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但为君故

云谷县城之内,夜色如是撩人。

窗外人声喧嚣,入夜不久,花街柳巷渐渐热闹起来,女子欢笑之声不绝于耳,丝竹管弦此起彼伏。

私娼窠子香闺之中,彭怜平躺榻上,看着眼前美貌妇人舔弄阳根,正是快美无边、难以言表。

鸨母玉京春匍匐男儿腿间侍弄良久,以为终于修成正果,孰料男儿阳根暴涨欲射随后竟然恢复如初,不由心中惊讶,出言问道:“公子可曾习过房中秘术,抑或男女双修之法?”

彭怜被她问得一愣,随即轻声笑道:“小生曾随师父学过些许双修秘术,锁固精关一途倒是颇有心得……”

女子有些急切问道:“公子可曾听说采阴补阳之术?”

彭怜轻轻摇头,“只在一些典籍中偶有所闻,却不曾真个见过如何采阴补阳。”

妇人满脸失望神色,沉默良久,方才悠悠说道:“如此却是天命难违了……”

彭怜不由好奇,起身将玉京春拥在怀中亲昵问道:“姐姐为何有此一问?不如说来与小生听听,看看能否襄助一二!”

两人此时肌肤相亲,已与平常夫妻无二,玉京春熟媚风流,丝毫不见平常女子与男儿初次裸裎相对那般羞赧滞涩,此刻被彭怜轻薄,不由惨然一笑:“此事说来话长,不如妾身先为公子纾解情欲,过后慢慢再聊不迟……”

彭怜也不强求,复又躺下听任妇人施为。

只见玉京春提振精神,又舔弄半晌,这才吐出阳根,柔声款款求道:“哥哥一会儿莫要再用秘术锁着阳精,要过便过一次,以你这般年纪,出了阳精再玩亦是无妨,妾身今日便是哥哥玩物,如何亵玩皆无不可,且莫再强忍着……”

眼前美妇虽然容貌秀丽绝伦,丝毫看不出真实年纪,但言语举止之间那份熟媚风韵,却比应氏还犹有过之,听她软语温言叫着“哥哥”,彭怜不由色心大动,听闻今夜良宵任他作为,更是喜不自胜。

玉京春就着口水润滑,一手套弄阳根,一手团团握住肉龟在掌心磨蹭,动作连贯绵延,仿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如意。

彭怜爽得不亦乐乎,从来不知女子用手竟也能让男人如此快活,头皮发麻之间,却见妇人一边继续撸动,一边垂下头去含住一粒春丸,如此含弄良久,却又妩媚一笑向下舔去。

只觉一股湿热柔嫩触感掠过会阴,须臾便至魄门,彭怜唬了一跳,不及反应,妇人香舌已然掠过峡沟,将他激得颤抖不已。

彭怜如何试过这般风月,不由抬起双腿,更加方便妇人舔舐,只是喘息说道:“姐姐……却不嫌那里污秽么……”

“公子这般妙人,便是污秽,也与常人不同……”玉京春抬头媚笑,娇声说道:“男欢女爱百无禁忌,公子这般修为,谷道自然健康通透,岂是寻常凡人可比?”

又舔弄良久,才又仰头说道:“俗语说『姐儿爱俏』,从来青楼女子,裙下之人有如过江之鲫,经得多了自然挑剔,能得其垂青,自然不同凡响……世间女子若真个动了情思,莫说这般舔弄排泄所在,便是榻上饮尿也是平常小事,妾身若年轻二三十年,得遇公子这般英俊风流少年,只怕便是粉身碎骨也要誓死追随……”

“年轻二三十年?怎的现在便不肯誓死追随了么……”彭怜举着双腿无处安放,干脆踩在妇人大腿之上感受腻滑柔软。

“妾身这般年纪,自然不会再像年轻少女那般纵情恣意,尤其男女情爱,从来过眼云烟,过于痴迷,反而不美……”玉京春低头轻吻春囊,随即重新向下舔弄男子魄门,眼见彭怜舒爽呼喝,竟将香舌前探,送进少年谷道中来。

