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跳下出租车,熟门熟路走进一个小区,沿人行步道左拐,往小区深处走。
她穿了身普通的豆绿色连衣裙,配着天生的娃娃脸,路过的男人都只觉得这是个可爱女孩,谁也想不到此刻在裙子底下,是一身连体渔网格开裆漏乳情趣内衣,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最近这个星期,苏晨往杨泽烜家跑了好几趟。
上周末是杨泽烜的生日,她在他家扮演了整整两天“小苏狗”。
杨泽烜已经给了她准信,宁旅集团原则上确定购买荣达智睿的《新环境旅游市场营销》这门课,这是苏晨在宁旅打响的第一炮,自然要给他一些回报。
随身的包里,还有两大瓶润滑液。
杨泽烜对肛交兴趣一般,否则当年苏晨在当他情妇的那大半年里,屁眼的处女地早就保不住了。
但在知道她的屁眼已经被人开发过后,杨泽烜也想尝个鲜。
反正都是肉洞,别的男人能插,他也要试试滋味。
苏晨的心思也差不多,反正不再是原装货,被一个人插过和被很多人插过,没有本质区别。
已经被破了处的屁眼,对她来讲跟肉穴一样,就是个趁手的工具而已。
前几天周晓荣找她谈工作,话里话外表示如果宁旅的业务搞得好,她将会成为下一任客服总监有力竞争人选。
苏晨很清楚,这是管理者惯用的激励手段,在她面前吊上一根胡萝卜,指望她这头傻驴闷头往前冲。
就算她真的拿下宁旅集团,周晓荣也未必会兑现承诺——或许会用其他方法给她奖励——但话说回来,如果拿不下宁旅,那么那个位子她根本想都不用想。
客服总监,是苏晨一直以来都很在意的短期目标。
程莎升官、孔媛辞职之后,她对这个职位势在必得,为了实现这个目标,让杨泽烜满意,就是她目前必须保证的。
更何况,苏晨刚发现,杨泽烜对自己还有别的作用。
昨天苏晨去宁旅集团跑业务,话是这么说,其实她和杨泽烜之间不必谈得太多,大部分时间只是在打情骂俏地闲聊。
聊到中途,集团党委书记打来电话,说要带一位重要客人拜访集团老总,邀杨泽烜作陪。
这样一来,苏晨就顺势告辞。
杨泽烜要去老总那边,所以和苏晨一起走出办公室,在过道上恰好遇见党委书记领着那位访客从他的办公室出来。
两间办公室在斜对门,四个人在过道里撞个正着。
苏晨眼尖,在看清那位访客五官的瞬间,就认出这人正是前男友涂浩的父亲涂永丰。
涂永丰可能也觉得突然出现的这个女孩很面熟,神情间明显有几分斟酌之意,但不管他最后有没有想起苏晨就是那个几年前差点成为他儿媳妇的女孩,此时匆匆碰面,也不可能多说什么。
书记不认识苏晨,这会也顾不上,径直向杨泽烜介绍起涂永丰,说这是他一个多年的好友,新调到市文化和旅游局,担任产业促进处处长。
宁旅集团是省属国企,并不归中宁市管,但在日常工作方面和市文旅局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尤其是产业促进处,合作非常密切,听说是新任的产业促进处处长,杨泽烜赶紧和涂永丰热烈握手。
苏晨默默走开。
上次巧遇涂浩后,苏晨在一段时间内疯狂寻找着前男友的下落,但没有成功。
涂浩的手机早换了,也不知现在住在哪里,甚至连他父母都早就搬家了。
苏晨找了少数几个还保持联系的两人当年共同的朋友,没人清楚涂浩现在的联系方式,其中有两个压根还不知道涂浩已经回国。
本以为茫茫人海,如果像上次那样的巧合不再发生,自己可能再也找不到涂浩,没想到上天却像开玩笑一样,把涂永丰送到了苏晨面前。
走到电梯边,回头瞥一眼,那三个男人还在虚情假意地寒暄。
苏晨漠然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笑意。
她产生了一个奇妙的想法。
为了实现这个想法,苏晨需要再见涂永丰一面。
然而她不知道怎么联系涂永丰。
别说过去她就没记过前男友父亲的手机号码,就算以前有记录,过了这么些年,现在肯定也找不到了。
虽然了解他在市文旅局工作,但她也不能贸然直接找上门去。
这样一来,杨泽烜的存在就有价值了,如果他能做个中介,那苏晨就能用比较自然的姿态再次接近涂永丰。
在电梯里,苏晨脸上始终保持笑意,她为自己刚产生的那个想法叫绝。
所以最近这段时间,苏晨打定主意一定要让杨泽烜满意,接下来的计划,她绝对需要他的帮助。
自觉接下来也有个不错计划的,还有齐鸿轩。
上次的争吵快要过去两周了,夫妻间至今还隔着一层别扭的纱。
最近这几天,齐鸿轩倒是不再回父母家过夜,每天都回家,也没有继续冷战的意思,和妻子有说有笑,仿佛之前那次争吵压根不存在。
每次宋斯嘉想把话题转到争吵上去,都会被丈夫滑开。
也许他觉得,和过去发生过的几次龃龉一样,夫妻间谁也不再提,这事就过去了。
宋斯嘉不想稀里糊涂地和好,她想把话好好说清楚,可丈夫实在不配合,如果她表现得坚持过甚,齐鸿轩就找借口闪人,可能是躲进书房,甚至可能暂时离开家,等很晚的时候再回来,搞得好像是她在无理取闹地非要翻旧账。
两三次下来,宋斯嘉也觉得这样特别没意思。
周三下午齐鸿轩跟着谷超业出发去太原参加一个环保新科技年会,这种别扭的日子暂告一个段落。
这个会议从周四开始,会期是两天,周末会议举办方会安排与会人员前往山西的著名景点观光,齐鸿轩计划下周一返回中宁。
宋斯嘉决心等丈夫出差回来以后,一定要找机会把话说开。
其实齐鸿轩不是不想谈,是在选机会。
他心里比妻子更不满,经过十几天观察,他觉得上次发火好像没起什么作用,妻子似乎没有意识到她的问题,还一再纠缠想要跟自己谈谈。
也就是说,宋斯嘉依然认为这次不过是夫妻间的正常口角,还想分割好责任,各打五十大板蒙混过关。
看来出差回来之后,有必要再下一剂猛药!
宋斯嘉瞒着他和方宏哲在咖啡馆见面这码事,齐鸿轩上次刻意没提,就是为了在手里多攥一张牌,这次该打这张牌了。
宋斯嘉肯定想不到自己掌握了这一事实,到时候突然说出来,倒要看看她会怎么解释!
丈夫离开后第二天,宋斯嘉白天去学校参加课题组会议,晚上回到家,望着冷清清的客厅,突然感觉无聊,想找鲍嫣琪出来聊天。
鲍嫣琪接起电话后大吐苦水。
今天她下班回家,正想洗澡,发现自家热水器不知出了什么故障,罢工了。
大夏天的,鲍嫣琪有时甚至一天要洗两遍,怎么能缺得了热水呢?
虽说天热,但她没有洗冷水澡的习惯,最热的时候也要用温水洗,这两天又正好是月经期,更不能直接冲淋冷水,没了热水器,根本没法过日子。
报修后,物业的电工说这几天特别忙,要到后天上午才能来修,也就是说,鲍嫣琪这两天还是没有热水器可用,她正准备出门找家宾馆住两天。
“我可怜吧?要出去流浪喽!唉……”
宋斯嘉觉得这事好解决:“反正你就是需要洗个澡嘛,来我家吧!”
“我才不去当电灯泡呢!”鲍嫣琪想都没想就拒绝,“再说了,我跟你老公不熟,一起住着多别扭,现在是夏天哎!”
“我老公出差去了。我知道你夏天喜欢裸睡,放心,除了便宜我以外,没人能偷看到你的玉体,哈哈哈!你那边不是后天修吗?我老公下周一才回来,就算周六还是修不好,你再多住两天也不成问题。”
鲍嫣琪是尽可能不想麻烦朋友,更别提去人家夫妻家中打扰,但既然宋斯嘉明说这几天就她一个人在家,那也无所谓了,那么多年的闺蜜,这么点麻烦还是受得起的。
“不用等周一啦,周末我要回趟苦溪看一下爸妈的,顶多就这两天的事。”
宋斯嘉又跟她确认了地址:“清桂园,城北体育中心边上,过来吧。”
若非无处可去,这几天施梦萦也有去朋友家中借住几天的想法。
同样是在今天,施梦萦收到周旻发来的微信,说他此刻正在她家附近,想去她那儿坐坐。
施梦萦当然拒绝了,随即开始担心万一这家伙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找上门来,自己该怎么办?
放他进来?
还是任由他在外面砸门喧哗?
施梦萦第一次感到后悔,第一次和周旻上床时不该让他到自己家里来。
现在周旻只要一念到此,动不动就可以直接上门,这让施梦萦感到头疼。
在她决定今后不再和周旻接触后,这男人已经吃过好几次闭门羹了。
上周六他也打过电话,问施梦萦有没有兴趣一起出去喝一杯,被她一句“没兴趣”打发了。
当时施梦萦并没想太多,今天却意识到这个男人清楚她的住址,这真是件麻烦事。
刹那间,施梦萦甚至又起了再换个住处的念头。
算了,这两次拒绝得如此干脆,这男人总不至于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态度吧?
