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连月直直的看着他严肃的脸。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婴儿床在旁边宁静。
昏黄的灯光落在男人结实的身躯上。
他全身赤裸,长期锻炼的肌肉线条完美,眉目英俊。
他靠在床边看着她,手又一次摸上了自己的阴茎,还在一脸严肃的问她是怎么处理他的,嗯,精液。
她还能怎么处理?
似乎过于谨慎了。
他哥——
她甩开了这个念头。
“我吃了。”灯光下,她的脸色也尽量严肃。
“什么?!”这严肃的脸变幻了下颜色,男人摸着自己的阴茎,脸色有些惊讶,又有些古怪。
似乎信以为真,他看了眼洗手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看了看她的小腹。
“你吃——你逗我玩吧?”
连月看着他的脸。
他哥都没他龟毛的。哪怕同一对爸妈,人和人果然也十分不同。
“还要怎么处理?丢马桶冲走了,”真的很困了,空气里还散播着精液的腥味,连月不想再说,扯了被子躺在了床上,又想起了什么,扭头看他,“你一直,嗯,这么小心?”
“不得不小心,你不懂。”
男人也躺在床上,扯上了被子,靠了过去贴着她的腿,又随手关上了灯,“这种问题很严重的。我爸不喜欢私生子——嗯不是说宁宁你别乱想。他喜欢宁宁——嗯,明天走的时候再让小周处理下好了。”
旁边是女人的呼吸,她没有回答。
“你想吃,下回我直接射你嘴里。”沉默了一会儿,男人又自己笑了起来,他的手落在了她的小腹上,女人没有动,“美容养颜的。其实我今天也还可以——就是有点虚了,你觉得呢?”
小腹上那只手被人挪开了,女人没有说话,只是伸手给自己捻了捻被子。
再没有人说话了。
夜是真的深了。月光皎洁,照亮大地。有什么小动物在树木的背影里悉悉索索。小楼的一角依然亮着灯,卧室里两道呼吸绵长。
“哇!!!”
婴儿的哭声突然打破了半夜的宁静,大床的被子动了几下。
女人叹了一口气,伸手推了推旁边的男人。
男人似无所觉,保持着原样,胸膛起伏,呼吸绵长。
伸手打开灯,女人坐了起来。
“别哭啊,”过了一会儿,卧室里响起了温柔的声音,“宁宁醒了,要吃奶——这是宁宁老家哦,不哭不哭。”
“Kevin哥,您要的气泡水。”
“吴小姐请叫我Kevin就好。”阳光是如此的明媚,季总还在不远处的长条桌上和朋友闲谈。
聊到兴处,朋友仰面大笑,风韵犹存的老女星也托着腮笑了起来,季总也微微的笑,又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眉目英俊,脸色似乎并无不虞。
面前这个“不熟的人”,笑意盈盈的给自己递来了气泡水,Kevin顿了顿,伸手接过了,却觉得加州这明媚的阳光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如今只有一股透心的凉意。
季总最开始的时候,看了他一眼。
季总一直到现在,却再没有看过他一眼。
事不过三。
面前的这个女人。
过年的时候回了趟老家,得幸遇到大师。
缘捐了8888之后,大师给他排了这几年的事业运,说他虎年犯口忌,小心小人。
只有度过了这一关,事业才能更平顺。
“吴小姐,怎么那么巧?”
拿着水杯,Kevin面上不显,却是笑了起来,“倒是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