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姚姁看着身边的牛笨对自己的问话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低着头，只顾往前走，就问牛笨：“牛哥，又多想了吗，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是一个很认真的女孩，在大学里没有谈过对象，刚才在船上是第一次的，真的。”

牛笨听见姚姁的解释，心里刚刚升起的解脱再一次消失的无影无踪，姚姁的话明白无误的告诉他，他是她的第一个，这也是他牛笨已经预感到的，她是那么的单纯，眼睛黑亮黑亮的，从里面看不到一点心灵的杂质。

人们在找对象时多想着能找一个纯真的姑娘或小伙，可现实中这些往往是可遇不可求的。

今天牛笨得到了这样一个姑娘的垂青，虽然他还是单身，可这到成了他心里的负担。

人就是这么的不可思意，得到的和得不到的都会捉弄人的。

牛笨看着姚姁说：“不…不是的，你看时间不早了，咱们也转完了，还是回去吧。”

姚姁说：“好吧，一天了，你很饿吧？”

牛笨说：“北京烤鸭的味道是很不错的，咱们就打道回府，直达全聚德。”

回到了大栅栏，全聚德的老店已经被全部的拆迁了，牛笨问了附近的几个商家，才知道全聚德现在天安门广场的旁边有一家分店。

他俩手拉着手，重新回到天安门广场，费了很大的劲才在广场的右对面找到这家烤鸭店，好在等了约20分钟时间就有了空位。

正宗的全聚德烤鸭是价格不菲的，每份168块，而且只有一小碟，几口就能吃完。

牛笨到聚德烤的老店吃过烤鸭的，那时是一个公司的业务员请客，是聚德烤的服务员站在现场一刀一刀的削，牛笨他们看着一只肥大的烤鸭在瞬间里变成一片片的肉片，那也是一种享受，视觉的享受，看完了再吃，很有味道的。

现在这里改变了经营方式，不在现场当着客人的面削烤鸭了，只是把已经削好了的烤鸭片给客人端了上来，牛笨感觉着，盘子里的肉片的分量似乎减少了，味道也没有从前那么的精美了。

姚姁是第一次吃烤鸭，第一次吃正宗的全聚德烤鸭，看着桌上的烤鸭肉片，充满了好奇，看着牛笨先摊开薄薄的荷叶烙饼，把葱丝、烤鸭片和甜面酱摊在烙饼里，卷起来再吃。

她学着牛笨的样子，第一口感觉有点油腻，慢慢的，吃到嘴里，皮是酥的，肉是嫩的，鲜美的味道在口里得到很好的感觉，再喝一口烤鸭汤，淡淡的味儿，很爽口的。

在全聚德吃烤鸭不仅是为了添饱肚子了，那是一种品味和享受，高贵的体验。

所以是不能吃饱的，吃的饱饱的就不能感觉到烤鸭的特殊美味来。

牛笨是这样理解的，当他们俩人从烤鸭店出来，感觉着胃里还没有满，是意由未尽，还是饿着，说不上来，总之，两人吃了300多块钱的食物，还想吃点什么。

牛笨提议买点大麻花吧，回去吃。

姚姁跑过去买了2斤。

牛笨笑着说：“用不了这么多的。”

姚姁说：“你请我吃烤鸭，我请你吃麻花，咱两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说完还斜着眼睛看牛笨，把牛笨气的看着姚姁说：“那明天你请我吃烤鸭，我请你吃麻花怎样？”

姚姁斜着身子看着牛笨说：“真生气了，这么小气，其实我在心里已经把你感谢了，不要恼了，明天我请你吃个烤鸭尾巴怎样？”

姚姁说着咯咯的笑了起来。

牛笨也笑了，点了一下姚姁的额头说：“这么大了，还很淘气的。”

他俩说说笑笑的来到住宿的宾馆，到服务台取他们早上说好了的火车票，服务员告诉他们，他们需要的卧铺票只有一张了，就没有给他们订。

有后天的卧铺票，可以订的。

牛笨想了想说：“那你看看有没有明天的机票呢。”

听到要机票，服务员喜笑颜开的说：“，现在不是旅游旺季，应该有的，你们先请坐，我给你们查查。”

结果很快就有了，机票有很多呢，不过最低是打7折的，每张是750快，上午和中午的航班都有。

牛笨沉思了一下，决定买中午12点20分的中国国际航空公司的波音737机型的航班，看着牛笨的决定，姚姁喜出望外，心里乐开了花，兴奋极了。

早上起来的很早，转了一整天，牛笨感觉很累，就想回去好好的睡一觉。

可是姚姁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跟在牛笨的身后来到牛笨的房间里，坐在床上和牛笨闲聊，牛笨只能打起精神来，陪她说着无边无际话语。

