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正在上课的我,忽然间感到一阵心悸,不知从何而来的一阵恶寒,心头猛然一颤,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我下意思地转过头去看向陈群龙的位置,发现他今天并没有来上学,然而我的目光铮铮,引起了同桌的李画匠的注意,不禁问道:“怎么了,一凡?”
“今天陈群龙怎么没用来上课”
“你平时对他不是不感冒的吗?怎么突然关心起人家来了?哦~我就知道你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嘴上说着百般嫌弃,心里面还是挺关心同学的嘛”
“我才没有关心他,只是见他今天没有出现,感到少许好奇而已”
亦然我的如实答复在李画匠的眼里,成了我不好意思的狡辩,一副我都懂的样子点了点头笑道:“我也不知道群龙他怎么今天没来,不然等下我们去问一下老师?”
“谁要为了他的事情去问老师啊,你真以为我闲得没事做么?”
我无比嫌弃地撇了撇嘴巴,他妈的我巴不得他去死,我会去关心他?
麻烦你回去上网付个费看一看“我的柔情店长妈妈”,我恨不得弄死他好不好!
只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已经在李画匠心里面种下了,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信,还总是一副他都懂得的样子,我差点没一拳锤在他脸上,就很对得起几年的铁哥们感情了。
打闹过后归于平静,我默默地望向窗外,并不知道一场风暴正在酝酿的我,对这莫名的警示渐渐地放下心来,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面不断地忐忑不安。
小镇的边缘,再过去就是比较偏僻的山林地带,平时只是上高速才会经过这里。
一些有条件的都往镇中心搬移了,只剩下小部分的住户较为念旧的才会留下原地。
据说不久镇政府打算开发这里的土地,兴建公园,商业住宅小区。
虽然政府公文还没有出,但是内部消息称已经板上钉,只等市规划部的人过来作最后的视察。
所以导致这里本就不多的住户,变得更加稀少,大街上鲜有人烟出没,剩得零星几人在大街上游荡着。
这时一辆出租车缓缓地驶到一边的路旁,车上下来了一位美妇,款款大方地踏出车门,端庄的仪态使得周围零星的人儿,都不禁纷纷侧目。
只是这位精致的美妇,此刻表情并不算很平静,浓浓的忧色落在了那绝美的脸庞上,紧皱的眉头从下车开始一秒都没有松开。
沈夜卿拿起手机看了看,发现还是没有信息过来,只好再次手打了一段信息发送了过去。
然而她在原地站了又一会儿,仍然是没有信息回来,手里攥着手机,生怕错过任何一条信息。
“叮~”
忽然手机传来了一阵响动,沈夜卿想都没想地就拿起一看,很快又再次失望,因为并不是她想要的信息,只是一条辣鸡广告。
“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沈夜卿的表情里尽是担忧,拿起手机再次点开了屏幕看了看,可惜仍是没有新的信息提示,“要不要报警呢”
沈夜卿自言自语道,可是很快她又摇摇头,万一只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没有回复而已,要是没什么事乱报警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从这里就能看出某些区别,如果换做是我,妈早就已经报警了,甚至可能已经疯狂满世界在找我了。
渐渐的,沈夜卿的耐性被磨光,终于忍不住地她,还是拨打了那个号码。
不过很快便传来了忙音,显然对方亦没有接电话,在电话里“嘟”了好几次后,沈夜卿只好无奈地放下手机。
亦然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站立的地方不远处,一个摄像头缓缓地对准了她,镜头略微收缩着,似乎正在对焦。
不远处一个废弃的厂房内,摆放着数个显示屏,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在面对着这些显示屏,此时他的目光落到了其中一个屏幕上面,而妈妈就在其中,随着镜头的对焦,屏幕上显示的妈妈越来越近,妈妈的着急,不耐,全都映在了屏幕上,也落到了这位年轻男子的眼里。
“目标已经出现,差不多是时候了,动手吧”年轻男子拿起了手中的对讲机,莫名地说了一句。
不对一秒后,对讲机里便传来了“知道了”三个字。
