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风云汇聚(下)铁血风暴

正文开始~

“来了好半天,怎么没见护士来查房,这医院靠谱不?”

“妳误会了,秦院特别交待下来,别打扰到我休息,刚刚不是帮妳拿了药,特别又交待一下,还有啊,帮她拿到妳的签名海报。”

“陈超越,你过份了哦,眼前这敏感时刻,要让人知道我到这来,想起负面爆料都叫人心烦,…还…还跟你做这羞……”

“你还笑!”她轻声啐道。

“你真不知道?四下都有人。……在之前,我们被跟踪偷拍过了,上过热搜,这星期全是我们三角风波的热点新闻,加上昨天又离了,现在光我们出去吃顿饭,都会上新闻的……”

我连连点头,不敢反驳。

“刚…刚…那样……让人听去了,只要说得出名字与时间,铁证如山了,一经转发,不就全网都知道了?你真是混蛋,枉我跟曲颖一直在压下你的新闻,真以为互联网没有记忆吗?”

她略带歇斯底里的发脾气,顾不上遮掩光洁的身体,还在那继续念叨,都不问我的解释,也不管我想不想听,不间断发泄叙叨着。

“停停停!盖好被子,别着了凉。”我苦笑着道。

见她颤抖着,心里一紧,拿起被子往她身上罩去。

又上前将她扶着,想了想,靠近一点拦腰将她抱住,轻轻把她头压向我的肩窝。

“冷静一下,妳五点来的,小护士六点才到,我们还一起上楼的,她压根没见到妳。我说的是昨天的事,年轻人关注热搜,看过我们的信息,住院时被她认出,婉转拜托我向妳要签名,小姑娘来上班自备了海报,拿药回房妳也见着我拿回一个卷筒放衣柜内!外头只会以为我一人在睡大觉而已!”

我这才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向她讲了一遍。

“真的!”

“千真万确,秦院长特别交待的,不许医护来打扰我,只要我乖乖“住院”,晚上记得回房就可行!怎样?很刺激吧!像不像昨天凌晨,在陈平面前……”

“停,别说了,太丢脸了,让我…感觉…像一个……荡妇一样,都怪你!”

云汐意识到有点失态,俏脸红的越发厉害,螓首埋入我胸膛,贝齿轻咬着我的肌肤:“坏蛋!”

“这样,妳误以为外面有人,又或者在老公面前,怕人随时醒来或进来,那般生理上的冲击,特别的酥麻,回想一下,这几次带给妳的,是不是前所未有的愉悦?感觉也特别的兴奋?”

女人这种屈尊身份的依恋表现,特别令男人带劲,从一开始受到惊吓,慌乱,慢慢变成了主动索求,最后全身投入,陷落发骚。

“兴奋个头,你这个家伙,就会乘人之危,还…还不是满足你们这些色狼,便宜你们这些臭男人,我可是紧张的要死,坏蛋、坏蛋、大坏蛋……”

云汐挣开棉被,边骂我坏蛋,一边用小手拍打我胸膛,直到她拍累了,感受她那情绪已爆发释放完。

接着她双臂用劲地箍住我的身体,把娇躯紧紧贴在我身上,埋首在我脖子窝里。

自小习武的她力气蛮大的,有时几乎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娇滴滴、举止优雅、慵懒的女子,身子里如何能产生这么大的力气;同时也隐隐怀疑,这两天她是不是故意装着被我压制,其实早动了情?

但我可不敢多问,求生本能使然。

这一刻,她把脸、口鼻深深埋于我的胸膛上,不断摩挲。

两人赤裸抱在一起,气氛更显得静谧。

然而,云汐此刻又感受到她的俏臀上那股莫名熟悉的感觉,男人那种神奇的恢复力又渐渐强烈了起来,我那不安的下身又有复苏迹象,她脸颊顿时红的发烫,似乎慌乱地感应到又要被我占便宜的征兆。

欲念作祟,根本上忽略掉怀抱女神那十分气愤的神情,立马装无事的从单薄被单中拉出她那玉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接着如早上那样熟练的按摩起来。

特意展现出一副热忱的体贴,去爱抚她,想让她心情能逐渐地平复。

但傲娇的直性子却让她一个翻身坐起来,撑着身子瞧着我。

果然,她那力气有所隐藏,云汐竟对我床咚了,十足的女王气势。

“拿开你那作怪的家伙,别假装来讨好我,都说过今天别再碰我了。”

唉!女人呀!所谓嘴不由心,从她现在身上却发挥的淋漓尽致。

看她这架式,我有点想笑出来,更见她那身体一点都没有挣扎和抗拒的意思,瞧此刻这模样,可是妳大小姐霸气的坐到我身上,挑衅本公子的“底气”,并且越挪越下去,已经能够感觉到火龙快被浸湿,云汐的蜜穴里不断溢出的淫液和喷出的热气,下体接触到一股潮湿温热的气息!

还有,我说小丫头,妳那眼里有些“奇怪”的东西,难道都不稍加遮掩吗?

早已习惯她装模作样的小样,明明还想,本老公只是假意给妳按着小脚,然后关心妳累不累,再让妳说怕痒,然后……。

这台阶不比现在更流畅吗?

看到我认真的模样,她面色还装着冰冷,其实她身体却是有一股暖流流淌而过。

再次“水”到渠成,不是吗?女人发起骚来,真他妈谁能拦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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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医院这边,终究会安静下来,隔着三百公里外的南都市郊,一片山林尽头,一群穷凶恶极的匪徒与一个落单的女警对峙。

应该是凌辱,她在被俘后让人给侮辱淫虐着,身上的每一片肌肤都被摸过了。

女警身子微微发颤,屈服了。因为此刻除了屈服已别无选择。

却见光头雄此刻的眼睛都瞪圆了。

她意识到自己好像双手摸在自己的胸一般,脸上顿时一片潮红,想要赶紧拿开,但这一放开,不就将乳房露出在他面前吗?

当女人好难。她只得垂首,埋着羞辱的脸,连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对了,身体确实已屈服,不敢乱动及反抗,可自己明明是拼着命并拢着双腿抵抗的,以为这样能拖延点时间,至少让他不能轻易得逞。

但怎么就这么的不争气,都撑不足五分钟?!

全然没料到他会有那种的办法,那也太羞耻了,幸好最后突然眼前一黑,真晕了,反正不知发生了什么,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醒过来后,步心语有些恍惚,一股暖流窜在她四肢全身,还泛流整个私密之处,这种舒服实在忍受不住。

暗吸一口气,试着想忘却刚才的一切,努力要平息那些杂乱的欲念,让心下有个短暂安定。

她不停再催眠着自己,认为一切都是被强迫的。

良久,她也怪起了自己,明明可以反抗得更好,竟不想让他太轻松了吧,几无费多少力,这样的结果一时间难以自解了。

心里已纷乱成一团,纠结几乎已到了极点。

从被擒压陷入到贼手后,发现自己所想的办法,一个都用不上,自己所思虑的事根本与实际状况不符。

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为了丈夫的名声与安全,在分清轻重,拿自己这点受辱,忍受下一切的痛苦后,委曲求全换得子坚能平安全与工作能顺利。

步心语感叹着,就当做了一场噩梦,也当是忍受一次酷刑,以前受训时,吃过那么多苦都能通过了,这点羞辱只要咬着牙忍忍就会过去的。

然而这些恶魔可没想这么就放过她。

“老大,刚刚小骚货是喷尿了?猴子,看来不是只有你被喷而已,老大被喷的满脸都是!”

“彪哥,叫你读书不读,那是潮吹了,只有淫荡的站街女才会喷的,想不到身为女警官也会喷潮!”

听来自己是如此“淫贱”不堪,那瞬间,彷佛大脑宕机了,迟钝地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清醒过来,警觉到刚刚是在众人面前展现那最羞耻的一面,此刻难掩心中恐惧,张开嘴就要惊叫;一时听到许多令她震骇的话,这等锥心的诋毁,着实让她不适并面色发白,心中充满羞耻与绝望感,愈发装做惊鸟,完全不敢作声辩驳。

软软地靠在炕上的一角、一缕青丝被她的唾液沾在嘴角,头发已全散开。

经过刚才的失态,当时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什么,现在听他们绘声绘影的描述,尤其是“阻街女”的字眼,竟被比喻成卖身的妓女,用着侮辱人的调子抹黑她,顿时羞愧难当,第一次直面这样残酷的诬蔑,这是一种极大的羞辱,眼眶禁不住有些湿润了,浑身颤抖简直又快晕了。

“怎么知道不是尿床?学校老师也不教这种的,我上哪学去。”

“三上老师、桥本老师都有教!没见识,都说不是尿了,那气味就不像,你瞧,我手上她这内裤都是这种淫水味,现在还是湿的!”

“原来内裤你藏着,给我!”

“才不,要不你拿奶罩跟我换!”

