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清瑶遇险

大周皇城,段家会客厅,厅内正中墙壁上挂着一幅中堂壁画,两侧有吉祥对联,显现出古雅中正的平和之感。

段翎大步来到离他住处不远的会客厅,甫一进门,便见一名黑发青衣男子,年约三十岁许,身长约莫六尺,剑眉入鬓,温文尔雅,神采奕奕,双目炯炯有神,正手托着茶杯喝着香茶。

两人对视一眼,段翎想到便是此人打扰了他的好事,心中顿时怒意翻滚,若不是看他是康王爷手下第一谋士,加之兴许有急事求见,早就喝斥赶人了。

段翎眸色阴沉,压下心中不快,微一拱手,淡淡道:“素闻阮先生足智多谋,丰采高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虽是在吹捧,可语气却是极为淡漠。

段翎对此人倒是有些印象,当年与阮清瑶的婚礼上便见过此人,看似仪表堂堂,实则阴谋诡谲。

阮天成修为虽不高,三十岁仅达窥元境初期,但其精于谋略,因而深得康王爷器重。

康王爷名为宇文康,乃是皇帝宇文德膝下的大儿子,亦是大皇子,他近些年招揽了大批高手,每日以美人和修炼资源供养,逐步演变成一个盘根错节的庞大势力,其目的早已不言而喻。

当今皇帝年事已高且长期卧病在床,不但不立太子,反而将三位皇子封为王爷,令这位康王爷整日忧心忡忡。

宇文康暗地里削弱其余两位兄弟的实力,只等皇帝驾崩,兴许便会立刻谋反上位。

此消息早已在大周王朝传得沸沸扬扬,可当今皇帝病重,而宇文青仅是公主身份,又无大权在手,对其亦是无可奈何。

阮天成见段翎如此谦逊吹捧,他放下茶杯,爽朗一笑:“段少主抬爱了,久闻段少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可惜无法修炼,今日一见似乎与传闻不符,只不知段少主是否方便告知缘由?”

段翎心里升起一丝疑惑,以阮天成的实力又如何看得出他能修炼的呢,难道是从宇文康那得到的消息?

段翎双眸微眯,心里不由冷笑,这种修炼上的秘密又岂能随意透露,不过,碍于来者是客,他也不便直接拒绝,继而开口道:“本少主只是外出历练时偶有奇遇罢了,说出来倒是会让阮先生笑话了,还是不说也罢。”

他顿了顿,开门见山地道:“不知阮先生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阮天成抬眸望向段府内院,语速平缓:“既然段少主问起来了,阮某就直说了,此番前来为的是清瑶仙子。”

“清瑶仙子冰肌玉骨,美若天仙,又是星岚绝色榜之一,当年阮某有幸在段少主大婚之日得以惊鸿一瞥,可惜再也无缘得见。”

“所以啊,在得知清瑶仙子来到段府后,想请仙子到王爷府上一叙,当然,这也是王爷的意思,王爷对清瑶仙子同样是仰慕已久啊!”

阮天成神色轻松,心里却是忐忑不安,要知道,他所处之地可是段府,不是康王府,如此激怒段翎,是福是祸实难预料。

这个计策亦是阮天成所提,若是段翎做出过激的举动,康王爷便有理由对段家出手,而且阮天成另有其他安排,若能成事,便是一箭双雕的绝佳妙计。

段翎眸光转冷,气极反笑,冷声道:“阮天成,你也知瑶儿已与我大婚?”

阮天成眸光平静,讪讪一笑:“段少主此言差矣,阮某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来找段少主商议嘛,不然阮某为何不直接找清瑶仙子呢?你说是吧?”

“不过,阮某倒是听说清瑶仙子一直不太喜欢段少主,哪怕共处一室也是分床而卧,恐怕清瑶仙子如今还是完璧之身吧?”

阮天成的消息仍停留在一年前段翎离开之时,对于近期他们夫妻感情的变化却是全然不知。

段翎冷冷一笑,双目如刀锋般凝视着阮天成:“这是我的家事,就不劳阮先生费心了,阮先生你快请吧,好走不送!”

