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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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比预定计划晚了一周,目前能码字的时间就是晚上十一点以后了,码多久还得看我能熬多久。

而这章内容又比较多,所以抱歉。

也不知道坚持看到现在的读者还有多少,但无论如何还是要给他们俩一个结局,至于其他的我也没什么追求了。

新篇还是一样,不会一直甜,也不会一直虐,不会为肉而肉,也不会写那些只为了追求刺激的内容。

没办法,文风就是如此,我想了解我的读者应该也是能理解的。

至于剧情,只能让自己满意了,反正不管怎么写都肯定会有人不满意。

喜欢的比不喜欢的,能多一些就算是胜利。

写到现在发现为爱发电真是件挺累人的事,也很感慨那些为爱发电坚持写到上百万的大神们,只希望大家能多点平和的心态和理解吧。

还有个事,上一章更完后,情绪不是很好,于是受补习人生的建议,借他的号重开了一本想换换心情,于是就有了清漓。

借这个机会说一下,免得我老是回复忘了换号……

因为是第一次写玄幻,原本抱着扑街的准备,也没想打算能写几章,只是没想到还真有些读者再等更,眼下如果太监了总觉得有些难以交代。

所以之后花嫁和清漓应该会交替更新,如果某本有高潮,可能会连更。

但清漓最后应该会设定成花嫁的中长篇番外,以战术保护我之前说只写一部长篇的Flag,免得打脸。

不管是喜欢花嫁还是喜欢清漓的,都抱歉了,各自更新肯定会受一定影响。

如果两本都喜欢的,除了声谢谢我也做不了什么了。

因为拖更了这么久,所以本章附赠一张图作为福利,再次感谢各位的支持和理解,谢谢……

图片太大,上传不了,抱歉……

想看的还是去找补习吧!

就说这些吧,我不行了,太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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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北太平洋,曾有一只被称为J35的逆戟鲸带着死去的幼鲸,一路漂泊。

在经历了17天的哀悼期,在海中和她死去的孩子游荡了1600多公里,直到耗尽了自己的体力后才终于选择了放手,完成了这一场“漫长的告别”。

你没来得及看过的海,我都带着你一一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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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婉荷将平板丢到一边,仰头靠在沙发上,动情的感慨道,“即便是动物,也有着令人敬畏的母爱。”

“那是自然,毕竟是最伟大,无私,圣洁的情感之一,无关物种和智力水平。”

我端坐在沙发上,将手机主屏的界面滑来滑去,一心二用的和沐婉荷说着话。

沐婉荷突然伸手把我的下巴掰了过去,“还在担心?”

“你不担心么?”我反问道。

张宁现在躺在医院里,刚刚度过危险期,可我怎么都觉得沐婉荷的反应太过冷静了些。

“担心什么?担心还有人会来害他?你的女老师说到底也只是猜测,目前来看,意外的可能性更大。”

“当时宋老师那么确定的说她看见了一个人影闪过,况且脚手架这种东西都有相应规格的对接扣件,一般来说不可能那么容易脱落,而且又偏偏砸在他头上。”

我虽然看着沐婉荷,而大脑还是在飞速的运转着。

沐婉荷却伸出双手直接捧住了我的脸,温柔的回道,“可我们也去了现场,那里没有监控,深夜估计也没有什么行人。即便是真的有人蓄意,我们也找不到证据证明。”

“所以我们就应该当做是意外,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不习惯被动,遇到任何潜在的危险我都习惯在它未发酵之前除掉它,尤其是沐婉荷身边的危险。

“风远,如果你想和妈妈一起做成一些事,你就必须要学会……”

“伪装?”我补上后两个字。

沐婉荷挤出两个梨涡,默默点了点头。

随后又说道,“张宁那边有他的家人照顾,你不用担心,至于其他的事妈妈会先去处理,等有了个结果后会告诉你的。”

我松开的眉转而又聚起,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当时和宋老师都说了些什么啊,怎么她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很简单,只是告诉她现在不应该出现在我们周围。因为她确定她所看到的,而如果她所看到的是真的,那张宁的事就会让她犯错,甚至卷入其他不必要的风险里。”

我会意的点了点头,沐婉荷却再次伸手把我不自觉皱起的眉给抹平,“别总那么紧张,太紧张也会容易犯错的。”

我再次点了点头,可还是无法停下思考,有人动了张宁,他如果敢动张宁,那我怎么能保证,他不敢动沐婉荷?

这种不安的情绪是无法控制的,它的存在根本不受我的意志力为转移。

沐婉荷放下抚摸着我脸颊的手,片刻后突然坐正了身子低下头小声的问道,“那个……你……今晚……还会不会要?”

我听到这句后脑子立刻就乱了,“今晚?”

沐婉荷故作镇静的伸手从茶几上拿过水来,“我是随便你的……你要没心情咱们就好好睡觉。”

我回头看了眼卧室,浑身顿时便燥热了起来。

“那个……那你等我一下。”

说完我便从沙发上跳起身往门外跑。

出门后,我飞速的往小区外的超市冲去,可毕竟是第一次买避孕用品,而且这个时间点,超市的人还不少。

说实话,确实有点不好意思。

况且还是买回去和自己妈用的……

为了伪装,我买了不少零食和饮料,但装避孕套的货架是在结账台。不管怎样似乎都要在众目睽睽下拿起来。

于是我只好隔着老远,看好了一个最常见的牌子。然后在排队结账的时候贴着货架的最底下匆匆拿了一盒。

结果没想到收银的大姐姐居然十分精准的把那盒放到了最后才扫,还举了个半高。害的我只能全程盯着自己的手机,根本不好意思往两边看。

拿了东西,我就一鼓作气跑回了家,开门时,我看见沐婉荷正在阳台上打电话。

听见我开门的声音后,她便打着电话走了过来帮我提东西,嘴里却还没停。

“那你差不多就回来吧,有什么事回来再说,之后暂时就别去分公司了,在市里帮我一段时间再去。”

等她挂了电话,我开口问道,“是小烁?她状态怎么样?”

“谈不上好坏,不过这丫头很容易头脑发热,还是得留在身边放心点。”

这一瞬间我便联想到很多,可还没来得及开口,沐婉荷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放在了我眉间,“怎么又皱起眉来了。”

“可能就是习惯了……”我挠挠头,给了个抱歉的微笑。沐婉荷接过我手里的袋子打开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就回房去了。

片刻后我推门进去,她正在浴室里洗着澡,我坐在床沿边,带着满腔的兴奋捏紧了床单又松开,呼了两口气后,还是转身先出了房门。

不行,不行,心跳得太快,我得先去喝点水。再回到房间时,我干脆躺倒在了床上,脑海里不断流窜的全都是昨晚春宵的画面。

昨天晚上虽说是第一次,可因为一切都显得不那么真实,所以似乎紧张感和兴奋感并没有那么重。

可今天就不一样了,有了前一天的经验,我几乎可以完整的幻想出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这种赤裸裸的诱惑抽光了我所有的理性和冷静。

今天上午直到我们到了医院,张宁才刚刚脱离危险期。

他的身体多处骨折,内脏出血,要不是他用手勉强护住了头,怕是直接就与世长辞了。

宋湘雨当时抱着手肘依靠着墙站着,彷佛根本就没看到我们一样,肿着核桃般的双眼默默的望着病床上张宁出神。

而沐妘荷站在病床前只是沉默了不到三分钟,便将我支了出去,独自和早已濒临崩溃的宋湘雨待了将近半小时。

半小时后,宋湘雨打开了门,居然还带着红肿的双眼微微和我点了个头,接着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然后没过多久,张宁的家人便接连赶来了,一大家子人,看那气势简直要拆了病房一般。

沐婉荷只是按了按我的手,在我出了病房后又和张宁的家人待了十来分钟,等她再出门的时候,就招呼我回去了。

无论这是一场意外或是袭击都是极其可怕的事件,可在沐婉荷的高效处理下,居然连个水泡都没冒出来。

我一直觉得在她心里,张宁和唐烁的地位应该差不了太多,可她全程几乎都是温和淡然的表情,甚至让我觉得有些“冷血”。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很难相信沐婉荷的表情管理居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她似乎真的像她曾经所说的那样,把自己所有的失控都给了我。

只是让我奇怪的是,就算是一个普通朋友受了这么重的伤,失控片刻,或是落下几滴泪也在情理之中吧,可她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而今天晚上无论如何我都没想到沐婉荷会主动提起和我同房,以至于我再次毫无心理准备,很多有待深入的思路顿时就断了,只剩下口干舌燥和疯狂跳动的心脏。

潜意识里有些事是不对劲的,但我却总是找不到头绪,也没办法去思考,因为沐婉荷已经穿着睡衣打开了浴室的门,她的身后都是浴室中的雾气,像是刚从瑶池下凡到人间的仙女,她那套棉质睡衣已经穿了很久,被洗的有些松软,于是当她弯着腰一手撑着门沿时,领口便很自然的开合到了欲望的边缘,我坐在床边,一眼就可以看见那对露出了多半个身子的大白兔。

她手里拿着毛巾,任凭长发垂下遮住脸,熟练而仔细的擦着脚上的积水。

随着身体的动作,那对大白兔就在开合的领口中左摇右晃的来回碰撞着。

“傻样……”沐婉荷擦完一只脚换了鞋,立起了身子顺手撩了下长发看了我一眼,红润的双颊不知是因为热气还是羞涩。

换完鞋后,她走到我面前,一声不吭的挨着我坐了下来,而我的视线就一直追着她,也不说话。

“真傻了啊……”沐婉荷用双手将一头的长发理到身前,用毛巾裹住用力擦着,顺便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

我回过神,傻笑了两声,然后站起身又不知道该干嘛。

“去洗澡吧,我自己吹头发。”

沐婉荷轻声下着指令,随后便把我赶进了浴室。

在沐婉荷之后洗澡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幸福,因为整个浴室里都是她的香气。

而她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将我的洗漱用品拿了进来。

毛巾架上一蓝一粉两条毛巾并排挂着,似乎在预示着从此以后这个房间不再只属于她一个人。

于是前一夜剩余的紧张,兴奋以及更为强烈的幸福感顿时涌入了这间小小的浴室,让我的智力水平再次创下新低,以至于忘乎所以的用洗发水洗遍了全身。

出了浴室后,房间的大灯已经关了,只留了一盏起夜灯,沐婉荷和昨日一样,将自己塞进了被子里,只留着脑袋看着我的方向。

我穿着内裤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床,侧身躺好看着她,沐婉荷自从我躺在身后边,就收回了视线,看着眼前的被单,动也不动也不说话。

我实在不想表现的太过急色,虽然心里确实很急,但这种事,尤其是和沐婉荷,我总觉得应该含蓄点温柔点。

于是我伸出脚轻轻往前靠了靠,脚背碰上了她的脚踝,沐婉荷没躲,只是不自觉的又把头往被子里沉了一点。

她不会又把自己脱光了吧,想到这,我下意识拉起被子抬头往里看了一眼,果然又是一丝不挂。

待我再想看个仔细时,沐婉荷突然伸出手将我撩起的被子按回原位,接着将手绕过我的脖子把我扯到她眼前,闭起双眼将双唇贴了上来。

从我们在一起后,我总觉得沐婉荷更偏爱和我接吻,我们彼此唇舌相缠的时候,她虽然算不得多主动,但表情和状态明显都更为投入。

就像现在,她似乎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彼此的亲吻上,而身体其他的部分就全然不顾了。

我们吻了许久,在这段时间里,我自然是闲不下来,双手将她全身都摸了个通透,我其实很想埋下头去亲吻她的乳房,她的小腹,甚至是她的私处。

可她一直都吻的那么投入,让我舍不得去打断。

很快,肉棒就已经涨大了到了极限,我本来也不是善于床第之欢的花花公子,眼下更是急切的想要寻求一个温暖的庇护之所。

而接吻作为我们前戏至关重要的一环已经见了成效,沐婉荷的私处也已然冒出了莹莹的爱液。

我赶忙翻身趴在她的身上,分开双腿,提枪便迎了上去,可临近玉门我才猛然想起,我还没带套呢。

于是我连忙立起身子,沐婉荷睁开眼,双手交叠勉强捂住丰润的双乳,“怎么了?”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没拿设备。”

说完,火急火燎的冲下床,连内裤都顾不得穿,便跑到客厅,将避孕套拿了回来。

虽然从没用过,但相关的知识还是有所了解的,拆开包装后,我仔细的分辨了正反,然后迫不及待的往肿胀不满的肉棒上套,结果套的过程却异常艰难,最后戴上后,整个肉棒简直被勒的密不透风,难道这就是超薄?

薄的这么紧?

勒的我甚至有点痛。

“风远……”沐婉荷皱着眉轻轻叫着我的名字,她应该已经发现了我的异样。

“没事,没事,我戴好了。”

说完,我再次俯身下去,用手指引着肉棒顶开沐婉荷的玉门,可没顶两下我就有点吃不消了,因为实在是太紧了,不同于沐婉荷下体那种弹力十足的紧致,这套子就是非常直接而干脆的勒,像灌香肠一样。

“怎么了?”

“第一次戴这个,感觉好像有点紧,勒的有点痛……”眼下我只能说实话,勒的这么痛我还怎么运动。

沐婉荷愣了一下,转而拉过我的脖子,轻声细语的说道,“脱了吧,没关系”她的声音特别轻,每个字入耳却都很清晰,带着一股摄魂般的绵柔。

让我根本没有丝毫反抗之心。

我伸手再次费了半天的劲去摘,而沐婉荷已经将双唇贴了过来,再次和我吻在了一起。

我的妈妈可真是温柔啊……这是我刺入沐婉荷身体里脑海中回响的唯一一句话。

云雨之后,沐婉荷一直带着浅笑,随后拿起外套披在身上下了床去浴室。

我看着天花板回味着刚刚的美好,想了想,随手又拿过避孕套的盒子,仔细看了看。

结果包装的角落里,写了三个字,紧绷型……

难怪放在最底下的角落里,估计就是因为买的人少吧,哎,我可真蠢。

不过说起来,今天虽然已经是第二次和沐婉荷同房了,可我还是没能完整的见过她的身体。

起夜灯本来就很微弱,我们又一直缩在被子里。

但即便如此,对我而言也已经是美妙至极了。我在脑海里不住的胡思乱想,想的很远很远,一边想一边傻乐,直到最后进入了梦乡。

而直到我睡着,沐婉荷都没有从浴室里出来。

次日清晨,我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空了,现在还在长假中,我原以为自己醒的已经够早了,没想到沐婉荷居然都已经把菜给买了回来。

“桌上有包子,洗漱完快吃吧。”

我光着上半身站在客厅,看着厨房里正在忙碌的沐婉荷一阵的发愣。

她将长发卷起用发卡叠在脑后,只露个发尾调皮的半开着花,雪白的脖颈下穿的竟然是我的一件旧T恤,衣摆一直遮到大腿上沿,下身则是一件牛仔七分裤,走动起来上衣晃晃荡荡的,青春又可爱,还显得特别的惬意。

一时间我真有了种女友在厨房忙活的错觉。

我很想走过去抱住她,可之前沐婉荷又说过,白天不许我乱来。

她见我没应声,便走出了厨房,指了指桌上,“一早起来发什么愣啊,快点去吃早饭。”

很快她就发现了我的视线聚集点,于是垂手扯了扯衣服,“这衣服材质挺好的,穿着也舒服。就是旧了点,丢了可惜,正好给我家里穿。怎么?很难看么?”