只要他还要脸,应该就不会死缠不休,如果今后周旻还要纠缠,施梦萦决定找周晓荣出面来解决这个问题。
上周六最让施梦萦不快的,不是周旻的电话。
她给沈惜寄去那份和董德有一起拍摄的性爱视频有好几天了,一直没得到回应,这使施梦萦牵肠挂肚,心烦意乱。
两次打电话过去,都被沈惜用几句话打发。
施梦萦没了耐心,上周六晚上终于按捺不住,直接去了沈惜家。
她想要见到沈惜,当面要他给出回应,哪怕裴语微当时就在他家,哪怕双方因为这个闹得不可开交,她也在所不惜。
隐隐的,施梦萦甚至还期待着出现这样的场面。
然而她扑了一个空,沈惜家里所有的灯都是黑的,没人在家。
施梦萦不知道那天沈惜和朋友踢完球后,和裴语微一起回她的小窝过夜,她在沈惜家门外等了两个多小时,差不多熬到半夜,还不见有人回来,几次打电话也都无人理会。
此后接连两个晚上,施梦萦都去了沈惜家,可总也不见他家的灯亮起,这不禁让她怀疑这家伙最近是不是压根就不在中宁。
后来,因为工作的关系,施梦萦没那么多时间再跟沈惜死磕,暂时把这事放下了,但这事肯定没完,施梦萦不找沈惜问个清楚是不会甘心的。
不知道是因为这几天总在想和董德有拍的那段视频,冥冥中有了感应,还是这几天施梦萦不幸撞上了烂桃花,昨天被周旻搭过话,周五快下班时,董德有居然也少见地打来电话。
老家伙在电话里说的话令施梦萦如堕梦中,完全无法理解他脑子抽了什么风,居然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
董德有居然问她周末能不能叫上两个牌友一起找她玩,如果她想收费,钱方面绝对没有问题。
施梦萦愣了好一会,这才发作:“你神经病啊!?”
董德有有些尴尬:“呃……上次你自己说……多找几个人……不是,我……”
他在电话里语无伦次,施梦萦倒是被唤醒了部分记忆。
上次和董德有开房,因为这老家伙事先吃了药,施梦萦几乎被他揉搓成了一滩烂泥。
一次次高潮狂乱地冲击着她,到最后甚至没了任何快感,麻木的下身只能感到在被机械地冲撞,像在完成一个令人厌恶的任务。
到后来,施梦萦一边被操,一边头脑昏沉地仿佛进入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
好像就在那个时候,董德有随口说了句:“你的屄真是极品,不管怎么操都那么紧!”
施梦萦没过大脑脱口回了一句:“那你就多找几个人来一起操啊!看能不能把我的屄操松……”
好像是这么说的吧?
我的天!
不就是脑子发昏随口说的一句话吗?
这老家伙居然当真了?
他真以为可以随便找几个老头来一起和我上床?
施梦萦又好气又好笑。
“我随便说说逗你玩的,你以为我发神经啊?!别烦我了!以后别给我打电话!”施梦萦气哼哼地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她又略感后悔。
沈惜一直没给她回应,说不定就是因为和董德有的视频对他的冲击太大,一时不知该怎么面对自己,所以一直逃避。
这样说来,找董德有拍视频这条路是走对了,那是不是该再找他一次呢?
想想自己刚刚在电话里对这老头的态度非常恶劣,施梦萦有些抹不开面子马上再拨电话去找他。
唉,有点可惜了,马上就是周末,本来可以约他再开一次房的。
等下次吧。
周末很快降临。
物业的维修工人言而有信,周六一大早就打电话找鲍嫣琪确认登门时间。
她赶回家,等维修工上门来修热水器。
一切搞定,吃过中饭,鲍嫣琪搭班车回了苦溪。
回到父母家门口,从包里掏出钥匙,鲍嫣琪这才发现自己上午走得匆忙,忘了把宋斯嘉家里的钥匙还给她,连忙打电话告诉闺蜜,等过两天回市区再找机会还钥匙。
宋斯嘉笑着说:“为这点事你还特意打个电话?先放你那儿呗,难道我还怕你半夜溜回来强奸我啊?哈哈哈……”
“那可说不准,你老公不是后天才回吗?我明天晚上回市区,说不定就去你家偷袭啊!”
“好啊,好啊!你来啊!看我们两个谁强奸谁!”要说“强奸”这种“体力活”,宋斯嘉才不怕鲍嫣琪,对她的威胁嗤之以鼻。
在宋斯嘉和闺蜜说笑的同时,方宏哲家中爆发了一场剧烈的争吵。
自从儿子方智涛参加完高考,夫妻俩似乎都没了顾忌,之前还能默契地隐忍脾气,为儿子保持考前的平静氛围,现在似乎都无所谓了,谁也不肯再退让。
争吵的起点是方智涛的高考志愿。
方智涛这次高考成绩还不错,上个一般的重点大学绰绰有余,但要想报考宁南或崇大这种级别的名校就难说。
根据往年的录取线判断,他的考分正好落在一个尴尬的位置上,运气好一些就能挤进去,运气差一些又可能掉落一档。
考前拼学生,考后拼家长,戴艳青觉得既然儿子考得还行,那现在就是考验家长活动能力的时候了。
正好方宏哲是崇大的老师,她觉得他完全应该在把儿子送进崇大这件事上多出份力。
方宏哲有些为难。
自家事,自家知,他到崇大教书满打满算就一年,接触到的主要是同院系的教师,还有同一个课题组的同事,除此之外,几乎别无人脉。
在招生办没有相识,更别提别的领导。
见丈夫支支吾吾地搪塞,明显是帮不上什么忙,戴艳青断了他这边的指望,跟他说话的口气中不自觉就带上了几分鄙夷,夫妻俩话赶话地越说越僵,最终又大吵起来。
戴艳青没吃晚饭就出了家门,直到晚上九点多还没回来。
方宏哲这大半天本就不痛快,妻子这副做派更让他气闷,试探着打电话给苏凌艳,想问问她有没有兴趣和自己开房。
苏凌艳在电话里的声音显得慵懒,时不时说话还会中断,她无所谓地说,她这会刚被另一个男人操完,连澡都没洗,正帮那男人舔净肉棒上残留的精液。
如果方宏哲不介意,可以半个小时以后过去找她。
电话里还听到有个男人不那么清楚的声音:“还没……又约……你个烂骚屄!”苏凌艳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
对苏凌艳一边给别的男人吃鸡巴一边和自己打电话,方宏哲有点不爽,去操一个刚被别人操过的烂屄,他也有些腻歪。
但他此刻急需发泄,顾不得那么多,心情复杂地出了门,在约定的时间循着酒店地址找了过去。
总算苏凌艳多少还是给了他一点面子,在他到酒店之前,好好洗了个澡,不至于真的用灌满别的男人精液的肉穴来迎接方宏哲。
但是房间里若有若无的酸骚气息、纸篓里被扯烂的丝袜、内裤和三个用过的避孕套,以及床的右半侧依旧带着几分湿气的床单,都表示之前这里已经有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既来之则安之,方宏哲也不去想那么多,苏凌艳还算年轻但又艳熟之极的肉体,也很容易就让他把那些少许的腻歪抛到脑后,尽情在她身上享受起来。
这一次的方宏哲似乎格外勇猛,苏凌艳对他好像也比过去更有耐心,两人之间迸发出以往没有过的火花,酣然大战,浑然忘时。
周日,天气极好,碧空万里,云缕如丝。
沈惜陪着裴语微前往双湖区,她那两个初中同学的婚礼在六里湖畔的睿格风景酒店举行。
这天还是沈永芳的生日,因为要参加这个婚礼,沈惜不能去给小姑庆寿。
为此昨晚他特意带上裴语微去了趟小姑家,算是提前有所表示。
中途沈惜的车又捎上了裘欣悦。
一路上,闺蜜俩一直在吐槽何珊珊这女人的运气居然这么好,前几天时不时阴雨缠绵,还以为今天这场户外草坪婚礼会遇到麻烦,没想到老天爷不长眼,居然放晴了。
“你们和那什么珊珊到底是不是朋友啊?我怎么觉得你们巴不得今天下大雨呢?”沈惜越听越觉得怪,“要是关系不怎么样,何必给她这么大面子,两位大小姐一起出席?”
“何珊珊跟我们的关系确实一般般啦,但新郎人还可以。”因为裘欣悦也在车上,裴语微没有坐在副驾,而是和闺蜜一起呆在后座,搞得沈惜好像是她俩的专车司机似的。
“告诉你个秘密哦……”裘欣悦话才说一半,裴语微的手就开始攻击她的腋下,她一边抵抗一边嘻嘻哈哈地嚷出后半句:“今天的新郎读书时候可喜欢微微了!哈哈哈……”
“你出卖我!”裴语微差不多把闺蜜压倒在座位上,两人四肢交缠,斗得气喘吁吁。
沈惜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女友:“哦?这个情况你没交代哦……”
“初中时候喜不喜欢的谁管那么多?没啥好特别交代的。”裴语微扭脸和男友说话,一个不慎被裘欣悦反压,她只好又专心于和闺蜜的“搏斗”。
闹了好久,两人像有什么默契似地毫无预兆就偃旗息鼓,停息之突然令看热闹的沈惜颇为错愕。
裘欣悦一边抚着长裙边的褶皱,一边说:“我估计叫你来是何珊珊的主意,那时候她可是特别拿你当情敌的。”
“呃……要示威吗?”裴语微撇撇嘴,“那就尴尬了,她本来就是必胜的好吧?因为没人跟她争啊……我都快忘了潘洲亮喜欢过我这回事了……”
“你们这俩同学家里条件不错啊,睿格风景酒店好像挺烧钱的,还是户外婚礼。”
“何珊珊家里一般,爸妈都是公务员,他爸是公安,她自己也是警察,好像在石舟区公安局吧?”裘欣悦对不同阶段的同学们的了解通常都比裴语微要多得多,像个小资料库。
“嗬!女警啊,这么厉害?”
