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真假娘娘

一连几天,上官婉儿只待在房间里,并没有在杨府外面四处走动。

迄今为止,她对紫琼和辛钘的说话仍是半信半疑,这等诡怪奇谲的事情,一时间实在难以让人相信。

但事实又明着放在眼前,都是她亲眼目睹的,这个又如何解释呢?

这几天来,上官婉儿的脑子里就只想着这个问题。

上官婉儿曾多次想离开玲珑轩,但每次只走出玲珑轩花园的范围,便即头痛欲裂,脚下无力,再难以往前多走一步。

上官婉儿不得不佩服紫琼的本事,也因为这样,更令她对紫琼的身分产生怀疑,究竟她是人还是妖魔鬼怪?

光是这一点,便难以让她释怀。

这时敲门声响,上官婉儿也不用猜想,便知来人是谁。

果然不出她所料,只见紫琼推门而入,缓步珊珊的来到她跟前,微微笑道:“娘娘,这几天可住得好吗?”

上官婉儿冷冷说道:“妳认为呢?”

紫琼道:“这里自然无法和娘娘府第相比,但只要多住一些时日,便会习惯的了。”

上官婉儿斜睨她一眼,便闭口不语。

紫琼接着道:“娘娘,辛钘昨晚从宫里带来一个消息,当今皇上已答应把安乐公主嫁给武延秀。”

上官婉儿听后,微微动容,心里暗想:“好一个小淫娃,她终于遂其所愿了!”

但仍是板着一张俏脸,嘴里却道:“这与我何干,我对这事没兴趣!”

紫琼徐徐叹道:“那个妖孽不住在宫里掀风播浪,今次公主再婚,恐怕又要剿民伤财,弄得民怨沸腾了!”

紫琼停顿半晌,续道:“据闻皇后、公主把几个和尚混进宫闱,终日宣淫,这等不可思议的事,若非生妖从旁作怪,二人岂会如此毫无忌惮,肆意妄为。常言福生有基,祸生有胎。如不尽快绝其胎,将会祸乱交兴,天下纷扰不安。”

上官婉儿柳眉一紧:“妳不用指桑骂槐,倒不如直接说我也是受那妖怪所惑,来得干脆爽快!”

紫琼一笑:“我不排除这个可能,要知这妖物厉害得紧,便是在妳身上种下淫胎魔咒,谅妳也难以知觉。”

上官婉儿道:“既然说这个妖怪如此厉害,我被调换了身分,那妖怪又岂会不知?说不好,还会到这里来挑衅。”

紫琼点了点头,说道:“那个妖物自然知道妳的事,还知道咱们要对付他,他如果要来这里,相信早就来了。如我没有猜错,这妖物自恃魔道高深,正打算和咱们一较高低。既然这样,咱们只好和他周旋到底,势必把这妖物抓出来不可。”

上官婉儿道:“那个妖怪若不肯现身,你们又如何能找到他?”

紫琼淡然一笑:“他目的是要缔造紊乱,弄得唐宫秽气横溢,朝纲弛坏,方可乘机夺政,藉此控制大唐江山。既然这样,又何须刻意主动去找他。有道邪不胜正,只要咱们从中作梗,设法阻挠他的奸计,那妖物终有一天会自己露出尾巴来,届时再将其消灭便是。”

上官婉儿连日煞费神思,至今仍无法摸透紫琼和辛钘的身分,但此刻见她说来浩然正气,倒不像作假,对她的说话,也不禁听信了几分。

紫琼见她依然神色淡漠,只得微微一笑,说道:“紫琼先行告退,不打扰娘娘休息了!”

话后缓步走出房间。

上官婉儿怔怔的望着她离去,仍是心情起伏,但想到眼下有家难奔,有口难言,有气难呵,弄得个进退维谷,无路可走的境遇,一股怨气不由又涌将起来。

李显下诏将安乐公主许配武延秀后,过得几天,并授武延秀为太常卿,兼右卫将军,驸马都尉,封恒国公。

又在金城坊赐宅为驸马府,动辄数千人重新修饰,工程浩大,务求轮奂轮美,庄严富丽。

安乐公主李裹儿总算偿得夙愿,自然眉开眼笑,满心欢喜,只可惜距离大婚日子仍有一个多月,礼俗所拘,但凡未过门的夫妻,依礼是不能相见。

但裹儿是个泼脚子货,那去理会这个,巴不得日日夜夜黏着这个俏郎君,怎料一连多日遣人叫武延秀到公主府来,总是找之不着,心中不由又急又气。

李裹儿气鼓鼓的走进自己寝室,还没站稳脚步,擘头便向身旁的丫鬟道:“妳给我去叫全福来。”

丫鬟当即令命,急步而去。

没过多久,一个年约二十,一身下人服饰的青年走了进来,看见公主歪着在卧椅上,便即躬身行礼。

裹儿瞪大美目,问道:“怎样,找到驸马没有?”