段翎毕竟两世为人,不是些许激将便会让他丧失理智的出手,他稍稍压制怒意,打定主意,若是这阮天成再不识好歹,倒是不介意教教这阮天成如何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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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对话之时,离段翎所在不远的阁楼房间内,阮清瑶正在床榻上闭目打坐。

“好热……为何……有种浑身燥热的感觉。”

随着时间的流逝,阮清瑶的额角渐渐有香汗渗出,连身上的衣裙皆被微微染湿,微湿的衣裙贴着极品如美玉般的娇躯,显得娇艳动人,插于秀发间的金丝八宝落珠玉髻将她映衬得更加美艳不可方物。

她已不是处子之身,那种燥热空虚的感觉她又何尝不知,只是为何会忽然这般……阮清瑶玉靥绯红,娇艳欲滴,饱满挺拔的酥胸上下剧烈起伏,连藏于在衣襟中的乳尖都不自觉地悄悄挺立,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有着点滴香汗渗出,一双修长白皙的玉腿不安分地左右扭动着,下身娇嫩的白虎蜜穴微微开合,穴口裂缝处溢出温柔的蜜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亵裤浸湿。

“哼嗯……”

阵阵幽香四溢间,性感红唇微张,发出本该是欢好时才该有的嘤咛之声。

若是有人在此,定会大饱眼福,高高在上的清瑶仙子此刻露出如此妩媚诱人之姿,让人恨不得立刻将她压于身下好好驰骋一番。

阮清瑶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她颤微着伸出玉手,修长的白嫩指尖隔着衣料,向着自己那饱满挺拔酥胸上的粉红乳尖轻轻一点。

“嗯……”

她樱桃小嘴发出难抑的天籁之音,诱人想入非非。

可忽然,一条人影猛地撞开了房门闯了进来,以阮清瑶的修为显然是注意到了有人靠近,以为是丫鬟便未放出神识查探。

她的反应倒是极快,房门被撞开的一瞬间便素手一扬,将一旁的被褥裹在了身上,将一身微湿的春光尽数遮挡。

待看清眼前阮清瑶的魅惑神态,来人不由得长大了嘴巴,呆立当场,口水流了一地尤不自知。

阮清瑶被撞门声惊得稍加清醒,待看清来人,不由得大吃一惊:“你是……贺超?谁允许你进来的?”

她嫁到段家已有一年多,虽对此人印象不深,但也是认识的。

贺超回过神来,擦了擦嘴角淌下的口水,淫笑道:“嘿嘿,小人初见仙子便心生爱慕,这不,仙子今日归来,小人情难自禁,只好不请自来了,还请仙子莫怪。”

“素闻清瑶仙子绝代风华,超然若仙,今日再见果真如此,尤其是仙子当下这番美态,嘿嘿嘿,想必仙子也很想要了吧,待小人将仙子带回去定会喂饱仙子的。”

说着,他竟缓上几步。

阮清瑶一惊,正欲催动体内元气将此人抹杀,不料竟感觉元气似消失了般毫无反应,不由惊慌大喝道:“你别过来,给我滚出去!”

她此刻元气无法调动,甚至都无法打开储物袋取出符箓进行攻击。

贺超丝毫不惧,看着阮清瑶有些迷离的眼神,倾世的仙颜,幻想着将仙子按于身下肏弄的场景,他的下身都不自觉地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贺超淫荡一笑:“仙子就不要做无谓挣扎了,乖乖跟小人回去,保证让仙子欲仙欲死,待老爹为你开苞后,你就知道做女人的快乐了。”

贺超激动之下,竟说漏了嘴,将他老爹都供了出来。

阮清瑶羞愤不已,暗道:“若是真到那一步,我自会引爆神魂。”

她星月石手链的传送之力已不可用,还未来得及找段翎修复,便入此险境,甚至比在百阳宗时更让她绝望。

此时的阮清瑶全身无力,娇躯微颤,似在抵挡难抑的快感,被褥内的她香汗淋漓,恨不得将全身衣衫尽数脱下。

到了此时,阮清瑶哪还能不明白,她未曾接触过外物,唯一的可能定然是之前那盘水果中下了淫毒。

对于贺超的步步紧逼,阮清瑶毫无办法,可她向来高傲,根本不可能对一个下人说出软语相求的话语,只得威胁道:“贺超,你居然对我下毒!你可知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我夫君若是知晓,定让你贺家一脉死无葬身之地!”

