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穷文富儒3

颜若榴硬是逼自己休息了三日方才动身,她明白,如此诡异之事,幕后黑手绝非善类,若是拖着伤体贸然找寻,只怕连自己也一并搭进去。

由于一路从东而来都不曾遇上此类事件,又听说如今南疆邪乱四起,与她当日所见极为相似,颜若榴打定方向,往南而行,连行数日,访便山中村落,却仍是一无所获,不禁有些气馁。

“见不到妖人,也打听不到雪集与苦儿的下落,是我选错了方向吗?”颜若榴漫无目的的继续前行,忧心忡忡间,竟没发现自己走偏了方向……

又走了两日,仍是打探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加之天气炎热,颜若榴只觉一阵气闷,不禁坐在路旁唉声叹气。

此刻,她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衣物仿佛一拧就能拧出水来,将前凸后翘的火辣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引的一旁来往的脚夫商贩都不禁驻足多看两眼。

若是放在平常,颜若榴定然会给他们抛个媚眼,稍展华颜留香逗弄他们一二,倘若有色字上头的不长眼货色真的欺上来,她也不介意采补一番。

但这数日以来,她根本没了这个兴致,现在的她,只想快点找到雪集与苦儿的下落,或是找到残害相亲们的幕后之人。

“老李啊,这天是不是不大对啊?”

一旁茶肆中,一名汗流浃背的壮实脚夫敞着上身,缩在茶棚下的阴凉处摇着蒲扇,向一旁的同伴抱怨着天气难熬。

老李长的的精瘦结实,并没有他那般难熬,却也不住的拿肩头的毛巾擦拭着满身大汗,道:“八月都是这个天气,你是最近胖了,所以才嫌热。”

那壮实脚夫道:“胖是胖了,但没瞎说。这天确实比去年要热些。”

一旁人就此聊了开来,有的道:“天气就是如此,今天热些,明天凉些,哪有天天都一个温度的?”

有的人则赞同起来:“确实感觉比往年热些,你看山上那树叶,往年再热可都没这么打蔫过。”

颜若榴猛然惊醒,自她一路过来,确实感觉天气渐渐燥热,她本以为盛夏时节,本就是炎热的日子,也不以为然,听那群汉子一说,这才觉得不对:“一路走来,确实是越走越热,但此地乃山间之路,左右皆有林木,即便天热,也不该温度失常。只是……这与我所寻之事,是否关联?”

犹豫片刻,颜若榴打定决心:“人死复生,也是超出常理见闻,那天杀的贼子既然有那等手段,改变天像想必也不是难事。反正至今没有线索,与其如无头苍蝇一般乱撞,索性就先一直往前,先查出两事是否有所关联!”

数日之后,颜若榴一路依循体感往西南寻去,天气果是渐渐炎热起来,纵然是在深山之中,也觉不得一丝清凉,山中动植也都是一反常态,慵懒难动,不见这番时节该有的活力与葱郁。

颜若榴见过地图,此地应皆是绵绵群山,按理说植被丰茂,水汽足沛,气温当不会如此,这等反常,更坚定了她探查到底的心意。

再往深山中行进过二十里,那炎热之感愈发明显,奇异的是,热力仿佛只来源于周遭空气之中,而透过植物枝叶散射在身的太阳光却并无那般温度。

颜若榴暗地默念道:“我一路往西南行进,已有近二百里,此处位置再往西二百里,应是清洛,往东南三百里不到便是屠狼关,这贼子不会这般胆大,就藏身军机重镇附近吧?”

又行不足一里,翻过一座山头,眼前景色豁然开朗,却是与身后截然不同的异样!但见群山之上,树叶渐卷,草木泛黄,宛如被火烤过一般!

“此处,怎会有如此景象!”颜若榴凝立树梢,望向那一片人间炼狱般的可怖山景,妩媚而艳丽的容颜上,现出了深深的凝重之色!

“能造出这般异样,贼子想必来头不小,不知我一个人是否承担的住……但若是请援,又有谁会相信我的空口之词,愿意随我到这荒山野岭来呢?”

