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莫莫,真的是你?”我又惊又喜。

“廖…廖辉…你…你怎么在这里?”莫莫显得特别的激动。

“我的弟弟在这里住院,晚上我要陪护…”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来,进我的办公室说。”莫莫带我进了她的办公室。

“这就是你的办公室?嗬,还是单人办公室!”我咋舌道。

“怎么样?还不错吧?”莫莫把门关上。

“莫莫…”

“请叫我莫医生。”莫莫说道。

“哦,对,这是医院,应该叫你莫医生。”我摸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

“你一下变成了医生,我都不敢认你了。”我又发出惊叹声。

“怎么?我变了吗?”莫莫问道。

“何止变了,变大发了,而且有一种特殊的美,知性美…”我从心底里喜欢莫莫。

“是吗?谢谢…”莫莫开心的笑起来,女人都是这样,只要你夸她们漂亮,她们就会很开心,都是虚荣心在作祟。

“好几天没见你,挺想你的…”我抿了抿嘴。

“那你不给我打电话?我把电话都留给你了…”莫莫好像有些生气。

“这几天我弟弟不是生病了吗?一直忙活他的事。”

我不想告诉莫莫实话,其实后来我还去黑舞厅找过她,只是没有找到,而且后来发生了一系列惊悚的事情,现在想想都后脊背发凉。

“诶,你弟弟得了什么病?还住院了?”莫莫关心的问道。

“嗨,别提了,吃坏肚子了,差点儿要了命,昨天那个医生…哦,对了,这是女值班室的钥匙,那个医生叫我还给你。”

我从口袋里拿出钥匙,给了莫莫。

“你说的是韩医生吧?你昨天晚上在女值班室住的?”从莫莫夸张的表情可以看出,她觉得那个韩医生做事挺不靠谱。

“没有,我表弟的女朋友在那里住的,我在表弟的床头睡的,他女朋友非要在这里守着,那个韩医生…是吧?嗯,那个韩医生心一软,就让她在女值班室住下了。”

我解释的嘴都累了。

“那你也不用住在病房的床头啊,可以去男值班室住啊。”

“得,可别…饶了我吧。”我摆了摆手。

“怎么了?”莫莫追问道。

“住不惯…”我想想都要吐了。

“小姑凉,莫医森在不在办公肆啦?”门外有一个大嗓门在嚷嚷,听声音像是一个广东人。

“莫医生应该在里面,灯都是亮着的,嘻嘻…”好像是一个小护士的声音。

“又来了…”莫莫双手搭在桌子上,一头栽了下去。

“当当当”,一阵敲门声响起…

“莫医森…累在里面吗?”又是那个广东大嗓门。

莫莫没有回答他,他倒挺自觉,里面没人应他,他就不进来,要是换做我,敲一下门意思一下,然后就闯进来了。

“进来吧。”莫莫猛的一抬头,整理了一下头发,唤他进来。

果然进来的是一个广东人,看样子都是广东人的模样,大概有50多岁,头发用发精抹的锃亮锃亮的,嘴巴,颧骨和额头的四角面明显突出,而且露着个大龅牙,周身西装革履,中指上带着一个特大号的金戒指,上面还镶着一颗蚕豆大的祖母绿宝石,左手拿着一束鲜花,右手拎着一个精致的包装盒,看样子是买的早餐。

“莫医森,累还没吃早饭吧,哦给累买早餐来了,择细累最爱期滴丸挤汤啦。”那个广东人把早餐放在了桌子上。

“还有,择细哦一大脚去发店累买滴鲜发,可香可香滴啦,诶,放在喇里雷?哦放在择累啦。”

他又把鲜花放在了墙角的柜子上,我勒个去,我才发现那个柜子上摆满了鲜花,估计都是这个孙子送的,大概有二三十束吧。

“我都说过你以后不要来了,你买的这些东西我都不需要,你还不如拿这些钱去做做善事。”

莫莫有些近乎于抓狂的说道,但是她还是压住了心中的不快。

“莫医森,累细我滴救命恩银,哦细要好好滴报答累滴呀!”那个广东人说道。

“我给你说过,拯救病人的生命是我们医生的天职,你就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莫莫无奈的说道。

“莫医森,发可不能择样讲滴噢,您救了哦滴命,哦感激不尽,您细那样的散良,有女性,哦很仰慕你滴呀!”那个广东男人不依不饶道。

我在旁边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其中的事情我也明白了七八分,大概就是这个广东男人不知道得了什么病,在这个医院医治,莫莫是他的主治大夫,救了他的命。

他呢,感激不尽,想报答莫莫,莫莫很漂亮,又知性,后来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莫莫,于是就隔三差五的来送鲜花,送各种餐,而且看样子攻势很猛,柜子上的那么一大堆鲜花就是证据。

我观察了莫莫很久,从莫莫厌烦的表情上就看得出她遇到了一个难缠的麻烦,她打心里就一百个不愿意,为什么?