牛笨很佩服这个姑娘的精神，也是一整天了，还是那么的神采奕奕，说话时眼睛里闪闪发光的，没有看出疲惫的神情来。

姚姁把自己的手送到牛笨的手中，身子靠在牛笨的身上，对牛笨说：“牛哥，我是第一次坐飞机，很高兴的，我是晕车的，坐飞机晕吗？”

牛笨回答：“没有什么感觉的，我是不晕的，你也应该不晕的，我坐了多次了，没有见到晕机而吐的客人。”

姚姁问：“咱们明天还有时间转吗？我想给妈妈和妹妹她们买些东西呢。”

牛笨说：“明天上午咱们还有2个小时的自由时间，本来打算带你上天安门和去王府井转转，看来没有时间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来再转吧。”

姚姁说：“牛哥，我已经很知足了，这次和你来，本身就很惬意的，昨天到故宫开了眼界，今天到颐和园更是别有洞天，画中游的景色是那么的好，我的心都被那里的风景熔化了，这些只是眼睛和感觉的享受。更重要的是今天能和你在一起了，我现在的心里别提有多幸福了。”

姚姁说着把自己的全部身体紧紧的靠近牛笨，牛笨的那种激情再一次被这怀中的温香软玉般的姑娘焕发出来，不由得把她饱在怀里，看着她红彤彤的脸蛋，和黑油油的睫毛，把心里的道德文章抛在脑后，再一次的把火热的嘴唇压在姚姁的嘴唇上。

正在他俩这样的缠缠绵绵的时间，牛笨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黄小娟的，牛笨急忙接了起来：“牛笨，我是黄小娟啊，你现在在那里呢？什么时间回来呢？”

牛笨把姚姁扶着坐了起来说：“姐，我刚回到房间里，我准备明天，不，后天回去。”

黄小娟问：“事办完了吗？”

牛笨撒谎说：“办完了，火车票很难买，所以后天回去。”

黄小娟说：“弟弟，我要告诉你一件好事，老杨今天回来了，听上面说你的副局没有上面问题了，应该很快就下文了，燕子要和你说话，你等等。”

刘燕责备的语气传了过来：“笨牛，说好给我打电话的，今天我等了一天，你真的很忙吗？”

牛笨看了一眼身边的姚姁说：“我准备一会给你打电话呢，你就先打过来了，有事吗？”

刘燕说：“人家，人家想知道你给我买了什么，想听听。”

牛笨说：“哦，我还没有买呢，准备明天去买，买好了给你打电话。”

刘燕说：“笨牛，你要记住，不能胡思乱想的，要记住啊，我挂了。”

牛笨知道，杨局长可能正在家里，不然刘燕是不会这么的挂电话的。

他放下电话，看着姚姁说：“是，黄小娟和刘燕。”

姚姁已经坐正了身子，大概是听到电话中的一些话语，离牛笨稍稍的坐远了一些，看着牛笨问：“牛哥，我是不是应该回避的。”

牛笨说：“姚姁，没有必要的，我想和你好好的谈谈。”

姚姁低着头说：“牛哥，咱们明天说好吗？”

牛笨说：“好吧，那你早点休息把，一整天了，很累吧。”

姚姁站了起来，对牛笨说：“牛哥，你也早点睡吧，我过去了。”

牛笨说：“好吧。”

姚姁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对牛笨说：“牛哥，再抱抱我好吗？”

牛笨走过去，轻轻的抱了姚姁一下，姚姁红着脸走了。

躺在床上，牛笨刚才的瞌睡已经没有了，想着今天的事和刚才的电话，他心里乱糟糟的，一下子很难把这些事情都理清楚。

姚姁是个好姑娘，个头是小了点，显得弱不禁风的样子，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望。

牛笨对她还是比较陌生的，对她的家庭一无所知，对其本人也只有不到一个月的了解时间，也基本上是在工作时的接触，没有说过多少话，也没有在一块谈论过生活和情感的话题。

只有出差这几天，才在说话中涉及到一些感情的问题。

今天在那种春意浓浓的气氛中，两人有了肌肤之情，晚上两人又一次的激情澎湃，如果没有黄小娟的电话，牛笨不敢想象他们现在已经发展到那一步。

当然，做那种事到不至于，可是其他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现在，牛笨到真的感谢起黄小娟这个适时的电话来，唤起了他俩的理智，及时熄灭了他们的欲火。