想到这里,颜若榴不禁又想起了雪集。

“如果是他的话,定然会愿意随我而来吧?雪集啊雪集,你究竟和苦儿去了哪里?”

走下山坡,颜若榴望着四周宛如炙烤中的景色,不禁思索道:“树木不活,也无鸟兽,与其说是焦土,不如说是死地,究竟是怎样的邪法,才能造就这番异景?还是说,此地不过是天公玩闹,是我自己多虑?”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此处,干脆查探到底!”

又行出二里有余,山间景色仍是干枯如前,只是燥热之感愈盛。

不多时,颜若榴忽觉前方山谷间竟有一道人影闪动,登时一矮身,隐匿观察,却发觉那人身量瘦小,不似成人,再仔细一看,只觉那背影熟悉万分,登时起身失口叫道:“苦儿!”

苦儿听闻,回头望来,只见颜若榴飞奔而出,眼中泪水随风而飘,直抵他身前,一把将他搂在怀中!

此时离她们初见已过五年,苦儿身量长高,已勉强到了颜若榴胸口,被她这一抱,小脸被结结实实的埋在那对丰满硕大的巨乳中,差点背过气去,忙喊道:“颜姐姐!快……快放手……我要憋死了!”

颜若榴这才放手,赶忙确认道:“你还认得姐姐吗?”

苦儿疑道:“为何不认识?”

惊喜过后,更多的疑问涌上心头,颜若榴忙问道:“你为何会在此地?雪集呢?他没有跟你一起吗?”

苦儿道:“我当然是跟雪集师傅一道来的。”

颜若榴大喜过望,道:“雪集呢?他在哪?快带我去见他!”

苦儿小嘴向一旁努了努,道:“就在那山脚下面。”说罢便领着她过去。

二人转过山脚,却来到一处洞口。颜若榴疑惑间,只听苦儿对着洞内大喊道:“师傅!师傅!你快出来!”

洞内顿时传来熟悉的声音,却带着些许不满:“有什么事,这么着急找我?耽误了事情,你来担责吗?”

话音落下,洞中走出一名光头僧者,不是雪集是谁?

乍见牵挂之人全都无恙,压在颜若榴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带着哭腔喊道:“雪集!你可让我好找!”

雪集有些愕然道:“若榴?你怎会在此?”

颜若榴跺脚嗔道:“还不是为了找你们一大一小两个王八蛋!”

雪集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一旁苦儿向他递了个颜色,他当下会意,揽住颜若榴双肩,安抚道:“好了,既然找到了,不妨进来歇一歇。”

颜若榴欣然应允,大步走入山洞,雪集与苦儿对视一眼,也跟随她一同走入。

山洞甬道的烛光昏暗无比,却比外面要凉爽很多,颜若榴此刻心情好转不少,调侃道:“你是带苦儿到这避暑的吗?”

雪集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回答。

走过一段路程,三人渐渐来到山腹之中,颜若榴忽闻前方似有细微的人声传来,仔细一听,竟是不止一人。

颜若榴想了想,问道:“雪集,你是救下那些人,然后躲在此处吗?”

雪集笑了笑,道:“可以这么说。”

颜若榴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郑重问道:“雪集,我问你,村子里出事的那天,你可在?”

雪集点头道:“我在。”

颜若榴想到自己当日所厉惨景,只觉心头一揪,泪水又忍不住落了下来:“你既然能到此处救人,为什么当日不救他们?”

只听雪集微微一叹,却并未回答,只是道:“若榴,我们先不谈这个好吗?”

苦儿也上前牵住她的手,劝道:“姐姐,我们先进去再说吧。”

颜若榴知道这事诡异,恐怕他确实也无能为力,也就不再苛责。

正好她连日奔波,此刻的确也乏了,有雪集在侧,她也颇为心安,想要休息一下,于是答应下来,跟着苦儿往里走去。

没走多远,洞中传来的人声渐渐清晰,那颇为熟悉的语调让颜若榴心下一惊,忙转身质疑道:“里面都是女子?为何都在呻吟?”

