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曾经被李少阳称之为‘朋友’,而且又出生入死地打败灰胡,然而正是这种人的出卖往往给对方的伤害最大,如今这个昔日的战友蓬头乱发地跪在了李少阳的面前。
“李善,你也有今天。”
李善神色一惊,脸上换做惊恐委屈的样子,“李爷,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根本不知道你想要我说什么?”
“李善,你别再装了,你在武安时我就已经知道了你的秘密,你不是建议武黑把婷芳氏送人吗?想我改投武黑门下吗?”
李善闻言,身体一颤,见事情已经败露,双眼变得死灰。
“哼,既然如此,你还是快点动手吧,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不过我可要警告你们,要是我不见了,乌家也会跟着完。”
听到李善的威胁,陶方和李少阳都吓了一跳,还是李少阳反应快,一脚将李善踢倒在地,李善却很快又爬了起来,倔强地瞪了李少阳一眼。
李少阳猛然从怀中抽出当初陶方送给他的匕首,伸手用力抬起了李善的右腿,阴冷地说道:“我最喜欢就是象你这种硬汉子,不过我倒要看看你的嘴巴是不是真的那么硬?”
李善颤声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少阳在他面前晃动起匕首,锋利的刀刃让人不禁自寒,“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既然你想当汉子,我就让你永远都当不成男人。”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可要告诉你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李少阳装做没有听见的样子,找了块破布塞到李善的嘴里,就是怕李善咬舌自尽。
当匕首划开了裤裆后,李善才真正知道李少阳到底想对他做什么,身体和双脚不停地在摇动,可惜却被其他人的手紧紧地按住,感觉到一件锋利冰冷的物体正接近他的命根子。
正当匕首快到他子孙袋后却忽然停了下来,李善整个人也已经被吓傻了。
“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说不说?如果说就点头,不说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反正还有其他人,我不信其他人也象你一样。”
经过李少阳一阵吓唬,最后李善终于答应说出实话。
只不过他所说的秘密实在让人无法接受,事情与李少阳所猜想的完全不同,李善、武黑他们全部都是赵王派来的探子,不但是乌家,连郭家也有。
可惜李善只知道在乌家里的探子名单,其余的便一概不知。
李少阳立即让李善将名单默写出来,甚至警告他别作怪,李少阳会把名单跟其他人核实,走投无路的李善只好乖乖地将名单完完全全地写出来,并且交给陶方。
陶方拿着名单,兴奋地问:“少阳,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现在把这名单拿给主人和少主?”
李少阳道:“没错,不过请主人和少主暂时先别轻举妄动,等我打败了连晋后,再以此为借口将这些人赶出乌家,另外我还有其它用处。”
陶方也明白现在的情况,便同意了李少阳的建议。
“少阳,你真的有十足把握地打赢连晋?”陶方还是忍不住地问了李少阳一句。
“放心,我从不干没有把握的事。”
但是,在陶方走前提醒李少阳,严平已经回邯郸了,劝李少阳已经少点到外面,只要在乌家绝对可以保证他的安全,另外,他与连晋比武的时间已经定在三日之后,这段时间希望他不要浪费过多的精神,尤其是在女人身上。
夜晚,李少阳独自一人地睡在房间,善解人意的二女也明白李少阳的心事,两人到旁白的房间里休息。
难以入睡的李少阳想起当初与元宗相遇时的情景,这时他摸出怀中的一个铸了‘墨’字的钜子令,除了感觉到那上面奇异的冰寒外,根本没有什么特别,为什么严平会念念不忘这块矩子令。
当他摸着那个‘墨’字时,字体内上方的两点似若微不可察地转动了少许,两个凸出的圆点让他感到非常的奇怪,只是无论他怎么用力,始终都是纹风不动。
李少阳灵光一闪,按下没有作用,那可否扯上来呢?
当他找到一把小钳子夹着其中一个圆点用力往上一扯。
圆点应声拔起,当同样将另一个圆点也拔起时却什么事都没发生。
李少阳想起之前那两点好象有转动过的迹象,于是小心翼翼地试着顺时针转动小圆柱,结果‘啪’一声,发出一声开锁般的微响,钜子令上下分了开来,露出里面五寸许高的一个小帛卷。
小帛卷在榻上摊了开来,长达二十尺,密密麻麻布满了图形和绳头小字。
前半截是上卷‘墨氏兵法’,下半截的下卷竟全是剑法,卷首写着‘墨氏剑法补遗三大杀招’。
李少阳心中大感兴趣,用神观阅下,心中狂喜。
原来这三大杀式全是攻击的剑法,与之前元宗所教授的墨子剑法‘以守为主’大相迳庭,不知是否墨翟晚年心态转变,创出了这主攻的三招,以补剑法的不足。
名虽为三招,但每招至少有百多个图形,可知复杂至怎样程度。
李少阳边看边练,开始时停停看看,练到得心应手时,每剑挥出,或砍或劈,或刺或削,其中都隐含剑道的至理,只练三个时辰已足可使他脱胎换骨,得益不浅,但李少阳并不知道他之所以会在三个时辰之内能有这么大的成效得益于朱果,正如元宗当初所说,李少阳虽然服用了朱果,可惜却没有更好地激发朱果的效力,而此时,墨子剑法补遗的心法却一时让李少阳冲破了难关,将来完全吸收朱果所带来的效力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意犹为尽的李少阳忽然发现墨子剑法与无名氏所传授的剑法大相近庭,而且许多地方都有各自的特点,连心法也非常类似。
既然手中有这两套剑法,为何自己不自创一套更适合自己的剑法,可是这种想法不切实际,连墨翟到了晚年才创出三大杀招,自己一个晚上就想创出一套新剑法,实在有点异想天开,忽然李少阳想到为何不把自己现在最熟悉的两套剑法结合在一起,将它们改良成适合自己的剑法,不是比自己自创剑法要简单得多吗?
于是,李少阳摸出无名氏传授的剑法与墨子剑法对照,无名氏剑法基本讲求的是主攻,而墨子剑法却是以守待攻,直到后期才创出三大杀招,如今能做的就是在两套剑法中取长补短,经过一夜的比划和尝试,李少阳终于摸熟了新剑法的精髓,唯一遗憾的是不知道在实战中能否成功,而且一些地方还是拿捏不准,只有等以后再想办法去弥补。
当李少阳不再沉迷剑法的时候,发现室内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粉碎,就连地面也划出数百道剑痕,除了自己站着的地方,没有一处地方是完好无损。
“这是怎么回事?”
李少阳一出卧室,只见乌应元、陶方、乌廷芳,还有美蚕娘和婷芳氏二女,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挂满了担忧,尤其是美蚕娘和婷芳氏二女当见到李少阳平安无事地走出来后,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扑进李少阳怀里,李少阳少不得费尽唇舌安慰她们。
目光一移,在场的另一位绝色佳人也担心地望着他,同时她望着二女时美目之间暗含着一丝羡慕,直到发现李少阳正看着她后赶紧别过了脸,只是俏脸不争气地泛出了一层红晕,李少阳心中直呼有戏。
陶方打断了李少阳与二女继续温存,“少阳,你已经三天都没有出来了,我们都非常担心你。”
李少阳诧异地说道:“什么已经三天了?我怎么以为自己才过了一个晚上。”
乌应元却说道:“现在不要再说这些了,比武快要开始了,我们边走边说。”然后赶紧叫人拿一套武士服给李少阳穿上。
美蚕娘和婷芳氏二女身份低下,只能留在别馆,李少阳还没来得及跟她们说上三句话便被陶方他们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