男人血液果真留有原始兽性的呼唤,据研究,部分动物仍保有恋物癖,而人类尤为明显。

据说科学家让母鼠穿上制服后,特别能吸引公鼠的青睐。

“吵什么吵!不是叫你们对杜夫人尊敬点?都转过头去,我现在要与夫人“深入”的了解了!”

步心语一直听着他们谈论自己刚才羞耻的一面,她简直快哭出来,心中如同掉进了冰窟,似乎看到自己处境的绝望。

成为别人的龃上肉,不禁流露出一丝惧意,脸上既是失望又是哀伤的表情。

她很绝望,一时间觉得不如去死,侧身躺在炕地上,那洁白光滑的额头上还有先前激动时冒出的大汗,精神虚弱的像是生了重病一般,脸色因听入侮辱不堪的言语而异常苍白,一直有气无力地喘着气。

她微微睁开无神的眼睛看向光头,却见他的周围及全身一片狼藉。

这一波下来只觉得魂魄都被抽空了一般。

她因被鄙弃及毁誉,气愤难忍。

本欲调转过头来怒向光头,不都说好了别让旁人看去的吗?

还让她如此狼狈不堪。

在看到他一幅幸灾乐祸的模样,都还没生起气,她的脸就变红了,狼狈又不好意思的将头撇了回去。

他没说话,低头瞅了她一眼,自己身下如同鹌鹑一般的女警官,心中不无得意。

一旁,怕出声惹恼到雄哥,两人演着默剧争执抢夺着一件内裤,唤作猴子的小年轻,怕抢不过阿彪,急忙把他手上的内裤丢还给自己老大,并比画着脸。

光头意会过来,当着她的面揩起自己的脸,一股浓浓的香味就飘荡在鼻尖,让他忍不住的垂涎,在擦到自己的嘴唇时,她正好转过头来,这瞬间,她的手都在抖了,这种感觉,令她十分的难为情。

努力想要平息跳动的心,都无济于事。

“你…你怎能……那般对我?”她糯糯地以蚂蚁般的声音说着。

因自己的心虚,说漏嘴,不可避免的,让他瞧出内心怯弱的状况,此刻她手足无处安放,已久久不能自已。

光头雄可乐得如此,欣赏过身下被他口完,而娇羞无力人妻,逗引出别样的心思,着实令他爱怜无比。

“嗯…啊…” 步心语突然忍不住发出了很暧昧的声音,一帮小弟愕然地又偷偷看向她,冷面的警官竟会发出淫荡的声音,仅仅是被雄哥一把拉过,强劲的手轻易便搂住她的全身,再次使得她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嘿嘿,这我能控制吗?控制不了,该怪妳自己吧!瞧妳现在连声音都在发骚,我就说妳是淫荡的小妖精吧!”

又凑近她的耳畔,舔了一下她的耳朵,一时间让她打了一个冷颤!

光头轻轻附耳说着。

“这是妳人生第一个高潮吧!接下来还有更强烈刺激的!”

看着女警迷茫无措的样子,雄哥心下也十分得意。

不过这般正好,倒是更便于掌控了。

说完,他重重的一巴掌拍在女警官的翘臀上!

“噢~”吓得她急促娇呼了一声。

这次发出尖叫声直破房顶,当然房顶本来就破的。

接下来,看到步心语的细腰跟着扭动并擡起着,身下的洁白双腿紧绷着,十分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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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声划过好远,随即回音袅袅在这片荒山深处,废弃宅院里,又来了好些人,他们已听说自己帮会的雄哥捕捉到目标人物。

这女警借助着夜色及灵活的掩蔽,几次几欲陷入包围网时,都被她成功逃脱。

这时大家才放下心,真不知一个市局的女警,竟如此折腾人。

“都别挤,雄哥发话了,不许再进去了,自己找位置休息,没你们份了。”

“在一旁看总行吧!”

“看个鸟!没瞧清楚吗?大饼与青发正堵在门内,房间现在不让进了!”

“搞什么,同样是云合会的人,难道白虎堂要吃独食!”

“行了!小点声,这事经连老爷同意的,别说是你,现在连爷也只在一旁休息,若还想看好戏,自己找地方去,你可以爬到西侧墙角上,那边已没了屋顶,或许居高临下的视角,可能看的更清楚也说不定。”

“没骗我!”

“骗你做啥,这女警可正了,真是火辣辣地诱人呐,听说彪哥还被咬了,此刻雄哥已脱光她的衣服,啧啧,里面传出的消息,那婊子确实水灵的紧,瞧,这丝袜是大饼弄出来的,香的很,别来抢,我也只分到一只,劝你赶紧爬墙看吧!”

小青年见抢不到同伙分来的战利品,只好听从建议往庭院鸡舍边的围篱跑去。

穿进庭院,三间型残破的土瓦屋,里间不时传出男人淫声笑语,这间屋子在靠后山的屋后那堵墙目前看来最完整,那最高点看来近三米,其他墙面不是全塌,半立的墙面都不到两米。

走进正厅,在大门处站着,向里放眼看去,厅房内与东侧房室已尽数残破,损毁的原因,绝大部分因山上泥士随大雨冲刷,坡体坍崩时大量的土方直由东耳房与正厅后面冲进到宅院内。

厅内景象,主梁已腐蛀,斜断在厅房中央,角落蛛丝网密密麻麻。

其余空间放眼望去就只是一堆乱石泥土。

应是某次的土石流,硕大的巨石与泥沙伴随崖壁滑坡,直接由后山上冲击翻滚进来的。

整座土瓦房,绝大半已埋没泥石之下,被淹没的厅房全是硕石,泥石甚至还冲破厨房淹没到东厢的仓房,末端浅一点的土堆,都还有半个腰身那么高,淹没区块几无平地可站人了。

卧室里头,空空如野,结满了蜘蛛网,还布满了灰尘,女警仍旧被几个年轻人猥亵轻薄着。

靠外的窗…勉强算是吧!

这框架边有两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小子,兴致忡忡的在窥视屋内,他们只能站在外面空地上,连屋前围篱庭园都不够资格进,现在看来倒是便宜他们,这角度与距离算是观看众中最清楚的。

此次行动的绑匪头人,年纪约六十岁左右,身材高大,面白无须,脸上皱纹却粗又密,但他的双眉呈现不符年纪的浓密黑色,中间出现了一道竖纹理,右侧眉峰之处有一块拇指大小的朱砂印记,灰色双目流露出阴鸷狡诈的目光。

正厅大部已无瓦顶了,地面不时透出一丝丝水汽,如若不是湿漉漉的地面,恐怕谁也想到不到昨天下过一场暴雨。

“哈啾!”

上午还不是太热,空气中透着一丝微凉,老者冷颤后,不禁让他又打了个喷嚏。

一路而来,奔回搜索女警藏身之地,这么追赶跑跳,加上进山的路,因天雨并不好走,又要专注打枪及闪躲对方反击,以这把年纪跑起来也够他累的。

这时,进来了自己两个心腹,正伺候着他喝水,两人的心思与目光都早已飘向卧室的方向。

由于大厅与卧室之间的隔墙也部分塌陷了,甚至老者坐的土石堆都高过断墙,他坐下的位置正好能看见卧室的全景,难怪两个青年都想蹭着他,这处挤上三人实在有些塞。

庭园靠东边因厨房冲击进来的土石,破坏极为严重,淹没范围也最广扩,连绵至宅院的大门及围墙都被推塌,推挤与融汇本体原建筑结构后,形成一个天然的卡口空间。

有三名年轻人不想进来凑热闹,就在卡口门前驻守着,留意山下有人混进来。

算来最后他们成员中还有两个小猴似的绑匪,正在卧室旁的破鸡舍内,摇摇晃晃的朝卧室屋顶爬去,其中一位就是吵着进屋的小青年,隔着一道藤蔓墙,这两个心痒好奇的青年人便脚踏烂泥,扒上墙头向卧室里窥探。

“咳咳,好了!”

老者清嗓子,低声的暗示自己的两个手下,他虽是领头人,但光头雄哥毕竟是冲锋队长,人家白虎堂可负伤七个小弟才抓到目标;况且连自己都没份了,还能轮得到你们这两个小崽子。

故以咳嗽对小弟警示外,同时掩饰过自己面上的几分不自然。

“里间的兄弟们,加把劲呦,时间不够了,还有其他几个猴崽子,回去的路上再过过手瘾吧,要想真枪实弹,得经老板同意了,回到云合会所后再说了,……咳…那两只在墙头上窜的猴狲,给我当心点,等会那墙若砸了,当心没你好果子吃!”