还有黄小娟的电话也在恰如其分的提醒着牛笨，她黄小娟和刘燕都在心里记挂着他，特别是刘燕的提醒，让他牛笨不能再有任何的非分举动。

牛笨再一次把刘燕和姚姁放在一个天平上衡量，天平的重量似乎还是偏向姚姁的，姚姁的出现打乱了他原来厌烦女人的逆反心里。

可在现实生活中他不能单纯的用一个天平来衡量她们俩的，即使黄小娟一个人的分量也是远远的超过姚姁和刘燕两个人之和的，这在牛笨心里明明确确的摆着，他不想撼动黄小娟在自己心中这样的位置。

所以综合考虑，他不能为所欲为的，只能对今天蠢蠢欲动的感情有所收敛。

同时他也不想伤害善良的姚姁姑娘，所以他必须对目前的情感困境有所了结，不能一味的任由感情恣意的发展下去了。

如果那样发展下去，都谁都没有好处，只有更多人的痛苦和他的愧疚。

这样想着的时候，心里的负担慢慢的被释放了，渐渐的轻松起来，模模糊糊中现实和梦境已经无法分清，身体太疲惫了，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在做梦，梦着自己在睡觉。

“咚…咚…。”敲门声惊醒了牛笨，一看天已大亮，姚姁正在外面叫他。

他急忙的起来，才感觉着，自己昨天晚上竟然连衣服都没有脱，和着衣服就睡着了。

他打开门，姚姁已经梳洗好了，背着小包在门口站着。

他招呼姚姁进来，忙到卫生间里擦了一把脸，快速的梳洗起来。

姚姁问牛笨：“你怎么这么晚才起来，都八点多了。”

牛笨不相信的说：“不会吧，我没有睡这么死的记录啊。”

姚姁拿出手机放在牛笨的眼前说：“你看，我不骗你吧。”

牛笨说：“那我们得快点了，不然一会什么都赶不上了。”

姚姁说：“那你就快点，男人还这么的罗里罗嗦的。”

牛笨说：“好了，马上就好，你把我的外套拿上，咱们这就走。”

他俩匆匆的吃了点早餐，到其他地方买东西已经没有时间了，正好在大栅栏里看着买些，衣服，食品。

大栅栏在北京历史上是繁华的商业娱乐中心，过去人们以 “京师之精华尽在于此，热闹繁华，亦莫过于此”的美誉来称赞大栅栏。

现在的大栅栏是老北京的一个大众化的商业街，里面的商品不齐全，而且价廉物美，很受普通老百姓的欢迎，游客也常常在这里游览和采购。

这里有同仁堂，瑞蚨祥等一批百年老店，还有大碗茶、京韵大鼓等老北京的人文民俗，在这里你可以找到清朝的毛笔，明国的宣纸，文革时期的年画。

有历史的遗迹，也有现代的喧闹。

近期由于修建和拆迁，大栅栏仅留下一条主街了，不过这里的商品还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由于时间紧迫，姚姁在几个衣服店里为妈妈、爸爸和妹妹各买了一件衣服，给妹妹买了一个仿制首饰，牛笨为颍颍买了一套衣服和，在一家工艺品店看见毛茸茸的玩具小狗，牛笨一下看上了眼，姚姁看着也说很可爱的，经过讨价还价，以每只25块钱，一模一样，颜色不同的买了5个，姚姁问他为啥要那么多，牛笨笑了笑没有回答。

到了食品店，牛笨买了一只78块钱的全聚德袋装烤鸭和两合北京产果铺。

刘燕买了很多小食品。

等这些东西买全后，一看时间，已经是上午10点牛笨和姚姁每人提大包小包很多的行李，叫了一辆出租车，急急忙忙的往首都机场赶。

坐到出租车里，司机告诉他们，不用那么急的，现在到机场的路很顺，一般一个小时足够了，两个人心里才慢慢放松下来。

这个司机师傅大约30多岁年纪，很健谈，一路上向牛笨介绍着北京的风俗民情。

看着后座的牛笨和姚姁，司机师傅风趣的问：“你两是来北京旅游结婚的吧？”

姚姁的脸绯红，低下了头，本能的想把牛笨手中自己的手缩回去，但只是轻轻的动作了一下，还是停了下来，小手还在牛笨的手里。

牛笨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呢？”

司机师傅按住自己的思路分析说：“第一，看你俩的年龄大小合适，男的潇洒，女的靓，十分的般配；第二，你们一上车，就一起只奔后座，上车了还手拉着手，甜甜蜜蜜，恩恩爱爱的让人羡慕；第三，你们的精神饱满和面色红润，又买了这么多的衣服食品，应该是为父母或者岳父岳母买的吧，哈哈，对不。”