全福向知裹儿的刁蛮性子,一句不好,少不了挨杖责打,不禁结结巴巴起来,说道:“禀告公主,驸马……驸马还没找到……”

裹儿倏地坐直身躯,怒瞪双目:“你这没用的东西,找个人也这么艰难,要你这废物有什么用。来人!给我拖出去打。”

门外两个府中打手听见,立即走了进来,架起全福双臂。

全福发急起来,连声道:“公主息怒,小人知道……知道驸马在哪里。”

裹儿听见,心头一跳,问道:“他在哪?”

全福望望身边两名打手,说道:“这个……这个……”

裹儿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知其中有什么难处,便向两名打手道:“你们且放开他,先行出去。”

待得两个打手离去,全福走上两步,压低声音道:“小人探查得清清楚楚,驸马爷一连几天,都……都在娘娘府第。”

裹儿一听,登时勃然变色,气得双颊泛红,一对柳眉倒竖起来:“你……你是说他在上官婉儿府第?”

全福连忙点头:“是驸马爷府中的马夫说的,绝对不会错。小人得知消息,便立即去找驸马爷,但娘娘府中的管家只是摇头,说驸马爷不在,小人明知他是说谎,却又没他办法,只好离去。”

裹儿越听越怒:“好呀,上官婉儿妳这个骚狐狸,竟敢抢本公主的老公。我现在就去找她,看这骚狐狸敢不敢拦阻我。全福,快给我备车。”

全福忙应了一声,匆匆走出寝室。

彤霞的化身,当真是唯妙唯肖,无不逼真传神,相信除了罗叉夜姬外,旁人绝难一辨真伪,狐狸精果然是变身高手。

这时在上官婉儿的寝室内,两具赤条条的男女裸躯,正自贴胸迭股的抱作一团,而这两个人,女的自是化身为上官婉儿的彤霞,而那个男人,不用说便是驸马爷武延秀。

只见彤霞趴伏在上,一只玉手不住在男人的脸颊上抚摸,嘴里却柔声细语道:“秀郎,你一连几天待在这里,要是公主知道你在我这里,怪罪下来,可不是好玩的。”

武延秀摇头说道:“咱们不说,公主又如何得知。便是给她知道,相信也不会怎样,前时她不是邀约妳和我一起耍子吗,妳就放心吧。况且我实在舍不得离开妳,妳就让我多待些时,免我日夜对妳牵肠挂肚。”

彤霞见他如此迷恋上官婉儿,心中微感诧异,但回心细想,像上官婉儿这样娇柔漂亮的女子,哪个男人会不欢喜,当下送他一个甜甜的微笑,凑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轻声道:“你好不缠人呀!这几天下来,人家数也数不清给你多少次了,仍不知足!难道你还要不够吗?”

武延秀笑道:“给妳这样一说,我现在又想要了。”

彤霞不依道:“我才不要!”

话落,假意要撑身离开,武延秀又怎肯放过她,一手便将她抱紧,另一只右手已按上她娇乳,五根手指随即把玩起来。

彤霞柔媚地轻哼一声,身子一软,再次俯伏在他身上,水汪汪的一对美眸半开半闭,显得神情恍惚,柔声道:“秀郎不要嘛,你才刚刚发泄过,先休息一会再给你好吗?”

武延秀看见她那痴然如醉的表情,既娇且媚,衬托着上官婉儿的花容月貌,当真是美到极处。

武廷秀直看得痴痴迷迷,阳具不由蠢蠢而动,胀得隐隐发痛,连忙伸出舌头,一撬一拨的去挑逗她的嘴唇。

彤霞自是知道他的企图,她把上官婉儿的娇柔妩媚、言行举止,早已仿冒得炉火纯青,现见武延秀火烧火燎的样子,心感有趣,当下使出手段,加多几分媚药,小嘴儿一张,已把他的舌头衔紧,缱绻难舍的吸吮起来。

武延秀心中大乐,两根舌头你来我往,亲吻得异常火热,而他双手更没有白闲着,一手一个,将她双乳全包容在掌中,恣意轻狂,把对乳房弄得起伏无定,一摇三晃。

彤霞被他如此一弄,心中一团淫火直冒了起来,抽离嘴唇低声呻吟:“啊!秀郎……”

话声柔桡嫚嫚,显得妩媚纤弱,大有不胜之态。

武延秀听得醉厌厌的,再见她媚目如丝,神情恍忽,容色姿态更显迷人,教他怎能忍得住,连忙抽出右手往她胯处一摸,却见满手是水,便即笑道:“原来婉儿妳早已忍受不住,刚才怎地还说不要。”

彤霞不依道:“你这样弄人家,那有不湿之理。”

武延秀把指头在肉蒂上一揉,彤霞立时浑身一颤,接着又连揉几下,已见她不住“喔喔喔”的呻吟起来,腰肢摆动个不停。

武延秀说道:“很舒服吧,妳说与我知,现在是不是很想要?”

