家的意见吧!”

莱茵拍了下手掌说:

“现在的情况是,小姐和女奴恋爱了,而主人要我们别插手这件事。但是,目前看来,即使情况不太乐观,主人似乎还是无意出手。”

梅兰妮盘起双手,对那张浅笑起来还挺漂亮的脸蛋说:

“毕竟是主奴相爱的状况,主人或许想让小姐走自己走过的路。”

“我不认同。过去的那件事对主人打击太大,主人没有理由眼睁睁看着小姐受伤。”

“艾萝与那个人的相似度并不高,只要暗地循循善诱,就可能走出不一样的结局。”

“违反自由意志,那就不再是恋爱了。”

“给予基本的身分教导,应该不属于违反自由意志吧?”

“不尽然。但是按照妳的做法……”

在梅乐蒂正要大力反驳以前,莱茵旋即拍了拍手,叫住准备和对方争执到底的两人。

“总之,我想问的是,乐乐、梅兰妮、凯西,妳们还想继续做下去吗?”

莱茵面无表情地抛出了问题,随后收到了让她稍微勾起一点笑意的答复。

“很好。因为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既然全员一致,那就进入正题啰。”

沉默片刻,沙哑的声音轻声说:

“小姐她……崩溃了。”

§

明明许下了承诺。

明明交换了亲吻。

明明拥抱了彼此的身体。

明明共享了彼此的体温。

明明喜欢着她。

明明被她喜欢。

但是为什么……睁开眼睛的每一天,总盼不到她的身影?

“────!”

好喜欢她。

比起对马麻的喜欢还要更喜欢。

在这世界上最喜欢的就是她了。

“────────!”

好喜欢抚摸她的感觉。

好喜欢抱着她的感觉。

好喜欢被她拥进怀里的感觉。

好喜欢被她呵护身体的感觉。

“────────────!”

好喜欢……

好喜欢……

好喜欢……

好喜欢……

“──呜、呜、呜啊啊啊!呜啊啊啊啊啊!给我!给我!给我给我给我给我给我给我啦!”

好喜欢……

好喜欢……

好喜欢……

好喜欢……

“──让我见她、让我见她让我见她让我见她啦!呜、呜呜、呜啊啊啊!呜啊啊啊啊!”

脑袋每个角落都是她的影子。

挥之不去、也不希望她消失。

睁开眼睛看到的不再是充满玩偶的房间。

而是喜欢之人不在身边的空荡荡的黑暗。

“──明明说要在一起!说要在一起的!快点给我、给我、快点快点快点给我啦!马麻!拜托妳啦!”

好希望在梦里抱紧的她,清醒过来后依然静躺在怀里。

好希望在梦里温存的她,清醒过来后依然抱紧着自己。

就算是这么微不足道的期盼……还是无法实现吗?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马麻!给我啦!马麻!马麻!马麻马麻马麻马麻马麻!”

喉咙好干。

眼睛好热。

嘴巴好酸。

喊得……好累。

“──呜……呜呜……给我……给我啦……我的……说要在一起的……”

好想见她。

好想见比自己大好多岁的她。

好想见只能在梦里短暂相处的她。

“──艾萝……”

好想见……艾萝。

“────……”

脑袋好晕。

吵闹了多久,已经记不得。

等到自己察觉世界突然变安静的时候,青白色的小小房间已经乱成一团。

躺在飘落一地的棉花中间的,是自己从前很喜欢的熊熊玩偶。

踏过棉花而来、在自己面前蹲下来、伸手抚摸自己脸颊的人,也是自己从前很喜欢的马麻。

为什么要说从前呢……那是因为自己已经有最喜欢、最喜欢的那个人了。

“这么想见她吗?”

点头点头点头。

“就算这样,明天还是会一直等下去。”

即使如此,那也好过在这边感觉着热到快爆炸的胸口、烧到快坏掉的脑袋。

好过怀抱着对她的爱意空等下去的这个房间。

“手来。”

长长的针筒弹了两下,随后带着有点冰、有点痛的触感刺入身体。

穿白衣服的马麻挡去了青白色的视线,很快地又夺走了眼皮底下的残影。

“晚安,宝贝。”

晚安,马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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