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当门锁碰撞声响起时,我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僵住了。

门外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似乎在说不清楚是哪把钥匙。接下来是一大串钥匙抖动的哗啦声,骂骂咧咧的土话声。

门外的人似乎试了几个钥匙都打不开,开始掏出电话,叽叽咕咕的大声用土话在聊。

我深呼吸几口气,平复一下心跳,蹑手蹑脚的走回房门口,伸头进去看。

只穿着胸罩内裤的妈妈果然也吓得脸色发白,小声问:“怎么办?是他们刘家的人来了?”

我点点头,这时有钥匙的除了刘家人还有谁?

不对,刘家人也不一定有钥匙,应该是在老人家屋里搜到的钥匙,难怪他们试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哪把。

但是一把把试,总有会试到的时候,以他们的干劲,是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

妈妈小心翼翼的拉开凳子起身,两手微微颤抖的问我:“怎么办?我们能不能躲起来?”

我扫了一眼屋子,好像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伸手摸了摸电脑,还好老式电脑配置低不怎么发热,连显示器后面也没什么特别温度。

所以点点头说:“关机,拆硬盘,他们一时半会找不到钥匙。”

妈妈哆哆嗦嗦的拆硬盘,合上机箱,然后把硬盘装包里就往外跑。

我刚拿起妈妈垫坐着的白色连衣裙,扭头一看她已经吓得六神无主逃到客厅去了。

于是我只能拿着连衣裙追出去,还不忘扫一眼房间里有没有落下什么物品。

一出房门和妈妈撞了个满怀,她小声说:“我就说忘记拿衣服了……”

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仔细听了一下,似乎他们还在和门锁较劲。

于是小声对妈妈说:“别急,我们退到客厅后门那边去,这里干什么都离他们太近了,小心被听到。”

妈妈猛的点点头,放开我抱着的连衣裙,控制着脚步声往后走。

我轻手轻脚的跟过去,妈妈极力控制着自己的紧张说:“我们……有没有可以躲的地方?”

这个房子我可太熟悉了,小时候经常在这里捉迷藏,四下里哪里可以躲藏我都十分清楚。

所以我肯定的说:“你别急,我知道怎么躲,这里我可熟悉了。”

但是嘛,小孩子躲得下的地方,大人可未必能藏下。

我脑子里筛选了一遍后,放弃了几个选项,最终拉着妈妈的手往二楼去了。

老式苏联建筑的楼板是木头的,所以我们上得格外小心。

到了二楼,我拉着妈妈的手来到主卧,指着角落里的天花板说:“上面有个暗门,推开可以进入阁楼。只有我们知道,大人都不知道。有一次夹子她妈给屋里的所有天花板都贴了报纸,她应该是不知道这里有个阁楼,所以报纸还把这个门给封了。”

角落里堆满了大衣柜和垒在一起的桌子凳子,借着这些“台阶”,我灵活的跳到大衣橱顶上,和小时候那样准确的伸手在灰尘满满的报纸天花板里,摸到了暗门开关。

这个暗门是个正方形的木板,向里推开后,我让妈妈把手机电筒打开递给我。

妈妈递给我手机时,催促我说:“快点快点别看了。”

我还是小心的在大衣柜顶上站起身,半个身体进入黑暗的阁楼里,四处照了一下。

阁楼里还是小时候的样子,屋顶的几片玻璃明瓦照亮了半个阁楼,存放了一些木料、箱子、农具什么的,最显眼的是一把落满了灰尘的火铳。

是的,这玩意就是我和夹子小时候在这个阁楼探险的最大发现。

当时这火铳就已经是坏了的,应该是刘妈老公留下的东西。

据说她老公以前是猎人,这阁楼里的东西当然就是存放的他的旧物品。

因为很多年前好像是收缴过个人的火铳,这位老人显然是没把东西交出去,藏在了这里。

可能这也是这个阁楼没有被其他人知道的原因吧,私藏火枪肯定是犯法的。

这个阁楼暗门这半边都黑乎乎的没有光线,手机照过去也很干净没有老鼠屎这些东西,靠近暗门果然地上还留着一床铺开的破棉被。

这床破棉被显然也是老人家留下的东西,小时候还是捆扎好用油纸袋裹着放阁楼角落里的。被夹子找到后,就拆开摊平成了我们的游乐场。

看到这床仍然在原位的棉被,不禁一股记忆里的淡淡尿骚味涌上心头。

虽然现在闻不到了,但是小时候绘绘在这上面睡午觉时尿床,导致了一段时间我们都嫌弃这床棉垫不去使用。

在我的手机电筒照射下,军绿色棉被的一半边,还隐约能看到一块淡淡的湿水后留下的痕迹。

东西是找到了,但是很明显空荡荡的阁楼里,无论是木地板还是棉被,到处都落了一层很厚的灰。

要是贸然走进去肯定会被呛到吧,我小时候印象中是被呛到不停咳嗽的。

于是我蹲下来回到二楼主卧,低头和妈妈说:“你去拿一下我脚下衣柜里的一床床单,面上用塑料纸裹着那个。”