雪集不慌不忙的答道:“我一路所救都是女子,且大多带伤,这才将她们安置在洞中照看。”

却见颜若榴露出绝望之色,哀怨的看向他,颤抖道:“你不是雪集!”

雪集身子顿时一僵,苦儿在一旁劝道:“姐姐,他不是雪集师傅,还会是谁?”

颜若榴把苦儿揽到身后护住,冷冷道:“雪集他会与我保持男女之防,绝不伸手碰我,他会在提到伤心往事时眉头紧皱,充满自责,而不是一脸轻松。雪集他不会对乡亲们弃之不顾,不会对苦儿动怒、责骂于他,不会在我们谈及性命的时候笑出来,他更不会收容这般数量的女子,在这不见天日的山洞中,做那苟且之事!”

雪集有些不解道:“若榴,你说什么呢?”

颜若榴失望的看着眼前的光头男子,那熟悉的面容此刻却陌生的可怕。

“你忘记了,我是做什么的吗?那些呻吟是伤是淫,我会听不出来吗?”

雪集轻叹道:“若榴,你错怪我了。洞中是何情况,你随我进去一观便知。”

颜若榴虽是起疑,但心底深处仍是相信着雪集,被他这样一说,反而有所动摇。

雪集也不等她回答,径自走到前领路,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比谁都清楚。”

颜若榴不禁站在原地犹豫起来。苦儿拉了拉她的衣袖,道:“姐姐,雪集师傅不会做那种事的,那些姐姐们都好好的呢。”

颜若榴叹道:“苦儿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望着雪集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她峨眉微皱,思索片刻,还是带着苦儿追了上去。

走了不远,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方被挖空的山腹,颜若榴看见眼前的景象,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因为那广阔的山腹之中,陈列着数排十字木架,每个木架之上,都绑着一个浑身是血,不着片缕的女子!

那些女子有的正在哀嚎,有的正在哭泣,还有的竟是夹住了双腿不断扭动,脸上露出了满足享受的神情!

“这哪里是救人!雪集!你出……”愤怒的责问尚未落下,颜若榴忽感身后侧一道劲风袭来,来人功力之强远胜自己!

“偷袭!”

惊觉变数,颜若榴却因苦儿在侧之故,不能闪躲,只得回身运劲,迎接来人一掌!

双掌接触一瞬,气劲已震的山体嗡嗡作响!

颜若榴只感一道难以化消的内劲透体而过,震的她右臂酥麻,但同一时间,左掌翻动,已是守中变攻!

岂料来人出掌变化较她更为迅捷三分,在她左掌刚出之际,已是一掌按在她的高耸乳峰之上!

颜若榴顿时抵受不住,连向后退了十数步,这才稳住身形,一擦唇角溢血,盯住那人恨恨的道:“我就说了,你不是雪集!”

“阿弥陀佛,我不是雪集,还会是谁?”雪集揽住惊恐的苦儿,笑着对她道:“若榴,既然来了,不如与我一同生活下去吧。”

颜若榴银牙一咬,望着不知所措的苦儿,心中一阵气急,不禁质问道:“你……你为何会做这些事情!”

雪集笑道:“这些事情,有何不好?她们都是准备献给邪神的礼品,都有着与你近似的体质。”

“邪神?”

颜若榴一愣,只听雪集又道:“但你才是我最想要献给邪神的!她们武功低微,又无你那种天成媚体,想做魇后载体,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你的!”

“所以,你故意留下苦儿,目的就是引我到此?”

“我并未奢望你能找来,但依你性子,你定会全力寻找,我把苦儿留在身边,也算多一个保障。”

颜若榴咬牙切齿道:“你把苦儿当成什么!又把孩子们和乡亲们当成什么?!”

“他们并非死于我手,只不过是抵不过魂力侵蚀,被鬼化而已。”

颜若榴银牙几乎咬碎:“所以事发之时,你就在村中?”