不为什么!

这不很明显吗,一个暴发户大老粗,一个温文尔雅知性女人,一个年过半百,一个年轻貌美。

如果换做马诺那种“宁可坐在宝马车上哭,也不坐在自行车上笑”的拜金女,或许这个广东人可以成功。

但是,他遇上了莫莫,我看了,那是比上青天还难!

我怎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为难,这个满口鸟语的老男人,我得想个法子治治他。

“嗬!这里是丸子汤吗?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啊!”我把早餐盒拿过来,准备打开看一看。

“累给哦放下,择细给莫医森的早换,不细给累滴!”那个广东人一把抢过早餐盒。

妈的!老子在广东打工就听你们这些鸟话,现在在湖北还他妈的瞎BB!我按住早餐盒,就是不给他。

“莫医森,他细森么银?怎么费在择里滴呀?择也太不像发里呀!”那个广东人有点冒火了。

“他是病人家属…”

“我是她男朋友!”我打断了莫莫的话,站起身来,瞪着这个老男人。

“择…择…择不可能滴啦,莫医森没有男朋友,哦细资道滴啦!要不哦也不费醉求她了呀。”那个广东人听到我的话,脸部有些抽搐。

“你不信?那你问她我是谁?”我指了指莫莫。

“莫医森,择个玩笑细开不得滴呀,你要细有男朋友,早就应该对哦讲滴呀。”那个老男人还真的去问莫莫了。

“你别对莫莫指手画脚的,有什么事冲我来!”我把他一把推开。

“莫莫?森么莫莫呀?”那个老男人一脸茫然。

“看你那个怂样,连话都说不清楚,丢人都不知道。既然你问起这个问题,我就让你听个明白,好让你死心。莫莫是莫医生的小名,我都叫了快20年了,我们四岁一起上幼儿班,六岁一起上一年级,同班不同桌,八岁的时候有男孩抢她的画册,我打抱不平,和人家打了一架,还被那个男孩一砖头把我的额头开了瓢,瞧见没?缝针留下的疤。十岁的时候我们开始做同桌,十二岁的时候我们一起升的初中,同班同桌,并且从那个时候我们就开始谈恋爱。十三岁的时候我们第一次拉手,被老师发现,让我罚了一个星期站。十五岁的时候我们第一次亲嘴,那个时候有男生喜欢她,被我一一打退。十八岁的时候我们一起考大学,她考上了,我没考上,她没有去上大学,而是陪着我复读了一年。第二年,也就是我们十九岁的时候,我们一起考上的大学,大学期间,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想必我不说你也知道。这不,大学都毕业好几年了,也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我总得对为了我付出了20年感情的女朋友负责吧,我要娶她!马上就要!怎么?您老人家也要和我竞争吗?您有资格吗?”

我像一挺机关枪一样,“哒哒哒”的乱扫一通。

那个老男人听得眼睛都直了,一动不动的,不仅是他,就连莫莫也愣在那里不动了。

“不…啊不…不可能…累细锁累细莫医森的发小?”过了很久那个老男人才回过神来。

“嗯,没错,你总结的很到位,就俩字,发小。”我自信的点了点头。

“辣就更不可能啦…哦鸡道,莫医森细有一锅发小,小兰朋友,但细早就洗了呀!”

