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每天清晨起床后,秦中书的第一件事便是到二楼的阳台上看湖。

三年加利福尼亚的留学生涯,使得他更是怀念千里之外的故国,想念家乡质朴的田园风光。

或许是夏天日出得早,七点多的光景,金黄色的朝晖早已洒遍了整个湖面。

明天的这个时候他就回到故土了,家乡的稻花香和成片的蛙声总是时时的进入他的梦中。

想起母亲那苍老的脸庞上忧郁哀伤的神色,他就不禁恨起自己的父亲。

墙壁上的挂钟响了八下,他先是环顾房子的四周,提起大大的旅行包,走出大门,再不回头。

计程车飞速穿过森塞特大街,往西南方向的洛杉矶国际机场行驶,一阵急促的铃声惊醒了正在沉思中的秦中书。

却是手机响了,眼前是一串熟悉的阿拉伯数字,一张秀丽绝伦的脸浮现在脑海里,金发碧眼,体态妖娆。

两年前,一个春和日丽的下午,正在图书馆的秦中书接到一通电话,语气紧张,一连串的话如子弹出膛般令人目不暇接。

“我被绑架了!快来救我!”是李鹏飞这小子。两人一起从中国到美国留学,学的都是工商管理。

“你被绑架了,还能跟我打电话,你美的吧!”秦中书嘲笑他的谎言漏洞百出。

“是真的,你叫秦中书?那就带十万美金来吉安卡那冶炼厂,记住要快!”话筒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语调沙哑,略带得克萨斯口音。

真被绑架了!

这小子,让他不要再去赌博,就是不听话。

活该!

秦中书放下话筒,细细理清头绪,打小练起的杨氏太极拳没有白练,遇事不惊是他一贯的处事风格。

吉安卡那冶炼厂是在泰勒街,因为早已废弃并被当做仓库,那里时常弥漫着谷仓新鲜的干草和马粪混杂的气味。

太大的赌,李鹏飞是不敢赌的,所以他常去那些三流地带玩些梭哈之类的,按理说不会输这么多的,很明显这是那些人在敲诈。

秦中书叹了口气,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利加?有麻烦了!”

硕大的花园绿草如茵,湛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

“这是你最爱喝的苏格兰威士忌,不加冰块。”利加长得甚是英俊,有着典型的意大利人的轮廓特征,特别是那紧绷的坚硬方正的下巴,更是具有阿尔卑斯山脉原着民的遗传基因。

秦中书淡淡一笑,接过酒杯,但见色泽棕黄带红,清澈透亮,气味焦香,带有一种浓烈的烟味。

“什么时候到中国,我请你喝我们的国酒——茅台。那是男子汉喝的酒!”秦中书有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这也跟他父亲当年花大血本培养他的缘故。

“那是当然要去的。你们中国不是有句俗话说,不到长城非好汉!这好汉我是要做的。”两人相顾大笑。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们在笑什么?哎呀,我说哥哥,你怎么把爸珍藏十八年的酒拿出来喝了,看他不收拾你!”

秦中书瞧着,不禁一怔,或许是家族高贵血统的遗传,他的妹妹也是一头金发,碧蓝的眼眸象海一般的澄澈洁亮。

“这是我的妹妹诺娜,这是我的救命恩人秦中书,他是中国人。”利加从中引介,一边递给他妹妹一杯酒。

“你们亚洲人长得都差不多,我爸从前有个保镖是日本人,也是你这样黑眼睛黑头发。嘻嘻。”诺娜好奇的看着身材并不算高大的秦中书,“你会功夫?不然怎么救得了我哥哥。原来上次哥是被你救的。”

那天晚上,李鹏飞拉着正在看书的秦中书,非要陪同到歌剧院,去看梦幻芭蕾。看到中途,秦中书有些内急,起身去洗手间。

推开门时,他不禁一愣,里面有四个人正摁着一个年轻男子不停的踢打。

看到有人进来,那伙人停下拳脚,待得瞧清楚是秦中书后,都松了一口气。

其中一个脸上长满络缌胡子的壮汉粗声骂道:“滚,少管闲事!”

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秦中书摇摇头,转身想走出门去,突然身后一声骂:“屁,中国猪!下贱!”