彤霞连忙点头,断断续续道:“要……想要……来吧……”

武延秀存心要戏弄她,摇头道:“说给延秀知道,妳究竟想要什么?”

彤霞是何等聪明的人,一听便知他有意刁难,不由喘声道:“秀郎……你明知故问,啊……不行了……不能再揉那里,会……会来!”

武延秀就是不肯放过她,中食二指齐出,直闯了进去,一面抽戳,一面用拇指头揉着阴蒂,弄得彤霞身拱腰晃,口里娇吟不绝。

彤霞终于承受不过,开口求饶:“不行了……人家快要来了……你还不停手……啊!老天……”

一语未毕,身子连连哆嗦,竟丢了出来。

武延秀抽回双指,把眼一望,满手淋淋漓漓,当下笑道:“婉儿的春水真多,快来品尝一下自己的味道。”

话落,把手移到彤霞嘴前。

只见彤霞双目迷离,樱唇微微张开,把他手上的水儿一一舔去。

武延秀瞧她舔得有滋有味,不禁兴动难当,正想把她放倒,压在身下大肆抽插一番,怎料彤霞先行采取主动,双手按上他胸膛,轻声细语道:“你且好好卧着,不要乱动,让婉儿为你舔一下。”

武延秀听说,喜不自胜,已见彤霞缓缓移动娇躯,最后趴伏在他两腿间,伸出玉手挽住肉棒,细细套弄起来。

彤霞手里把玩,眼睛却盯住武延秀,见他攒眉蹙鼻,咧嘴呼嘘。

彤霞知他受用,随即加紧手上力度,其势汹汹,把个阳物弄得昂首暴筋,硬如铁石。

忽见武延秀双肘支起上身,气喘吁吁道:“婉儿妳不要只顾用手,我实在受不了,快来舔一回。”

彤霞给他一个微笑,玉手包住卵囊徐徐抚弄着,却不去睬他,急得武延秀大汗直冒,不住开声苦求。

彤霞见已捉弄他够了,才伸出那红艳艳的小舌头,在马眼轻轻一舔。

只见武延秀打了个股栗,一对大腿连颤几下,忽觉龟头一紧,已被一圈温湿包裹住,拿眼一看,却见彤霞正自鼓唇摇舌,吸吮得异常卖力。

武延秀直瞧得双眼放光,见着如此美貌绝伦的美女为自己含弄,那有不火动之理,不由腰板挺动,把那大物不住往她口里送,又深又狠,下下直抵喉头。

彤霞被他捣得“喔喔”乱叫,数十下过去,把肉棒吐了出来,撒娇似的道:“你这人恁地狠毒,想要弄死人么?”

武延秀听说,心中不免有点疚歉,连忙道:“婉儿妳不要气恼,是我不好!但这个也不能全怪我,谁叫妳长得这般可爱,口舌功夫又如此厉害,光看着妳含弄的模样,已足教男人大泄三回了!”

彤霞抿嘴一笑,再次把龟头纳入口中,恣情吸吮一番。

武延秀又是一阵爽美,沉重的鼻息不住呼呼而出。

彤霞一口气便吃了半炷香时间,才心满意足,趴回武延秀身上,说道:“秀郎好厉害呢,弄了这么久,竟然一滴不漏。”

武延秀双臂紧紧抱住她,笑道:“若不是刚才与妳干了一回,恐怕早就丢得一乾二净了。真让人难以明白,皇上年纪已一大把了,竟能挺得住妳的诱惑,本事倒不小啊!”

彤霞把嘴唇凑向他鼻尖,轻声道:“皇上年纪也并不很大,今年才五十出头,下面还挺硬朗的,他的本事实不下一般年轻人。”

武延秀听得兴致盎然,又问道:“皇上那行货如何?很大吗?”

彤霞自从扮作上官婉儿,也曾和李显干过一次,见问不由微微一笑,说道:“你们这些男人就是爱比较这个,崔郎曾经问过,没想你也这样问。倒不如你老老实实说出来,问我对哪个男人最满意,相信这个才是你想知的。”

武延秀确有此意,当下笑道:“婉儿妳肯说自然最好,我确实想知道这点,也好看看妳喜欢怎样的男人。”

彤霞在他额头打了个栗暴,说道:“好啊,你终于说出来了!”