“又不是刑警,干网监的,其实也就是坐办公室啦。”裘欣悦从包里掏出面小镜子,检查了一下妆容,“新郎家里条件确实蛮好的,所以他根本不用考虑生计问题,一心一意追求艺术,现在是哪个大学的美术老师来着?忘了。”
“对了!”裴语微突然一拍膝盖,吓了裘欣悦一跳。
“你干嘛?”
“不知道今天吴伟杰那混蛋会不会来?要是敢来,我要他好看!”
裘欣悦满脸不解:“吴伟杰怎么你了?不就是上次缠着你多说了几句,至于这么咬牙切齿的吗?”
裴语微噘着嘴,没答话。
沈惜稍一回忆,就想起吴伟杰应该是去年平安夜在向阳吧对一群狐朋狗友大放厥词,编造裴语微留学时的“淫荡往事”的那个男孩,裘欣悦看来完全不知道这码事。
车子开到睿格酒店门前,沈惜让闺蜜俩下车先去婚礼现场,他独自把车开往停车场。
下车时沈惜突然发现隔着两个停车位停着的一辆车上下来的人,正是翁明灏。
“嘿,怎么哪儿都有你?”沈惜过去在他肩膀上来了一拳。
翁明灏默然一歪身子,肩膀无形中往后一缩,躲过这一拳,顺势跨步,闪到沈惜身侧,右手顺着他的胳膊直接滑向手腕,左手闪电般直抓沈惜肩膀。
“靠!你拿我当犯人!?”沈惜毫不犹豫左拳猛然往自己右臂下击出,右臂一屈,肘部狠狠砸向身侧翁明灏的胸口,逼得他将抓向肩膀的左手收回,收到胸前挡了这记肘锤。
电光火石般换了两招,两人同时收势,勾肩搭背往停车场出口方向走。
翁明灏和沈惜一样感到奇怪:“我还没说你呢,来这儿干嘛?”
“陪女朋友参加一个婚礼,你呢?”
“嘿!巧了,我也是来参加婚礼,不会是同一个吧?”
“我这边,新郎叫啥来着?呃……新娘叫贺姗姗或者何珊珊。”
“那是同一个婚礼,新娘何珊珊。”翁明灏更觉奇怪,“你跟他们什么关系?”
“我说了呀,陪女朋友来的,她跟何珊珊是初中同学。你呢?”
翁明灏简单解释了一下,原来今天的新娘和他两人的父亲是老战友,何珊珊本人现在也算是他的下属,有这样的双重关系,何家当然要给翁明灏发请帖,冲着老一辈的关系,他也不好端着架子不来。
“我听说新娘不是市局的呀,她是网监吧?怎么变成你的下属了?”
“上次踢球时见面没跟你说吗?我调岗了,现在是石舟分局的副局长,主管刑侦。”
沈惜倒是颇感惊喜:“呦,总算干回老本行了?”
翁明灏微笑不语。
沈惜默默走了一小段路,试探着问:“其实我知道,你从小就只想干刑侦,这些年却一直管警务督察,这中间怎么回事,一直没敢细问,怕涉及到你们的机密什么的。现在能说吗?”
翁明灏点点头:“我刚毕业那会也干过几天刑侦的,后来……去执行了一个任务,具体的你就别问了。任务结束以后,因为一些特殊原因,组织上没安排我马上回一线,说是先去督察处过渡一下。唉,这种事真的很难讲,一个领导有一个想法。当初带我的那个老领导后来退了,结果我就一直在督察处没挪窝,就算当年那些特殊原因不存在了,也总是调不回刑侦部门。过这么些年了,这次总算回老本行了。”
沈惜转转眼珠:“老邵?”
“嗯,邵厅钦点。”翁明灏神情间自有几分得意。
“那我估计你在石舟分局待不久。”
“管他呢,反正只要能干刑侦,在哪儿我无所谓。”
一路聊着,两人很快来到婚礼现场。
距离婚礼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客人已经到了很多。
因为是户外婚礼的缘故,客人们大多散在附近的花圃、草坪之间。
裴语微、裘欣悦和几个同龄的女孩站在一起闲聊,见沈惜来了,就迎了过来。
在沈惜所有朋友之中,翁明灏是裴语微见面次数最多的一个,巧的是,他和裘欣悦之间也不陌生,上次玩WarGame时见过面。
她们同样惊讶翁明灏今天的出席,他自然又费了一番口舌。
“何珊珊和你们是同学?”
闺蜜俩同时点头。
翁明灏想了想:“你们应该跟新郎也认识吧?”
“认识啊,新郎、新娘就是同学,我们初中都是一个班的,你不知道啊?”裘欣悦答道。
翁明灏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新郎和新娘间的渊源。
裴语微的关注点和闺蜜不同:“你怎么知道我们还认识新郎?沈惜告诉你的?”
“没有。我随便猜的。”翁明灏耸耸肩。
“你怎么猜的呀?”裴语微刨根问底。
“嗯……真是随便猜的。我看你们俩穿的,今天肯定不是来给新娘当伴娘的。你们和何珊珊是初中同学,如果关系特别好,我想新娘没理由不请二位给她当伴娘,哪怕只能请动一个呢,也很有面子啊。如果关系普通甚至不好,那二位更没必要来啦。所以我猜可能你们跟新郎也认识,今天呢,是冲着新郎的面子来的,或者小两口的面子加在一起,才能请动你们。”
“哈哈,说起来真是一套一套的!这算是推理吗?”裘欣悦听他说得有趣,饶有兴致地问。
“不算吧……”翁明灏在一张专门摆放点心酒水的桌上取了杯苏打水,见两个女孩手里都是空的,随口问道,“要水吗?”裴语微摇头,裘欣悦示意自己需要,他将手中这杯递了过去,自己又拿了一杯。
“只是随便猜,算不上推理吧,思考方式上有点那个意思。”
“那就是简单推理,哈哈。你跟微微要多切磋,别看她是女生,她从小可比班上的男生还喜欢看推理小说!对了……”裘欣悦像突然想起什么趣事,“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有一次班里丢了一把扫帚和一个水桶,她问遍了每个早上做值日的同学,把每个人当时的位置、路线,跟谁说过话什么的都记下来,最后在隔壁班把扫帚和水桶都找回来了。”
翁明灏惊讶地看了眼裴语微:“五年级?找回来不稀奇,但用这么缜密的方法找回来,那可了不起!”
裴语微没想到闺蜜突然提起自己多年前的“辉煌往事”,不由得有些害羞,脸颊都不自觉地红了,轻轻推了把裘欣悦:“你说这个干嘛?糗我啊?”
“应该是想炫耀一下自己闺蜜中有个阿加莎吧?哈哈。”翁明灏小小恭维了一句。
沈惜轻轻揽了把裴语微的腰:“嗯,微微应该更喜欢被叫作闺蜜中的约瑟芬。”
“约瑟芬?”翁明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片刻,恍然大悟,“原来裴小姐喜欢约瑟芬·铁伊。”
婚礼准时进行,一切有条不紊,波澜不惊。
新郎、新娘宣誓、互换戒指、倒香槟、家长致辞,按部就班。
客人到得多,婚宴正餐还是得安排在室内。
在举行婚礼的草坪边有六七栋欧式风格的小别墅,每栋别墅里都安排了八到十桌不等的宴席。
沈惜他们所在的房间较小,只摆了一桌。
一顿婚宴,吃出了十足的私密感,沈惜倒也是第一次遇到。
翁明灏不知被安排在哪桌,与沈惜他们不在一处。
饭吃到一半,新郎、新娘被十来个人簇拥着过来敬酒。
因为裘欣悦事先小小八卦了一下,引得沈惜添了几分好奇,但经他的观察,并没看出新娘有特别针对裴语微的意思,倒是新郎在面对裴语微时脸上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神态。
婚礼计划持续一整天,下午安排了户外冷餐酒会。
沈惜他们和翁明灏在草坪上又相遇了,四人凑作一堆,小声闲谈。
没过多久,换了身大红色中式简礼服的新娘在伴娘们的簇拥下出现了,边走边招呼沿途相遇的朋友们去草坪上玩游戏。
她远远看到了裴语微和裘欣悦,只是中途拐上了一条岔道,并没有走过来,但还是远远地挥手,招呼她们一块过去玩。
裘欣悦看了眼身边的三个人:“去吗?”
