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暗香滋德殿(三)

正殿上的丝竹管弦之音隐隐传来,那边的表演应该换上舞姬们的舞蹈了。

滋德殿今天的人特别多,除了正殿上宾客满堂,就是这寝宫外也有很多宦官宫女。

不过这帷幔深处,倒也没人打搅。

窗户已经关严实,帘子放下来了,寝宫内的光线变得黯淡,阳光从紫色帘子的边缘透了一点光,就好像太阳藏在乌云里、展现出来的彩霞。

宫闱中只有他们俩人,但外面的声音还是让他们有点紧张,说话也很小声。

符金盏道:“我可不像花蕊夫人、周娥皇她们一般能歌善舞,年纪也比你大……”

郭绍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笑道:“那我教金盏跳舞。”

符金盏忍俊不禁:“你会跳舞?”

“真的会。”郭绍一本正经道,“还是两个人跳的。虽不如那些舞姬一般有观赏性,不过重在参与,却不用干坐着看。”

于是郭绍上前,伸手搂住符金盏的腰身,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说道:“那只手,随意放在我肩膀上。”

符金盏道:“都抱在一起了,这叫跳舞么?”

郭绍不慌不忙地教她交际舞,这也是他唯一会跳的,以前在大学里学过。当时学会挺不容易,踩了舞伴无数次。

但让他惊奇的是,告诉了符金盏步伐后,就只说了一遍,她就记住了,虽然一开始比较生疏。

伴着外面的曲子节奏,二人渐渐就默契起来……符金盏确实比后世的人都聪明,至少郭绍觉得自己就赶不上她。

不多时,符金盏便轻声道:“你这样,我们还怎么跳舞?”

郭绍道:“实在忍不住。”

符金盏道:“那你的手还乱动。”

郭绍并没有停下,手指沿着她的后背轻轻抚摸,沉声道:“真美。”

这交际舞就是为暧昧而生的东西,靠这么近,连金盏头发上的气味都闻到了,不信跳舞的时候会没有想法。

他又靠近了一些,腾出手,用手指背轻轻抚弄她的鬓发,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悄悄说道:“青丝和肌肤之间,最是清秀。你的耳朵像玉一般……”

符金盏的呼吸有点沉重:“还有呢?”

郭绍道:“我还喜欢你的肩膀,骨骼纤细、肌肤丰腴,肩背修直,形状圆润。”

符金盏把头从郭绍的肩膀上挪开,美丽的明眸闪闪发光,她伸出削葱一般的手指,放在郭绍嘴上,一脸娇羞,柔声道:“先别跳了吧,以后再学。咱们温习一遍另一种事儿。”

“好,那我们来重温一下。”

说着郭绍伸手搂住符金盏的纤腰道:“金盏,你的腰还是那么小,那么软。”

符金盏软倒在郭绍的怀中,娇喘吁吁道:“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呢!如果我日后老了丑了,你就会嫌弃我了!”

“我又怎会嫌弃你,到那个时候我都变成一个糟老头子了!”

郭绍说着他的大手顺着那小蛮腰慢慢的向上爬去,最后坚定不移的占据两座高峰,在那险峰之上打探起地形来。

口中发出娇呼声的符金盏靠在郭绍的身上,媚眼如丝,全身酸软无力。

咬着符金盏的耳垂,郭绍一边呵气一边笑道:“金盏这里又变大了…。”

娇喘吁吁的符金盏有些意乱情迷的道:“你还说…这都不是你…你的杰作吗?每一次你不是捏就是揉…。”

郭绍“……”。

感觉到郭绍的身子微微一僵,敏感的酥胸传来一股痛意,符金盏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耳边传来郭绍的声音道:“那…我再把它变大一些”。

说完,郭绍就觉得一阵的热血沸腾,猛的扯开符金盏胸前的衣襟,顿时那包裹在肚兜下的饱满酥胸便显露了出来,扯开肚兜,郭绍不禁埋首在那嫩滑香软之间。

符金盏双手紧紧的抱着郭绍的头,恨不得将郭绍揉进自己的体内,口中发出娇呼,粉嫩的面颊之上布满了娇媚的晕红之色。

当郭绍从符金盏的酥胸之间抬起头来的时候不禁一阵急促的呼吸,再看符金盏那细嫩的酥胸之上布满了细密的齿痕。

动情不已的符金盏猛地将郭绍给推倒在床上,小手飞快的将郭绍的衣衫给扒了下来。

当见到郭绍的壮硕之后,秀目之中一亮,猛的起身跨坐在郭绍的身上,小手撩起衣裙,一阵扯动,月白色的亵裤被符金盏给扯了出来的丢在一旁。

一抹雪白在郭绍的眼中一闪而逝,当符金盏缓缓的坐下去的时候,郭绍口中发出一声低吼,而符金盏也满带满足的长出一口气。

等到缓过神来,符金盏双手按在郭绍的胸膛之上,就像是一员不知疲倦的巾帼女骑士一般。

一次次的冲击之下,符金盏整个人就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身上的衣衫凌乱一片,衣襟敞开,饱满的酥胸更是惹得郭绍一阵张牙舞爪,等到将其抓在手中的时候这才满意的享受起来。