贺超见她一脸强撑的媚态,到了如此地步仍在威胁于他,不由得怒道:“清瑶仙子,不怕告诉你,你已中了逍遥欢乐散,若是没有阳精浇灌,必死无疑,你还在那强撑个什么劲,乖乖从了小人,大家都舒服不是?”

不得不说,奴性真的很难去除,即便眼下阮清瑶已毫无反抗之力,他亦难改自己卑贱的称呼。

“滚!滚呐!”

房间内响起阮清瑶羞急愤怒的娇叱。

阮清瑶心中的欲火越烧越旺,感觉到下身已有大量液体流出,她不由得紧紧夹住白嫩的玉腿。

她将柔滑指尖死死掐入指肉里,以维持灵台仅剩的一丝清明,眼神渐渐变得暗淡,心中一片凄然:“夫君……夫君……快来救……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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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府会客厅内,阮天成对段翎的态度似若未觉,他指尖敲着桌面,慢悠悠地道:“段少主此言差矣,世人皆知强者为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况清瑶仙子乃仙女之姿,理应常伴强者左右,康王爷才貌双全,手下强者众多,清瑶仙子若是跟了我家王爷,岂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嘛。”

“不如请仙子出来一叙,相信仙子自有决断。”

阮天成这是打定主意把段翎往死里羞辱,在他想来,得罪一个段家废物少主根本不算什么,即便段翎能修炼了,在王爷面前依然是个废物,他将段翎激怒,再拖得一时三刻,就有可能让计谋得逞。

“哼!!!”

段翎不再废话,冷哼一声,这一声如平地惊雷,在空旷的会客厅持久扩散,让阮天成的耳膜如针刺般的一疼。

就在阮天成捂耳愣神之际,段翎瞬影发动,本就极近的距离让段翎瞬间出现在阮天成身前。

阮天成还没来得及以元力护体,就见带着金芒的一拳在他眼前疾速放大,这一拳之神威,至刚至亢,直有开金裂石的磅礴恢宏气势。

“砰!”

“噗!”

一声巨响下,阮天成好似炮弹般狠狠砸入地面五丈之内,顿时鲜血混合着不知名的白沫吐了坑内一地。

段翎跳入坑中,一把将阮天成软如烂泥的身躯提起,恨恨道:“叫你一声阮先生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瑶儿是我的女人,谁他妈敢打她的主意,我会让他知道后果是他承受不起的。”

说着又是一拳重重朝他腹部击去,这一拳他仅使出三成力,此时的阮天成已吐不出半个字。

“噗……唔……”

只见阮天成腹部深凹,又吐出一大口鲜血,甚至还裹挟着内脏的碎块。

阮天成身上的骨骼早已断裂,经脉亦被强大的元力震碎,周身血管更是成片爆裂,整个身躯如同漏了的血袋,让人看上一眼都会感觉毛骨悚然。

段翎正欲继续出手,忽然心有所感。

此时的段翎距自己的庭院并不远,在紫灵阴阳诀的心灵牵引下,他察觉到阮清瑶的气息已微弱难觅,隐隐有心音传出“救……瑶儿。”

这道心音让段翎悚然一惊,他将神识放出覆盖至不远处的阁楼房间内,神识反馈回的一幕让他目眦欲裂。

“糟了!”

段翎低吼一声,这时走来一个端茶的丫鬟,段翎提着阮天成的衣领跳出大坑,心念电转间,向着那个丫鬟急声道:“速去通知大管家,让他叫人送阮天成回府,就说阮天成切磋时不慎受伤,快去!”