“去看看!”裴语微率先移步,沈惜他们对此都无所谓,也就跟着她一起过去。
草坪上铺好了几条红色长地毯,还设置有一个个间隔的中间点,摆着各种游戏器材,一个主持人正在大声介绍游戏规则。
这是一个被称为“情路漫漫”的游戏,要求一男一女搭档参加。
游戏一共设置五个关卡,第一关由男生骑自行车带女生骑行五十米,到第一个中间点为止,在那里准备了男式领带,第二关就是由女生为男生打领带,然后进入第三关,男生要用公主抱的姿势抱女生跑出五十米左右,在那个中间点,男生会被蒙上眼睛,然后转上任意圈数,在不能发生身体其他部位接触的条件下,通过女方的口头指挥,完成嘴对嘴的亲吻动作,最后一关则是顺着来路用“两人三足”的方式跑回去,全程大概一百米左右。
说起来,这个游戏每个关卡都不算很难,但要一口气完成五关,对默契和体力的要求也不简单。
主持人介绍完毕后,周围已经聚起来的人群中一时无人开口报名。
过了一会,终于有一对情侣大着胆子走出人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着冷场挺身而出的“托儿”。
主持人卖力地煽动,新娘也在人堆里穿花蝴蝶般游走,不断怂恿朋友们上去玩一下,终于又有两对磨磨蹭蹭地站了出来。
游戏安排了五条“赛道”,现在只有三对“选手”报名,看着还是有些冷清。
裴语微身边有一对小情侣在窃窃私语,女生颇有些跃跃欲试的冲动,男生却为难地说:“我好多年没骑自行车了,再说我从来没有骑车带过人啊!”他的女友惊讶地看着他,却也无可奈何。
“我们也上吧!”裴语微突然扯了下沈惜的胳膊,“我俩肯定是冠军!”
沈惜愣了下,他没想过裴语微居然想凑这个热闹。
对他本人来讲,参不参加游戏都无所谓,但他还有个小顾虑,对裴语微使了个眼色,示意裘欣悦就在边上,她现在可没有男友陪着,丢下她自己去玩这游戏会不会不好?
裴语微还没有反应,裘欣悦倒是先说话了:“我也玩玩吧!”她扭过脸问翁明灏:“能不能陪着我玩?”
翁明灏一时有些错愕:“陪你当然没问题,可是……后面环节还要亲吻,这个……不太合适吧?”
裘欣悦做了个鬼脸:“嘴对嘴碰一下而已,又不用舌吻,没事!咱们争取不让微微他们拿冠军!”
翁明灏看了眼沈惜,忍俊不禁道:“好,如果是为这个,我挺你!”
在他们这两对之后,陆续又有三对情侣也报了名,预先准备好的赛道数不够用了。
主持人临时决定增加一个预热的游戏,由男生背上女生做深蹲,率先完成三个的前五对情侣可以参加正式的“情路漫漫”游戏。
这对沈惜和翁明灏来说,难度不大,稳稳地占据了前两名。
但沈惜毕竟没赢过翁明灏,在他最后一次蹲下,正要起身的瞬间,翁明灏已经站直了。
沈惜很难得地在比赛开始前就先认输:“靠!微微,我们恐怕要调整一下目标,拼体力,真不是这货的对手!”没办法,从高中时代开始,体育方面他真拿翁明灏没辙,技巧上或许还有得一拼,纯比体能,他从没赢过。
“没事,不比怎么知道?再说也不是完全拼体力啊。”裴语微给男友打气。
或许是裴语微的打气起了作用,沈惜他们这对从一开始就领先。
裘欣悦不会在自行车动起来后跳车,只能让翁明灏停稳车,然后慢慢坐上去,这就比在沈惜蹬动自行车后一步跃上后座的裴语微慢了两步。
短短五十米距离,抢了这一点先机,沈惜第一个骑车冲到终点。
可惜这点优势很快就被化解了。
比起打领带的技术,裘欣悦可比裴语微强得多。
过了这一关,沈惜这对不但被翁明灏他们反超,甚至还落在另一对参赛情侣之后,急得裴语微不住口地嘟囔:“早知道系成红领巾就好了!”
沈惜倒是很镇定,稳稳将裴语微抱到胸前,发力快跑急追,还有余暇开玩笑:“你确定你还会系红领巾?万一系个死扣就丢人了!”裴语微懒得理他,也不肯好好伏在他怀里,扭着脖子观察周围赛况,在终于赶上他们之前的另一对情侣时还兴奋地挥了挥小拳头。
说实话,抱着裴语微跑步可不轻松。
平时“小丫头”、“小丫头”的叫惯了,沈惜的脑海里总浮着一个小小的影子。
可实际上每次结结实实地抱紧她,他马上就会意识到这丫头可一点都不“小”!
裴语微差不多也有170cm,身高腿长,又不纤弱,和宋斯嘉、巫晓寒相比差得也不远。
她这种个子、身材,看着当然好看,在床上也大有风情,可要让男人抱着跑步,可真不是轻松活。
相比之下,翁明灏抱着裘欣悦跑要轻松得多,他们率先冲到了下一关卡。
在沈惜拿起蒙眼的丝巾时,翁明灏已经蒙着眼转了五六圈,正在裘欣悦“向左一点”、“过了”、“再向右一点”的指挥声中确定位置。
裴语微本以为亲吻环节,他们这对真情侣会多一些优势,没想到那两人不知哪里来的默契,她才发出两个指令,刚刚指挥着沈惜转到最合适的位置,只要两人同时把脸往前凑,就一定能嘴对嘴地亲上,翁明灏和裘欣悦已经完成了亲吻动作,蹲下身开始往脚踝上系绳。
裴语微急得整个人往前一扑,重重吻在沈惜唇上,几乎就在两人嘴唇相碰的那一瞬间,沈惜一只手托住女友前冲的身体,另一手飞速扯下蒙着眼的丝巾往脚边一丢,俯身捡起地上放着的一段红绒绳,招呼裴语微赶紧把脚凑过来和他绑在一起。
两对一先一后开始最后的冲刺,此时,另三对情侣都还没完成第四关,最终的胜负明显要在他们之中决出。
裴语微的个子比裘欣悦高,玩“两人三足”时,她和沈惜之间的配合明显比翁明灏那对要协调,可惜晚出发了几秒,一直落在后面,眼看越追越近,却终于还是没能超过那一步。
翁明灏和裘欣悦率先冲过终点,沈惜和裴语微最终只慢了两步而已。
胜利者获得两部新款智能手机作为奖品,裘欣悦当然不会把这点东西放在心上,但毕竟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赢得的,拿得也开心。
裴语微搂着闺蜜的肩头,两人窃窃私语地说笑着走开去。
玩过这么一场,对接下来的别的游戏,她俩都完全没兴趣了。
被闹钟惊起,眼睛实在睁不开,但方宏哲心里清楚,无论如何也要快些起床。
窗帘并没有拉紧,从缝隙里透进的天光依然很亮,但这不足以给方宏哲任何安慰,如今是七月,本来天暗得就晚。
方宏哲记得自己睡前定的是五点半的闹钟,他已经没有多少余暇可以耽搁了。
心里发急,身体却不听话,方宏哲挣扎着又在床上赖了十分钟,才咬牙强撑地起了床。
他匆匆冲了个澡,出门时发现正赶上晚高峰,看来晚上的聚餐,肯定要迟到了。
今晚有课题组的聚餐。
他们做的课题从申报开始到现在快两年了,课题项目基本到了尾声,对像方宏哲和宋斯嘉这样的一般课题组成员来说,该完成的工作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申报结题之类的流程和他们无关。
今晚的聚餐,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理解为是课题组提前搞的散伙饭,如果嫌这个说法不好听,那说是“庆功宴”也无妨。
当然,一旦课题项目正式结题,肯定还会有更正式的庆功宴。
方宏哲是课题项目开始后,中途加入课题组的,一直保持着很好的新人心态。
如果可能,他不想迟到。
早知如此,今天下午就不要玩得那么过火。
昨晚方宏哲在苏凌艳身上一直忙活到凌晨三点多,才筋疲力尽地睡去。
上午还不到八点,他就被戴艳青的电话吵醒。
电话里传来的妻子尖利的嗓音令睡眠不足的方宏哲脑仁发疼,太阳穴“突突”地跳。
还没睡够的苏凌艳裹着被子翻了个身,用背对着他,赤裸的胳膊和腿完全露在外面。
看着这一切,方宏哲觉得下体似乎又充血了,但他这会却必须马上离开。
戴艳青是来找他一起去崇滨大学招生处负责人家里走动的。
这条门路是戴艳青托人找的,如果方宏哲不在崇大教书,她甚至根本不想叫上他。
她懒得问丈夫昨晚在哪里过的夜,只是一再叮嘱他要置备些像样的礼品。
事关儿子上大学,方宏哲不敢轻忽。
虽说人脉稀薄,但他还是竭尽全力找了一圈人,打听出等会要见的那位招生办负责人的爱好,顺路买了两大盒精装茶叶礼盒。
看在方宏哲也是崇大同事的面子上,招生办负责人在接待他们夫妻时,显得很客气,但这点渊源顶多只能换来这么点“客气”,自始自终,他都没给什么准话。
照戴艳青的计划,是想熬到午饭时间,看看能不能请这位负责人一起出去吃个饭,但人家早有准备,快到十一点时,来了一句:“我和朋友约好一起吃饭,时间差不多了,要不今天就这样?”人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戴艳青也无可奈何,只好识趣地告辞。
离开招生办负责人的家,戴艳青对方宏哲很是冷嘲热讽了一阵,径直离开。
她觉得今后这件事不必再和丈夫商量,还是自己单独想办法搞定更靠谱。
方宏哲憋了一肚子闷气,打电话给苏凌艳,想看看她还在不在宾馆,而她早已退房回家,今天也不想再出来了。
这令方宏哲很失望,他不想回家去面对戴艳青充满鄙视的神情,也不想成天总是争吵不休,他下意识地往家的反方向走,又回到了昨晚和苏凌艳约会的那个宾馆。
他新开了一间房,把包往床上一丢,下楼在附近的快餐店随便吃了点东西。
回房间后本想补个午觉,一低头却看到门缝底下塞了两张小卡片。
方宏哲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拾起卡片,本想随手丢掉,看到卡片上印着的美女照片,莫名却被逗引起了性趣。
在戴艳青那里受了一肚子气,他也想要发泄一下,试着照卡片上留的号码拨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个男人,显得很热情。
方宏哲是第一次招嫖,生怕被骗,一再问对方怎么保证等会过来的妹子就是自己想要的类型。
那男人痛快地说:“这样,老板,我找三个小妹一起过去,你自己选。没选中,你不用付钱,给个车费就行。如果你有兴趣,想要两个,或者三个都留下也行!”
