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范泽摸摸鼻子,回到篝火旁,招呼两个随从先去休息,将已经热过好几遍的烤兔和烤鸡用蕉叶包好埋在炭灰里保温。

范泽计算着后几天的行程:郡王和柳公子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明日还是要找个镇子落脚,出了山后面的路会好走很多,还是得换个大些的马车,顺便买些消肿化淤的药膏……

看着清冷的月亮,范泽在想,是不是自己也该娶亲成家了?

当柳沐雨醒来时,早已天光大亮,范炎霸抱着他坐在马车中晃晃悠悠地前行。

眨眨酸涩的眼睛,柳沐雨只觉得浑身没有一处好地方,腰疼得厉害,两腿根本无法合拢,腿间延伸到里面都泛着热烫的疼痛。

“娘子醒了?”感到怀里的人动了动,范炎霸低头亲亲柳沐雨的鬓角,声音里透着餍足的喜悦和得意。

“闭嘴!”任何声音听在柳沐雨耳朵里,都像是人用铜锣在耳边大声敲打,震得他脑仁儿疼。

昨夜不知泄了第几次自己便昏过去了,之后的事情一概不知,想必是在范泽和随从面前丢丑了,一想到这里,柳沐雨就恨得百爪挠心,为什么每次遇到范炎霸,自己的身体就如此禁不住诱惑?

而这禽兽也不知收敛,明明答应只做一次,可昨夜……

柳沐雨脸红地紧闭上眼,连带着觉得范炎霸的怀抱也不那么舒服了。

被柳沐雨呵斥闭嘴,范炎霸好心情地“嘿嘿”傻笑,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柳沐雨屁股微微悬空以免刺激疼痛,把自己当做大肉垫,让他更舒服地窝在自己怀里,看着怀里乖巧的美人,范炎霸忍不住喜欢,又低头亲吻柳沐雨的眼睛、鼻尖、耳朵和嘴唇。

柳沐雨被亲得不胜其烦,推开范炎霸大狗似的不断舔舐的脑袋,闭着眼嘴里咕哝:“闪开!我要睡觉!”

范炎霸心里美得冒泡,却也心疼柳沐雨的身体,捏着下巴又在对方嘴上狠狠嗫了两口:“好好睡,一会儿到了镇上给你找张床好好休息,睡醒了再吃饭吧!”

柳沐雨这一睡,就一直睡到了黄昏,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进了驿站的客房。

“醒了?做起来吃点东西吧,这是刚让后厨特意给你熬的成蛋粥……”将柳沐雨扶起来靠坐在床头,范炎霸端着一碗冒着香气的粥喂过来。

慨慨地吃着粥,柳沐雨还是全身难受没有精神,但是脑子一直没闲着。

若说之前在平遥关与范炎霸的交欢是一时情迷的话,那这第二次的彻夜交缠就再也不能用“冲动”来掩饰了。

即使在清醒的时刻,柳沐雨心里也知道,自己想要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能带给他的不只是身体的舒爽,更多是那种被无限渴求的满足感。

轻微舒展四肢,虽然身体依然疲乏酸痛,但是整个人好似重生一般的轻松惬意,以往心中压抑的各种烦闷好似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看来男人果然还是需要性欲舒解的啊……

经过昨夜,日后要是再严词拒绝好似有些矫情……

那流氓也是没要够自己的身体吧,越是不给便越是贪渴,也许自己放下矜持只图肉体之乐,几个月后这范郡王便会餍足而自行离去?

虽然总觉得有些自欺欺人,但此时也做不得他想了……

“吃不下了……”推开范炎霸举在面前的粥碗,“你去弄些热水来,我要洗澡……”

“好好!我这就去准备!”

范炎霸放下碗,屁颠屁颠地出幻叫店小二备热水去了,自打柳沐雨醒来后既没有痛骂自己,也没有不理自己,这样“平和”的反应让范炎霸欣喜若狂,像只被主人奖励的大狗,就差吐着舌头摇着尾巴满地撒欢儿了!

见范炎霸出了门,柳沐雨撑着酸硬的身体下床打开自己随行的包袱,从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吞下,数了数剩下的抑坤丸,还有四颗,若是七日一粒,应该足够支撑到回平遥关了!