姚姁红红的脸蛋，让那司机看着，笑的前仰后合的，证明自己说对了。

牛笨也笑着说：“如果我们是恋人或者是老夫老妻呢？”

那司机师傅说：“看你这位先生应该是胸有成竹，经过一些社会阅历的，不像那些毛小伙，所以我断定你们是结婚了，这位美女清纯妩媚，羞羞答答的，所以应该是新婚。至于老夫老妻的，上车时，一般男的上前坐，女的坐后座，还有先生一般不提那么多包包的，只有新婚夫妻才这样的互相谦让，互敬互爱的，先生，我的判断对吗？”

牛笨被这位司机师傅的幽默逗的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姚姁在他的手心了轻轻的掐了一下，牛笨痛的一缩手。

这一个小动作也没有逃过这个司机的眼光。

笑着对牛笨说：“先生，你以后可要小心了，把家里所有的搓板都藏起来，千万别被夫人找着了，这可是老哥我的祖传经验，至理名言，要牢记在心啊。”

姚姁的头更低，牛笨看着，她的颈后也全红了，她的手心了全是汉，把牛笨的手握的紧紧的。

遇着这么一个诙谐幽默的司机师傅，一路上说说笑笑的，时间过的飞快。

一个小时的路程在不知不觉中就到了，下车看历程表，是95块，牛笨给了他100块的钞票，说：“谢谢师傅了，不用找了，你真幽默，你说的很对，我们是出来旅游结婚的。”

司机师傅高兴的挥挥手说：“谢谢了先生，一路走好，欢迎下次坐我的车时再增加一个人，哈哈。”

牛笨拉着姚姁手说：“你看这个师傅是多么好的一个人。”

姚姁娇痴的说：“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人，坏死了。”

牛笨的好心情被这个司机师傅全部的勾了出来，看着时间还早，先换了登机牌，就带着姚姁在首都机场里转了一圈。

一路上指指点点的，向姚姁介绍着这里的环境。

到了飞机里，牛笨知道这是波音737－700机型宽体客机，一排16个坐，座位很舒服的。

牛笨在换登机牌时给服务空姐说了，是第一次坐飞机，能不能给一个靠窗口的座位，这种要求服务空姐一般会尽力给予满足的。

所以，姚姁坐在靠前的窗口边座位上，牛笨坐在她的身边。

姚姁好奇的东瞧瞧西望望，拿出手机，让牛笨给她照了很多的照片。

她回到座位上，取出耳机，在牛笨的指点下，选择的听了各个频道的音乐和文艺节目。

飞机开始加速准备起飞了，第一次坐飞机时，这种腾空而起的感觉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一个半小时的旅程对姚姁来说，是在激动和兴奋中渡过的。

今天的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能见度很远。

到了黄河的上空，黄河像一条死带，弯弯曲曲，源远流长的呈现在旅客的眼前。

姚姁在牛笨的指认下，看着这山山卯卯，沟沟壑壑的，很美丽壮观。

到了飞机上的用餐时间，姚姁一连喝了2杯咖啡，牛笨看着，摇了摇头，想她今天晚上很长时间不能睡着的了。

1点45分，航班终点降落到省会国际机场，牛笨和姚姁乘坐机场大巴来到城北的公共汽车站，赶上了一趟刚刚出站到她们哪儿的汽车。

在公共汽车上，姚姁的兴奋劲还没有从刚才飞机上降落下来，一路上叽叽喳喳的给牛笨介绍着路边的风景和民俗。

姚姁说：从省城到她们家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一路上都是平平坦坦的，所以坐汽车也是很舒服的。

只是快到家里哪一块有一点起伏不是很大的山，会有点颠簸，不过时间很短的，只要10多分钟。

姚姁介绍说，她俩下车的的地点到家里还有大约2公里的土路需要走的，她已经给家里打电话了，妹妹会在路口接的。

姚姁对牛笨说：“我说说我的家吧，我爸爸在煤矿工作，很长时间才能回一次家，很辛苦的，妈妈和妹妹在家里，对了，我和妹妹是双胞胎，妹妹和我长的像极了，但比我好动，爱捉弄人，很淘气的，只是很早就不念书了，现在在村里的一家公司打工，但也很可爱的，你见了说不定也喜欢的。”

就这么的在姚姁的一路介绍中，很快就到了她家下车的路口。

远远的望见一个姑娘和一个妇女站在那里，姚姁看见后激动的叫着说：“是妈妈和妹妹都来了，说好妈妈不要来，只要妹妹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