方宏哲被这男人最后的话逗得心头一跳,他没试过双飞,还真的挺想试试同时和两个女孩一起玩是什么滋味。
没过二十分钟,三个妹子就上了门。
其中有个小个子的娃娃脸女孩,五官清秀,很合方宏哲的胃口,还有个高个长腿女孩长得虽然一般,身材却很不错,也算是他的菜。
被勾起兴趣的方宏哲索性把这两个都留了下来,只让最后一个女孩回去。
第一次双飞让缺乏经验的方宏哲手忙脚乱,好在两个妹子明显熟门熟路。
慢慢玩得深入,看着两个妹子跪在脚边一左一右同时亲吻着他的肉棒,方宏哲莫名产生一种强烈的成就感。
娃娃脸女孩口交技术很好,长腿女孩的肉穴更是像个漩涡,能吸紧肉棒,像在为肉棒做按摩似的。
两人齐上,没过二十分钟方宏哲缴了枪。
他正玩得兴起,索性又加了钟。
妹子们明显也很乐意留在一个地方赚钱,不必去外面东奔西跑,更不必再换不知会是什么德性的新客人。
听说方宏哲是大学老师,娃娃脸女孩表现出非常崇拜的样子,天真地问东问西,使方宏哲获得了极大的心理满足。
闲聊过后,继续开始服务。
这次两个女孩一前一后同时舔起了方宏哲的肉棒和屁眼,这是没有过的舒爽体验,方宏哲这次根本没坚持到插任何一个妹子的肉穴,直接射在那个长腿女孩的嘴里。
方宏哲觉得这次玩得不够尽兴,不甘心就这么放两个妹子走,狠狠心又加了一次钟。
这最后一次,方宏哲迟迟恢复不了状态,肉棒久久疲软不振。
两个妹子轮流用手、脚、舌头,差不多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使肉棒恢复到了足以插入的硬度。
方宏哲让两人撅起屁股趴好,他在她们身后轮换着抽插两个肉穴,原本这样玩起来肯定很爽,可惜他这次硬起来得勉强,缺乏后劲,只干了五六分钟,还没射精,肉棒就软了,疲塌塌的,无论如何尝试都不能再插进肉穴中去。
最后又折腾了十几分钟,不仅两个妹子累得不行,连方宏哲都觉得有些丢人,悻悻地付钱让两个女孩走。
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方宏哲暗暗感慨。
毕竟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从昨晚和苏凌艳约会算起,短短十六七个小时里他射了四回,算上最后那次不太成功的插入,肉棒硬起了五次,中间才睡了不到五个小时,已经算很不错了。
这么一想,他的心情似乎又好了些。
送走两个妹子时已是下午三点多,方宏哲记得晚上有聚餐,看看还早,想抓紧时间小小补一觉。
不睡还好,一觉睡醒,方宏哲才意识到之前的纵欲真的已经让他的身体透支,即使挣扎着起了床,依然头疼欲裂,眼角酸痛,两眼无神。
如果晚上是别的什么普通聚会,方宏哲都想请假缺席了。
但这次是整个课题组的活动,负责人李康存事先透了风,说可能会有学院领导参加,不去还不行。
聚餐地点在崇大附近一家酒店,是崇大人平日普通聚餐的首选之地。
到了聚餐现场,方宏哲惊讶地发现,院长严鹤侠居然大驾光临,连带着从学院到系里大大小小的领导,光是身上挂着行政职务的就能坐满一桌。
可能因为领导到得多,原本只是课题组的聚餐,现在似乎无形中扩大了范围,像林倩等并不属于课题组的普通教师,也有七八人到场。
这副架势大大超出方宏哲的预估,更让他再次后悔怎么偏选在今天迟到呢?
方宏哲是到得最晚的几人之一,到场时其实已经开席,他满脸愧疚地找到自己的座位,小心翼翼地冲同桌的同事们告罪。
倒没谁苛责他,七月里大学已经放暑假,只有那些有科研任务的老师和部分研究生还定期来学校,今天绝大多数人都是从家里赶过来的,或多或少都赶上了中宁的晚高峰,方宏哲并不是唯一那个。
但他毕竟到得比院长还晚,有点说不过去。
方宏哲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去领导那桌敬杯酒,解释一下。
顾虑到同桌其他同事还没有行动,自己突兀地单独过去也不太好,就一直耐心等着,直到他所在这桌委托了代表过去向领导敬过酒,大家都开始自由行动了,方宏哲这才往领导这桌走去。
他过来的时候,宋斯嘉正在向严鹤侠敬酒。
看她脸上红扑扑的样子,应该已经喝了不少,比起过去几次聚餐,她这次的酒意明显浓了许多。
严鹤侠正在说笑:“小宋啊,你这次跟我们这边每个人都碰一杯,回去会不会被小齐批评啊?”
宋斯嘉笑着说:“跟领导、同事吃饭,这还要挨批评啊?我老公如果批评我,院长您可要帮我做主!再说,我老公和他们系副主任去太原出差了,批不着我!”
“大暑假的还要出差,辛苦啊!唉,没办法,人才嘛,能者多劳……”严鹤侠先是夸了句齐鸿轩,话锋一转又开起玩笑,“原来你今天是自由自在的没人管,那正好,再喝几杯!”他这么一说,同桌其他领导也纷纷凑趣,宋斯嘉推诿不过,先把单独敬严鹤侠的那杯酒喝了,再和全桌人又碰了一杯。
转身要走时,宋斯嘉一步没踩稳,差点撞在方宏哲怀里,她抱歉地笑笑,脚步略显笨拙地让开位置,慢慢走回自己那桌。
差点和宋斯嘉撞上,那一瞬间方宏哲清晰地闻到了从她身上传来的阵阵酒气,其中却又夹带着丝丝清香,不知是体香还是发香。
有了这么一段插曲,方宏哲向领导敬酒都有些心不在焉,半数心思放在了宋斯嘉身上。
敬完酒走回座位时,方宏哲注意到宋斯嘉快步走出了包厢,心里一慌,以为她不胜酒力提前逃席,赶紧绕了一大圈,走到宋斯嘉的座位附近,看到她的包还挂在座椅后背上,这才放下心来。
没过多久,宋斯嘉又回来了,走往林倩那桌,和她小声说了几句话,要离开时又被其他同事拉住,好说歹说,又干了两三杯红酒,才被放行。
不知为何,看着这一切,方宏哲内心燃起了一团火,一种雀跃的情绪正在滋长。
在几十公里外的双湖区某家KTV包厢里,女孩们的情绪也雀跃异常,一个个抢着和沈惜合唱。
婚宴晚餐过后,依然安排有冷餐酒会和各色游戏,估计要一直玩到晚上九、十点钟才会散场。
裴语微和裘欣悦不耐烦再多待,正好还有几个好朋友也想走,大家约好找地方唱K。
裴语微从高中开始就在美国读书,在国内并没有高中和大学时代的同学。
在她要好的朋友里,除了一部分因为长辈的交情,从小就玩在一起的小姐妹外,主要就是小学和初中的同学,今天来参加婚礼的就有几个。
同去唱K的几乎清一色都是女孩,中间只裹了沈惜一个男的。
翁明灏下午三四点时接了个电话,可能有公务,提前返回了市区,连晚餐都没吃。
物以稀为贵,作为数朵红花中的唯一绿叶,沈惜变得很吃香,尤其是裘欣悦拉着他一起唱了首《最近比较烦》以后,大家的热情都被点燃,每个女孩都想拉沈惜合唱。
对此裴语微倒没意见,只是愤愤地表示:“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交点租金什么的?”
沈惜坦然表示自己唱歌就是一般水平,只要大家能玩得开心,他乐意配合。
他说到做到,但如果遇到情歌对唱,还是坚决婉拒。
有个女孩傲娇地抱怨:“干嘛?唱个歌也不敢?微微你管老公管得这么严?”
沈惜笑眯眯地说:“跟微微没有关系,我是怕被你们的另一半打,选首别的吧。”
另有个促狭的女孩说:“我现在单身,没有另一半,这总可以了吧?”
