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开门见喜

大年初三,给读者拜个年,祝各位阖家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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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张开嘴来接纳着男人,唇齿相动她把吻技演绎出来,传授着经验。

男人的动作由生涩到熟练,已经学会如何去吻女人,挑逗她的情欲。

女人哼吟的同时,把两条颀长的大腿一绞,勾住男人的屁股,屄门大开吞噬着男人的阳物。

男人则绷紧了屁股蛋,把个腰背一伸一缩,便动作起来。

“晃悠,对,在里面转圈,”女人勾魂儿的声音一直在唱,带着欢快和放纵,有些忘乎所以:“三儿啊,你又给娘娘肏美啦。”男人听到呼唤心里一阵自豪,感受着肉穴的紧窄都顾不得擦拭脑门子上的汗,碓起来也越发卖力:“水漫金山啦娘娘。”女人婉转承欢,一脸媚态:“娘娘的屄紧吗?”听闻此说,男人更是卯足了劲儿抽插起来,他沉湎其中是越肏越得劲儿,越肏就越喜欢女人的浪叫:“口小膛大得豁楞,肥着呢!”直把女人肏得说话声断断续续:“呀,我的傻,傻儿子,呦~,要把娘,娘娘肏,肏上天。”灌溉之后她情欲勃发,给男人擦着汗,挑逗的话语信手拈来:“这大鸡巴,啊嗯,谁当你媳妇儿,啊嗯,谁美啊~”

“那你就,就让儿喂饱了吧,给我当回媳妇儿。”说完,男人紧咬起牙关开始加速。

女人晃悠着双腿,像个蛤蟆那样被男人压在身下:“鸡巴真大,肏得我好舒服。”抽肏了十多下之后,男人见女人媚态横生浪叫不止,禁不住就把自己的心里话嚷嚷出来:“早就想肏你,都憋了一个礼拜啦。”

“真足实,真大啊,啊,这不肏上了吗,使劲肏,娘娘就喜欢你大。”

“喜欢我大?那我当他,我大给你看!”

“你大,娘娘的大鸡巴,你大使劲肏我,屄专门给你肏的。”

“呵啊,真骚,呵啊,娘娘,呵啊。”

“喜欢吗?喜欢娘娘吗?”女人面色如潮,声音悠扬而震颤,如同三九寒冬里的雾气,虚虚幻幻朦朦胧胧,极大地刺激着男人的性欲。

男人很喜欢女人身上的这股骚劲,更喜欢她在自己身下浪叫。

男人看着女人被自己肏发了性,肏得面红似血叫得如此欢快,快感越发强烈,也颇为合自己的胃口:“啊,喜欢,就喜欢看你被我肏出高潮的样儿。”说话间,鸡巴给肉屄一包身体就开始抖动起来,酸溜溜的感觉侵袭着脑海,男人知道自己要射了,就一边猛起猛落,一边盯着女人脸上的那抹绯红,流露出一脸的纠结:“啊不行,快出来啦,啊,受不了啦。”

女人的身体犹如一叶扁舟行驶在欲海狂涛中,随着上面肉体的耸动被砸得啪啪作响。

她放声高歌迎合着男人,胀满的体内歘歘地过着电流,从骨盆向四外扩散蔓延,周身舒爽到了极点:“你大使劲肏我,真硬,使劲肏你的云丽。”

在这销魂蚀骨的吞噬下,男人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随着动作的起起落落,他只觉得狗鸡越涨越麻,身下的肉屄就跟个收口的袋子,把自己的狗鸡紧紧裹住,疯狂抽插十多下,终于龇牙咧嘴低吼起来:“妈呀我受不了啦,射哪,射哪?接着还射你屄里?”

爆肏之下,女人颈起脖子,她的秀发散乱,小嘴倒着气儿:“儿你好粗,射,射云丽的屄里。”

身子一紧,男人猛地打了个哆嗦,如同高桥之上纵身跳进青龙河,扑通通的浪花翻滚起来,那白练的身子顺流而下,扑进伊水河的怀抱中,相互缠交在了一处:“妈呀,呵啊,呵啊,啊~,呵啊,呵啊,爽死我啦。”每抽插一次,男人的脸上便多了一层“痛苦”,女人的脸上也展露出一丝“难受”,嘴里胡言乱语:“娘娘的好儿子,可肏死我啦。”于是男人紧紧绷住了屁股蛋儿,朝着女人的两腿间死命地抵去,又疯狂撞击了十多下,最后复又把鸡巴碓进女人的肉穴深处。

女人晃悠起肥硕的大屁股,机械式地迎合着男人的冲击,啊啊地叫岔了音儿。

男人的鸡巴深插到女人的屄里齐根没入,晃悠着屁股,那耷拉下来的蛋子儿抱成团来回耸晃,就连露在外面的一小节狗鸡都是一片油滑,青筋暴露正一缩一缩地在不断蠕动,不断抽搐着。

“我的娘啊,屄快把儿的鸡巴夹折了都。”男人伏趴在女人的身上,哼唧着,尽管如此,狗鸡仍深插在女人的屄里,舍不得离开。

女人则紧紧搂住男人的脑袋,翻着白眼娇喘不跌,那贴紧的身体隐隐然由其阴埠往上延伸到小腹都在急促地抖动,整个人沉浸在高潮中根本就说不出半句话来。

“杨哥,杨哥。”就在陈云丽和杨书香双双到达高潮之时,一道呼唤从大门口外飘了进来。

搂在一处的娘俩急忙分开身体,一阵手忙脚乱,等衣服穿好了声音也至歇了。

抹了把头上的汗,杨书香冲着陈云丽一呲牙:“刚才实在是太狼狈了,”紧张之余不免又暗自庆幸:得回是焕章,这要是妈……我大腿的里连儿还不给拧烂啦?

妈非得打死我不可!

看着杨书香,陈云丽掩口轻笑:“还说呢,刚才也不知是谁射得那么猛,这前儿倒害怕了。”颦笑间高绾起发髻,那小脸水润光滑,饱满柔腻,浇灌之下更显三分醉态。

“娘娘,”杨书香叫了一声。

陈云丽“嗯”着,问道:“咋啦?”盯着她那双桃花水目,杨书香扬起了嘴角:“你要是穿上我大哥结婚时的红旗袍,真就倍儿像新媳妇儿哎。”

“才刚娘娘不就给你当了一回新媳妇儿吗!”陈云丽面上含情,当着杨书香的面取过卫生纸,退掉裤子蹲在了地上,一遍遍擦拭着自己下体流淌出来的精液。

小伙子憋了一个礼拜,这连续两次射出来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滑溜溜黏糊糊,还是年轻人身体棒。

这副心思带到脸上,还真像杨书香所说的那样,不胜娇羞好比新妇,手一扬,卫生纸就举到了杨书香的面前:“看,射得真多,跟你……跟那新婚小伙子有的一比。”杨书香抽搭抽搭鼻子,嘴角一扬,脸上便洋溢出一股让人欢喜的坏笑:“崩锅儿肏媳妇儿不就这样儿吗,一宿不得搞个五六次,据说不腿软都不下来,碰上这么好的媳妇儿,接着再肏两火我也没问题。”说得陈云丽笑眼弯沉月牙再现,又自豪又欣慰,唯一不足的地界儿就是头一回背着男人主动偷食一次,有些遗憾。

“娘娘,你下面剃得真光溜,咋这肥呢!”杨书香蹲下身子,他从陈云丽手里抢过手纸,替她擦拭。

软乎乎的屄色泽柔润饱满肥突,一翕一合便从嫩肉里流淌出一股子乳白色怂液,像是流不尽似的:“我这射进去的东西咋这么多?又没戴套,不会,不会出事吧?”他说焕章时头头是道,轮到自己却又迷迷瞪瞪。

陈云丽打了杨书香一巴掌,又从他手里夺过手纸,媚眼如丝妩媚妖娆:“这几天娘娘正好排卵。”杨书香一看她那小女人模样,母性味道越发浓郁,趁其起身之际一把搂住了她的腰:“种出来也是我大的。”往怀里强行一带,“还想肏你”,带着嬉皮笑脸的劲儿就把嘴亲了过去,修长的手指顺势搭在她的屄上,揉搓起来。

陈云丽就喜欢这股霸道和征服,她阅历人生走回头路,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多年前,心里岂不感慨?

哪怕所做之事不太光彩,从愉人悦己的角度出发,谁又能说出个黑白是非?

带着甜蜜和喜悦被杨书香搂着腰,软哒哒地由着他亲,由着他啃,由着他摸自己的屄,把男人该得到的都得到,都享受到。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真就想让他亲下去,满足他的一切跟他一直做下去。

心神荡漾却也得分时候,于是陈云丽轻轻安抚着杨书香,推开他的身子:“等太久了,跟娘娘过介吧。”

富贵险中求的行为原本不是杨书香喜欢干的,但偷之一字被他搬运出来,便如虎添翼般,既增加了熟练度不说,也让他渐渐喜欢上了这种心跳的感觉:“儿把你偷了。”脸上带着羞涩瞄向陈云丽,尽管有些不自然,却非常光棍:“你身子都给了我,那我就跟你走一趟。”

锁好门,娘俩穿街过巷,走到村东的胡同时,正看到焕章骑着跑车出来。

没等杨书香言语,赵焕章溜下车先开口了:“杨哥你这半天都干啥呢,我跟我妈找你介,家里还锁上门了。”杨书香顺手抢过那辆跑车,较着劲试了试结实程度,看着后车轱辘盘着的大小飞轮,点头道:“这车不错呀!”

跟陈云丽打过招呼,赵焕章站在杨书香的身旁,面露喜色:“杨哥你骑试试,这车按出厂价拿的,兄弟可没白占人家便宜。”遥见胡同尽头琴娘正和许加刚推推搡搡,杨书香支问道:“你妈干嘛呢?”赵焕章回头看了一眼,纳闷道:“我也说不好!”杨书香皱起眉头:“你爸内?你怎一个人先溜了?”把车递给赵焕章。

焕章接过车:“我爸他说过会儿来,这不杨大爷让我把车先骑回去吗。”还没说完,杨哥人都走出去五六米了。

此时,马秀琴正和许加刚推让着,有那么会儿了。

许加刚抓住马秀琴的手不放,死活不接着那钱:“不能要的,上回从陆家营说请客,焕章哥也不去,我的心总觉得对不起你。”

“快别这样儿,车拿走了哪能不给钱。”马秀琴推让了好半天,有些脸红气喘:“快拿着,别让姑奶着急。”眼么前这小伙子除了说话有些不太搭边,给她的感觉也并非像儿子说的那样,坏事做尽净欺负人。

“嗯,这不姑奶打我的脸啊,原本的时候就不能要,嗯,绝不能要。”一番推让,许加刚的手都潮了:“明天就是年了,算是我给你拜年,总行了吧。”看着马秀琴那张肉乎乎的脸,他的内心狂跳不止:最好的是拜在你的石榴裙下,跟你拜天地那才爽呢!

“再这样姑奶可生气啦!”不得已之下,马秀琴面含愠色,可她这慢性子的脾气再怎么着急给人的感觉也不像是个生气样儿。

许加刚摇晃着脑袋,上下瞟着马秀琴:“你的生气我也的给你。”想起了自己偷看马秀琴身子的画面,奶大屄肥身子肉欲,一下子就有性欲:到时候怂也的给你,肏你的白虎的屄里。

马秀琴哪知道眼前这个孩子心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她就觉着车子都给送家来了,还能不给钱?

没道理!

就算是不懂人情世故也不能憨脸皮厚把钱揣回口袋里。

这个朴实憨厚的女人在来前儿把一千块钱揣在了身上,本意是掂着让老爷们去杨刚家的,场面上男人出面办事总比她这个妇人好说话,可一见赵伯起喝得半醉,既怕他言多语失,又怕他大撒把不管不顾把钱都洒出去,当着众人只说杨刚让老爷们过去喝酒。

和灵秀、 艳艳闲聊了会儿,把买车的事儿言说出来,架不住儿子反复催促,心想着杨书香可能先到了那边,便心急火燎地带着焕章先行奔向了东头。

老爷们出国那几年家里的事不都是她马秀琴一个人办的吗,还不至于杵窝子连个面都不敢露,可问题是在杨刚家里她插不上什么嘴,再说跟一群老爷们待在一块也没啥可聊的,又不在一个层次上。

把钱拿出来吧许建国死活不要那钱,马秀琴也是没办法了,不得不借故离开把车钱扔在锅台上,哪知道许加刚会追出来,弄得现在推推搡搡没完没了。

“哎哎哎,干嘛呢,干嘛呢!?”就在马秀琴正发愁怎么把钱给送人家,杨书香便出现在她的身前。

摆着手杨书香把身子强行插进二人的当间儿,面向马秀琴:“琴娘,你这咋跑外面来了?”给杨书香这么硬挤出去,厉色从许加刚眼里一闪即逝,又不得不笑脸相迎:“杨,杨哥。”心里这郁闷:好你个杨书骚,你妈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搅和这个时候来。

嘴上却解释:“我老叔说的啦,这钱不能要的。”

马秀琴举着钱,递送给许加刚:“把钱收起来吧。”

杨书香侧着脑袋看了下尾随过来的陈云丽,见她越走越近,拉住琴娘的胳膊:“进屋里吧,这当不当正不正的,待这干嘛?我娘娘不也回来了。”“琴娘还以为你早来了呢!”当着杨书香的面,马秀琴下意识拢了拢头,脸上带笑,心里顿时有了主心骨。

这一举一动被许加刚瞧在眼里,心里头荡漾开来,不由自主便幻想起来:床上给她的男人肏的时候是否也这样羞羞答答?

又是一阵胡思乱想。

陈云丽后赶上来,见三人杵在门旁边,笑着问:“怎么了都?秀琴你这脸儿咋还红了?”马秀琴轻咬下嘴唇,忙把手里的钱递送给陈云丽:“这不争执着要把钱给了吗!”陈云丽不接,笑着摆手道:“快收起来吧。”杨书香疑惑道:“不买车钱吗?”陈云丽抿嘴笑道:“娘娘的傻儿子,那娘娘跟你大就不能有股儿啦?”骤然想起某个镜头,杨书香恍然大悟:“哦~我说的呢,那琴娘这钱就不用给了。”

这三人你来我往把许加刚晾在一旁,没人搭没人理可把许加刚气坏了,可气归气,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他哪敢造次,非但不敢造次,杨书香来了之后他还要夹着尾巴做人,简直憋闷坏了。

更为可气的还在后头,都说人比人气死人,杨书香没来时许加刚在众人的眼里还算是个香饽饽,这一来高下立判,转眼便失去了光彩,插句嘴也没人响应,这且不说,见杨书香走进里屋和陈云丽马秀琴说话搭咕,本以为在两位女性长辈面前能够博得一丝好感,却不想女人的眼里只有杨书香一个人,又把许加刚气个半死,当时拿刀捅杨书香的心都有了。

“我说大,今儿个你喝没喝三斤酒?”杨书香不是外人,他在里屋外屋转悠了两圈,和陈云丽、 马秀琴腻腻乎乎聊了几句,见堂屋的人俱都显出摇摇晃晃的样儿,嬉皮笑脸地问了杨刚一句,而后起身走到外面把那剩下的酒抢在手里,一折个儿全都倒进杨刚的杯子里:“应当是主随客便,今个儿爷们就做主一回替我大来个满堂红了。”

许建国喝高了,大着舌头说道:“先放下,先放下,抢了刚子的风头不是?那刚子就得多喝一杯!”杨书香把胳膊肘搭在杨刚的肩膀上,他把酒杯一举,扬起嘴角笑道:“我说许大爷,要不咱爷俩瞄瞄杯中酒。真是的,还跟我叫板?那我肯定甘拜下风喽!”打着哈哈抢过许建国的酒杯,把手里满了杯的白酒照着他的杯子里匀了点:“今个儿我还就玩闹一回,就当我大了,谁都甭跟我争!”又转着圈先后给剩下几个人的杯子里匀过,嬉皮笑脸:“这福根也别都让我这小子独占了,过年了嘛咱都沾沾喜气,我替我大把话说了,就预祝做生意的做事业的在一九九四年更加红红火火,端起酒杯来吧!”这讨喜劲儿和说的话顿时博得了众人的好感,齐齐嚷嚷起来。

杨刚笑着抓住了杨书香的手,抢过酒杯:“臭小子,大可逮着你了,晚上说啥也得陪大!”杨书香一搂杨刚的肩膀,朝众人说道:“都看见没,我大他还不乐意了。”伸手反抢过酒杯:“咱爷俩可不分彼此,这杯酒看了没,多少我得喝口,喝多少大你言语,叫停儿就停。”战友们见这小伙子剑眉星目,豪爽洒脱,齐声向杨刚道:“这小三儿明着暗着多向着你。”杨刚笑得合不拢嘴,拍着杨书香的屁股,把大拇指一挑向众人道:“我们家三儿最随我了!看这坯子看这眉眼,活脱脱的,不就跟我年轻前儿一样吗!”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环顾着众人杨书香举起了酒杯,微微作了个罗圈揖,笑道:“我大他不反对就等于说让我做代表了,酒比嘴高,我先来。”擡眼正看到娘娘,她杏眼桃腮正忽闪着看向自己,杨书香登时胆气大增,一弓身子搂紧杨刚的肩膀找补道:“大,儿耍混了,今个儿当你一回!”扬脖一口就把杯中酒给干了,把杯口往桌子上一扣,齐活。