妈妈没有问我为什么这屋里我什么都知道,她小心的打开柜门,连着塑料袋把床单递给我。

我解释说:“上面有个棉被床垫,小时候我们在上面睡过觉。但是现在很多灰,我用这个垫着一点,别呛到咳嗽就麻烦了。”

妈妈点点头,催促我赶快去办事。

她自己心急火燎的在穿连衣裙。

我解开塑料袋,拿出折迭整齐的床单,闻了一下没有霉味,然后小心的爬进阁楼里,尽量不激起灰尘的展开床单,四下拉开铺在摊平的棉被上。

此时也不可能去移动棉被了,看着就灰多。

这阁楼非常矮,特别是暗门这一半得跪着才能行动。

我满头大汗的铺开床单,就就看见暗门下面伸出妈妈一只手,递给我她那一团雪白的连衣裙。

我不明所以的接过,小心放在比较干净的床单上,伸手去拉妈妈的手,帮助她踩在大衣橱顶上进入阁楼。

此时我明白了妈妈火急火燎的原因,因为苏式楼房二楼都是木地板不隔音,我都能清楚的听到一楼客厅进来了好几个人。

有人在叽叽喳喳的打电话,有人在用抖音外放,还有小孩子的尖叫声……这一套压迫力十足的声浪把妈妈吓得逃也似的钻进了阁楼。

“小心头顶,很矮!”

我压低声音说,妈妈则不管不顾的开始放下暗门的门板。

等到暗门严丝合缝的无声放平,妈妈才虚脱了一样吐出口气,怕拍胸脯小声说:“他们刚才是破门进来的,吓死我了。真要被抓到,十张嘴都说不清。”

我听了听楼下的噪音,似乎比关上暗门前小了点。不免有了点安全感,回头问她说:“怎么又把连衣裙脱了?刚才不是穿上了吗?”

妈妈捂上了我的嘴,一脸认真的朝下听了一会,才小声说:“我吓得浑身是汗,刚才火急火燎的半天穿不上去,就脱下来了。反正上来要爬几个箱子,穿这么长的连衣裙也容易踩到裙子摔倒,待会离开肯定也不能穿着长裙爬下去。”

我为了平息她紧张的心情,故意在她耳边说:“妈妈你屁股太丰满了,肯定是卡在哪里穿不上去。”

妈妈对我的玩笑就当没听见,她似乎适应了阁楼的隔音,渐渐能听清楚楼下的土话了。

她断断续续的在我耳边说:“我说她们怎么来得这么快,她们老公从广东回来最早也要明天早上到。这两个媳妇居然提前来老屋搜查了,幸好我们抢先一步,要不然夹子就惨了。她们老公可不是不懂电脑的,一旦拿到夹子的硬盘、日记就麻烦了。”

我点点头说:“还有跳蛋。”

妈妈拧了我大腿一把说:“原本你外婆说刘家人没有屋里钥匙,我就觉得她们可能明天带老公一起来。谁知道做得那么绝,今天也没和你外婆要钥匙,一声不吭就偷偷来砸门搜查。搞得我措手不及,失算了……”

妈妈的手一边颤抖,一边在碎碎念。我不禁有些好笑,在她耳边说:“妈你放心,谁都不知道这个阁楼。这个暗门可以反锁的,你看我的。”

说着我拿手机屏幕照亮了暗门边缘,果然有个古老的插销式开关,当着妈妈的面我把插销桶入固定槽。

然后说:“假如啊,假如他们真的知道有这么个暗门,摸上来扣不开,估计就会以为时间太久锈死了。两个女人带着孩子也不可能拿什么工具给撬开是吧?这可是楼板,特别厚的。”

妈妈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表情似乎放松了一点。

突然,她捂住鼻子打了个喷嚏!