我伸手拿过包子咬了一口,“怎么会,难看这个词和你永远都不搭边的。”

这种感觉真好,因为沐婉荷生活的特别的轻松而随意。

就这么短短几个星期,一切都成了最好的样子。

她成了我的女友,把自己完整的交给了我,而且还没有什么压力和负担,这不也就是我一直想要的么。

沐婉荷点了点头,“会说话。”然后又转身进了厨房。

吃过早点,我想起刚刚起床后,床铺还没收拾,于是便又返回卧室。

收拾好床铺后环顾了一圈屋子,想到今后这里就是我和沐婉荷的爱巢了。

于是干脆一起收拾一遍。

平时收拾这种事自然是轮不到我来做的,沐婉荷即使再忙也会把家里整理的井井有条。

就比如前晚那条被她爱液浸湿透的床单,现在已经挂在了外面的阳台上晾着了。

这也是她如此吸引我的原因之一,抛开外貌不谈,光是聪明加勤劳就已经弥足珍贵了。

我东捡捡,西摆摆,发现根本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地。

最后只是拿着昨晚那盒并未派上用场的避孕套想找个什么地方先放起来,虽然用不上,但好歹也是我第一次买的避孕工具。

拉开了墙角梳妆台的抽屉,把那盒套套塞到了最里面,结果关抽屉时发现有个角落里还有个药瓶。

我拿起来看了一眼,药瓶还很新,药名没见过,可一看药效眉头立刻便凝了起来。正当我打算细看之时,药瓶却被一只手被摘走了。

“我才买没多久就被你翻出来了啊。”沐婉荷把药瓶放回到抽屉里关好门,见我不说话,便把我拉到床边坐下。

“你也知道的,咱们现在这种情况,我……我不能怀孕的。”

“这我知道,可你也不用吃药吧,我不是说了我带设备就可以了,昨晚那只是意外。是我自己买错了……”那药瓶已经被开了封,证明沐婉荷已经吃过了。

“你既然戴那个不舒服,以后就别戴了,吃药也很正常的,而且我都查过了,现在的长期避孕药对身体基本无害的。”

“是药三分毒,哪有没危害的药物。”

对于避孕问题,我从没想过让沐婉荷那边去承受什么。

可沐婉荷回应的语气虽然一如既往的温柔,可态度却显得很坚决。

“好了,好了,多大点事啊,人家都能吃,妈妈怎么不能吃了。也没听说谁吃了长期避孕药出毛病的。原本妈妈是打算去上个环,可现在妈妈还不太方便去医院做这样的门诊手术,所以眼下这是最好的选择,也最方便。更何况……妈妈其实……其实也不太喜欢你戴那个……”

最后一句话以某种前所未有的奇特角度硬生生的说服了我,也正是这个角度,让我终于得以冷静了下来,开始重新审视我和沐婉荷之间的关系和现状。

因为沐婉荷有些不对劲……

我妥协地点了点头,却在出门前再次看了眼梳妆台。

陈姐下午约了沐婉荷,女人的聚会我自然是没理由参加的,虽然我明白这个碰面多半是因为张宁的事。

身边的每一个人似乎都需要和沐婉荷交谈一番才能安下心来。

而我也找到了机会去做我自己想做且该做的事。

我要搞清楚张宁的事究竟是意外还是蓄意。

如果是蓄意,那站在张宁身后的沐婉荷必然是有一定危险的。

即使我无法尽快排除这个危险,也至少能让彼此保持警觉。

可张宁这边其实已经无从查起,宋湘雨住的那个片区是老城区,监控设备残缺。

出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而目击者只有站在窗户后默默注视的宋湘雨自己。

出事的原因,是路旁老楼翻新的三层小楼外,脚手架突然散落,大片钢架铁管砸下,正砸在站在路边傻等的张宁。

而宋湘雨非说她在那栋楼上看见了一个一闪而过的黑影,以此坚定的认为是谋杀。

可说实话,凌晨四点,光线黯淡,而她本身又处于身心疲惫的状态,就算是看错也不无可能。

我坐在沙发上,在极其安静的环境下进入了专注性思考。

既然没办法证明是否是意外,那我就假设确实是谋杀,那么这个问题就可以衍生到,谁要谋杀张宁以及为什么要谋杀张宁。

张宁怎么看都是个人畜无害的科研人员,加上又有市政府的光环笼罩,还是研究院的院长,也算是个名流了吧,动这样的人风险岂不是很大。

而且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间点动他?

因为他和宋湘雨重逢了?

难道是追求宋湘雨的那个老外?

重逢?

我继续追着思绪里不同的分支往深处走。

为什么会重逢?

是因为碰巧给我送了东西,要交给沐婉荷的东西,而且听上去很重要。

虽然我忘了问是什么东西,但肯定是关于SE的,甚至可以确定是关于SE的研究院的。

而他是院长,院长……

我赶紧拿出电话给唐烁打了过去,接通后,便马不停蹄的发问道,“小烁,SE研究院张宁之前的那个老院长是不是出意外脑溢血了?”

“嗯,是啊,听说是在家里上楼的时候摔倒的,脑溢血死了。”

“死了?”我以为只是脑溢血,并没有想到人都没了。

“是啊,当时研究院那边的同事打电话给他一直没人接,一时担心就去了他的屋子,等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之后沐姐收到消息后,还安排人以公司名义给他办了后事。他有个儿子在国外,但父子间好像有矛盾,听说到现在都没回来收拾他爹的遗物,也是够绝情的。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回来再说,挂了。”

我匆匆挂断电话,然后用电脑挂上公司内网登上后台数据库。

照片里是个无论衣着还是外貌都很慈祥很普通的老人,完全看不出是位院长。

找到他家的住址后,我赶紧收拾收拾出了门,可出门没几步,突然脑中一亮,一边拿出手机,一边掉转了方向。

二十分钟后,我已经坐在了沈浪书房的电竞椅上,无聊的晃着脚。

他家的房子是自己造的,独门独栋三层楼的超大平层,后院一整面都是落地窗加自动感应式窗帘,带花园游泳池还有阳光房,极尽资本主义腐败气息。

而他这间屋子就将近一百来个平,全都是各式的游戏和体感设备,还有几个大号的玻璃展柜和一个三十平的收藏仓库。

整樯内嵌的超大液晶屏,各类驾驶模拟器和游戏主机,简直游戏爱好者的天堂,而他现在正坐在一台硕大的太空舱电脑椅上聚精会神的死盯着屏幕。

我看着上端那三块超大显示器里不断晃悠着性感身姿的二次元少女们,实在是一言难尽。

“完事了么?”

我不耐烦的问道。

我原本并不打算去找沈浪,可自从上次我俩一起杀过人以后,彼此间的友谊和牢靠程度再次提升了一大步。

此事攸关沐婉荷的安全,我还是决定找他这个不怎么正经的专家参与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更多的线索。

“别急,别急,就快完了。”

他连扭头看我一眼的工夫都没有,我看着屏幕上花里胡哨的抽卡画面半嘲讽的问道,“差不多行了吧,抽一堆数据有毛用啊。”

“你懂个屁,这些都是我老婆。”

“你老婆?那楚玥呢?”

“那是三次元的老婆,不矛盾。”沈浪毫不在意的回应道。

我把他刚刚的话已经录了下来,然后又放给他听,“你信不信我转发给楚玥?”

“你转吧,我早就和她说过了,三次元的老婆就只能有她一个,二次元的她不管,嘿嘿。”

“成,那我转了……”我刚一收回手机,沈浪就伸手拉住了我。

“别别,干嘛那么认真啊。我家玥玥现在实习呢,你别打扰她成为我们沈家财务掌门人……你是不知道,她管我管的可严了。你看我手机,通讯录至少没了一半,现在三次元的萝莉们我是没机会了,看一眼都不行。你还不许我二次元里找寻点慰藉。”

我叉着手,拿起一旁的萝莉手办摆弄了两下,“别扯这些没用的,有人管着你最好,再给你十个数,十……九……八……”

“别啊,我这就快完事了……”沈浪瞬间加快了鼠标的点击,画面闪耀的让人睁不开眼。

“一!”我数完后,直接推开了他的电脑桌,把沈浪从椅子上拉了起来,一手夹着腋下,把他拖了出去。

“哥,哥,再等我一会啊……我老婆还在卡池里啊!”

十分钟后,沈浪不情不愿的背着个双肩包和我出了门,“算了,算了,兄弟一场,不和你计较。”

我上了副驾驶,找出定位,沈浪转手把背包扔进我怀里,我一掂,还挺沉。

“干嘛还带个包啊。”

“作案工具……呸呸,破案工具。你别管了,和我细说说情况吧。”我一脸诧异的看着他,“我刚刚不是说过了?”

“啊,说了么?”

“你刚刚明明还嗯,啊的一个劲的答应我,合着……老沈,你特么……”

这个老院长姓吴,住在老城区,住一楼是个小型的复式,听说已经住了十来年了。

到了地方,我径直就往里闯,沈浪一把拽住我,“别急,先探探口风。”

说完他走到小区中间的健身区,转了一圈找了个六十上下的大妈。

“你们问吴院长啊,他住这年头可久了,得有个十五六年了吧。那老头是个文化人,平时忙的很,也不爱说话,家里也没啥人。咱对他可不了解,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么大把年纪,子女也不在身边,就这么孤孤单单的走了,也是怪可怜的。”

“我们是他的学生,一直说想来看看他,可一直没机会,没想到居然就走了。”沈浪愁眉苦脸的摇着头。

“谁说不是呢,这人上了年纪就怕摔,他可还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这屋子从他走了,就一直跟这空着,也没人来看过。丧礼都不知道办没办,总之还是可怜啊。”

沈浪又和她墨迹了两句,估计是没什么有用的线索,就找了个借口溜了。

我跟着他进了楼,楼层有些老旧,但吴院长家的防盗门倒是新换的,看着和四周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沈浪二话不说就蹲下来去看锁眼。

我好奇的问道,“你还会撬锁?”

“不会……”

“那你看个屁啊!”我没好气的说道,“就算会,也不能大半天的撬别人家锁啊,万一有人进来呢。不行等晚上,找个开锁师傅来。”

我站在楼梯间环顾了一圈,想了想刚刚大妈的话,这个吴院长基本算是个孤寡老人了吧,独居又上了年纪。

顺着这思路,我开始四处摸索起来。

首先掀开了门前的脚垫,一无所获,接着又看到了一旁的消防柜。

“人家明显刚换的防盗门,还会把备用钥匙放在外面?”沈浪自然看出了我要干嘛,只是并不认可。

可他话刚说完,我就在墙上消防柜底部和墙壁间的缝隙里摸到了一把钥匙,沈浪耸耸肩,无奈的给我比了个赞。

进门前,沈浪从包里掏出了鞋套和手套给我俩换上,被他这一整,弄得还真有点专业。

屋内都是老旧的红木家具,能看得出主人生前的品味,靠近里侧有座木质的楼梯通向二楼。

沈浪二话不说,先一步去了楼梯,而我则走到了客厅。

他家的客厅没有电视,也没有沙发,已然被改成了书房的构造,一张连抽屉都没有的大红木书桌,背后则是一排排的书架。

书桌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角落放了一张相框,擦去浮灰露出的是一个带着眼镜的年轻男子。

看背景像是国外的某个农场,他依靠着一棵橡树,表情显得很严肃。

剩下的便是一些零散的文件资料,翻了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价值。

房间里并没太多摆设,甚至有些寒酸,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上市公司研究院院长的居所。

书架上的书各式各类,从国内的典籍到国外名着什么都有,可就是找不到一本专业相关的书来。

我绕到书桌前,慢慢坐了下来,灰色的墙壁带着某种阴冷在暗红色家具的装饰下反而变得更加沉暗,整个屋子像是一棵快要枯死的树,泛着腐朽的气息和令人绝望的氛围。

而桌上照片里的那一抹蓝天成了这个屋子里唯一的异样,也正是这张桌上最显眼的光。

我似乎能想到这位老人在某个不眠的深夜就这么安静的坐在这张椅子上抚摸着这张相片。

我顺手拿起相片,仔细观察后发现相框里的照片有一丝歪,歪得并不明显,不仔细看可能根本无法发现。

我褪开相框背后的纸板,准备拿出了里面的照片,这才发现那张照片的下面居然还有一张小了两圈的旧照。

而这张照片竟然是张黑白照,边缘还是老式的波浪纹,照片上则是两位年轻的男子。

他们肩并肩站在一起,其中一个正是吴院长,表情略有拘谨,而另一个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双瞳炯炯有神,与吴院长不同的是,他笑的很开,爽朗而无畏。

我翻过照片,看了看背面,上面有这样一句话,“我觉得你很像一个终生跋涉的香客,不停地寻找一座可能根本不存在的神庙!”

因为没有落款,我没办法分辨到底是谁写给谁的。

而仔细揣摩着这句话后,似有所感却又无迹可寻。

等我仔细看了后才终于发现端倪,这句话最后的喊叹号并不是一竖加一点,而是一竖加一个向下的小箭头。

我将相框复原,却留下了这张老照片,看着那句话不断的愣神。

片刻后,我伸出手摸了摸书桌底部,一路慢慢敲了过去,终于在摆放照片的位置的下侧发现了一个夹层。

撬开夹层,里面是一个金属的铭牌,上面刻着一段字母加数字的组合,像是某种比较复杂的密码,除此之外似乎就再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了,难不成这家里还有保险柜?

“这屋子已经被人清理过了,所有的边角都没放过,而且应该不止一次,有用的东西估计都被拿走了。”

沈浪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头上还带着个小头灯,显得有那么点滑稽。

“你能肯定?”