“挺圆满哈,该吃饭了!”杨书香朝着众人连连摆手,脸上带笑,半蹲在杨刚的身边,学着大大的调儿:“媳妇儿,饭从哪呢,我给他们盛饭介。”那惟妙惟肖的样子又把众人逗得哄堂大笑起来,杨刚更是一把搂紧了侄儿的腰,一改往日威严,在沟头堡内入乡随俗乡音不改,迎合起杨书香:“媳妇儿,饭从哪呢?我给他们盛饭介!”这回轮到杨书香尴尬了,脸歘地一下就红透了,扫了眼娘娘,想及到她的好时,借着酒劲附在杨刚的耳畔小声说道:“大你又喝多了。”起身向陈云丽走去。

阳光把网撒开,春色撩人之下千呼万唤总算始了出来,抚在了杨书香的那张俊朗的脸上,白里透红意气风发,这春风得意先拔头筹的劲头简直没把一旁的许加刚给气死……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一合眼再睁开,年就到了眼前。

沟头堡路东把着收公粮房子的那条胡同里,竹竿挑起的镂空式灯笼已经高高悬在了两户人家的门楼之上。

火红的挂钱儿随风飘摇,嗖嗖的年味就带出来了,还有那张贴出来的对子和门神秦琼与敬德,分立两侧依次齐整地贴在门板和门框上,喜迎着八方来客。

值得一提的是,门里门外出来进去就能看到对面墙上贴着长条帖:开门见喜。

无疑是在祝福来年的日子红红火火,喜事不断。

放假得歇着,大多贪睡。

忙忙乎乎带着一应东西,杨书文和谢红红抱着孩子先过来的,进门一看福字挂钱都贴好了:“还心说过来搭手呢,都忙利索了。”和爷爷奶奶打过招呼,把东头的情况讲了出来:“那边还没完事呢,我先回介。”就听厢房传来二婶的声音,人也从屋里走出来:“红红你快进屋,别冻着孩子。”老两口把孙子手里的东西接过来,而后叮嘱杨书文:“忙完早点过来。”杨书文点了点头,冷鼻子闻了闻:“嗯,我婶儿掌勺可有口福了。”厢房的玻璃上贴了福字,连套间的玻璃上都贴上了年画,赏心悦目。

“大忙忙的两只手都不够用了,让你妈早点过来给我打打下手!”从屋子里走出来,柴灵秀召唤着杨书文:“婶儿给你们做爱吃的。”

杨书文一表人才沉稳有度,此情此景仍免不了流露出孩子般的喜悦:“就喜欢二婶儿做的饭。”

“啥时候学得油嘴滑舌了?快去喊你爸你妈介,让小二也快点过来。”柴灵秀爱热闹,冲着杨书文摆起手来:“逢年过节大儿子二儿子都有心,再不露一手该挑我这二婶毛病了。”李萍也喜欢热闹,一旁催促起来:“赶紧去吧,完事让你爸妈早点过来。”

吃过早饭,前后院的暖气炉子早已烧腾开了,柴灵秀和李萍把面摊好了放在炉子上熬,娘俩负责打浆糊糊裱粘贴,杨廷松和杨伟爷俩负责递送,登梯上高的事儿则都是由杨书香来做,忙乎完都九点了。

嫂子抱着颜颜进来,杨书香用手掐了掐她的小脸蛋:“你爷你奶咋没过来呢?啊,你二叔起床没?”逗弄了会儿,妈那边已经出了屋,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话声,看杨书文走出院子,杨书香忙窜出屋子:“嘿~嘿,大哥你干嘛介?”心想着准是东头那边没完利索,朝着身后甩了一句:“我过介给搭把手!”撩杆子追了出去。

村东头杨刚家的正房一拉溜共六间,院子的进深大,东西共两道门,光是东西厢房就占了四流。

为什么房子那么多,这地界儿原先是生产队时期老一队的副业厂,自打杨刚回沟头堡,二三年之后便成了他的老窝,又过了四五年,一来二去顺理成章就变成了他的私人产物。

头几年在老家住着,也不知咋回事,缝上刮风下雨的天儿雨水准往院子里倒流,嫌甬道地势高,杨刚可没少给门前垫土,但仍旧没有解决问题。

这不,二儿子刚把挂钱贴在门楣上,他就站在门口寻思起来。

杨书香跟大哥走进胡同时就看见杨刚了,不知他为何在那戳着,到了近前忙问:“大你琢磨呢?”杨刚回过神来,他单手插着腰,指着门口说:“你二哥五一不结婚吗,不从这住着不也得归置一下。你看这门口地势也不凹,怎么一下雨水就倒流呢?”确实如大大所说,地势并不凹,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我娘娘不说年后要归置一下房子吗,到时候蔓上洋灰是不是就解决了?”

杨刚点了点头:“我也正合计这事儿呢!”趁着大儿子二儿子都跑进屋内,杨刚嘿嘿笑了起来:“三儿,夜个儿咋说跑就跑呢?又撩了。”嘿嘿一笑,杨书香找着辙解释:“焕章非得拉着我,那边我赵大又喝多了。”瞅见杨书勤提溜着福字跑出来,赶忙打岔:“一会儿咱爷俩下棋不就得了,省得你揪我尾巴说我不理你!”

心里感慨万千,见侄子要跑,杨刚上前照着杨书香就是一巴掌:“臭小子,起床时你娘娘还念叨你来着呢,说要给你包个大红包,快进屋看看介,记得跟她要!”夜个儿晚上看电视前儿,听闻媳妇儿叙说了下午发生的情况,杨刚又是兴奋又是酸溜,颤抖着解开裤带给她看自己的胯下,硬棒棒的鸡巴朝天撅着,简直太喜人了。

两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是有病的身体吗?

绝对不是!

羞喜连连之下,杨刚脱掉了媳妇儿的裤子,给她把水打来清洗,随后又亲自操刀替她把下身的体毛彻底再刮了一遍,看着媳妇儿那肉滔滔肥突突的屄,视若珍宝珍宝不说,简直视作第二生命:明儿晚上吃完饺子就把三儿糊弄过来,到时候再把红包给他,这回我还得再醉一回,我要亲眼看着他入你。

“傻样~我都快变成三儿的媳妇儿了。”

听到云丽娇嗔了一句,看着她那羞涩连连的脸蛋,杨刚心里这美:肥水不流外人田,三儿肏完你我再肏,把好东西都留给你。

媳妇儿和侄子之间搞过了一次,杨刚的心里已经很满足了,他本着随遇而安的心态去做,并未坦着一直去霸占侄子把事儿挑明,那不就露馅了吗。

平时他有自己的活儿要干,不可能成天琢磨着去搞这肏屄打炮的事儿,但侄子给了他希望,给了他曙光,给了他焕发青春的权利,这搅动过后的一潭死水便慢慢荡漾起来,变活了:一定要稳住三儿,要想尽办法帮他克服心理压力。

胖小成家立业,眼瞅着几个月之后小二也结婚了,他们哥俩我倒是不担心,三儿吧性子活野乎,将来他得到外面闯荡社会,形形色色啥都得经历,猛龙不过江那就是条长虫,咱这当长辈的能帮就帮,一定要起个表率带头作用,而你当他娘娘更应该帮他一把,让他尽早尝过女人,心就留家里了。

“这么硬,不搞一次?要不是下午时间紧迫,做得狼狈,估计三儿肏得时间还得长。”

听媳妇儿说着悄悄话。

杨刚搂住了她的身子,在她轻轻捋动之下,变得越来越兴奋,鸡巴头上都溢出水了:上回看的现在还回味无穷呢,云丽,我要把货留到明天,等三儿给你开包之后,我再清场。

“不让你看,就不让你看,到时候我跟三儿跑出去偷,嘻嘻。”

杨刚伸手一摸,媳妇儿的屄都湿透了:云丽你真骚,哥就喜欢你这骚样儿,喜欢看你被肏出高潮的样儿。

“那你说我穿哪条丝袜?”

杨刚琢磨着。

黑色丝袜显得太招摇了,尽管媳妇儿也穿过,但不如肉色丝袜显得平和,更加具有母性味道:穿肉色丝袜吧,把那条肉色健美裤也穿上,套在皮裤里。

嗯~我想想,对了,再穿上那双蛇纹轧花高跟鞋就齐活了。

盘算着把这些话告诉给陈云丽,杨刚的脑海中便闪过出上一次在城里偷窥到的情景,不禁咂舌:你穿丝袜时三儿挺喜欢看的,他一摸你的身子我就受不了刺激。

这话一说,免不了又把上次剪破媳妇儿丝袜的事儿提出来:肏屄时给丝袜弄个口子,进进出出也不用脱,你这招简直太高了,我爱死你了。

“哥你咋这么坏。”

杨刚嘿嘿笑道:爸不常说家和万事兴嘛,咱们都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有值得我去坏的人等着我去爱,那句话叫啥来着?

夫复何求啊!

“哥你讨厌~又提爸……”

“提爸咋啦?又没说别的。哎呀,你又想歪了,爸他绝不是那种人……”

依稀间,远处传来了几声鞭炮响,日头又升高了几许。

天气虽冷,进了六九之后,已经虚微有了点春的味道。

门前喳喳的不知是不是喜鹊在叫,当街已经看到了来来往往的人,脸上带着喜悦,过年了。

瞅着院里张灯结彩红红艳艳的,杨刚擦了擦手,看下时间,九点半都多了:“炉子也都封好了,别忘拿东西啊。”他这一招呼,陈云丽披上了外套从里屋走了出来,也跟着招呼起来:“走啦走啦,我这无缘无故打了好几个喷嚏,小妹不定又说我啥呢。”刚走到院子里,杨刚想起了鹿鞭酒,拦了一下:“哥仨把泡的那酒给拿过介尝尝,从我那西屋呢。”支唤完,对着陈云丽笑道:“也泡了好几天了,给他们补补身子。”

打了两瓶浸泡过的白酒,杨书香却两手空空先跑了出来。

杨书文和杨书勤提溜着酒先后走出来,相互对了个眼:“三儿又耍滑。”杨书香倒退着,划着太空步,听俩哥哥指摘自己,指着杨书勤戳戳点点:“你还说我,这半年你都干啥来着?呸,没娶媳妇就跟内小品演的似的,尽往丈母娘家跑?”

陈云丽搂住了杨书香的脖子,把他拉到身旁,对二儿子说:“瞅了吗,三儿对你意见大了!”杨书文接过话茬:“上回在家吃饭三儿还问小二来着,说要跟小二算账。”杨书香不依不饶地说:“杨书勤我可告你,不解释清楚将来不让你媳妇儿进门。”杨书勤呵呵笑着,上前胡撸起杨书香的脑袋:“就三儿这心思啊!”

杨书香卜楞起脑袋,来回躲闪:“少弄我头发,甭废话。”

杨刚点了根烟,看着身边这小哥几个说说笑笑的,就伸手指向二儿子:“小二,还不把你那份掏出来?等着三儿跟你急呢!”

杨书香推了杨刚一把:“我不要他红包,到时候我把门一睹,不让我二嫂子进门,看他着急不着急!嘿,大你说这招行不行?哈哈。”逗笑话招得众人这笑。

笑罢,杨书勤搂住了老兄弟:“早就跟你二嫂子打过招呼了,我这弟呀最皮了,到时候得有个心理准备,不然的话准吃亏。”

“瞅你这话说的,合着就我专门爱欺负我嫂子?行,啊,到时候看谁着急。”往杨刚两口子当间一扎,伸手搂着陈云丽:“到时我嫂子喊妈前儿你可别那么快答应,知道吗!”

杨刚悄没声地让出了位置,吸了口烟,看着媳妇儿和侄儿搂搂抱抱的,他的脸上净剩下下笑了。

锁好了门,爷五个顺着甬道朝西走去,一年到头了,年节饭始终都是从老宅这边吃的,图得就是个热热闹闹团团圆圆,这已经成了惯例,也成了一大家人相互约守的事儿。

闲话少叙,晌午饭过后,看书的看书、 奶孩子的奶孩子,安顿好一切,李萍便撺掇起来。

怕打牌声影响到休息,娘几个便来到了前院,桌子一支,麻将牌随着桌布的展开哗啦啦响了起来。

打牌这事儿杨书香没兴趣,吃饱喝足没啥事,给炉子续好了煤,提溜着半口袋炮就跑出介了,一直到天擦黑才回来,到家时,肚子也饿了,见妈和娘娘正在厢房里忙活,寻着味儿钻进去捡起桌子上的大虾塞进嘴里。

“等热了再吃,凉风冷气的再闹了肚子。”

“你看他跑饬的,满脑袋汗,准是肚子空了呗。”

陈云丽和柴灵秀冲着杨书香说说笑笑的,她俩在厢房里里已经忙碌一阵,切堆的切堆,醒面的醒面,碟碟碗碗摆在一旁盛放着晚上要吃的菜,这一通忙乎,汗都冒出来了。

“娘娘,你咋跟光屁股似的。”穿着围裙还没意识到,待看到陈云丽背转过身子,杨书香立时被她腿上穿着的肉色健美裤吸引了注意力。

就看娘娘那两条大腿踩在高跟鞋上,又长又紧,屁股给那健美裤一包,绷得跟个大葫芦似的,走起路来似乎都能感觉到它的颤巍,不断冲击着人的眼球,

柴灵秀穿着身素色毛衣毛裤,倒不是多显眼,听儿子说得没个正经,回头瞪了他一眼:“什么话?一点流没有!”杨书香嬉皮笑脸凑上前,搂住了柴灵秀的腰:“妈,这不我娘娘吗,换外人我说她干嘛?”手上使坏,揉来揉去。

这动作咯吱得柴灵秀身上痒痒的,就用胳膊肘往外支着儿子:“去去去,别闹,净给妈添乱。”

看着他们娘俩扭作一团,陈云丽脸含笑意,支唤道:“上锅炉房给娘娘看看水开没开?”杨书香“嗯”了一声,趁着妈不注意把手伸出来,照着陈云丽的大屁股就是一把抓,掐得陈云丽身子一抖,踩着高跟往前直躲,杨书香却蔫坏地笑道:“我肚子都饿瘪了,快点吧,馋死我啦!”这话倒没瞎说,杨书香的肚子确实饿了,不过当他看到娘娘肉欲的身子时,性欲也随之蠢蠢欲动,想起昨天她跟自己说过的话,忙问:“娘娘,你那红包啥时给我?”

“馋也得忍着,忙利索让你吃个够。”陈云丽心里一阵暗喜,接着话茬说:“吃完饭再说,娘娘又跑不了你。”回眸冲着杨书香眨了眨眼,那顾盼生辉摇曳生姿的身段模样,怎一个丰满肥熟韵味浓郁了得!

我就知道这打扮会把三儿的魂儿勾过来,他要是看到我里面穿着开了口的连裤袜,还不美死啦!

“你就惯着他吧!”哥嫂一家疼自己的儿子,有目共睹,就是太宠着了,怕儿子恃宠而骄得意忘形,柴灵秀催促了一句:“还不过介把水拿来?”

“妈,晚上我跟焕章他们出介玩,回头你给我来点钱。”杨书香双手插兜,晃晃悠悠走向门口,临出门时朝着陈云丽的大肉屁股狠狠扫了两眼:“娘娘,这回你可别又等到半宿半夜才给我啦!”

“不给娘娘拜年说点好听的,就不给你红包。”

“那我肯定得给你拜年啦,哈哈,我大那份也得给我。”见杨书香屁颠屁颠跑出去,陈云丽朝着柴灵秀又念起了山音:“可说好了,晚上三儿得上我那院。”柴灵秀在围裙上背了背手,照着陈云丽的屁股就是一巴掌:“你都跟我念多少遍了,烦不烦?”肉屁股弹起来时连她都忍不住赞叹起来:“还别说,你穿这健美裤还真好看,腿型也好,臀也翘。”陈云丽也在围裙上背了下手,上前照着柴灵秀的胳膊掐了一把:“我给你买的那双红鞋你嫌艳,那小二给你买的高跟鞋咋不穿?”

躲闪着身子,柴灵秀抿嘴轻笑:“等天儿暖和再穿,这才几九?”

“在家穿呀,又不是让你这前儿穿着它四处跑饬。”说着,陈云丽把身子往后挪了挪,脚一擡,蛇皮轧花高跟鞋便晾了出来:“你看,配上丝袜穿多好!也不显顺色,还不俗。”

看着大嫂子脚上穿着的健美裤,还有那丝袜高跟,柴灵秀直咂舌:“这么透,穿丝袜不嫌凉呀?”陈云丽用手背蹭着脸,给柴灵秀看:“我这还一脑袋汗呢,这厢房里又不冷,再说一会儿吃饭不就脱鞋上炕了吗!”