沈惜淡定地表示,那就更不该找他一起唱对唱情歌,应该留着找到合适的人一起唱。
裴语微一点都不担心男朋友是如何应对自己这群“妖艳贱货”朋友的,在她看来,她们在沈惜面前就是一盘盘小菜,他连脑子都不用动就可以摆平。只有轮到她点的歌出现时,她才会兴奋起来,她今晚点的几乎全都是对唱歌:《Way Back Into Love》、《你的眼睛》,《另一个天堂》、《I\'m Your Angel》、《Let\'s Make Love》……每秀一次恩爱都会引来众闺蜜的一致抗议。
尤其是在唱《Let\'s Make Love》的时候,歌词刺激得众姐妹们阵阵怪叫,裴语微倒是一直面不改色,就算是唱到“Let\'s make love all night long,Until all our strength is gone”这样的歌词时,她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反而背靠着沈惜将整个人都缩到他的怀中,两人相拥着一边轻轻摇摆一边歌唱。
唱完后,那个号称自己还单身的女孩把手里的啤酒罐重重往桌上一砸:“强烈建议!今天晚上不许再有人撒狗粮,否则就要罚酒啦!”
因为要开车,所以沈惜今天一直没碰酒,裴语微没什么顾忌,毫不犹豫从桌上拿起一罐啤酒,仰着脖子一口气喝干,笑嘻嘻地说:“好啦,这就算是罚过酒啦!来,我们接着撒狗粮!”
“啊!没救了!”包厢内哀鸿遍野。
其实今天在场的这些闺蜜里,算上刚甩了男友没多久的裘欣悦,也只有两人单身,还有一个已经结了婚,跟沈惜套近乎纯粹只是出于好玩。
只有他一个男的,不玩他玩谁?
只要不过火,裴语微也不会在意闺蜜们“玩”自己的男友。
裘欣悦拉着裴语微一起合唱《女人们的咖啡》,刚唱一半,一个女孩突然笑道:“又来了!又来了!微微男朋友每次来,基本就是坐着不说话,然后一直盯着微微看,眼神都不带拐弯的。够啦,狗粮已经很够多啦!你怕微微跑了呀?”
裴语微一边唱一边冲这边做了个得意的表情,沈惜温和地笑笑,很认真地说:“是呀,我很怕她跑了,要一直这么盯着。”
瞬间安静,几个女孩不由自主地互相看了看,神情各异,随即各自咯咯笑了起来。
等那两人唱完,一时没有人续歌,有个女孩貌似认真地向所有人提问:“姐妹们,现在给你们一个考验!如果我们约好一起去洗桑拿,桑拿房起火,我们必须光着身子往外跑,跑到外面找不到衣服穿,只有两只手,却有三点要捂,你们选择捂哪边?”
在场的女孩们好像没人听过这个笑话,居然都在很认真地思考,还一一作答。
提问的女生转脸问沈惜:“如果是微微,你觉得她应该捂哪点?”
沈惜淡定地说:“哪点都不用捂,捂脸就行了。”
另外几个女孩愣愣地想了会,嘻嘻哈哈地抱着在沙发上滚成一团。
课题组这边的气氛和KTV包厢中一样好。
聚餐已经快到尾声,不少人已经开始互相邀约,准备饭后一起出去娱乐一下。
好多人都想约上宋斯嘉同去,以前的她通常也不会拒绝,但今天她真是想去也去不了。
事实上,如果没有林倩扶着她,她这会根本站不稳。
聚餐前,宋斯嘉就有种预感,今晚可能要喝不少酒。
和上次一样,她想好要找一个聚餐后能送她回家的女同事。
到了聚餐现场,她发现本以为今天不出席的林倩也在,正中下怀,就又跟她约好饭后一起走。
只是宋斯嘉没注意,林倩当时露出了小小的为难神情,但最终并没有说什么。
也许是因为最近心情不太好,有可能因为安排好了后路,所以宋斯嘉今天喝酒时少了节制。
光在领导那桌,她就和每个人都碰了杯,单独陪严鹤侠先后喝了两杯,最后还整桌人一起又喝了一杯,虽说每次都只是半杯左右红酒,加在一起量也不小。
宋斯嘉过去控制得很好,很少有在单位聚餐时喝多的经验,所以更不知道真喝多以后该怎么调整。
越是很少喝醉的人,偶尔喝多越容易失控,她自觉头脑还是很清醒,其实情绪变得无比亢奋,难以自抑。
凡是同事过来敬酒,她都觉得自己的状态还可以,基本上来者不拒,最后只能是越喝越多。
散席时,宋斯嘉亦步亦趋地紧跟林倩往外走,一直挽着她的胳膊,这仅仅只是出自本能,她的脑子发昏,基本已经停止转动。
大部分时候她闭着双眼,偶尔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微笑着和身旁某位同事说上几句,声音也比平常大上很多,很快又沉寂下去,迷迷糊糊再闭上双眼。
谁都能看出今晚宋斯嘉是真的喝醉了,也就不强求拉她出去玩,纷纷和林倩说还是先把宋老师送回家再说。
林倩这会儿很为难,因为她今晚要送的是两个人。
和她同来的另一个老师也跟她约好饭后搭她的车走。
从大方向上来说,这个老师的家和宋斯嘉同一方向,对林倩来讲都算是顺路,可问题在于,这两人只有前半程是同路,走到一半,路就分了岔,下弘德路高架后,去宋斯嘉的家要往东开,而去那个老师家则要往西,沿途还会遇到两条单行线,如果要把她们两个全送回家,林倩得在城北套个大圈子,至少要多用一个半小时,挺麻烦的。
她和宋斯嘉的关系更好些,但那个老师和她相约在前,现在看上去醉得也不轻,抛下谁都不好。
一直关注着宋斯嘉的方宏哲抓紧时机地凑过来,问清林倩为难的理由,他大喜过望,立刻表示自己晚上没喝多少酒,可以替林倩送宋斯嘉回家。
这帮林倩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不由得松了口气,跟他确认过宋斯嘉所住的清桂园的具体位置,她就扶着另一个同事先走了。
小心搀着除了还能机械地挪动步伐,几乎已经没了其他反应的宋斯嘉来到停车场,将她放入副驾驶座,方宏哲按捺着心头滚烫的激动,故作淡定地发动车子,在缓缓驶离酒店停车场的过程中,还和好几个同事打了招呼,互道再见。
对宋斯嘉的家庭住址,方宏哲其实了解得比林倩更详细,苏凌艳早就打听清楚齐鸿轩的确切地址,也跟他分享了。
但他离开酒店后,没有直接往北开,只是打开导航,确认了一下前往清桂园的路线,随后绕到三个路口外,在两栋高楼间找了片阴影地停下车。
一个难得的机会突如其来地落到他的怀里,方宏哲需要好好想一想。
他并没有打开车里的灯,只是借着从外面投射进来的一点点路灯的微光,端详着身边斜靠在座椅上,面颊酡红双目紧闭的宋斯嘉,神色复杂之极。
接下来怎么办?
有个大胆之极的想法在林倩同意由他送宋斯嘉回家那一瞬间就出现在方宏哲的头脑中,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刚开始的天马行空的狂想渐渐冷却,理智稍归,他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是照着自己刚才本能所想的那样去做,还是什么都不干,直接把这女人送回家去?
机会太好了!
放过的话,方宏哲相信自己事后一定追悔莫及。
可回到当下现实,他又下不了决心铤而走险,毕竟对宋斯嘉的丈夫,尤其是她公公,方宏哲颇有几分顾忌。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宋斯嘉倚在座椅上突然挪动了下身体,面孔转向车窗方向,喃喃地嘟囔着什么。
沉思中的方宏哲被惊醒,恍惚间他还以为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下意识望向车上的电子钟,才发现其实从离开聚餐的酒店到现在也不过二十多分钟。
车窗里映着宋斯嘉的侧脸。
这个女人不是方宏哲见过的最漂亮的,却绝对是气质最特别的。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对她有了一种戒不掉的迷恋。
这一年来,自己不是没有争取过,但是已被冷落、无视和拒绝了无数次了。
现在,机会就在眼前。
然而,这次的机会并不是你情我愿,而是趁人之危。
方宏哲思前想后,总是下不了决心。
倒不是因为他在道德上有什么坚持,只是清醒地意识到,如果是男女通奸,那还好说,如果是趁酒醉硬来,事后会有麻烦。
心中的挣扎没有结果,他决定先放一放。
他不经意地拿过了宋斯嘉的包,翻捡出一串钥匙,放在左手掌心掂了掂,他突然开始盘算应该带着宋斯嘉去外面的宾馆开间房,还是去她家里,反正刚才聚餐时他听得明白,宋斯嘉的丈夫去了太原出差,并不在家。
突然,方宏哲的手抖了一下,钥匙相碰,发出“锃锃”的响声。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其实已经跳过了“要不要做”这一步,直接开始考虑“怎么做”了。
也就是说,其实我心底已经打定主意了?
方宏哲咬着牙根,握紧拳头。
金属质的钥匙坚硬无比,又是四五把叠在一起,攒在掌心,硌得很疼。
但他全没理会这些,犹豫地抬起右手,慢慢伸向宋斯嘉,在快要触碰到她时突然变得坚决,托着她的后脑,慢慢将她的脸孔转了过来朝向自己。
他小心地凑近,双眼圆睁,死死盯着宋斯嘉,生怕在这个过程中她会突然醒来,他的嘴越来越靠近宋斯嘉,终于,触到了她的唇。
唇是热的,就像此刻她脸上其他部位的皮肤。
方宏哲没敢亲得太久,几乎一触即退,但唇间的温热绵软,却令他回味悠长。
宋斯嘉的嘴唇,终于还是被我亲到了!