“然也。”

“一切……都是你的手笔?”

“不错。”

轻松简短的回答,带来冲击性的事实,解开所有疑惑。颜若榴不敢,更不愿相信,那曾经带给他希望的男子,竟又亲手将一切毁掉!

“乡亲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对待他们?洛儿、棠儿、青梅……孩子们又做错了什么!”

颤声之中,是心底不可置信的哀嚎,更是无比愤怒的绝望!

“我说过,他们不过是抵不过魂力侵蚀,被鬼化而已。从始至终,我都不曾出手。”

“那魂力,是你所释?”

雪集摇头道:“非也。”

“那是何人!”

面对凌厉发问,雪集却笑道:“你已经知道的够多,现在,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话语未落,梵音已响,雪集狠招出手,双掌翻腾而来,看似满带佛气之招,却是阴森鬼厉,骇人至极!

颜若榴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素手一架,媚舞已起,正是她由天生武境自创而出的“妖魅之舞”!

但见柳腰婀娜旋动,藕臂轻摆之间,似有万千女子低语呻吟,与雪集的梵音撞在一处,一时难分轩轾!

“若榴,你的功力又进步了,这一年间,没少残害生灵吧。”雪集说着,脚步却在不断后退。

颜若榴自然知道他并非不敌自己,而是想缓缓退至苦儿身旁!

但早在自己被打离苦儿身边之时,她便以怒容作掩护,暗暗发动华颜留香,雪集乃是出家之人,不通男女之事,只道媚功需要表情流露才能发出,殊不知媚功重点,在于一个“惑”字,以她能为,一颦一笑,一喜一怒,皆可生媚,扰敌心神。

就在雪集即将退至苦儿身边的刹那,只见颜若榴舞步骤疾,身如青色旋风,踏出忽左忽右、忽虚忽实的诡异路线!

雪集从未见过此招,心知一旦被媚功影响便极难逃脱,于是专注心神,抵抗起妖舞侵扰。

岂料这一分神,雪集却发觉眼前倩影消失不见!

惊愕之间,赶忙回首欲捉住苦儿,不料竟是捞了个空。

抬头望去,只见颜若榴已搂住苦儿,身在通道门口,只不过气息紊乱,急喘不停。

看见手中“筹码”失落,雪集也不慌张,只是笑道:“你方才那阵消耗极剧,就算把苦儿夺去,你又能带他走多远?”

颜若榴紧盯着雪集,让苦儿躲到自己身后,侧首道:“苦儿,出了山洞,往东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苦儿忙道:“姐姐你怎么办?”

颜若榴急道:“你跑便是!姐姐会去找你的!”

却听苦儿道:“姐姐,反正你也走不掉,留下来陪我们不好吗?”

这一句忽然阴森,语调全然不似孩童所言,颜若榴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未及反应,便觉后心一麻,浑身气力尽失,软倒在地!

“苦……儿……?”再度遭遇最信任之人的背叛,瘫倒在地的颜若榴眸瞪如杏,仍是不愿相信这一切!

却见苦儿露出玩味的神情,开心的走到雪集身边,请功道:“师傅,我做的不错吧?”

“你……不是……苦儿……”颜若榴紧盯着苦儿的小脸,那脸上有着与他年龄不符的阴邪。

苦儿却蹲在颜若榴面前,将散乱的发丝拨开,抚摸着她满是香汗的俏脸,道:“姐姐,我不是苦儿,还会是谁?”

看见苦儿陌生的样子,又想到村中孩子们被鬼化的惨状,颜若榴泪水横流,纵使气息不畅,仍是拼尽全身力气喊道:“你……对苦儿……做了……什么!”

雪集面上露出得意又恭敬的神色,道:“邪神造物,妙用无穷,这”邪天鬼种“可是稀有之物,若非苦儿可堪大用,我也不愿给他植入。”

意识逐渐模糊,眼前之景也变的不再清晰。

朦胧间,颜若榴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问道:“你……不是雪集……你……究竟是……谁!?”