“难怪大哥的魂儿都让你勾走了!哎,我说这等着用热水呢,香儿咋还不过来?”没见着儿子影儿,落下话柴灵秀转身朝外走去,撩开门帘正撞见公公杨廷松。

杨廷松手里提溜着水壶,下意识躲了一下:“你妈说饺子的样儿别弄太多,省得剩下就不好吃了。”

接过水壶,柴灵秀回转身子边走边说:“都计算好了爸。对了,香儿呢?”杨庭松撩帘跟着走了进去,四下看了看:“给他大拉着下象棋呢。”眼神可就盯向了大儿媳妇的下身。

黑色高跟鞋,浑圆饱满的屁股,颀长健美的大腿。

脑海中闪现着每一次伏趴其上撞击时产生出来的震荡波,激情四射回味无穷,杨庭松可是深有体会。

他胯下蠢蠢欲动,心说这都十来天没跟云丽过夫妻生活了,今晚上……“晚上简简单单就好了。”言语了一句便钻进了套间,愣了会儿,听声辩位觉察到二儿媳妇要走出去,杨庭松一个闪身走了出来:“小妹,那水壶给我吧。”

“爸你甭管了,反正我得进屋,就手喊香儿一声让他把外面的灯笼点亮了。”柴灵秀撩帘刚走出去,杨庭松就摆了一道:“那晌午剩的菜就合一块吧,云丽,来个乱炖吧。”头半句说得还算清楚,后一句可就有些含糊其辞,乍一听还以为是“云丽,来个乱伦吧。”

陈云丽回头撇了杨庭松一眼,知他嘴里说得不是什么好话,低声啐了一口:“臭不要脸的没句人话!”自打他进屋陈云丽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以她对他的了解,这老东西肯定会盯着自己的身子看。

果不其然,回头之际陈云丽在杨庭松的眼神里看到了贪婪之色。

“押酒助兴不就要这个调调吗!爸晌午喝了鹿鞭酒,我问过胖小的,就老大泡的那酒。还别说,喝完之后这鸡巴硬邦邦的,吃完饭趁没人打搅咱乱一次伦!”

“你甭废话,大过年找着我跟你急呢!”

“闺女呀,咋还跟爸使起性子了?”见陈云丽面色不善态度决绝,杨庭松有些悻悻,但很快他就凑到陈云丽的近前,脸上堆满了笑:“你看,爸没记错的话,从上个月二十七号算起,二十八、 二十九、 七号、 八号,到今儿个足有十三天了吧!以前咱就掀篇过去,不提了不提了,咱重新打鼓另开张好了。你听爸说,爸也别四次六次定那准星搞本本主义了,咱爷俩搞了那么久,知根知底相互了解,只要有欲望就提出来,相互满足,岂不更好!”那掰开手指数着日期的样子煞有介事,说得头头是道又不失诙谐,上了年纪的人踩着时代的步伐,融入当下,不愧是当了几十年人民教师的心灵导师,历经风雨。

给杨廷松这么一说,陈云丽差点没气晕过去。

这人现在咋变得这么无耻?

怎么就一点脸不要呢?

瞪起眼珠一时气咻咻的,指着杨廷松的鼻子斥责:“听不懂我说的话是吗?以后你少骚扰我!”

杨廷松从没见过儿媳妇这么较真过,心说合着怎么哄都不成了?

背着手走向门口,摇起脑袋嘟哝:“你没良心啊!当年你和老大都忙,是谁当牛做马替她照看的孩子?又是谁每天给她熬粥养胃?喝多了给她扶回家,下雨天回不来又骑着车去接她,都忘啦!”

陈云丽皱起眉头:“还提这些干嘛?你都那样儿对我了,还要我怎么跟你讲良心?”记不清多少次自己委身在公爹的胯下被他胡作非为,又羞愧万分,心底稍稍升起的那点感念之情也于瞬间化为乌有:“肏我前儿你咋不提?啊,是谁在教师节那天搞得我?啊,又是谁在政府路的老房子里一边接电话一边肏我?啊,是谁?你说啊!”她越说越气,耸起的胸脯仿佛要挣脱出那条明黄色毛衣的束缚,身子都跟着哆嗦起来:“还有脸提?大秋是谁在这搞的我?啊,又是谁在储物间隔着玻璃一边跟儿子打招呼一边肏得我?老糊涂啦?良心良心,跟我提良心?”

被揭发出来,杨庭松一脸愧色。

转念一想,我有啥错?

又不是我强行做出来的,要不是因为她主动勾引,我能干那种事儿吗?

心里不服,杨廷松苦拉着脸出言辩解:“我知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好,可当时你不也没太拒绝我吗!”撩帘看了眼外面,亮如白昼,除了远处偶尔传来的炮声,四下里静悄悄的,转回头又说:“第一开始要不是你的盛情邀请,爸能对你那样儿?帮了你那么多次还埋怨我?人都是要讲良心的,可不能昧了这颗心!”拍起胸脯连连反问。

“说得可真好听,不愧是当了一辈子人民教师的人啊!那你给我听好了,我不欠你的,也不想跟你再纠缠下去,从此咱们各走各的谁也没打扰谁,你还当你的公公,我还当我的儿媳妇,别到时候撕破脸对谁都不好看!还有,我也不跟你耍混让我哥心痛,让外人看笑话戳我陈云丽的脊梁骨,该伺候你的我伺候,该养着你的我养着,百年之后给你养老送终。言尽于此,你赶紧给我走,别影响我炒菜!”陈云丽指着杨廷松冷笑连连,说完把身子背转过去,抄起家什忙碌起来!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云丽你太狠了!既然这么狠心,为啥今个儿又给爸穿这肉色健美裤?还不是勾引爸……”听到外面传来一丝风吹草动,不便再说什么,杨庭松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溜达出去。

柴灵秀进屋后,先给水壶把水打满了,看着儿子正跟他大下象棋,杀得还挺凶,就站在一旁瞅了会儿。

“妈,饭还没揍好吗?我都快饿过劲儿了!”

“谁让你饿了才知道回家的?”柴灵秀知道儿子夸大其词,笑着吩咐了一声:“下完这盘棋去把灯笼都点亮了。”走进堂屋摸了摸暖壶,见水都满着,招呼起东屋看电视的人:“把炕上归置归置,手等功夫菜就上来。”话刚说完,儿子就从西屋跑了出来,柴灵秀想起前院炉子该添煤了,又喊了一嗓子:“香儿,给炉子添火啊。”

“晓得啦!”杨书香扬起手来冲着身后说了句半了咯唧的吴侬软语,正撞见爷爷从厢房里走出来:“爷,饭熟了没?这肚子等着下食儿呢!”

“快了快了,炒完菜就开火了。哎你干嘛介?”

“灯笼还没点呢!就手给炉子添点煤。”

“把八仙桌子搬过来吧,炕上吃!”说完,杨庭松擡脚朝屋走去。

他边走边合计,到了屋内是越想越别扭,自己的这份良苦用心非但没能得到理解,还给大儿媳妇一通怨怼,合着我里外都不是人了?

琢磨着就此罢手一时又难以释怀,点了根闷烟,越抽火越大,越抽越心烦。

不行,绝对不行!

穿得这么肉欲,好不容易才让我赶上一回,死活也得搞她一次!

“爷,喝水吗您?”杨书勤提溜着水壶从东屋走出来。

杨廷松“哎”了一声,摆了摆手,问道:“小二,明个儿你跟你哥怎么走?”杨书勤把空暖壶放地下,想了想:“跟我哥合计过了,明儿我开车把他和我嫂子送过介,拜完年我就直接去小佳那。”

“嗯,行,安排好了就行,明儿晚上把姑娘接咱家来。”点了点头,杨廷松心里有数了。

他踱着步子走了两圈。

“爸,都安排好了,你还琢磨啥呢?”不知不觉中又回到了西屋,见大儿子问,杨廷松笑了起来:“人逢喜事精神爽嘛,爸这心里高兴呗!”

“哎呀,又让你操心啦!”二儿子婚事在即,杨刚的心里也特别高兴,父亲都六十多了,他不想让父亲再操劳了:“他结完婚能消停个几年,最后就等三儿了。”

杨廷松慨叹道:“都是我孙子,操心不也应该的吗!”

杨刚心里感怀,笑着问道:“爸,晌午那酒感觉咋样?”那两瓶酒留一瓶给兄弟——当时没喝,剩下的那瓶众人一分就落个吧唧嘴,估摸连味儿都没尝出来。

他知道父亲平时善于控制自己,一天喝个一两二两正好给父亲补补身子,也不过量:“要是感觉不错回头我再拿给你。”反正泡了一大玻璃瓶子,随喝随兑就是。

“那酒味道不错,入口绵滑带着股浆味,嗯,后劲挺足实还不上头。”杨庭松坐在了方桌对面的马扎上,嘴上这么说,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脑子里一直在寻思怎么把大儿媳妇留在身边,正苦无对策,猛然听到东屋传来颜颜的叫声,眼前忽地一亮,顿时豁然开朗起来:“呵呵,估摸着颜颜又饿了!嗯,大晚上的你们就甭让颜颜回去了,明个儿上午胖小跟红红不去姥家吗,小二开车拉着他们,省得黑灯瞎火再折腾了。”对于杨廷松来说,这真是一场及时雨呀:今晚上我要不把云丽搞上,都对不起颜颜这几声叫唤。

“今年咱家是多了口人呀。”杨刚一边说一边笑。

往年都是吃过年夜饺子再返回东头那边,不管是看录像还是看电视电影,也不怕折腾,可今年就不同了,吃完年夜饭怎么也得十二点多,要是抱着孩子回介的话确实够折腾的,再说那个点外面乒乒乓乓的一通鞭炮,也怕惊着孩子:“要不让胖小和红红从这……”说了个半截,杨刚陡地想起了一件事,下午打牌时赵解放他们曾过来找过:我净顾着高兴了,怎把解放约好了晚上的事儿给忘了呢?

那这,那这我还怎么看云丽给三儿红包?

“过年就让孩子们睡个整齐觉吧,又得拜年又得走亲戚,赶赶落落的。现在颜颜也能搭着流食了,我跟你妈照看就行。”杨廷松的手指头频繁敲击着四方桌,腿都禁不住来回抖动起来,说话时他把事儿使劲往自己身上揽,那张并不老的脸上笑得越来越开心:“过十二点吃饺子,完事你们都回去歇着。”

“爸,我妈她睡眠质量本来就不好,晚上再让她看孩子不折腾她吗……让云丽带着孩子吧,反正我们也没啥事。”考虑到母亲的身体状况,结合着实际出发,在一番权衡利弊之下杨刚只得退而求其次。

散牌之后从这西屋忍一晚上倒也能将就一下,就是这计划有变,没法展开行动看三儿和云丽搞那事儿了:“那我和云丽就留下来,从西屋睡一晚上。”

“你回来的这几天四处应酬,爸本心是掂着让你好好歇歇。”杨庭松摇起脑袋,“平时孩子跟我们也习惯了,吃多少我们心里都有数。”

“平时都是你跟我妈伺候我们,一年到头也不得闲儿,孩子你们就甭管了……”杨刚顺手又点了根烟,说着说着便沉默起来。

“老大你少抽点,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叮嘱着儿子,杨庭松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你跟云丽平时都忙,我心合计,趁着我跟你妈都还能动,能帮一把是一把,家家不都如此吗!”其实他就等儿子吐口留宿这句话呢,见儿子答应下来,脑头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只要能把云丽留下来,我就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拿下她,到了那个时候,嘿嘿,还不是由我说了算。

好事得成杨庭松是越想越美,越美就越禁不住浮想联翩。

云丽今个儿穿得这么骚,摆明是要跟我玩一出欲擒故纵的戏,既然你这么会玩,那我也不能跟不上节奏,到时候我先把避孕套戴上,缓和一下你的情绪……

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杨庭松都忍不住伸出手来,他也从烟盒里抻出一根香烟,点着了,一边抽一边指着棋盘跟儿子讲:“爸跟你再杀一盘。”青烟缭绕肺腑通达,心情直比外面的烟花爆竹,又脆生又亮堂,对此,他有充足的信心能够拿下儿媳妇,打好这场攻坚战。

西角门上挂着的灯笼紧随正门口的灯笼点亮之后,尽管天空晦暗没有半点星光,但地上却一片火红,耀得树影婆娑,连坡下的三角坑都蔓延出一片喜气。

这样的氛围下,西场边上的树木刷刷地舞动起来,欢歌载舞正在热烈地庆祝着;胡同里更是提早铺好了一层亮堂的红地毯,准备迎接来自远方的亲朋好友;而院里则是一片灯火通明,似乎是个演唱会的舞台现场,正等着主持人来主持节目呢。

蹂杂在这撩人的喜色之下,鞭炮一响,若不是除夕年夜这个举国欢庆的大喜日子,还让人误以为这是谁家在娶媳妇呢!

爷俩絮絮叨叨正唠着,就在杨庭松拿起棋子正要走的时候,杨书香就从外面跑进来了:“呵外面还挺冷,起风了可!”他搓着手,看向棋盘:“爷,你跟我大从新下?”见状,杨庭松站起身子,笑呵呵地拍了拍杨书香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来:“香儿,接着跟你大下吧,爷去趟厕所。”说完,溜达着走了出去。

经过厢房,杨廷松透过玻璃朝里面看了眼。

大儿媳妇肉欲的大屁股正背对着自己,正和二儿媳妇一道忙碌着。

心里飘乎乎,老杨迈起了四方步,过了套间,身子往左一转,走出门外。

大红灯笼高高挂,映得胡同里喜气洋洋,远处哗啦啦响了几下,霎时间天空变得五彩纷呈,好不艳丽。

衬衣打扮的杨廷松走在胡同里,简直就像个小登科的新郎官,朝前踱着轻快的步子,走出了五六米远身子一晃便走进二儿子那院。

他轻车熟路进了堂屋,来到杨书香的房间里,头一低,把手伸到了床下的箱子里,摸摸索索……

联欢晚会开始前,外面的炮声已经开始响彻起来,但听得那轰隆隆的炸雷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老杨家的一大家子人围坐在炕上的八仙桌子旁正在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电视,说笑间透过窗子都能看到礼花弹打在天际之上的绚丽色彩。

杨书勤这边指着窗子外面刚言语一句,杨书香这边便如同长了虱子,抹了把嘴头,屁股迫了几下就从炕上窜了下来。

“香儿(三儿)这急?”“到点了都,该出介放炮了!”杨书香喊了一声。

“吃完饭消停了再放!”不顾身后众人的喊说,杨书香穿上鞋就撩出门去。

他先是把二踢脚的炮架子端到胡同里,而后依次把拿出来的二踢脚填充上去,揪好了信子便用打火机点燃了。

咚的一声过后,便是持续性的振聋发聩,那地面一角金光闪闪,雾气昭昭,整个空气里全都是硫磺炮药子味儿。

一通狂轰乱炸硝烟四起,胡同里串着回声,那地动山摇的劲头震得房子似乎都颤了起来。

杨书香刚把黄瓜粗细的雷子鞭拿在手里,没等挂在竹竿上屋里的人提溜着炮口袋便陆陆续续赶了出来。

“我都快忙不过来啦,把礼花弹戳起来。”杨书香叫嚷起来。

妇女这边以李萍为代表,俩儿媳妇一左一右陪在她的身边,因谢红红要照看孩子,是故没有跟出来。

男人这头则是由杨刚打头阵,杨庭松、 杨伟、 书文书勤跟在后头,手里分别提溜着礼花,一色的鞭炮。

助兴的人来了,杨书香的劲头更足了。

绑好麻雷子,他跑去前院又踅摸一根三米多长的大竹竿,出来时,俩哥哥把礼花弹和二踢脚俱都摆放好了。

杨书香拿起一挂雷子挂在竹竿上,嘴里哈着气冲杨刚喊道:“大,咱爷俩往外面走点,这玩意劲头可大。”

“等大放个双响。”杨刚捏着个二踢脚,用烟一种,呼吸间从手指头上闪过一道亮光,紧接着就是一声脆响,继而半空中就炸开了。

“你爷俩可悠着点!”站在门口,李萍喊了一声。

柴灵秀挎着李萍的左胳膊,手一搭,攥住了李萍的手:“妈,最先响应的不就你和我哥吗,这前儿倒劝起人来?”陈云丽站在李萍的身子右侧,笑着给婆婆脑袋上的绒花正了正。

李萍左看看右看看,俩儿媳妇人比花娇还是那么俏皮靓丽,笑着拉住了她俩的手:“年年岁岁今朝,又一年到头了,日子越过越红火,真好!”