重要的是,宋斯嘉对此并没有察觉,更没有抗拒。
幽暗的光线下,她的脸上覆满斑驳的阴影,方宏哲突然发现她的睫毛很长,紧闭的双眼看上去非常迷人,忍不住又探身在她的眼皮上吻了一下。
这次宋斯嘉终于有了点反应,但也只是皱了皱眉头,蠕动了几下嘴唇。
方宏哲的胆子渐渐变大,鼓足勇气轻手轻脚地解开了她穿的雪青色衬衫的靠上的三颗扣子,将衣襟往两边撩开。
顿时一个巨大的V字豁口出现在方宏哲眼前,这个V字的最下端差不多到肚脐为止,白皙的皮肤在此刻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发亮,纯黑的胸罩紧紧包裹着浑圆的双峰,就这么不设防地暴露着。
方宏哲抬眼瞟了下宋斯嘉,温柔地轻按住左边的圆峰,揉搓了一会,又抬眼瞟一下,宋斯嘉还是毫无反应,他奓着胆子掀开胸罩的边缘,露出更多的乳肉,直到翻出来鲜嫩的乳头,方宏哲迫不及待地伸出一根手指在乳头上轻轻点了下,相触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像有一股电流通遍全身,浑身打了个冷战。
或许是因为胸前受到挤压,感觉不适,宋斯嘉突然翻身,半个身子都扭了过去。
方宏哲吓一跳,缩回手观望了一会,见她并没有醒转迹象,又轻轻将她的身体翻转回来。
这回他没再多做什么,只是帮宋斯嘉重新穿好上半身的内外衣。
他已经有了最终的决定,今天晚上一定要得偿夙愿。
所以没有必要再在车上搞这些小动作了,他要的不是占一点亲嘴摸奶之类的小便宜,今天晚上他要彻底地享用宋斯嘉的肉体,要倾尽全力地榨干自己最后一滴精液,把它们全都射到宋斯嘉的身体里去,最完美的结果是能在她的三个洞里都灌满精液。
方宏哲不知道宋斯嘉有没有尝试过肛交,没有更好,他能成为占有她的屁眼的第一个男人,想到这里,他更是心头火热。
关于宋斯嘉清醒之后怎么办,方宏哲也想好了,只要一口咬定说两个人都喝醉了,宋斯嘉也有主动的表现,他觉得自己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她还能怎么办?
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又没有别的旁证,她能怪谁去?
怪今晚让她喝酒的所有同事吗?
方宏哲相信宋斯嘉应该不会张扬这事,对谁都没有好处。
如果运气差,大不了就是今晚一亲芳泽后,今后要彻底面对佳人的冷遇;而最理想的情况下,他今后说不定还能和宋斯嘉长期约会呢!
女人嘛,有时候就是那么一层纸……
方宏哲觉得,在外面开房不妥,还是要去宋斯嘉的家里。
这样才能显示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不好的企图,只是因为酒精和宋斯嘉主动勾引的刺激才会犯错。
从崇大附近开往城北的清桂园,即便是夜晚不堵车也要花不少时间,这一路上方宏哲心急如焚,总是担心再过一个路口,宋斯嘉就会迷迷糊糊地坐起身,问自己怎么会在他的车上?
无数次他都想在路边找家宾馆,先把这女人拖上床操了再说,但每次扭脸去看宋斯嘉,见她总是安静地睡着,呼吸平稳,又觉得还是稳妥些先送她到家为好。
路上林倩来了一个电话,方宏哲说刚把宋斯嘉送到家,她醉得厉害,睡得很沉。
匆匆交代了几句,他就挂了电话。
这样一来,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至少今晚林倩是不会再打电话了,即使打了,没人接也是有合理解释的,她应该不会起太大的疑心。
差不多九点一刻,方宏哲终于赶到了清桂园。
宋斯嘉家所在的15栋楼位于小区东侧第三排,位置并不深,可前后左右的停车位都停满了车,方宏哲不得不继续把车往里开,直到快到小区后门,才在四栋小高层之间找到一个还有空位的地下停车场。
方宏哲搀着宋斯嘉慢慢朝她家挪,她基本上已经没了自主走动的能力,基本上整个人都瘫在方宏哲身上,被拖着前行几步,无意识地跟着走两步,然后又被拖着走。
软香满怀,方宏哲却生不出半分香艳绮思,因为实在太累了。
宋斯嘉的身高几乎和他一样,又不瘦,一路折腾下来,累得方宏哲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好不容易才把宋斯嘉送进家门,把她整个人平放在客厅沙发上,方宏哲顾不上一路来时头脑中闪过的各种火辣幻想,一屁股坐到一边,呼呼地喘起了粗气。
真是看不出来,平日里轻盈灵动的宋斯嘉竟然这么沉!
她到底有多重啊?
100斤肯定不止,方宏哲怀疑她可能接近115甚至120斤,看不出来啊!
调匀呼吸,方宏哲先是简单打量了一下客厅。
虽说这房子挺不错,但方宏哲家里的条件只比这边更好,所以他只是匆匆看了一圈陈设、家具,很快就没了兴趣。
他的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到了躺在沙发上的宋斯嘉身上,她就这么毫无知觉地躺着,一腿搭在沙发上,另一条腿垂在边上,长裙被掀了起来,内裤倒是还没露出来,但两条莹白圆润的大腿却大半都露在外面。
方宏哲被这幅场景被逗得心头火起,凑近过去,手忙脚乱地脱起了宋斯嘉的衣服,他是如此的心急火燎,甚至都顾不得动作太大可能会惊醒这女人了。
没过多久,宋斯嘉就被剥得一丝不挂,四肢摊开躺在沙发上。
方宏哲侧坐在她身旁,死死地盯着这具他幻想过无数次,又失望过无数次,眼下就在眼前没有半点抵抗之力的肉体。
宋斯嘉的肤色较白,尤其像前胸、大腿等这些平时遮得比较严的部位,尤其如此,但像胳膊、小腿等部位的肤色又明显要暗沉一些,可能是因为她平时喜欢运动,常在户外接受强烈光照,好在对比并不明显,只是细看能区分出一点差异来,毫不影响美观。
双乳虽然不算巨大,但饱满挺翘,像两个浑然无暇的半球覆在胸前,平躺时有些自然地八字分摊开,又基本还保持着耸挺的姿态,顽强地对抗着地心引力,充分展现出纯出天然的女体美感。
乳头精致,乳晕嫩红,带着强烈的少女感。
两条令人目眩的丰滑长腿间,秀气整齐的阴毛保护着一个美妙的肉穴,饱满的阴阜上卧着两片肥润的大阴唇,如镜像般左右对称,像两片优雅的翅膀,合拢的那条肉缝如一条粉红色的丝线,欲张还闭。
这绝对是方宏哲见过的外形最漂亮的肉穴,看得他口干舌燥。
伸手摸了摸宋斯嘉的脸颊,手指从她的脖子一路沿着锁骨、乳房、小腹、大腿根一直游到肉穴口,指尖传来的丝丝滑腻,令方宏哲激动得浑身颤抖。
他轻轻掰开宋斯嘉的双腿,用手拨开肉唇,想试试穴口有没有分泌液体,只要有那么一点湿润,他就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插进去再说。
不管之后会发生什么,宋斯嘉这个美屄,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插进去!
令他感觉遗憾的是,穴口虽然不是十分干燥,但也并不湿润。
方宏哲俯下身,想帮宋斯嘉舔穴,刺激爱液分泌,但凑近她的身体却闻到一阵混杂着酒气的汗酸味扑鼻而来,不禁皱了皱眉头。
不管怎么说,毕竟是七月天,在外面跑了大半天,又喝了那么多酒,回家后还不洗澡,就算是天仙一样的美女也肯定带着一身异味。
这样一来,方宏哲又不想舔她的下身了。
他决定改用手指,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就觉得比舔更好,因为这实际上代表着他可以更快地进入宋斯嘉的身体——手指无疑能比舌头捅得更深。
实际上,当整根手指插入肉穴中搅动后,和用肉棒插入已经没什么实际区别,宋斯嘉的肉体终究是已经被自己干过了。
手指的进入比方宏哲想象得要难得多,倒不是因为宋斯嘉下体太干燥,而是肉穴内壁不可思议地紧实,而且似乎设置了重重障碍,曲折回转,每往里插入一小段距离,总觉得像有什么东西咬住手指,拖着它拒绝让它轻松前行,必须得多加一分力才能继续深入。
方宏哲愈来愈惊喜,不断想象如果此刻在宋斯嘉阴道中探索的是自己的肉棒,那会是何等销魂的滋味?
终于中指完全钻进肉穴,方宏哲试着搅了搅,手指转动起来就像包了一层厚厚的水质薄膜,凝重生涩。
他突然丧失了耐心,变得气急败坏起来,还等什么!
老子要操了她!
他慌张粗暴地从宋斯嘉下体抽出手指,这时她似乎有感觉,双腿紧紧绞在一起,半侧身翻转,面朝沙发靠背,把背脊和臀部留给了方宏哲。
深邃的股沟和沟中重叠的阴影愈发勾起方宏哲的欲火,他几下就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重新掰转宋斯嘉的身体,仰面向天,跨坐到她小腹以下,分开双腿,扶着肉棒就想往肉穴里塞。
可就在这时,方宏哲发现肉棒居然还是一团软肉,半点都没有硬起来。
操!这是怎么回事?
下体一直没有完全充血兴奋起来,方宏哲当然有察觉,但他没有太当回事,就算之前不够硬,放到肉穴边撸几下、蹭几下,还怕不能坚硬如铁?