那个老男人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好像很有把握能扳回一局似的。

“你才死了呢!你他妈才死了呢!”我抓起那个老男人的衣领就想揍他。

“择件细,整过医院都鸡道滴啦,哦在租院滴习侯就听锁啦。”那个老男人把我的手推开。

“莫医生。”门外进来一个护士。

“什么事?”莫莫定了定神。

“2 号床的病人今天的点滴用药是不是要减量?我记得你昨天说过…”那个护士问道。

“嗯,是的,处方我已经开好了,用量上面有,你拿去吧。”莫莫把处方递给了那个小护士。

“嗯,我这就去拿药,锋…锋哥…你…你…”那个小护士拿着处方,一抬头看见了我,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嘴里结结巴巴的,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莫莫。

“小玲…”莫莫准备拉着那个护士的手。

“鬼…见鬼了…”那个护士腿都有些发软了,但还是一步一步的挪向门口,最后喊叫着冲了出去。

“小玲!小玲!”莫莫喊着那个护士的名字,但是她早已跑了。

“莫…莫医森…他…他增细累的兰朋友呀?”那个老男人还是半信半疑的,莫莫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嘿,我说你,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我没好气的说道。

“哦…哦不信…累把累的森份憎拿粗来,哦要看看!”那个老男人不愧是广东人,拿这个将了我一军。

我一听就知道坏了,这可怎么办?身份证一拿出来不就全穿帮了吗?我望了望莫莫,莫莫也焦急的望着我。

我的脑子在飞速的转动,靠!

你个广东佬了不起啊!

我们湖北人的“九头鸟”外号可不是白叫的!

一不做,二不休,我一个箭步冲到莫莫面前,搂过莫莫的脖子,就长长的吻了一口,莫莫显然很吃惊,但是一点反抗的动作都没有,而是扶住了我的腰,配合着我一起把这出戏继续演下去。

“累…累…累们…搞森么搞嘛!”那个老男人一跺脚,气冲冲的摔门而出。

我感觉的到莫莫很享受这一时刻,她既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当然很乐意奉献出我的嘴唇了,这是我巴了不得的事情。

“廖…廖辉…可以了…这里是医院…”莫莫突然停了下来。

“哦…对对…”我不好意思的松开莫莫。

“你坐嘛…”莫莫示意我坐在她对面,对于刚才的事情,我们都略显尴尬。

“刚才的那个男的是干什么的?素质也太低了!一看就是个暴发户。”我挑起一个话题。

“这个男人也挺可怜的,他是广东汕头人,一年到头都在广州和武汉之间做生意,钱是没少挣,但是给家庭的温暖太少了。前几年吧,老婆也和别人跑了,他被这么一激,全身的毛病都出来了,我给他一检查,才知道他以前都是硬撑着的。他有中度的胃穿孔,胆囊息肉比较多,都是长期不吃早饭造成的,他比较喜欢喝酒,肝部纤维化比较严重。”

“这个老男人除了有钱外,其他方面都挺悲催的…”我咋舌道。

“是啊,当时给他检查出来这些病的时候,他自己都不想活了…哎…”莫莫叹了一口气。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安排他住院呗,他这个身体状况太危险了,随时都有发生猝死的可能性。在他住院期间,我觉得他挺可怜的,在这里一个亲人都没有,除了每天给他打针吃药做检查之外,有时候还给他做些饭带过来…结果…哎…”

“结果你的好意就变成了他对你的好感?”

“其实我根本没有那个意思!…”莫莫有点急了。

“我知道你没有那个意思,他也不自己撒泡尿照照,老虾米一个!”

“从那以后,他的身体康复速度非常快…”

“当然,爱情的力量嘛!”我插了句嘴。

“讨厌!人家根本没那个意思!”莫莫瞥了我一眼。

“当我没说…”我假装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哼…你是不知道,他的病一好,就开始打听我的事,当他知道我单身的时候,就开始疯狂的追求我。刚开始的时候,又是送手机,又是送钻戒的,那么贵重的东西,我当然是不会收的。后来,他又改送我鲜花和早餐,喏,那个柜子上的鲜花,都堆成山了,至于早餐,直接就被我的那些没吃早餐的同事们拿去救急了。”

“那个老帮菜还是挺有耐心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

“我还挺赞赏他这一点的…”

“哟!你还挺赞赏他?得,我去给你把他叫回来。”我假装起身要走。

“你回来!真烦人…你…”莫莫有些真生气了。

“好好好,这种玩笑我不开了…”我赔礼道歉。

“不过,这次挺感谢你的,要不是你,我估计头都要疼死了,还得去舞厅跳舞发泄…”

“你…你去舞厅就是为了发泄情绪?”我有点不敢相信。

“当然,不然我去那儿干什么?你以为我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吗?”莫莫据理力争道。

“不不…我没有那样想…”

“再说了,我有正式工作,不缺那仨瓜俩枣的。”

“莫莫…不…莫医生…我想问一个问题…你不要生气…”

“你问嘛。”

“好,嗯…那天晚上你对我…我们在舞池边上发生了关系…这是为什么啊?”对于这件事,我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莫莫一听到我说的这个问题,直接愣住了,紧接着,眼泪水“吧嗒吧嗒”的就流了下来。

“莫…莫医生…你不要这样啊,你就当我没说,当我没问,哎呀,这要进来一个人看见,我怎么说的清楚啊。”

看到莫莫哭了,我的心里挺难受的。

莫莫强忍住悲伤,从书桌下面取出一本书,将夹在书中的照片取出来递给了我。

我接过照片一看,照片上面是一对情侣,样子很亲昵,女孩自然不用说,肯定是莫莫了,但是这个男孩…

这个男孩是…

这不是我吗?