“嗯,第一遍还尝试复原过,后来连复原都懒得复原了,毕竟这屋里其实没什么东西。”

沈浪说着,走到书桌旁的地板上,蹲下身子然后从桌下扣出一块已经硬了的口香糖来。

“别告诉我这老院长还有这习惯!这桌子可是紫檀的。”沈浪将口香糖装进密封袋里放好,跟着又转了一圈。

“来过的应该不止一个人,素质水平也完全不同。第一个来的应该是凶手,他更加专业和仔细,应该不会留下口香糖这种东西。但后面来的人就粗的多,手脚也更重。这书桌,书柜,楼上的床,应该都搬开过,说不定是在找保险箱之类的东西。可这屋里最有价值的东西说不定就在你手里了,这帮人可真蠢。”

我一时间被沈浪灌了太多的信息,但还是最快速的提取到了重点。

“什么意思?凶手?吴院长是被人杀的?你怎么确定的。”

沈浪耸耸肩,朝我招了招手,“来这……”

我跟着他走到楼梯一直爬到倒数第二层。

他示意我蹲下来,然后拿出一个小巧的便携式太阳灯,将光线汇集在倒数第二块楼梯板上。

我趴在楼梯上仔细看了看,楼梯板的四侧有几个极其细微的小孔,中间也有几个,如果不用太阳灯仔细观察,可能根本就难以察觉。

“这代表什么?”我有些没跟上节奏,抬头问道。

“代表他们制造了这一场非常合理的意外,凶手用一块极薄的板子钉在这层楼梯上,将它的整体高度提升了,之后又将板子拆除,用酒精等物品去了粘黏的木工胶。”

我顿时就明白了过来,这个楼梯的光线灰暗,还有些陡峭,对于一个走了十多年早已形成肌肉记忆的老人来说,哪怕提高几毫米也可能会将其绊倒,而在这么高的位置绊倒,即便不死也至少得在医院躺上几个月。

最重要的是,老人摔倒时,屋里根本不会有别人,这样这场意外简直造的天衣无缝。

“看来是个高手。”我倒吸了口凉气。

“确实是,这种意外警局根本都不会出警,而且也基本找不到什么其他证据和线索。”沈浪说着话,关掉了灯,直接在楼板上坐了下来。

“另外,大门几乎是出入的唯一途径,可我刚才看了,这个新的防盗门并不那么容易被打开,而且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所以要么对方是个开锁的大行家,要不就是对方手里有钥匙。我估计这个老头应该察觉到了有人进出过他家里,所以才换了门。凭凶手的本事,能进出自如我倒不奇怪,但留下口香糖的那个能进来如果没钥匙就有点奇怪。毕竟这楼里住的不止一户,公然撬锁也太嚣张了,当然这些都是猜测,但这是场谋杀肯定是无疑的。”

我顺着他的思路继续往下探寻,“所以第一个人是凶手,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制造意外除掉吴院长,至少让他暂时离开SE。不然如果仅仅是为了找什么东西,根本没必要设陷阱,而第二个或者第二波人的目的则是为了找什么东西,可他们并不太专业,错过了照片的线索,另外他们很大可能是有钥匙的。而备用钥匙如果他们找到了,那么没理由再放回去。而除了备用钥匙也就只剩下……”

情况顿时就变得复杂了起来,“所以能够拿到钥匙的只有负责收拾吴院长尸体的人,也就是研究院那帮人,或者是帮他收拾遗物的人,那也应该是研究院那帮人。而这一切的幕后指使者最有可能的便是SE的董事长蒋振育?可如果他是幕后指使者,那杀人和找东西的为什么又是两波不同的人呢。”

沈浪并没有回答,只是叉着手,表情也变得有些凝重,“除非杀完人后,是他亲自来找的,因为这东西很重要,他不放心别人。不过老白,我觉得咱们可能碰巧混进了一个特别严重的事件之中了……”

确实特别严重,严重到晚上我基本没了和沐婉荷进一步解锁姿势和加深肉体关系的兴趣。

谜团一个接一个的浮现出来,我有些应接不暇。

但无论如何,保证沐婉荷的绝对安全永远都是我的第一要务。

我并没有把白天的发现告诉沐婉荷,也没有问她和陈珺究竟聊了些什么。

倒不是打算瞒着她,而是希望自己可以掌握更多的线索,其次便是因为沐婉荷目前的状态我还没有完全看懂。

当晚彼此都没有再提出同房的事,我们只是抱在一起,聊了些完全不相干的轻松话题就睡了。

可事实上,我们两人都没睡,只是彼此抱着互相想着各自的心事。

照目前的情况,吴院长大概率是被蒋振育害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张宁多半也是遭了他的毒手,更何况两者都是在造意外。

其实我这么想并没有什么证据,只是因为我讨厌这个人,这个人也是唯一对沐婉荷动了歪心思还没有被我处理掉的。

而他也是唯一让我吃了大亏,差点被抓的。

所以不管怎么看,他的嫌疑都是最大。

但这一次的交锋,我一定要异常的小心且谨慎,绝不能再像上次那样,稀里糊涂的就掉进了别人的陷阱里。

只是眼下我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了,所以第一步就是要全方位立体化地把他剥得干干净净才行。

其实我早就打过了蒋振育的主意,虽然前段时间和沐婉荷你侬我侬,但在公司的时候每当看见他从楼道走过,我都会不自觉的在脑海里设想一百种解决他的办法。

可他终究是位上市公司的董事长,本身就和我们这些底层员工隔着天然的屏障,况且他要远比他的儿子老奸巨猾的多。

他的办公室在顶楼,那里的安保系统是独立的,无论是侵入监控还是悄悄潜入都有着相当大的风险,因为我不能盲目自信的认为只有自己是专家。

况且我的各种程序设备都自己做的,既宝贵又太过独特,很容易暴露。

而且有大部分时间,他根本不在公司,这也在无形中让我们的交集从少的可怜直接变成了零。

蒋新之所以能那么容易地被我解决,沈浪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因为他的存在省去了大量数据和资料收集的过程,并且很轻易的就让我掌控了对方的通讯设备。

可如今却是不同,目前我身边能接触到蒋振育并且实行其他操作的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可我真的不愿意让沐婉荷和他多接触,沐婉荷自己可能也不愿意,况且如果不小心暴露了沐婉荷,后果与我直接暴露并没什么不同。

所以当时我并没有对蒋振育采取任何行动。但如何收集蒋振育的情报这个问题,我却是早早就心里有谱了。

往后的两天,我基本都没怎么待在家里,而是盯上了一个叫悠悠的女人,她的资料远比蒋振育好拿的多,沈浪几个小时就搞定了。

当然这份个人资料并没什么出众的,就是那种什么都不用干,每日都能出入高端商场、餐厅、美容场所的精致女人。

其实原本我完全可以拜托或是利用罗素菲去接近蒋振育,但正如沈浪所说,这事可能远比我们想象中更加的危险,所以还是不要牵扯到熟人更好。

沐婉荷应该也会认可我的想法,所以我只是诱导罗素菲给我提供了一些线索。

有其父必有其子,蒋振育的女人不算多也不算少,现如今最得宠的应该就是这个悠悠了。

为了保证绝对的隐秘和安全,我算是彻底掏出家底。

替我全程跟着这个悠悠的,是我和陆萧戎花了足足八个月共同设计出的仿昆虫式微型机器人,代号“伊薇”。

这是一种介电弹性体致动器,采用的是最新型的电敏感材料,利用驱动微电流改变弹性体形状,以达到模拟人体肌肉的快速运动模式。

我主要负责的是她的智能移动以及伪装和附着能力,而陆萧戎则解决太阳能供电以及远程通讯的相关问题。

还好当初做了一对,“雅各布”留在了他那,不然凭他那德性,“伊薇”我肯定带不回来。

结果这女人带着伊薇整整瞎逛了两天,终于在第二天晚上去了一所位于郊区的联排别墅区里。

任凭他蒋振育再阴险狡猾,也终究敌不过科技的力量。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一举一动会就此出现在我的电脑屏幕上。

进了卧室后,趁着两人亲热的工夫,我赶紧操控伊薇爬上了天花板,躲在了吊灯上,居高临下的监视着两人的一切。

而这时候我认为也应该让沐婉荷知道这几天我所做的一切了,毕竟我只负责收集数据,具体的决断和操作还是得交给她更为保险些。

其实直到这一步才决定告诉她还有一点自己的私心,毕竟蒋新的事办的并不算漂亮,而之后的种种更是将自己的缺点展现的淋漓尽致。

我急切的想向沐婉荷证明,他的儿子是能够帮助她的,是值得依靠的。

“又背着我捣鼓什么了?神神秘秘的?”

沐婉荷正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美食节目,硬被我拉进了房间坐到了电脑前,而我则抽过一个凳子乖巧的坐在了她的身边。

沐婉荷看着一片漆黑的屏幕,忽闪着大眼睛,满脸的不解,“你又做什么了?”

“我说了,你可别不高兴啊……”

沐婉荷听到这话,扭过脸看,笑容也收了起来,就那么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盯的我浑身都有些发毛。

片刻后,她才幽幽的说道,“是不是自己想法子碰了蒋振育?”

我不知道沐婉荷到底是太了解我,还是她真的会算命,自从我们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后,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就是光着身子到处乱窜。

“你早知道了啊?”

“还是不信妈妈?”沐婉荷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

我赶紧摆手,“不,不,我就是担心你会有危险,也想帮帮你。我这次什么都没干,就只是偷偷的监视了他一下。”

“怎么会想到蒋振育的?”沐婉荷微垂眼眸,轻声问道。于是我便把之前自己的一连串思路以及去吴院长家里找寻线索的事都说了一遍。

沐婉荷接过我手里的照片和铭牌仔细端详着,表情并没有变得多轻松,我总觉得她想说什么,但却都咽了回去,只是最后说了一句,“以后尽量别让沈浪参与太多,他还是个孩子……”

我此时的心里真的是没着没落的,甚至有些后悔自己的任性,虽然我仅仅是想通过我的手段给沐婉荷一些有用的帮助,但她似乎并不怎么开心。

“对不起,妈,我就是想……”

“妈妈明白。”沐婉荷再次抬起眼眸时,表情就已经全变了,带着浅浅的微笑,眉眼间的温柔像是吹进冬日的一股春风,竟让我微微有些脸红。

“……妈,你认识照片上的人么,还有这铭牌上的数字?”

沐婉荷摇了摇头,“这个应该是年轻时候的吴院长,旁边的男人我就不知道了,后面这句话也说的云山雾罩,没办法有更多的线索,至于这个铭牌,多半是个密码,一个很关键的密码。但只有钥匙,却不知道锁在哪。”

沐婉荷的想法和我基本一致,看来更多的线索也只能从蒋振育身上找寻了。

“你不是还监视了蒋振育么?”

沐婉荷放下手里的东西又扭头看向了屏幕。

我赶紧伸手点亮了屏幕,都这么久了,他们也应该结束战斗,谈点正事了吧,我关掉屏幕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不想让沐婉荷看到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可我显然不明白,爱人之间的性爱和玩女人其实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课题……

画面点亮的那一刻,我就僵住了,他们折腾了这么半天,蒋振育居然连衣服还没脱,他斜躺在沙发椅上张开双腿,那个悠悠裸露着上半身,穿着黑丝的连裤袜跪在他面前正卖力的吞吐着他的肉棒。

蒋振育一脸享受的用手指玩弄着她的头发,另一手则伸下去拉扯着女人的乳头。

悠悠不断的扭动着饱满圆润的臀部,迎合着他的拉扯。

我正想关掉屏幕,可突然发现视线角落里的玻璃茶几上有个盒子有些眼熟,于是便凑上去仔细看了看,虽然距离有些远,看不清包装上的字,但那个外包装的形状和颜色分布肯定是我见过的。

我死死盯着那个包装,拼命在脑海中搜索过往的记忆。

“就那么好看么……”

“还行吧……”我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因为我就快想起来了,应该就是在Mit时见过的,好像是某个教授,或者是某个同学,到底是什么来着……

“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被女人这么舔来舔去的……”

“应该是吧……”有时候过于专注也是我的缺点之一,此时的我当然没意识到自己正在死亡线上反复横跳。

“你也喜欢是么?被谁舔过了?米雪?”

当米雪两个字窜到我耳边的时候,我脑中那两根接不上的线终于汇在了一起。

“对……就是米雪。”

我低声重复道,当时米雪暂住在我那的时候,我在她的随身物品里见过这个盒子,那是一款在国外很畅销的戒烟口香糖。

所以吴院长桌底黏的口香糖有没有可能就是蒋振育留下的。

虽说人不是他杀的,他身为董事长去吴院长家里看看似乎也没什么问题,但至少可以证明他曾经去过。

所以沈浪留下的口香糖还真有必要去测试下成分。

“和她一定更舒服吧……”

我茫然的回过头,“和谁?”

沐婉荷刚刚温柔似水的表情早已不复存在,她略有无力的依靠在我的椅子上,一手拿着我的笔不住的上下拨弄,嘴角微微下拉,口吻酸的简直就像是含了个柠檬,而且还有些委屈,我能确定,那是真的委屈。

“……妈妈本来也不擅长在那种事上取悦对方,我早说过了,我不是个好妻子……”

“妈你别说了,别说了……咱俩蹿台了,跨服聊天了,这什么跟什么啊,我根本想的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可此时的解释是如此的苍白无力,沐婉荷依旧在她的神经线上漂移,根本不管我追不追得上。

“你心里是不是也会希望妈妈以后像……像个动物一样跪在你面前取悦你。毕竟这对男人来说,可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吧。”

正当我绞尽脑汁想要挽回这简直离谱的对话时,画面里折腾半天的蒋振育终于开口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

蒋振育扶着悠悠的腰,一边帮着她在自己的胯间上下耸动。

“因为……因为人家乖呗……老公,你弄得人家好痒。”

蒋振育刮了下她的鼻子,“你说对了,就因为你乖,没有别的心思。你心里知道咱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要给你钱,你就能乖乖的在这让我操个够。所以跟你在一起只要想着怎么把你这骚货操舒服了就行。而且……”

蒋振育停顿了下,伸手拽住了悠悠上下甩动得极其夸张的奶子,“你是真会伺候男人,这脸蛋,这身材简直就是天生用来给男人操的。”

“……讨厌……这么说人家……那人家这么好操,你干嘛还总是惦记你们公司那个姓沐的。”

蒋振育听到这话,直接把女人抬到了床上,将她的两条腿一直压到肩上,大刀阔斧的运动了起来。

“讨厌,每次一说到她你就这么来劲……一点都不心疼人家。”

“她和你不一样,她和所有女人都不一样。除了有一身好肉,她还有一股你们都没有,而且永远都不会有的味道,让每个男人疯狂的味道。如果有了她,我家里那个不省心的老女人也就可以该去哪去哪了。所以你不用和她比。”

“你打算和你老婆离婚?那她不是占了大便宜,白白的捡一半财产。”

“财产?呵呵,她也配?惹事生非的东西,我能放她滚就已经算是她的福气了。”

“那你怎么还没动手……”

“不着急,现在的时机还不够好,不过她早晚会躺在这张床上,虽然工作能力确实挺强,但终究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我有得是办法让她躺下。只是可惜上一次差一点就得手了。他妈的,被你说的,我都有点等不及了……趴过来,屁股翘高点!”

女人顺从的翻过身撅高了屁股。

“那你以后有了她……是不是就不要人家了?”

