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红楼杀机

散发出淡淡异香清烟的火盆,让闺房内朦烟缭绕,漆成粉红色的四壁和典雅秀致的摆饰互相映称,营造出有如梦幻一般的香艳旖景。

红布扑面的圆桌上,该在“营救”丁神照路上的君天邪,竟然“跷头”跑到妓院来左拥右抱,除了两手各搂着一个的薄纱美女外,在他正对面的席前还坐着一个有着沉鱼落雁之姿、气质出众的宫装美女。

粉嫩成熟的瓜子脸,樱桃鲜红的朱唇,在端庄中带着引人犯罪的冲动,是世间男子最无法抗拒的那种类型。

她显然十分清楚并懂得运用自己天赋的魅力,乌黑的头发在脑后随便地挽了一个髻,红色的长袍柔软地贴在她如初生婴儿般细腻的肌肤上,黑色的腰带,勾勒出她

纤细的腰肢,亦强调出她挺拔的胸围。

这是上天派来降临人世的尤物,即使是同性见了,也会生出自惭形秽之感。

“芙蓉姑娘。”萧遥对着宫装美女微笑道:“好久不见了。”

这美女显然就是萧遥一入楼便要找的水芙蓉了,以她出众的外貌气质,该是这座“烟花阁”内数一数二的红牌,不过看两人的神情,萧遥和她竟是旧识。

“是好久不见了。”水芙蓉脸上泛起幽幽的哀怨之色,轻轻一叹,如风吹清铃般的动听。

“没想到你还会记得来找我。”

萧遥苦笑道:“我有许多事情,实在是分不开身。”

水芙蓉秀眉微蹙,妩媚的脸上是让人怜惜不已的深愁。

“你当然忙了,身为白道武林的新一代菁英,一举一动都受人观瞻,又怎么有空能常驻烟花之地,探望我这可怜女子呢?”

君天邪见状心道:“哇靠!这女人不去当戏子真是太可惜了,这一番哀怨悱恻的告白,若我不知真相,定会被迷得半死。”

果然萧遥被这一番“真情告白”弄得手足无措,平日的潇洒风流像是插翅飞走,张大了口却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妳……我……”

幸好君天邪这时“见义勇为”的出来替他解围,先发出一阵长笑,再道:“萧兄既然进来了,有什么话也要等坐下来,听过了芙蓉小姐的琴艺再说!”

萧遥朝君天邪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后者则含笑微微颔首,一切尽在不言中。

水芙蓉叹道:“是我疏忽了待客之道,春花、秋月,还不快招呼萧公子入座。”

原本是小鸟倚人靠在君天邪怀中的两名美女,闻言立刻娇滴滴的迎向萧遥,一举一动都充满令人心跳加速的诱惑力。

君天邪举杯哈哈笑道:“萧兄果然不愧是情场圣手,才进门一会,就把房间里三位美女的芳心都掳获过去了。”

萧遥坐下微笑道:“君兄弟别取笑我了,不请自来之罪,就敬你三杯以致歉意。”

君天邪笑道:“萧兄果然是快人快语,我如果不喝这三杯,岂不太对不起自己了。”

他话中暗示萧遥这三杯喝的其实是“霸王餐”,后者当然不会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却装作毫不在意的道:“我找了君兄弟这么多天,没想到竟会在这里碰上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毫不费工夫。”

君天邪微笑道:“萧兄找我何事,不会是为了女人吧?”

萧遥哑然失笑道:“君兄弟是真不知还是假装胡涂,当然是为了令友丁神照之事。”

“喔,”君天邪尽量不露出任何情绪的变化,试探性地问道:“你知道我那兄弟现在的下落吗?”

“本来他是被楼雪衣擒回了‘剑楼’,”萧遥干脆地道:“不过现在已经被放出来了,而保他离开的就是龟大师。”

“那个色鬼老头?”君天邪不由举着酒杯咋舌,这么一来,龙步飞岂不等于白跑一趟。

原本他是估计自己出现在“剑楼”会有不可预知的危险性,所以才躲到这接近地头的红楼“度假”,等待龙步飞接出丁神照后,再出现来个感动的兄弟重逢,看来这如意算盘是拨不响了。

至于龟大师会这么“好心”去保出丁神照的原因,用膝盖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看来自己毕竟不是全知全能的神仙,世事难料啊。

不过也因为如此,生命才会处处充满惊喜。

君天邪摇摇头,把纷乱的心绪沉淀过滤,望着对坐的萧遥笑道:“我很感激你特地跑来告诉我这个消息,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两兄弟这么热心呢?”