忽地,遥遥的听见“嘿嘿”两声冷冰冰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确定没听错,众人目光望去,东耳房的隔壁,在原屋厨房内,一道似鬼魅地身影,从这领头人身旁突然掠过。

下一秒,厅房另一头的土石堆上就蹦出一道矫健的人身,他站的位置比老者那堆土石略高,正好站在东面,背着朝阳方向,恍惚间真似神兵天降,就这么站着面无表情,睥睨全场。

“噗……咳咳……”

发觉有人悄无声息的接近,不知不觉走过他身边。

足让他大吃一惊,一口水忍不住喷了出来,因被水呛到,接连不停的咳嗽。

这还是此人预先咳了两声示意过的,震惊实在太大。

来人身材不高,瘦骨嶙峋,然而精神却也异常抖擞,一双虎目不怒自威,气势汹汹,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气场,初见便觉得有一方强人的威仪。

他穿着一件过膝的大衣,仪态外型在普通男人之中也是较为少见的,这人的年纪在四十到五十岁之间,头发却已经变得斑白。

花白男的头发上像是落了一层细细的霜雪,五官棱角分明的冷俊中年人,这时,目光冷冷地向那领头人望来。

“白髪罗平!”脑海里乍然闪现出一个名字,再看清楚来人的面孔,领头人瞳孔猛地一缩。

见着他脸上似乎起了一丝怒色,但凡在场对罗平通晓的人,皆存些许忌惮,正厅内正面的三人,加上隔壁半露脸五人,都没人敢对罗平说什么。

这不,罗平冷眼对着眼前所有人,在原地来回踱了两步,一块足球般大的石块,瞬间被他踩出裂痕,若再让他踏上两脚,似乎便能裂成两半。

他冷怒的发出声音说到。

“这都翻了天了,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嘛!还想要有好果子吃?!”与身形不符的粗犷声音响起,语气中含着威吓。

他再次环顾那里间一眼。

五个男人,还有自家夫人一个女人,那边的五人,初时,两两小声交头接耳的说着话,似乎议论这突然出现男人的身分。

又立见夫人衣不蔽体,有一只咸猪手竟然在她大腿上移来移去,罗平立刻调开了目光,他眼中更是闪过一道狠厉之色,脸色很沉。

在他话语一出,还卖力想挣脱男人脏手的女警,也听出说话者的身份。

瞬间,她身子一颤,这时她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与一众绑匪一样,不约而同都觉得此刻现场画风实在匪夷所思。

尤其,女警全身赤裸,头发凌乱,一向在别人面前光鲜亮丽的步心语十分不雅的被压在歹徒身下。

这情况竟被自己公公的主要伙伴,一向待她如侄女的长辈所见,如此狼狈不堪,她羞愧的真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埋进墙角的地缝里面。

众人之所惊骇不已,也是因为内外隔了两层的警戒,在这15人层层分布防堵之下,彼此间位置可不远,两两间算来皆未超出三米,竟能在这么严密防守中,无声无息的被人给突破了,而最令人意外便是他是独自一人,大喇喇的走到这帮绑匪老大眼皮子底下。

这一刻,整个废宅内,竟是一点声响都没有,这伙人如果不是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还在跳动,甚至会以为时间在此刻是静止的。

此人是谁?

正是罗平。

改革开放之初百业绽放,杜老爷子凭借一点退休金,成立一间百泰公司养家糊口,经十年的努力,传到了独子老杜手上,也是杜子坚三兄弟的父亲,事业做大了改组为万泰国际,而老爷子先前培养一帮后辈,其中最出色的便是罗平。

老杜也喜欢这个兄弟,一直想与之结义,他因身份低微,一直挽拒,直到一个年轻的学子,陈超越的出现,偶然一次意外救过他们,才成就结义之缘,于是他自称行三,罗三爷的名号就是这般由来。

是凡有在关心南都政商界,或对黑道上有见识的人,都知道“万泰国际金融集团”首席公关顾问罗平,在东华一带的叱咤风云人物,可是数一数二的级别,极富名气。

要知道,总裁老杜一向不爱出面的,能被集团派出来的人,就是招牌,一些生意人甚至听到万泰集团这四个字就已经怕了,谁能不买单。

像陈云、王基霸这种地位还没资格跟他同桌吃饭呢。

罗平这人,看来笑容温和而不刺人,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家伙,私下照面并不能让人有过多的关注。

但他可是老杜家的第一战将。

此荒山野林中,竟会出现这么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大概出门没看黄历吧,今天这帮人真撞霉运了。

“胆子肥了,都哑了?不想解释几句吗?既然不想解释,就跟你家主人说句话,马上接通!立刻!”

不疾不徐的话语中,听不出有丝毫的情绪掺杂在里面,但绑匪的领头人却是感觉到了一股子的压力。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一个个面面相觑;不认识他的人,不知道他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认识他的都在心底估量起他这尊大神的分量。

老者也不动声色,他什么大阵仗没有见过,这种事情他还是很快镇定了下来,可这当下内心却是心跳不断在加快。

屋内那几个主犯,大气都不敢换,暂停了侵犯女警的动作,偷偷想去穿起自己的裤子,其中那个胆大的阿彪怕女警挣脱,还上前一手摀着她的嘴,另一手掐在脖子,按硬压着她,将她拦得牢牢的。

这时步心语心里急切,也不顾自己衣不蔽体,深怕自家人为了救她而以身犯险,急躁、不安、恐惧……,她又狼狈的躲闪抗拒,口与脖子被牢牢束缚住“呜呜呜!”眼中露出了慌张之色,若因此有闪失,可就要追悔莫及了。

但她又理性的想来,这有些不对,罗叔为人一向冷静,情况越复杂,他头脑展现就越清楚,遇到事情,一向从不做冲动的事。

罗叔能在此际找到她,就证明他已有了十足的把握,这样反常的行为,反倒有点在暗示她,提醒她,安全才是事情的关键,从他出现起,竟未发出任何的信号,在举止上再再都像提醒她要冷静,让她准备随时伺机而动。

步心语身为家中唯一女主人,也身在公部门,平时会尽量避嫌不参和与万泰有关的商业事务,但她也不排斥在私下了解一些。

她知道,那种同业间“私下”纠纷的事,恐怕连只是最浅层的东西,那也是争纷不断的。

何况更深层次的斗争,那种规模的碰撞,连省级的层别都可能摆不平。

在杜家,罗平与张简复进这两个叔叔,平常除主持公司大小事外,也掌控偌大一个集团所有涉外的事务,他们两人,若没有什么心思和手段是不可能的。

女警意识到后,眼中似乎多了一丝色彩,不得不按下激动的情绪,开始沉默了,果然见到罗叔的嘴角闪现出一抹欣慰的笑意,此刻她放松身体不作抵抗,他们卧室这边就平静了下来。

又等了半晌,见无人回应,罗平皱起眉心并将他的愤怒展现在脸上,他双目四处扫视了一遍,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道精光,最后他那视线停在领头人身上,冷冷的对他沉声问道。

“怎么着,耳朵聋了,还是我罗三说话,现在不管用了?没人听了吗!”

领头人这才反应过来,清咳了声,勉强镇定的说道声“哦!”,这才在裤兜里急着找出手机来,受到眼前这股凌厉的威压,额头上不由得开始渗出了冷汗。

“喂!老板是我,连雷泽……遇上了杜家的罗三爷……”老者站的恭敬,颤声对老板解说目前状况。

他话还没开始,就被罗平充满不屑的命令给打断。

“开免提!!”

直对视了一眼后。

不过……看来,此时的罗平已明显不想再多说的样子。

就这一眼直让连姓领头人一张面孔吓得毫无血色。

只好依照罗平的要求,打开手机的扩音键,以免提模式通上话。

他那脑袋低垂着想将手机递出,但见罗平根本没要接的意思,他只好恭敬的一直捧在大佬的面前保持通话状态。

而其他绑匪此刻躲都来不及了,谁还会主动向前讨拍。

“喂!老连啊,事成了吗?怎么这么久不回话!”

“陈云,认得老子的声音吧!你们陈家还想怎么做妖?嗯?”

“啊!是是…是罗平,罗三爷吗?这不听说您不在国内,正陪杜老去米国谈生意,怎么还能在南都遇上您,正巧我刚请人去邀请贵府小夫人……,想请杜公子帮帮忙,小犬……”

罗平不愿意和他多待,也不顾对方是一方大老板,还未等他这话说完,就打断话语,这倒不是罗平本人矫情,而是他一贯做事的风格。

“管你家是大狗还是小犬,都不关我家大少管的,至于你说的邀请?我倒是领受不到,这是邀请的样子?也不用了,就不跟你废话了,我自会解决的,会告诉你,纯粹为了通知你一声,事后别说我们杜家的下人做事没规矩!”

“罗爷,罗爷!这应该是下人们没弄清我的意思,造成杜夫人惊恐了,我很抱歉。”

“怎么?你堂堂一个上市公司的大老板,现在连下人都指使不动了吗?”

“罗爷,这一切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们真的只想请少夫人到寒舍作客,没什么恶意的,他们这次回来我一定会好好……”

“STOP,跑一趟米国都洋腔洋调了!陈云,我都说了,不想听你废话,今天我家少夫人我接回去了,现在我正式代表杜家谢绝你的邀请。但是这事可没完了,等我家主人回来自会有主意的!”

