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冯保挑选如此之多风情万种,性格各异的宫女,自然是为了掌握皇帝的性癖好,看看自己以后的主子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以后自然容易投其所好。

然后性启蒙的过程,朱翊钧也完全谈不上自由,一间宫房里面,正中间摆着一张大床,周围没有任何绫罗绸缎之类的遮掩的物件,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淫秽色情的春宫图以供皇帝“学习体会”,床的四周站着包括冯保在内的好几个太监,人人都拿着笔记录朱翊钧整个第一次性交的过程。

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些记录,这绝不是一件小事,朱翊钧把龙种射到哪个宫女阴道里面,都必须完整的记录下来,如果这个宫女真的怀上龙种,就能够有案可查,以此来确保皇家血脉的纯正。

冯保也会借此观察朱翊钧偏好那种类型的女人。

朱翊钧赤身裸体躺在大床上,胯下的小雀儿还没发育成熟,阴毛才稀稀疏疏的三两根,但是周围的春宫图已经让他的阴茎翘起来了,八位风姿各异宫女披着绫罗绸缎,双手庄重的叠放在腹部,一脸庄重的迈步走向大床。

冯保尖着嗓子喊了一句仪式性的话语,八位宫女立刻宽衣解带,淫笑着朝年仅十三岁朱翊钧围上去。

对于朱翊钧来说,这样的第一次谈不上享受,被一大堆太监围观,各种各样的女人骑在自己身上,还没看清楚这个女人长什么样子,就换了下一个,他只觉得自己的小小男根进入了一个温暖潮湿的地方,然后很快又离开了,再进入下一个,他低头想看看性器官结合的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能看到宫女的阴毛紧贴在自己小腹上,什么也看不到。

很快,朱翊钧经历了第一次性高潮,把甚至根本谈不上是精液的东西射进了一个宫女的体内。

冯保立即叫停,太监们围上去把那个被内射的宫女七手八脚的裹上衣服送了出去,剩下的宫女也都低头退下,只留下朱翊钧一个人躺在床上茫然的思索着人生。

如果陈肇看到这一幕,定然会失声大笑,这类似于邪教仪式的初体验实在是太过窝囊了,如果让山水先生来评分,不知道能给多少点性爱点数?

这一次的性启蒙经历,在十三岁的万历皇帝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自己可能都没有发现,一直以来都非常敬重的大伴冯宝,已经成为了他潜意识中的斗争对象,这是很正常的,连性生活都被这群以冯宝为首的太监管制,颇有一种“管天管地管生殖器”的感觉,一直被李太后、冯宝、张居正压制着的朱翊钧,在得到真正权力的那一刻开始,注定要彻底的清算他们。

视角回到陈肇这边。

诊断完王世贞之后,陈肇也在思考人生。

显然,现在他想继续过他稳如老狗的地主田园生活,每天吃吃喝喝,跟两个小侍女打情骂俏已经不切实际了,他早晚要接触明代的达官贵人阶层,甚至接触皇家,如何设定自己的人设?

是否利用先知的能力,在复杂的朝廷权利斗争中站边?

陈肇知道,万历四年,也就是明年,王世贞就会因为张居正妻弟滥用权利,贪赃枉法的事情与张居正对立,自己是否撇清跟王世贞的关系?

陈肇想着这些事情,关闭了小诊所,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陈肇当然不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就再也不用考虑这些事情了。

陈肇一回到家,发现陈家大院里面乱糟糟的,自己的几位娘亲,加上自己老爹陈八女,都面色严肃的站在庭院中央,芊芊跪在他们面前,哭的梨花带雨,也没看到刘月儿。

陈肇大惊失色,赶紧跑上前去护住芊芊,问道:“爹,娘,这是怎么了?芊芊犯什么错了?”