她借用上官婉儿的身躯前,除了隐在一旁观察她多时外,且早已把她的言行举动、性情喜好、身世故情、还有身边的男人算得清清楚楚,现听得武延秀这样问,俏皮性子顿起,便打算狠狠揶揄他一番。

武延秀见她久不说话,还道她生气,遂道:“妳不说好了,万不可生气!”

彤霞嫣然道:“我没有生气,你若想知道,婉儿便说与你知是了。皇上虽然老当益壮,但说到他那话儿,也只是一般货色,你这根宝贝可比他强大多了。”

武延秀听见,立时喜形于色,怎料喜容未落,再听得彤霞道:“若与武三思相比,你又可不及他了,不然也不会让韦皇后如此痴迷难舍。”

武延秀犹如冷水浇头,怔然道:“他真的这般厉害?”

彤霞浅浅一笑:“我又怎会骗你,他那根东西虽算不上特别长大,却粗壮过人,便如杯口子大小,你道放进女子那里,塞得又胀又满,怎会不爽利呢。话虽如此,但他和张昌宗一比,却又逊色几分了!”

武延秀摇头不信:“武三思身躯魁伟,体魄健壮,我倒相信不假,但那个不男不女的张昌宗,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如何说我也不相信。”

彤霞笑道:“这样你就错了,若他们两兄弟没有点本钱,阿母子岂会将他们放在眼里。我不妨与你说,阿母子有一个喜好,每日睡觉,都要男人睡在一旁,原来阿母子喜欢抱着男子睡觉,还要把男子那根东西插在屄中,方能睡得舒服,而张昌宗那行货确有过人长处,便是软垂着也有四五寸长,而最重要的就是那个头儿,比之鹅卵还要肥大,且龟棱异常丰厚,在睡觉之际还能紧紧扣住屄眼,不易脱落,常人实难做到。这回子事,都是阿母子与我打牙儿时,亲口说我知的,当时我还是个未经人事的丫头,听了这一番说话,教我总是想着这档子事,一连多日难以入睡。”

武延秀一时张口难言,还是说道:“要是硬将起来,岂不吓人之极?”

彤霞点头道:“这个自不在话下,当年我给他诱引上床,看见他那东西,直吓得目瞪口呆,被他破瓜时,简直命儿都给他要了,粗长就不说了,光是那个头儿,已蹭刮得人家死去活来,还好他懂得怜香惜玉,不致强攻猛戳,才要回一条小命!”

武延秀笑道:“要回小命,这句话可说得大夸张了!但那个小子尝过妳的甜头,肯定时常来找妳快活,我没有说错吧?”

彤霞道:“可不是呢,一个月之中,总是要人家四五次,不是这样,更不会让阿母子知道,险些连性命都掉了。”

武延秀道:“你们这件事我倒听说过。是了,给他这行大家伙干弄,岂不让妳乐昏了,快与我说,妳和他干事是怎生滋味?”

彤霞轻轻打了他一下,佯嗔道:“总而言之,就是比你好。”

武延秀也不躲避,仍笑嘻嘻的将她抱紧,凑头亲了她一下,说道:“快说嘛,这样的大家伙实在不多见,真想知道妳这个大美人会有什么感觉。”

彤霞道:“人都死了,还说他干什么,倒不如说个活生生的人儿与你知,你想要听吗?”

武延秀笑道:“还用说,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对吗?”

彤霞道:“你少臭美了,尽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说的人可不是你,却是一个样子英伟俊朗,武功高强的美男子。”

武延秀听见,便如唐胖子吊在醋缸里,整个人都撅酸了!

问道:“此子是何许人?竟能获得妳如此颂赞!”

彤霞微微一笑:“他本是关中杨门的少门主,我见他一表人材,气宇轩昂,便荐拔他一个殿中少监的职位。”

彤霞说到这里,把脸贴到他的耳边,低声说道:“我这样荐举他,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武延秀心中自当明白,怔怔说道:“莫非妳已和他……”

彤霞笑道:“我说没有,你会相信吗?要不我又怎知道他比张昌宗还要厉害,他胯间那根宝贝,不但粗长硕大,强劲十足,且耐力过人。当日和他干弄,足足弄了个把时辰,若不是我苦苦恳求,相信他还不肯罢手,现在想来,当真让人回味无穷。”

武延秀越听越感火动,下面的阳物已硬得隐隐发痛,当即伸手握紧肉棒,把个龟头抵住她的阴阜,气急败坏道:“快给我,实在忍不住了!”

彤霞一笑:“我的秀郎,人家已张开大腿等着了,还不插进来……”

说话甫毕,一根大家伙猛地闯关而入,登时进去了半根。

便在这时,忽听得外面一声喝斥:“小心你们的脑袋,全给我滚开!”

正是安乐公主的娇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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