彭怜哪里经过这般阵仗,本来便如箭在弦,被妇人温言软语相求,早就收了功法,突然被玉京春这般舔弄,直接爽得头皮发麻,阳根瞬间饱胀更加硕大浑圆,一股浓精就要爆射而出。

玉京春久经风月,早就有所防备,她身上又有不俗武艺,自然动作迅捷,先是套弄阳根玉手用力箍住根部,不让彭怜立即射出,随即迅速起身张开檀口含住硕大阳龟,玉手松开之际,只觉一股猛烈热流直冲喉间,将她喉头射得生疼。

彭怜毫不控制,突突射得好不爽利,只是道家功法自然运转,所泄真元不多,饶是玉京春用力吸裹,除去吞入腹中精水,口中竟是所余无几。

玉京春轻启檀口将精水吐在掌心细细观瞧,却见那男儿阳精清淡透明,不由皱眉问道:“公子阳精总是这般清淡如水么?”

彭怜舒爽至极,起身将妇人柔软娇躯抱在怀里肆意轻薄,闻言笑道:“自然不是,若有意补益女子,自然多些阳精真元,平常男欢女爱,却是尽兴就好,藏精纳气收发由心,却也不是刻意为之……”

玉京春随他亵玩,半晌愣怔无语。

彭怜把玩美妇玉乳搓揉玩弄,见她只是发呆看着掌心粘液,不由好奇问道:“方才话说一半,却说姐姐究竟有何难言之隐,为何不能与小生真个欢好?又如何对那双修功决如此在意?”

玉京春沉默良久,悠然一叹,这才依偎在彭怜怀里,柔声说道:“妾身昔年蒙难,被人卖入青楼,而后沦落风尘,每日里倚门卖笑,自然不需赘言,只是将将过去五年光景,有一老道访遍城中青楼楚馆,洒去钱财无数,却无一人入他法眼……”

“妾身当时浑浑噩噩,自然不知此间究竟,被那老道一眼相中,花费万两纹银赎为自由之身,而后随他回到山中道观,每日里耳鬓厮磨、云雨尽欢,竟也琴瑟和谐、幸福美满……”

“姐姐称为老道,岂不年纪不小?”彭怜不由好奇。

玉京春双眼朦胧,仿佛旧日春光还在眼前,“他自称姓李名休,虽是六十余岁高龄,却仍然身体强健,尤其胯下阳根粗壮雄伟,堪堪略逊公子半筹,也是威风凛凛、让人爱煞……”

“妾身久在欢场,男人阳物所见众多,有那驴样行货又长又大的,却终究硬挺不足,难让妇人快美……”玉京春言语之间扭动双腿,为彭怜如此侍弄,她也情欲涌动,此刻微微喘息呻吟,娇声续道:“他那阳根却自不同,不但粗圆硕大,竟也坚硬异常,初次尝试便让人欲罢不能,而后流连忘返,更有诸多妙处……”

“是以初见公子这般本钱,妾身便已情动,只是却有着一份忌惮,所以才不敢自荐枕席……”玉京春献上红唇供彭怜亲吻品咂,一手探至腿间,泰然自渎起来。

彭怜从未见过女子自渎,不由大开眼界。

“却说当时,妾身与那李休道长整日欢愉,学了他不少本领,有他点拨指引,才有妾身今日这般武艺……”玉京春娇喘呻吟,挺起胸膛迎凑彭怜爱抚,盼他更多垂怜,只是继续说道:“谁知好景不长,堪堪过去半年,那老道竟然不告而别,留下偌大产业资财与我,人却不知去向……”

“那道观倒是不大,内里却另有乾坤,珍宝古董不少,金银器物更是众多……”说起往事,玉京春不由伤感,“他年纪虽长我甚多,终究半年耳鬓厮磨,整日朝云暮雨,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只道他很快回转,只盼他早日回来做个露水夫妻……”