陈八女叹了一口气,说:“你自己问她。”

陈肇看向芊芊,芊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陈肇心疼不已,赶紧拿出手绢给她擦了眼泪,让她站起来,平复心情。

“少爷,奴婢是自愿跪着的,奴婢不中用,刘月儿姐姐现在已经不知去向了。”芊芊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说了下午发生的事情。

下午两个侍女回到家,一边聊天一边做家务,突然听见门外非常明显的“咚”的一声,芊芊还以为是挂在外面的什么杂物掉地上了,用围裙擦了擦手就准备开门出去,却被刘月儿一脸严肃的拉住了,芊芊不明所以的看了刘月儿一眼,刘月儿面色严肃的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芊芊噤声。

芊芊看到刘月儿严肃的样子,也莫名其妙的紧张了起来。

刘月儿轻轻把窗户推开一条缝,向院子里面看着,观察了一阵子,刘月儿才小心的推开门,向外张望了一下,然后走了出去,芊芊这时候才发现刚才那个“咚”的一声是从何而来。

一只箭矢钉在了门框上。

刘月儿走到箭矢前,把箭拔了下来,箭矢的箭尾上绑着一张纸条,刘月儿读了纸条上的内容,把纸条放进了口袋里面,然后一言不发的回到房间里面,坐在陈肇的书桌上,拿起毛笔写了一张留言,然后对茫然不知所措的芊芊说道:“芊芊,你要替我照顾好咱们公子,我要走了,要出一趟远门,也许回来,也许再也不回来,你记住,在少爷回家之前,不要让家里人知道我离开了,我要对少爷说的话都在那张纸上,你要保重。”

刘月儿说完这句话,转身欲走,芊芊赶忙上去拉出她,刘月儿回头,芊芊看到刘月儿满脸都是眼泪。

刘月儿甩开芊芊的手,离开了陈家。

之后芊芊手足无措,全然没了主意,她知道应该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那根箭矢上面绑的纸条上也一定写了很重要的信息,以至于刘月儿必须离家出走,她不知道是听刘月儿的,等着陈肇回来,还是把这件事提前告诉陈家家主,毕竟少爷的通房丫鬟离家出走了,也是一件大事。

就在芊芊犹豫的时候,放学归来的陈璇跑来敲陈肇的房门,这一件事情才真正的暴露了,而且据陈璇说,放学回家的时候还看到了刘月儿离开家门向南走的身影。

陈肇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道:“芊芊,不用哭了,爹,娘,这件事全权交给我来处理吧。”

陈八女皱着眉头道:“这怎么行?这可是家事,我正打算遣两个家丁去追她,咱们陈家待这刘月儿不薄,没少她吃没少她穿,居然私自逃出家门,当真是不把咱们家放眼里?”

陈肇笑着说道:“爹,还记得咱们的约法三章吗?芊芊和刘月儿交给我之后,全交由我来管理。”

陈八女叹了口气,道:“你长大啦,自己去办把,要银子从我这里拿,需要周遭官府帮忙,也跟我说一声就行了,咱们陈家虽不是什么豪门贵族,但是跟周围的官吏交情一向不错。”

陈肇点了点头,转头问陈璇:“妹妹,你看到刘月儿往哪个方向走了吗?”

陈璇指了指南面道:“往正南去了。”

“好,我知道了,三姨娘,您还记得从哪里买的刘月儿吗?”

三姨娘皱着眉头想了一阵子,道:“是在杭州府的牙人手里买的,那个牙人也是别人介绍的,不知道现在还找不找得到。”

“好,你们两个的信息很重要,我知道了。”

说罢,陈肇拉着芊芊回了自己的房间。

“芊芊,给我看看刘月儿留给我的那一封书信。”陈肇说道。

芊芊抹着眼泪,从书桌上拿起那张留言递给陈肇,问道:“少爷,月儿姐姐还能回来吗?”

“放心,芊芊,交给少爷我就好。”陈肇给了芊芊一个自信的眼神,打开那封留言信看了起来。

信中说:刘月儿对不起少爷,如今有极其重要的事情,必须离开陈家,离开少爷身边,刘月儿万分不舍,不是万不得已绝不会出此下策,刘月儿对少爷的爱情天地可鉴,日月可昭,然而今生今世刘月儿不能陪伴在少爷身边,来事三生三世做牛做马,也必将报答少爷的恩情。

陈肇看着刘月儿娟秀的字体,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刘月儿啊刘月儿,你还说你不会武功?”