手掌下意识地扶向下腹,孩子,不是不想要你……实在是怕你若生出来,又要像我一样受苦,还是等下次轮回到一个好人家身上吧!

店小二抬着大大的木质浴盆进来,倒好热水,柳沐雨将范炎霸踹出门去,自己好好泡了个热水澡。

拿着之前范炎霸送来的消肿化淤的药膏,涨红着脸抹在腿问的羞处,心中将那不知节制的臭流氓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这几日,休想再近我的身子!”夜里,看着又嬉皮笑脸地摸上自己床铺的范炎霸,柳沐雨黑着脸没好气地说。

原本笑容满面的范炎霸听到这话立时垮下了脸:“那……那要等什么时候……”

“等我说可以的时候!”

说完柳沐雨顿时脸红如霞,这话简直就是明确自己接受了范炎霸的邀欢,见那无赖又欢天喜地地贴了过来,柳汰雨连忙推开他想要索吻的脸,肃声道,“你若不听话,便滚到其他房间去睡!”

“我听!我听!”范炎霸急忙霸住一个枕头,装乖似的躺下,却不甘心地一点一点往柳沐雨身边蹭。

“离远点,我没地方了!”柳沐雨防备地尽量贴靠在床角睡得全身偶硬,可那范炎霸却仍然蚕食着自己不大的空间。

“搂着睡,总是可以的吧……”胳膊一卷,将柳沐雨揽入自己怀中,让他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好像终于把这人捧在了心上一般,范炎霸嘴角扬起幸福的笑意,闭着眼睛美梦到天明。

余下的路途,范泽体贴地为范柳两人换了双驾马车,空间宽裕不少上这倒是方便了那范流氓的骚扰调戏,整日肆无忌惮地搂着柳沐雨亲吻,只要抵抗不那么激烈,就会寻个机会将他按到在马车里乱摸一气。

往往是摸得两人气喘吁吁情动不已,却又不能插入情交,最后只能自渎了事。

憋了三日,终于来到络北郡石料场,石场官吏见是郡王亲自前来,自然将最好的宅邸收拾出来供几人休憩,只等明日再去石场勘察石料。

深夜里,后院的主屋内传出一声声娇喘吸泣。

只见柳沐雨的双臂被吊绑在红木雕花的床架上,全身不着寸缕,被范炎霸强硬地打开双腿舔阴。

“啊……呜呜……不要,不要折磨我了……可以了!可以了……”柳沐雨被舔得泪眼朦胧,以往只要自己哀求几声,范炎霸便忍不住提枪直捅,可今日不知为何,用唇舌手指将自己亵玩了将近半个时辰,却不肯操进来给自己个痛快。

虽未泄身,但情动的水眼儿早已泌出丰沛的淫液,沾染得腿间一片湿泞。

范炎霸“啧啧”喂着柳沐雨腿间肥厚的肉唇,时而将舌头顶进肉缝深处的穴眼儿里,勾出一股骚蜜解馋。

“生了孩子,柳儿这里反倒更加敏感了……”窄小的肉缝已不若初见时的粉嫩,发育为成熟的黑红色,以往僵硬紧窄的穴道也变得富有弹性。

手指套弄着柳沐雨的男性分身,让它高举的柱头上吐出蜜露,范炎霸舌头一卷,将那成腥的液体吮入口中:“娘子的味道还是这么诱人……”

“给我……求你给我吧!”

柳沐雨被情欲折磨得在床上乱扭,明明就要到达巅峰,范炎霸却总不肯给自已最后那有力的一击,身体量堆积着渴望宣泄的洪流肆意流窜,寻找着可以宣淞的出口。

“柳儿,说……你为何跟爷上床?”两根手指插人湿滑的嫩穴,轻柔抖动,引得里面有涓涓流出湿液。

“我……我是为了……为了感谢你帮平遥关建,建箭楼……啊……”柳沐雨红着眼睛嘴硬,自从自己说愿意与范炎霸共用鱼水之欢后,每次那无赖就喜欢在床上这样逼自己,硬是对自己突然的“回心转意”刨根问底。

“只是这样?”从床头拿过备好的脂膏,范炎霸的眼睛里透着危险的光。

“还有……这石料……若无郡王相助,定不能……呜啊!”