“哈哈,再好的女人也有操够的时候,你等我玩够了,再回来玩你,或者你们两个一起伺候我也不是不行,你会的花样不是多着呢么?而且她对我们来说是一个相当高级的资源,等有需要的时候说不定能用她换到更有价值的东西……”

我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二话不说抬腿一脚便将面前的电脑桌整个都踹飞了出去,可如此巨大的噪音都挡不住我的咆哮。

我红着眼,指着翻倒的电脑屏幕大声喊道,“我他妈要立刻,马上弄死他,一分一秒我都不要等!我要让他化成灰,我要埋了他,让他彻底的,永远的消失!”

我的脑海中浮现的全都是那天面前的两个倒挂的死人。

沈浪说得没错,如果换作是我,我会做的比他残忍十倍!

沐婉荷第一时间就上前紧紧搂住了我,“好好,我们让他消失,风远,你不要激动!妈妈会想办法的,妈妈明天就想办法解决他,你不要激动!我是你的,是你一个人的,别人不会有机会的,你不要激动……”她说着话,又赶紧伸手捧住我的脸,踮起脚尖送上双唇用力的吻了上来。

我垂着双手,任凭沐婉荷亲吻,因为此时我所有的精神都用在了压制怒气上了。

沐婉荷揉了揉我的脸,接着又拿起我的手,把我带出了房间一直带回她的卧室。

关上房门后,我被她领到床前,她展开被子,拉着我和她一起躺在了床上,我们彼此侧身相对,额间贴在一起,她不住地用手轻轻地揉着我的头发。

声音飘然入耳,如同精灵的细语。

“看着妈妈,不要再去想他说的那些话,妈妈就在这里,完整无缺的在这…”可能是发现我依旧没有动作,沐婉荷又加重了手掌的力量将彼此的前额靠的更紧。

“妈妈知道,风远最爱妈妈,也最听妈妈的话了,不要去想了,一切都交给妈妈,妈妈保证很快就会解决他,不会让你等很久的,好不好?”

我会如此暴怒是因为沐婉荷的身边有一个如此虎视眈眈的恶魔,我却并不能再像以往那样任性地采取最果断,最不计后果的行动。

但根本原因其实是因为我在进行对自我的强制性约束。

因为我很清楚,遇到沐婉荷的事便会失去理智,这是我的缺点,也是我的弱点,而这个弱点很可能会在以后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所以我想变得更加成熟,更加稳重,也只有这样,才能帮到沐婉荷,才能真正的配得上她。

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了,我必须找到一个方式将这股怒气宣泄出去,否则下次再见到蒋振育的时候,我很难保证自己会不会冲上去活活把他打死。

我还不满二十,我的体内有太多的冲动,而眼前这个女人对我的意义又太过重要。

可我如果真的想保护好面前这个女人,我就必须得学会用三十甚至四十岁的思维去对待某些问题,我应该成为一柄纳在鞘中的利剑,而不是一柄时刻渴望厮杀的钝斧。

可我对她近乎偏执的保护欲早已融进了骨髓中,所以想做到这一点真地很不容易,尤其是此时沐婉荷的反应更是让我倍感困惑。

我在心底深处其实是希望她可以训我一顿,甚至是骂我一顿,以帮助我压抑自己的情绪,让我可以更加快速的成长起来。

可现在她竟然在纵容我……

沐婉荷真的有些不对劲……

我终于伸出手将她拦进怀里,在这么久的甜蜜和小窃喜后,我终于开始第一次彻底冷静了下来,可思考的并不是蒋振育,而是眼前虽然满脸温柔,可双瞳深处却带着某种不安和惶恐的沐婉荷。

半夜的时候,一直没有入睡的我慢慢爬起了身,可还没下床,一旁的沐婉荷便立刻坐了起来。

“你要去哪?”

“我得把”伊薇“藏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去……哦,伊薇就是我利用那个女人接近蒋振育的监控设备。”我捏了捏沐婉荷的手,随后下了床。

“那我也去喝杯水,有点渴了。”沐婉荷跟着也下了床,喝完水后她并没有回去,而是进了我的房间,看着我摆弄另一台副机。

我指了指一团乱的地面,抱歉地说道,“我明天会收拾好的。”

沐婉荷没搭这茬,“需要很久么,现在已经很晚了?”

“不会,很快就好。”

我很快就接通了和伊薇之间的通讯,蒋振育那边的灯已经关了,不过伊薇是有夜视功能的。

我操控着她进入了中央空调的通风管道然后爬出了屋子,藏在了屋顶一处可以照射到阳光的隐秘位置。

看情况,她还需要在那里待上几天。

“蒋振育一定知道许多关于SE的秘密吧,研究院,还有那个孩子画的图?现在再加上吴院长的死,张宁的被袭。”

沐婉荷没想到我会突然发问,足足停顿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也许吧,不过没关系,没有他,这些问题说不定更好调查……”

“张宁在医院会不会有危险,对方对于意外很有一套的样子。”我再次调换着话题,语气也很平淡。

“这个你不用担心,他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需要休息。他的家人已经安排他转去了军区医院。如果对方真的聪明的话,就应该知道,这种意外只能有一次……”

“好了,搞定了,我们去睡吧。”我没有继续问下去,主动牵着她回了房间。一夜无眠,但我总算是明白了此间的种种。

沐婉荷安静的睡在我的怀里,她睡觉时似乎从来都是弓着背,埋着头,蜷起膝盖缩成一团。

因为曾经她蜷起的怀里躲着一个幼小的男孩。

而现在她依旧蜷起却躲进了长大的男孩的怀里。

一切都变了,一切都没变……

********************

第二天,我哪也没去,就安安静静的待在家里陪着她。

我有点心疼,也有些着急。

可我却还是没能做下决定,这个关乎未来的决定。

直到中午,许久不见的唐烁终于回来了。

打开门看见她的第一眼,明显松了口气,至少她表现出来的状态比走的时候要好太多了。

三人吃完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完天后,沐婉荷就上楼收拾阁楼顺便打理她的那些花去了。

而我则回到自己的卧室,打算检查一下昨天被迫牺牲的主机,看看损失情况。

没一会,唐烁拎着一袋薯片挤进了我的屋子,二话不说就把我推上床,然后自己也爬上床跪坐在我对面,一边吃一边皱眉问道,“哥,你和沐姐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挠挠头,完全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什么怎么回事,我俩这不好好的么?”

“好个屁啊?我问你,你俩睡过没?”

我扭过脸没理她,转身想下床。结果小丫头眼疾手快的堵住了我下床的路线,不住的用胳膊肘拱我。

“哥,咱们之间的关系不用我多说了吧,这些年我对你可是有啥说啥,你现在有脸瞒我么,你好意思么?”

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她现在确实比亲妹妹都亲,可这种事就算是亲妹妹也没什么好分享的吧。

“说啊……快说啊!你再不说,我去问沐姐了啊!”唐烁借势就要下床。

“哎,别,你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这么八卦。”我赶紧拦下她,最后只要无奈的轻声“嗯”了一声。

“卧槽,真睡了啊……”结果她居然还捂着嘴一脸的惊讶,弄得我更是尴尬得不行。

“你这……”

“好了,好了,我就是没想到这么快,睡了好啊,早就该睡!”

唐烁一脸地憨笑,又往嘴里放了块薯片,咬的咔嚓响。

可还没吞下脸色就又变了,“那你们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啊!”

“不是,我说你能别老是一惊一乍的么,有事说事,绕了半天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想说啥。”

我真服了这丫头了,明明都职场小精英这么久了,在我面前还是天天跟个神经病似的。

“还能说啥,你俩千难万苦在一起,现在连肉体关系都突破了,怎么看你俩和之前就没啥区别啊。现在不是应该你侬我侬,甜的发腻的蜜月期么。我都做好了被喂高纯度狗粮的准备才回来的。结果呢?就这?”

小丫头想了想,突然又凑到我耳边问道,“哥,你是不是那方面不怎么样啊……”

我实在是忍不了了,拽起她的耳朵就往外扯。

“哥,我错了,我错了……”

唐烁连连求饶,我又下不了狠心,只好松了手。唐烁揉着耳朵依旧死赖着不动窝。

“那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不会这么快感情就淡了吧。”

我看着她满脸求知欲的表情,犹豫了片刻,轻声问道,“SE里的情况,你知道多少?”

“Se?不知道多少啊,但我知道这家公司不正经,背地里肯定在干什么坏事。所以我不管干什么都得告诉沐姐。反正只要沐姐在就没事,听她的总没错。”

唐烁算是沐婉荷周围盲从度最高的人了,基本就是指哪打哪。

“我妈有没有让你调查过什么?”

“没有……但沐姐有时候会让我接近某人,或者远离某人,再然后就是汇报了。”

唐烁一五一十的说着,可能是觉得自己把自己说的有点没用,便又拉了张宁出来,“张哥不也是一样,都是按沐姐的意思在SE里做事,每次我们和陈姐聚会的时候,大家闲聊起来都很轻松愉快。所以就算SE真有什么问题,也肯定都在沐姐的掌握中,我们只要好好听沐姐的安排就好了呀。”

我听完一时无话,只是默默地叹了口气。

“哥,你叹什么气啊?还有,怎么好端端的扯到SE上来了,不是在说你和沐姐的事么?你可别给我岔话题啊。”

“你真的这么想知道?”我平静的反问道。

“那是自然,我可是死磕沐白CP第一人好不好!”唐烁一脸骄傲的仰起头。

我双手叠在脑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反正瞒不瞒唐烁本身就没有多大的意义,和她聊聊也许可以让我更快的做好决定。

“好吧……那我就先给你说说我和她之间,那些你不知道的事吧。”

于是我尽量言简意赅地从自己被卖到养父母家开始一直说到了我和沐婉荷确定关系在一起。

没想到这样自顾自地说了一遍后,有很多事反而真的更加清晰起来。

等我说完再看唐烁时,小丫头已经哭成了泪人。她丢下薯片,也不管满手的油渍就扑到了我的身上,“哥,原来你经历过那么可怕的事……”

我明明说了很多,可唐烁还是很精准的抓住了其中一点,哭的稀里哗啦。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那晚把你吓坏了吧?”

可能是我问得太过突然,唐烁没有丝毫准备的脱口而出,“那还用说么,我都被你吓死了,明明一直以来你都是那么厉害,那么强的人,突然就举刀要自杀,这谁能受得了。之后好几个晚上我都睡不踏实。”

“抱歉,不过造成我和我妈目前这个现状的根本原因差不多也就是这个了……”我扬起头看着天花板,继续说道,“她被我吓坏了……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看到那晚的我都不会比她更恐惧。虽然她早被提醒过,但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对她的威吓和打击都是我们难以想象的……事实上我曾经确实想到过这一点,但因为沐婉荷表现得太自然,于是我想的很浅,而且很快就被抛之脑后了。我早该发现的,这样她就不会过得这么辛苦。可她真是太聪明了,我为什么会有个这么聪明的妈妈呢?”

唐烁爬起来擦了擦双眼,茫然的反问道,“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

“听不懂也很正常,毕竟我也是刚懂不久。我问你,她之后是不是单独和你说过,让你永远不要提起那一晚?”

“嗯,要不是今天你主动说起,我也不会谈起这事的。所以呢,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我轻轻地苦笑出了声,看着唐烁问道,“你知道内稳态么?”唐烁和我预期中的一样摇了摇头。

“内稳态简单来说就是生物控制自己的体内环境达到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以提高生物体对外界环境因子的耐受以及抗性。”

“哥,你这还不如不解释呢,我更听不懂了。”唐烁小声抗议道。

“那好吧,让我们从头来说,自我被抓进看守所之后,沐婉荷就已经知道我对她的感情不正常,也知道我为之付出了多少。但她一开始绝对没想过要接受,原因自然是我们的关系,她在慢慢拖时间的过程里想要找寻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虽然我并不认为有这样的办法,可她毕竟那么聪慧,也许给她足够的时间,我们之后关系的变化也许就真的不会发生了。只可惜事与愿违,如果说曾经那件事给我留下了类似PTSD的后遗症,那么那一晚也就让沐婉荷在潜意识中藏下了创伤。她之后很多的行为有意无意的都受到了这晚的影响,于是她为我创造了一个极其稳定的小世界,可以让我忘乎所以,隔绝一切外界压力和负担的伊甸园,而且让一切都无比的合情合理,合理到没有人会起疑,没有人会想到,于是那一晚就那么过去了,毫无声息的过去了……”

唐烁似懂非懂的突然大声惊呼起来,“所以其实沐姐并没有真的喜欢你?她只是被你吓得选择和你在一起了?”

“不,是我忘了一直以来她是如何去爱我的……对于这段感情,她背负的压力是要远超过我的,毕竟她从没有丢失过关于我的记忆,再加上那一晚的刺激,所以她开始从潜意识里制造了一个只属于我的内稳态。任何有可能会刺激到我的事,她都在避免发生,如果不幸发生了,她都会在第一时间不惜一切代价采取任何能稳定我情绪的手段。”

而远离张宁也许就是我能发现的第一步,毕竟她和张宁原本就没什么。只是那时她还无法完全摸透我的心思。

现在仔细想来,她自从对我表白后其实就已经设计好了之后的路。

先让我去追求她,多半是为了让我的注意力转移,顺便让这场关系的转变稍费周折而更显合理。

让我随心所欲去参与SE的某些不算重要的事件,自由获取某些并不算关键的信息则是为了向我证明一切都可以在我自己的掌控中,从而获得更多的安全感。

而最让我感慨的还是去餐厅偷听我和宋湘雨之间的谈话。

我相信她可能真的是吃醋了,毕竟她咬我那口咬的那么狠。

可她那么聪明,如果真的只想偷听我和宋湘雨说什么,可以有太多办法不让我发现了,所以她只能是故意这么做的。

因为她明白,我发现她为我吃醋后会更高兴。

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我,更爱我了,她总是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就可以让她的小崽子高兴。

而我就这么傻乎乎的沉醉在她的甜蜜陷阱之中,根本忘了去思考。

但她心里一直都清楚,只有让我完全的拥有她的一切才会彻底的让我安心,不会再胡思乱想,从而真正进入她为我编织的内稳态中。

我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她的厉害,这所有一切被她掌控的如此自然而有度,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来。

我一直以为她和我一样,早已迷失在了这段新的关系里。

可她根本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

如此想来,我那段时间对她说的那些肉麻无比的情话简直更像是一个孩子在逗笑一位母亲……

我的思绪不由的飘回到了那个沐婉荷醉酒的夜晚,那一晚的沐婉荷真的好美,因为美的真实,美的没有负担。

她踏不出那一步可又必须踏出,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她喝醉的时候一定很开心,因为她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成功了。

可以毫无压力的把自己给交出去了。

所以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并没有动她分毫,我猜她心里一定是又高兴又失望吧。高兴于儿子的品性,失望于之后的举步维艰。