其实自从见到刘月儿的第一眼,陈肇隐约感觉到了她的不平凡,她的气质实在是太出众了,一袭红衣几乎穿出了现代礼服的效果,加上她谈吐不凡,说话井井有条,性格也绝不像是在一般贫苦家庭环境中养成的,再看看这一手绝好的毛笔字,更加说明了这一点。

但是陈肇从没有深究过她的过去,他只想着能跟刘月儿和芊芊一起乐观积极的走向未来就好了,没想到还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芊芊,在家老老实实的等着少爷,少爷这就去把你月儿姐接回来。”陈肇把信收进怀里,对芊芊说道。

芊芊一想到那根箭矢就不寒而栗,她央求道:“少爷,一定要安全回来!”

陈肇温柔的摸了摸芊芊的脑袋,走出了陈家家门。

如今刘月儿一直成谜的身份,陈肇已经有了一点猜测。

首先,刘月儿不是贵族之女,如果她真的是从什么书香门第或者高宅大院中逃家的大小姐,断不会发生飞箭传书这种事情,那些大门大户发现了刘月儿,肯定是要走正规的外交渠道的,而不是用这种把戏。

其次,刘月儿很可能是受了威胁才离开陈家的,她因为她的身世问题,不想给陈肇惹麻烦,陈肇对于他跟刘月儿之间的感情是百分之百信任的,刘月儿绝不可能因为利益问题而背叛陈肇,这其中必然有某种更加沉重的原因,甚至可能会给陈家或者陈肇带来灭顶之灾。

结合这两点分析,刘月儿的身份极有可能跟某个与朝廷不对付的势力有关联,或者是牵扯上了江湖中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陈肇想到这里,已经从家门向南走出了一段距离,周围是一望无际的稻田,他藏身到田埂之间,唤出了山水先生。

“越野摩托车什么价?”陈肇开门见山的问道。

山水先生尖叫道:“你疯啦!越野摩托车可是现代产物,包含着内燃机以及机械传动、材料学等多种高科技,还有一堆现代材料,价格死贵!你看,4570点!这还不算汽油!”

陈肇一看这价格,顿时想爆粗口,转念想了想,又问道:“越野自行车呢?”

“越野自行车……便宜很多了,要350点。”

“一辆破自行车比一把手枪都贵?!”陈肇惊叹道。

“越野自行车的大多数工艺其实这个时代也能搞定,也非常便宜,但是问题是轮胎!这是合成橡胶,属于现代高科技产物,是这个时代绝不可能有的东西,还有座位和防锈涂层,这几样东西比较贵,等你能生产合成橡胶了,这车子的价格就大跳水啦!”

陈肇也不废话,当即兑换了一辆越野自行车,跨上去流利的骑了起来。

在田里面务农的陈祥正忙完手头的活,刚准备坐在田埂上休息一会儿,远远的就看到陈家少爷骑着一头长着两个轱辘的钢铁怪物飞驰而来,吓得原地跳了起来。

陈肇在他身边一杀手刹,安稳的停下车问道:“陈佃户,你可看到一红衣女子在此条路上经过?”

陈祥惊恐的盯着陈肇胯下的“怪兽”,道:“本家少爷,你这是什么品种的坐骑呀?小人可从没见过!”

“哎呀,以后跟你解释这个东西,你快告诉我见没见过一个红衣女子!”

陈祥想了想,一拍手心说道:“本家少爷,我可真见过,年龄兴许跟少爷差不多,往南走去了。”

陈肇对他笑了笑道:“谢啦陈佃户!”说罢,又骑上自行车飞驰而去。

那个佃户农民稀奇的看着陈肇的身影很快变成一个小点,不禁啧啧称奇,心想回家一定要跟老婆好好说道说道今天的神奇见闻。

陈肇一边骑越野车,一边又花了不到一百点点数兑换了一个望远镜,一边骑车一边站在脚踏车的脚蹬子上用望远镜四处眺望,这里可是南方的广大平原,一马平川,这里也没有川流不息的内燃机动车,也完全不用担心什么安全事故,大可放心的骑。

很快,陈肇就追上了刘月儿,开玩笑,越野自行车可是当今时代最快的交通工具,一匹优秀的马起步能够达到40-50KM/小时的速度,但是受体力的限制,很快就会降下来,降到20KM/小时的速度,所谓八百里加急,也不过是这种速度,但是陈肇胯下的这个越野自行车能在专业运动员的屁股下面跑出80KM/小时以上的平均速度,注意,是平均速度!