还好妈妈及时捂住了鼻子,没有发出声音。我连忙解释说:“阁楼里刚才进来时灰尘很大,没办法的,可能要好一会灰尘才能下去。”

妈妈眼里含泪四处望望说:“这里好像能通风,所以空气还可以不闷。”

我点点头在她耳边说:“当然,其他几个藏身的地方就太狭小憋闷了,我们小时候能藏下,你这个大人可藏不进去。”

妈妈似乎放松了一点,松开鼻子大口呼吸了几下说:“没想到你们小时候捉迷藏的经验,还能用到今天……不行,我鼻子好痒,这样下去还是会打喷嚏,怎么办……”

我连忙拉开妈妈的坤包去找卫生纸,妈妈越过我伸手从坤包里,掏出一盒……湿纸巾?

这不是她平时放车上的100抽湿纸巾吗?

这么大一盒为什么会在随身包里?

妈妈抽出一张湿巾擦擦鼻涕说:“原本是想着在老屋翻东西,会用上很多湿巾擦拭的。平时包里放的小包不够用,我就把车上的拿来了……”

我哭笑不得的在她耳边说:“你也真是不嫌重,又是硬盘又是湿巾的,还刚才拿这个抡我。万一打中我说不定得屋里躺几天……”

妈妈懒得搭理我,自顾自的卷湿巾起来在鼻子里捅,毫无淑女风范。

可能是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我发现妈妈脸上和胸口很多灰尘手指印,估计是刚才扒着暗门门框上来时弄脏了手,后面又拍胸脯又摸脸弄上去的。

于是我抽了张湿巾,跪坐在妈妈面前小声说:“别动,我给你擦擦脸上的灰。”

于是妈妈放下湿巾,闭着眼老老实实的让我在脸上擦拭。

我小心翼翼的给她擦干净脸和胸口的黑灰印子,妈妈也掏出湿巾给我脸上、手上擦拭。

楼下传来叮铃哐啷的声音,显然是在翻箱倒柜了。妈妈有点不安的问:“我们没有落下什么东西吧?会不会被发现来过?”

我摇摇头说:“这是我们第二次来,所以什么都没带,仅有的衣服、包都在这里了。”

妈妈皱眉捂着鼻子说:“怎么办?感觉灰尘很大,呼吸几口都受不了想打喷嚏了。”

我抽出湿巾说:“用这个捂着鼻子呼吸,应该好点?”

妈妈点点头,把湿巾拧了拧捂在鼻子上,然后叮嘱我说:“等下千万别走动,我在下面时听你踩在阁楼楼板上声音很清楚的。干脆,我们把鞋脱了,躺棉被上去。”

我和妈妈小心翼翼的把鞋脱了,坐在干净的床单上,因为下面垫着棉被软绵绵还挺舒服。

妈妈放好鞋子跪着后退回我身边,一把拉过床单一角,一半盖一半垫的把我们两个裹住。

然后在我耳边说:“先盖着应该有用,避免落灰进来。”

我们两个面对面看着对方,过了一会妈妈首先拿开鼻子上的湿巾,长舒了口气说:“果然有用,用床单盖着没那么多落灰了。我刚才看了明瓦那边,顺着阳光看满阁楼都是灰尘在飘落。”

我点点头说:“很正常,这阁楼估计七八年没人来了。”

妈妈大口呼吸着,闭目休息了一会说:“终于缓过来了,刚才真的是……结婚以来最慌张的一天,你说要是被刘家人发现了,该怎么办啊。”

我无声的笑了一下说:“吵架呗,还能怎么样。”

因为头上盖着床单,被窝里漆黑一片,只听妈妈用耳语说:“你不知道,这家两个女人出名的泼辣,我肯定不是对手。她们在镇上打架都是扯头发撕衣服,和男人打架脸和脖子都撕烂的那种。其实我很怕这么横的……”

我不禁心理感觉有点怪怪的,于是说:“妈,你年轻时不是也是打架好手?手下一帮打手,小舅舅和夹子都是你的走狗啊。怎么就怕了两个比你年纪还大的?”

妈妈无需思考就说:“我不擅长吵架啊,这两个不光动手厉害不怕疼,还特别不要脸。据说当街打架奶罩都被撤掉了,还能拿指甲撕别人眼皮……看得周围人眼皮直跳啊。所以我以前打架都是帮别人打,让别人怕我。要是一旦吵架起来,我反而有几次被别人气哭。”

我故意用激将法说:“夹子还指望你明天帮她站场子呢,谁知道妈妈你未战先怯了。”

谁知道妈妈居然毫不掩饰的说:“我本来就不擅长这种……我也没办法啊,但是夹子是真的需要支持,她妈这种性子,明天多半是不敢坑一声的。没有我去给她撑腰,她才是最难的那个人。”

我摸了摸妈妈的手说:“妈你别急,这种事情他们还能来硬的?外公会打好招呼的,镇上的人多少会卖外公面子。实在不行,你就接了外公过来,看谁敢欺负夹子?”