不管是昨晚操苏凌艳,还是下午玩那两个鸡,自己不是都很厉害吗?
虽然最后不行了,但那是因为自己实在太累,不代表能力不行。
隔了这么久,总该歇够了,面对宋斯嘉这样一块美肉,自己怎么可能硬不起来?
方宏哲从没想过会有这种可能。
然而悲剧的是,他现在就面对这样的事实。
他硬不起来。
方宏哲狠狠撸了一会,肉棒依然软得可以甩来甩去,底下的肉袋也整个缩成一团,连带着连睾丸都好像小了两号,摸都摸不到。
这他妈怎么回事?
方宏哲焦躁地起身,气恼地踹了脚沙发,蹬着一丝不挂躺在身前的宋斯嘉,突然扑上去,叼住一边乳头吸吮起来,一手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摸着她的全身,另一手飞速地撸着肉棒。
乳房吮得够了,他又不顾鼻间传来的异味,俯身到宋斯嘉身下卖力地舔弄起了肉穴。
在他花样百出的刺激下,昏睡的宋斯嘉都被弄得时不时发出几声不清醒的娇吟,下体水涌如泉,可方宏哲却依然疲软如故,肉棒短小如虫,丝毫没有生气。
方宏哲差点就要砸东西了!
对身体此刻的异状,他想不出别的可能,唯一的解释就是从昨晚到今天下午,他的体力透支得太厉害,整个人已经虚了,尽管精神上依然亢奋,肉体却跟不上了。
方宏哲追悔莫及!
昨天为什么要去找苏凌艳?
下午又为什么非找两个鸡来浪费体力?
如果没有这一切,自己现在已经把宋斯嘉吃干抹净了!
就算她现在醒来,也只能面对穴中灌满浓精的现实,根本无力改变什么。
自己这种状况要持续多久?
如果一整晚都不会恢复,那是令人绝望的。
如果再等个把小时,或者几个小时就能恢复,那就还有指望。
看宋斯嘉醉成现在这个样子,短时间内靠她自己应该不可能完全清醒。
方宏哲自己就大醉过多次,知道在这种状态下,就算多少恢复了一点意识,也是迷迷糊糊的,眼前的一切都会像慢镜头闪回一样,没有任何真实感可言。
实在不行,自己把灯关黑,再蒙上她的眼睛,说不定宋斯嘉还会把自己当成丈夫,或者是春梦里的某个虚拟的男人,主动求欢呢!
所以当务之急是,自己必须尽快恢复状态!
可悲的是,恢复状态不是自说自话就能搞定的,方宏哲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而且还面临着就算等下去,也不知能不能等到结果的尴尬。
方宏哲咬牙盯着身前这具赤裸女体,这种看得见摸得着,却就是不能彻底占有的滋味实在太糟糕,太令人恼火了!
之前以为今晚可以为所欲为,现在却发现实际上根本无能为力,这种落差带来了巨大的打击,使此刻的他浑身满是戾气,无处发泄。
他突然俯下身,横抱起宋斯嘉走进卧室,把她放到床上。
他现在有点随性而为的意思,脑袋也不太清醒。
他环视了一下房间,有些出乎意料的是,这对夫妻并没有把结婚照挂在卧室墙上。
他现在面对全不设防的宋斯嘉依然做不了什么,心里添了几分不自信,就没有立刻上床,而是遛跶着观察起这间卧室来。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像终于有了具体目标似地搜找起来,很快他打开衣帽间的门,走入其中翻看起来。
没过多久,就翻出了一大堆了宋斯嘉的衣物,去年齐鸿轩生日时曾穿过的那件过于透明度的比基尼泳衣、为结婚纪念日而买的情趣修女服、上学期期末去双湖度周末时穿过的仅用细窄黑色皮条包覆身体的内衣等等,此刻都在方宏哲的手上,他摆弄着细细观赏,时不时还凑到鼻子前仔细地嗅着。
在头脑中幻想宋斯嘉穿上这些衣服搔首弄姿,在外面的床上摆成各种姿势被丈夫操得大呼小叫的场景,方宏哲越想越兴奋,可也越想越气闷。
一来因为他所能想象的都是别的男人在宋斯嘉身上大展雄风,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二来他此刻有心无力,想象得再精彩,情绪再激动,都没什么用,疲软的肉棒不见半点起色。
愤然把这些内衣丢在一边,方宏哲快步冲出衣帽间,几步来到床边,猛地跳了上去。
他一分腿,跪坐到了宋斯嘉胸前,肉棒直接就顶在她的嘴上。
肉棒不够硬,插不了下面的洞,插到嘴里总没问题吧?
他一手轻轻捏着宋斯嘉的鼻子,使她无法用鼻腔顺畅呼吸,另一手轻轻掰着她的下颌,没过多久,宋斯嘉的嘴就张开了。
方宏哲一挺身,细短软缩的肉棒就送进了她的嘴。
他慢慢耸动身体,使肉棒在宋斯嘉嘴里抽动。
缺乏主动意识的宋斯嘉不会主动吞吐,但嘴里莫名多了样东西,就算在沉睡中,她也还是下意识地吸吮了几下,光这几下就足够让方宏哲倒抽凉气,开心不已了。
你的嘴还不是被我操了!哈!
方宏哲心中喜悦,不自觉地开口轻声说:“宋老师,你总算也吃我的鸡巴了!好吃吗?”
聊胜于无地让宋斯嘉含着自己的软肉棒,过了一会,方宏哲也觉得这样有些无聊,心底泛起一股恶趣味,抽出肉棒转过身,一屁股坐到宋斯嘉的脸上,试着将屁眼对准她的鼻子和嘴,晃着屁股轻轻磨蹭着她的面孔。
他也不想让手闲着,俯下身将手指插入宋斯嘉的肉穴,使劲抽动,想象着现在正在这样狠操宋斯嘉的是自己的肉棒。
整个手指沾满了黏滑的淫液,他又试着去捅她的屁眼。
这个肉洞比前面那个更难深入,他勉强塞进食指的第一个指节,随后就很难再往前推进。
强行破关倒也不是不行,但方宏哲意识到宋斯嘉的肛门可能还是处女地,既然如此,对这里的彻底侵犯当然要留给肉棒,让一根手指来完成算怎么回事?
就这么上下其手地玩了十几分钟,方宏哲悲催地发现肉棒还是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反倒有阵强烈的尿意袭来。
他赶紧下床去卫生间排泄,哗哗哗地来了一泡长尿,在抖动肉棒甩落马眼口的残尿时,他有些后悔,本来可以借这泡尿给宋斯嘉带去更多羞辱的。
这会他只能匆忙回到床上,把肉棒塞回到宋斯嘉的嘴里,感觉着她的舌头和口腔内壁蹭着自己的龟头,将所有的残尿都刮蹭干净,方宏哲心底升起丝丝快意。
既然想到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来恶心宋斯嘉,方宏哲索性又走进卫生间,找到明显是属于宋斯嘉的洗脸毛巾,塞到自己屁眼上使劲搓蹭。
他屏住呼吸努力地扩大肛门张开的幅度,还不惜用手卖力地掰,为的就是可以让毛巾更深入一些,能有更多的面积沾染到更多的污秽。
尽管刚开始毛巾会带着臭味,但慢慢残留的气息是会消失的,在宋斯嘉下次换洗毛巾以前,她可能会一直用这块毛巾洗脸,方宏哲莫名有了种得意的快感,不自觉笑出声来。
一切都很完美,唯一的缺陷是自己还是没有硬起来。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方宏哲下意识地扇了自己一记耳光!
我脑子有病啊!?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一直都没想到!?
宋斯嘉现在这么一副任人鱼肉的模样,我干嘛不给她拍些裸照呢?
自己把肉棒塞在她嘴里的样子,也可以拍下来啊!
像宋斯嘉这样的女人,一旦有那样的艳照流传在外,她的麻烦就大了,她还有脸站上大学讲台吗?
她还能代表崇大外出才加学术活动吗?
大学男生恐怕是各大色情论坛最主要的成员吧?
就算宋斯嘉充满勇气地站上讲台,可台下无数曾看过她裸体,甚至看过她嘴里含着男人鸡巴的男生对她会有半点尊敬之意吗?
恐怕超过半数的男生都会在课上幻想怎么操死这个淫荡的女老师!
出去参加学术交流会?
很可能名单送上去,就会被委婉的建议能不能换一个人来,哪怕她去了,恐怕会有无数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崇滨大学还有半点颜面可言吗?
问题是,如果不方便再讲课,不能再参加学术交流,宋斯嘉在崇大还有什么存在意义吗?
方宏哲本人就是学术型人才,他很清楚自己这类人如果不被学术共同体接纳,不能上讲台,不能参加交流活动,那就会遇到人生最大的麻烦。
这样的人,有很多在离开大学后很难再找到擅长的事可做,更大的问题在于,他们不但失去了一个展现自我价值的平台,甚至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可能都会对自己的价值产生深深的怀疑。
宋斯嘉敢冒这样的风险吗?
她会冒着失去工作、失去婚姻、失去未来人生的风险跟自己鱼死网破吗?
那就是说,自己未来有可能可以让这个女人在清醒状态下也对自己言听计从,那真是一场不可想象的美梦啊!
方宏哲越想越激动,同时往身上摸,直到指尖触到了皮肤,才发现自己此刻什么都没穿。
手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