范炎霸粗长的手指裹着油膏突然插进柳沐雨久朱开启的后穴,突然的刺激让柳沐雨下体猛然收缩,发出如同幼兽濒死般的尖叫,屁股抖得像是打摆子一般。

“还嘴硬?你若贪图这点好处便与爷上床,早该在一个月前就从了爷,还用等到今天?”

扭转被紧箍在后穴的手指,熟练地找到柳沐雨最怕被刺激到的敏感点,“说!你是不是回心转意,愿意嫁给本王为妃了?!”

后穴深处的敏感点被反复按压研磨,每一下刺激都从欢愉变成了惩罚,柳沐雨哭着疯狂踢动双腿,想要甩脱在屁股里乱搅一气的手指,嘴里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

“放……放手!让我到吧!求你……”柳沐雨哭得哀怨,“我想要!我想要你……我就是想被你操才同意……同意跟你上床的……”

长久压抑着想要冲杀进去的欲望,范炎霸也被柳沐雨淫浪的模样勾了魂儿,憋着最后一口气,两只手玩弄着春芽和后穴,却总也不给柳沐雨最想要的那一瞬间的释放。

“柳儿……爷的心肝宝贝,说你愿意随我回潘阳!说你同意当爷的郡王妃……”

“嗯啊……范炎霸!你混蛋!”

抬起屁股猛地朝范炎霸的手指坐下去,指尖狠狠戳到了肠道内的敏感点,柳沐雨猛然翻着白眼到达了一个小死的干高潮,没能泄身彻底纾解的身体痉挛抖动着,柳沐雨闭着眼歪在床头,虚弱地喘息。

“你这铁皮壳儿,承认你爱爷就这么难吗?”

范炎霸彻底无奈,用脂膏厚厚地涂抹在早已肿胀得发疼的巨棒上,捧着柳沐雨的屁股缓缓顶进他的屁眼,温柔抽动着顶磨那处敏感区域,延长他高潮的余韵。

从高潮的失神渐渐恢复,舒缓的抽插如同层层水浪,温柔地拍打着柳沐而疲惫不堪的身体。

“你……你出去!我……我不要你了!”柳沐雨骄横地狠狠瞪着范炎霸,不依地扭胯想要摆脱身体里扰人的酥麻。

“好,好……你不要我,我要你总可以吧……”解开柳沐雨手臂上的束缚,将人整个裹在怀里,如对受委屈的孩童般轻声抚慰,“爷错了,爷不该逼你……乖宝贝,放松,爷让你快乐……”

“嗯……明日要看石料,今日不能……不能太用力!”柳沐雨娇哼,眼角还有委屈的泪痕。

“好,不用力……爷这次会温柔些……”

“不……不能太……啊……太长时间……”

“好,做完一次,就让你休息……”

“嗯啊……那里,就是那里……多给几下……嗯……好舒服……前面,前面也要……”

娇声吟哦断断续续透过幔帐传出来,流出甜蜜的爱欲黏腻。

********************

绍北郡的石料石质上乘,多年来都是建造皇城城墙或重要关隘地基的首选石料。

柳沐雨一早神清气爽地到了石场,看了四五种石料小样,都觉得满意,范炎霸见柳沐而高兴,自然对石场的官吏赞许几句,几个小官吏从未想过能被天朝郡王赏识,受宠若惊,连连跪地叩谢。

柳沐雨提出想要下石场看看采石情况的要求,石场从事面露为难地看向范郡王……

石场占地广大,遍布几座山梁,道路坎坷艰苦,若想将络北石场出产的几种优质石料分别看完,也要用几天时间,范炎霸本舍不得柳沐雨辛苦,但拗不过柳沐雨的坚持,只能陪着一起下石场。

石场工作辛苦繁累,石工都是朝廷重刑的囚犯,范炎霸皱着眉陪在柳沐雨身边,不明白这样脏乱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一连几日,柳沐雨不辞辛劳地徒步下石场,仔细看了各种岩石开采的情况,偶尔询问工头采石的准确进度和困难,与紧跟在身后的石场从事商量石料的运输和开采日程,有了范炎霸的面子,石场从事自是偷偷将一些已经采好还未送达定石商那里的石料扣下来,先供着柳沐雨调配,对于柳沐雨的各种要求,不敢稍有怠慢,自是满口答应。