下坡的时候更夸张,能达到120KM/小时!

因为陈肇并非职业自行车运动员,而且受限于土地的平整程度,陈肇飙车达到60KM/小时绝不是问题,所以称这是十六世纪全球最快速度一点儿也不夸张。

刘月儿的脚程已然已经够快了,她自然也想不到陈肇能用如此之快的速度追上她。

陈肇没有直接追上去,而是远远的吊在刘月儿后面很远的一段距离,悄悄的跟踪她,果不其然,刘月儿戒备心很强,是不是还会回头观察后面有没有人追上来,当然,她根本不可能发现陈肇,陈肇有望远镜,可以跟她保持几乎超视距的距离慢慢跟踪。

陈肇想的很明白,现在如果把刘月儿带回去,确实能解决一时的问题,但是却不能解决根本上的问题,如果要彻底的解决这个问题,陈肇必须了解刘月儿的身世,并且挖出那个刘月儿离开陈家的深层原因,并且从根本上解决才行。

刘月儿没有被限制人身自由,并且还有空给自己留下字条,这就说明是她自愿离开的,给她传信的那些人跟大概率不会对她动粗,这是也陈肇没有慌忙行事的原因之一。

终于,刘月儿走到了陈家南面的一处茶水摊,这里距离陈家已经有一段距离,茶水摊旁边有一辆马车,还有四个骑马的汉子围绕在马车旁,刘月儿接近马车,马车上下来一个身着短褐的女子,只见这个女子扎着束腰,扎着头发,腰间跨带着一柄长刀,俨然一副古装女侠的形象,让陈肇顿时开了眼界,原来明朝的江湖女子都是这么打扮的。

刘月儿与女子说了什么,两人的对话很短,然后很快两人上了马车,这马车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普通的马车,马车上小窗户的窗沿都是雕花的上好木料,拉车的马膘肥体壮,很多细节都表明刘月儿和那个劲装女子身份不低。

然后四个骑马的汉子护送着一辆马车,开始掉头向西行驶,陈肇顿时明白了,往南走应该是误导之策,他们真正的目的地不是南边。

往西走了一阵子,车队又开始转向往北走,看来是要绕过杭州府去更北的地方,陈肇这时候已经不能再骑脚踏车了,因为现在已经越来越靠近人口稠密的地方,被太多人看到自己骑着这样一个怪物,不知道又要被传成什么样,陈肇找了个机会把车子隐藏在了一个地方,车上有防锈涂层,链条和机油都很便宜,轮胎又是几乎不降解的东西,所以不用担心车子放一段时间就不能用了,陈肇改换了马车,远远的吊在后面跟着。

马车一路向北,经历了一天一夜,来到了杭州府石赖城东部附近的一个小镇,途中刘月儿数次下车,那个江湖气息很重的劲装女人一直贴身跟着她,陈肇终于亲眼通过望远镜确认了刘月儿的状态。

她还穿着那一身红色的侍女服装,面色平静,虽然没有被彻底的限制人身自由,但是那个劲装女人应该是负责监视刘月儿的。

“莫非这个丫头是哪个武林盟主的女儿,偷偷跑出来被人贩子抓了,然后被四姨娘买了去?”陈肇自言自语道。

“哎呀,你怎么搞的,相好的都给弄丢了,看来性器官强化的还是不够彻底,不如在强化强化?”

山水先生贱兮兮的声音不适时宜的在陈肇脑袋里面响了起来。

陈肇翻了翻白眼,道:“你这个系统,到底还是没有人性,不是真的人,人是很复杂的动物,又不是只需要性爱就能快乐的活着……”

“你别跟我讲大道理了,我也听不懂,我只想知道,你还能把她弄回来不?”

陈肇道:“弄回来容易,就是事情不容易摆平啊,如果刘月儿的身份真的是什么武林显贵之后,还真需要从长计议。”

“也就是说现在你没任何办法?”

陈肇笑了笑,道:“办法总比问题多,你就看着我秀操作吧!”

