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做个选择吧

尤嘉在两个男人中间醒来,头枕在贺伯勤的胳膊上,贺仲辛把她抱在怀里。

身前身后都是难以启齿的酸胀感,她咬着牙慢腾腾地起身,两根疲软下去的肉棒磨蹭间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浅灰色的墙壁,环绕式的玻璃淋浴间,温暖的水流浸润在身上,彷佛一个拥抱。

贺伯勤开始赞叹设计师的知情识趣,全透明的设计,只要撩起床帐,躺着便能看见小东西洗澡换衣服。

丰乳肥臀是贫瘠年代大众普遍的审美倾向,现代男人多好白幼瘦,但贺伯勤一向对此嗤之以鼻,他不喜欢幼女,觉得脸皮薄玩不开没有风情,也觉得排骨样的身材硌手。

淋浴间里,尤嘉窗子敞开透气,深秋的山风灌进来,让人精神一振。

她扭着身子,把头面向镜子,将细嫩的手指伸进菊穴,一点点的抠挖出里面残存的精液,彷佛是在对着镜子自慰。

不过这仅仅只是今天工作的一小部分,等把身体上干涸的精斑被水流冲洗干净,她开始清理,便又受不住刺激,无力地蹲在角落里,把叹息和呻吟声压在浴室深处。

一大清早就看见这么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他不介意来场鸳鸯浴。

尤嘉听见脚步声抬头,昨夜过于疯狂,忍不住心有余悸,有些瑟缩地望着他,“贺先生。”

“伺候人都不会了?”贺伯勤有些玩味地看着她,制止了她试图披上浴巾的手,“你身上哪我没看过,还用遮?”

尤嘉有些自暴自弃地转道去隔壁给浴缸弯腰放水,叁十八度五,她摸索出来贺伯勤最习惯的温度。

男人迈进浴缸躺下,尤嘉把玫瑰香波挤在手心,仔细地涂抹打匀,那双手也曾抚平他的眉心,在太阳穴附近打着圈按压,试图让他忘却一天繁重的工作。

“先生,请闭上眼睛。”

花洒温热的水流穿过他的头发,一如从前。

“可以睁开了。”

她脸边还沾着泡沫,贺伯勤忍不住想笑,随即看她一脸茫然地望过来,是鲜少流露的天真懵懂。

贺伯勤一把将人扯到怀里,香波在两人身上漾开,让这块肉愈发滑不留手,好像一尾鼓着腮的金鱼。

他揉捏着尤嘉饱满的臀瓣一下下律动,体积可观的肉棒径直插入红肿的花穴中,已经被肆意驰骋了一夜的身体即使不做前戏也没有太大的痛感,甚至被还龟头强行刮蹭出了黏腻的水液。

尤嘉的膝盖窝磨得发红,被温水包裹着不至于太难受,既然推不开,那就努力给自己找到一个相对舒服些的姿势去承受男人晨起时汹涌的欲望。

草草发泄之后贺伯勤并不着急退出去,第二次要比第一次持久得多,他支起腿把尤嘉夹在中间,肉茎顶着甬道深处的软肉研磨,看着她一点点失去理智,发出幼兽似的,断断续续的呻吟。

他开始怀疑自己,之前为什么要把她放走。

绵软的肉,紧致的穴,本该都是他的。

结果被傻弟弟食髓知味,吃个没够。

独占是不可能独占的,他又不能时时刻刻把人带在身边。

贺仲辛咬住了就不愿意松口的劣根性他心知肚明,但凡有个空隙都恨不得要插根针。

堵不如疏,一味阻拦只能适得其反。

不过还好野狗出在自己家,总比被外人咬一口强。

从前尤嘉痴心一片,现在开始动摇,贺伯勤也担心她出于反叛让自己脑袋上变颜色,自己不在的时候有贺仲辛看着,挺好。

他心中无限感慨,只好分出去一半了。

“还……啊啊啊……还有……十叁天……唔……”

尤嘉伏在他身上,哪里都软,就是嘴硬。

身下的人一僵,随即把她压在身下,撬开唇齿,愈发疯狂地横冲直撞。

“就这么想离开我?”

尤嘉微微一哂,这话如果放在半年前,她表面再澹定,私下恐怕要欢喜得跑去海边放烟花。

她曾经终日活在贺伯勤厌弃自己的阴影之中,如今颤颤巍巍地迈开步子离开他,终于想要撂开手。

只是为什么他却开始纠缠自己了呢?

“是……是……您先放开我的。我已经习惯了,别再招惹我了……好不好?”

连哭带喘,攒足了力气拼出一句话,却仍旧轻飘飘的,落在人心上不痛不痒。

“从前是从前,”他顶到最深处,附在她耳边,“现在,不想放了。”

滚烫的精液喷薄而出,玫瑰的馨甜气息中夹杂着独属于贺伯勤的烟草味道,明明身处水中,但那热度彷佛要将人灼烧殆尽。

尤嘉扭过头不想再与贺伯勤对视,却被他误会凝视着尚在沉睡的人。

“才操了几回就以为能勾搭上我弟弟,嫁进贺家做二夫人?”

金丝雀出身,像一根藤蔓攀附着男人往上爬,自己的所作所为难得不让人多想。

她有点想笑,原以为贺伯勤知道自己多少是对他有几分真心在,如今看来,好像有没有都不甚重要。

“娶妻娶贤,齐大非偶,我不会画画,也没脑子上常青藤,家里穷没见过世面……有自知之明,委实在配不上二少。”

“这些都不要紧。”贺伯勤抚过她的脸,明明在一起这么久了,迎着光还能见到她脸上细微的绒毛,“嫁进来了,也是我们两个人的。白天归他,夜里归我。”

他的心阴晴不定,从不在她身上停留。

尤嘉定定看着这个人,彷佛自己从未认识过他。

“还有十叁天,您现在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反悔了吗?”

十叁天。

原本还有十叁天就可以解脱的。

他们桥归桥,路归路,他的往后种种,她都不想再掺和了。

可是这世上的很多事情,是由你开始的,却由不得你结束。

就像很多年前尤嘉穿着自己最贵的衣服走进贺氏大门,就像现在她一丝不挂地伏在贺伯勤身下。

“从前或许是我对你太好了。”贺伯勤似叹似慨,心说小东西总要驯一驯。

“既然这么想离开,那就做道选择题吧。”

逗一逗,吓一吓,她就会心甘情愿地,乖乖回到自己身边了。

身下的人没有反驳,任由贺伯勤把她从水中捞起来擦洗干净。

双眼被蒙上黑纱,耳边有风声,他们正在渐渐远离荔湾。

两小时后,飞机缓缓驶离地平线,划过雨后一碧如洗的天空,载着一对怨偶坠向难以挽回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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