“三爷,在电话中先向您道歉,看来这次是我的手下鲁莽了,此次的确是我们糊涂了,不过所幸,并未造成大错,事后我一定会亲自负荆登门请罪,向杜老赔个不是!此事请三爷您高擡贵手,请您别为难我那些手下!”

“哼!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手下,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顺道告诉你,刚刚在路上,遇上一起绑架警务人员事件,这起暴力袭击事件,那位警官正当用枪防卫,陈云,可惜你都没见到,这警官实在神勇,一把配枪20发的子弹,当场将21人击毙,弹无虚发,还能一枪中俩,厉害不!”

“你……”手机那头的陈姓老板嗓音都提高叉了。

在场的所有男人愣愣的看着罗平,这人不是疯了吧,什么绑架警务人员?

当场击毙?

在哪了?

“经过时,就剩眼前你这一个手下,已奄奄一息了,听说这些天南苏都在下雨,山区暴雨,天雨路滑的,我看他很难走出这片荒郊野岭了,……喂喂!喊你呢,姓连的老家伙,刚才打的爽了?时间确实不多,你有什么后事,赶紧跟老板交代一下吧!”

看他说话的语调分明很平静的,可这却让连姓老者感受到强烈的不安,就好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老板,兄弟们都…啊!”

这名领头人刚说到这里,手机那头被唤名陈云的老板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刺耳的声音,他那边的手机就此再也无声音了。

这位陈姓老板似乎也知道自己手下的电话应该被直接打废了,而对方用意是不让他听到接下来的任何信息,立即让他产生一股极强的不安感。

让陈云没法意料的,杜家的反应竟然是如此迅速,更没想到的老杜竟然把自己的心腹贴身保镖立即从米国派回国,直接送给了儿媳当保镳,恐怕自己这次要栽了。

没错,罗平没再说一句话,也没能让对方说上话,这头的手机便已被他一记回旋脚踢飞,连带着护卫老者旁边的两人,为了撑住连老的身体,也跟着硬生生的承受老者滚落的冲击;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力一脚给踢飞个老远,直接砸落了地面上,摔在一起,手机在连姓老者的手上脱飞于半空中。

几乎在同时,随即听见“啪”一声,手机落地的瞬间,精准被罗平补上了第二脚踩烂!

行云流水般的身手潇洒自如,武力刚猛快捷,中间未有迟滞,动作既快又狠辣。

这一刻,现场内瞬间是鸦雀无声。

这名连姓头人,从石堆上滚落,仰首跌落在大厅门前的地上,头撞在门槛,这贴地的门坎还是石条材质,这一摔至少有三四米远,摔得他头破血流的,一时喊不出话来。

同时摔落的小弟,倒没撞破头,一个急跳立即起身,关心老大摔倒伤势如何,另一个再次冲上土堆,直接向罗平出拳,拳头过来的时候,罗平身体微微一偏,迅速抓住对方手腕,就往后一带。

动作犹然如踩碎手机那般,依然如行云流水,这小弟的一击用力过猛,非但不中,他的身子因偏斜落空而失去平衡,又因手腕被抓,就这么加速度急冲冲的往罗平身后的大石头扑去。

就在四周围一帮绑匪们大声惊呼时,这小弟还来不及做出护头的反应,就见罗平后退一个弓步,伸手一勾抓住他脖子衬衫后领,再反向一个用劲,又将他给拽了回来。

但这举动不是要救他,便又顺着老者的摔落轨迹,这次摔下来是又翻又滚的后栽跟斗,滚下两米高的土坡,后脑勺先撞到地面,身体在落回地面时,竟重重又踢到自己老大一脚,这一来两人都七荤八素。

此刻老者的心里也是极为慌乱,他一生中也面对过太多次的恶斗,每每都是他算计别人,持枪、拿棒的各种武器的对手都有,他从无惧怕过。

再说前不久,己方在无优势的枪战中,面对一个有枪的女警竟也没多少畏惧,所有经历都没现在心理上的这么恐怖。

怕什么就来什么,他才擡手捏了捏眉心,又摸摸后脑勺,沾了满手血。

刚想起身,直见眼前罗平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让他心头一惊,那双眼睛让人看了都会瘆得慌。

他可是清楚的,罗平二十多年来一直是个黑白两道响当当的重要人物,惹上他,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见他站上刚刚自己坐着休息的地方,他的视线俯视着围在杜夫人旁边五人,其中,猥亵的主犯光头雄,已没欺负步心语时那副凶样,架不住心里的惊惧,胆怯的眼神对上他的眼睛立即便闪躲,而上来帮手的阿彪就没这么镇静,这时都快吓尿了。

只见罗平嘴角的肌肉抽搐了两下,这两人竟还傻愣在原地,一个站着,一个还在蹲压着女警,多没眼见力啊。

这些站在包围圈的大汉也不惶多让,面面相觑,甚至一脸懵逼毫无动作,只有大厅上两个小弟去扶起他们的老大。

好一会站不起来的连姓老者,此刻心里暗暗叫苦,心说怎么这么倒楣呢?

见着这些没眼力的手下还在思考着,其中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或许还在想他们这边明明也有十几个,论人数悬殊之大并占着优势,这世间怎敢有人如此大胆的大放厥词,没带保镳,就一个人独闯包围圈,不要命了吗?

对上这个据说是叫做罗平的男人,这伙人还在想着他刚跟老板所说的话,正在想破头时,就在此时,还真有头破了。

出手明快,这才是真正出身军旅的行事风格,一个不满意,直接就动手。

电光火石间,爆出了五朵血花,一句开场白都没有,自风衣内掏出一把九二,在女警身旁五人那边,几声惨呼声传了过来,首先,门边把风的二人一个照面就爆了头,一抢一个。

手枪威力绝对比电视大得多,沙漠之鹰可以在10米内穿透6毫米钢板。

另外三个现行强奸犯及未遂的,他们一阵心惊,没想到这个头不高的中年人出手竟然是如此狠毒。

在他们回神过来这才想要逃,已然来不及了,光头雄距离两屋间隔的断墙只有3米,因为墙塌了一半,他现在与罗平直线距离反而拉近了,他裤子才刚想提起,便即被射中背心部位,直接击穿心脏倒地。

步心语伺机已久,在光头起身瞬间。

紧接着她便机灵地向侧一滚,没被光头雄坠落的巨大身体压到。

那个叫猴子的想跳窗,回头反身想跑,都还未见到窗框,便从太阳穴处射进一发子弹,而阿彪刚扣好皮带,下一秒也被爆了头。

接下来,就听到了一阵爆豆一般的枪声。

清脆的枪声连续响起,过程简直残忍暴虐,只见罗平他那枪不断冒着火,有如煞神般,如果步心语能擡头仔细察看,便能认出这是她一直随身的警枪,刚刚遗落在枯井旁的配枪,但她正急于摆脱敌人挟制,寻找掩蔽力求自保,并伺机找回还留在房间内的衣物。

罗平的攻击力迅速又强悍,初时他打定先发制人,毫不防备,依仗一把枪,进行火力钳制歹徒;从容移动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射击,生怕再出什么事情,不敢离开自家夫人太远,留在屋内护卫着。

两方情势轮转,他周旁一点紧张气氛都没有。

而他像极电影中的枪神角色上身,擡枪就射;绑匪这帮人,有些人呆愣当场,自然就被点名式的爆头。

但大部份的人宛若是炸了群的麻雀一样,瞬间四散,完全顺着生物的求生本能,抱头鼠窜。

例如藤墙上那两人,就急着一跃而下往鸡舍内钻去,而连姓老头被两个心腹拖着往东厢谷室跑去,还没找上遮蔽处,皆为自己老大先牺牲了。

算来,罗平这每一声枪响都是致人于死地的。

在室内被清除干净后,罗平迅速来到卧室门前,抢站到自己少夫人面前,他扫视室内一眼,对着一堵墙一踩,半面墙坍塌,形成一个战壕堆,可以让小夫人矮身在其中,他立即脱下大风衣让她蔽体,此刻步心语已穿回警裙与长袖衬衣,不过对襟完全无扣了,只能在下摆处绑个结收拢。