“抄来那么多炮不放,留着下小的?妈,你不比划比划?”杨刚回头问了句,见老母亲一脸笑容摇了摇脑袋,倒是把自己媳妇儿和弟妹推了出去,他就提溜起竹竿,和杨书香一左一右朝前走了出去。

“都捂住耳朵啊。”杨书文和杨书勤准备就绪,点燃炮架上的二踢脚时,柴灵秀和陈云丽姐俩也加入了战团:“等我们先把礼花打着了。”姐俩分别点了烟,侧蹲下身子。

礼花弹率先引燃,接下来二踢脚也点着了,一时间火星子四射响声大作,整条胡同浓烟滚滚,半空上下起了流星雨,好不热闹。

这时,杨书香和杨刚爷俩也把雷子的导火索点着了,高高举起来,和身后的响声迎合起来,响成了一片。

耳畔嗡嗡作响,杨书香斜着身子回头扫了一眼。

朦胧中家人们已经把手指头堵在了耳朵上,他一时兴起,抖大枪时轮起了竹竿子。

“注意点,拿着杆子别乱轮,小心崩着。”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杨书香听得模糊,回头喊道:“啊,啥啊?”倒是看到妈妈和娘娘都在挥手。

而一旁的大大挑着竹竿也跟着凑起了热闹,落地开花的雷子咚咚的,杨书香抖起来舞动得更活了。

杨书香这边放的正欢,隐约听到什么人在喊,待弥漫的硝烟散尽,他看到赵解放从胡同口走了进来,身后陆续还跟着小海他爸,二梁叔,文举叔,南坑老石家的二大爷,一队治保赵伯强,电工贾新岳,小赵叔,贾大。

“这不解放大爷吗,嘿,叔伯大爷都过来啦,你们来得正好!”赵解放是知客,吃百家饭长大的,他子承父业干的是红白事的差儿,下半晌曾过来一趟,因人家老杨一家杀家鞑子,没凑上手,哥几个一商量,约好杨刚晚上聚齐耍上两把,便一道跑去贾新民那,推了两锅。

这不,码完人半道上正巧碰上赵世在和贾景林,就一起过来了。

“都够利索的,我这酒可还没喝完呢!来来来,跟我喝口介。”杨刚朝着众人寒暄。

跟在一行人的屁股后头,杨书香喊了声“娘娘”。

陈云丽和柴灵秀停住了脚步。

杨书香跑上前,看着妈妈和娘娘,把手一伸嬉皮笑脸道:“啥时候给我红包呀?”

陈云丽笑着看向杨书香,一脸溺许,粉色长外套裹着她柔腴的身子,蛇皮高跟鞋尤其显眼:“还怕娘娘跑啦?”

“搞得神神秘秘的,”乜着陈云丽,对着她那双笑眼挑了下,柴灵秀又伸出手打向儿子:“多大了都,还跟你娘娘伸手?还不进屋吃饭介。”陈云丽掐了下柴灵秀的胳膊,嗔笑:“打是亲骂是爱,要么儿子跟你亲呢。”说得柴灵秀脸蛋羞红,碓了她胳膊一下:“就你话多!”杨书香面上一喜,扑上前一左一右搂住了她二人的腰。

柴灵秀只是扭捏了一下,她斜睨着看向儿子见他一脸欢快,便没再推脱,而后听到他嘴里哼唱起来:“情场中,几多高手,用爱将心去偷……”喧闹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红红火火映在三个人的身上,显得格外喜庆,踩着碎步,儿子嘴里又嚷嚷起来:“新媳妇儿过门啦……”这话她在书文结婚时就听儿子念叨过。

杨书香回屋刚把饭扒拉利索,赵焕章和赵保国就从外面闯了进来:“杨哥,杨哥,就等你了。”杨书香喝了口茶:“着啥急,等我咽利索了。”扫了一眼柴灵秀,心早就飞了。

西屋,赵世在喊了一声:“保国,跟你杨哥早点回来。”保国卜楞起脑袋“哼”了一声。

“焕章,你爸内?”“我爸跟我妈在道上。”焕章回了一句。

杨伟和贾景林说着话,转头说了声:“让你爸去前院。”拉着贾景林走了出去。

“把衣服扣子扣好了,记得早点回来吃饺子。”柴灵秀叮嘱完,陈云丽起身把大儿子的围脖从衣架上摘了下来,套在杨书香的脖子上。

杨书香摇晃着脑袋:“戴啥围脖啊,又不冷。”陈云丽凑到杨书香耳朵旁,拢起手小声道:“吃饺子前儿记得挑里面三头带尖的那个,娘娘给你取吉利儿。”杨书香“哦”了一声,眼睛锃亮,嘴角也扬了起来,他学着陈云丽的样子,也咬起了耳朵:“你给我穿丝袜没?”陈云丽拿眼瞟着杨书香,小嘴撅了起来。

“好嘞。”言说着,杨书香朝着焕章和保国比划了个手势,让他俩先出去。

转回头,冲着陈云丽嘴一咧:“到时候我给你拜年。”转身之际对着她的脸亲了一口:“妈,我玩介啦。”颠起脚跨进堂屋:“晚上去我大那看录像介,跟我娘娘睡。”这话给西屋的杨刚听见,他心里虽美,却不住合计:今儿晚上没法回去了,回头得让云丽把事儿告诉三儿。

“杨哥,你咋不骑那跑车?”驮着保国,赵焕章支问着杨书香。

保国也随声附和:“是内杨哥,你咋不骑,这车多地道!”

杨书香摇起脑袋:“那车给我爸了。”他蹬着自己的这辆二八,这车多着实,刮风下雨天还能驮着自己妈妈回家,心里自有一番计较:“我又不泡妞,骑那么好的车干嘛?”保国听见这话又勾起他的好奇心:“难怪焕章哥把车子换了,啥时候把女朋友接回家给我们看看,给我看看?”赵焕章搓了保国脑袋一下:“你个小肖孩知道个屁。”保国叫嚷道:“我啥不知道?不就崩锅儿吗!嘿嘿,不崩锅儿我老娘(褚艳艳)肚子咋大的?”

哥仨骑着车,很快来到陈秀娟小卖铺的门前,那杆儿狼、 山猫等人已经等了会儿,他们都跨在车上,等着吩咐呢。

“先去胖墩那,估摸王宏他们已经到了老石家的台球厅了。”跟杨书香说完,赵焕章让保国扶着车,走进小卖铺买了两盒阿诗玛。

“要不完事咱回来看录像?”朝着南头走时,赵焕章吧唧着嘴问杨书香。

这一提醒,众人也嚷嚷起来,说秀娟家里来了不少人,身上带钱的起哄凑份子说回来进里院看看介。

杨书香不哼不哈。

赵焕章见杨哥不为所动,套了个没趣:“不看就不看,反正十二点之后电视上也有录像。”他嘴里哼唧着,驮着保国来回倒着脚:“杨哥,这车可真不错,变小轮之后蹬起来能有三十迈车的速度,一点不比八马力的兔子慢。”这回杨书香言语了,且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不正好吗,家来家去也不用住姥家了。”

“啊不不不,我内意思是骑个短程还可以,骑长了也累,也累。”

“累你妹,找小玉就不累?”

一行人嘻嘻哈哈,顺着坑坑洼洼的土道来到南头,胖墩正等着呢,推了车,乌泱泱的一群人借着亮光顺着南场往西面的老石家台球厅赶去……

老杨家的西屋,炕上一拨,炕下头一拨。

炕上的人正在扎着金花;而炕下头的人聚在桌子旁围在一圈,正在推着牌九。

炕边上和柜子上摆着茶水,动静不大,摆出来的钱却不少。

杨刚没推牌九,他和赵解放、 赵世在等人坐在炕上正比划着扎金花呢。

闷着牌,盘腿而坐,捡起门口的两张十块扔进了海里:“接着闷。”赵世在搂住了手里的三张牌,捋着捻开看了看,是A金,从家门口的钱堆里拾起两张也扔了进去:“值二十。”赵解放那边看着小海他爸一脸凝色,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才一副小对儿,见老杨和小赵势头正猛,把牌扔进了海里:“我叠了。”起身抄起炕头摆着的茶壶,晃了晃,复又抄起了水壶蓄水。

西屋这边暂且不提。

东屋,桌子上摆放着瓜果梨桃、 干鲜果品,老老少少四世同堂正一边看着春节晚会,一边磕着瓜子唠嗑呢。

才刚不久前,他们接了个长途电话,是远在南边的杨华给打来的,拜年道好问长问短一一打过招呼,聊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只差杨书香没在,倒是都知道他玩心大,也没埋怨。

撂下电话,看到赵丽蓉演的小品,勾起了李萍对往日的回忆。

“奶,接完我姑电话咋不言声了。”看到李萍沉默不语,杨书勤把茶水递给了她。

李萍会心一笑:“给奶倒杯白开水吧,”看了眼重孙女,忙冲着陈云丽和柴灵秀说:“这热炕我倒没觉得热,看,都把孩孩儿腾熟了。”这么一说,妯娌俩确实看到颜颜小脸发烫,汗涔涔的,赶忙一个往炕梢挪褥子,一个抢身去抱孩子。

谢红红脸一红,吐了吐舌头:“怕她热,奶完我还给往这边挪来着,一看电视就给忘了。”腾起身子也跟着忙乎了一气,见孩子哼哼唧唧的,又躺下身子把毛衣撩了起来,把奶头送进孩子嘴里。

“电视里演的也不尽属实,就拿吃肉来说,饭桌上也不是天天都有。”喝了口水,李萍用手推了推老伴儿的身子:“你少喝点茶,回睡不着觉。”又接着之前的话,对杨书勤说:“你跟你哥赶了个尾巴,当时的条件都不好,咱家就说有你爸撑着,那也是时常吃窝窝,那前儿的人思想还都保守,八三年分地日子就好过多了,我记得你兄弟小前儿,就那脑袋瓜才这么大点……”李萍慢悠悠的,跟杨书勤边说边比划,“不过忆苦思甜这话并非作假,人走到哪也不能忘了根本。”

“我爷不时常提这话吗,入乡随俗不能忘本。”杨书勤点头道。

“忆苦思甜不能忘本,做人就应该这样。回想起来吧,当时八级工一个月的工资才多少?老师的工资更低。这一路能走下来,不容易啊!”杨庭松抱着他的茶水瓶子,片腿下炕,坐到对面的椅子上点了根烟:“如今改革春风吹起来了,人们的思想也都跟着活络起来,生活水平越来越好倒是有目共睹。”

“爸不说了吗,过完年开发区又要招商引资。”杨书文捡起一块苹果递给兄弟,“雅静园年后继续开工,西面征召的那片地都得盖上楼。”听大哥这么说,杨书勤点了点头:“雅静园那边我倒是知道。我听说,哎,沟上村南头窑坑那边不也给政府让出去了,说上面有人点名要了那片地,要盖个什么度假村。”

“深里的东西爸清楚。”杨书文耸了下肩膀,转头问陈云丽:“妈,是首府那边内谁的儿子圈的吗?”

陈云丽冲着大儿子笑了笑:“你以为你爸啥都知道?”遂拉起柴灵秀的手:“正月十五体委那边有外国人过来演马戏,还没告三儿呢!”

没等柴灵秀接话,杨书勤倒是先说起来:“可别不告应,不告应三儿的话又得兴师动众,这不早上贴挂钱差点没把我审个底儿掉,赶明儿丁佳来了还得让我二婶给挡着呢!”说得柴灵秀这笑:“你也是,就不会怼他?跟小文啥都惯着,惯出毛病让我来挡,我才不管呢!”瞅见陈云丽在偷笑,捅了她一家伙:“你还笑?到时候你去顶着!”

“这回不怕我抢人了?”陈云丽抓住了柴灵秀的手。

柴灵秀乜了陈云丽一眼,用手抻了抻她脚上的袜子,小声儿说道:“挺透亮。”滑溜溜的,手感不错。

陈云丽也捏了捏自己脚上的丝袜,揶揄着柴灵秀:“跟你说少穿点,非不听,看你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我还怎么少穿?”柴灵秀已经把厚衣裤换成了薄的,这毛衣再脱可就只剩里面的秋衣了,未免有些不雅。

“到你本命年了,”陈云丽拉住柴灵秀的手:“明个儿把那双红高跟穿上吧,咱姐俩一块拜年介。”

“又一年啦,过得还真快。”李萍用手拍了拍柴灵秀的胳膊,把她手抓过来,唏嘘不已:“闺女到年三十六了都。”她是看着柴灵秀长大的,不是闺女胜似闺女。

“妈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老太君了,”柴灵秀用手指着李萍跟陈云丽讲,回身把她头发上的绒花摆正了,端详起六十开外的婆婆,笑道:“看,还是当年那样,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

陈云丽劈了瓣儿橘子递送过去:“妈,你要是不讲出来,谁知道你实际岁数?”

“妈都六十多了,老了。”哄得李萍脸上开花,直说直笑:“你们姐俩在一块啊,那就是一台戏。”

陈云丽挨在柴灵秀的身畔,冲着李萍摆了个兰花指:“那我们姐俩就跟你唱一出!”

“还真是,好久都没听妈唱了。”柴灵秀先是看了看李萍,而又又看向陈云丽,迎合道。

李萍连连摆手,笑着看向两个儿媳妇,这二人就跟自己的闺女似的,她是怎么看怎么爱:“气力跟年轻时差远啦。”

“等你过生日前儿,我和我嫂子说啥也要给你唱一出。”看着直比亲妈的女人,柴灵秀从来也没把自己当儿媳妇看。

还真就是这样,除了姐姐们给买的红秋衣红秋裤,胳肢窝下面的毛衣上早给婆婆挑了个红阄儿,说是自己本命年秉气儿微,扎红辟邪。

也系上了她给的红腰带。

过年了,婆媳坐在一处,热热闹闹的氛围别提多好了。

这情这景颇为难得,又都聚在一处,柴灵秀就撺掇起来:“等佳佳来了咱一起拍个全家福。”这一提议李萍自然是双手赞同了,同时也得到了大家的响应。

这边的谢红红慢悠悠地拍着哄着,奶完颜颜,整理起衣服来。

杨书文小声问道:“着了?”谢红红点了点头,冲着婆婆和婶娘絮叨:“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这些日子总半宿半夜醒,可折腾人了。”说着话起身给孩子把被子盖好。

“养活孩子可不都这样儿。”伸手指着颜颜,柴灵秀又冲着婆婆李萍说:“我看她上面长个小牙儿,也听得懂大人说话了,呜呜的就差个说么了。”李萍笑道:“可比她爸小前儿皮多了。”陈云丽这边尽顾着笑,被柴灵秀逮着了:“我嫂子的嘴都快笑到耳台子后面了,要我说呀,这性子随她。”

“你看,婶儿和奶都说性子不随我。”看到母亲在笑,又听到婶儿和奶奶相互说道,杨书文抿嘴冲着谢红红笑了起来。

谢红红白了他一眼,嘟起嘴来:“咋啦,随我跟妈不好?”这一说,众人都笑了,谢红红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声过后,李萍接茬道:“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脑子里仍旧回味,“大地震内年,胖小六岁,小二才三岁,你看看,大的都有孩子了,二的转年也该成家了,多快呀!”

老伴儿旧话重提时,杨庭松看了眼大儿媳妇,很快便把眼神挪离开,嘴里咂么道:“地震过后的余震才吓人呢,就那大地晃悠起来跟坐船似的,人在上面走也和喝多了差不多,都不记得抱着胖小和小二跑出去多少次了。”

“可不么,我那神经衰弱就是从内前儿开始落下的。”李萍一边说一边慨叹。

“爷,这话妈跟爸都不知跟我俩提过多少次呢,要不是您跟我奶,可能就没有我们了。”杨书文和杨书勤小哥俩冲着杨廷松异口同声道。

杨廷松摇了摇头,笑道:“过年可不许提那不吉利的话。”

“我记得那会儿前院的房子刚盖上,还没入住。东头那边的房子盛的都是生产队里的破烂,乱七八糟的,老大还没归置利索。咱这一大家子人就都挤在这老宅里,为这事儿可愁坏了我们老两口。”李萍如数家珍一般提说着过去。

“都挤在这三间房子里?”谢红红听丈夫说起过家里以前的事儿,具体方面倒是没那么细致。

“那边不打了个隔断吗,原本你姑姑从里面睡,后来她搬去了套间,你爸跟你妈就在这边将就了几个月。”说话间,李萍鼓秋着身子爬了起来,来到炕头取过窗帘,摸到被子时,嚯了一声:“哎呦,炕头都着火了。”事实上熬鱼炖肉都是用的大锅,晌午和晚上连在一起,能不热吗!

“我去把灶膛的劈叉抽出去。”杨庭松起身走向堂屋,给灶膛清火时,朝着里屋念叨了句:“胖小啊,晚上你跟红红就甭折腾颜颜了,让她从这睡吧。”拿起未烧尽的劈叉走向院里,浇灭了,而后转悠着身子来到厢房,挑开炉盖看了眼,火快燃尽了。

杨庭松才刚给暖气裤子填完煤,大儿子提溜着水壶走了进来。

接过水壶,杨庭松问道:“输赢?”

“还凑合。”杨刚给父亲递了根烟,尽管玩炸金花他输了二百多,却并未把这事儿告诉给父亲。

输赢就图个乐,他也不在乎那几个钱,倒是烟没少抽,水没少喝。

“我看解放他们兴致挺高,一会儿把他们留下来吃饺子吧。”往年都是这样,吃不吃放一边,总要挽留一番。

杨廷松一边说,一边踱着步子,撩开套间帘看了眼里面。

傍晚时他曾来这里间转悠过一圈,西屋正房里的东西尽都搬到了这里,满满腾腾的,床铺上、 地上,摆得到处都是,真就快连下脚的地界儿都没了。

“他们今个儿吵吵着要玩一宿。”凑到父亲身边,杨刚也看到了套间里的景象,他摇了摇脑袋:“这厢房也够扑脸的,点心得尽早打发出介,不然就长毛了。那水果也得尽快吃,不吃的话就捂烂了。”

“烟跟酒倒是没事,啥时候用啥时候使,哎呀……”看着一屋子东西,杨庭松也直摇脑袋,“直跟你说都拉你那院介,你看看?”