不不,这个男孩肯定不是我,可这长得也太像我了!

“他和你长得很像,对吗?”莫莫擦干了眼泪问我。

“是的,简直是一模一样!”我惊叹道。

“他是我的男朋友,已经死了,出车祸死的…”莫莫一想到这里就伤心。

“看来你们感情很深。”

“我们从中学就是同学,那时起我们就谈起了恋爱,本来要谈婚论嫁了,结果他却走了,抛下了我一个人…”

“这件事一定让你伤心透了…”我心里也有些难受。

“何止是难受,简直是痛不欲生,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简直崩溃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精神恍惚,失魂落魄的,过马路都是人扶着过的。”

“这对于你来说,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我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当他家里给他办葬礼的时候,我都没有去,恐惧和害怕占据了我的内心,我没有勇气去。”

“那你后来是怎么过来的?”我问道。

“后来,家里人还是鼓励我来上班,说白天有人陪着会好很多,说说话,聊聊天,一天就过去了,事实也正是如此。可是,白天虽然很容易克服过去,但是晚上怎么办?看电视,玩电脑,看书,哪哪儿都是他的影子,我根本无法控制我自己!”

莫莫说到这里的时候浑身瑟瑟发抖。

“所以…你就选择了去舞厅跳舞发泄?”我试探性的问道。

“是的,我发现舞厅里灯光昏暗,音乐嘈杂,人头攒动,一旦跳的尽兴,什么烦恼都可以忘得一干二净。”

“那个地方的流氓很多,你不怕…”

“我知道自己的条件不错,但是我有我的堂哥护着,谁也奈何不了我!”莫莫说到这里有些得意。

“你堂哥?”

“是啊,他是个玩世不恭的老板,具体干什么的,我们家每一个人知道,据说生意做的很大。他经常去那里猎色,后来有一天他看我精神头不对,就让我晚上去那里跳舞尽兴,说那样可以忘掉一切,有他罩着我,没人敢打我的主意。”

“后来好些了吗?”

“其实也没有好多少,只是感觉每天很累,回家了就想睡觉,天天像复读机一样的生活,搞得自己很疲惫。”

“我看你现在气色挺好的嘛!”我打趣地说道。

“也就是这几天才好起来的…”

“这几天?”

“嗯…”莫莫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为什么?”

“因为…你…”

“因为我?为什么?”

“因为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哪怕是每一个呼吸,都是那么的神似…”莫莫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所以你那天就和我…怪不得刚才的那个护士看到我是那种表情,她也是把我当成了你的前男友吧?”我才明白过来。

“嗯,确实是那样。”莫莫点点头。

“咦?不对啊,为什么只有她认出我,而别的医生和护士都没认出我呢?”我纳闷道。

“我前男友不是我们医院的,他是一个开长途车的,刚才那个护士叫小玲,是我们的好朋友,所以他认识我们,别的医生和护士对我们的事知道的很少。”

莫莫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我若有所思道。

“廖辉,你知道吗?那天我看见你的时候心里是多么的激动!我当时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我都有一年多没有尝过做爱的滋味了,但在那个晚上,我把我的所有都给了你!”