自小成长的环境因素,让他学会了永远不要去轻易信任一个人,任何突如其来的好心都有其背后的意图。

萧遥想了一下,笑道:“真要说的话,该是我对你们两人十分好奇。”

“好奇?”

“你和丁神照都是初出道的少年,在这之前,武林从未听过你们两人。可是一个身负上乘的刀剑之术;一个有着让人无法看穿的奇特气质,以你们两人之力,可以和‘修罗堂’、‘剑楼’这类名门大派周旋其中而毫发无伤。你说,我能不对你们感到好奇吗?”

君天邪喝在口中的美酒似乎一下子变得苦涩了起来,他这才发现,一直以来,所有的资料都低估了这个给人登徒浪荡子感觉的萧遥。

“义弟他我不知道,不过你实在是高估我了,我根本就没有你讲的那种本事啊。”

萧遥举杯一笑,眼中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深意。

“是吗?我却认为在萧某生平所遇诸人中,就以你最是莫测高深呢。”

君天邪苦笑摇头,这个“误会”可大了,他从未想到自认完美无缺的伪装也会有被看穿的一天,这个萧遥恐怕会是他最可怕的对手。

不过是友是敌,目前还难下定论。

“看来我是没可能改变萧兄对我的成见了,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君天邪摆出一副任凭君意的态度,未到最后摊牌阶段,他一贯的原则仍是以弱示人,在下风处等待可以扳回一城的良机。

萧遥摇头道:“我不是来和你比心机的,我是诚心诚意,想要交你和丁兄弟这两个朋友。”

“交朋友?”君天邪愕然道。

“对,你和丁兄弟都是难得的人才。”萧遥诚恳的道:“道消魔长的劣势已经持续太久,正道正需要你和丁兄弟这样的新血加入。”

和君天邪这样绝对的独善其身主义者谈正邪之争无疑是白费唇舌,就算不计较他本来的出身背景,像这种没半点利益的事根本他就不可能去做。

不过现在当然不能这么直接的拒绝萧遥,万一对方恼羞成怒那就麻烦了。

所以到最后君天邪他还是故计重施,笑着对萧遥道:“萧兄听过‘破狱’吗?”

萧遥的嘴巴就像吞下了三颗鸡蛋的张那么大。

“难道你是……?!”

君天邪微笑着道:“萧兄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有些话不需要在公开场合说出来。”

“当然,当然,”萧遥点头道:“我早该想到,也只有那种地方才教得出你这种人才。”

君天邪知道这个话题最好到此结束,再继续下去就要泄底了,笑着转对水芙蓉岔开话题。

“只顾着和萧兄聊天,几乎冷落了芙蓉姐姐。”

“无妨,我早就习惯了。”

水芙蓉说着又瞟了一旁的萧遥一眼,那传递的哀怨可是尽在不言中,让后者几乎起了一阵寒颤。

幸而他也是急智之人,念头一转已立刻道:“就听琴吧,芙蓉小姐的琴艺可是天下无双。”

君天邪笑道:“刚刚正听到一半,就给你老兄闯进来打断了,说来还没罚你呢。”

萧遥尴尬笑道:“该罚!该罚!”

水芙蓉似嗔似怨的睨了萧遥一眼,却没有说话,春葱般的十根玉指放到琴弦上面,轻轻一拨,动人般的仙乐便婉转流畅的“滑”了出来。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

轻拨慢挑,水芙蓉在清亮悠越的琴声中清唱了起来。

如泣如诉的迷情,可让铁石心化为绕指柔的歌声,引导着听众的心情进入一个怅然凄惘的世界。

琴音如流泉,歌声似雨洒,风雨飘摇,让人不自觉的伤心落泪。

君天邪眼中露出不能自主的讶色,但立刻被他压抑下来,因为听出水芙蓉所奏的琴音,正是魔门密传的“天魔妙律”。

一个红楼中的名妓,怎么会懂得魔门中的不传之秘?

君天邪心念飞转,对于水芙蓉的出身来历,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水芙蓉十指一翻,奏出一个清亮的响音,一曲歌罢。

君天邪假装从“如痴如醉”的心境中恢复过来,第一个喝采鼓掌道:“好!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芙蓉小姐真是太棒了!”

水芙蓉微微对君天邪一欠身道:“谢谢君公子的夸奖。”

而看萧遥,似乎还未从仙乐缭绕的震撼中清醒过来,良久后方似叹似赞的道:“芙蓉小姐的琴艺又进步了。”

水芙蓉没有说话,一对似能倾尽五湖三江哀愁的美眸,烟波朦胧的望着他,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君天邪再不识相,也知道留下来只是徒煞别人风景,哈哈一笑,双手搂着春花秋月的细腰,站起来道:“我忽然很想试试留醉温柔乡的滋味,两位姐姐可愿与我同行呢?”