“东院比这儿还多呢,留你跟我妈、 小妹他们吃呗。”

“哪吃得了这么多呀!”稍一琢磨,杨庭松想到了个主意:“明儿胖小不是去姥家吗,小二也得接媳妇儿过来,让他们从这提溜东西走,不就成了。”

“我那边一屋子东西怎么打发?”杨刚微微皱起眉头,拍着巴掌寻思道,很快主意也想出来了:“反正扔也是扔,小二结婚不从老家这边办事吗,干脆就送出介。”

爷俩合计好了,杨庭松冲着儿子连连摆手:“行啦,你去陪他们吧,我在这盯着就行。”“反正我也没什么正经事儿。”“这前儿有啥正事?玩就是正事儿!行啦行啦,你去吧!”杨刚还想再坚持一下,见父亲连连摆手:“拿走点给他们尝尝现货,不也给套间腾了地界儿。”知道坚持不过父亲,退让着提溜起东西告语一声:“那我先过介啦。”看到的仍是父亲的摆手动作。

换手如磨刀。

回去之后杨刚坐在了牌九桌上,这一来一去就这么邪,推了几把之后一直连庄坐了下去,输的钱被翻本不说,还赢了不少。

这一来,不管是输钱的还是赢钱的,均纷纷效仿起来,搭帮结伙跑到西场上解决问题,连炕上炸金花的人都加入到队伍之中。

也确实是,几个小时之内他们喝了那么多的水,大苹果二橘子又吃了一溜够,这受凉一刺激还能憋的住?

好不容易消停了会儿,就在众人搓牌捋牌时,外面响起了急促的警笛声。

“是消防的吗?又着火了?”

“别是公安抓赌吧!”

“不知哪着火了,消防车肯定是有。”杨刚竖起耳朵听了听。

警报车绝不是一辆,除了消防应该还有公安:“派出所也出动了,指不定谁输急眼打了举报电话,跑出来抓赌。”这话才落下,从敞开一角的窗子外传进警笛声,越发急促起来。

赵世在心里合计,该不是有人给秀娟捅了吧?

又琢磨,既然是抓赌,又不是逮犯人,弄那么大的动静干嘛?

他跟陈秀娟有过那么一腿,因这女人见钱眼开太势力,玩了几次之后赵世在就厌烦了。

“出去看看。”且说赵世在玩腻了陈秀娟,懒得出头,那贾新岳却正恋奸情热,和陈秀娟蜜得难解难分。

听动静于陈秀娟不利,心里急得没法。

这哥们跟贾新民是本家,背地里却跟哥们媳妇儿不清不楚,各取所需之下,肉随便玩,电费也就白用了。

贾新岳一嚷嚷,赵解放也跟着起开了哄,他当知客的,瞧热闹当然不怕事儿闹大了。

喊停之下,杨刚一摆手,出去透透气也好,他这么一说,于是众人尾随着他鱼贯而出。

从西场往南打量,由远及近两辆警车驶了过来,在村北口一拐,声音渐渐远去。

“不会真是跑去秀娟那抓人吧?”赵解放搓着下巴,问道。

他这一说,连同贾新岳在内,众人心中不免一阵庆幸,得回今个儿是来这里玩,这要是从那边,肯定给逮着……

在犄角旮旯处儿解开了皮带,杨刚也畅快地撒了泡尿。

他倒是不怕,公安口的人他都认识,再说老丁是他亲家,年三十聚在一起玩玩不挺正常:“行啦行啦,有啥好看的,都回屋吧!”系上裤袋,杨刚朝着众人招呼起来。

“还得说在老杨这玩心里踏实。”进了门,众人看到陈云丽和柴灵秀从东屋走出来,笑着打过招呼。

“再稍等会儿,”姐俩礼让着众人:“一会儿从这吃年夜饺子。”寒暄过后,跑去厢房。

杨书香家来时,是踩着点儿颠回来的,该放炮了。

警车堵住陈秀娟家门口时,他看了个满眼儿,包括贾新民在内的一群人被公安民警从院里揪出来,押上汽车,拉走。

“就这么多。”杨书香摊摊手,把情况合盘告诉给贾新岳。

落实了情况之后,贾新岳想到了杨刚,他知道杨刚有手段,求着让人家出面帮忙给圆一下场,这大三十的给逮进去,年都没法过了。

“放心吧,有啥事明个儿上午再说,咱先过介把饺子吃了。”这种事杨刚见得多了,就算运作也不能急于眼前吧。

再说了,放着一家团聚不省心,这个点让人家出警谁心里痛快?

不也得给人家一个说法吗。

贾新岳知道,也只能这样了。

杨刚招呼众人吃饭,大伙一通鲜货果腹又喝了那么多水,肚子里哪还有地界儿盛东西,便相互推让起来。

“不给面子?”杨刚打趣了一声,“来我家就干坐着?年夜饺子不吃,酒总得喝口吧!”

赵解放哈哈笑道:“二公子明年五一结婚,这酒肯定少不了喝!”吩咐众人收拾残局,倒是把圆桌搬到了堂屋。

“大年下一块喝点酒,热闹热闹,往年都是不吃饭就跑,今年说啥也要留你们。”杨庭松从屋子里走出来,朝着众人挥手:“跟在己个儿家一样,都甭客气。”又点着赵解放和赵世在哥俩:“解放、 世在,一会儿你们哥俩来照顾大伙儿,不喝美了可不成。”

赵解放侃侃而谈道:“哎呀,来这还有拘闷的?”赵世在则连连点头:“去谁家拘闷来这也不能客套!是不是呀!”

“去厢房套间把酒拿来,就内孔府酒。”杨刚吩咐着二儿子,转回身打着招呼:“稍等,放完炮咱们一起迎接一九九四。”寻着炮声,走了出去。

他这前脚走出去,赵解放一行人后脚就跟了出去。

人主家还没上桌,总不能没眼没闭看不出形式。

这回杨书香没敢从胡同里放,妈说怕吵醒了颜颜,就拿着炮去了西场。

这边地界儿也宽敞,又对着马路,没那么大回音,不过就是柴火都堆在这边,放炮得留神。

这炮一响,前院的杨伟带着贾景林和赵伯起也赶了过来,于是整个沟头堡便炸开了锅。

炉子火势挺旺,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提前包好的饺子下了锅,滚了几滚便熟了。

陈云丽特意把那个“取吉利”的饺子盛在盘子里,她合计好了,也提前告诉过杨书香,就等着吃饭时他去夹呢,取了好彩头然后欢欢喜喜回家,把红包给他。

家里乌泱泱来了一大群人,往年的这个时候差不多也就散场了,瞅出了苗头,这场合再现包饺子已经来不及了,柴灵秀就热了几个菜,反正放热锅上过过火也不费事。

厨房里的姐俩七尺咔嚓手脚麻利地把菜和饺子端进屋,年夜饭便在一片说笑声中,摆在了众人的面前。

堂屋里,以赵解放、 赵世在、 赵伯起为代表率先站起身子,连同电工、 治保等人纷纷举起酒杯。

一是给杨庭松老两口拜年,祝愿二老健康长寿;二是提前给杨刚夫妇道喜,这二年可谓是喜事不断,双喜临门。

说得兴起,赵解放等人端着酒杯走进了里屋:“门口对联准是杨叔写的,你老两口还不表示一下!嗯?咋没把酒预备出来?”

盛情之下杨庭松和李萍这酒想不喝都不成了。

酒盅摆好之后,杨刚就把柜子上的那瓶药酒取过来,跟陈云丽念叨:“回头再给小伟拿。”举着酒瓶要给父母斟酒。

杨廷松用手按住了酒盅,先拦下了儿子,把目光看向老伴儿:“你说说吧!”李萍笑着推了推杨廷松的身子:“你是一家之主,还是由你来说吧!”

“弄得挺正式,还以为结婚致辞呢!”杨廷松指着赵解放,一边笑,一边把衬衣抻了抻:“解放刚才说双喜临门,咱家还真就是双喜临门!”大伙目光齐聚在杨廷松的身上,等着下言。

杨廷松轻了轻嗓子,眼睛盯在了大儿媳的身上:“云丽,这酒得你给爸倒!”老爷子发话了,杨刚就把酒瓶塞到了媳妇儿手里。

陈云丽的脸一红,很快便调整过来:“还得说爸肚子里有东西,来,我给你满上。”杨廷松看着陈云丽给自己的酒盅斟满了酒,点了点头:“将来等香儿结婚时,这酒就得小妹给我斟了。”他笔直地端坐在炕上,待大儿媳妇给老伴儿把酒满过之后,按住了李萍的手:“夜深了,你喝一盅就行了。”嘱托完,面向众人:“今年我得了个重孙女,四世同堂这是头一喜!”脖子一扬,一饮而尽。

拾起筷子夹了个饺子送进嘴里:“饺子就酒,越喝越有!来,云丽,你给爸斟第二杯!”

在赵解放挑起大拇哥,赵伯起等人赞不绝口时,陈云丽踩着高跟鞋笑着上前给杨廷松把第二盅酒倒满了。

“你给爸斟酒,斟多少爸都得喝!”仿佛看到了一个披红盖头,身材婀娜的女人款款而来,正在向自己挥着手,忽地一变,红盖头便揭开了,露出她那姣好的脸蛋。

杨廷松眨了下眼,忙和陈云丽打趣着开了个玩笑,于瞬间又面向众人:“小二明年五一结婚,这小登科是第二喜!”他端起酒盅一饮而尽,随后夹起一个带尖的饺子填进嘴里,紧接着就“嗯”了一声,把嘴里的东西拿在手里,定睛一看,是快冰糖。

饺子是由俩儿媳妇一起包的,李萍便在她俩的脸上来回寻唆了下。

当她看到柴灵秀撅了下嘴时,就把目光定在了陈云丽的脸上,脸上带着慈爱,用手碰了碰老伴儿:“还得说你有口福。”杨廷松看着老伴儿,会心一笑,而后朝着陈云丽摆起了手:“来云丽,交子之际别让大伙久等,说啥也得让爸连中三元,喝下你给倒的这第三盅酒。”

赵解放往前站了站,冲着众人挑起了大拇哥:“老爷子不愧是这个!”想起杨书文结婚时的场面,亮起了嗓门:“咱都跟着一起把酒干了吧。”

待陈云丽把酒斟满,杨廷松点了点头:“这酒可是好东西,过年了,那就借我大儿媳妇的福,咱们把这酒干了!”跟老伴儿李萍碰了下酒盅,再次一饮而尽。

赵解放等人回到堂屋便把杯子放下了,每个人象征性吃了个饺子,算是压底,除了赵伯起和贾景林,全都跑炕上去了。

赵伯起和贾景林对了个眼神,悄悄走了出来,和东屋的人言语了一声,时候也不早了,便先行告退了。

这么一闹腾,颜颜又给折腾醒了,谢红红赶忙把她抱在怀里,李萍伸手示意让孙媳妇儿去隔断那边喂奶。

杨刚就把话亮了出来:“吃完饭胖小和红红回介睡,小二也跟着走,孩子留下来我们看着。”陈云丽一惊,看向丈夫时,心里豁然:孩子太小,深更半夜就不折腾了。

这头想明白,那头却糊涂了:不回去我们从哪睡呀?

这时,丈夫言语了:“咱从西屋睡吧!”

从西屋睡?

西屋那边不打牌呢吗!

再说还要给三儿红包,去哪给呢?

陈云丽微微皱了下眉头,知道不是询问的点,便压下了心里的疑惑。

杨刚也知计划有变媳妇儿心里会有想法,这不没来得及跟她讲呢吗,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二百块钱:“三儿,来。大把红包给你。”他也只能用这个法儿暂时过度一下。

杨书香正播着电视,回头“嗯”了一声,见大大手里举着钱,嘿笑起来:“还真有红包!”

这几天杨伟跟儿子的关系有所缓解,虽说他看不惯杨刚身上的江湖习气——摆阔显摆、 粗俗无比,却也知道大哥是打心眼里疼自己的儿子,再说上次打了儿子和媳妇儿,冷战了好几天,便装了个啥没看见啥没听见,把饺子往父母身边推了推。

“还给?!”柴灵秀一笑间伸出手来,先一把阻拦过去:“哥,你太惯着孩子了!”

“那我还去不去看录像?”杨书香并未理会妈妈的拦挡,把眼睛盯向陈云丽。

陈云丽指了指电视机:“一会儿不就放电影吗!”杨书香“嗯”了一声,寻思着倒也是,可惜就是今晚上黄了,没法跟娘娘一块睡了。

“什么惯着不惯着,我给他钱也是应该给的!”杨刚把柴灵秀的手卜楞到一边,“三儿,甭听你妈的,大给你就接着。平时拦着驳回我就没辙了,左一个见不着人右一个有事不来,这大过年的再要推三阻四,眼里可就没我这哥哥了。”

“那你也是他大,还跑得了你?”柴灵秀一错眼珠,话就打过去了:“我拿着,二奶奶我再给颜颜取个吉利儿了。”不等谢红红反应,起身把钱塞到了她的手里。

谢红红探了下身子,又把钱扔到了桌子上:“二婶儿,咋又给钱我手里了。”

“嫂子,水儿可都流出来啦!”杨书香嘻嘻一笑,伸手指向谢红红淌溢出乳汁的蒲白奶子。

“看你三叔,”谢红红瞪了杨书香一眼,哄着怀里的颜颜说:“馋得都流哈喇子了。”

杨书香把脑袋一撇,眼睛看这边,伸出手来对着谢红红戳戳点点:“嘿,这人内,我啥时候馋得流哈喇子啦!”笑声起,杨刚指着杨书香对柴灵秀说:“三儿都是跟你学的呀!”

吃过了饺子,谢红红那边也把颜颜安抚好了。

陈云丽和柴灵秀收拾着残局把碟碟碗碗拿到了厢房里,李萍这边也催促起来:“都回介歇着吧,赶明儿个还要拜年,又要出门,赶赶落落的。”下了地,正要拿安眠药,忙询问老伴儿:“西屋也没烧炕,莫说颜颜没法睡,他俩这再把腰睡坏了?”杨廷松点了点头:“我不也合计这事儿呢吗!”

把裤子褂子穿戴好,柴灵秀建议着说:“不行就院睡吧。”当她听到外面响起来的鞭炮声,又摇了摇脑袋。

“都走吧,”杨廷松摆了摆手:“也不缺吃的,我跟你妈照看就行了。”

返回身上炕,怕炮惊着孩子,李萍就哄起了颜颜。

杨廷松则是打开了北墙的柜子,从里面把被窝搬了出来。

杨刚和陈云丽陪着杨书香在西场外头放了两挂鞭,就晚上的事儿商议起来。

因为考虑不周,虽说心里不忍,也值得暂且压住心里的欲火,只得把这个事儿拖后几天了。

合计好了,他俩回屋正好看到父亲杨廷松把被窝抱出来。

“来得正好!”杨廷松坐回椅子上,掏出烟来点了一根:“老大呀,刚我跟你妈合计了。”瞅着大儿媳妇把外套脱下来,那肉欲的大屁股,手都禁不住颤抖起来:“屋里的温度倒是没事,可西屋炕上没过火,大冰凉的再睡坏了身子,你跟云丽就,就从这屋挤挤算了。”

听到这话,陈云丽的身子一顿。

老东西又打什么歪主意?

转念一想,晾他当着婆婆的面也不敢胡作非为。

杨刚琢磨了一下。

西屋打牌的人还等着自己呢,不知道几点散伙,要是媳妇儿睡不惯的话,睡隔断里不也能将就一下吗:“那也行。”看向陈云丽时,忽而笑了起来:“小伟结婚那会儿房子紧,咱不就是从这边将就的吗!”丈夫都拍板了,还能说啥呢?