“哥,你继续说啊,便总是一个劲的摇头叹气啊,然后呢……”唐烁看我半天不吭声,不免焦急起来。

“……只是她太过于投入于对我的呵护甚至可以说是放纵,而忽略了自己的感受。她根本就没准备好把自己的身体交给我。这一步对她来说跨的太大,太快,甚至可以说是被逼出来的。她承受的压力和负担太重,到现在还能维持这样真的已经极不容易了。她爱我,她愿意和我在一起,也愿意一直陪着我经历所有苦难和快乐。可她那尘封了近二十年的身体却并没有她的心意跑的那么快……”

“是因为我和唐辉么?”唐烁低沉的问道,我看着她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小烁,不管怎样哥哥永远都会支持你,保护你的……”我并不是故意要提起这件事,眼前的唐烁也是刚刚从巨大的创伤中恢复过来的。

“废话……快继续说沐姐”,结果唐烁白了我一眼,当即就给我堵了回去。我瞪大眼睛最后还是无可奈何,这丫头有时候可真是不讨喜……

“其实那一晚很多话,她不仅仅是说给你听的,也是说给我听的。她太害怕我会胡思乱想,可能在她的潜意识里,只要我开始对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有不确定性就会胡思乱想,就有可能会造成可怕的后果。所以我才说,她被我吓坏了。给我的那一晚,她表现的真的很好,我不知道她费了多大劲才做到那样的地步,但我相信她的心里一定很惶恐,很罪恶。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一个女人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将自己的身子封闭了近二十年。那已经成了一种恐惧,一个禁区,一夜之间就想治愈显然是不现实的。即便对方是她最信任的儿子,或者说,尤其是对方竟然是她的儿子。”

我说完深深吸了一口气,平息着内心的激动。

不得不承认那晚她的身体在我的努力下变得很诚实,得到了片刻的欢愉和享受。

可她的心却会不可避免的受到折磨。

她现在甚至当着我的面褪去衣物也许都很难做到,这两次同房她都用被子严实的盖住了身体,盖住了我们彼此,盖住了她心中的恐惧和罪恶……

沐婉荷并不喜欢她出众的外貌和身体,因为这些别人期盼的东西一直以来带给她的只有灾难。

人缺什么才想要什么,她虽然没有什么性经验,可这些年却深受男女关系之苦。

她想要的一直都只是真挚的感情和不需设防的安全感。

“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去做了,甚至不止一次,维持内稳态以便让自己的儿子远离曾经的痛苦和创伤已经成了她的执念。性对于现在的她可能只是维持内稳态的方式。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为了我毫不犹豫的献祭了自己。现在对于这段感情她确实心甘情愿的接受了,可是她心里背负的东西太重,根本无法去好好去享受这一切。我想她最期望的相处模式应该是我和她高中三年的那段日子,无忧无虑而又彼此倾心相伴。时至今日,我终于不得不承认,我妈对我的爱要超过我对她的……她一直都在用我喜欢的方式来爱我,从没变过,也许以后也永远不会变。一直以来,我们对彼此的付出就像是一场竞赛,并不是为了证明什么,而只是希望对方生活的会比自己更好,这简直就成了一个魔咒。”

唐烁听完我这段不知是说给她还是说给我自己听的话后,少有的哀叹了一声,“你们到底谁爱谁更多一点我是不知道,但谁更惨我就很清楚了。”

“谁?”我疑惑的看着她。

“还能是谁?当然是我啊,一边吃着你们的高纯度超大桶狗粮,一边还在操心怕你们不能天长地久,你和沐姐啊,可真是要命,一个把对方当儿子爱,一个把对方当女儿宠。你们如果不在一起,那老天才真是瞎了眼。”

我就知道她根本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天长地久……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又不是在写小说,一句男女主从此以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结束了。现在这个社会,分手率,离婚率那么高不是没有原因的,人心浮躁,诱惑又如此之多。一对恋人,尤其还是我们这种关系的恋人,想真的走到最后,需要付出的努力和需要承受的压力可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因为爱在一起和因为寻求刺激在一起原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事。我和沐婉荷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寻找一个平衡,母子与爱人间的平衡,忍耐与放肆间的平衡,还有付出与收获间的平衡,这需要我们共同去寻觅,去维护,甚至为之奋战。”

我突然想到了太宰治曾写下的一句话,爱是舍生的事,也许从来就不是甜蜜的。路还很长,我必须要牵牢她的手……

“我懂……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呢?”唐烁自然懂,因为她已经痛过了。

我耸了耸肩,平静的反问,“你觉得我会怎么办?”

唐烁皱眉想了想,“你会回到你们高中时的相处模式,不再让沐姐强迫自己做她没准备好的事……不对,不对……”丫头刚说完突然就摇起了头,“你已经和沐姐睡过了,那就不可能回的去了,沐姐那么美,我可和沐姐一起睡过好几次,要不是因为之前有唐辉,我估计我性取向都要不正常了。所以这世界上只要正常一点的男人都不可能再回头的。”

我盯着她看了半天,“你这理由可真是……”

“怎么?难道你舍得,别吹了,沐姐现在明显防你跟防贼似得,你之前白天肯定特别不老实。”

“说什么呢?她怎么防我了,我什么时候不老实了。”

这可真是冤死我了,这几天白天我可都乖的不行,就算是晚上,我也没怎么不老实,虽然主要是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

“那我问你,沐姐现在在家怎么都穿你的衣服了?”

“她说我的衣服穿了舒服啊,丢了可惜。”我如实的回答道。

“哇,这你都信,你是猪么?既然丢了可惜,那为什么不让你在家的时候穿,她自己又不是没衣服,穿上你那衣服,晃晃荡荡的又不好看,干活也不方便。现在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就是防止你白天控制不住自己,又强迫她干坏事……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唐烁的情绪转变永远快的离谱,刚刚还感动得稀里哗啦,一瞬间就把我打成了阶级敌人。

“你鬼扯什么啊,穿我衣服怎么了,我女朋友就爱穿我的衣服!我也喜欢看她穿,既显得亲又很惬意……”

唐烁狡黠的笑了一声,“行,行,来,你出来,你老妹我给你变个魔术!”

说完,唐烁就把我拖了出去,然后冲着楼上大喊,“沐姐,沐姐,你下来一下。”

“你们俩又怎么了?”沐婉荷拿着拖把一步步走了下来,她今天依旧穿了我的旧T恤。

唐烁上前把沐婉荷拉到客厅中间,然后让沐婉荷把双臂朝着侧边平举,“沐姐,你配合我一下啊,我给老哥变个魔术……”

“你这小丫头,又搞什么鬼?”沐婉荷嘴上虽然数落着,但还是配合着平展了双臂。

“老哥,别眨眼啊,仔细看好了。”

说完,她拽住沐婉荷上衣两侧,用力往后一扯,瞬间将多余的布料扯到了身后,将沐婉荷绝艳的身材淋漓尽致的包裹了出来。

顿时我眼珠子都快要掉在地上了。

这还真就是给我变了个魔术……

曾经,沐婉荷的美让我情窦初开,那时侯看一眼都会心痒许久,于是羞于看。

后来,沐婉荷的美让我饱受折磨,那时候看一眼都会心神不宁,于是不敢看。

现在,沐婉荷的美由内而生,熠熠生辉,情随心动,她外表的美与丑早已不再重要,于是忘了看……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自己有多久没像现在这样,面对面,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动人的身姿。

我一直都知道她很美,可我却忘了她的美有多“霸道。”

就像是高中第一个生日,她那对饱满的双峰依旧骄傲的挺立着,桀骜不屈的和紧绷的衣料相抗争,呼之欲出的想要冲破束缚。

直到现在我早已明白所谓32E的霸道之处,它让沐婉荷原本就很苗条的身材拥有了更为丰满和挺拔的胸部,而下胸围的收拢也得以更自然的过度到那A4的腰身,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性感。

而与当初的我相比,庆幸的是,如今的我已经不用再去掩饰什么。

我抬腿走到她的面前,伸出双手张开手掌,沿着她的腰线两侧轻轻握住了她的腰身,我的两个大拇指不出意外的相触到了一起。

她真的一点没变,上天真是偏心到了极点,完全冻结了属于她的时间。

“快放开,怪痒的……”沐婉荷赶忙去拨我的手掌,声线虽然平稳,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你们两个,整天没事就捉弄我,不像话。”

我刚一松开手,她便逃一般地往楼上走去,拖把也忘了拿,我看着她重新变得晃里晃当的背影匆匆消失在了阁楼的门前后不得不相信唐烁的话,我刚刚尝过甜头,最是容易得意忘形和控制不住的时候,于是她再次用了我根本永远都不会去怀疑的方式帮我控制自己的色心,我现在基本已经可以确定,沐婉荷的智商肯定要超过我,而情商估计得翻倍……

“看傻眼了吧,你就偷着乐吧,这种身材不抽脂不丰胸的,我都还没见过。沐姐就是穿件稍微贴身点的麻袋也比穿你的大袍子好看的多。”

唐烁说完发现我还在看着阁楼发呆,抬手就把我拽回了房间,“行了行了,难怪沐姐要防着你,跟个痴汉一样。沐姐也是厉害,这样居然都被你给活吞了……”

回到房间后,我一边想着刚刚那一幕,一边回忆着曾经的那一幅幅让我面红耳赤的画面。

这样的女人居然是我的妈妈,更重要的还是我一生的伴侣,真跟做梦一样。

“不过老哥你也不差,长得又帅,身材也是一级棒,要是你脱光了去咱公司逛一圈,我估计也能引来不少女流氓。哈哈哈!”

唐烁自娱自乐的开着玩笑,发现我根本没理她,呆了半天后突然叹口气,“哎,我算是把沐姐坑了,今晚你还不知道要怎么兽性大发呢。”

我扭过脸看着唐烁,突然就去桌边拿起了手机。

“哥,你怎么了?”

“你待会先去洗个澡吧。”我头都没抬,对唐烁说道。

“我?我洗澡?我洗什么澡,哥你吃错药了吧!”唐烁后退半步大声惊呼道。

“洗过澡再去,就不用带衣服换了,早餐也免了,明天早上回来再吃。”

“带什么衣服,什么回来,我去哪……卧槽,谁让你给我订酒店的!我今天第一天回家你就让我住酒店去,哥你也太损了吧!”

我理都没理她,下好订单,快速出了房门走到了客厅对着楼上喊道,“妈,小烁说她晚上有事,要出去住一晚!”

沐婉荷听到动静,一步步又下了楼,“刚回来就要出去住啊?有什么事啊?”

唐烁站在我旁边,小脸涨的通红,最后强压下一口怒气,“我初中闺蜜来看我了,我带她出去逛逛,晚上就不回来住了。”

“那成吧,女孩子要注意安全,晚上锁好门,别疯太晚了啊。”沐婉荷贴心的叮嘱道。

“……我知道了……哎,对了,哥,记得帮我买好手机啊,就最新款那个,手机壳我自己买哈……”

“手机?”我一头雾水的扭过头,刚看见唐烁的表情就顿时全明白了,这丫头跟我这玩极限一换一啊。

“对啊,你不是早答应要给我买的。”

可能是想到唐烁刚刚失恋,沐婉荷心里还有些不忍心,于是居然主动搭腔过来。

“不就买个手机,眉头干嘛皱那么紧……”

我只得看着唐烁微笑着点了点头,“好,买,一会就给你买……”

“老哥赛高!那我就先撤了哈。”随后抛了个飞眼屁颠屁颠的就跑了,沐婉荷笑着摇了摇头,又忙去了。

不过经过了唐烁这一折腾,我倒是明白了自己应该怎么去做了。

等晚上吃完了饭,我早早就先去洗好了澡,等到沐婉荷收拾完以后,我已经在房间里等着她了。

沐婉荷只是双瞳微闪了一瞬,便明白我的意思,嘴里轻轻嘟囔了两句,似乎在数落谁。

然后便收拾内衣去了浴室,等到门关上后,我便盘腿坐在床上,撑着下巴安静在心中整理着思绪。

等到浴室内的水声停了,我连忙爬起身,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就只剩下条内裤。

对着浴室门的方向一个劲的傻笑。

沐婉荷的睡衣从没变过,一直都是那种很传统的主妇版棉质上下套睡衣,除了领口比较大以外,几乎没有任何露骨的地方,而她每每从浴室出来,都是穿戴整齐。

这是她多年的习惯,代表了某种潜在的安全感和距离感。

事到如今,一切明了的我几乎已经可以通过她的衣着,微表情,语言中的停顿精准的把握住她的每一个小心思。

这小小的改变带给我的却是难以言喻的欣喜。

千难万苦,我们似乎终于在感情世界里并线了。

沐婉荷第一眼看到我坐在床上光着身子傻笑,不可避免的睁大了双眸,我猜她一定以为我会老老实实的躺在被子里等着她。

她顿时变得有些扭捏,擦脚的速度慢了许多,出门后,绕着梳妆台转了半圈,又走到了大门口,“我去喝杯水……”她想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自己主动乖乖爬进被子里去等她。

可我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内裤,皱眉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算了,还是别太过分了,毕竟她这样,我也心疼。

沐婉荷再回到屋中时,发现我依旧坐在被子上傻乎乎地看着她,她快速地咬了下嘴唇,眼神中的无奈则是一闪而逝。

“怎么不进被子啊,现在天凉了,小心别感冒。”

她磨磨蹭蹭地又拿过爽肤水,背对着我坐在床沿边,慢慢地倒在手心,轻柔地拍打在红润的脸颊上。

我也不催她,就坐在她背后安静地等着。

擦完爽肤水后,沐婉荷扭头看了我一眼,再次咬了咬下唇,这次她终于想不到什么合理的借口了,放回爽肤水后,她走到床沿,想拉起被子,可被子却被我坐在屁股下,自然是扯不动的。

我朝着她伸出手,沐婉荷闪烁着晶莹的眸子,慢慢伸出手来,指尖温婉却显微凉,我一点点的回撤手臂,将她带上了床。

沐婉荷不断闪躲着眼神,只是尽力维持声线的平和,“我们还是进被子里吧……”

我依旧没有出声,只是伸手搂住她的脖颈,让她前倾身子,将下巴搭在了我肩上。

“那先把灯关上,好么……”

我的另一只手已经伸到她的身前,开始轻轻解她睡衣的扣子,当第一颗扣子散开的时候,沐婉荷的呼吸就已经开始变的有些急促。

我虽然在解她的衣扣,可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肩上。

解开第二颗扣子的时候,我侧过脸,浅浅的吻了下她的耳垂,沐婉荷整个人便如同的过电般的微颤起来。

解开第三颗扣子的时候,她那对形如雨滴,雪白如脂的双乳就已经弹了出来,轻柔的砸在了我的手背上,而我原本的浅吻也已经成了微含。

而这一连串操作的结果便是,我的肩头湿了……

我停下了解扣子的手,转而扶住她的双肩,将她突然带直了身子,果不其然,沐婉荷的双眼早已通红,几滴泪花还含在其中欲落未落。

四目相对后,最先开始紧张的反而是她,沐婉荷赶紧伸手擦去眼泪,“……风远,妈妈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妈妈这其实,其实……其实妈妈只是想到了一些……”