此时郭绍只需要躺在那里美美的享受便是,而符金盏蛮腰扭动,就算是耐力再强,恐怕也不可能长久的支撑下来,尤其是几次的冲击已经让符金盏到了强弩之末,如果不是咬牙坚持的话,恐怕这会儿早就撑不住了。

郭绍的大手钻进符金盏的衣裙之内,在那绷紧细腻的肌肤上来回的游走着,挑起符金盏的欲望。

终于符金盏口中发出一声哀鸣,整个人就像是被射伤了的小鸟一般绵软无力的趴在郭绍的身上,曲线玲珑的娇躯更是抽搐不已,差点让郭绍都坚持不住。

一个翻身,还没有尽兴的郭绍将符金盏给压在身下开始了绝地大反击,养精蓄锐已久的郭绍好像是不知疲倦一般的朝着符金盏发起冲锋。

渐渐的符金盏支撑不住,口中发出求饶声,可是郭绍知道这次之后,皇宫中人来人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机会了,所以狠着心不去理会符金盏的求饶。

“混蛋……”

“不行了,实在是不行了啊……”

“要死了……”

……

当那一抹雏菊凋零的瞬间一抹嫣红低落,剧痛让符金盏猛的清醒过来,符金盏为自己的疯狂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只觉得一股股火辣辣的痛意传来,尤其是看到边上那床上的被铺之上刺眼的猩红的时候,她觉得更加羞涩,想到之前的疯狂就连她自己也暗骂一声:荒唐。

转头看着窗户帘子的光线明暗,判断自己就小睡了一会儿,本来就不敢在这里睡觉,呆的时间越长越容易露马脚,只不过刚才太累了就躺了一下。

她伸手往旁边的床单上一摸,已经空了,似乎还带着郭绍身体的余温。

符金盏毫无防备地,心下一股莫名的伤感涌上来。

外面被几道墙阻隔了的音乐声仍在音乐飘荡在其间,但这宽敞华丽的寝宫依旧显得很空。

她想起来,第一回和郭绍在一块儿是在符家那座闲置的宅邸,倒是过了夜的,但没有床睡,而且天没亮就分开了。

之后陆续和郭绍缠绵过几回,都是找一个地方藏起来,匆匆亲近一番。

符金盏此时忽然很想一件事,安安生生一觉醒来,旁边躺着人,一个她信任的男子绍哥儿。

她怔了一会儿,不敢过多停留,便起身从旁边的衣物里先找出胸衣和小衣。

……

次日一早,皇城一切如常。

郭绍在金祥殿东侧的偏殿里和军政几个重要的人见面,商议和布置一些要紧的事。

他坐在上位的一把椅子上,大臣也都坐着,这样的场面和以前在殿前司当值差不多,习惯总是不能一下子改完。

郭绍把最近的事说了一遍,转头看向枢密使王朴,王朴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有话要说。

王朴抬头见郭绍看着自己,沉吟片刻,抱拳道:“陛下,您想好年号了么?”

郭绍心道:刚登基时提了一次没有满意的结果,后来就搁置了,毕竟现在才四月间,年号是次年才开始用,根本不必那么着急……但为何王朴非要提起?

若是别人问这话,郭绍不会多想。但王朴一向善谋,心思比较多,在这种场合他绝对不会说没用的话。

符金盏的尊号不是郭绍想出来的,那种可以大臣决定;但年号一般都是皇帝自个决定,这东西不仅有“奉正朔”名正言顺的作用,也能在某种程度上表达一些皇帝对国家治理的理念方向。

(如太平兴国这个年号,就有追求和平、抑制武功的理念。)

郭绍这么一想,明白王朴的意思了……朝廷中枢和殿前司官署的职能不一样,不仅是应付处理日常事务,还得规划国家的长远战略。

王朴就是这个意思,想问郭绍有什么打算吧,又不太好直接问。

登基一月以来,郭绍多次想过这个问题。

如今这局面,政权更替还算比较平稳,大周的形势已经占据了大统王朝的大部分核心地区,主要方向无非两个:是向保障皇权发展?

还是要继续大动干戈、建立更大的功业……从辽国手里夺回幽云十六州?

郭绍在做武将的时候就宣扬过自己的一些政治主张和抱负,军乐里就写过收复河山的愿望;但他没有在朝廷里正式确定。

或许从自身利益角度来看,已经坐上皇位,那么自己的皇位、子孙后代的皇位安全,是大于一切的利益。

要保障郭家皇权,无疑限制武将是一条正路,因为唐末(五代)以来,有几个王朝的覆灭,主要根源都是开国皇帝驾崩后后人威望不足、根本控制不住内部武将,所以被取而代之……以前的王朝没有选择,外部军事威胁太大;现在大周在中原独大,外部威胁较小了。

郭绍认为自己才二十四岁,并不满足于此;但也不想让以前的格局持续下去,他在寻找一条路……沉默了好一阵,他不正面回答,只是说道:“收复河山、恢复汉唐威望荣光,成就帝国之基,一直都是我的梦想。将来我定不亏待诸位。”

他说这句话时,众人都转头看着他的脸,几个人与他相互目视,眼睛里都露出了激动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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