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小雅心里最怕尚融问她这件事情,因为她根本就说不清楚,那些日子发生的一切就是她自己都觉得云里雾里,特别是那个神秘的李满媛,还有自己和父亲在这间房子度过的那几个荒唐的夜晚难道能告诉男人吗?
他不把自己看成洪水猛兽才怪呢。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我不想和她们住在一起。”
“你去找过祁顺东?”
尚融终于问出了心里的一个结。
小雅知道这件事情瞒不过,只能咬着牙点点头。“我可是为了你才……”
尚融嘿嘿冷笑了两声。“他现在怎么那么听你的话,你说让他放我他就把我放了。”
“没有……其实也不仅仅是因为我……他放你是因为还有其他原因。”
这倒是一句实话,看来小雅也并没有把自己被释放的功劳完全揽到自己头上,但是,正因为她知道祁顺东释放自己还有别的原因,说明她和祁顺东之间达成了什么默契,要不像祁顺东这么有原则性的人怎么会把工作机密随便告诉女儿呢,他们到底达成了什么默契呢?
尚融倒不担心祁小雅在祁顺东面前出卖他,因为,小雅知道的那点事情对祁顺东来说也不是什么秘密,其实,尚融内心承认,小雅在他和祁顺东之间只不过是两人实施心理战的对象,本身并没有什么价值,两人都希望通过对女孩身体甚至心理的占有来宣泄征服的渴望,而这种征服的对象表面上看是是小雅。
实际上矛头都指向对方。
虽然小雅没有亲口告诉过他祁顺东对她做过的那些丑事,他还是从朱虹的吞吞吐吐中明了祁顺东变态的心里。
“你现在已经有了那么多钱了,还愿意跟着我吗?”
尚融的语气多少带点调侃的味道。
小雅此时似乎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天生的倔强脾气慢慢显现出来。
“如果我现在离开了你,你不觉得亏吗?”
“那么你是准备报答我一下了?”
“我没什么可报答的,就一个身子……”
小雅几乎不相信这话是自己说出来的。
“你也是这么报答你父亲的吗?”
尚融也为自己的话感到震惊,可是已经收不回了。
小雅的脸瞬间就胀的通红,她吃惊地盯着尚融,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是真的。
随即就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从男人怀里惊跳起来,一时恼羞成怒,指着尚融骂道:“你……你混蛋……”
骂完就哭着跑进了卧室。
尚融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听着卧室里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心里一阵烦闷。
忽然想到自己和小雅之间这场马拉松式的情感纠葛是不是该结束了。
他想起当初自己因为受了小雨假冒的祁小雅的欺骗,到处寻找真祁小雅时,心里的目的就很明确,那就是要利用她来羞辱祁顺东,至于他被小雅的美貌所迷惑那也是后来的事了。
但是,有一个疑问尚融自己也无法回答,按照他最初的意图,就是要把祁顺东的女儿玩弄于股掌之间,让她死心塌地地成为自己的女人,从而让祁顺东对自己投鼠忌器。
然而,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自己仍然让她逍遥于妇人之外呢,在那些曾经有过的缠绵时刻,是什么最终抑制了自己的冲动而没有把她变成妇人呢?
特别是这次回来以后,当他知道小雅以救自己的名义从紫惠那里拿走了一千万的时候,按道理说他应该很生气,几乎所有的女人都认为他肯定会对小雅另眼相看,可是自己生气了吗?
不但没生气反而在其他女人那里处处为她辩解。
从表面上看,他确实没有让小雅重回公司,可是尚融不得不承认,其实自己每天都在想着这件事,目的就是为了给女孩一个满意的结果。
为什么?尚融在心里问了一百个为什么之后,他不得不悲哀地承认自己深深爱上了这个性格矛盾、野心勃勃的女孩。
想到这里尚融站起身来到卧室,小雅侧卧在床上,已经停止了哭泣。
“对不起小雅……其实……我并不想伤害你……我只是……”
尚融的三寸不烂之舌此时不太好使,说了半天竟然想不起一句合适的安慰话。
没想到小雅并不领情,只见她一骨碌坐在床上,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大声说道:“你不用说对不起……我……我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我骗你的钱……我……我没有廉耻,你再也不用理我了……”
这一顿发泄似乎消耗了她的全部体力,身子摇晃了几下就倒在床上,浑身就想抽筋似的哆嗦个不停。
尚融的心就像被刀刺了一下,他扑上前去一下就把女孩的身子抱在怀里,也不管女孩的挣扎扭动,一张嘴在她脸上、嘴上、脖子上啄木鸟一般地亲个没完,嘶哑着嗓子吐露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字眼。
“小雅……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我以后……小雅……我的宝贝……”
直到小雅身子一软瘫在尚融的怀里,他才停止了疯狂的亲吻,气喘吁吁地盯着双眼紧闭的女孩,一只手不停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就像抚摸着一件名贵的瓷器。
如果得不到她的心就得到她的身,二者必居其一。
还是紫惠说的好啊!
像小雅这样的女孩,就算是在床上也一定喜欢骑在男人的身上。
尚融看着怀里软弱无骨的女孩,心里就冲动起来,尤其是女孩此时波涛般起伏的酥胸,以及微微喘息着的嫩唇,让他的双手把女孩楼得更紧,那种想和女孩融为一体的强烈冲动让他感到自己的骨髓都在颤抖。
小雅的身子在尚融的怀里扭动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了男人身体的变化,气息渐渐粗重起来,她眯缝着眼睛偷偷看了男人一眼,两人的目光碰在了一起。
小雅瞬间胀红了脸,低声说道:“你想要……就……就来吧……”说完便闭上眼睛,等待着男人的攻击,那模样就像一只等待着屠宰的无辜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