陈肇当即从山水先生那里兑换了一个小型窃听器,以及一个收听用的收音机,虽然对于现代人来说,微型窃听器根本算不上什么高科技产品,甚至有的民间手工工作室都能非常轻松的做出来,但是窃听器对于明代万历年间来说简直是外挂级别的产物,因为时代代差的影响,一个窃听器再加一个接听装置,一下子花去陈肇211点性爱点数,好在窃听器和侦听装置个头都比较小,材料上的花费不大,这让陈肇有点心疼自己好不容易攒下来的点数,前前后后已经花了将近600点了,这些点数他得在两个小侍女肚皮上努力耕耘十天才能攒出来。

不过现在需要获取情报,陈肇对刘月儿的感情也很深厚,这笔开销是必须的。

陈肇进城,在另一处旅馆下榻,在路过那辆马车的时候,偷偷把窃听器塞进了马车两块木板中的夹缝里面,相当隐蔽。

这个年代的人是不可能有防范意识的,马车旁边人来人往,只要没人砸车或者抢车,有人靠近马车看两眼摸两下也不会去管的。

安好窃听器之后,陈肇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了跟踪窃听大业。

马车启程的时间比陈肇预计的要早,上午到的小镇,中午略做休息,下午就要出发了。

窃听器中传来的声音非常清晰,马车的颠簸声很吵,但是陈肇不能漏听任何重要的信息,只能默默忍受着杂音。

终于,陈肇听取到了对话声。

这个时候马车正在大路上赶路,陈肇听到马车里面穿出来女人的对话声:“圣女大人,要喝什么吗?饿了吗?”

这显然不是刘月儿的声音,那么只能是那个穿着劲装的女人了。

“不必。”刘月儿相当冷淡的回道。

“圣女大人,回到堂口之后,我会给圣女大人验身,届时还请圣女大人多多配合。”劲装女人道。

“哼,还验什么身?我早就告诉你了,我的贞操早就丢了,你只能验出来这个结果。”刘月儿道。

“那也必须要验身,这是规矩。”

刘月儿没有回话。

“圣女大人,你的贞洁,就是交给了那个你留书信的人?”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的贞洁我爱给谁给谁。”

“如果圣女大人的贞洁给了那个地主的儿子,我想教内的其他几位香主是很难放过他的。”

“你说什么?!我们不是早就约定好了,我跟你们回白莲教,白莲教就不追究任何与我有瓜葛的人,包括我家少爷在内,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刘月儿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显然,劲装女人一提到陈肇,刘月儿就显得特别的激动。

“我确实说过,我会对那些跟你有世俗关系的人既往不咎,但是我只是本堂堂主,不能代表其他六位香主。”

“你这个狡猾的婊子,我真是错付了你!你们若是敢动我少爷一根汗毛,我必自尽于白莲佛母的座下!”

刘月儿语气中充满了愤怒,陈肇已经可以想象她现在正瞪着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对那个劲装女人怒目而视。

陈肇揉了揉鼻梁,心里默默想道:“好你个白莲教,抢走我的刘月儿不说,还想要对我意图不轨?没错,我的宝贝月儿的处女膜就是我捅破的,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陈肇听到这里,已经基本上摸清楚了刘月儿的身份,再结合历史分析,陈肇隐约觉得自己可能摸到了一个沉寂在历史长河中的秘密。

白莲教的相关历史陈肇是很清楚的,这个教派源自于佛教,本来只是佛教的一支,起源能够追溯到很久以前,但是到了明代就成了造反以及邪教的代名词。

其实白莲教本身并没有特别邪乎,教义中也没有鼓动教会成员造反的内容,相反,这是个安抚人心,能够给朝廷创造稳定的世俗教派,但是在明代之前的元代,白莲教就有点变味了,从一开始的一个单纯的修佛组织,变成了一个社会性组织,有的人利用白莲教谋取利益,有的人打着白莲教的旗号造反起义。

明朝的开国老祖朱元璋非常了解白莲教,因为他当过和尚,对宗教组织有不少了解,而且他就是造反出身,当上皇帝之后,深知白莲教这种宗教组织一旦聚拢起人心来,对明朝危害极大,是造反分子发展势力的温床。