两人其实早有“舍己救主”之心,却没料到君天邪会早她们一步提出要求,闻言齐皆一愕,但很快便娇羞的低下头道:“只要君公子不嫌弃的话……”

接下来的话就尽在不言中了。

连萧遥也没想到君天邪会如此“礼让”,不好意思的道:“我这次并非为此而来,君兄弟大可不必……”

说到一半时,看见一旁水芙蓉那哀怨得足以杀死人的目光,又变得半句话也接不下去。

君天邪哈哈笑道:“最难消受美人恩,萧兄可要好自为之了!”

左拥右抱,和两名丽婢另辟战场去了。

房间只剩下萧遥和水芙蓉这一对典型的俊男美女,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尴尬起来。

一向风流自赏的萧遥,面对水芙蓉的似水柔情,竟也变得手足无措起来,映证了君天邪那句“最难消受美人恩”。

不知过了多久,水芙蓉才幽幽一叹,道:“难道我对你而言,就真的那么没有吸引力吗?”

萧遥苦笑摇头道:“妳知道不是这样子的……只是我是一个无根浮萍般的浪子,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里,跟我在一起,只会害了妳。”

水芙蓉檀口轻启道:“我早已说过不在意了。”

萧遥仍是摇头道:“但我却是在意。”

“男人总是这样,总是有这么多借口来逃避……”水芙蓉忽然站起身来,解去腰间的系带,刹那间,一具没有丝毫赘肉、白晰细腻的胴体,立时呈现在萧遥眼前。

“妳……妳……”

萧遥生平第一次有像被蛇盯上青蛙般的猎物感觉,口干舌燥,热气自丹田直冲小腹,张大了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玉芙蓉的肌肤隐隐透出一层奇异的光泽,莲步轻移朝他走来,一丝不挂的胴体,却不会让人联想到肉欲的污秽,反有一种圣洁脱俗的魅力,足可让高僧也为之动心。

但是她的眼神却相反传达出强烈的情欲,眉峰微蹙,嘴角含春,幽幽道:“可我却偏偏喜欢上你……我爱你……却也恨你……”

忽地身子一软,像无骨般投入萧遥怀中。

“一辈子都恨你……”

花了大笔银子,好不容易才见到“烟花阁”的当家红妓水芙蓉,对君天邪来说已经是少见的“奢侈”,没想到突然杀出一个萧遥,就逼他得把“头汤”让出,虽然说是为了笼络对方的必要手段,仍是让他觉得十分不自在。

好在还有两个丽婢可以陪自己“消火”,两人的水准纵然比不上水芙蓉,倒也是中上之姿,一箭双雕,总好过孤枕空眠。

三人一路嘻嘻哈哈来到了另一间厢房,一入门,君天邪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脱去两婢的衣服,两具青春娇媚的肉体,刹时间一丝不挂的呈现在他眼前。

两女的身材不相上下,俱都一样的细腰丰臀,双腿修长,乳晕微红,娇羞媚态勾人魂魄,让君天邪大呼艳福不浅,对“头汤”给人啖去也不是那么在意了。

两女怕君天邪对主子被萧遥抢去之事耿耿于怀,只有更卖力伺候,热情如火,充满肉欲诱惑的胴体,在他身上不住摩擦着。

“啊……!君公子,快给我们两个吧!”

两名丽婢面对面,以君天邪为中心,上下厮磨着,发出荡魂的哼声,春意盎然,色不迷人人自迷。

面对这样春情十足的攻势,只怕任何正常男人都无法不动心,而要立刻投入销魂的温柔乡,就算里面是英雄冢也心甘情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但是我们的第一男主角君天邪却不是英雄,相反地,他是精通一切魔门下流伎俩,包括色诱之术在内的“邪星”。

君天邪只是微笑着,开口说了四个字。

“肉身布施。”

两女闻言立刻脸色一变,微露惊慌之态,但春花随即强作媚笑道:“公子,你在说什么啊?”

秋月亦道:“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要辜负了那宝贵时光,还是快上床吧。”

君天邪假装性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也很想跟妳们共赴巫山,只可惜‘天宫’四飞天之一的吉祥天所调教出来的‘妙天奼女’,个个都直传能让男人在床上精尽人亡的‘肉身布施’之术,我实在是不敢消受啊!”

本是娇媚无比的容颜在听了这几句话立刻变脸,而且变得比翻书还快。

“既然无福消受,那你就去死吧!”