虽说现在还是跟一开始没两样,仍算被包围的态势。

但对方已减员过半,此刻场景就像在玩实景射击游戏,只要他感觉得到,直觉的就对着那已躲藏在四面的恶徒开枪。

因此窗框外头的两人又领了盒饭人生下戏了。

他一边还能分心去注意到少夫人那位置,示意她先躲回去,有点防范连老头突然抽风开枪,冲回来跟他拼命,可惜第一轮下来只有他开枪的份,未见那连老头有这等勇气。

屋内外,几名绑匪惨叫连连,甚至有活着的求饶声音,都能清晰的传进房中。

事情发展的变化实在太快了,令连老头愣住大半片刻,一时间回不了神,要怪也要说他倒霉,开局就被重击两次,到现在还是头昏脑胀的。

所以这“游戏”从开始对方几乎没反抗的情况下一面倒,直到此刻连姓头人回神过来,才意识到自己也是有枪的。

这得感谢他两个心腹的牺牲,才换得自己被推出院子,保全住性命而躲在门前的卡口处。

清醒过来,见到带来的手下阵亡过半,开始悲愤起来,再也顾不上什么,猛地掏枪还击。

接下来的两分钟他就没闲着,子弹也不停向废宅内打去,但他这又发现双方实力的差距,惨叫声依然在自己这边,而他这时想到撤离,根本没机会了,只要离开这片废宅区,外面就是一片空地,冲出去就只能是肉靶子,到这地步他只能冀望对方的子弹尽快打完,这样自己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连姓的头人一直在算着对方的枪响声,见到对手子弹一枪接着一枪射击,那种杀威极为恐怖,简直是对着同伴残酷的处决,像是刑场在枪决犯人一样,每一次的火光闪烁都表示着一人的死亡。

罗平每一次放枪的动作,都不拖泥带水,每一次都准确的击中敌人的要害,这样让每一个还活着的成员都倍感恐惧;而且换来一声声的惨烈呼声,出声的频率越来越快,子弹还没打来,此起彼落的惊叫却听得让人几欲崩溃。

近年来,罗平很难将自己在战场上磨炼出来的冷酷和杀意展露出来,却吓得一众人三魂七魄都不能自主。

对于罗平神乎其技的枪法,连雷泽忍不住的感到有些口干舌燥。

这股精准的技能,实在是太过于恐怖。

反之,对于自己在枪法上没有准度,让他越打越没信心,随着倒下的同伴越多,也让他越来越心慌,他开始做出另一番的打算了;连里间的步心语都发现到连雷泽的射击速度越打越慢了,他虽然也专注在还击着,但发现全都打在罗平附近的短墙上,发出“噗噗”的声音。

在罗平看来,对手那枪法太烂。

一路追踪少夫人跟来,以他军伍的经验,远远一听,就能听出这人是用着一把黑星手枪,对着自家夫人展开回击,而且总共6次。

接近现场察看后,虽然不便直视夫人的身体,但由四肢活动情况看来,他发现没有一颗是打中的。

当然,现在对射的场域环境不同了,这片荒废的民宅中,到处可见颓废倾倒的墙面,凌乱不堪,看似掩蔽性极好,但也妨碍了各种的运动性。

以专业的眼光来看,可不比刚刚少夫人一路躲藏的上山小路来的安全。

眼前就有几颗子弹因为角度的关系,在打中墙后不按轨迹的反弹到其他地方。

这种不长眼的弹跳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一般专业的杀手在这种状况也只冀望自己的运气别太差,尽量不被这些反弹的流弹打中了,这样在战场或者赢得活命的机会就比较大。

枪声大作下,这片废院中子弹在乱飞。

在他一开始估算时,对方确实是人多,但他一路算来,三台车中总计22人全都追上山来,大概也怕了夫人身上有带枪,一路纠缠中投入大量人员阻绝,途中就发现7个被夫人击倒而受伤的,这些人几乎被枪击在臀腿处,在行动上造成不良于行,他唯有感慨夫人的善良,至少表现的果断但又不心狠。

这些人做过简单包扎,伤员因为没昏厥还能独立自理,连雷泽就命令他们在原地休息。

罗平在紧急状态下被老杜派回国,目的是对本家进行保护。

而老杜也是在前天晚上接到自己结义弟弟的电话,立即就让他赶回国内,不让对手趁乱在自家后院放火。

他赶回时发现已经接不到二哥了(陈超越),打听后,确认他已先被三少接回魔都,在听到大少急调少夫人去魔都保护陈二哥,知悉了三个少爷及陈二哥现下都安全的待在魔都,简单盘算本部不就是一些房产,没什么好动的,敌人也不敢明目张胆来啃,这磕牙又吞不下去的事,敌人再蠢也不会做。

他直觉少夫人的落单反倒是一份危险,所以在他下机不久,以他反追踪的强大能力及其他汇集的情资,他迅速判断出对手真要动手了,急着联系夫人,并加快速度追了过来,可惜山区信号不好,未能在第一时间保护上。

靠着步心语车上定位找来,延途陆续发现休息的七个散匪,还没等这些家伙站稳,甚至有一两个正瞌睡着,在他们没任何反应下,罗平掏出一根闪着火花的电警棍已经捅中了歹徒的腰眼。

“哒哒哒……”随着一连串的放电声,绑匪老惨的叫了一声便倒了。

他现在身份特殊,国际大公司的形象领导,怎么会带着违禁品或管制品?

其实在山脚现场,他发现这伙人共乘3辆车,最后这些车呈包夹态势将步心语的大切诺基包围在内,他研判,第一辆车堵住大切诺基后,夫人不愿束手就擒,走的匆忙,随手拿出配枪弃车往上山跑。

他上前便检视过夫人的座驾,一堆警用配备,连防弹衣都有,甚至连另一个弹匣都来不及拿被弃于车上,他便斟酌的穿戴到身上。

罗平这一路跟着足迹追踪,不断的抄近路想尽早赶上自家少夫人,这七个倒霉的伤者,不一会就全被罗平徒手解决了,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也削弱对方增多援手,他决定不留下任何活口,直接将昏迷的伤者,给上力道不小的一脚,这做法他年轻时对百越国的人干过,几近残忍的把绑匪的肋骨全都踹断,肋骨直刺进肺里,再沿着小路的边陂推下,一直摔落凹谷下。

处决第七人时,也捡到夫人打空的92警用配枪,耽误到一些时间,最终还是追赶而至。

捡拾枪的地点,已来到这片荒废民宅的不远处了,这距离他已能清楚听到那群绑匪的吆喝声,伴随淫秽的调戏声及几声女人尖叫,这一刻,他已确定夫人暂时安全着。

这时罗平审时度势,为了少夫人的安全,他并没有上来就要与对方硬杠的意思,让夫人受点委屈,至少比救援失败更赔上性命还好点。

一边透过观察搜集有利的情报,并且寻找好的时机下手,再他仔细的侦查中他察觉过这15个人的状况,最后就发现这帮人只有一把枪。

装好弹匣上膛,悄然地接近,仔细地探刺敌情与融入环境,发现密林可不经空地,跃上土石堆可进东侧厨房。

在做了一番谋划后,才有后来他那么从容的介入,潇洒走进包围圈中,反应之速,与这等沉着大胆的反击场面,真是前所未见。

自始便以一种无害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再以自己显赫的名头威压着他们,并装做要谈判的态势,这样一上来,即走近到整场最关键的位置,简直是挟制着对方的中军。

他之没有先制住连姓头人,是深怕投鼠忌器,所以他优先选择干掉那5个在卧室的人,实是为先解除人质的问题。

接下来他已占据在制高点,明眼人看来,后面就是一场一对一的枪战而已。

枪战?

他罗平是谁?

他就是个孤儿没错,从小被杜老爷子收留长大,专门培养来辅助自己儿子的,用来陪伴当时的杜少,也就是为了现在家主老杜本尊的人身安全。

他学习过各项的武术技能,甚至还在部队深造了一段时间。

以他一个华国特种兵的兵王出身,精通无数关于枪支的知识,包括各色枪支结构的原理及使用方法,射击更是百发百中,就算对方是奥林匹克射击冠军,也不见赢得过他,那剩下的其他9个绑匪若能逃、能躲就算不错了,连啦啦队的资格都没有,还指望他们来进攻?

能如此顺利,也怪绑匪们太轻敌,一开始,那些挂点的人在心里就想一个四十岁的不起眼老头,不过是江湖传闻哗众取宠,博取众人眼球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再说这关键的枪,现在是法治社会,在华国枪是管制的,但那连姓老者不也能弄到?

他们杜家绝对没有枪,但大少及少夫人有啊,罗平运气好连续拿到警用配枪及弹匣。

退一步来想,就算他没枪,在第一时间他已抢到老者面前,而且穿着防弹衣,立即制伏老者,再夺下枪,只是多花点时间,最后还是他赢。

以罗平丰富的作战经验来估算,这次的枪战对方顶多还能再顶个两分钟。

现在已经不用担心外围的人会冲过来了,此刻以逸待劳,只见他迅速的解开防弹衣,这是步心语车上那件,现在物归原主,只见他小心的回头瞄了夫人一眼,见到夫人已找回衣物穿戴好了,表情也恢复冷静,便又示意夫人穿上;只要对手没用枪来威胁,她自保的能力还是挺令他放心的,再次以眼神示意小夫人,接着濳藏离开卧室,找到外间最有利的射击位置,再放了两枪,这瞬间,外头最远的绑匪也被击毙了。

除了连老头这个抢手,其余散落四周的绑匪,所有的窝藏处已全无了声响,他也在不停点名与叫喊,借此关切同伙的伤势,但片刻过后就再也没人回应他的呼喊。

想到这里,连雷泽不由得从脚底升出一股子的凉意,军伍中出来的人,杀性莫不是都这么大?