莫莫越说越激动,站起来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

“不…不…莫莫…不…莫医生…你不要这样…”我听到这里很不自在,极力的挣脱出莫莫的手,原来我在莫莫的眼里只是一个影子。

“廖辉,你听我说…”莫莫抓着我的手不放开。

“廖辉!廖辉!”是姚梅在外面喊我。

“我在这里!”我答应了一声。

“她是谁?”莫莫的眼里带着寒光。

“她是…是…我的一个同事!”我有些结巴了。

“同事?”莫莫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

“廖辉…”姚梅听到了我的声音,推门就进来了。

“呵呵…姚梅…你来了…”莫莫还在攥着我的手,我用力的撇开。

“你…你在这干什么?你不是去买早餐了吗?她是谁?”姚梅看到莫莫攥着我的手,原本笑盈盈的脸瞬间变得铁青。

“她是莫医生…是…”

“你好,我是内科的莫凤萍,你叫我莫医生好了。”莫莫送开了我的手,走向姚梅做了一个握手的姿势。

姚梅根本没有心情去握手,她用一种女人看女人的特殊眼神打量着莫莫,说实在的,任凭哪一个女人看到刚才那一幕,都会认定我和莫莫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而莫莫,也用同样的眼神打量着姚梅,仅凭女人的第六感,她变可以察觉出姚梅和我的关系就非同寻常,她们俩都猜对了,一场冰与火的较量便潜移默化的拉开了序幕。

“廖辉!你不是去买早餐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姚梅没有直接攻击莫莫,而是把矛头先对准了我。

“我是去买早餐来着,后来…”我准备解释道。

“后来,他发现我没吃早餐,就送到我这里来了,喏,那不是在桌子上放着呢吗?”莫莫不甘示弱,冷冷的说道。

“送到你这里来?”姚梅眼睛里简直要冒出火来。

“是啊,他还特意买了我最喜欢吃的丸子汤呢!”莫莫没好气的撇了姚梅一眼。

姚梅气冲冲的走过去打开早餐盒,发现里面果然是丸子汤。

“姚梅,你听我给你解释…”我心里有些慌。

“解释?解释什么啊?你解释个屁!”姚梅把早餐盒狠狠地一摔,弄得满桌子都是汤汤水水的。

“哟!好大的脾气!我对我们家辉辉可不会这样。”莫莫说的话真是杀人不见血。

“你!…你!…”姚梅气得摔门而出。

“莫莫,你在这胡说什么呢?她是个神经衰弱的患者,不能受到刺激!”我埋怨着莫莫,然后追了出去。

“廖辉…你…”莫莫想把我叫住,可是已经晚了。

“姚梅,你站住!”我喊了一声,姚梅站在原地不动了。

“这里是医院,你闹什么闹嘛?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也是刚刚才认识的。”我解释道。

“刚刚才认识?廖辉,你把我当小孩哄呐?”姚梅压根就不相信。

“我说这你也不相信,说那你也不相信,那你要我怎么办?”我被这两个女人逼得有些发狂了。

“怎么办?哼,我也想好了,不追究这件事了,反正明天要回广东了。”姚梅哼了一声。

“明天?我们明天就要走?”

“廖辉,你是不是玩昏头啦?我们一到武汉就买了回去的火车票,你也不掰着指头算一算,我们都出来多久了?你不打算回去上班啦?”

姚梅“哒哒哒”的说道。

“是要回去…是要回去…”我真的有些恨自己,好不容易请个年假回来,没有和父母多说几句话,反而胡搞了这么多事。

“那小磊怎么办?他这样能回去吗?”我担心起小磊。

“我说你还是少为人家操心了,还是多考虑一下自己吧!人家有个有钱的女朋友,上不上班无所谓,在这里养病也没什么的,你呢?”

姚梅这一连串话刺痛了我的心,我就是一个打工的命,摆脱不了。

“那纯子怎么办?”我还是关心纯子。

“纯子当然是陪着小磊了,我昨天晚上已经和伯父伯母说过了,他们说让你回去忙工作,这里的事不用你操心。”

“你都和我父母说什么了?”我有些紧张。

“没说什么,他们也就问我你工作的情况,问问我…我们…的情况…”姚梅笑了笑,低下了头。

“哦,那我去买早餐了。”我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我买了早餐回来,发现莫莫站在小磊身旁的仪器那里记录着什么,纯子坐在小磊身边,而姚梅满脸不快的瞪着莫莫。

“来来,大家吃早餐。”我强做笑脸招呼着大家。

“辉哥,先给我先给我!”小磊像一个饿死鬼投胎一样。

“急什么?缺不了你的…莫医生,你也来吃点吧,我给你也买了一份。”我问着莫莫,余光之中看见姚梅白了我一眼。

“不了,我在家里吃过才来的。”莫莫依旧记录着数据。

姚梅愣了一下,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莫医生,我这个表弟的病情怎么样了?今天可以出院吗?”我问道。