于是白莲教从此以后就并明朝的统治者标记为邪教,信白莲教的教徒丈一百徒三千里,白莲教的领导人和传播者直接上死刑,全家流放。

后来,明朝衰败之后来到清朝,白莲教反而成了反清复明的一股力量,《倚天屠龙记》中的明教,其实前身有一部分就是白莲教,甚至天地会都跟白莲教有所渊源。

整个明朝期间,白莲教这个本来还算纯良的宗教组织,在强力的宗教弹压政策下,反而形成了更强势的反弹压趋势,白莲教在整个明朝期间在各地都有大大小小的起义,但是让史学家最不解的是,明代时期的白莲教起义,有很多是女性领导的,比如著名的唐赛儿起义,这在历史上是非常少见的。

陈肇上一世也对白莲教有过一点点研究,对于白莲教起义有很多是女性领导,当时他的结论是明朝女性地位实际上是有所提高的,明朝的女性文学比较前朝是更加繁荣的,而且出现了女性从政的现象,皇帝的后宫嫔妃也有参政的例子。

现在,当他听到“圣女”这个词汇的时候,陈肇就通达了许多。

“看来白莲教已经在漫长的历史发现过程中有了全新的教义表达,还有了‘圣女’的概念,怪不得出现了这么多女性的起义领导者……”陈肇自言自语道。

而且从两人的对话中,陈肇可以推理出,白莲教的圣女要始终保持贞洁,显然白莲教想维持圣女的神圣性。

在获取到了这个至关重要的信息之后,陈肇继续跟踪,终于,马车小队在一处名叫禺山的地方停了下来,这里是杭州府和湖广府的地理交界处,地广人稀。

这里有一个规模很小的小镇,整个小镇完全没有生活气息,小镇上家家户户都紧闭房门,也没有看到客栈,周围的农田中通过望远镜可以看到有农民在务农,小镇中心有一个非常大的大院,里面的四合院建筑业一眼望去,构造居然极其复杂,跟这种规模的小镇比起来显得格格不入,连王世贞的家园都比不上这个院子的规模。

显然,这里是白莲教设立的一处极其重要的活动据点。

刘月儿和劲装女人下了马车,走进了大院中。

“傻丫头,你男人还没有软弱到需要你舍生取义来保护的程度,你就给我回到床上老老实实当我的通房丫鬟吧!”

陈肇默默念叨着,在山水先生肉痛的尖叫声中兑换了好几样东西。

一分钟后,站在大院门口百无聊赖的两个护院,突然发现街道尽头走过来一个着装怪异的年轻人,只见他身上穿着一件灰不溜秋的衣服,衣服的隔层里面似乎塞了一块一块的瓦片一样,头上戴着一顶如倒扣着的半个西瓜皮一般的怪异帽子,手上提着一个黑色的铁质物品,也搞不清楚是什么,脚上穿的鞋有点像牛皮鞋,但是牛皮鞋也没这么高的筒啊,裤脚都塞进了鞋筒里面,眼睛上还带着个黑色的眼罩一样的东西,感情是个瞎子?

年轻人径直走到大院门前,对着两个护院说道:“白莲教圣父的第一使徒圣子驾到,还不快喊你们堂口的领导人出来跪迎?”

两个护院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警觉的问道:“你是何人?这里没有什么堂口的领导人,快滚!”

这个年轻人自然就是陈肇了,陈肇兑换了一整套特种部队战术装备,防弹衣防弹头盔一应俱全,手中提着的是一把MP5自动冲锋枪,配置了消音器和加长弹夹,腰上还别着一把带消音器的M1911手枪,戴着墨镜,可谓是全副武装,这一套装备,就是胸膛上中两枪手枪子弹,都不会有什么大碍,更别提这个时代的弓箭了,根本无法伤害陈肇分毫。

如果一个生活在现代的人看到这样一个人站在自己面前,早已经跪地求饶,因为人们知道那把MP5的威力,但是对于十六世纪中叶的明朝人来说,他们根本不无法理解这身超越时代的武装有何等的威力。

陈肇多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拔出腰间的M1911,瞄准那个让他滚的护院的头直接扣动了扳机。

“咻!”

一声奇妙的声音轻响,刚才还满脸横肉张嘴叫嚣的护院直接被爆头,M1911使用的是。

45的子弹,这种子弹威力比普通的手枪子弹要大的多,被这样一颗子弹击中头部,只有一个后果……

脑袋开花。

护院的尸体向后飞去,重重的撞在院子的大门上,鲜血撒了一地。

另一个护院直接吓傻,大喊一声“妈呀!”