雪集双掌合十,佛门的庄严动作此刻在他手中却显得诡异厚重,原本白净的面庞现出鲜艳而骇人的红色,直至整颗头颅如染血一般!

“我的确是雪集,但蒙邪神降恩,得入鬼狱,今列逆杀三教,获法名——鬼佛?血极乐!”

一日后,当她醒来,只觉身周燥热难当,自己则是被绑缚在一张石床之上。

“阿弥陀佛,你醒了?”熟悉的声音,现在带给她的,却是战栗的恐惧,颜若榴转头望去,只见血极乐立于床头,正打量着她。

颜若榴挣扎了几下,发觉自己动弹不得,只得问道:“这是哪?”

“此处乃鬼狱腹地,狱佛堂,乃是邪神赐给贫僧的容身之地。”

颜若榴观四周状况,只见无数残破佛像或断肢,或毁面,凌乱的陈列在阴森诡谲的大厅之中,墙面地面遍布碎石与血迹,直叫人毛骨悚然!

“这地方,恐怕狗都不愿住。”颜若榴讽道。

“活物自然不配住进此处。”血极乐微微一笑:“不过你是特例。”

“是要我谢你救命之恩吗?”

“我可救不了你性命,不过你若表现的好,或许邪神会恩准,让你推迟几日承载魇后魂力。”

“说白了,就是要夺舍我?”

“然也。”

“哈,你那邪神就不怕招架不住我的天生媚体,被我吸的脱阳而亡?”

血极乐不以为意,恭敬道:“邪神掌控万鬼,岂会被你区区媚功所制?口舌若是闲的慌,不妨一会用来取悦邪神。”

说着,他唤过苦儿,吩咐道:“邪神一会就到,我要去查看烈邪珠的进展,你给我看住她,知道么?”

苦儿点头应下,坐到石床旁边。

看见血极乐远去,颜若榴急忙问道:“苦儿,你雪集师傅究竟发生何事?你到底怎样了?”

却听苦儿道:“若是想打听消息,大可绝了这个念头,只要我想,我可随时查看鬼种受植者的状态。”

他声音虽是稚嫩,语调却与血极乐如出一辙!

“雪集……你!”颜若榴当然听出这番话是血极乐凭邪天鬼种,以苦儿之口对她发出警告,对这控人神智的邪物不禁生出了深深的忌惮。

一转眼,苦儿的神情又回复如常,将目光投向颜若榴。那目光,颜若榴再熟悉不过,那是男人对待胯下玩物的狂热与占有,竟是带着淫邪之意!

“苦儿,你要做什么?”颜若榴惊恐道。她不相信区区一个什么“鬼种”,真的能将人改变至斯!

但苦儿并未如她所期盼的那样,眼神中带着与他年龄不符的欲望,将小手伸向了她的胸前!

“苦儿!你醒醒!不可以啊!”

颜若榴挣扎着想要避开,怎奈浑身早已被绑死,只得任由苦儿扯开自己的衣襟,将手埋入那深邃的峰壑中来回摸索。

“姐姐,你这里真软,又大又软。”

说着与年龄不相衬的话语,苦儿已是按捺不住,将颜若榴衣襟尽数扯开,两团又大又白的豪乳瞬间弹跃而出,如两只体型硕大的白兔,在她胸膛瑟瑟发抖!

“苦儿,这不是你该干的事情,快帮姐姐穿上!”

颜若榴虽是媚惑男子无数,但又岂是来者不拒之辈?

更何况苦儿是她看着长大,她更不能任由他做出这等逾越底线之事!

然而正在兴头上的苦儿恍若未闻,一个猛子扎进颜若榴的胸怀,潜入乳波深处,感受着喷香美肉荡漾的摩挲,好不快活。

苦儿越是快活,颜若榴便越是气苦,心中更恨雪集竟将无辜的孩子带坏至此。事到如今,她只能先稳住苦儿,令他无法再做淫事,再考虑其他。

血极乐自恃此地乃鬼狱腹地,高手众多,故而虽是捆绑,却并未压制颜若榴功体。

此时她仅在昨日对战中小有损伤,功力仍余九成,当即施展华颜留香,打算先控制住苦儿。

(乐5 )

就在颜若榴出手同时,却听苦儿一声惨叫,竟是倒飞而出!

