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子珊已在新床垫上玉体横陈。

许是肢体本能地探察到空间的广阔,她不自觉展开手脚,躺成一个大字。

我已能瞥见她腋下漏出的几根毛,干脆轻轻掀开她的裙子。

白色的内裤边缘,果然也漏出几根。

我从未认真推理,面前女人是装睡,还是真的进入梦乡。总之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她刚被轻薄,还能安心躺下,潜意识肯定不抗拒发生什么。

太阳向西,洒进屋内的阳光愈加柔和,子珊雪白的皮肤更有了质感。

我明白下午已过半,不多时便要去接雅婷了。

这是我雕琢这玉体的最后机会,可我又不确定,如果子珊和盘托出,自己将如何面对雅婷。

算了,抱都抱过,亲都亲过。反正真正交合之前停下,都不作数。

我竟用如此荒谬的念头说服自己。

女人的玉腿上多了两只激动的手,可那倔强的臀部仍在抵抗,压着内裤不让它褪下。

眼睛已看到暴露的森林,却无法一睹花穴的芳容。

这双手便恼羞成怒,使劲向下一拽。

虽成功俘获内裤,却也将女人震得翻了个身,神秘的花穴又被重新夹住,难窥其貌。

沉住气。沉住气……

心中默念,右手便轻轻地伸入女人双腿之间。

即使还看不见,也不妨碍摸索研究。

我的中指轻轻抠着花穴表面的层层花瓣,不一会,露水便沾湿指尖。

慢慢地,我找到了上面的花苞。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这蜻蜓已在肆意品尝花苞含而初露的香气。

子珊的身体一阵颤抖,面色潮红,朱唇微张,只是眼睛还闭着。

我不相信被我逗到这个状态,任何女人还能沉沉睡着。

我慢慢分开了她的双腿,果然看到了微微皱起的眉头。

双颊的云霞漫向脖颈,窗外的太阳更加西斜。

你是喜欢一个睡着的女人,还是装睡的女人?

我相信任何男人都会选择后者。

这是最诱惑的掩耳盗铃、最勾人的欲盖弥彰。

甚至这还是最真挚的鼓励,让你深信不疑地去在女人身上做任何事,而不必担心被“发现”。

可恰恰此时,我又不想做多余的事情,因为我终于看到子珊的花穴。

之前想象中的花蕊、花苞、花露全部现出真实的粉色,既不是粉得发黑的牡丹,也不是粉得发紫的杜鹃,更不是粉得发红的海棠……这是一片淡粉,层层雪白中透出的粉。

我想起和子珊与雅婷的初遇,不远处便是西湖,芙蓉满塘。

荷花娇欲语,愁杀荡舟人。

我又想起了雅婷,心中开始挣扎。

可眼前装睡的女人更难熬了,耳根都被夕阳浸透。

我虽没有动作,她自是明白我在看她。

她仍和衣而卧,所以目光无需在她身上游曳。

她一定能感到,我在狠狠盯着她那唯一失去遮挡的私密之花。

子珊,不会还是处女吧?

我依稀记起雅婷曾提起,子珊受困性格,从未谈过恋爱。

再对照这潋滟的莲沼、娇嫩的莲花……我再无任何怀疑,飞快地除下自己的裤子。

去他妈的雅婷。

虽然我出轨更多,可毕竟是她先出轨的,都是她的错!

荡舟人的桨终于碰上这一汪荷塘。

子珊的双腿被我抬起压在身下,开始不可避免地僵硬。

我俯身趴下,轻轻舔舐女人的耳垂和脖颈,试图让她放松。

“珊珊,我喜欢你……”

女人终于放松下来,我顺势进入她的身体。紧窄的甬道验证了我的猜测,灿烂的金色涌入房间。

……

雅婷的新发型失去了往日的蜷曲,直接齐耳覆额,更显乖巧。何况她一见到我就小鸟依人地靠过来,黏在臂弯便撕不下来。

哼,肯定是出轨补偿期还没过。我心虚地嘀咕。

“老公,又留我一个人吃晚饭啊……”

雅婷可怜巴巴,倒也令人心疼。

“那你就跟我一起去。不过我们今天可是要办正经事,不是扯闲篇,你别无聊就行。”

约饭的对象一个是倪鑫,被网易开除的绝症同事。

另一个是我浙大学生会的同仁——伍月琪。

她就职于公关公司,炒作舆论算是本职工作,肯定能帮到倪鑫。

当然,我也夹带私心,伍月琪在浙大追过我,所以我当然不想带雅婷赴宴。

尤其是回想今天美人春睡、诗人偷香的经历,心里更是对老同学的重逢期待万分。

喜欢,异性之间的吸引,真是一股强大又无形的力量,哪怕只是曾经喜欢。

月琪因为喜欢我,在浙大对我展开疯狂攻势,毕业前不惜以身相诱。

子珊因为喜欢我,初雨的芙蓉被我无情采摘,仍顶着巨大的快感装睡到底。

让我明白她不会告诉雅婷。

而雅婷因为和宋维曾经的喜欢,也迈出那不可挽回的一步。

“行吧。你们怎么帮人家,晚上回来再给我讲讲。”

我把雅婷送回家,她下车前用力嘬了我一下,又回头扔下句轻飘飘的话:“混蛋,早点回来!”

“混蛋”二字自是我们性爱的暗号。我回以一个挑逗的眼神,却不可避免一阵体虚。

说是饭局,实际上吃得十分简单。

倪鑫身患重病,又专心正事,食物本就不是主角。

伍月琪一身职装,聊起工作一脸正经,既没有老同学见面的兴奋,也没有旧情复燃的暧昧。

“牧哥,送我回去吧。”

“你没开车?”