“我于山中枯等半年却仍是不见他回返,无奈之下,这才收拾金银细软,重入红尘花花世界中来……”玉京春抬指拨弄手指,只见其上银丝缭绕,言语间已是小丢一回,这是娇喘说道:“其时我已是自由之身,自然不用再去做那倚门卖笑的皮肉勾当,有他所留钱财,日子倒也不愁……”

“妾身久在勾栏,于那男女之事本来已然麻木,与那李休道人做了年余露水夫妻,每日里鱼水和谐,竟被他引动情欲,变得食髓知味起来……”

彭怜搂着怀中美妇,见她方才淡然自渎,心中已然信了十分,闻言笑道:“男女情事人伦大欲,姐姐有此一端,却也并不奇怪。”

玉京春就着彭怜抚弄继续轻抚腿间敏感之处,娇吟述说往事:“自他一去,妾身半年未曾与人欢好,饥渴难耐时便自渎几次,却始终难解根本,便是用些淫巧器物,也不过稍有缓解,受过那般阳根摆布,寻常物事根本难搔其痒……”

“妾身三十一岁那年,又许了一户人家做妾,丈夫是个纨绔子弟,年不及三十,床笫间倒也颇具情趣,不如道人那般雄伟,却也堪堪足用,只道也能厮守长久,孰料不过月余,便即一命呜呼……”

彭怜不由好奇,勾起夫人俏美下颌问道:“如何你嫁过去月余,新婚丈夫便即一命呜呼?”

玉京春面容现出羞赧之色,她方才为彭怜舔弄魄门羞耻至极也未见丝毫相似神色,如今只被彭怜问起,竟是难得害羞,彭怜眼见于此,不由更为好奇,一番追问之下,玉京春这才娓娓道出根由。

原来那李休道人自幼跟随名师学道,只盼得证大道白日飞升,一生访遍名山大川神仙洞府,只求得道升天,谁料匆匆数十年光阴虚度,到头来一事无成,最终决定放弃修道,找出一本年轻时偶然得来的残缺双修秘笈,想要寻个合适女子一通参详,免得到死还是童男之身。

李休按着书中所言耐心访查,三年时光走遍青楼楚馆,终于遇到玉京春,两人一见钟情,一起回到山中道观,每日里便是专心参研那本残缺秘笈。

“那秘笈名叫《阴阳合欢谱》,全书只剩半部,前半部分残缺不全,应是被野兽撕咬所致……”玉京春语调幽幽,手中动作依然不停,呻吟喘息却淡了些,只听她说道:“李休天纵奇才,仅靠自己所思所想,硬是补全了前半部分,只是一些关节之处,实在是难解其妙……”

“我二人以此欢好,只觉快感强逾平常男欢女爱千倍万倍,尤其精力旺盛不觉疲惫,每日里蜜里调油,比那新婚夫妻也是不遑多让……”

彭怜闻言只觉心中好笑,那李休道人年近七十方才领略女子曼妙,可谓一生虚度,只是临到头来,能有玉京春这般绝色倾心相陪,却也算是不枉此生。

玉京春不知他心思,只是继续说道:“只是他道法精深,从中受益良多,有那晦涩不明之处,稍一思索便可迎刃而解;妾身却自不同,道法毫无根基,习练起来便极为滞涩,尤其秘笈残缺不全,关于女子更是语焉不详,更加事倍功半……”

“此消彼长之间,行房之时便都由他主导,妾身只是曲意逢迎,倒也无比快活,却不知为日后埋下祸端……”玉京春仰头去看彭怜,见他听得入神,不由莞尔一笑,扯过少年覆在胸前手掌塞到绸裤之中,待彭怜大手覆盖阴户蜜肉之上,方才娇吟说道:“妾身自小便牝上无毛,眼见第二个丈夫短命夭亡,只觉自己有克夫之相,再也不敢动那许人另嫁之心……”