颜若榴虽恼苦儿对她不敬,却也担心他的安危,正欲发问,却发觉一名书生模样的青年男子已不知何时立在一旁,阴冷道:“不懂事的贱狗!”

说着,右拳猛力凌空一握,苦儿顿时惨嚎一声,邪天鬼种当胸爆开,血肉四溅,命丧当场!

“你……!”

眼见苦儿竟在自己面前惨死,颜若榴心头宛遭巨槌轰击,震荡不息,将她的芳心碾成碎末!

泪水夺眶而出,颜若榴几乎崩溃,冲那书生哭喊大吼道:“你为何要那样对他!他还只是个孩子!”

那书生冷笑一声,不屑道:“这样的贱狗,本神杀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望着那书生狂傲而冷漠的神情,颜若榴不禁打了冷颤,巨大的恐惧瞬间止住了她情感的狂烈爆发,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战栗,与几乎不可违逆的压迫!

这时,感应到邪天鬼种爆炸的血极乐匆忙赶回,一进门,正欲发作,却看见那书生冷冷的望向他,顿时跪地行礼道:“属下参见邪神!”

那书生不是别人,竟是千佛鬼狱之主,咒日邪神渎天祸!

“鬼佛,你养的鬼童还真是深得‘极乐’二字精髓。”渎天祸平淡的说着,缓缓走到血极乐身旁,拍了拍他肩膀。

血极乐此时已是惧的满头冒汗,一个字也不敢多言。

渎天祸自顾自的道:“这条贱狗竟敢擅自亵渎本神的东西,真是死有余辜,倒可惜了那枚邪天鬼种。”

血极乐只得附和道:“是……是……”

突然,只见渎天祸手掌赤光一闪,随即按在血僧面门之上!顿时,血极乐面上皮开肉绽,焦糊一片,不禁惨嚎出声,却是丁点也不敢反抗!

须臾,渎天祸撤掌,只见血极乐面皮枯槁,嘴唇焦黑,已是换了一副模样!

“管好你的狗,这次,让你脸上开花,下次再让本神不悦,就让你脑袋开花。”渎天祸平静的道。

血极乐忙匍匐在地,连连磕头:“谢邪神不杀之恩!”

渎天祸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道:“烈邪珠进展如何了?”

血极乐答道:“回邪神,烈邪珠已可承载邪阳一成鬼力,这世间已无人可挡。”

渎天祸皱眉道:“才一成?你可知此物是用在何种场面?一成鬼力,只怕还不够三教剑锋打的。”

血极乐忙道:“是,属下立即就去调整,定能让烈邪珠承载两成以上的邪阳鬼力!”

“两成?”渎天祸慢条斯理道:“不够,我要三成。”

“这……”血极乐整个面容都扭曲在一起,不知是否该应下。

“办不到?”

“不,办得到!办得到!”血极乐忙磕头允诺道:“属下这就去办!”

渎天祸这才稍显满意,点头道:“滚吧。”

血极乐忙磕头欲退,却又听渎天祸道:“等等!”只得回身恭敬道:“邪神还有吩咐?”

只见渎天祸一指苦儿破碎的尸身,道:“我觉得你项上还缺副念珠,有损你高僧的身份。正好,这贱狗的脊骨完好,你便用它串一条颈珠戴上吧。”

令人惊愕的骇人要求,使得颜若榴再不顾自身恐惧,大骂道:“畜生!苦儿已经死了,你为何还不放过他!”

渎天祸回头睨了她一眼,又望向血极乐。却见血极乐连声称“是”,忙不迭的跑到苦儿尸身旁运起厉掌!