此时此刻,结合阮清瑶的遭遇和阮天成的挑衅,段翎哪还能不明白阮天成的计谋。

他不会蠢到去囚禁阮天成或是杀了对方,从而让康王爷有借口发难。

如今段家内忧外患,还不到彻底撕破脸的时候,等到段家内忧平息,他不介意给这个激怒他的康王爷一个惨痛的教训,还有玄月,段翎亦是无法理解为何玄月会与康王府扯上关系。

话音落下,段翎亦不顾丫鬟的惊呼,星云魅影瞬间发动,只一瞬便出现在他房间中的阮清瑶身旁。

星云魅影修炼到极致可一步千里,对元气的消耗亦是巨大,但仅是瞬移数百丈距离,却是对元气的消耗微乎其微。

此时的段翎正看到贺超的淫手伸向阮清瑶的酥胸,段翎勃然大怒,双目通红,怒气不可抑制地爆发了。

在贺超惊骇莫名的眼神中,一把便将贺超的手牢牢抓住,而后猛地一折。

“啊!!!你……”

贺超发出杀猪般的惨嚎,他的右手竟然被生生折断。

段翎掐住他的脖颈将贺超提了起来,双眸冷彻入魂:“狗都不如的垃圾东西,谁给你的胆子染指我的女人!给老子死!”

贺超不过窥元境初期的修为,哪里能抵抗得了段翎铁箍般的大手。

也不顾贺超的拼命挣扎,掐住他脖颈的大手狠狠用力一捏,贺超连半句话都不曾说出,便气绝身亡,贺超的神魂脆弱无比,自然难逃躯体束缚,唯有一同灭亡。

修士的神魂唯有达到锻元境之上的归元境,方可凝聚神魂灵体,从而在肉体消亡的情况下脱离肉身束缚,另寻生机。

段翎心中微凛,他阁楼的第三层其实是有着阵法守护,除了老爹和海叔等少数几人外,除非经过他的允许,旁人若无通行阵法令牌根本无法进入,这也是为何段翎能安心将阮清瑶独自留在房间的原因。

可万万没料到还是出了差错,想必是有人将阵法令牌交于贺超,方能让他悄无声息地闯入进来。

段翎未再多想,将贺超的尸体如垃圾般扔在地上,衣袖一挥,元力轻吐,将房门关上。

他转过身来坐在床边,将娇妻身上的被褥扯下,而后将她拥入怀中,轻拍她的粉背,看着她那苦忍的媚态,眸中满是心疼,柔声说道:“瑶儿别怕,为夫来了。”

他的声音富有磁性,显得很是稳重踏实,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段翎杀贺超太过迅速,几乎是几个呼吸间,贺超便已气绝。

阮清瑶还未来得及惊呼,见是段翎救了自己,本欲挣扎的阮清瑶,迷离的美眸泛起泪光,脸颊通红,娇躯亦跟着轻微颤抖,看着段翎关心的目光,她颤微着说道:“夫君……你终于来了,瑶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阮清瑶确实很怕,这是她出生以来首次遇到被下药的情况,亦是头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助与绝望,相较于百阳宗那次更让她心惊。

她不敢去想象,若是真如贺超所说,被人无休止地玩弄会是怎样的悲惨下场,自己又如何有脸面苟活于世,又如何去面对段翎、面对爹娘,恐怕那时的她想死都不会让她如愿吧。

一念至此,阮清瑶将螓首靠在他的胸口,哭泣更甚。

见她啜泣不止,段翎轻吻她美眸中的泪花,他自是看出阮清瑶此刻的媚态极为不正常,继而轻声道:“瑶儿可是中了淫毒?”

感受到男人关怀的轻吻,阮清瑶酥酥地嗯了一声,那双美眸里秋波萦绕,媚人蚀骨,却偏偏眸中泪光闪烁,妩媚诱惑地说道:“夫君……瑶儿快撑不住了……要了……要了瑶儿吧。”

仙子泪眼婆娑地主动求欢,恐怕是个男人也忍不了。

段翎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躁动,双眸慢慢变得平静,叹声道:“现在还不可以,先助你祛除此毒再说。”

段翎不是不想顺势而为,满足自己的兽欲,只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贺超之死想必他背后之人尚不知情,当务之急是先化解娇妻体内淫毒,然后尽快找到背后的黑手,打他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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