年轻男子才放下对讲机,冷眼地看着屏幕中间妈妈的镜头,嘴角扬起了一道邪魅,“你逃不掉的,很快,不用多久,你就会回来我的身边,凡是我看上的女人,没有一个可以逃得掉我的手掌心,你也不例外”。
奇怪的是,年轻男子在看着妈妈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淫邪的目光,有的只是一种痴迷,但转眼又变成了遗憾,难过,愤恨,一会儿又变换成占有,爱欲。
似乎就连年轻男子自己都搞不清楚,此刻他心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以及屏幕里的妈妈,对于他来说,代表的是什么意义…………
另一边的沈夜卿,在等待了大半个小时,手机一直没有信息过来,人也没有见到,耐性终于彻底被磨光,就要拿起手机准备报警。“动手--”
忽然在妈妈背后的阴暗处响起一道声音。
下一秒,在妈妈没有注意到的背后,恰巧两幢房子之间的阴暗巷子,顿现出两道人影,巷子十分狭隘,两道身影并不算很壮,反而有些瘦弱。
可是对比于妈妈一个弱女子却是足够了,只见他们悄悄地接近妈妈的身后。
这时,可能是动物本能对危险的直觉,妈妈心中忽然生出警示,下意识地想要回头,只见两道人影已经落到了她的背后,快速地想用毛巾捂住妈妈的嘴。
但两个家伙看上去就像个新手,第一次做这种行当,在捂嘴的时候居然捂错地方,擦的一下滑到了下巴,使得妈妈有机会挣扎起来,“你们是谁?救命啊——”
妈妈不喊还好,一喊两个初出茅庐的蹩脚家伙顿时也慌了,连忙想把妈妈按住,可惜,别看妈妈娇小柔弱的样子,要知道在我能帮妈妈打理便利店之前,很多货物都是妈妈一手一脚搞定的,搬搬抬抬更不在话下,也就是我现在长大了,而且也不是妈妈让我帮忙的,都是我主动去抢着要去搬的,但在我上课的时候,不在的时候,仍然都是妈妈搞定,所以别看妈妈一个女人,力气可不小呢。
两个看上去瘦瘦弱弱的男子,一时间居然无法控制住一个女人,好几次差点让妈妈挣脱跑掉。
这一幕都被一旁的摄像头给拍到了,躲在监控背后的年轻男子,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忿忿地推倒了旁边的椅子,“两个废物”。
“知道他们靠不住,没想到居然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真他吗的废物”
着实是没办法了,只好拿起对讲机,冲着屏幕里的两个家伙怒吼道:“捂不住嘴,不知道用麻包袋吗废物,办一点点事都办不好”。
当下还在与妈妈对抗的两个人,虽然吾住了妈妈的嘴,可惜带有乙醛的毛巾却是掉了,只是勉强按住了妈妈不给妈妈说话,但是那“嗯嗯嗯呃”的声音却是不小,他们生怕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动作显得更加慌乱,若不是幸好平常还有些人烟走动的街道,今天居然没人走过,不然早就被报警抓走了,也不怪年轻男子说他们废物,确实太不专业了。
这时,他们口袋里的对讲机传来了声音,得到了启示的两个家伙,顿时恍然大悟,连忙叫去另一人掏出麻包袋,原来在来的时候,年轻男子就知道两个废物有可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以准备了一个麻包袋,就是害怕他们两个搞不定,只是预备了多一个方案,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虽说证实了两个家伙确实废物,同时也说明了这年轻男子的心思缜密,连意外失败的情况都预料到了。
而正在挣扎中的沈夜卿,亦是听到了对讲机传来的声音,不由得感到一阵熟悉,可惜对讲机掺杂了太多的电子音和杂音,使得她没法准确地辨认。
就在她正在苦思那道熟悉的声音是谁的时候,忽然感到眼前一黑。
她知道是另一个男子拿来了麻包袋,她被套住了,为什么会这样,她一个从未得罪过任何人的小人家,怎么会有人处心积虑地来抓她?
不过容不得她多想,麻包袋里充斥着乙醚的味道,原来是用乙醚泡过的麻包袋,年轻男子做事自然不可能跟这两个废材一样,他所准备的麻包袋,都是精心处理过的。
在麻包袋里,强烈的酒精气味下,沈夜卿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见沈夜卿不到一会儿就不见了动静,其中一个男子笑道:“还是老大准备的麻包袋好使,让你捂半天,也搞不定的女人一下子就OK了”。
“就你废话多”
似是戳到了另一个家伙的痛处,但对于自己适才的失误亦是感到一阵怯羞,“谁没有个第一次啊,要是让你来,我看都捂到人家胸口上去了,别说了,赶紧搬走,等下来人就不好做了”。
说着两名男子便把妈妈抬进了阴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