一股无比恐惧之意瞬间笼罩在他的内心当中。

或许这场枪战早就注定了结局,当罗平走上连雷泽面前那一刻,此帮团匪便注定输了,这场战斗早就已结束了。

罗平的运气很不错,未受到流弹波及,在对方最早的一轮射击后,他与步心语还是安然无恙,现在对方哑火了,严格说来只剩下一个敌人。

“用十四发才解决目标数,老咯!少夫人,在采证上妳自己去圆吧!”

“罗叔,谢谢你能即时来救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事我来善后!”

“少夫人,这是老头我该做的,老爷通知的晚,米国航班晚点,耽误了不少时间,夫人妳在稍等片刻,剩下最后一个我马上就能解决!”

“罗叔,您小心!对方好像还有一两发子弹!”

听见少夫人的关心,由他眼中多出一抹温和笑意。

“喂!老家伙,想怎么死,用枪,我是不建议的。”

“三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我,我会劝老板放手的,否则鱼死网破,对双方都不利的!”

“老家伙,现在说这话不嫌太迟了吗?你们刚刚所做的事,我们杜家能容忍吗?死人才不会乱说话的!”

听到这话,便知罗平一个敌人都不准备放过,这是多么刺耳,他竟这样的残忍,哪像是堂堂一个万泰集团的公关顾问?

此行径反像是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魔鬼。

此时连雷泽那一双眼睛彷佛能够杀人一般,狠狠的恨上了罗平,如果眼光能杀人,他早就杀了罗平18次,但现实就这么残酷,他却沦为被杀者而已,知道今天的结果,最终将会沉沙折戟于此了。

“杜夫人,我错了,但是妳身为警官,就打算要放任一个平民百姓在妳面前行凶杀人吗?”

“老家伙,我可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退役后我就投身商海,安生做一个文明人了。”

罗平说话不疾不徐,还若无其事的样子。

其实他心里正恶心着,让他罗平出面去对付这些小虾米,还让他一个人动手,若说给同道知晓都要笑死,这也太影响自己的逼格了,他还真说不出口。

这可把连老头气疯了,恨不得要冲出去将他挫骨扬灰。

从罗平走到他面前后,连姓老头就一直处于震惊当中,再听到罗平这话的时候,他不由得眼神当中出现杀意。

但反观自己身旁后早已没人了,他实在有些不相信14个被射中的人,一个人都没生还,但事实就摆明如此,自己若早知会这样,那时一定会下令让所有的人都冲上去,一把将罗平给碎尸万段的,哪怕是付出一样的代价。

但现在,一切都晚了,连自己都是罗平手中的一只小蚂蚁而已,随人家怎么拿捏了。

“遵纪守法?罗平我原敬重你是一个汉子,你竟这般大言不惭,还能再无耻一点?以…强…以强凌弱,不用跟我在这里装糊涂了,罗平,杀人不过头点地,别太过分!”

“嘿!你们人势占优时倒不说自己嚣张,现在我赢了,倒成我不该了!”

罗平突然觉得无趣,竟然起身活动身体,一边笑着说,一点都没将对方看在眼里。

连雷泽破口大骂几句,便觉得一阵无力,在卡口边上龟缩,就在他们两人见不到的地方瘫坐下来,罗平做起暖身操,大幅活动身体的机会,他都没注意到,也没把握到进行反击,竟认命般的闭上双眼。

“连雷泽,刚刚听到罗叔跟陈老板通话,点出这事是我正当防卫,击杀了所有匪徒,我不明白这关罗叔何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已是现行在逃杀人犯,眼前这些人都是我开枪击杀的,我可以承担一切的后果!”

在她眼里这些绑匪,哪个手上不都沾着别人鲜血的恶魔,然而身为警察她自然得服从国家纪律秉公来处理,以抓补到案为原则,进行审判为主。

就是因为现在是个讲求律法的时代,而不是论家族势力的大小滥用特权或塞一些个臭钱,就可以胡作非为的时代。

此事于法上,现在的行为有点算是私设刑堂之嫌,只是因为这事在后半段解决的够明快,让她一个警务人员在场,却来不及阻止,一眨眼间全被处决掉了,只剩这最后一个,事已至此,她还是得配合的进行到底。

若无故而打杀他便是违法,但理论上这些人都是现行的杀人犯,而且这家伙手里有枪械,因此情况可就不同了。

她身为警务人员拥有无限制防卫权,也就是说现在枪战中当场把他给宰了,应当合乎正当防卫,而且在比例原则上她还能站的住脚,总之所有的后续责任,她已打定由她一个人来扛。

而且,于私上,罗叔这次私下的行动救下了她,还是以他年轻时所受的那套军方对付恐怖份子的标准作业流程来执行的,在为她解决所有匪徒,她实在很感激,虽然处理过程中手段过于狠戾,也充满江湖杀阀的气息,但在作为家族的一个小辈,她于情于理都要支持的。

陈云集团这次绑架的行动,如果步心语毫发无伤的回去,而绑匪却21死一人存活,她与罗平就百口莫辩了,要顺利处理好此事,自然必须如刚才罗平所说的“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妳,你们…”听到对面的步心语的说法,他已哑口无言,不知怎么接话。

“夫人,别跟他废话太多,就让他再做一阵子的缩头乌龟,妳最近飞刀练得怎么样了?”

罗平看向自家的小夫人所在的方位,笑嘻嘻的问。

步心语会意,直接笑道:“十步内,射穿一只移动的苍蝇应该没什么问题。”

“哎呦,夫人妳可别再靠近墙角,妳跟那连老头直线距离已不足十步了,再近一点就危险了,快退回来吧!”

原来罗平早注意到步心语,情绪回稳后,在恢复行动力,便猫着腰跳出废宅的断垣残壁,顺着外篱的墙根,直接绕到了这宅院的前面区域,摸上连雷泽的一旁。

而此刻的主战场,中院与大门之间,这两个老人家都是各自心怀鬼胎,都是老狐狸,谁都没有敢轻举妄动。

这倒是让步心语,轻而易举来到连老大的侧面,冒险的来说,她只要一个飞身,射出匕首,得手的机会蛮大的。

但罗平可不想让自家夫人去冒这个险,故而刻意大喇喇的露出破绽来吸引敌人。

按道理这时候,连老头应该要出现攻击他才对,等了半天还不见对方露头,他担心事有蹊跷,借由调侃的对话,提醒夫人对方可能反其道而行。

良久,却也没有。

他不知,这时的连老大“心如死灰”,罗、步两路的动静他都装作没有看到。

罗平一面监视全场,一面舒展老腰,暗地里脑子一直翻来覆动着,不由得眉头紧皱思考着,这不对劲,简直太不对劲了,到底是什么原因?

“看来老家伙已吓得在装死?!”

猛然间,罗平嘟囔一句,但他脸上旋即浮现出的诡异的笑容,并未将这判断说了出来。

“罗叔,他子弹剩两发,从刚才他就一直省着打,再说你帮我带来避弹衣,我小心一点,他是伤不到我的!再说我刚刚说的是苍蝇,他的头可比苍蝇大百倍不止,若在同时发力,也不输你的枪法太多!”

听着他们的对话,连雷泽感到自己已腹背受敌,愤恨都快将后槽牙给咬碎了,他现在就只等着最后一击时与对方同归于尽,要死就拉个垫背的。

试想到,他连雷泽在道上也小有名气,混了三十多年,什么时候受过如此的屈辱。

然而此刻已无气力再反驳,瞬间有些无奈,一阵挫折感强烈袭来,这次真的死定了。

“夫人,罗叔教妳个事,在我听来,他那把TT-33理论上是八发弹匣,两个弹匣算来16发,他好像对夫人开了6枪,对吗?”

“罗叔,是6枪没错!这我很清楚算过。”

“再来就是刚刚我与他之间的互射,他直接对我开了8枪,不知夫人是不是听出来了!”

“罗叔,侄女经验少,两方枪声杂乱,我也不太确信是否是8枪!但经罗叔这一说应该就是8枪,那他共开了14枪,应该还有2发。”

“这就是老头子我要提醒妳的地方,我在他换弹匣时发现一个现象,他是打了9发换匣的,我才发现,这连老头是用南联半岛国的扎斯塔瓦M57的手枪,有9发的弹匣,所以说他现在还有4颗子弹,而我手上的92式还有6颗。再算看对战实绩,他14比0,没伤到我们,我打了14次解决14人,连老头我看你就乖乖过来让我打吧!用枪、用拳都行,出来混的总有这一天!”

