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找到人聊了天,心情莫名的差了之后又莫名好了的男人恢复了本性,开车回去这一路上就没停过嘴。
“先这样——”
“再这样——”
“到时候我和老四里应外合——”
“美滋滋——”
“谁能想到老四是我亲兄弟?一个娘胎爬出来的。到时候我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那喻阳呢?”
连月打断了他构思的十八集连续剧,笑着问,“你把喻阳忘啦?喻阳又要干啥?”
他好像忘了他还有一个真正的亲兄弟——真同父同母的那种?
既然是“干大事”,那三兄弟,应该一个都不能少才对嘛。
“唉,”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名字,开着车的男人突然泄了气,埋怨她道,“连月你好好的提这茬干嘛?扫兴。大哥,大哥又不肯干这事儿——这事儿没指望啊。”
连月一下子笑了起来。她感觉自己突然好松了一口气。扭头看向了窗外漆黑的夜,女人捋了一下脸颊边的发。
码头渐渐远离,城市的风景渐渐的展露,路灯开始出现,整整齐齐的一排排站在路边,尽职尽守的照亮着空寂无人的路。
偶尔有一二辆车从旁擦过,路边隔离带里矮木晃动,闪过野猫一跃而过的黑影。
夜晚之所以能这么宁静,连月靠在靠背上想,是因为有很多人,一直都在默默守护着它吧。
但是,还是好想找人告一下喻恒的状是怎么回事?他今天可是真的把她吓了一大跳——毛骨悚然的那种——
该找谁来告这个状呢?
总有谁制的了他。
车在院子里停住了,院里路灯明亮,一片宁静。连月按着裙子下了车,没忍住又打了一个呵欠。
“来来来,”
男人半夜没睡,却依然兴致勃勃。
他面容英俊,灯光映在他眼里,亮的他像一匹狼。
看见她打呵欠,男人靠了过来,手顺手放到了她背上——被女人一闪身躲过了。
他笑,“连月你躲什么?老四今晚不在,不如我来陪你睡吧?”
“不要。”
连月提着裙子上楼梯,摸出钥匙来开门。里面灯光明亮,是管家留的灯,她拒绝得很彻底,“各睡各的。”
“连月你以前真的不这样的,”
男人趁她开门,跟了过来,手放在她的背上接近腰窝处轻轻抚摸,热量隔着两层形同虚设的薄纱透入,似乎他的整个手是贴在她赤裸的背上,“我们俩以前又不是没睡过——”
“那时候老四也在啊,他又不是不知道。”
“以前那是什么时候?”
门开了,连月闪身进去,躲开了他的咸猪手,“都十几年前了,那时候你们俩还多小?”
“什么?我哪里小?”
男人挑眉,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裤裆拉,“连月你侮辱我,我现在就给你摸摸,你看看小不小。”
“我不摸。”
连月被他抓住了手,笑着要挣脱。
女人手臂纤细,小手被男人紧紧的抓住,几挣也挣脱不开。
男人靠了几步,长臂一捞,反而把她搂在了怀里,他身上荷尔蒙气息浓烈,一下子把她全身包裹住了。
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带着微微粗重呼吸,又低头吻她的耳朵,女人哎呀了一声,侧头,却依然被他把耳垂含个正着。
敏感部位被人刺激,连月吸了一口气,全身有些软。男人咬着她的耳垂,声音含含糊糊的在她耳边响起,
“连月,今晚给我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