“出院?你也太急了吧?昨天才住院,今天就出院?”莫莫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

“不是…因为明天我们要一起回广东了,所以…”我道出了实情。

“啪”,莫莫手中的记录本失手掉在了地上,脸色显得异常沉重,这一切不仅被我看在了眼里,而且被时刻死死盯着莫莫的姚梅也看在了眼里。

“呃…你表弟的病情不太稳定,恐怕不能和你们一起回去…呃…廖辉…你来我的办公室一下…”莫莫低着头就走了。

我囫囵的吞下了手里的包子,看了一眼姚梅,她没有说什么,紧接着我就跟了出去。

“廖辉,你明天就要回广东?”我一进办公室,莫莫就迎面问道。

“嗯,是的,回来的时候我就把返程票买好了。”

“你能不能不走?…”莫莫直截了当的问道。

“这…莫莫…”我想解释一下。

“廖辉,你在广东也是打工,回湖北一样可以打工,我可以托我的表哥给你找一份很好的工作。”莫莫说出了她的想法。

“不能这么说,莫莫,这么多年我都在广东,那里我都熟悉…”我有些割舍不下。

“廖辉,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直接把话挑明了吧,我知道你对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我给你时间处理你的事情,如果你想通了,就给我说一声,我把这边的事情都会处理好的。”

“这…”我吞吞吐吐道。

“什么这啊那啊的,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如果你不愿意,也没什么的,但是请你也要给我说一声…”莫莫哽咽了一下。

“…”我沉默了,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廖辉,你如实告诉我,那个女孩是你什么人?”莫莫显然指的是姚梅。

“同事…而已…”

“仅仅是…同事?”莫莫还是半信半疑。

“仅仅是同事。”我肯定的说道。

“廖辉…”莫莫扑上来抱着我。

我现在的脑子里很混乱,就像大脑短路了一样,耳边响起了一阵阵嗡鸣声,我感觉到自己肩上的担子是越来越重。

一个男人本来只需要对一个女人负责任就够了,而我现在要对这么多女人负责任,这种压力感真是让我感到窒息。

莫莫这个样子看来是铁定要一辈子跟我了,我不管她是不是把我当做她前男友的影子,至少她对我是真心的。

姚梅是一个悲催的女人,而且她又有些神经衰弱,毕竟我和她的关系不是一句话能说得完的,之前她又哭着喊着要嫁给我,若要是把她丢下不管,真不晓得她会做出什么傻事。

未未也是我的一块心病,虽说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对她似乎有了很深的了解,这种感觉很奇妙,现在我还真是没法说清楚对她的这种感觉。

至于纯子,她就是我的心头肉,没把她拿下之前,我对她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牵在手里怕丢了的那种感觉,昨晚我又把她骗奸了,这就更加的让我舍不得了。

“莫莫,我知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孩,请你给我一些时间处理一下我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我松开莫莫的手。

“嗯,我等着你…”莫莫含情脉脉的说道。

“那我先走了。”我转身准备离去。

我怀着一种异样的心情来到病房,他们似乎在讨论着什么事情,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在床角坐了下来。

“辉哥…”小磊叫着我。

“啊?”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样子?”小磊追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打着马虎眼。

“没什么?你老实交代,那个骚狐狸给你说什么了?”姚梅的话像一把尖刀一样突然的刺破了我的脸。

“骚狐狸?什么骚狐狸?”小磊有些不解。

“小磊,你闭嘴,廖辉,别在这里给我装沉默,没有用,快说!”姚梅步步紧逼。

“我说你烦不烦?一大早就在这里吵吵嚷嚷的,这里是医院,不是在家里!”听着姚梅“哒哒哒”的话语,我心里烦躁极了。

“姐姐…你说的是莫医生吗?”纯子好像明白了什么。

“不是她还有谁,我早就看出她是个骚狐狸了!”姚梅还在那里喋喋不休。

“你还有完没完,一天到晚就满嘴跑火车,明天我们不就是要回广东了吗。”

“哟哟哟,我还没怎么着呢,这就护上了?”姚梅阴阳怪气的说道。

“姚梅,你给我出来!”