妈妈轻轻嗯了一声,心情似乎好了一点,看来一个厉害的大人,在女人心中重要性是非常高的。

一开始,妈妈就没指望过爸爸。

因为他本来也不是多厉害的人物,不是说他没有头脑和人脉。

而是他本身没有外公那种本地威望,就是缺乏能镇住别人的气势。

我都能想到,爸爸要是在场,顶多乐呵呵的打几句圆场,然后被别人无视。

因为他本来就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人,可能在爸爸看来妈妈这样去给夹子站台,纯属多管闲事。

如果出事的是绘绘,碍于她和妈妈的血缘关系,爸爸可能还只能硬着头皮去掺和。

夹子的事嘛,爸爸乐得当不知道。

说起爸爸,我突然想起来重要的事情,连忙在妈妈耳边说:“忘记个事了,赶紧把手机静音,说不定外公发现了刘家来人,会给你打电话!”

妈妈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手忙脚乱的摸手机。我扶着妈妈肩膀让她安静,然后自己缓慢的爬出床单包裹的巢穴,把我和妈妈的手机都拿到手。

妈妈的手机刚才放暗门门口了,我的手机在裤子口袋里,刚才压着身体拿不出来。

两个手机都按下了静音实体键,把它们在妈妈头顶放成一排。

弄好手机,妈妈就掀开床单一角,让我钻进被窝里。

嗯,挺像被窝的感觉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妈妈放下床单的手搂在我背后,这次进被窝里好像我们抱得紧了一点。

我能察觉到妈妈身体一直在微微发抖,不知道她是太紧张还是冷?

我索性伸手放在妈妈背上,触手一片冰冷的汗水……

“妈,你在发抖,是冷吗?”我在她耳边柔声说。

妈妈点点头,抖得更明显了。她小声说:“刚才一急出了一身汗,然后又没穿衣服,这阁楼里比楼下还冷,可能两头通风着。”

我当然知道阁楼很阴冷,这种苏联的老房子墙壁和屋顶巨厚无比,屋瓦里面都铺了厚厚的沥青和石棉隔热层,建设方法和现代水泥房完全不同。

仅仅是砖墙就有80公分厚,典型的苏式傻大黑粗风格,保温能力特别强。

加上我和妈妈在床单包裹下,都能感受到凉凉的气流吹在头顶,显然阁楼两头是通风的。

可能是说出口很冷,妈妈抱我抱得更紧了,也抖得更厉害。

我在她耳朵边问:“要不要起来穿一下连衣裙?如果冷的话。”

妈妈摇摇头说:“汗多很难穿,这里又站不直。别弄出什么动静来了……再说,我这样你不喜欢吗?呵呵,是不是很像一些漫画里,男女主人公被迫躲进壁橱,发了好一通福利?”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妈妈说起开玩笑的事情,语气越来越利索起来,似乎忘记了发抖?

我也乐得帮她转移注意力,说:“你一身黏黏糊糊都是汗,冰冰凉凉自己都在发抖,还福利呢——”

“没办法啊,我也知道啊,但是怕啊,还冷啊……还尿急。”妈妈在我身边哆哆嗦嗦的说。

我无奈的说:“那只能憋着了,你这是吓尿的吧?”

妈妈一边发抖一边说:“赶紧转移我的注意力,来说点色色的事?”

我伸长脖子和妈妈吻了一下,没想到引发她更激烈的浑身颤抖。

她哆哆嗦嗦的说:“更想尿了,身上冰冰冷冷,黏黏糊糊的好难受,想洗个热水澡。”

我只能说:“还热水澡呢,先认真憋好,等事情过去了再回去洗。”

妈妈两手抓着我的肩膀,和我的身体分开了一会,看得出她在努力憋着。

终于她长出口气说:“哎——暂时憋住了,就是浑身冷。”

我无奈的说:“我还是给你擦擦汗吧。”