立即就想逃跑,陈肇瞄准他的腿开了两枪,这个护院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一样跌倒在地上,他痛苦的抱着几乎被贯穿的膝盖,大量的鲜血从伤口涌出,他看着自己的膝盖大声哀嚎起来。

陈肇一步步的走向那个在地上翻滚挣扎的护院,护院满眼惊恐的看着陈肇,感觉他如同一个死神一样正慢慢逼近,赶忙用颤抖的声音喊到:“仙人饶命!仙人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仙人饶小人一命!”

陈肇冷酷的看着他,用枪指了指大门,道:“爬过去,敲门,告诉白莲教的人,白莲教真正的圣主来了。”

那个护院求生心切,顾不上膝盖钻心的疼痛,只得用双手扒着地面,快速的往门那边爬。

然而门外的声音早就惊动了门里面的人,大院的门开了,一大群提着刀剑的汉子簇拥着几个头目从门内涌了出来,外面的景色让他们大惊失色,刚才还好端端守在门外的两个护院,变成了一个头没了半截的,另一个正挪着断腿往他们这里爬。

“来者何人!”领头的那个身着劲装的女性高声喝道。

陈肇还没说话,那个在地上爬的护院先喊了起来:“堂主,仙人来了,仙人是白莲教的圣主!”

众人听的目瞪口呆,陈肇道:“你就是这一帮白莲教教徒的头领?我乃白莲教圣父的人间代言人……圣徒圣子,今日来度化你们这些误入邪门歪道的白莲教信徒,自今日起,所有白莲教教徒听我号令,违令者将接受圣子冷酷的审判。”

“我白莲教教义中何曾有过圣父圣子?弟兄们,给我上,杀了这个装神弄鬼的!”领头的女子一声大喝,真别说,还真喊出来了一点气势。

“不可!!!”

那个护院绝望的大喊一声,却没人听他的,周围的数十个人提着刀剑就冲了过来,陈肇叹了一口气,举起MP5对着人群扣动了扳机。

“咻咻咻咻咻!”

一连串的9MM子弹激射而出,白莲教徒们如割草一般倒下。

陈肇根本不想亲切的跟这帮古人解释我手中的这把MP5到底是什么东西,不把他们彻底打痛,谁会对他这个莫名其妙的“圣子”心怀畏惧?

击中白莲教徒们的是9MM小口径子弹,这种子弹,如果不是射入心脏或者脑袋,是不足以一击致命的,被打翻在地上的白莲教徒扯着嗓子大声哀嚎起来,院子门口顿时成了修罗地狱!

还没打出去半个弹夹,白莲教众们一边尖叫着“怪物”,一边准备逃跑,陈肇对着逃跑的人逐个点射,这些人跑出去没两步,全都栽倒在地上!

“圣徒大人!收了神通吧!都别跑了!还不快给圣徒大人跪下!”那个最初被打穿了膝盖的护院大喊道。

白莲教教众如梦初醒,齐刷刷的丢掉武器跪在了地上,开玩笑,面对这个对你轻轻一指就会让你非死即伤的神仙,不跪在地上难不成还想跑?

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刷新了这些白莲教教徒的认知。

天下何等人有这种威能?今天只怕是见到真的仙人了!

陈肇故意没有射杀那个领头的女人,此时,那个女人也一脸震惊的跪在地上。

陈肇默默的把弹夹换好,又拔出M1911手枪,卸掉了消音器,缓步走到离他最近的,正在地上翻滚挣扎的人身边,那个人捂着伤口,口吐鲜血,惊恐的看着陈肇,陈肇把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他的脑袋,扣动扳机。

“砰!”一声剧烈的枪响,那个人不再动了。

“以圣父,圣子,圣徒之名,我已渡汝之魂魄。”陈肇吹了吹枪口的硝烟,然后往下一个伤者那边走。

每一声枪响,跪在地上的白莲教徒们就浑身哆嗦一下,陈肇一枪一个,把那些中弹的,还没死透的全部结果了姓名。

场面完全安静了下来,鲜血染红了院门前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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