五爪封喉,玉足袭阴,两个千娇百媚的美女,动起手来却比“修罗堂”的杀手还不留情,在这么近的距离内骤起突袭,即使是一流好手,在事先无警觉心的状态下亦很难避得开去。

君天邪只是淡然一笑,像看不到能令他饮恨当场的攻击,同时伸出两手的一根中指,似缓实快,先一步封在两女欲取的要害部位上。

两女一接触到君天邪的“涅盘禅指”,先天上的绝对差距立分优劣,让她俩如触电般被震开,骇然下无功而退。

君天邪犹有兴致打量两女赤裸健美的胴体,微笑道:“比床上的本事妳们有所不及,论真功夫就更是天差地远了。”

饶是两女久经魔门及妓院的历练,对君天邪如此露骨的说话方式也有点招架不住,春花眼中杀机闪动,冷哼道:“只会逞口舌之利的小鬼,别以为占了点便宜就可以稳操胜算!”

君天邪笑道:“即使妳们主子亲自出手,也不是我对手,何况是妳们?”

“放肆!”

娇斥一声,两女又再度攻上,活色生香的裸体,使得却是狠辣无情的杀招,只要一为眼前的丽色所迷惑,就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去。

可惜这样的阵仗,君天邪在十岁时就已经习以为常,轻叹一口气,摇头道:“为什么我难得讲上一句实话时,却没有人肯相信。”

指出,如穿破太虚而来。

用“快”一字还不足以形容君天邪的出手,电光火石的速度,划分的是生与死的界线。

诡异而锐利的指罡,在一瞬间便穿透两人喉间,连发出惨叫声的机会都没有,两具曾经美丽的尸体,已经双双摔落在地板上。

君天邪望着两人死去犹自瞪大的双目,眼中流露的,是与残酷或慈悲都无关的冷漠神光,淡淡道:“我虽然不喜欢杀女人,都是却不能留下活口来为自己多出日后的麻烦,所以只有对不起妳们两位了。”

望着房间的墙板,心中想的是正在应付另一个更麻烦对手的“同伴”。

“不知道那浪子能应付得了‘她’吗?”

从水芙蓉身上传来的阵阵飘香,让萧遥心摇神驰、不能自己。

软肉温香,坚挺凸起的蓓蕾,压在他的胸脯之上,面对这天下一等一的诱惑,任何正常男人都没有可能抗拒。

可是萧遥偏偏抗拒了。

萧遥的手就放在水芙蓉赤裸丰腴的身体上,却没有一丝放肆的举动,反而像是处在一种高度戒备的状态,只要后者一有异动,他就可以立刻先发制人。

水芙蓉那风情万种的脸上,此刻竟似多了一种奇异的光泽,轻轻一叹,道:“你知道了?”

萧遥叹道:“我但愿能不知道。”

“可你还是知道了,”水芙蓉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萧遥道:“一直以来我都在怀疑,妳的出现太完美也太凑巧,但是直到刚刚,我才能真正肯定……”

水芙蓉听出萧遥没有说下去的言外之意。

“是君天邪?是那个小鬼告诉你的?”

萧遥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但这已够她知道他的答案。

“不是那个小鬼以‘传音入密’警告你,我精心布下的这局绝不可能失败,可恨啊!”水芙蓉咬牙恨恨的道。

萧遥摇头道:“事实摆在眼前,妳还不愿意承认失败吗?芙蓉,或许我该叫妳吉祥天?”

水芙蓉的真实身份竟然就是四飞天之一的吉祥天?!

只见她轻摇螓首,呵气如兰的道:“我早就已经认输啦,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

萧遥淡淡道:“事到如今,妳还要对我用媚术?”

水芙蓉--现在该叫她吉祥天,轻笑道:“早知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这个死冤家呢!好吧,反正人家的身子跟心都早已交给了你,想怎么处置,都是任凭君意呢。”

萧遥纵然知道她是在跟自己玩手段,但真要对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下手,却有违他浪子一项的行事风格。

几经考虑,最后只有苦笑道:“妳赢了!只希望我这次放过妳后,妳能够好自为之。”

吉祥天身子忽然一轻,知道萧遥已经解开隔空遥制她的气机,她立刻抽身后退,娇笑道:“看来你还是很重视那个姓君小鬼的性命,否则怎会放我一条生路?”

萧遥眼中露出“夏虫不可与冰语”的表情,摇头道:“错估敌人的实力,是失败的第一步,妳认为我是因为君兄弟受制于妳才投鼠忌器,却不想想一个能够看破四飞天身份的人,岂是区区几个‘妙天奼女’能够应付得来的?”

吉祥天脸色一变,脱口道:“不可能!那小鬼根本不会武功……”

话一出口她才想到,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怎么可能用“传音入密”通知萧遥自己身份的秘密?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吉祥天狠狠一跺脚,没再留下半句话,竟就那么赤裸着身子地穿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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