说着我伸手拿过湿巾盒,抽出几张湿巾迭在一起,然后从脖子开始给妈妈擦拭。

反正妈妈也穿了胸罩内裤,我就大面积的给她胸口、腋下、手臂这样在被窝里擦过去。

你别说效果还挺好,湿纸巾擦过的地方很快就干了,而且摸上去和洗了澡似的滑滑的,不再黏黏糊糊。

擦完正面,我让妈妈小心的翻身,把背面露给我擦。背上擦完,我让妈妈面朝上曲起一条腿,给她下半身擦拭。

我仔细的把妈妈的棉袜脱下来,一点点的用湿巾擦拭她的脚趾缝。等差不多两个脚掌都擦干净,头顶地板上已经堆了小山一样多的湿纸巾。

妈妈看了看剩下还挺多,就小声说:“我给你也擦擦,你汗也是把短袖给沾湿了整个背。”

我脱衣服比较麻烦,只能钻出被窝解开短袖扣子,然后薄裤子也脱了,剩下个内裤钻进被窝里。

妈妈耐心的用湿纸巾一点点从脖子给我擦拭身体,反正我们哪里也去不了,只能这样互相抚慰对方。

我举起双手让妈妈擦腋下和肋侧,听楼下动静,两个老娘们去了后院翻东西,几个叽叽喳喳的孩子还在客厅打闹。

估计搜查是要挺久时间的,没找到东西她们没那么容易死心。从镇上来一趟也不容易,不会简简单单放弃的。

“内裤脱了,都湿透了。”妈妈小声说。

我摇摇头说:“又不是刚才出的汗,一下午在外面逛就出汗出湿的,已经习惯了不要紧。”

妈妈拍拍我的屁股说:“我知道,我的汗也不是刚才吓出来的呀,反正现在也没处去,擦干净不是舒服很多?何必湿哒哒的穿在身上。别怕,这床单我摸了,挺新挺干净的。”

我小声说:“你胸罩内裤还一样湿哒哒呢,怎么不脱?”

妈妈再怎么小声,还是忍不住笑起来在我耳边说:“我脱了,你受得了吗?”

我不甚在意的说:“反正黑乎乎的又看不见。”

妈妈把湿巾递给我,笑着说:“好,帮我擦。”

说着她小心的翻身背对我解开了胸罩,拿到被窝外面的干净床单上。

我细心的用湿巾把胸罩带的位置都擦拭一遍,接着妈妈配合的弯腰侧躺脱下了湿内裤说:“后面的我自己擦,你帮我擦屁股部位的。”

我明白她的意思,仔细给她擦了擦臀部,避开了后庭。

然后妈妈转身平躺,分开双腿自己默默的拿湿巾擦拭下面。擦完后转身侧躺面朝我,小声说:“你来。”

她两手伸直高举,让两个乳房侧躺着也挺拔起来。不过随着重力的作用,靠下那个乳房贴着床单,因为被挤压所以显得更大一些。

我更加小心的拿起湿巾,妈妈有点害羞的说:“你用手捂热一点,怕凉。”

我依言把湿巾紧紧攥在手里,用体温捂热,然后再开始给妈妈从乳沟擦起。

妈妈的乳房实在太柔软脆弱,所以我非常小心的一手扶起乳房,另外一手擦拭。

如此柔软的乳房,在躺下后还能保持一定形状,所以妈妈的乳房应该是属于乳腺型的。

如果是脂肪型的,估计已经瘫软成泥巴一样扁了吧。

我尽量想些技术上的问题,避免自己分心胡思乱想。

妈妈突然说:“乳头我自己来……怕痒。”

我看着妈妈细心的擦完自己的乳头,然后她把湿巾给我说:“毛毛以上的部分你给我擦。”

我明白了妈妈的意思,伸手在她小腹开始擦拭。

因为刚才她的动作,我明白腹股沟都不需要我再擦了,妈妈刚才已经解决了自己隐私部位的清洁工作。

再接下来就是我脱内裤,妈妈帮我放到被窝外了,此时被窝外面地板上堆着的湿巾纸,已经和小土堆一样高。

100抽湿巾,居然被我们用掉快一半。

我也没有要妈妈帮忙,自己用五张湿巾就仔细的擦了自己下身。

我们现在的行为也许是多此一举,这样用湿巾擦拭比起洗澡来说效果差得多。

也许在阁楼里等待刘家人离开,我们就能回外公家洗个澡完事。

但是人都是这样,在等待的时候身上湿哒哒的可是忍耐不了。

现在我和妈妈全身擦澡完毕,干爽舒适得不行,两人的脚趾互相在蹭对方的小腿玩呢。

我记得B站视频里说过,这种危机之下的人和人之间容易快速拉进距离的情况,被称作吊桥效应。

我和妈妈处于危机之中,但是又暂时摆脱了危机,因此容易感情迸发出火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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