他闻言顿时停下脚步,缓缓道:“你们才是他妈的蠢驴!连猪狗都不如。”

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虎吼着冲上前,硕大的拳头照秦中书的脸上砸将过来。

秦中书身子微侧,右手五指摊开握住他的拳头就势一拨,那黑人收势不住,胖大的身体往前跌,而秦中书的左拳已猛猛地击在他的下腹,那黑人惨叫一声,身子蜷成虾米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秦中书既已出手,再不留情。

低呼着一脚蹬踏在正待上来支援的一个小个子的胸口,右手一记直拳砸在另一个黑人的下巴,那人闷哼一声登时昏迷不醒。

那络腮胡子瞪大一双牛眼,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抽出一把匕首亮晃晃的拿出来壮胆。

秦中书冷眼看着他严阵以待的熊样,微微一笑,喝道:“滚!”

那个年轻男子躺在地上瞧着他们狼狈而去后,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伸出一只手,道:“我叫利加,多谢你了。埃德蒙多家族会永远记住你的。”

或许是由于寒风的凛冽,这一天显得比往时更加的凄凉。

金属般的天空阴沉沉向泰勒街笼罩下来,秦中书和利加坐在一辆最新型的宝马车里。

“我跟你说过那些只是小瘪三,不用亲自来的。难道你对莫尼还不放心?”莫尼是他的手下爱将,在埃德蒙多家族的调教下,已成了一台沉着冷静的杀人机器,可以一动不动的坐在一个地方十几小时,对于他来说,杀人就象喝咖啡一样简单。

秦中书笑道:“也不是,我这人你还不了解?凡事不亲自过问的话,总是心中不安。何况李是我最好的朋友。”当年李鹏飞的父亲李铁以炉火纯青的医术治好了他母亲的白内瘴,使她老人家重见光明,这事他一直耿耿在怀,总觉得欠些什么东西还没有还给人家。

利加递给他一根古巴雪茄,“那好吧,咱们进去看看。”

冷风一阵阵地卷着街角呼啸,这是一种无边无际的萧瑟,泰勒街头商店上的破烂遮篷已经被冻得硬邦邦的,街上行人寥寥。

他们卷起风衣的上角,步入吉安卡那冶炼厂,微弱的灯光使得硕大的厂房更是空荡荡的。

可怜的李鹏飞一身狼狈,被捆绑在一根大理石柱子上,旁边站着十来号人。

“放了我的朋友,我就饶了你们的命。”虽然对方人数众多,但秦中书心中有底,丝毫也不畏惧。

那群人哈哈大笑,好象看到了世间最好笑最滑稽的事情,但当他们看到从秦中书背后走出的利加时,脸上肌肉僵硬,一时间鸦雀无声。

过了许久,一个颤抖的声音才响起,“利加,这不干你的事。这小子欠我们的赌债。”

“哦,是吗?欠你们多少?”

“十万,是,是十万!”

“没那么多,我只欠五百块,你们硬逼着我写下欠条的!你们这些强盗!”李鹏飞气愤的骂着。

利加笑着从裤子里掏出一张百元美钞,“我只有一百块,却想要走人,你们怎么看?”

一个身着咖啡色上装的粗壮汉子气道:“利加,你别欺人太甚。要知道我们也是安东尼奥家族的人。”安东尼奥家族经营色情业在西海岸是最出名的,手底下有三家影片公司和二十家酒店。

“好,既然这样,你们在这儿开赌又算什么?叫你们的卡尔来讲话,否则今天你们是走不了了。”

为了平均各大家族的地方利益,免得自相残杀,八年前各大家族在蒙特利尔召开了家族会议,西海岸的色情行业由安东尼奥一家操纵,其他家族不能插足,但他们也不能插手别的行业。

这些小混混显然对此全不知情,这可是犯了行业大忌。

那些人吓得脸色煞白,其中一个粗壮汉子跪在当地,颤声道:“利加,看在咱们都是西西里蒙卡那罗村的兄弟的份上,求你饶了我们吧。”

利加和秦中书对视一眼,道:“今日之事,由我朋友而起,你们去求我的中国兄弟吧。”他是有心要卖个面子给秦中书。

那些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看了过来,眼带哀求的神色,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这关没过,回去后所面临的家法处置将是惨不忍睹的。

“先放了我的朋友吧。”秦中书看着他们给李鹏飞松绑后,“记住,以后再在泰勒街设赌,什么下场你们也知道。”

帕萨迪纳的这幢别墅是一个白色长长的L形状,两端各有石头壁炉,前面是一排整齐的花丛,宽阔的绿色草坪通向一座巨大的长方形游泳池。

一个女人躺在池边,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比基尼游泳服,洁净的皮肤上厚厚地涂着防晒油,在早晨的阳光下闪着微微的光亮,脸上盖着一顶大草帽,身边放着一叠毛巾。