两人就这么聊着,当然,大部分是罗平和自家的少夫人在对话,一点都没将对面的威胁当一回事。

“罗平,我尊敬你是一个英雄好汉,你别欺人太甚!”

“我罗平怎么欺人太甚,也不会去做22人围攻一个弱女子这等下三烂的事,你也清楚,今天这事还是我自己走进你们的包围圈挑事的,我可有搞背后偷袭、放冷枪的卑鄙行径吗?”

“好,我承认打不过你,我就跟你耗着,看你们的人到、还是我的人先到,见机活命吧!”

连老头的脸上由红转青,在由青转黑,最后已经说不上是什么颜色了,脸色已经变得难看无比。

“对呀!他要是一直跟我们僵持着,他就有机会能活着出去,罗叔,不如我们双头出击,大不了被打一枪!”

“太冒险咯!夫人妳以前不是问我怎么练成弧线射击的?”

“罗平,你少点在那边唬人!什么乱七八糟射击,那只有电影里才有!”

听到两人的对谈,他将信将疑,也不由得从脚底升出一股子的凉意,一股无比恐惧之意瞬间是笼罩在他的内心当中。

心里已对罗平产生了无限的畏惧。

“夫人,他还不信呢,老头我今天心情好,就在这教教妳!”

“真的吗?他不信,别管他,你就拿他做目标,上次我还没看仔细,你就一边教一边用实战来实践!”

这话听来实在讽刺,两人眼中无异已将他当成是一具尸体了。

“好,仔细听啊!武器呢,是身体的延伸,我年轻时在特种兵大队,就在想敌人若老躲在柱子后面,我若遮蔽不足,他又随时会不定向冲出,那我不就GG了,所以我就在想,开枪的时候,想着怎么去甩子弹,就这样练来练去便成弧线射击了。所以子弹在直线出膛的时候,妳就趁机去甩动自己手腕...... 飞行轨迹便呈一条弧线,进而攻击障碍物后面的目标。”

罗平大喇喇在敌人面前侃侃而谈也不隐瞒,好像早就当他是肉靶子一样,也像着小说中写到张三丰那样的清风道骨,在赵敏及一二三面前教张无忌太极剑绝学,其实小女警已穿上防弹衣跳出窗外,并且刻意在暴露形迹以引诱对方注意,而罗平这边又向前移动了一点距离,屏气凝神着准备一击击杀对手。

这种双管齐下的策略,营造出一种莫大的压力,让对方心防在短时间内迅速崩溃,在罗平看来这效果比强拉女人上男厕逼迫效果还好,邪恶的老司机。

“老实说,对付他这种烂枪手,根本用不到弧线射击。……就拿刚刚这几分钟的枪战,我至少有五次可以打爆……”

“呯!”一声清脆的枪声打断了罗平的话。

“啊!~shit…”

他脸色难看用自己手掌拍了拍自己额头,装模作样假慈悲的自责说着。

“别啊!怎么就这么看不开!抗压力这么差,难怪学不好枪,不就是建议别用枪的嘛,你用枪打爆自己头干嘛!咱们若动动拳还能留你个全身,这迸裂,…呃!”

“罗叔,他自杀了!”

人已绕道土屋外墙边,看着倒在血泊中头缺了一角的连雷泽,步心语很确定的对罗平回报讯息。

在不能确认罗平是不是装腔作势,而连雷泽那边关心则乱,加上步心语这从侧翼的步步紧逼,她那诡异身法,连那脏污的废坑她都可以躲,这一早他们可是吃足了苦头,根本就没有时间让他思考或退一步找出解套作法让他脱身,除非能在很快的时间挖出一条足够远的地道。

“是啊!再教妳一课,用枪要沉的住气,人常说,话多的角色早死,但老头我就不信,战术用的好,唠唠叨叨也可烦死对手,唉!这架没得打了,夫人妳整理一下,我去检查有没有疏漏!”

罗平没教她的还很多,就刚刚那些个战术技巧都让她一时吸收不来了。

而在这场枪战的战略手段罗平没有点破,关于发起整场战斗主动权的掌握,如何让控制权自始至终都牢牢在自己的手上,并且能决定什么时候打,在哪里打,该打哪里,而要打成什么样的程度,需要如何做决定,等等都是学问,也就是他心中早已有定见,并且清晰的掌控着全局的输赢,甚至于对方的性命,所有的一切完完全全都取决于他的心。

假如盲目地认为对方不敢打,或是对于自己有太多盲目的自信,那的确是愚蠢并且狂妄的与找死无异。

而若只是依托对方没外援不会行动,仅靠着自己人多势众,那并不叫做掌控全局,只是作茧自缚而已,那样只能叫做被动的挨打。

“现已无外人,有些话,本来不想说的,叔叔托大,单独说几句话,若不中听可别往心里去。”

事情已摆平,惊魂初定但是更多烦心事接种而来,步心语面露悲戚,这时罗平当人长辈还是得安慰的。

“罗叔的教诲都是金石良言,小侄女怎敢不听呢?叔叔请说!”

“今后呢,无论妳遇到什么事或者是挫折,都需要坚持的保持住内心的强大!千万不要轻易就放弃,我还是对于夫人的表现很有信心的。另外呢,夫妻间的事要用耐心去沟通,子坚比较忙,妳得多帮衬他。好了,就这样,别想太多。”

罗平这么说十分含蓄,无非为了表明他对这起掳人强暴事件的态度,步心语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知道他心中要说的话,但是有些话不适合直接明说的,没立即救下她,丧失体面和尊严,但已尽力了,做恶之人都杀了,也不能再怪谁,甚至对她能坚持这么久,他感到这很了不起,虽然伤害已造成了,但他觉得这不是她的错,还是得坚强活着。

但当一个杜家长辈又是管事人,他还是会报知大小主人的,而作为杜家媳妇,她有必要忠诚向自己丈夫去解释,这方面他帮不上忙。

说完就将九二还给了步心语,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参与警方的调查工作,背着手往山下走去。

她看着这把枪,一时竟感到十分的沉重,当她回神过来,收敛杂念,轻柔应了一个“是”,只见刚刚神色奕奕宛若煞神的中年人,挺得笔直的背脊和警觉的表情,现已完全看不出来了,彷佛变成来登山健走的寻常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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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病房内来了这么多人,场面热热闹闹的,云汐素颜见过众人,点了头后对于他们的到来也是表示欢迎,但立即就闪身进到卫浴间整理打扮了,最后进门的子伟都还没看清楚。

三人心中都有些好奇,就是没人开口先问,只是闲话家常的聊着,说到我本周去不列颠的行程安排,保镳及布局的事情,这二十多分钟,好奇宝宝子伟一直盯着卫浴的门看。

云汐从厕所出来后,又恢复成来时同样的紧窄的白洁衬衣,大V字形的开领露出胸前一片的雪白,轻薄的材质贴在身上,胸前鼓起的圣女峰傲然挺立着,勾勒出优美圆弧以及动人的曲线。

虽然口罩、帽子与大墨镜全装戴好了,原本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已在脑后盘了个高高的发髻,现在都藏到大帽子底下,只露出她修长的脖颈;但这样也是难掩她的天生丽质,一时吸引了老二的注意,让他像被点了穴一般的错愕,直直的愣在当场。

同样让Connie看得目不转睛,由于前天他们才在舞台前见过面,此刻也应该认出云汐的身份了。

尽管知道我在瞪着,子伟还是无法移开他的目光,连我那提醒似的“哼哼”声,他都置之不理了,一点都没回过神来,无半点像是见惯大世面的纨绔公子哥。

子伟那德行我知道,他是好色,不过他不是色中恶鬼,向来,他只对青春少女比较感兴趣,听说他一直追求自己那哥们小龙的小女友,这姑娘才要从中学毕业的年纪而已,这也太年轻了吧。

现见到云汐的反应,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他那颗追星的情怀而已。

而我却在为一旁的子正担忧了,他看女人时目光很纯正,不带有任何异样的光彩,尽管如云汐这样的大美女站在他眼前,那目光还是未停留超过两秒,两人交会时只点了点头,他不追星知道自己现在是多余的,一脸无表情的自动站到窗台边,像个隐形人一样,一个一米八几将近百公斤的壮汉啊!

只瞧他饶有兴趣的看向外边风景,好像楼下的事物更是有趣一般,这对兄弟也太两极化了,我这个做叔叔的真为老杜家未来如何开枝散叶跟着都烦恼起来!

“云…云…”

“肚子哥,你瞪大的眼做什么?”Connie疑惑的道。

“云…云…”

这时云汐自然是很尴尬的点了点头,表示她就是本人。

“云什么云,低调一点,别大声嚷嚷,前天不是亲眼过本人了吗?也让你要拍下礼物,难道你没照我意思,你这小子不会又送错人?送给谁?杨天后?还是热巴?”