“怎么啦?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伙说啊?”姚梅故意刁难我。

“明天我们就要回广东了,总得要给你和纯子的父亲带一些特产什么的吧?”我不想再和她再谈论这个话题,就把话锋一转。

“哦…对对…姐姐…你还是和辉哥一起去买些特产带给爸爸吧…”纯子觉得我说的话很有道理。

“记得给小伟和阿光也带一些。”小磊说道。

“那行,你们在这里,我和他出去买特产去。”姚梅的气也有一点消了。

我和姚梅在当地的几家很有名的特产店里买了些特产,晚上我陪爸爸妈妈聊了很多,回来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和他们说这么多话,说实话,我觉得我这个儿子做的很不称职。

父母辛辛苦苦的把我养这么大,考大学的时候我也没用功,让他们很失望。

后来,我又决定去广东发展,觉得广东那里的机会多,他们还是默默的支持着我。

这么多年以来,我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回来看看他们,我把自己最宝贵的时间都给了朋友和同事,而留给他们的时间却少之又少,我亏欠他们的,实在是太多了。

第二天,只有我和姚梅上了火车,由于小磊不能跟我们一起走,所以纯子必须留下来照顾他,爸爸妈妈也让我放心,说有他们在小磊是不会有事的。

火车开动了,我望着窗外流动的景色,心里不免有点感慨,更多的是有些惆怅,我突然感觉到莫莫说的话是对的,既然在广东和湖北同样都是打工,那为什么我偏要背井离乡,去遥远的广东打工呢?

“廖辉,怎么了?”姚梅问道。

“没什么,心里有点不舒服…”

“怎么?想那个医生啦!”姚梅没好气的说道。

“我去抽根烟…”我对姚梅真是无语,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自从昨天一别,我再也没有见到过莫莫,今天我要走了,我觉得自己应该给她打个电话。

“嘟嘟嘟”,我用颤抖的手,拨通了莫莫的电话。

“喂,你好?”是莫莫的声音。

“莫莫,是我…”

“廖辉,真的是你吗?你现在在哪里?”莫莫听到我的声音,兴奋极了。

“我已经上了火车。”

“廖辉,别忘了我对你说的话,我等你…”莫莫重复着昨天的话。

“嗯,我不会忘的…”一听到她说这话,杂乱的思绪又涌上我的心头,我没有再继续听莫莫说什么,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在过道里,我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越抽心里越堵的慌,我想不通自己错在了什么地方,心里的这些疙瘩应该怎么解开,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

“嘟嘟嘟”,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上是未未。

“未未…”我赶紧把烟掐掉,接通了电话。

“表哥,刚才我去农家乐找你,听阿姨说,你要回广东了,而且是今天的火车?”未未说话显得很焦急。

“是啊,我现在正在火车上呢。”

“那你怎么也不给我打一个电话呀?”未未有点埋怨道。

“这几天事情有点多,我都忘了…”我不好意思的说道。

“哼,那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呀?”未未有点不高兴。

“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估计要等到过年了吧。”

“啊?要这么久啊?那你自己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少抽烟,少喝酒,多吃饭,多吃菜,抽时间要运动一下,天冷了,要穿厚一点,不要冻着…”未未的这番话,让我心里面暖暖的,好像不那么堵的慌了。

“谢谢你,未未…”我心里头有点感动,因为还没有一个女孩儿这么关心过我。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便到了晚上,等到车上的灯关闭了之后,整个车厢都显得很昏暗,我觉得很无聊,一点睡意都没有,就躺在床上,拿起了手机玩着游戏。

“辉哥,你在线吗?我好害怕!”突然,微信上有人给我发了一条消息,我一看原来是姚梅。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心里觉得纳闷,这丫头又出什么幺蛾子?

因为我住的是下铺,她住的是中铺,而且就在我上面,有什么事儿直接就可以跟我说,何必发微信呢?

噢,大概是害怕打扰到别人休息吧。

“我觉得旁边中铺的这个男人怎么老是盯着我呢?”姚梅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什么?!我心里抖了一个激灵,转过头来向中铺望去,果然我看见中铺躺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眼睛一动不动的瞅着姚梅。

“那你来下铺睡,我去中铺。”我回了姚梅一条消息。

我一咕噜爬起来,姚梅也从中铺下来了,我们换了铺之后,我看见那个络腮胡子的男人把目光移到了下铺,还是盯着姚梅看。

“辉哥,你看见没有?他还是盯着我看!”又是姚梅发过来的消息。

“我看见了,没事儿的,你睡吧,有我在,他不敢怎么样。”我安慰着姚梅。

“不行,我心里害怕,睡不着。”

“那你说怎么办?”我也没招了。

“要不…你下来陪我一起睡?”

“这是车厢,不是家里,这样不太好吧?”我有些为难,又有些窃喜。

“有什么不太好的,黑灯瞎火的,谁都看不见,你就说你下不下来吧?”