她乳房丰满高耸,鼓囊囊地从黑色比基尼顶端挤了出来,一副纤巧的细腰,性感的臀部慢慢扩展到一双修长的腿杆。

“诺娜,你真美!”秦中书慢慢地脱下她的比基尼,硕大的乳房嘣的弹了出来,下体金黄色的阴毛修剪得整齐精致。

诺娜在他极其张扬的挑逗下全身不停地颤抖,性感的嘴唇间发出丝丝呻吟,她双腿微张,一条长长的细缝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泛红。

秦中书将嘴凑上深深地吮吸着,舌尖轻探,伸进她的阴牝里。微紧的阴牝里甜腻中沁着馨香,令人心旷神怡。

诺娜只觉得有一条长龙在体内游走不定,阴壁内麻痒难当,蜜穴里的淫水如翻江倒海般奔腾,她哼哼道:“我的大令,还不快上来……我,我等不及了。”

秦中书俯视着身下呻吟着的诺娜,他不爱她,但他需要女人,而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正是他目前所需。

虽然才二十出头,但她已成熟似妇人,娴熟的做爱技巧,荡人的叫床声,不亚于他所阅历过的任何女人。

秦中书饱读经书,对中国古代性文化颇有涉猎,此刻已然腾身而上,尝试着用九浅一深之术来轻抽慢插,不一会再改为三浅六深之势,带动着她的阴唇边的嫩肉内陷外翻,花心粉烂。

诺娜哪曾见识过这种流传中国五千年悠久历史的性交术,登时在他的胯下欲仙欲死,魂飞魄散。

终于两人在诺娜欢快的销魂声中双双登顶,达到高潮。

诺娜软瘫在他怀里,一颗芳心已是不知不觉间全部系在了这个东方男子身上,她不禁用力的抱着他强劲的蜂腰,散发着醉人风情的脸靠在他宽阔的胸膛里。

当秦中书汗水淋漓的从枝子身上翻下来时,已是皓月当空了。

今天是八月十五,又是中国的传统节日中秋节,他不禁抬头望着窗外那轮皎洁的月亮,心想老家的母亲是否安康清健?

像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的枝子嘤咛一声从疲倦中醒来。几度春风几度缠绵使得原本体力旺盛的山口枝子筋疲力尽,再也不复活泼天真样。

星眸微闭,鬓发篷松,也遮不住她的风情万种,千娇百媚。

修长的玉腿洁白细腻,稀疏的阴毛横七竖八的搭在她的阴户上,浓稠的精液尚未全干,犹自在月晖下泛滥成潮,床单已然湿润斑驳,那是口水、汗水和因兴奋而沁出的体液所致。

阴牝处那种闷胀和酸痛的感觉还未散去,紧接着屁眼一阵的麻辣感,身边的男人在她的身上纵横驰骋,精力好似不会枯竭,永远能够强烈的感到那种激情和力量,枝子不禁绮思绵绵,心神俱醉。

门哐啷一声的被粗鲁的踢开,一个金发女子风一般的冲进来,怒目相向,身姿颤抖。

“她是谁?你怎么可以这样!大卫,我爱你,你不能这样对我……”语声气苦,泪眼朦胧,正是诺娜。

秦中书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轻轻的拉起一块薄毯盖在枝子身上,然后大大咧咧的站起来穿上衣服,理也不理她。

“大卫,你忘了你对我说的话么?你说你爱我,喜欢我,难道说,你都忘了吗?”诺娜从后面抱住他,泪水夺眶而出。

秦中书从梳妆台的镜面看着她,轻声道:“我没忘呀,我现在也还爱你,但我也爱枝子,这并不矛盾,就像你也不只我一个男人,你自己说说,自相识以来我曾经阻止过你去找别的男人么?”他边梳头发边劝她,“再过些日子,我就要回国,给我留个好印象,好吗?”

“可自从跟你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跟别的男人了,我就只爱你一个,真的!大卫,你相信我。”诺娜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的语声在静夜里显是凄楚动人,她是真的爱上这个东方男人了,他的果断刚毅,他的大方风趣,他浑身散发的刚猛气质总是撩拨着她的春心。

“好了好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山口枝子,是我的同学,她是日本人。”秦中书牵着诺娜的手,让她和枝子的相握,“这是诺娜,是我好朋友的妹妹。”他拍拍枝子的屁股,“起床吧,咱们一块儿出去吃饭,晚上去看芭蕾舞演出。来,诺娜,帮我系领带。”

三言两语间,他就轻而易举的摆平了两个女子的矛盾和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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