对此,陈云丽不置可否。

“我还真就一点困意没有。”看着老伴儿打起了哈欠,杨廷松把安眠药递给了她:“吃两片睡得香。”李萍问道:“你一个人行吗?”杨廷松拍了拍胸脯:“有啥不行的,又不是没照看过!”接过老伴儿递过来的白水,李萍拿了两片安眠药,就着水送到了肚子里:“你呀,我直说少喝点茶。”接过杯子放到一旁,杨廷松拍起老伴儿的手:“咱老两口谁看着不是看着,你睡眠又不好!”点了点头,李萍嘱托道:“云丽晚上没带过孩子,替她把东西都准备好。”杨廷松“嗯”了一声,“放心吧,晚上就交给我了。”

伺候着老伴儿躺下,杨廷松又到了炕梢隔断处看了下颜颜,把小被子稍微放了放,见孩子睡得香甜,把电视机的音量调小了些,灯一关,踱着步子走了出介。

堂屋里,儿子正在给水壶灌水,杨廷松问道:“又喝没了?”杨刚点了点头。

杨廷松一摆手,指着西屋:“去吧,”忽地想到了啥,又喊住了儿子:“明儿出门的东西都备好了没?”杨刚摇了摇头:“到时候他们乐意搬什么就搬什么。”

“倒是不见外也不能让亲家挑了礼!”杨廷松提溜起水壶,交代着:“明个儿拜年乱乱哄哄的,哪如现在提前准备给出来,到时候说走不就走吗?我还以为云丽给归置完了呢。”一边说一边推着儿子:“行啦,你甭管了,人家解放都等你半个多小时了,东家不去候着说不过去。”杨刚若有所思,父亲说得倒也不假,寻思过后,提溜起暖壶走进西屋。

西屋的动静仍旧不是很大,几个人像是商量好了似的,捋牌打牌特别规矩。

见杨刚返回头把水打来,一齐摆手道:“快来推几把,都等着把输的钱赢回来呢!”又指向陈云丽,说:“你跟着玩会儿不也行吗!”

“打麻将我会,牌九和金花就马马虎虎了。”陈云丽抱着肩,给一旁的赵解放瞭了会儿阵,她把水砌好了摆放在炕边上,朝着众人挥手:“少陪了,哥几个慢慢玩。”恰在这时,杨书香蹑手蹑脚走了进来。

“炮放完了?”陈云丽抚摸着杨书香的脑袋,见其小脸红扑扑的都溢出了汗,指着外面说道:“去擦把脸吧,电影也开始了。”杨书香嘴角飞扬,笑道:“算计这时间差不多了。”做了个口型:“真穿丝袜了?”陈云丽笑而不语。

今儿摆了个乌龙,条件有限没法兑现诺言,这话自当没法跟杨书香明说。

当着一屋子的面杨书香挤了挤眼,奔出屋子。

“云丽,你去套间看看,把明儿胖小和小二出门要拿的东西给他们点点,省得走前儿丢三落四再找了。”

陈云丽点头应了一声,带上门,和堂屋里的杨书香打了个碰头。

见孩子一脸痴迷,她揽住他的肩膀只得温言哄劝:“你先去看,过会儿娘娘就来。”杨书香搂住了陈云丽的腰,顺势把手插进了她的健美裤里。

他摸到了娘娘肥实的屁股,同时也抚摸到她腿上穿的连裤袜:“你真给儿穿了!”惊喜过后不免一阵失落,就算自己有心,此时也只能是望梅止渴了。

“改天吧,等到了东院,娘娘随你便折腾!”捧起杨书香光滑而又潮热的脸蛋,陈云丽看到了不舍,把脸抵过去,脑门摩挲着他的脑门,蹭了几蹭:“使那么大的劲儿抓娘娘的屁股,生气啦?”杨书香摇起脑袋,和陈云丽相互蹭着:“馋死啦,想崩你。”陈云丽伸手摸向杨书香的胯下,大肉棱子已经撅起来了,便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想当你大了?”

杨书香小脸通红,捣蒜一样频频点头:“趴你身上前儿倍儿刺激。”手指头摩挲着娘娘的连裤袜,搓呀搓,还抻出手来闻闻味儿:“你穿着这身衣服太馋人了,跟没穿衣服似的,看着我就起性。”这话绝不是杨书香第一个说出来的,却说得陈云丽羞喜连连情难自禁,她听着身后动静,嘘了一声:“娘娘也想要,都湿了。”

对视下,二人猛地搂在一处,嘴对嘴亲了起来,直亲得彼此呼吸不畅,这才强忍压制住内心里喷薄愈发的欲望,带着不舍和期待,一个转身走进东屋,另一个踩着高跟鞋走向厢房……

杨刚从西屋走出来,挨个摸了摸地上的暖壶。

也有十多分钟了,厢房里的水应该烧开了吧,便从堂屋里走出来,奔向了东厢房。

而此时,杨庭松正在厢房的套间里搂着陈云丽的身子索爱。

“你把手拿出去!”女人声音疾斥,挣扎中她面色羞红眉头紧锁:“你再这样我可喊啦!”男人喘息着,他单手搂住女人的腰,另外一只手从后面钻进了女人的毛衣里,游蛇一样来回盘走,晃来晃去便攀附到女人的胸前,隔着内衣开始不断摩挲起她的奶头:“穿健美裤说我误会你,那你都过来找我啦还装?”

这纠缠在一处的二人不是旁人,正是这后院的男主人杨廷松和他的大儿媳妇陈云丽。

“谁找你?我过来是给我儿子准备东西的。”陈云丽按住了杨庭松的手,不让他摩挲自己的奶头,可这样一来,杨庭松的大手便扣在了她的奶子上,让她有些进退维谷:“你听不懂人话是吗?”斥责之下毫无结果,陈云丽的脸色早已降到了冰点以下,却显得格外白里透红,无比诱人。

“我听不懂?你三番两次主动来勾引我,竟然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杨庭松川剧变脸似的,一改之前的风度儒雅。

好说歹说了半天,儿媳妇竟变得油盐不进,这他哪受得了。

再说了,又不是没有过肌肤之亲,扭扭捏捏的算怎回事,难道说要这情调?

可又不像!

“我都跟你把话讲完了,各走各的,少纠缠我!”实在是厌倦了这样的日子,陈云丽回绝着,态度前所未有的坚决:“我不想跟你吵,也不想撕破脸。撒手,听见没?!”这所有的一切都源自于她和杨书香的结合,虽说彼此之间没有海誓山盟,却让她在寄托心灵的同时找到了归属感,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那爸要是不答应呢?”杨庭松把脸一沉,死皮赖脸地往陈云丽的身子上贴,顺势把手往下一插,伸进了她的健美裤里。

陈云丽“啊”的一声,下意识缩起身子想要躲避,却被杨庭松的屁股猛地朝前一顶,身子就抢了出去,而上面那只摸她奶子的手往怀里一搂一带,就把她的身子扳直了,那插进健美裤里的手便轻车熟路地探到了她的身下。

“嗯?”手掌插进去的同时,杨庭松也发出了一声叹息。

须臾间他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动了动手指头,继而笑容便充斥在整张脸上:“云丽你,你终于给爸穿上皮膜了!”

“你还要不要脸?”陈云丽并拢起双腿又把手压在了自己的三角区上,不让杨庭松继续侵入:“快撒手,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猜他嘴里说的那“皮膜”指的准是自己腿上穿的丝袜,还给起了个“皮膜”的称谓,也不知这人脑子里咋那么多花花肠子。

“民以食为天,而食色性也,这可都是老祖宗千百年总结下来的。”杨庭松贴在了陈云丽的身子后面,一边是上下其手揉来搓去,一边又言语骚扰,对其进行心理上的瓦解:“大晚上穿成这样儿跑到套间里,要说你不是来勾引我的,老天都不信!哼哼,踩着高跟鞋,健美裤健美袜穿着,不就是馋公爹的吗!不就是要给公爹一个惊喜,让我跟你做内个事儿吗!”在他看到大儿媳妇的着装后,憋了整整一天了,始终心神不宁患得患失,挖空心思计较过后总算让他在这后半夜得手了,岂能放过这大好时机!

陈云丽被杨庭松这一通歪理邪说气得浑身哆嗦,正无计可施,门帘外面传来了丈夫走路的声音。

“还不撒手,你儿子可来了!”把头扭过来,陈云丽压低了声音说道。

她鼓秋着身子使劲用胳膊肘往后碓杨庭松,努力之下终于挣脱出束缚。

于她而言,丈夫的到来简直太及时了,紧绷的心里也在此时松懈下来,得以舒展喘上一口气了,为此她再也不想跟杨廷松纠缠下去,也不想跟他提那个“当着你儿子的面做”这种浮夸摇摆而又模棱两可的话。

杨庭松也听到脚步声,紧急关头,只得无奈地抽出手来,摇身一变变回之前那个风度儒雅的父亲模样。

“老大,是老大吗?”调整着心里,杨庭松问了这么一句,使劲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隔着门帘,从外面传来儿子的声音:“哦爸,我过来看看水开没开。”

心里一松,杨廷松又把目光盯向陈云丽。

“收拾得咋样了?”杨刚下意识问了一句,直奔煤气炉,待走近时,水壶里的热气越冒越畅快,把壶盖都给微微顶了起来,发出了呜呜的鸣笛声。

关掉煤气炉的开关,他把水壶提溜起来,寻思着又问了一句:“炉子是不是该添点煤了?”

趁此时机陈云丽正想夺门而出,杨庭松哪会让她这么轻易地跑出去:“哦,这一屋子东西满满腾腾的,我和云丽才刚归置。”把手一张拦在套间门口,还特意撩帘儿探出脑袋来。

看到儿子提溜着水壶朝着自己这边走来,杨庭松赶忙朝他摆起手来:“你进屋沏水吧,一会儿我去给炉子添煤。”嘴上说却没挪步子,心想到嘴的肉就这么丢了?

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云丽,归置完早点歇着,别看颜颜醒了。”杨刚不知内情,嘱托完朝外走去。

陈云丽从缝隙中看到了丈夫的背影,她真想大喊一声,把自己的情况倾吐出来,哪知道杨庭松猛然转过身子,恶虎一样扑了过来,霎时间惊得她目瞪口呆,方寸大乱:“你,你,你要干什么?”

“我跟你妈看着颜颜前儿,半夜喂她一遍,能睡个大觉儿,足足三四个钟头呢。”杨廷松自说自话着,见儿媳妇声音小得不能再小,可就扑过去抱住了她的身子,稍微一转就把陈云丽那高大丰满的肉体背转过来,再次把她推按在床头上:“干嘛?我要跟你入洞房。”压低声音说出这句话,杨廷松血脉喷张,想肏儿媳妇身体欲望的想法一时间占据了整个大脑,人也变得有些失去理智。

给杨廷松这么几次突然袭击,陈云丽惊得花容失色。

喘息着,她不知道公公哪来这么大的胆子,竟然不管不顾到了如此放肆的地步,都敢对自己用强了。

“哥……”情急之下陈云丽叫住了丈夫。

她多希望他在进屋的第一时间内能够进来看一看,那样的话,他就能看清杨廷松的嘴脸,就能看到他老爹是怎样的一个人了。

而当她觉察到丈夫停下脚步时,那一刻,茫然和恐惧的内心变得踏实下来,隐隐然还有些期待和兴奋:穿得再骚也是给我哥看的,他喜欢我这骚样儿,喜欢看我跟三儿做爱,我也乐意让三儿抱着我搞。

“咋啦云丽?”

“这里连个下脚地儿都没有,云丽过来也就罢了,老大你也要起哄挤窝窝吗?”杨庭松把脸一拉,瞪视着陈云丽的同时,口气明显透着不悦:“这里我和云丽做就够了。”

陈云丽听到公公说出这样的话,才有的安全感立时又被惶恐所取代,人也变得越发不安起来。

“爸,要不你就先回屋歇着。”

“多个人多份力嘛,我跟云丽弄完了就睡!”意识到自己有些急躁了,杨庭松立马放缓了语调,但说出口的话又别有深意,不断刺激着他的情欲。

刚把话说完,儿子那边就来了一句:“要我说呀,你就跟我妈一块歇着不就得了吗,还操持啥呢。”

“刚才我跟云丽说来,谁干不是干,云丽还怕累坏爸呢!”儿子的脚步消失前,杨庭松猛地抓向陈云丽的裤腰,嘴里叫了声“老大”,见儿媳妇瞬间停下反抗,他手上的动作倒是没停,只一下就把她的健美裤脱了下来。

“别这样儿!”健美裤给公爹扒下来时,陈云丽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她摇着脑袋回头盯向门口,眼神里满是惊惶之色。

“怎么了爸?”听到儿子询问,杨廷松看着儿媳妇的脸,嘿然笑道:“爸和云丽弄完事儿心里就踏实了。”

“完事你也早点歇着吧。”

丈夫的脚步声消失在耳畔时,陈云丽彻底懵了。

她想不到公爹竟然会无耻到这般田地,利用儿子对他的信任在这种场合下对自己作出这无法无天的事情。

倒吸了口凉气,瞪大了眼珠子,杨庭松立时被眼前的景物吸引过去:“天哪!惊喜一个接着一个!云丽你今天穿得太骚了,穿着肉色健美裤也就罢了,里面竟然真给爸穿了皮膜。”看着儿媳妇那张艳若桃李一片嫣红的脸,杨庭松连连舔动嘴角:“渍渍渍,爸这鸡巴又硬起来了,可馋坏爸了,你可馋坏爸了!”才刚因为儿子的突然闯入,杨庭松的鸡巴差点阳痿了,不过美色当前又把他的青春焕发出来,情欲比任何时候来得都要强烈。

“我没求过你啥,算我求你了,别在这搞。”陈云丽泫然欲泣道。

她俏脸通红,语气哀婉,希望杨庭松能够罢手,放过她:“让我哥知道的话……”她知道,只要有杨廷松在,几句话就能把丈夫打发走,心灰意冷之下再不复之前的半推半就模样,也没有了半点勾搭之心。

“老大都说过要让我替他了,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不帮他谁帮他?还分彼此?”杨庭松不为所动,伸手抠向陈云丽的下身,瞬间又一惊:“皮膜居然让你给剪开个口子?还说不是勾引爸!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次咱们在政府路的平房里搞,你的连裤袜和内裤就是我给剪开口的,是我亲自给你剪开的,那次你可是让我过足了瘾!”他倒是回味无穷,可把陈云丽臊得满面通红,又羞又恼,恨不得现在就钻进耗子窟窿里:“算我求你了,别在这做。”

“不在这在哪?爸可都憋了十多天了,就等着跟你过性生活呢!”杨廷松摇晃起脑袋,他低下头,摸到儿媳妇光秃秃的肉屄时,几乎脱口而出:“今天真的是双喜临门啊!你居然,居然把下面都给剃光溜了!今个儿爸要不跟你圆房,真对不起这大喜日子!”简直太惊喜了,一波跟着一波,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若非是腿上传来了疼痛感,他都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当、 当、 当、 当”很快斧头凿击煤块的声音便传进套间里,在陈云丽面红似血遮遮掩掩时,杨庭松果断地出手了。

他兴致高昂精神亢奋,在陈云丽反复躲闪身体时,死死地按压着她,不断抠挖着她的下体:“湿透了还不承认?”

陈云丽有苦难言,见公爹铁了心要玩自己,一时间又开始挣扎起来:“老东西你放开我。”却不想这话倒越发刺激起杨庭松身体里的欲望,一心就想占有她征服她:“你不总说要我当着老大的面跟你搞一次吗,咋怕了?今个儿我就当着老大的面搞你,看看你和平时有啥不一样。”

“三儿可还没睡呢?要是让他知道……”陈云丽是真怕了,搬出杨书香来当挡箭牌,心想着即使杨廷松再如何不管不顾,总也该顾忌一下他孙子的感受吧。

哪知道杨庭松却浑不在意,根本没当回事:“香儿都跑了一天了,上炕就着,你还想拿这个蒙我?”他中指陷入到陈云丽的屄里,勾挑连连,位移不大但手臂上的振幅却极其剧烈,骇得陈云丽紧咬住嘴唇,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另一只伸出去阻挡,却哪里阻拦得住。

她连连摇头,却在公爹的逼视下被弄得娇喘吁吁心神失守,很快,下体便涌溢出一股股淫水。

连接厢房的水暖管子传来了金属摩擦声,继而又是一通哗啦啦的滚动声,没一会儿,帘子外面便传来了杨刚的声音:“刚我把炉子的通风口封上点儿,那一簸箕煤也够烧到天亮了。”

“老大,我跟云丽弄完事就把炉子封起来。”千钧一发之际,杨庭松停下了抠挖动作。

他双手提拉在陈云丽的裤腰上,耳听八方全神贯注,只要儿子稍稍靠近套间门口,就立马提起儿媳妇的裤子,绝不会让儿子看到自己做的事儿:“赶紧给他们沏水去吧,甭都堵这。”轰着儿子。

“行行行,那我这就回介。”

“哥,你等会儿。”抓住这最后的机会,陈云丽朝外喊了一声。

“云丽,你还怕爸的身体盯不住吗?老大你去吧,这里有我跟云丽就行,我们弄完事儿也回介!”杨庭松瞪视着陈云丽,才刚给她这么一喊,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跟儿子补了一句,他就赌儿媳妇不敢、 也不会把事儿明挑出来,分秒必争提溜着心在随机应变之下想尽一切办法扭转着局面,反正今天这样的机会不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觉察到儿子没往里走,杨廷松犹豫起来,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拉开裤链铤而走险地掏出了自己的鸡巴,见身子底下的陈云丽仍在挣扎,在反其道而行之的情况下做出了一个本不该有的行为,朝外面喊了一声:“老大,要不要给他们再拿点水果?”

“不用了,屋里还有呢!”

听到这声音,陈云丽的心里是越来越凉,她最担心害怕的事儿就是此时丈夫离开这里,而事实确实如此,她真怕再也见不到他,不由自主便喊了一声:“哥你进来!”