我忍受着心中的煎熬,平静的看着她,轻声的说道,“妈,你说过,你从不会骗我的。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沐婉荷微开双唇,僵在原地,说不下去了。如果以沐婉荷的视角,此时的情状与气氛势必是令人有些绝望的。

可我下一秒突如其来的微笑却打消了她的绝望,我捧着她的脸轻轻吻了吻,“对不起,妈,是我做的太过分了……”

“不是,不是,不是那样的……”沐婉荷的表情有所缓和,可却依然没有放弃解释。

我笑着从我身后将被子扯开,然后伸手将沐婉荷整个抱了起来,转身慢慢放进了被子里,接着又把自己塞了进去,我将被子一直拉倒沐婉荷的脖子下,只露出她一脸茫然的脑袋。

“先别说话,让我做完我没做完的事……”我在被子里伸出双手,解开她睡衣所有的扣子,随后慢慢剥去,接着又伸手褪去她的外裤和内裤,这期间沐婉荷就只是傻愣愣的盯着我,连眨眼似乎都忘了。

我再次将她拥进怀里,从吻上第一刻,她就自觉的闭上了双眼。

我一边裹住她的香舌不住地吮吸,另一边则上下其手轻柔的揉搓着她丰满的双峰和胯间的嫩肉。

很快,我的手指就已经满是黏液了,而她和往常一样,从始至终没有出过一声,也几乎没有动过一个指头,就只是全神贯注地与我唇舌交缠着。

我握住她靠近我的一条大腿慢慢抬高,将自己一条腿塞进她的两腿之间,顺势把自己的下身也送了过去。

每次进出玉门关的时候,沐婉荷都会不受控制地抓紧我的手臂,彷佛浑身都在用力,她的一线天原本入口就极紧,虽然我已经悄悄伸手帮了忙,可下身还是需要挤破重重阻碍才得以一点一点地闯入。

随着她鼻息以及手掌力量的不断加重,我下身奋力一挺,终于全根没入其中。

沐婉荷原本还含着我的下唇轻轻地喘着粗气,而片刻后却突然睁开了眼,因为她终于发现,我虽然放进去了,可却一动也没动。

我松开她的双唇,顺势顶住了她的额头,调皮的说道,“好了,妈,我们来谈谈吧……”

沐婉荷一个劲的咽着口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谈谈……现在……这样?”

“是啊,心意相通,肉体相通,这样咱俩才能好好的谈一谈啊。”

沐婉荷似乎还是没有搞明白现状,没办法,现在只要和我躺在床上,只要我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就会瞬间智商归零,变得傻呆呆的。

“……你是不是还在想刚才妈妈的那个样子?妈妈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也没有不愿意给你,真的,你要相信我。”

很少能看到沐婉荷如此急切地解释着什么,她已然掉在刚刚的突然事件之中无法自拔。

我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收缩回来,尤其是下体的注意了力。

“我知道,我相信你,我只是想告诉你,现在的我觉得自己很幸福,特别幸福!”

沐婉荷眨了眨眼,似乎在等我的下文,“这种幸福不仅仅是因为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也不仅仅是因为你愿意把自己完整的交给我。”

“那是因为什么?”

“一个少年从十四岁起遇到一个女人,直到现在他们成为伴侣,彼此依靠。在这之前,这个少年一直认为世上所有的事都只能依靠自己,没有人会不求回报地帮助他,爱护他。可现在不一样了,一个叫沐婉荷的女人,不奢求任何回报,想尽了所有办法,用尽了所有的力量甚至勉强自己,逼迫自己,去让这个少年无时不刻的体会着被深爱的感觉。这世上真的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风远……”沐婉荷微红了双眼,嘟囔着小嘴轻轻的喊了一声。

“妈,这么长的时间辛苦你了,总是偷偷地在我身旁展开透明的羽翼把我包裹起来,很疲惫吧。”

沐婉荷抿着双唇,只是用力的摇着头。

“……妈妈没……”沐婉荷只说了个没字就没再继续下去,她时刻都在记得履行对我的承诺,只要开了口就不会骗我。

“其实我早就知道,一直以来你都用我喜欢的方式在爱我,可当我们真地在一起以后,我就把什么都忘了,我天真地以为我真的从一个男孩长大成了一个男人,一个可以有资格站在沐婉荷身边的男人。我以为我们的感情平等了。”

沐婉荷刚想开口,我就浅吻了她一下,止住了她的话头。

“……我可太蠢了,你可是足足爱了我十八年的沐婉荷,是我的妈妈,我们对彼此的感情又怎么可能会平等呢。你对我的爱永远都会比我更多,至少多了十四年!我这些年拼命地追,拼命地赶,希望能让你被爱的更多,为此我受过伤,得过病甚至想过死,也许未来我仍然会这么去做,可现在我已经想通了……有没有资格站在你的身边,和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否平等根本毫无关系。只要你依旧如此的爱我,那我就可以昂首挺胸的站在你的身边。”

“我会永远如此地爱你,原本也不存在所谓的资格,你根本不需要……”沐婉荷终于抓到了开口的机会,迫不及待的开口表了态。

我笑着摇了摇头,“可即使是沐婉荷也有做不到的事,或者说是难以做到的事,比如在儿子的面前袒露身体,让儿子亲手帮你除去衣物,甚至是心安理得的和儿子鱼水之欢……曾经我们所有的意外性接触,你都可以用母爱的包容去掩饰,可现在掩饰不了了,它变得更加赤裸,更加直接,所以身为女人的羞耻和身为母亲的罪恶已经快压得你喘不过气了吧。所以你坚持要吃避孕药,无论这药是否对身体有害,但这种类似自虐的方式势必会让你好受一些吧。”

沐婉荷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上唇咬住一丝下唇,娥眉则紧紧凝在了一处,脸色红润,鼻翼微启,楚楚可怜而动人心魄。

她的这种表情对我来说其实就已经是最大的诱惑了。

我的肉棒不可避免地在她柔嫩的花径里轻微地抖动起来,它在呼唤它的主人去摩擦,去挤压……

沐婉荷没办法开口,因为她知道自己能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是谎话。

“妈,即便你的身体如此动人,但其实最适合你的应该是柏拉图式的恋爱,至少现阶段是。如果从今天起,我们做一对简单的爱人,白天黏在一起,晚上则相拥而眠,最多只是亲吻后说一些动人的情话。你一定会觉得更自在,更舒心吧。”

沐婉荷的眼神变得越发不安,她的安全感缺乏还体现在不习惯被人看穿,尤其是被自己傻傻的儿子。

因为被看穿就意味着她不能再像曾经那样“无微不至”地去爱。

“风远……妈妈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真的,不会太长的,我保证……”

我真的很心疼,心疼的甚至想要落泪。

她明明可以拿出母亲的威严去镇压我的欲望,可即便如此她还在退让,朝着自己完全陌生和无法掌控的方向去退让。

“妈,对不起,我曾经说过,我永远不会逼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可这次我要食言了……我……”我顿了许久才下定决心说下去,“我不想给你那样的时间,我不想让你再独自解决这样的事,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这就不再是你自己的事了。我要这样和你谈,就是为了证明虽然我很爱你,也很迷恋你的身体,但如果我想,我依旧有办法可以在你的面前保持欲望中的理智。”

说实话,我憋的非常痛苦,插进沐婉荷的身体里一动不动,和在外面一动不动的难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我只要稍微放松哪怕一丝的警惕,我的身体都会不由自主的去运动。

我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可那样是不对的,因为我们已经是情侣了,情侣之间的性爱本身就是一种美好,它并不可耻也不罪恶。我知道你心里过不了这个坎更多的是因为曾经的经历,你把自己的身体封锁了太久,已经成了某种强迫般的病症,我不想让这病症一直存在,我想治好它,我想和你过普通人的生活。而且我很清楚,如果我真的勉强自己放弃这份美好,你也不会接受。那么我就只能找别的借口来这么做。我们就又回到了过去那种彼此交叠痛苦的循环里。所以我也不想再去欺骗你了。我爱你的心,也爱你的身体,进入你的身体就是这世上最美妙的事……”

沐婉荷已经明白了,虽然她的眉头还是没有松下,“所以呢……”

“所以我还是会像今天这样去爱你的身子,我要逐渐让你习惯,逐渐让你的身体明白,这辈子,它已经属于我了……但你要相信,我永远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你觉得不适的行为,只要你觉得过头了,你可以随时喊停,你不必勉强自己,因为我看得出来。你要知道哪怕我们这辈子都只是藏在被子里,用最简单最普通的姿势去做爱,我也心满意足。所以永远不要想着和我过去犯的错去比较,更不要去和任何不相干的女人去比较,你是沐婉荷,只此一点,你就已经赢了!妈,你懂我的意思么?”

沐婉荷鼻子一酸,吧嗒吧嗒地就落下泪来,随后不住地点起头,“……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懂事,总是能把妈妈感动到哭,女人哭多了会老得快的,你不知道么……”

可我却此时特别想问沐婉荷一个问题,那女人哭的时候,下面也会像这样不停的收缩么……

“可即便我这么懂事,我的老妈兼女友却还是在担心,还是在害怕。她一直都在害怕我会想到过去那件事,害怕那个夜晚会重现,她可真是傻得可爱……”我说完这半句突然就停了下来,不为别的,因为自从提到那个夜晚四个字时,沐婉荷下身的小妹妹就更加玩了命地咬住了我,一阵阵酥麻的快感从尾骨直接就窜到了头顶。

“妈,妈,你冷静点,我还想等说完再出来呢……”我有点尴尬的连忙提醒道,可惜沐婉荷的注意力完全在我刚刚那几个字上,根本没理解我的意思。

“原本在我的世界里,最可怕的事必然是那段过去,可现在早已经不是了。”

“不是了?那是什么?”

沐婉荷已经完全忘了去否认自己内心对那个夜晚的恐惧。

而我原本很想慢条斯理的,温柔似水的徐徐道来,可眼下条件实在不允许,沐婉荷太过激动,她花径里的嫩芽简直像有生命一般,一个劲的收紧,放松,再收紧。

“……是你拿着刀放在脖子上站在我面前的画面,那把刀划破你肌肤的每一帧对我来说都和末日一样。就如同我拿着刀放在脖下给你的感觉是一样的。什么过往,曾经,噩梦都无法和那个画面相比。可现在你无时不刻地就在我的身边,你觉得我还会自讨苦吃去想那样的画面么,人总是习惯趋利避害的呀?”

沐婉荷愣了半天,却回了一句,“真的么?”

“你那么了解我,那么明白我对你的感情,你觉得是不是真的?”我再次反问道。沐婉荷没再回答,看起来已经算是默认了。

“同样的,现在我每天都陪在你的身边,你又为什么非要去想那个画面,那个夜晚呢。为什么要将这种杞人忧天般的恐惧和担忧带入我们崭新的生活当中来呢?”

“我只是……后怕,当时如果我晚了一步,如果我没有想到那样的办法,那结果……我真的不能再让那一晚重演,真的不能,我会彻底崩溃的……”

“不会再有那样的夜晚了,因为你好好地活在我面前,我早已经被你的无微不至和倾尽一切给治愈了。你的儿子并没有那么脆弱不是么?”

“……嗯……”沐婉荷犹豫着嗯了一声。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得下点狠料。她想办法替代了我的恐惧,我当然也能替代她的担忧。

“不过有一点,你还是猜的挺准的。这段时间,我真的一直都在胡思乱想,停都停不下来。”

“啊……你,你又在想什么啊?”

沐婉荷一激动,我的下身就要备受摧残,我只好伸出手,捏住了她光滑如玉,弹力十足的屁股。

“我想的不是我们的过去,而是我们的未来,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在想要和你谈多久的恋爱,什么时候求婚,什么时候结婚,婚纱照去哪里拍,婚礼用中式还是西式的,婚宴在哪里办,份子钱要不要收,祝酒词该说些什么,蜜月旅行去哪,第一个孩子什么时候要,去哪家医院生,孩子的名字叫什么,要不要请个月嫂,幼儿园是选公立还是私立的……”我一口气说了五六分钟,把沐婉荷从原本的一脸忧愁一直说到目瞪口呆。

“……然后就是得想好,遗产是留给孩子还是直接捐了,到最后我俩得抱在一起寿终就寝,晚辈火化我们得两个人一起烧,骨灰都混在一起,放进同一个小盒里。至于到底是埋在那,到时候咱俩再商量,我是觉得靠近海边的墓地更好,毕竟你那么喜欢海……”

“我……你……我们……”沐婉荷说了三个称谓后,嘴巴却依旧没能合拢。

“从见你第一面,咱俩以后埋在哪我都想好了,这句话其实不能算是网络情话,因为我真地一直想到了埋在哪,只是没想好……”

沐婉荷一口气提在鼻间,半天都下不去,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脊安慰道,“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会是你期望的未来么?”

“这也许是我这一生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沐婉荷的表情从惊讶到感动足足花了好几分钟,她再次闭上了双眼,高高扬起了下巴,抽动着自己的鼻翼。

“妈,你可要搞清楚,这不是什么情话,这是未来的规划。”我轻声抗议道。

“风远……我们……我们终究是母子……”沐婉荷的声线低沉,可其中的犹豫已经无需细听便能感受的到。

“妈,我知道自己曾经有意或是无意的说过不少让你耿耿于怀的话,可你知不知道你也曾说过同样让我无法释怀的话?”

“我?有么?”沐婉荷微微凝着眉,估计已经在心里盘算开了。

“你曾经说过,你不是一个好孙女,不是一个好女儿,不是一个好妻子,也不是一个好母亲,你是这世界上最失败的女人!是个灾星。”

沐婉荷沉默了。

“每当回想起这句话,我都很想把你抱在怀里,孙女也好,女儿也罢,这两种身份已经无法回头了。但我此生一定会向你证明,你是一位好妻子,也是一位好母亲。而我也会成为一位好丈夫,一位好儿子。”

沐婉荷看我一眼,又移开目光,接着又看过来又移开,最后才细语道,“……你已经是了。”

“等我们完成了我们的规划,我才是!”我掷地有声的回应道。

“规划,你那个规划……风远……我们,我们。”

“妈,你会向往那一切么?我们以后的日子还很长,难道我们不配经历普通人的人生?不配过普通人的生活?”

我成功的将沐婉荷全部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一个崭新的,更富挑战性的课题上去了,不管我今晚的游说会不会成功,沐婉荷以后应该不会再担心曾经那个夜晚,而转而开始担心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会突然来个当众求婚了,而这也是我真正的目的,至于我所说的规划,我自然知道那是需要上天垂怜的事……

“妈妈心里肯定是向往的。”沐婉荷终于没有任何犹豫的说出了我想要的答案,虽然我知道后面肯定还有但是。

“我这辈子活到现在,感情世界不是痛苦就是零,同龄人享受过的很多人生际遇我都没有经历过……如果不是我的儿子这么出色,我的人生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闹剧和悲剧。但向往终究是向往,你说得不对,不是我们不配,而只是我不配……”

“因为我们是母子?”我平静的问道。

“……嗯……你说的那些真的很美好,可我们不能那么去做……”

“因为会有风险,会有可能让你的儿子身败名裂,上热搜头版头条,遭万人唾骂。”

沐婉荷埋怨般地紧了紧眉,“你明明都知道。”

“现在想来,你之前答应我的时候问的所有问题,说的所有话,你自己都知道答案,都只是为了让我开心设计好的吧。亏我还傻乎乎的,兴高采烈的答的那么肉麻……以至于自己连最重要的问题都忘了去思考,去问……”

“什么问题?”