彭怜入手所及,果然光滑软嫩细腻如膏,竟是毫无毛发,他所见女子中,应氏下体毛发已是疏淡至极,却也有几根黝黑毛发,丝毫不似这般浑然天成、饱满丰盈。

他爱不释手抚弄不休,惹得美妇人阵阵娇啼,玉京春受他不住,只觉阴门火热异常,不由伸手握住少年手臂央求道:“好哥哥……等妾身说完再来轻薄不迟……”

彭怜也自好奇,闻言连忙停手,只是不舍妇人牝户美好,仍是覆手其上,只觉手心腻滑温热,竟也色欲撩人。

“不敢另嫁他人,却又渴慕鱼水之欢,无奈之下,妾身便买了几个丫头回来,细心调教,支撑起来几家青楼楚馆,想着便是近水楼台,有那伟岸男子,便可亲近一番,一解欲火焚身之苦……”

彭怜有些难以置信:“你还开过妓馆?”

玉京春微笑点头,“当时还在邻省,妾身有道人遗产支撑,经营着一家省城最大青楼,楼里姑娘最多时七十余人,占了好大一片地界……”

“借着这番机缘,妾身先后养了几个面首,都是十七八岁精壮少年,各个龙精虎猛,本钱雄厚,床上也让人欲罢不能,只是……”

看她欲言又止,彭怜不由好奇,追问道:“只是什么?”

玉京春又现羞赧神色,半晌才犹豫说道:“只是长则半年,短则月余,这几个少年皆是一命呜呼……”

“如此妾身便即略有所觉,而后又寻来一位少年,每日里也是一般纵情欢愉,细细观察之下,才知其中就里……”

玉京春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这才缓缓说道:“原来当日与那李休一起双修残缺秘笈,不知如何缘由,妾身竟有了采阳补阴只能,但凡男子与妾身欢好,只觉快美异常,整日里留恋不去,恨不得长在妾身牝户之中……”

“当日另嫁,那任丈夫便是如此,每夜都要求着交欢,有时白昼还要宣淫一二;而后诸位少年亦是如此,一旦尝过妾身阴中美妙,便再也难以割舍……”

“那身躯平常、酒色掏空之人,不过月余便要精尽人亡;那身体强健者,约略半年,便也要一命呜呼……”说到此处,玉京春脸现苦涩,郁郁寡欢说道:“当日那少年痴缠不去,我怕再伤人命,便折价卖了青楼,带着钱财远走他乡,他后来如何,却是不得而知……”

彭怜听得目瞪口呆,不由痴痴说道:“果真有采阳补阴这般功法?原来只道世人以讹传讹,不成想真有此事?”

“这个妾身却是不知……”玉京春苦笑摇头,“只是自那以后,妾身再也不敢与人欢好,生怕男子沾染之后惹来无穷祸患,是以当时公子苦苦相求妾身仍是不允,实在另有苦衷……”

彭怜不由好笑,“那你当日许诺,若我得手《看官秋》,你便任我亵玩,岂不也暗藏祸心?”

玉京春斜飞眉眼,娇嗔说道:“当日与公子萍水相逢,与你欢愉一度,便是采撷一二,自也不伤根本,以公子年纪,岂不早晚补充回来?尤其公子好大阳根,妾身渴慕多年,自然一见倾心,当时所言,实在真心实意,只想一夕欢愉而后再不相见,谁料后来异变突生,阴差阳错之下,公子竟然寻上门来……”

彭怜瞬时明白妇人之意,两人初时萍水相逢,成就一段露水姻缘过后各奔东西,自然不虞被他痴缠;后来他寻上门来,玉京春自然不敢再肆意妄为,一番遮掩不成,只能退而求其次,不真个交欢,只为彭怜不过分相逼。

“妾身经营此地十余年,着实不舍随意撒手,不是见公子身具异术,却也不肯如此推心置腹……”玉京春坐起身来,胸前一对澎湃硕乳浑圆高耸,她仿若未觉,定定看着彭怜,沉吟半晌方才缓缓说道:“妾身原本只想相伴公子今夜良宵,践行当初然诺,如今知道公子身负绝学,心中却有了别样心思……”

“不求公子解去妾身怪疾,只盼能让妾身一解相思之苦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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