“好吧,我下来,你等着。”我拗不过姚梅。

我把中铺的被子抱了下来,说实话,车厢里还是有些凉的,就底下的一床被子根本就不够。

我看了一眼那个络腮胡子,咳嗽了一声,接着就抱着姚梅一起睡觉了,那个络腮胡子看见我们俩睡在了一起,自己也觉得很没劲,就把头朝里闷着睡了。

我搂着姚梅,枕着她的秀发,嗯,好香啊!我的手也开始不老实,像一条小蛇一样,伸进了姚梅的胸罩。

“啊…痛…”我刚准备使劲的揉搓她的大奶子,姚梅就小声的叫道。

“怎么了?”我伏在她的耳边问道。

“今天晚上不行…”姚梅拒绝道。

“那有什么不行的,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到,这不是你说的吗?”我有些纳闷,平常姚梅对我都是很主动的。

“小红来啦…”姚梅低声说道。

“小红,什么小红?”我有些不解。

“哎呀,你怎么这么烦人,就是来倒霉啦…”姚梅有些不耐烦。

“不会吧?这么巧?”我把手伸到姚梅的裆里,果然摸到了一团卫生巾。

我很失望的摸着姚梅的小肚子,嘴里不停地叹着气,因为我一碰姚梅的身体,肉棒就已经涨得很大了。

“怎么啦?失望啦?”姚梅用她那丰满的翘臀摩挲着我的裆部,显然她已经察觉到我的反应了。

“嗯…”我点点头。

“特别的想要啊?”姚美挑逗的问着我。

“想又能怎么样,你不是都来那个了吗?”我撇了撇嘴。

“那我用嘴帮你,好不好?”姚梅转过来嘿嘿一笑。

“用嘴?”我诧异的问道。

姚梅没有再回答我,只是钻进了被子,以“69式”的姿势侧躺着,她还俏皮地用自己的脚丫蹬着我的鼻子,我紧闭着双眼,抱着她的腿,静静的感觉着即将发生着一切。

我的裤子在被一双小手慢慢的褪去,硕大的阳具“嘣”的一下就弹了出来,姚梅用她的脸颊不停地蹭着我的肉棒,小手也柔柔的抚摸着我的蛋蛋。

我回头望了望旁边的下铺和上面的中铺,他们都已经睡着了,过道里也一个人都没有,寂静的车厢让我感觉很刺激,仿佛我们发出的每一个声响,每一个动静,都可以让我的心脏“噗通”一下从我的嗓子眼儿蹦出来。

此时此刻,我心里太爱姚梅了,有种久旱逢甘霖的感觉。

我感觉自己的肉棒被姚梅顶在了太阳穴上,而她把我的一个蛋蛋吸入了嘴里,用她那芳香的津液润泽着,我的蛋蛋就好像孵化器里的鸡蛋一样,暖暖的,潮潮的,舒服极了!

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因为姚梅一边含着我的蛋蛋,一边把手握成筒状,套弄起我的肉棒,这一套动作把我的那种冲动全部调动起来了。

我的阳具越胀越大,姚梅也感觉到了,并把套弄式改成了旋转式,我紧紧的抠住了姚梅的双腿,全身绷得紧紧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焕发着它那原生态的力量。

姚梅把握时机真是恰如其分,张开嘴就把我的整个龟头含在了嘴里,好温暖的舌床!

好潮湿的唇洞!

我恍惚的感觉到,姚梅的口活真的赛过操她的蜜穴!

姚梅一点一点的吞着我的阳具,我心里也清楚,在这里地方小,动作施展不开,就由着姚梅一点一点慢慢来吧。

慢慢的,姚梅已经把我的整根肉棒全部吞了下去,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感觉,不禁的蜷起双腿,把姚梅的头卡在我的胯下。

姚梅不停地打着我的屁股和肚子,好像埋怨我把她夹的太紧了,哼,这么小一点地方,你能使出多大的劲儿?

我心里很得意,不时的还向前顶着她的喉咙,我靠!

虐待性奴的感觉真是爽歪歪啊!

“啪啪”,我感觉到有人在拍我的被子,姚梅在我的身子下面压着,我的手更不可能自己拍自己的被子,妈呀!

这回我的心真的是快要从喉咙里奔出来了!

谁在拍着我的被子?说实话,我真的是没注意,是不是中铺的那个络腮胡子?还是别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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