“不要……雪集!不要啊!啊……”

无视颜若榴凄厉的惊声哭喊,血极乐竟是毫不犹豫的将苦儿整条脊骨抽出,血淋淋的挂在颈上,回头对渎天祸跪拜道:“谢邪神赐珠。”

渎天祸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神情:“滚吧。”

轻描淡写的驱走血极乐,转而对上颜若榴仇恨的双眼,笑道:“你的眼神倒很讨本神喜欢。”

“魔头!你放开我!你杀了苦儿,还要辱他尸身,我与你势不两立!”

颜若榴已是恨怒至极,她恨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断了苦儿性命,更恨雪集对这种人卑躬屈膝、唯命是从!

渎天祸却不以为意的走到她身旁,欣赏着这性感火辣的妖娆媚体,袒露的豪乳因她的激烈挣扎而不住晃动生波,肉浪翻腾,极是诱人。

“你知道本神为什么喜欢吗?”

渎天祸自顾自坐到床边,伸手抚摸着那对颤颤巍巍的巨硕丰乳,满意而戏谑道:“本神就喜欢别人恨吾入骨,却依旧对吾毫无办法,这种愤恨而绝望,不甘而无力的感觉,更能取悦本神。”

说话间,魔爪摩挲抓捏不停,似是对这对神物很是满意。

“你不得好死!”颜若榴对准渎天祸的脸上啐了一口,却被他轻松避过。渎天祸眉头微皱,手下用力一捏,几乎将那丰满的乳球挤爆!

“啊……”颜若榴吃痛,却不肯服软,又骂道:“你个生儿子没屁眼的杂种!”

“好啊。”

渎天祸似是很受用她目前的状态,双手撑在石床边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待你成为魇后载体,就为本神生一个吧。”

说罢,厉掌一撩,竟是将捆缚颜若榴的绳索全数割断!

颜若榴不意竟获自由,哪还会客气,当即运劲上手,一个鲤鱼打挺,双掌齐出,往渎天祸面门拍去!

渎天祸却是惬意的一侧身躲开来招,回手一拍,正中颜若榴肩头!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掌,却将魔女肩头衣物尽数崩碎!颜若榴只感巨力之下,还有一股灼人的疼痛,左肩霎时难以动弹!

“听闻‘妖娆魔魅’以媚功名满天下,不知今日是否能让本神愉悦一二?”渎天祸双掌摊开,空门大露,神情极是不屑。

颜若榴却渐渐冷静下来,心道:“这人功力骇人,不能硬取,他知晓我的功体,定然也有防备,这般松懈,定是陷阱!”

然后前有虎,后无门,颜若榴亦知眼下只怕只有迎战一途!

默默将双乳收回衣襟,颜若榴再度发招,上手便是妖魅之舞,身形变幻莫测,如柳枝迎风,又似水蛇摆舞,却让人看不清她真容。

渎天祸拍手笑道:“舞跳的倒是不错。”

下一刻,却见颜若榴媚体如风,步下生花,以一种奇异的姿势,瞬间欺至渎天祸身前,一指直取邪神咽喉!

却见渎天祸笑容不减,肩头微动,在不及瞬目之间,两指已夹住颜若榴夺命一指!

杀招未得寸功,颜若榴急欲抽身,却发觉手指如被虎钳,动弹不得!

渎天祸笑道:“以媚功扰吾心神,让吾观感错乱,将三息认为一息,再趁机攻入近前,狠招取杀,的确是不俗的功法,只可惜,你遇上的是咒日邪神!”

颜若榴抽不得手,只得原地反攻,左掌猛击渎天祸下阴、耳门、双眼等致命部位,却一一被他轻松闪过!

“看在你让本神惊艳的份上,本神允你机会。”

渎天祸轻易的闪避着颜若榴的连环杀掌,左手双指松开颜若榴手指,右手一扬,却将她胸前衣物尽数粉碎!

霎时,那两团硕大的豪乳失去裹覆,再度暴露在邪神眼前!

