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案子很简单是因为凶手的每一句话都在加深自己的嫌疑,而且他根本无法自圆其说,就像他说的确定伤势如何,全都是随口胡诌的,等会查和医院的通话记录便一清二楚了。”
“所以只要你们耐心,就能把整个案件都串联起来。”
“真相如一串项链,线索就是其中的那些珠子,只有找对同一颜色的珠子,将其串联起来,那么真相那串项链才能放射出耀人的光辉。”
听到这话,更衣室内众人皆是一脸崇拜地望着毛利小五郎。
不过服部平次仍然是想不明白:“毛利叔叔,我还是不懂,那小手川峻是怎么转移尸体的?”
服部平次也不管现在有没有证据能证明小手川峻是凶手,便直接把小手川峻当成真凶。
把这案子直接当成一次请教,向毛利小五郎询问着。
柯南也是枱起脑袋紧紧盯着毛利小五郎。
服部静华眼中冒出好奇之色,她只感觉站在众人中间的毛利小五郎闪耀着智慧的光芒,格外的有魅力,忍不住心颤抖了几下。
毛利小五郎轻笑道:“谁说小手川峻需要转移尸体的,其实当时的垂见笃使根本就没死。”
众人再度一片愕然!
“情况应该是这样的,垂见笃使喝酒喝得酩酊大醉,小手川峻便在其酒瓶里面下了安眠药,让垂见笃使昏睡了过去。”
“之后把他挪到仓库中,用红色染料在其身上涂抹,还把偷来的真刀放在其身上,作出他已经被杀身亡的假象。”
“然后呢小手川峻就和这两位同学一起,假装发现身亡的垂见笃使,仓库通常都是昏暗无光的,其余二人六神无主之际也就没发现端倪。”
“而后他立即下令让面谷峰男去找警察,让胴口规之去找垮田正道,将二人打发走,自己则用看伤势这个借口折返回来,将昏睡的垂见笃使弄醒。”
“再之后就是利用垂见笃使和垮田正道之间的仇恨。”
“我想他应该是用偷来的垮田正道的腰牌,和体育仓库中十分常见的假人,以及今天格外常见的剑道防护服,在昏暗的仓库中某处布置了垮田正道的假尸体,欺骗喝得迷迷糊糊的垂见笃使,说他杀人了!”
正在毛利小五郎诉说推理之际,刚刚派去别馆仓库的警员恰好回来了,一进入更衣室后立即大声汇报。
“报告警部,我们在别馆仓库内的跳马箱内发现了异常之物,有一具假人身上穿着剑道防护服,戴着面罩,周边都是红色染料,而且我们还在其腰际发现了垮田正道的腰牌,这是现场照片!”
警员把照片递给大陇警官,服部平次,而后渐渐传递出去,照片和毛利小五郎说得丝毫不差。
“此外,根据鉴定课人员的检测,做了毛利侦探说的血液反应,在别馆仓库中并没有检测出任何血液,反倒是在地板发现了许多染料残余物。”
听完这警员的汇报,众人望向毛利小五郎的目光多了丝恐惧。
他可从未进入那别馆仓库,却将里面的事全部预料到了。
料事如神,简直可怕!
小手川峻听完警员的话瞬间跪倒在地上了。
毛利小五郎接着开口道:“垂见笃使见自己浑身到处鲜红,还手持真刀,又看到垮田正道的腰牌,自然认为自己醉酒杀人。”
“这时小手川峻只需要告诉垂见笃使,让他穿上剑道服和防护装,再带上头罩,就有机会在警察来之前逃离。”
“之后再跟他说让他在逃亡体育馆前,先去更衣室冲凉房把血迹洗掉,这样才出得了东京。”
“那迷迷糊糊的垂见笃使自然乖乖听从他的号令,去到更衣室。”
“这就是那些同学为什么只看到一个怪人走过去的场景了。”
“再之后就是这小手川峻悄悄跟着醉酒的垂见笃使来到更衣室,拿出刀将喝酒喝得感知迟钝的垂见笃使给杀了,再用热水冲去染料和血迹,自然就完成了这一起杀人案件了!”
听完毛利小五郎说完全部过程,在场众警员忍不住鼓起掌来,一脸甘之如饴的模样,简直像是听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推理秀一样。
小兰、和叶、灰原皆是一副与有荣焉的自豪表情。
而新内大学的那几个剑道社成员全都不敢置信地望着小手川峻。
毛利小五郎缓缓地走上前来,跪倒在地上的小手川峻只能看到毛利小五郎的鞋子。
“你都已经这个反应了,还需要我把证据说出来吗?”
小手川峻满嘴苦涩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了,自己怀里就有沾满死者鲜血的手帕,根本没办法解释。
他枱起脑袋,喉咙干涩地开口:“毛利侦探,你是神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呵呵,我认罪了,如毛利侦探所说的,垂见笃使的确是我杀的!”小手川峻忍不住以头抢地。
垮田正道皱起眉头:“川峻,你干嘛要杀垂见笃使?”
小手川峻脸上浮现一抹狞笑:“我这不是在帮你们吗?这种人渣,杀了就杀了,难道还任由他威胁我们一辈子吗?”
“半年前,明明是他自己作恶在社团练习上打死了大一新生,我们帮他打掩护,他反倒来威胁我们,这种不思感恩的家伙,死了不是痛快些吗?”
听到这话,这几个新内大学的学生脸色顿时变了。
而大陇警官脸色顿时严肃起来,向着这剩余几个大学生走了过来。
酒槽鼻男面谷峰男连声喝道:“小手川峻,你竟然出卖我们!”
垮田正道也是满脸阴寒:“你这家伙,还不如和垂见一起去死呢!”
狗咬狗的姿态看得让人反感。
气势凛然的大陇警官来到众人面前:“这新内大学剑道社打死大一新生之事是真的吗?你们帮忙掩护的话那就成了共犯了,还请一起跟我回警局里接受调查!”
听到这话,这四个穿着剑道服的大学生皆是垂下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