没料到儿媳妇会这么决绝,刹那间杨廷松便顿住身子,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脑门滴滴答答淌了下来:“云丽你叫老大干嘛?咱爷俩搞不就行了吗?”他强自镇定,脸上看似古井无波实则心里早已绷到了极限。

“给他们各自一家挑八样儿吧,差不多也就行了!”

听闻儿子说了这么一句,长吁了一声杨廷松差点没堆坐在地上。

好险啊!

老大你就放心地把云丽交给爸吧,爸向你保证,替你完成任务的同时绝对把她喂饱了!

缓过神,杨廷松无声地笑了起来。

他挺抖起自己那硕大的龟头向着陈云丽的方向缓缓靠拢过去。

陈云丽盯望着杨廷松,见那龟头如同缩小版的钢盔儿,跟颜颜的拳头差不多大小,虽说不知被他插了多少次了,仍旧免不了一阵心惊肉跳,晃悠着身体躲避起来。

“嗯~老大你回屋吧!”苦尽甘来,鸡巴终于抵在儿媳妇湿漉漉的肉屄上,整个过程颇为艰难,也只有他杨廷松知道细理。

好不容易挨近了,他就在儿媳妇惊惧的目光注视下,晃悠起身子。

凑来也巧,杨廷松哼唧出来的声音在对答中竟然如同无缝天衣,任谁也猜不到此时的他正用龟头出溜着儿媳妇的穴口,就跟演戏似的:“嗯~别慢待了人家就行。”撂下最后这么一句,杨廷松挺动着自己的阳具朝着儿媳妇体内缓缓插去,一时间情欲高涨,鸡巴涨硬的程度前所未有。

陈云丽眼神黯淡,挣扎无果之下终于放弃了反抗。

尘埃落定,杨廷松先是看了看自己已经插进半截的鸡巴,而后斜着身子捏起门帘一角,没看到儿子的身影,估摸是回屋了,转回头冷不丁就朝前猛地一碓,长驱直入碾压着一切,直到鸡巴齐根没入,全部陷入到她的屄里:“呃,云丽你真紧啊!”舒爽地哼吟出来。

给杨庭松生生肏开身子的那一刻,热腾腾的饱涨感立时填满了陈云丽的下体,她把头一耷拉,咬着牙死活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呃~夹得真紧!”又长吁了声,杨庭松的心彻底踏实下来。

他抹了下头上的汗,缓缓抽动起下身:“老大面前夹得这么紧,是不是倍儿刺激?都十多天没跟你过性生活了,喝了那鹿鞭酒今儿爸就好好跟你圆圆房。”

“杨廷松你出来呀。”陈云丽晃悠起脑袋,一脸纠结。

杨庭松呵呵笑着,来回扭动着自己的腰杆,做着抽插动作:“闹来闹去最后还不是乖乖撅起屁股跟我过夫妻生活。”一边肏着儿媳妇的屄,一边抚摸着她的大肉屁股:“皮膜真能刺激性欲,难怪……”脑海中不禁想起了赵永安肏马秀琴的镜头……

去年夏天的那个晌午,杨庭松独自一人来到了赵永安家的西场下。

去菜园子摘瓜,目的是打算给二儿子做一顿平安面吃,当做菜码。

谁会想到幽静的菜园里会有一幕公媳乱伦的场面发生?

推了推篱笆门,杨庭松发现门竟然从里面给挂上了,往常他可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把挂钩摘下来,刚往里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在哼唧。

杨庭松心里直纳闷。

不会是有人在偷瓜吧?

暗自合计着便蹑手蹑脚循声走了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把杨庭松惊得目瞪口呆,人都差点傻在当场:老安和秀琴这是在干啥?

他们,他们公媳竟然在这里做这个——乱伦?

就看赵永安裸露着下身正搂着马秀琴的腰在不停撞击着。

那马秀琴上半身穿着个短背心,弯曲着用手撑在井沿儿上,在不停呻吟着。

随着呻吟,马秀琴背心里的两个大咂儿嘟噜来嘟噜去不停晃悠着,裙子散落在地上,自其腰部以下套穿着一条肉色连裤袜,正一下一下挨着肏。

“秀琴,你穿这皮膜肉绷得还真紧。”赵永安一边肏,一边用手抚摸马秀琴的屁股,由其侧脸表现出的样子来看,看起来还挺享受。

在他大力撞击之下,马秀琴脸上显出一片痛苦之色,纠结着,嘴里咿咿呀呀,似乎是在央求,又好像是情不自禁难掩快慰。

“可算是不戴套了,肏你还得算计着日期,这大肥屄,这大屁股。”

“爸你快点吧,焕章该回来吃饭了。”被赵永安肏得急了,马秀琴喊了出来,她气喘吁吁迎合着赵永安,扭起了她肉汪汪的屁股,在那来回晃悠。

“怕啥?现在才几点?晌午伯起又不回来!”见赵永安动作娴熟做得游刃有余,杨庭松几乎要叫骂出来。

这老安咋就一点羞耻不知?

难道不知道秀琴是你儿媳妇吗?

他心里想,却架不住那刺激的镜头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尤其是马秀琴几近裸体的身子还有她那销魂蚀骨的叫声,简直把人撩拨得五脊六兽,躲无可躲藏无可藏,想不听不看都不行。

“这白虎身子是越肏越肥,越吃越香,就算再肏你个四十年我也肏不够!”看到这一幕本就惊心动魄,再听到赵永安说出那样骇人听闻的话,杨庭松的脊背都冒出了冷汗:这老安子得跟秀琴搞几年了?

儿子出国那段时间不算,回国还这样,难道就不怕被伯起发现吗?

公媳乱伦自古有之,但亲眼看到则又是另外一回事!

观看的过程中,杨庭松不停颤抖着身子,好像乱伦的人是他自己,紧张起来汗都把衣服浸透了:这老混蛋,当初媳妇儿让别人欺负了一溜够,还嫌笑话少?

倒欺负起秀琴来!

待他把目光盯向马秀琴的身体时,又不禁被她蠕动不停的大咂儿还有那肉欲的大屁股吸引住了目光。

云丽在家就喜欢穿丝袜高跟,穿得那么透……于不停咽着唾液的过程中,杨廷松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这个荒唐念头,他都诧异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大骚屄,公爹要出来啦!”就在杨庭松精神恍惚胡思乱想时,赵永安的闷吼打破了他的沉思。

他聚精会神看了过去,赵永安疯狂推肏十多下之后身子一软,像条狗似的伏趴在马秀琴的后背上。

马秀琴则仰起脑袋来回晃悠,显然是给内射进去了。

赵永安的身体在不停抽搐,大手搭在马秀琴那对饱满肥颤的奶子,来回揉搓着……

就在杨庭松走神之际,陈云丽往前一抢身子,脱离了他的束缚,不顾身体上的酥麻,转回身照着杨庭松的脸就是一个嘴巴:“老东西,你怎么不去死?!”啪叽声既干净又清脆。

“为匡扶汉室,刘备三顾茅庐拜访诸葛卧龙,才有的隆中对三分天下。你和老大的夫妻情深爸知道,我和老大的父子亲情你也知道!你不是刘备,我也不是诸葛亮。但是,如果不是因为去年夏天你和老大的‘三顾茅庐’再三挽留,我也不会跟你有那夫妻之实。”杨庭松只是捂了下自己的腮帮子,然后像是没事人似的在那侃侃而谈,举手投足又恢复成当年教书的模样。

这变脸速度如此之快,陈云丽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幻听幻视的毛病。

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才刚还是夫子,眨眼间杨廷松又换成了一副憨皮赖脸的样儿:“打是亲骂是爱,两口子不都这样吗!爸知道你到了排卵的日子了,对不对?”那不要脸的劲头差点没把陈云丽气晕过去:“谁你娘的跟你是两口子?”又是一巴掌抽了过去。

后退着躲闪,没挨着打,杨庭松就用手捋起了胯下沾满了儿媳妇淫水的鸡巴,一脸得意:“今个儿就是爸跟你的大喜之日,连老大都把地界儿给咱们腾出来了,你还拒绝爸?云丽,爸就爱你这带刺的劲儿,那肏起来味道才浓呢,才给劲呢!”不由分说,抢身上前伸出手来抠向陈云丽的私处,手指头穿过丝袜、 内裤碰到那肥凸凸的肉屄,不等陈云丽躲闪便快速抠挖起来,一边抠一边淫笑:“爽不爽?啊,爽不爽?”

陈云丽往回缩起身子。

杨庭松的大手如影随形。

陈云丽用手阻挡。

杨庭松单手回击,仍旧抠挖不停:“皮膜里的红内裤都给剪开口子了,你就给爸当一回媳妇儿吧!”私密处的水渍咕叽咕叽响彻起来,任陈云丽如何闪躲都没法避开那只大手的骚扰:“你,你停手,啊。”

“停手?来而不往非礼也,爸还没喝你屄水儿呢!”眼瞅着儿媳妇下面的水越抠越多,飞溅时,杨庭松一推她的身子,电闪一般就把脑袋扎进了她的裤裆里:“云丽你的屄真肥,味儿真骚!”望着儿媳妇那肥腴嫩滑的肉穴——像人一样漂亮,哈喇子就流下来了,嘴一张,叼住屄唇猛嘬起来。

要害被侵入,陈云丽使尽浑身气力去推杨庭松的脑袋,可肉体却酸软无力,还不断迎合过去,连她都气恼这可恨的身子,竟然这么不争气:“老东西你,你快把嘴,哎呀,杨庭松啊你个老屄。”

在儿媳妇的叫骂声中,杨庭松唆啦起舌头一通豪饮,又是抠挖又是嘬舔,直把陈云丽弄得浑身酥软,双腿一叉倚在箱子上来回娇喘:“我,我要尿出来啦。”

“要喷出来?”看着儿媳妇娇喘无力的样儿,已经喝了一气的杨庭松赶忙再次把脑袋扎进她的裤裆,刚扒开连裤袜和内裤的缝儿,还没等他张开嘴巴,陈云丽就按住了他的脑袋:“我让你喝,让你喝个够!”身子一松,一股透明液体划着抛物线便喷射出来,对准了杨庭松的脑袋就招呼下去。

尽管杨庭松躲闪了一下,仍旧被这泡尿淋得头发尽湿,脸上、 脖颈子都留下了痕迹。

“不是要吃我的屄水吗,我让你吃个够!”瞅着杨庭松那无比狼狈的模样,陈云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活该!活该被我尿一身,你这老骚包。”自打陈云丽和杨书香有了肉体上的关系,真的是铁了心不想再这样继续纠缠下去。

用手快速抹着头上、 脸上、 脖子上的尿液,在儿媳妇的嘲讽中杨庭松可谓是出尽了洋相。

他一边擦,一边尴尬地看着陈云丽。

尽管儿媳妇抽他侮辱他,尽管公媳乱伦有悖伦理,叫人戳脊梁骨,但他仍旧无怨无悔:为了老大,这黑锅由我来背又如何呢?

心底里也不愿放弃儿媳妇,不想跟她断了来往。

一解裤带,西裤就从杨廷松的腰上滑落下去,同时鸡巴也从里面弹了出来:“云丽,今个儿是你排卵的日子,爸记得清清楚楚。那,那公爹我就把这种子都给你,给你种上,把你的心留下!”双手勾抱起陈云丽的双腿。

陈云丽颠起屁股用手去推,来回拍打,逮到了就一把掐住了杨廷松的手臂。

执着地进行着,杨庭松挺起下身迅速靠近陈云丽的身体,不顾手臂上的疼痛,用鸡巴挑开了她连裤袜的豁口,探索着又挤开了红内裤的缝隙,晃动中探寻着肉穴洞口。

二人正僵持不下,外面便依稀传来了几声说话音儿。

辨别着那不是自己儿子的发出来的,在儿媳妇暂缓反抗的情况下,杨廷松把手一端,抱起了她的下半身:“可别让外人听见了”,这话果然见效,杨廷松眼睛里露出了狡黠之色,一挺鸡巴,龟头便陷入在陈云丽的屄里,他缓缓推动身体朝里深入:“呃,开门见喜啊云丽,”微微抽动出来,又把龟头插进屄里:“呃,客人都来给咱们道喜来了,”一边抽动,一边难掩兴奋:“知道为啥叫三喜临门吗?爸再给你个不同的答案,听好了!”

陈云丽用手捂着脸,紧咬着嘴唇不发一言。

杨廷松调整着身体,又做了两个浅插动作,蓄势待发:“一是现在正好到了你的排卵日,节育没节育公爹都要把种子给你种上;二是今年你四十四了,这回又正好是公爹肏你的第四十四次,算是对这半年来咱公媳乱伦的一个纪念;三是岁末交子,你包那甜甜蜜蜜的饺子都给公爹吃了,公爹就要给你来个不一样的惊喜,要你永远铭记在心,永远记得三十晚上你跟公爹乱伦过,穿着丝袜高跟给公爹种过。”话毕,杨廷松弓起的腰微微晃动了两下,朝前一顶,把陈云丽的手从脸上扯了下来:“儿媳妇你看好了,公爹要你亲眼看着,看公爹是怎么把大鸡巴肏进你的屄里。”

“别说了你,快别说啦……”

“看着它!看着它是怎么从你的皮膜和内裤中间插进去的!呃!”

“嗯啊,求你别这么大声……”

“把毛衣给我撩开了,我要吃你的咂儿,真滑溜,呃,裹得真紧,呃,呃啊!”

“嗯啊,求你别说啦,啊,我都撩开啦,啊啊,你小点音儿……”

“哎呦真紧,不让我说就别躲着,继续看下去,呃,快看,整根都插进去了。”

“都按你说的做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穿得这么透,连奶罩都不戴,撩起来喂我。”

“啊啊,老混蛋你轻点嘬,啊啊,让人听见……”

“下面水儿真多啊,呃,奶头硬成这样儿,那就托起来接着喂我。”

“啊啊,别,别拿脏脑袋蹭我,啊,都给你吃啦,啊啊,小点音儿……”

“云丽你夹得真紧,呃,呃,继续托着喂我咂儿吃,对,送我嘴里。”

“会被听到的,啊,我求你啦,啊啊啊……”

……

时间哒哒地走过去,不知不觉电影都看半个小时了,杨书香有些犯困,光听动静也不见娘娘回屋,他是越待着越腻,越待着心里就越烦,再也无心继续看下去,起身把电视机给关了。

自打和娘娘有了肉体关系之后,杨书香再不敢胡琢磨,虽说之前的种种迹象都在表明、 都在向那个方向靠拢,可他心里仍旧不断暗示自己,娘娘不是那种人,爷爷也不会像赵永安那样做出令人反胃的事儿,可等了这半天连个影儿都不露,用自欺欺人来蒙蔽自己都没法解释,没法自圆其说再继续糊弄下去了。

起身看了眼颜颜,小家伙睡得正香,奶奶那边的呼噜声打得也挺匀。

转头之际,杨书香就看到了门框上的玻璃,土黄色光线透过玻璃正照着自己,如此熟悉的场景再现,他猛地打了个激灵。

失了魂似的走向堂屋,来到西屋门前,撩开门帘隔着门玻璃往里看了下,大大正在人群里捋着牌九,一晃之下,杨书香的心顿时凉了。

他的两条腿像灌了铅,方向不是身后,而是朝外挪去,鬼使神差般便来到了厢房门口。

头顶上的天空如同墨染一般,漆黑遥远而且苍茫空寂。

东西院门上,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随风摇摆着,显得喜气洋洋。

依稀间还能听到远方偶尔传来的一两声炮响,在谢幕前仍旧恋恋不舍,吼着它欢快的嗓子吵吵着,为的就是让这节日看起来更为喜庆,更为欢快。

西屋、 堂屋、 堂屋门口,包括厢房,里面的灯都在点着,把院子映得如同白昼,这一天过年了嘛,家家如此。

医心方里面的那张比基尼相片其实早就表明了一切,我却掩耳盗铃一再自我催眠,呵呵,原来我家也有这种事儿,原来爷爷和娘娘也在搞。

面沉似水,胃里来回翻腾,杨书香倚在套间门外的旮旯上一脸痛苦。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来的,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终于把谜底揭开了,把之前他猜忌的,不愿面对的统统传了出来,哪怕没有被眼睛看到、 没有以画面呈现出来。

闭着眼,杨书香的左手抓在心口窝上,衣服褶皱,指关节都因用力过猛而显得一片苍白。

为什么会这样?

这到底是为什么?

心咚咚咚地响着,还有套间里碰撞的声音……

“娘娘,将来长大了我娶俩媳妇儿。”扎在陈云丽的怀里,杨书香扬起小脑袋,冲她嘻嘻笑着。

“娶俩媳妇儿?告娘娘,都谁呀?”被她这么一搂,杨书香鼓秋着身子把脸扎在她的奶子上:“一个我妈,一个你。”丰弹的奶子在眼前跳跃着,热乎乎的,又大又圆。

“哥,你听三儿说的,要娶我。”

“三儿,你娘娘咂儿大吗?”

“大!”

“那你还不吃口,尝尝味儿?”