“你!”颜若榴急忙退开,双臂遮住胸乳,死死盯住对方。

“你还有三次机会,当你身上衣物全数被本神剥去,本神便会临幸于你。在那之前,若你能让本神足下挪动一步,本神当场放你回去。”

渎天祸负手而立,显然是极度自负。

(乐6 )

“那你定然后悔!”颜若榴一掌运式,再绽妖娆身姿,华颜留香配合妖魅之舞,霎时,舞步如天女散花,殿中媚香四溢,极度催欲!

“宛如有万千神女临世,对本神顺从拱伏,乞求垂怜,意境不差。”

渎天祸虽身受媚功影响,眼前尽是弄姿之女,却依旧负手稳立,似是等待什么。

颜若榴眼见渎天祸双目渐迷,面露陶醉之色,知晓时机已成,当下瞬步上前,绕制渎天祸身后,起掌轰向邪神天灵!

就在颜若榴杀掌将至之际,却见渎天祸手肘猛抬,正中魔女小腹!

颜若榴忽遭重击,登时身形一滞,厉掌停在半空再难按下!

渎天祸随即侧身,一手仍是背负,一掌则按在颜若榴腹部之上,运劲猛击!

霎时,只见颜若榴口中朱红喷溅,上身衣物全数碎裂,向后连退数丈,直至撞上身后佛像方才停下!

渎天祸这才转身,饶有兴致的观赏着颜若榴裸露的性感半身,道:“果然女人只有不穿衣服的时候才是最美,你的身子,很合本神口味。”

两攻失利,颜若榴并不气馁,仇恨与怒意支持着她再催先天媚体,将华颜留香发挥极致,配合已然袒露的裸躯,魅惑之意倍增,丰臀扭摆,丰乳颤舞,性感而娇媚的身姿之下,是直接而致命的杀机!

这一回,负手的邪神不再淡定,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你真令本神感到愉悦啊!”

但见妖娆魔魅缩身、舒展,似豹、似弓,直指邪神正身五处要害!而渎天祸受至极媚功影响,眼中已是陶醉一片!

然而就在颜若榴杀招即将得手之时,却见渎天祸眼神陡变,一爪探出,扣中魔女咽喉!只见颜若榴裸躯在空中惯性一甩,竟被生生止住攻势!

“怎么,本神不过享受一下媚功带来的快意,你又何必心急?”

渎天祸单手扣住颜若榴细颈,将她举在空中,另一手随性一挥,便将她的裤裙尽数崩碎!

此刻,颜若榴已几乎赤裸,只余一条亵裤傍身!但她已不再在意,仍是出手攻向邪神!

渎天祸并不接招,只一甩手,便将颜若榴扔出一丈开外,仍是负手傲然道:“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随即笑道:“你逃不出本神掌心的,不如即刻就范,享受本神临幸,免得你这副惹火娇躯再受摧折。”

却见颜若榴嫣然一笑,张开藕臂,露出自己伟岸的胸怀与火辣的腰身,魅惑的道:“你喜欢我这身子吗?”

“确实是上佳载体,魇后若得此躯,必然功力倍增,本神也必会多多临幸。”渎天祸微笑道。

“可惜你得不到!”但见颜若榴神色陡然厉,再度冲上!渎天祸丝毫不为所动,单手一抬,故技重施,竟又是擒住颜若榴修颈!

“你败了!”

正当邪神欲起手卸去颜若榴身上最后一丝遮羞布之时,却见妖娆魔魅眉眼一抬,双眸利芒闪动,随即双臂倏然一震!

渎天祸顿觉四肢犹如灌铅,难以使唤,手臂瞬间垂落!

而颜若榴似是早已算准这步,招式不停,利指双出!

只听“噗噗”两声,妖娆魔魅索命之指,一指贯入渎天祸眉心,一指从邪神后颈直穿而出!霎时,鬼狱之主体内邪气四溢,鲜血飚飞!

“你没输,但我赢了!”

乐5 :佛祭哀歌- 佛剑分说悲壮曲

乐6 :魔舞三相- 天首武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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