“我从公司坐地铁来的。”

刚与倪鑫道别,伍月琪便换上一张热情的笑脸。

我不禁感叹,女人本就善变,进了社会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杭州的小街巷,上海叫里,北京叫胡同。

我们踏着狭窄走道的青石板,掠过古老的墙门、排长队的酱鸭店,还有那红灯绿树上闪烁的历史承载。

“看过你朋友圈。她与你上学那时的女友,叫李晶?不是一个风格嘛。”

“干嘛要找一个风格的?”

“那我是什么风格?”

我笑笑不搭话。酱鸭的香味沁人心脾。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那时你都分手了,也对我没半点意思,倒是天天去找曼君学姐倾诉。我还以为你要挖李飞宇墙角喔!”

“你这脑子天天在想什么,除了情啊爱啊没别的事了?”

“少来!你就是喜欢曼君学姐。”

刚分手怎么会有再谈恋爱的兴致?

何况那时的月琪外貌并不出众,至少远不如晶晶和曼君学姐。

但现在的她,头发一盘,黑色职业装上身,尤其是那金丝眼镜一戴,整个人倒有种冰山女王的感觉。

用时下流行的话说,自带禁欲气质。

“还说我喔。你结婚了也没请我。”

“我以为你早忘了我喔。”

“哪有……”

我给出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心里荡漾着期待。

“还说喔。当时毕业前最后一次喝酒,你骑自行车送我回去。我在后座抱着你,都醉成那样!你到了都不碰我一下。还让室友把我接走……”

“嗨。你记这么清楚。肯定就是没醉。”

我们上了车,我还在回想月琪口中的情景。

那时自行车一停,她便全身都压在我身上。

月琪长相普通,胸前还算有点东西。

我那时顶着两团软肉好不容易将她翻过身,又从领口瞥见她大半乳球,早已硬得难受极了,可真就完全克制住动手动脚的念头。

我曾经竟是这么个呆头鹅?

一路上我们聊着过往,月琪除了怨我,一直对曼君学姐相当在意。

我们明明是一个部门的,像一家人一样,可她不掩饰地展现自己的嫉妒。

毕业前,曼君学姐已是研究生,除了是我室友李飞宇的女友,生活并无太多交集。

可我总是主动地找她倾诉晶晶的事,却四处躲着月琪。

她自然明白自己被别的女人比下去了。

说到沈曼君,我也有些想念。

当时在学校里确实对她有些性幻想,只是碍于是哥们女友,发乎情止乎礼。

和飞宇创业时,倒也受她不少照顾。

可惜后来和飞宇一拍两散,再也没见过她。

思绪及此,副驾滔滔不绝的絮叨渐渐松散,直至沉静。

倒是进小区时,月琪起身跟门外说了几句,又告诉了我几号楼。

便继续靠向床边闭起眼睛。

“到啦!”

我停下车,月琪似在熟睡。我拍了拍她,才发现她连安全带都没系,领口的扣子已解开两个,灯光将慵懒的乳缘照得发黄。

这演技还不如子珊喔!难道女人都这么喜欢装睡?霎时我想到月琪曾在自行车后座上装醉的样子,我们明明才刚聊过。

领会了女人的暗示,我便不再顾忌。

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又顺手给她摘下眼镜,扶着她的脸好好端详。

这眼镜让她英气逼人,可我想看看她本来的样子——在学校明明是个甜妹儿!

可惜愿望还是落空了,人怎么会只被一副眼镜彻底改变喔?月琪已不见丝毫甜意,只剩一脸成熟和欲望。

行吧。

右手伸进领口,一寸一寸探索着她骄傲的双峰。当我捏到已涨发的乳头,女人的双眼也迷离地张开。

“牧哥,我本以为你还是不会碰我……”

在月琪胸前过足肉瘾,我把手抽了回来。两人热烈地吻在一起。

“牧哥,你更懂风情了……”

“你也更美丽诱人了……”

“那时我抱着你,就想让你来摸我……能立即去开房最好……可你就任由我室友带我走了……”

“早知道那时我就把你……”

“可我好像更喜欢从前的你……”

我突然一阵没来由的难受,慢慢把身子撤了回来。月琪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又进一步凑上身子,我轻轻地将她推开。

“牧哥,上去坐坐吧?我老公出差了,咱俩多叙叙旧。”

“不了。我还是继续当从前的我,给你个念想。”

伍月琪听完一阵苦笑,整理好衣服下了车,刚要将车门关上,又一把拉开,给我一个幽怨的眼神。

“现在的你不好吗?”

“好着喔。”

我重新系上安全带,偏过头最后欣赏一下这个带回眼镜的美女。

“月琪,比起过去青涩的你,我倒是更喜欢你现在被男人喂饱、却又喂不饱的样子。但今天先算了。”

……

老同学一句无心的话,接下来好几天,我的心情都像沉入海底。杭州也应景地下了几场雨,我们叫“秋拉渣”,人间天上两相郁闷。

窗外的阴掩不住屋内的燥,雅婷依旧在我的身上纵情享受,眼见便要冲上云霄……

“老公你好厉害!你不是混蛋。你是大侠客!大英雄!”

雅婷的手机还在一边亮着屏,用户名“你的游戏我的心”已在各大社交媒体上发出一篇情真意切的文章,《网易裁员,让保安把身患绝症的我赶出公司。我在网易亲身经历的噩梦!》。

讨论的热度居高不下,网易也只得亲自下场,保证给当事人一个说法。

“我是英雄吗?”

我用力插着女人,像是某种补偿。我当然是个混蛋。我自己清楚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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