“……”

“哥,你都把三儿说臊了。”

“哈哈,吃自己媳妇儿咂儿害啥臊,哈哈,三儿,你娘娘给你把背心脱了,你快吃口尝尝。”

“我摸摸就行了。”

“你不说要娶你娘娘当媳妇儿吗?”

“等我长大呀,我现在小。”

“那大摸摸你小不小?”

“大你掏我狗鸡干啥?”

“大爱你。”

“那么长时间都没看到你人了,你不要我娘娘了吗?”

“大把你娘娘给你啦,你要不要?”

“要。我要娶她。”

“哥你真坏。三儿你别尽顾着揉,给娘娘裹两口咂儿。”

“娘娘,你咂儿真大啊。”

……

“儿媳妇,你咂儿真大啊!”在床边上肏因为角度关系,不太得劲儿,拔出了鸡巴杨廷松搂住了陈云丽的脖子,把她拖到一旁:“来,咱们从窗根底下搞。”

“哎呦,老东西你咋那么大瘾头子?”给杨廷松这么一通折腾,陈云丽早就骨酥肉软了,嘴上拒绝着,身体却随着他的动作配合起来,挪移着脚步来到了窗前:“你快点吧,这要是让人知道了,我跟你玩命。”

“爸这不也是为了让你多舒服会儿吗,瞅你还急了。”杨廷松媚笑着,来回变着脸,前一刻还狠巴巴呢,这一刻又变得温柔似水,让人难以捉摸:“把健美裤脱了,那样做起来更爽。”

“你这人怎那么多事儿?不做拉倒!”回头啐了杨廷松一口,在其伸手脱她健美裤时,陈云丽把高跟鞋从脚上退了下来,继而扬起腿来:“快点吧,我还要去照看颜颜呢!”

把儿媳妇的健美裤放到一旁的箱子上,杨廷松又把自己的衬衣下摆打了个结,随之抱住了陈云丽的屁股,一脸陶醉:“哎呦我的儿媳妇啊,你这两条大腿跟肉泥鳅似的,看着就馋得慌。”他嘴里胡吣着,一边抚摸,一边又像狗一样嗅来嗅去,搞得陈云丽眉头都皱起来了:“都给你摸遍了,还等什么呢?你快点吧!”

“我头发还没干呢,着啥急呀!”杨廷松把手搭在陈云丽的袜腰上,给她往上提了提连裤袜。

大屁股给丝袜一包,要多肉欲就有多肉欲,又禁不住把玩起来:“穿得这么讲究这么骚,就让爸好好玩玩吧!”

“你烦不烦,嘴咋跟鸡屁股似的?啊,啊啊,别抠,插进来……”

“看你,那是爸的手指头。呵呵,比爸还急,好好好,爸这就来!”儿媳妇的屄给手指头一捅便开始吮吸起来,又软又滑不说,还倍儿劲道,可把杨廷松美坏了。

他调整好姿势,把鸡巴凑近了陈云丽的私处:“做了这么多次,炕下头也就这三春驴最方便,最省事。对了,你们年轻人管这个叫做老汉推车。”往前一顶,在儿媳妇的呻吟之下,他把鸡巴肏了进去。

“哼哼音儿太小了,给爸叫大着点!”杨廷松往上一提陈云丽的肉色丝袜,她屁股上的色泽更透了,看着自己的鸡巴在儿媳妇的体内进进出出,杨廷松的心里极度膨胀,把腰一佝偻,开始一下下碓了起来:“要我快点那就给我叫出声儿来。”

套间里的杨廷松倒是肏得挺舒服。

屋外的杨书香却已经瘫坐在了地上。

他两眼失神,身子不受控制地抖动着。

平时被人家喊几声杨哥你就以为自己是大哥了,就能把事儿解决了?

解决个屁,你以为你是谁,你屁都不是!

自己屁股还擦不干净呢,还自诩自己是个爷们要带着妈远走高飞,高你妹的飞!

娘娘现在正挨欺负呢,你倒是出头呀,倒是管啊!

你咋怂了?

为什么,为什么总让我遇见这种糟心事儿?

杨书香搓着自己的脑袋,不断问着自己。

原来点子公司就是个相声小品,只是被牛群和冯巩搬到春节联欢晚会上逗大伙笑的。

杨书香笑不出来,甚至大气都不敢哈一声,脑袋一耷拉,那心就跟被人拿刀子剜了似的,一下一下的,既不能喊也不能叫,就那硬挨着。

随着啪啪啪声的躁动,心也给刀子戳来戳去,这感觉比他窥视到赵永安干马秀琴还要痛苦,还要难受。

事实面前,所有美好的事物都被无情地践踏了,破灭了。

而颠覆这一切的人恰恰又是杨书香最亲最近的人,在年三十晚上这个本该是欢声笑语、 喜气洋洋的日子里,被粉碎得渣都不剩。

“你这小腰呃,呃,都扭活了,呃,就跟晚会上跳呼啦圈那个小姑娘,呃,里面真热乎,呃,真滑溜。”在啪叽声响起来的同时,耳边又响起了爷爷的粗喘声。

对杨书香来说,那话绝不是自己爷爷说出来的,那是一个贪婪的人在得到他不应该得到、 又极其想拥有的东西面前才会说的,和他脑海中爷爷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哪里还有半点慈祥和蔼,客客气气。

“啊嗯,你老东西,啊嗯,还不射吗?”这紧随其后发出来的声音一度让杨书香质疑。

她还是我娘娘吗?

难以置信,荒唐绝伦。

杨书香把手伸了出去,他捏住门帘一角,实在是不敢去看,怕看到之后他们在自己心里的形象崩塌,怕看到之后所有美好远离自己。

“你不叫床我咋射出来?”

“你毛病咋那么多?”

“我要你永远都忘不了,永远都……”声音戛然而止,但转瞬又撞击起来,速度明显加快。

这一闹,吓得杨书香赶忙撒手,缩在旮旯不敢动弹。

“别那么大声,啊嗯,人来啦,啊嗯,真的来啦!”

“呃啊,瞅你紧张的,呃啊,没看他去西场那边了吗?”

“都多长时间了,你快射吧。”

杨书香扬起身子迅速照了一眼窗外,果然有个人影走出了西角门。

瘫坐在地上,杨书香的心里恍恍惚惚,心扑通通狂跳不止,他一直在不停追问着。

这真是我娘娘说的话吗?

他无法解读女人说话时的姿态和心理,也猜不出她到底情不情愿,尽管他和陈云丽做过两回一共发生了四次关系,仍旧不愿相信,不愿承认那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

“你给爸叫出来啊,快啊!”听到爷爷在不停催问着,杨书香再次把手伸了出去。

他要看一下被爷爷搞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娘娘,似乎不看这一眼他就死不瞑目。

“叫啊,你大点音儿!”

杨书香把手搭在门帘边上,抖得实在是太厉害了,他不得不把右手攥在自己的左手腕上,借着门框和墙壁来缓解自己身体上的晃动。

连续做了四五个深呼吸,好不容易才稳定住自己的情绪,捏开一道缝隙望进去,杨书香差点没哭出来:说好给我穿的丝袜,干嘛背地里又跟我爷搞这个?

“你倒是叫啊,大点音儿!”肉色丝袜裹住了儿媳妇的大腿和屁股,她穿着轧花蛇纹高跟鞋站在窗子前,被杨廷松从后面一下一下肏着,湿漉漉的鸡巴连接着二人彼此的身体,时隐时现:“我快出来啦云丽,你叫两声儿!”

看着他俩推来挡去,如此忘情,杨书香脑瓜子里嗡嗡作响:你以为替琴娘出头事儿就都得顺着你的心思来?

就以为谁都得照顾你的情绪!

活该你生气,你不生气谁生气,气死你!

脸上带着苦笑,心里倒着苦水,把手松开时,腿一软,若不是靠着墙壁,杨书香整个人非得摔趴下不可。

娘娘咋变成了琴娘那样儿?

以杨书香对陈云丽的了解,他知道她绝不是那样的人,为此他闹不清娘娘为啥会委身于爷爷的胯下。

要说她胆小懦弱还有的一讲,明明不是,那为啥又搅合在了一处呢?

正心乱如麻,屋内便传来了陈云丽的声音。

“啊嗯,他又回来啦,啊啊,你轻点推!”

“呃,呃,不就解放吗,呃,呃,怕啥?”

“啊嗯,没问你是谁,啊嗯,往这边走呢,啊嗯,你别这样……”

“云丽啊,呃,你夹得真紧,呃,呃,给我叫床,呃,呃,呃呃呃,给公爹叫出来。”

“哎呀,别这样,啊嗯,让我叫啥啊?”

“又不是没叫过,呃呃呃,你婆婆怎么叫的你就怎么叫,呃,呃。”

“啊嗯,廷松你轻点,求你了,嗯嗯嗯嗯,他爸你轻点,啊啊啊,真过来啦。”

瑟瑟地缩在角落里,杨书香被那叫声弄得既纠结又兴奋,同时心里还万分矛盾。

他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因外面有人只能委曲求全躲在厢房这里,不想去看却又没法断定娘娘是否是在心甘情愿之下跟爷爷搅合在一处的。

揪着心,正不知如何是好,外面又响起了一道声音。

“我说解放哥,你这泡尿可够长的?”

“哦,世在啊,呵呵,我这不也是刚进来嘛!”

“是不是掂着上套间看看大哥都往家拿回啥了?我说咱可不带这样儿的!我赢的那点儿都折进去不说,还倒贴了一千多呢,你才哪到哪?”

“兄弟啊瞅你说的,哥哥是那种人吗?老杨待咱哥几个不错,再爱小我也不能干那顺手牵羊的事儿!”

“你快点进介吧!啥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磨叽?”

杨书香缩着脖子,屏气凝神之下院子里说的话都给他听到了,不止这些,连套间里那压低了声音的话也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啊呃,哈呃,云丽啊,啊呃,呃,简直太刺激了,”杨廷松把腰扭起来,狂肏着陈云丽,同时伸出手来给她的丝袜往上提了提,看着儿媳妇穿得这么肉欲,他像条狂奔过后的土狗,大张着嘴巴不住地喘息:“夹得真紧,呃,要出来啦,呃呃,接着给你公爹叫。”

陈云丽往后缩着身子,她透过年画的缝隙紧紧盯着窗外,一只手推着窗台,一只手捂在嘴上,本不想发出声音,却架不住身后杨廷松的不停撞击,一下一下碓着她的心脉,被顶得有如翻江倒海,体内乱流窜来窜去,由骨盆扩散而出弥漫到全身,“啊啊啊啊”,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发出了哈欠一样的气流,继而声音便抖动着从喉咙里滑滚出来:“你肏死我啦……会被听到看到的,儿媳妇求你啦。”尽管这最后的声音被她压低了,尽管听起来细如蚊呐,却同时挑动起里屋外屋两个男人的心,彻底撩拨起春水,荡漾开来。

“啊,打你脱掉皮裤露出里面的健美裤,爸就想肏你了,啊,可算让我尝到你这身肉了,啊,太刺激了,穿着丝袜高跟和公爹乱伦,太刺激啦。”喘息着,杨廷松放缓了动作。

他先是用手抚摸陈云丽的屁股,一通摩挲过后,又把手探到她的胸前,揉搓起来:“胖小结婚时那么多人盯着你的大腿和奶子看,刚才解放他们敬酒时又看来着,嘿嘿,谁能想到你里面还套了一层皮膜?谁又能猜到穿着皮膜的儿媳妇会和公公在套间里干这乱伦的事儿,而且还被公公肏得高潮迭起?”

陈云丽把头一低,诚如杨廷松所说,她确实被肏出了高潮,若不是强打精神,恐怕此时早就失声喊叫出来。

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只希望别被看到别被发现:“解放和世在还没走呢,会看到咱们的!”一个劲儿地央求着:“换个地界儿来吧,我受不了了。”

感受着儿媳妇体内的变化,杨廷松摇晃起脑袋,一脸淫笑:“就在这里搞,我说过,要你记住今天。”他一直在留心着窗外,眼瞅着赵解放伸手向赵世在借钱,便有鼻子有眼儿编排起来:“解放这个知客当得好啊,你知道这前儿他在干啥吗?”陈云丽紧咬着嘴唇,用摇头的方式回答着公爹。

“真不知道?”眼瞅着赵解放从赵世在的手里接过钱来,一个向北一个向西,杨廷松擡起手来对着陈云丽的屁股就是一巴掌,打得陈云丽“啊”地叫了一声,紧接着杨廷松便动作起来,一边抽插,一边又把手伸到了她的胸前,把背心往上一撩,肥硕的奶子便弹了出来:“拜完天地要做什么?”

尽管陈云丽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却也没法去阻挡生理上的快感来袭,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下,身体被不断贯穿着,大脑被淫词乱语不断冲击着。

“入洞房啊……”一忽不到的工夫,陈云丽便控制不住。

那一刻,女人扬起脖子的情形正好被杨书香看了个满眼。

他不甘心就这样走出去,以至于在他看到陈云丽脸上的表情后,仍旧不解娘娘到底是个啥心理!

就看她粉面潮红,俊巴的脸蛋揪揪在一处,正晃悠着身体不断迎合着身后的爷爷去做那种事儿。

“啊啊,我在跟你,呜呜呜呜,入洞房啊……”明亮的套间里,娘娘气不成声,双手撑在窗台上,下半身被爷爷搂抱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像独轮车,被汉子擡着推着,行走在泥泞的道路上:“受不了啦廷松,啊,给我,嗯嗯嗯,你给我吧。”声音回荡起来,如泣如诉,如慕如怨。

“小赵走回,呃呃呃,回来啦,呃呃呃啊,你快叫啊。”

“啊啊,给我,嗯嗯嗯,公公你给我,给我,老公你给我吧,啊啊……”陈云丽已经没法分辨赵世在是否已经从西场外走进院里,撑在窗台前她下意识晃动着自己的屁股,话从牙缝里蹦跶出来,她只想尽早结束,让公爹射出来:“啊啊廷松~我要飞出去啦,啊啊啊……”

“呃呃呃呃呃,开始嘬我的鸡巴啦,啊啊啊,我给你啥?呃呃呃,给你啥……”杨廷松疯也似地肏干起来,只觉得鸡巴被儿媳妇的肉套箍得又酸又麻,在这极度紧张的环境下听着儿媳妇叫床,内心里的欲望膨胀得无边无际:“快叫,快说,快告诉我啊!”抽动着鸡巴如同行走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又紧又热,他狂碓起来又是一阵疯狂推肏。

何曾见过这样的爷爷,狰狞起来如同换了个人,哪还有半分儒雅可谈。

震慑的场面下,杨书香是既惊又怒,随着屋里的一举一动提溜着心。

一方面他担心娘娘被爷爷搞坏了,而另一方面又怕家丑败露出去,被人发觉。

惶惶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被拿捏得没有半分脾气。

“把怂给我……”

“啥?”

“怂……”

“给啥?”

“会被听见,呀呀呀呀,廷松你给我吧,啊啊啊啊,把种给我,呜呜,老公你把种给我……”

“老大你听到没?爸又当了一回新郎官啦。”

“哥啊……”

扭曲之下,杨廷松不停低嚎着。

他抱紧了陈云丽的腰,只觉精关一松,抽搐的身体像泄闸一般喷涌起来:“呃,做出来啦媳妇儿,呃,云丽,我给你做出来啦,呃,呃,呃。”

“哥啊……”

“全做进去啦!”

“老公……”

随着叫声的拉长,随着阴茎的抽离,随着阴唇的翕动,哗啦啦一声响,乳白色的粘稠物从陈云丽的两腿间坠落下来,淌落在地,一股接着一股。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抽离而出的阳具再次插入进去,硕大的龟头像塞子一样封堵在穴口上:“种给你做进去了,放慢了速度再叫一遍,还是叫老公公更有情调,呃啊,真紧啊!”被一插到底,于是陈云丽又颈起了自己的皙白脖子:“老~公~公。”在羞臊中她被调教得情欲大炙,才刚泄身,那余韵下的高潮就被阴茎的猛烈抽动再次冲击出来,筋骨酥软粉面陀红,挺耸着凸起的奶头,摇摇晃晃,哒哒哒地羞叫着,尤其是头上还戴着一副红绒花,简直像极了婚嫁中的新媳妇儿,“老公公公~”,绵软的声音期期艾艾,分不清那叫声到底是叫“老公”还是在叫“公公”。

再看看杨廷松,佝偻着腰,站在陈云丽的身后不停地抽着“羊角风”,嘴里胡言乱语,也跟着一起喊叫起来:“呃,呃啊,孩儿他妈,孩儿他妈啊……”滚颤的声音同样耐人寻味,让人搞不懂他嘴里叫的到底是他媳妇儿,还是他儿子的媳妇儿。

呼的一阵风吹进来打在杨书香的脸上,疼的地界儿却在他的心里。

由厢房闪身来到院中,试图把风捎走,擡头望天也想寻觅北方,找到那把勺子,然而昏暗幽沉更加阴冷,冷得让他感觉不到半点光亮。

悲从心起时,他回身一拳打在墙上,想要粉碎眼前的一切,刺骨的却仍旧是那颗动荡不已,浮沉难定的心。

而这一年,他刚好十七岁,正是那爱做梦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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