其余两千方的石料安排得极为顺利,柳沐雨看中了一种名为“青岩”的石料,正好也有将近三千方的余裕,石场从事马上命人安排运石,算算估计一个月后就能运到平遥关。

事情终于都办理妥帖,柳沐雨听说出产“青岩”的山梁石质奇特,同一座山的上中下三处开采点,出产石质各不相同的上乘石料,定完石料后,柳沐雨忍不住好奇心起,寻思着趁此机会好好看看这一山三石的奇特。

婉拒了从事和石场其他官吏的陪同,柳沐雨只与那甩不脱的狗皮膏药——范炎霸,一同往山腰上部的一处开采点走去,一路上叮叮当当的采石声不绝于耳,反倒是柳沐雨和范炎霸之间难得的安静……

“官爷,您且行行好,小女子只是想给家人送饭,还请官爷通融……”

“送什么饭?那帮犯奴饿死累死也算是早入轮回,何必这样苟延残喘地受罪呢?”

走了的莫一刻的时间,忽然听到不远处的—个山弯里传来声音,想来又是这里的工头石吏在仗势欺人。

“官爷,这……这是这个月的保钱,您且收着,奴家知道交晚了,还请官爷莫要怪罪!”

“怪罪?怎么会怪罪?这么漂亮的小娘子……我们怎么舍得怪罪?只要你肯跟了你官爷爷,以后的保钱也都不用付了……”

柳沐雨再也听不下去,抬脚就要往那山弯里去,却被范炎霸一把拉住。

“这里都是犯奴,本就是没尊严役权利的,你这次拦了,那石吏嫉恨在心,难保不想办法再祸害他们,下次你也能及时赶到吗?”

范炎霸的脸上带着漠视的不屑,“若想避免这样的命运,之前就不该大逆不道地犯下如此重罪,这是他们应受的惩罚,你去阻拦又算什么?”

柳沐雨知道范炎霸说得对,可是眼看着一个女子在自己面前受辱,柳沐雨还是忍不下心。

“可是……”

“可是什么?今日是你在石场碰上了,他日那人若是死了,到了阴间阎王要将他油炸腰斩,你也去阴曹地府拦着不成?”

“……”

“官爷……官爷!求你不要这样……”

“小娘子,官爷怜你寡居多年,身体孤苦,这才舍身相伺,你可莫要负了你官爷的一片心意!”

柳沐而再怎么想不在意,但那衣衫撕扯的声音还是涌入耳际。罢了!明日之事我管不了,今日之事既然遇到就管定了!

几步冲过山弯,柳沐雨大声呵斥:“住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可逼人做如此龌龊之事?!”

小小石吏被突然出现的柳沐雨吓了一跳,刚想起身斥骂,但见柳沐雨身后又走出一位衣着华贵器字不凡的高大男子,一看便知定是不得了的人物,顿时胆子缩成一团,也顾不得压在身下的女子,趁着对方还没看清自己的样貌,忙捂着脸跑掉了。

见恶人跑远,柳沐雨倒也无心追赶,近前探看那女子情况,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柳沐雨不好上前搀扶,只能将地上散乱的食盒收拾起来放在女子脚边。

“这位姑娘,你……还好吧?”

女子拢紧被撕扯开的衣服,低头抽泣:“多谢恩公相救……柳沐雨?!”

柳沐雨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印象中好像不认识这么个人,可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哈哈哈……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老天开眼,赐我一个大恩人,原来是范郡王带着你这狐狸精来看我笑话?怎么,看我今日落魄如此,你可心里爽快了?!”

女子像是突然来了精神,猛地从地上跳起来,以一种恨不得剥皮抽筋的恶毒眼神狠狠瞪着柳沐雨。

“姚……姚晓娥?!”

真不是柳沐雨记性不好,真是眼前的女人与当年那个雍容华贵的郡王府侧妃的形象简直天差地远!

已经看不太清楚原色的粗布裙子因为之前的拉扯而凌乱地塌在身上,头发邋遢毛燥,脸上虽然不至于脏丑,但没有了精致的妆容,皮肤也早已不似以往的细腻,脸颊上有两坨明显的皱癣,这样的姚晓娥与那些乡野村妇毫无二致,若不是她叫出了他们的名字,柳沐雨怕是真认不出来她。

“你……你怎么在这里?!”