我背着云汐指了指,偷偷对杜老二眨眨眼。

“呃?!你不是…又说了…怎么会,…噢!不是的,我们做学生的,哪能不知老师心中只有一个仰慕的爱逗,在整个娱乐圈,除了张大天后,哪会有什么其他天后的存在?”

子伟立即意会,不禁苦笑一声,此时他哪有不明白的道理,老师爱面子将错就错认下他前天的自作主张。

礼物事件就此揭过。

老二换到我旁边坐在病床上,一边看着云汐,犹自傻笑着,云汐拉过比较淡定的Connie,两个女生谈着悄悄话。

片刻,她擡起头见老二这幅样子,截然与前天大舞台上侃侃而谈的杜家二少气势完全不同,这刻愣头愣脑也是感觉挺有趣的。

她轻张檀口,声音轻柔的问道:“二公子,你怎么从刚刚一直盯着我看?需要我将眼镜口罩拿下让你看个清楚吗?”

“云汐姐,其实我一直是妳的歌迷,能给我签名合影吗?前天我没在后台遇上妳,到现在还觉得很懊悔呢!”

“这没问题,听你老师说,我们以后还要合作,机会还是有的!”

“肚子哥,你跟教授还要住两天,我伤的轻微,刚刚云汐姐邀我去她家住两天,然后再一起回宁市好吗?”

“啊!妳不是说要陪我,不行,我要出院,去云汐姐家玩!”

“好嘛,云汐姐都开口了,你不是跟老师计画成立娱乐公司,说好要我毕业后去帮忙,会所那种地方,不是长远的工作,正好要毕业了,如果云汐姐看得上我,也省得再去找工作!”

Connie在一边撒娇劝道。

“咳!是谁说脑震荡该住院三天的,还想走?”

“老师,我错了,立即去找秦……”

“晚了,本教授就打算放自身三天大假,圣人不是说了吗?有事弟子服其劳,就你最闲了,不找你找谁?”

“二哥,你拿老师的健康当儿戏吗?老师需要休息,你这两天都得陪着!”

“子正,不能商量的吗?你不也能陪?孔融让梨懂不?”

“老爸不在国内,我下午得飞京城跟德意志的客人签约,不能待太久的!二哥你读书不专心?当弟弟这就把好机会让给你啊?”

“对!对!连书都读不好,这两天我好好教你读弟子规,现在知道后悔?要关一起关?便听子正安排,后天再出院,但你杜老二不许走,乖乖留下陪我!”

“苦啊!我都快三十了,还学?那……去吧,Connie这两天除了去玩,看能不能帮到云汐姐。”

子伟疯归疯,大事还拿捏的准的。

“云汐姐,我可是妳的铁粉,从小就……”

我教的学生一向在我面前都十分恭敬,唯独这杜老二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题,总不顾身份,让旁边人又惊又呆,全然没顾虑到我的存在。

“杜公子,那我也要谢谢你“从小”到大对我的支持,不过,我看起来真这么老吗?对了,顺便告诉你,七年前我们就认识了,还一起吃过饭,那时你还一直叫着我“黄毛丫头”,“眼镜妹”的!”

此刻云汐脸上是似笑非笑的神色。

子伟顿时目光一滞,意外的看向她。

“吓!以前见过?不会吧,云姐妳不会认错人,将我弟当成我?”

“千真万确,那时一个上大学、一个才进中学,体型一个瘦的像竹竿,一个就是有现在的样子,你的老师说你们是亲兄弟,我还不信呢,那天在场有曲四少及六少加上杜大公子,眼前的三公子,我过去跟他握手,他立即哇哇大叫了一声,你当时不是说了一句……”

“小正,这眼镜妹又不是老虎,摸一下又不吃人!”说这句话云汐带点阴森森的语调,而同时出声的子伟是破尖嗓音大叫出口的。

说完他噎了噎,只见我做了一个封口的姿势,子伟就无语了。

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旧闻给搞得有点懵了,同时看向子伟并注意到他被说的目瞪口呆的样子,他也红着脸,停下来不再闹腾。

这小子就是自找的,说谁不好,敢说我们张大天后“老”,这不是找不痛快吗?

较真的来说,张小姐22岁出道,再怎么小你老哥那时也都二十了,哪来“从小”听她的歌长大的?

不要告诉我你出生就有张二十岁的老脸了。

云汐恢复正常后,英气的眉本能扬起,全然忘了刚才求饶的小女孩姿态,这反差有些大,一时难以适应。

听完后,我的嘴角不由抽一抽,只觉温馨的气氛荡然无存,尴尬无比。

老二不愧是乐天急智的人,又东一句西一句,不断转移焦点,企图活跃气氛,把整病房所有人逗的嘻嘻哈哈,笑颜逐开。

“好了,好了,结束你们的尬聊吧!云汐该回去休息了,明天的事可别忘了?”

“懒得理你!”

她白了我一眼,可惜在墨镜底下,我看不清。

“记得哦!不会让妳失望的。对了,明天如果小雾身体好一点,也一起带上来!”

“你!”

“想哪去了,我本来答应她今天回来看她的,就只是看看聊聊!”

当听我说这话的时候,也没完全忘了我说这句是多么不靠谱的……

刚想发火,细听了我的解释,便放下了顾忌,此时她竟蛮有心机的,每想到今早把她弄的死去活来,沉吟片刻,也觉得要带小雾寒来分散注意才好,或许有人在旁多少会顾忌几分。

于是轻“嗯”了一声,就摆着腰肢走了,就这么把妹妹给卖了。

我将所有人都送出去,连子伟都推走,他还不知道,Connie是我特别请云汐叫上她一起回去的,一来那么大的别墅,只有云汐及雾寒,我不放心,二来昨晚这两个年轻人实在有够夸张,住在相邻病房,门也关的结实,都还听得到那叫声的惨烈,他们都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吗?

还是参加过表演?

难道不知什么是含蓄?

不一会,刚回自己病房的子伟,发了信息过来。

【老师,您真是我们广大男性的楷模,人类的急先锋】

【也就说,前晚真给陈平戴了一顶大帽子!!】

【佩服,佩服!网上说你是渣男,还真冤枉你了,你确实是宇宙无敌究极大渣男!】

对他的调侃,我懒得理了,多没逼格。

【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都听到了,放心!颖姐那边我是坚决不说的!我发誓!】

【老师,我过去找你聊天可以吗?说说早上滚床单的事?】

跳脱的文字里,他似乎想看我气呼呼的瞪着手机的样子……

不过,我就……真,生气的回了。两人玩起课桌间传讯息的游戏。

“胡说什么!锁门睡了!别来烦我!”

【别啊!你们一早就将我跟Connie吵醒了!你得负责啊!】

“负责什么?你一个大男人的,嗯!”

【啧啧!我作梦都想不到天后那优美的声音能发挥在…,这么…动人!】

“停!停!”

“长辈的事,是你能妄议的?”

【都成年人了!这方面老师不都一直当大哥哥那样在教着?】

儍眼了,我是教你读书懂道理的,老杜何时请我教你们生理课?

【记得,十二岁那年,你带着我们兄弟去尼德兰逛过红灯区了,当时吓得子正哇哇大叫!】

原来杜家的小辈,病症是由那时开始的啊?!

“臭小子,皮痒了,带你们几个出国去增广见闻,就只在橱窗外看看而已,说得像带你去嫖妓一样”

【那是风化场所!】

“观光场所!”

“没见那些当地同龄的小孩,也是是组团在参观吗?”

“瞧人家像你们兄弟那样大惊小怪的吗?”

【是子正,我没有!】

“不知哪个臭小孩,知道我有一些纸钞,结果还拿错纸币,偷偷找大黑妞的橱柜?闹出个大笑话!”

“橱窗上要的是五十欧,你却拿出五十华币?”

【别糗我了,毕竟第一次出国!】

“滚!别吵我睡觉,昨晚两人也不知节制一点,让人睡不?”

【老师你也不惶多让,早上的动静可不输我们年轻人!】

【让我想起,几月前,我跟小龙在宁水的小宾馆偶遇,那次超像今天,龙哥带着他那老师女友,就是前天比赛视频那位!】

【嘿嘿!我们隔着房在比试叫床声谁大,最后我跟Connie可是压过他们一头呢!】

“少做些不靠谱的事!”

【不就滚滚床单,叫叫床,各自关着门做,有什么不靠谱的?】

“不能含蓄点?粗里粗气的,出去别说我教过你,看看你哥,曲家几位哥哥,谁像你这样毛毛躁躁的!”

【怎么含蓄?行房?做爱做的事?老师都几岁了?还害羞?】

【回头换我这做学生的,给你一点经验上的建议?例如巴黎铁塔?】

“懒得理你,小子,口风紧一点,云姐才刚离婚,陈平躲在暗处,我现在跟你颖姐还没说上话,别给我添堵!”

【遵命!】

“好了,去弄点吃的,正常餐!12点半过来,商量一些事!”

【好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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