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男人的身躯滚烫,一下子压在身上,沉沉的。
一百八十斤的腱子肉把胸口的一口气都压了出来,身下的床垫凹陷了下去,又弹了几下,整个人似乎都要陷入了床垫里。
握着阴茎的手已经松开,这八成硬的物事如今就抵在她的小腹上,隔着薄布散发着滚烫的热量,烙得她有些不适。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还带着一些没有散尽的酒气。
这个人。
“哎呀你!喻恒你找打!”
这个人开始犯浑,女人挣扎了几下腿,又伸手去推他。
掌心的胸肌硬如钢铁,怎么可能推得动?
男人毛绒绒的头发已经埋在她的胸前,胸口一疼,是他一口咬住了她的乳。
然后又吐了出来。
“把衣服脱了。”黑暗里他声音沙哑,手开始胡乱的在她的腰肢上拂动,“穿什么衣服?还穿那么多。刚刚小家伙还踹我——”
是套头的睡衣。
裙摆也已经被他压住了。
那双大手在她身上又抓了几下,女人伸手去掐他的胳膊,却只掐起了肌肉上面的一层皮,他却如蚂蚁爬过似的毫无反应。
终于又想到什么似的,男人压着她的身体侧开一点点,手指抓到了她膝盖的裙摆,开始强硬的钻了进去。
大腿上已经有了一只手。拂过了大腿外侧的肌肤,又滑向了内侧,向腿心滑去。
“喻恒你今天犯浑,看你哥不打死你!”身下的女人还在掐他。
“哪个哥?”
男人压着她又问了一次。
手底是柔软的肌肤。
这滑嫩的腿——均码的棉布睡衣裙摆被男人粗大的胳膊扯到绷紧,一半压在她的身下,一半在他的胳膊上,已经勒到他鼓鼓的肌肉里。
“他们两个天天吃肉,”
男人粗重的鼻息,隔着布料喷到了她的乳肉上,“连口汤都不留给我,这还是亲兄弟吗?”
“呸!”
“老四最没良心,亏我对他那么好。那天还故意来我面前炫耀——”
“呸!”
嗤啦!
布帛破裂的声音!勒着胳膊肌肉的布料突然一松,身上的男人顿了一下。女人松开了推他胸膛的手,也往自己身上一抓。
“哎呀我的睡衣!”
虎年伊始,季总似乎就沉默了下来。
这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气质。
以前季总也有沉默过,但是开年之后,他整个人的状态和气质都更沉默低调了更多。
就像是有了心事,或者说是心思。
这种状态也反应在一部分事情的处置上。
比如加大了对考勤的管控——取消了在家工作的时限,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而且在推进器进展会议上,已经屡次在会议上把几个副总逼到了墙角。
加州的阳光那么的热烈。
十个小时的私人飞机飞行,足够让人一直保持着充足的休息和睡眠。
热烈的阳光透过玻璃进入了车窗,打在男人白色的衬衫衣领上。
Kevin坐在前排,也保持着沉默。
沉默也是一个男人成熟的标志。
他是一路陪着季总成长的老人,见证季总日趋老练,也见证了年初季总略显忙乱的生活。
也许这就是季总开年以后变化的原因。
似乎不管什么阶层的男人,都会在某个时间遭遇中年危机——离家出走的太太,抱走的婴儿。
当然了,其实如季总这样的男人,在太太孕期偶尔偷吃也不算什么。
当然也可能是别的原因带来的矛盾。
太太看起来是动怒了几天,万幸的是随后很快又快速的冷静了下来。
太太显然是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毕竟太太常有,顶级豪门不常有。
季家是个体面的家庭,也给足了太太体面,无论是“法务部怒告三百家自媒体”,还是不久前那场成功的百日宴上董事长的“我满意的儿媳”,都是太太幸福生活的证明。
而门外还有太多的女孩在等待。
窗外草地茵茵,已经能看到隐约的人影。这回的日程并不那么紧密,和客户的见面安排到了明天。今天不过只是先来完成和朋友的见面罢了。
车停稳了。
季总下了车。和朋友亲密的握手,贴面。
“Gee,”kevin站在季总身后,看见主人的笑容,“知道你要来,我还邀请了几个朋友来助兴——”
这也是老节目了,Kevin站在身后,看见季总沉默的点了点头。
树荫下的长条桌,黄色的果汁,红酒,烤肉和蔬菜沙拉。
还有两个半熟不熟的身影。
“还需要介绍吗?”
主人三代华裔,居然还能说一口别扭的中文。
助兴的客人已经过来大大方方的打了招呼。
这是一个是已经过气的妈妈级前女星,已经定居加州,穿着粉色的宽松衣衫和黑色的裤子;另外还有一个,穿的很日常,蓝色格子的裙。
眼皮突然就那么跳了跳。
Kevin站在阳光下,前面的季总已经扭过头来看他,面容英俊,却沉静如水。
“季总好,kevin哥好。”kevin看见天天妹站在面前笑,声音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