柳沐雨甚是愕然,石场的苦力都是犯奴犯妇,姚晓娥不在潘阳郡当她的侧王妃,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还不是要拜你和范郡王所赐?他为了给你出气,不但将我休回娘家,还将我的整个家族捉拿下狱,我的父兄姐妹都被贬为犯奴,如今你倒是得意了,小心哪天郡王爷移情别恋时,你也和我是同样的下场!”

“犯妇!住口!”

当年范炎霸揭了姚太守贪腐欺君甚至通敌卖国的种种罪过,将姚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刺字流放,却没想到他们竟被流放到洛北石场为奴,眼见姚晓娥越说越不像话,范炎霸连忙上前阻止,好不容易让柳沐雨对自己的态度柔软了些,若让这姚晓娥胡说下去让柳沐雨再记恨起来,那自己可就惨了。

“怎么会这样……”柳沐雨瞪大眼睹,当年被诬陷受刑之后,虽然冤屈昭雪但柳沐雨已然心如死灰,对外面的事情毫无兴趣,养伤时隐的听伺候的丫环们说郡王严惩了姚家,却没想到竟然做得如此狠绝?!

“你这歹毒货又何必装无辜?若不是你下了狠心耍弄死姚家,范炎霸又怎么会那么费心尽力?你若恨我便罢了,为何连我家人都不放过?!我的父亲受不住刑罚在牢狱中悬梁自尽了,可怜我那只有六七岁的弟弟妹妹,小小年纪发配为奴,没走到半路便被差役打死了……我那小妹妹便是在我手里断了气……柳沐雨,你真是狠毒啊!”

范炎霸上前两步揽住柳沐雨转身就走:“莫要听她胡说,姚家不但贪腐成性,还通敌卖国,其罪当诛,发配为奴已是圣上恩典,这都是他们应得的下场,你莫要多想……”

姚晓娥见范炎霸搂着柳沐雨动作亲热,恨得眼红,家人罹难,自身受辱,仇人却活得幸福甜蜜……

种种不甘统统化为恨意,姚晓娥悄悄从头上拔出包了一层铜皮的木簪子,猛然往柳沐雨的背心扑去!

“你这活畜生,还我家人命来!”

毕竟练武出身,范炎霸余光瞥到人影靠近,急忙将柳沐雨护在身后,翻身格挡,手臂上被尖利的簪子划出了个三寸长的血口子,此时远远跟在身后的侍卫随从看出不妙,尽速赶上来,扭住姚晓娥的肩膀压在地上。

“柳沐雨!范炎霸!你们不得好死!有种你们杀了我!杀了我啊!”

姚晓娥目光疯狂,拼命想要挣扎出侍卫的控制,哪里还有当年荣华极盛的郡王侧妃的端庄?!

虽然躲过了要害,但不小的伤口也让范炎霸血流如注。

“呀!这么多血……”柳沐雨心中猛地一揪,急忙扶住范炎霸,上下探看伤口,确定只是皮外伤,柳沐雨才松了口气。

“来人,赶快请大夫来给郡王看看伤口,扶郡王回府休养……侍卫,将犯妇姚晓娥暂且押到地牢看管,等候发落……”

冷静地安排眼前的意外,柳沐雨表现出超人的镇定和条理性,顺便安抚了一下被“郡王受袭”消息吓得六神无主的石场官吏,柳沐雨寻了个空,低声对一旁伺候的范泽吩咐道:“我要尽快拿到关于姚晓娥的所有情况详报!”

“是!”

范泽恭敬地点头称是,也许柳沐而自己没有发现,他俨然已经有了范家主母的风范,成为众人可以依靠的主心骨……

范泽突然对范炎霸心生敬畏,也许野兽总能无比准确地凭借本能,在茫茫人海中抓住那个最对的人!

姚晓娥被侍卫们撕扯着押下去,人却仍拼命挣扎嘶喊:“柳沐雨,你这专勾人家夫婿的狐狸精!就算我辱了你,我只是要守住我自家的夫君,又有什么错?你恁地如此狠毒,竟灭我全族?!你若要我命,杀我一个人啊!为何连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你这畜生……”

“柳公子……”范泽略有担忧地看着柳沐雨,“那犯妇心恨郡王,才如此胡言乱语,您莫要中了他人诡计,郡王对您……”

“不用再说了……”柳沐雨垂下眼,心中一坠一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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