“说呀?风远?”

我深呼吸了好几次,还是放弃了,苦着脸对沐婉荷说道,“……妈,不然咱们等会再说吧,我下面实在涨得不行了,妈你也太会夹了……”

沐婉荷顿时红了脸,连声音都变了,“谁会夹了……谁夹了,谁让你非要这么和我谈……手还一直都不老实,你干嘛老是捏我屁股啊?”

“舒服呗,又细又滑又有弹性……真不行了,算我挑战失败,妈我要动了……”说起来从插进去说到现在也有个十来分钟了吧,我也算是挑战了自己的极限。

沐婉荷一听我说要动了,短暂的轻松瞬间消失,如临大敌般地埋下了头,我双手搂过她滚烫的身子,费力地拔出肉棒,刚刚插了两三下就再也绷不住了,径直全都射进了沐婉荷花径的深处。

“呼……妈,我这也算是坐怀不乱了吧,忍了这么久才动。”

沐婉荷仰起头,撇撇嘴,“拔出来吧。”

“不着急,我们还没谈完呢……妈,我们刚才说到哪了?哦,对,问题。”

贤者模式下的男人必然是思路清晰,游刃有余,只是沐婉荷那边就有些难挨了。

她只是轻轻扭了扭腰,却并没有阻拦我,于是我反而趁机往上贴的更紧了些,还很夸张很用力的亲了她一下。

如今的沐婉荷宠我宠得简直有点没边了,毫无原则性,这思想可要不得。今晚必然是场持久战,我一定要让明天的清晨是个崭新的开始!

“……什么问题?”

“你当时问了我会不会有负罪感,可我却没有问你,妈,和我在一起,你的负罪感到底有多大?”

沐婉荷眨巴眨巴眼睛,竟然有点傻乎乎地笑了起来,“如果不算做那事,其实……其实也没多大……”

“因为这是我想要的,所以其他所有的都不重要了是么?”

沐婉荷咬了咬下唇,“怎么感觉你今晚是有备而来啊。什么都知道?”

“但这没多大的负罪感也仅仅是局限于我们两人私密地相处,如果真地让你嫁给自己的儿子,我估计你心里就过不去那个坎了。”

“你这话说得,哪个妈妈有毛病,会做嫁给自己儿子的心理准备。我们岁数差了这么多,有一天你会离我而去的心理准备我倒是做的足足的。”

沐婉荷终于开始袒露心声了,这对我来说着实是个好消息。这场爱的博弈也终于进入了我预想中的样子。

“终于说实话了,沐婉荷,我就知道,你就憋着迟早要跑……”

“谁要跑了,我明明说的是你离我而去的心理准备,又不是我离你而去。”

“可你如果能下定决心作为我唯一的女朋友,以后的未婚妻,将来的妻子,你就真地放任我离你而去?”

我拼命地诱导着沐婉荷往伴侣的思路上去走。

“可这一切都有前提,我是你的妈妈,到时候我不放任又能怎么办,我们的这种行为就算再自然,再可被理解,也是不正常,不道德的呀。”

“反方抗议!从韦斯特马克效应的角度出发,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会存在亲缘监测机制,以保护彼此不会在成年后产生性吸引,但前提是两人必须拥有自出生起六年的陪伴。可我不到五周岁就被卖了,而且再回来的时候还失去了曾经关于你的记忆。而相反,如果这六年我们没有在一起,那日后再相遇的时候,就有可能对彼此产生性吸引力,这叫遗传性性吸引。所以如果我们一直没有分开,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成为一对模范母子。如果抛开命运的戏弄,我们根本就是正常人。”

我一口气说了一大串,也不管沐婉荷听没听明白。

“抗议无效,什么遗传性性吸引,这么绕口,还有那什么什么效应,肯定是你编出来。”

沐婉荷当机立断地驳斥了我。

我听到这话,立刻转身,可差点忘了自己的命根子还藏在沐婉荷那呢。

“你要做什么?”

“我拿手机!”

“那你拔出去啊……”

“想都别想……”我一把将沐婉荷抱起,和她一起滚了一圈,拿到了手机后,又滚了回来,还没忘记帮她盖好被子。

沐婉荷忍不住就捂嘴笑了出来,“跟两个神经病一样……”

“那不重要,我搜给你看……喏,你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沐婉荷忍着笑接过我的手机,看了片刻后,又扔给我,“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咱俩是正常人,可那又有什么用,这件事本事就是违背伦理,就是不道德的啊。我们偷偷在一起就已经很好了,难道还要说服自己觉得是件光彩的事么?还要抱着当众结婚,生子的幻想?那岂不是庸人自扰。就算你真地想,那还不是得跑到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带着一颗负罪的心偷偷摸摸地结婚?还婚宴?还收份子?如果能收,肯定要收啊!但是你敢请熟人来么?连自己亲妈都敢娶,到时候你看他们打不打你?”

沐婉荷一股脑地也说了一大堆。我听了半天,一直想着怎么反击,可却被她一句,要是能收,肯定要收直接破了功。

“我去,妈,你怎么这么财迷,哈哈!”

“……我就是打个比方……”

“好了好了,言归正传,我还是抗议,我觉得我们没什么不道德,当然我不是说这种事,而仅仅是说我们俩,你也说了,我俩谁离了谁都活不了,这种情况下如果不在一起还能怎么办?所谓伦理道德,就不应该是空乏的,脱离实际独立存在的。就好比说吗啡,和海洛因基本是同类物质,你给一个正常人注射吗啡会让他成瘾,那肯定是不道德的。但你如果给一个遭受病痛等待死亡的绝症患者注射,那就可以减少他承受的痛苦,在这种情况下,给他注射反而就是最大的道德!咱们俩就是这样啊,所以去他的负罪感,反正我是没有,我也不许你有,你这辈子就得跟我在一起,你要是老是憋着想跑那才是最不道德的!”

我忿忿不平的说道,而沐婉荷竟然被我给说急了。

“谁说我想跑了,一直都是你自己说的,行啊,以后你要是再敢招一些小姑娘什么的,回来我就打死你!”

我们下身紧紧的连着,可两人的脸庞却争的通红。而后片刻的凝望中,我们的表情也慢慢变成了傻乐。

“妈,那结婚的事,咱们什么时候能提上日程……”我含着笑,再次把结婚的话题又拎了起来,今晚我要彻底解开沐婉荷所有的心结。

“怎么又说这个了,就算你说的都对,咱们俩是正常人,是道德的,可别人也没办法理解啊……除了远走他乡,还能有什么办法。风远,你刚刚说的那些,妈妈真地很喜欢,很心动,也很向往。有哪个女人不愿意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穿上婚纱,在众目睽睽之下成为他的妻子。妈妈也明白你的心思,你一直希望妈妈可以拥有别的女人所拥有的一切。但这世上的事很难有完美无缺的,如果你真的打算和妈妈一直在一起,那我们就必然得舍弃些什么。就算我得不到那些所谓女人的高光时刻,但我也不会遗憾的,因为我已经拥有了别人可能一辈子都碰不到的爱情了。”

我还是摇了摇头,“这些我都懂,但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想试一试,想争取一下。我讨厌躲躲藏藏,我也不喜欢你因为我们的感情在外面瞻前顾后。”

“所以当时公司里传你是我弟弟的时候,你才编了那么个怎么听都很蠢的瞎话么?你这未雨绸缪可够早得啊?但是有用么,知道我们真实关系的人一大把,我相信除了小烁外不会有一个接受我们的关系。就算其他人到时候不会来拆穿我们,也肯定不会来给份子钱。”

沐婉荷有些沮丧地说道。

原来当初沐婉荷对我编的故事欲言又止是因为她觉得我很蠢么……

但我能感觉出来她是真的心动了,而且应该不是因为份子钱心动的。

果然这世界上唯一能忽悠沐婉荷的人只有我……

“妈,你到底是想和我结婚,还是惦记着可以收钱啊。”

“我那不就是调侃下么,我的意思,没有人会来祝福我们,不被祝福的婚礼有什么好办的……不对,不对……”沐婉荷突然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什么跟什么啊,我怎么在这和你讨论这个啊,怎么七绕八绕地扯到这上面去了……我知道了,你这个坏儿子,你故意的吧,你就是希望我以后天天操心结婚的事,别再担心你会旧病复发了是不是?”

我咧着嘴不住的憨笑,“我就知道瞒不了你,其实今天晚上所有的对话都只有一个目的,我希望我们彼此进入这段新的感情后,可以彻底摆脱过去的束缚和命运的阻碍。你应该和我一样享受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而不是因为任何原因而束手束脚甚至是焦头烂额。我希望你有时候可以暂时抛下母亲的身份,更多的依赖我,像是依赖一个男人,你可以拒绝我,生我的气,发泄自己的不满,撒娇,任性,对我做你心里所有想做的事。我并不是喜欢你那样,但却只有这样,我们的感情才是真实的,才有灵魂,才不枉我们排除万难踏出这一步。即使我们真的是不正常的,不道德的,不被社会接受的。那如果我们自己都不能享受彼此的感情,那不是太可悲了么?”

我突然再次将沐婉荷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身上,摆了个女上男下的体位。

双手紧紧压住她的双臀,将彼此的性器连接地更为紧密。

猝不及防之间,沐婉荷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而后便是一阵如幼猫般的美妙呻吟。

“呀……嗯……啊……”虽然她很快就抿住了嘴,但还是被我听了个真切。

可能是第一次在上面,这新鲜的体位让沐婉荷手足无措,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她的左手手掌勉强撑在我的耳旁,右手却用手肘撑在一边,一条腿斜伸的老长,另一条腿却环起贴着我的大腿。

如此一来,她整个人就完全歪在了一边。

我却只是牢牢的搂住她的腰,不让她滑下去。

四肢僵硬的沐婉荷只好时不时的扭动着她的腰臀,脚伸出去又拉回来,但也不知道是想下去,还是在往上爬。

原本她只要同时撑起或放下两只手,或是将一条腿收回,就可以重新在我的身前稳好。

可沐婉荷太紧张了,她一紧张,四肢就会忘了怎么去协调,这也是她无论如何都学不会游泳的原因之一。

而这个小缺点之后也严重影响了她学车的进度。

因为她的扭动,我们的性器确实开始了轻微的抽弄,而她柔滑细腻的肌肤也被迫在我的全身上下反复磨蹭着,像一枚羊脂暖玉带着丝丝露水给我做着奇妙的按摩。

虽然不是有意,但对我而言,已经算是沐婉荷第一次的主动了,非常的有纪念意义……

可能是因为我一直没有出手帮她,沐婉荷的表情变得特别可爱,羞涩,微怒,幽怨,舒畅都夹杂在一起。

我总是不忍心捉弄她太久,于是便探手将她双腿的腿弯拉起,出了彼此交合磨蹭的空间,同时也让她彻底伏倒在我的身上。

我配合着她刚刚扭动磨蹭的节奏,缓缓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嘴唇却贴着她的耳畔,一边耸动腰臀,一边说道,“从今天起,我们的关系只会前进,我再也不会让它倒退了。”

沐婉荷在我耳边不住地娇喘着,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不是把我的话给听进去了。

但我却不能停,就想洗脑般的在沐婉荷耳边将自己所有想告诉她的话都倒了出去。

“妈……你要明白,彼此守护,就是彼此依赖。我是你的儿子,以后也是你的男人,是这世界上最了解你的男人,也是这辈子唯一能触碰你,能进入你身体的男人。无论你选择用什么样的方式去爱我,从此以后我都会欣然接受,但我不许你藏着一丝一毫的退让之心,也不许你只身承担,永远把我护在港湾里。我们没有退路,后面就是万丈悬崖,我们必须一起往前。只要我们的心永远在一起,无论多困难的未来都有可能实现!”

虽然不知道沐婉荷是不是听进去了,可我却是越说越激动,原本拉着她腿弯的手,早已按住了她圆滑精巧的双臀,配合着下身起伏的频率,用力挤压着她的花径,让每一次冲击都能直击花心。

略带粘稠的爱液早已沾满了三角区,顺着大腿的根部一直流淌到膝弯。

可即便这样我却还是无法满足,于是干脆用手掌抄到她的大腿腿根处,从下方再次握紧她的双胯,随后抬起了几分,固定在半空中。

腰身离床的向上猛烈冲锋起来。

有了冲刺的空间后,我终于可以将肉棒整个拔出,再整根没入。

而长期的锻炼允许我拥有保持长时间高频率冲刺的体力。

每次插入最深处那柔嫩的花心之时,我都会短暂停留以享受来自沐婉荷蜜穴各处的挤压和撕咬。

此时此刻,我已经不再有所保留,我要让她明白,因为我爱她,所以我很享受和她的性爱。

而同时我也要让她记住,让她习惯,让她明白,她也可以去享受这一切,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

因为对两个相爱的人而言,这所有的一切都并不可耻。

沐婉荷早已将脑袋死死的扎进了我肩后,双手毫无章法玩命一般的抱着我的脑袋,堵着我的鼻子,让我被迫只能用嘴呼吸。

因为无法吻到我,所以她只能将所有将自己的声音藏在嗓子里,低沉微弱的呻吟如同电波,从我的肩胛骨传进我的大脑。

我从没期盼过沐婉荷会在床笫间说些什么淫词浪语或是撕心裂肺地喊叫震天,因为她本就是个含蓄而内敛的女人,这是只属于她的气质和品性,也是我深爱的地方之一,我只是不希望她把自己憋坏了。

就在我打算抬起她的脑袋给她一个深吻时,沐婉荷突然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随后猛然弓起了身子,断断续续的颤栗了多次,而每一次颤栗我都能感受到她那汹涌澎湃的大潮之威。

我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在冲锋的半路上就被这强烈的刺激击溃,不情不愿地交了货。

虽然沐婉荷一直对性存在着畏惧和厌恶,可她每每高潮都是又悠长又猛烈,这具完美的身体带给我的性体验根本无法用言语去表达。

只是倘若有朝一日,沐婉荷真的对房事游刃有余起来,那会不会吃不消的就成了我啊。

所以,锻炼还是不能停……

我使劲朝后仰着头,因为沐婉荷掐我掐的特别紧,我知道她此时是不受控制的,但我并不想阻止她,毕竟也许只有这一刻,她是真正处于思想放空,身体极致舒畅的时候了。

等她的身体重新恢复柔软后,她突然转过脸,先是咬了一口我的耳廓,接着带着几分冷淡,几分调皮地回应道,“你是在教你妈妈做事么?”

我赶紧抬手,拍了拍她忘了拿走的手掌,“妈……你先让我喘口气……”

沐婉荷抬起头,惊呼一声,赶紧直起了上半身,带着那丰满的酥乳上下颤动着从我眼前划过……

她慌张地按着我的胸口,不住地上下摩擦着帮我顺气。

“对不起啊,风远,刚刚妈妈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没事吧……你为什么不喊我啊。”

沐婉荷坐在我的身上,被子早已被掀飞了出去,欺霜赛雪的皮肤在顶灯的照射下白得简直晃眼,我这从不保养的皮肤还能勉强算的上白应该都是沐婉荷遗传的结果,她怎么就能生的这么白嫩呢,还白得这么有质感,这么细腻。

我默默欣赏着眼前的美人半身图,完全没去管沐婉荷焦急的眼神和动作。

她的柳眉修长淡雅,但微微挺翘的眉尾又有些勾人,眼睛很大,平时双瞳中总是带着淡淡的雾霭,可激动时却又明亮似星尘。

鼻头小巧径直,鼻梁却挺拔秀美。

双唇娇嫩如少女,可微翘的唇珠却又显得风情万种。

瓜子般柔润的脸型却又没有蛇精般尖锐的下巴。

天鹅颈优雅修长,每当抬头时,颈阔肌便会勾勒出优美的三角曲线,配合着她足以置物的精致锁骨。

而正因为颈肩和腰身的标致和苗条,便更能凸显她乳房的丰满,这一手难握的双峰却拥有着只有硬币大小淡淡的粉色乳晕和桑葚幼果般的乳尖。

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有着某种冲突,但组合在一起却变得极其诱人,我的脑中只想到了一个词,那便是纯欲系,沐婉荷的身体完全贴着这个描述,又纯又欲,简直让人无法自拔。

“风远,风远,你没事吧……”沐婉荷终于发现我的异样,一边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一边竟然还夸张的去把了一下我的脉搏。

“妈,你真的知道你自己有多美么?”

沐婉荷听完,顿时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但她却没有遮盖上身,而是使劲捏了一下我的脸蛋,“没事你不出个声?整个晚上都咋咋呼呼的是想折腾死你妈么?”

我伸出双手,自下而上轻轻托起她的乳房下围,向上稍稍颠了颠,于是整个乳球都上下颤抖起来。

沐婉荷这才四下去摸被子,随后赶紧往我身上一趴,又把我们盖了起来。

“我知不知道不重要,你喜欢就好了。”

“我有多喜欢,你自己还不清楚……”

“那你还问……”

“书里说的,初恋都喜欢问些蠢问题……妈,我刚刚说的话,你都明白了么?”

贤者模式后,我终于回想起来今晚的主线任务,赶紧向沐婉荷确定一下。

“第一是告诉我,你已经成了这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所以我以前惯用的小心思以后不管用了。第二是,你已经知道我对性接受无能,只是在勉强自己,但你这次不打算放过我……还要让我习惯……”

沐婉荷趴在我胸前,停顿了片刻又小声嘟囔道,“我儿子以前明明都不是这样的……”

“你儿子已经长大成男人啦,再说了,不逼你一把,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

“滚……”沐婉荷抬手用力锤了下我的胸口。

“第三是,你已经不会再受过去影响,要我别再胡思乱想,杞人忧天,这点还有待考证……”

“第四是,你打算和我结婚,还要办婚礼,还要请人来参加……巴拉巴拉的一大堆,让我做好心理准备……不过被我发现都是烟雾弹。”

“谁说是烟雾弹,说不定哪天我就当众求婚了……”我贴着话尾补充道。

“你别胡来啊,不行,不行,明天我得把那戒指藏好了……”

我嘿嘿的傻笑着,沐婉荷可真逗,她藏起来我难道不会再买一枚么。

“第五,我要学会依靠你,把自己真正的摆在你女友的位置上……我先说好了,你到时候可别嫌这嫌那的,另一半揍你是家暴,我当妈的揍你是训子。”

“所以么,好处都让你占了,一边当女友享受爱情,一边还能当妈教训儿子,我都替你觉得幸福!”

“噗嗤……”沐婉荷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说起依赖,我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事。”

“你怎么这么多事啊?”沐婉荷抬起头一脸无奈。

“就是SE的事啊,我知道这事其实你背负的压力特别大,小烁,张宁,甚至包括陈姐其实都不太清楚SE到底发生了什么。小烁和张宁在你的引导下各自获取部分信息,由你汇总判断,然后再有选择性的告诉陈姐。他们都是你身边值得信任的人,可你却都没有和盘托出。每个人都在盲从,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帮上了你的忙却没有丝毫的危险,就连我现在也是一样。我明白你在保护我们,用远离真相的方式保护我们。每个人按照你设置的既定轨迹,游走在危险的外侧然后得到拼凑真相的碎片。这么说来的话,张宁的之所以会出事,是不是因为某种原因脱离了你设定的轨迹,接近了某些真相。而接近真相是会死人的……”

沐婉荷深吸了一口气,眼神突然就定住了,“看来你真地变成最了解妈妈的人了,外面衣服被你扒光了,里面也被扒光了……”

“那怕什么,扒光了也就只是我一个人看啊。”

“所以,你希望我对你和盘托出?”沐婉荷幽幽的说道。

“不是希望,是必须,以前我觉得自己没资格,但现在不一样了,你自己说的,我根本不需要资格,那既然我们已经站在了一起,难不成危险都是你上,压力都是你担,办法都是你想,妈,你自己觉得合适么?你放心,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我自己的毛病我也会去改,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我保证全听你的,但我们必须共同承担这一切。不然……不然?”

我不然了半天,因为发现后面接不上话了,不然还能咋地,我还能对沐婉荷咋地……

而沐婉荷却饶有兴趣的盯着我追问道,“不然怎么样?”

“不然……不然我就不高兴……”

“你这个不然可真有说服力。”沐婉荷白了我一眼,又趴了下去。

“其实我有过好几次确实想对你和盘托出,因为我说过我不会隐瞒你什么。而事实上,现在我的身边,最能帮到我的就是你了。毕竟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么厉害,动不动就能窥探到别人的隐私,确实可以给我省很多心。而且我也明白,我是不可能背着你去承受这一切的,妈妈已经被你绑得太紧了,差不多紧到就只留条缝喘气用。只是我怕我说了以后,你又会很担心,很紧张,毕竟我一直以为你的情绪都不太稳定。”

“担心你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可能这辈子也改不了了,米雪之前说我对你保护欲过剩,是占有欲和控制欲,说我是偏执的控制狂,从那以后我一直在努力修正这一点。只是我不知道能修正到什么地步。”

“你别理她,妈妈不觉得你保护欲过剩,或者说,妈妈这些年安全感严重匮乏,咱俩正好互补……”

“妈……你这……”我真服了,我这么诚恳地坦诚自己的缺点,结果沐婉荷居然有理有据的就给我平息了,那意思我这错误还不用改了?

果然母亲的眼里,儿子都是完美的。

“你是信她还是信我?”沐婉荷头都没抬,自信满满的问了一句。

“信你……好吧,那这个问题就不是问题了,而且我一直觉得,你与其费心去掩盖这些事,还不如带着我一起去面对。毕竟我们俩是绝不可能被分化的,或者说我们联系的越紧密,力量肯定会越强,彼此也会越安心。你没看那些武侠小说里,动不动最厉害的一招就是合二为一么?”

“从一开始,这就不是你和他的故事,而是你们……我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沐婉荷突然喃喃细语道。

“你们?谁们?我们?”

沐婉荷此时再次仰起头,带着清澈而灿烂的笑容,“对,我们……”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自己悟。”沐婉荷干脆了当的回绝道。

“那关于SE的事?”

“太晚,妈妈被你折腾到现在,有点困了,明天再告诉你吧,不过你可得有心理准备……”沐婉荷慢慢抬起身,想把身体退出来。

我赶紧搂住她,又故作认真地问道,“刚刚的总结完了么?还有呢?”

“还有什么啊?该总结不是都总结了?”

“还有一点也很重要!”

“什么啊?”

“下次高潮的时候哪能都掐,别掐脖子了……”

********************

十天长假转眼就剩两天了,昨晚聊得太久,彼此又一直保持着身体的兴奋状态,所以早上起的有点晚。

坏处是,我们被唐烁逮了个正着,好处是,居然有机会尝一次唐烁做的早餐。

“沐姐,没事,不就和我哥做个爱么,这世上谁不做爱,不做爱,人类不就嗝屁了。”

唐烁劝人的方式永远那么的“出类拔萃……”对于我们的新关系和性关系,沐婉荷的各方面心理建设都还在进行中,但我相信,聪慧如她,很快就能追赶上我的步伐。

吃过饭后,我便和沐婉荷约好一起出去走走,唐烁直接冲上楼去玩电脑了,一副誓死不当电灯泡的决心。

我们俩绕到了附近的公园,在沐婉荷的要求下,租了条小船,看意思,她想要彻底隔绝其他人再和我说SE的事。

可沐同学明显对水和船有着恐惧,可她又非要坚持,于是我只好一边搂着她,一边划。

等船停在湖中央的观赏石不动了之后,沐婉荷才算是松了口气。

“好吧……现在咱们就说说这一年来妈妈在SE掌握的情况,你放心,这一次妈妈会全部都告诉你,不管是什么事。但你得保证,以后绝对不可以再私自行动!”

我赶紧举起手掌,“我保证,一切听沐总指挥!”

“先说说你最关心的蒋振育吧。他在SE的资历算是很老了,据说是跟着创始人一起过来的。但他本质其实是个流氓起家,并没受过什么高等教育,网上资料里写的那些学历都是花钱买的,所以他这个人在灰色领域里会更加得心应手,为人也更加的阴险。可他虽然是董事长,但SE却并不是他的,所以这几年他利用自己成功企业家的身份和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通过各种途径涉猎许多SE以外的产业,比如房地产,影视传媒,应该是赚了不少钱,在他自己看来,应该是有种如日中天的感觉。”

“他背地里应该做了不少违法的事吧。”蒋新毕竟是那种货色,他爹肯定好不到哪去。

“这是肯定的,逃税漏税,非法集资,违法制药,甚至是涉毒涉黑,如果全都被揭露出来,定个死缓什么估计都有可能,包括他那个老婆。但上面有人在保他,只是我并没找到那个人是谁。”

“他老婆?你还知道他老婆的事?”

“嗯,而且应该目前来说可能就只有我知道,虽然也是有意中的无意。她老婆手里有人命,几年前,她老婆曾经意外害死过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孩。被蒋振育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给压下来了。他们也算是患难夫妻,从一穷二白走过来,而终究没办法一起享富贵。原本她老婆还能约束他几分,可自从这件事以后,蒋振育就算是彻底把她捏在手里了。”

这种事既然被压下来了,又是几年前发生,按理说隐秘性应该很高啊。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呀?”

沐婉荷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妈妈肯定没有你那个本事咯,去年我和蒋振育老婆在公司餐会上见过一面,后来偶尔也聊聊天。有一次她告诉我,在她家做了快十年的小阿姨要回老家去了。原本一个保姆做了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她老婆言语中却透露出丝丝不满。然后我就在那阿姨上火车前拦住了她,和她聊了十来分钟吧。原来她怀孕了,孩子是老蒋的,那天蒋振育喝醉了酒,说是回家进错了房间,不过真假我就不知道了,总之她先被强迫打了胎,然后就被赶出了家门。接着就是蒋家那些烂事,多多少少的都被诈了出来。”

我还是有些难以相信,“你们素未谋面,十分钟,你就掀了人家老底,妈,你是变戏法的吧。”

“什么变戏法的,我给了她两万买的……哎,别提了,两万呢,哎。”

“……”

“她也是偶然一次偷听到他们俩吵架听来的,所以细节不太清楚。但能确定的是,她亲耳听见了蒋振育说她老婆杀了人,对方不过二十出头,她还用手机录了音,当然现在这份录音也在我手上,总之这个保姆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沐婉荷轻描淡写的说道。

“这么说,蒋振育的命门都握在你手上了?”难怪前几天沐婉荷那么坚定地附和我说,要一起弄死他……

“其实谈不上命门,很多事我的证据都不足,他有钱,有背景,想黑变白并没有那么难,而且把他逼急了,我们的安全也得不到保证,所以这些东西要怎么用肯定不会是你想的那样。而且另一方面,他背后参与的某些东西应该要比这些事更可怕也更罪恶,其中就包括了我最关心的研究院的秘密。他绝对不是一个人,他只是某个利益链条里的一环,而这个链条上到底绑了多少人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毕竟凭他的能力多半也只是一个工具。”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所有你其实希望可以留着他,找到更多关键的线索是么?”

“SE董事长之争就快要进入高潮了,按目前的情势来说,我希望蒋振育赢,因为这样,他才会继续和林爱妍互掐,我才能浑水摸鱼,而且如果林爱妍真的赢了,她肯定要比蒋振育难对付得多。但如果可以借扳倒蒋振育这一局,彻底解决研究院和孩子的事,那我就可以撤退了。到时候林爱妍再厉害和我也没什么关系,而蒋振育只要在位一天,也许就有孩子在承受痛苦和危险。所以我决定还是要解决掉他,最好是能连根拔起的那一种。具体的咱们还要仔细考量。”

沐婉荷这个咱们对我来说很受用,而且她认真思考的样子真的特别美。

“总之妈妈解决SE的问题一贯的原则只有八个字,这也是你以后的原则。深入事中,抽身事外。”

“我明白了……”我郑重的点了点头。

结果沐婉荷想都没想就白了我一眼,“你明白什么你明白……傻儿子!”

然后沐婉荷就不说话了,只是左顾右盼的四处看着,我等了半天她也没继续开口,不免有些着急。

“妈你继续啊,怎么不说了?不是说好要全都告诉我么?”

“和那个没关系,我只是有点担心,因为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肯定会特别激动,万一你动作大点,这船会不会翻啊,我可不想掉进水里……”

我真是一头的黑线,“妈,至于么……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沐婉荷也不理我,朝我的身边又挪了挪,接着抓紧了我的手,一脸微笑。

“行吧,那现在就说下关于SE里的事,首先第一点……你妈妈我其实是被人设局骗进SE的!”

“什么!”

我快速的转了个身面向沐婉荷,动作又大又急,船身不可避免的轻微摇晃了起来。

沐婉荷双手死死地按住我,略有惊恐地看着周围,“我就说吧,我就说吧!”

这时沐婉荷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靠在我的身上拿出手机,毫无掩饰的打开信息。

我扫了一眼发信人的名字和消息的内容,脑子顿时就嗡了一声,直接从船上站了起来,船体立刻就倾斜了。

“妈!你怎么和他联系上了?”

而沐婉荷则惶恐的抱着我的大腿,恼怒的喊道,“白风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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