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脚步声轻盈走进,一股甜美芳香沁入西华子鼻尖,一个身形略显娇小,容颜绝美,面容稍显稚气的女子,移步走至面前。

西华子认出,此人正是之前跟随在张无忌神旁的绝美少女,韩小昭!

没有想到,此刻这第一个来地牢探望之人,竟然会是她,西华子可是跟其并无关系。

不过,再一细想,却是可知这其中原由,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小昭是与西华子并无关系,但是与她母亲,那位当年艳冠武林的紫衫龙王,却是有了那一场鱼水之欢。

对于此事,虽然先前坦白罪行之时,西华子并无详细说明,但是这其中情节,细思可知,定是有所关联。

“不,我让你活,只是因为不想让公子为难,因为公子答应过暂时不杀你,但是,我却没有想过,就这么,放过你!”

绝美的面容下,小昭却是面若寒霜,缓缓的说出这一句话语,仙子动怒,欲降西华子这无道淫鬼。

心知小昭此次前来,来意不善,已是走到了绝境,西华子却也是全然无惧,现在,他就是烂命一条,还有什么可怕的!

心中知显小昭来意,既然已无活路,西华子不再隐藏,丑陋面容上,惧意全无,狰狞凶恶,狠声说道。

“小贱人,你是想要来给你母亲报仇的吧,哈哈哈,可惜,晚了,你那荡妇母亲,已经被老道我给玩了!”

西华子狂笑说道:“老道我玩遍了她全身,将她拉在水里,用我这神枪,好好的满足了她那不满足的放荡身体,甚至,还给她后穴也给开了苞呢!”

“哈哈哈,这样说来,老道我,也应该算是你的一个便宜父亲了,哈哈,小美人,叫声爹来听听……啊……”

猖狂话语,终是没有说完,在西华子开口狂笑中,小昭美手轻抬,手中一根银针落下,直刺西华子谭中穴位上。

以银针刺激穴位,增加痛苦,再以内力注入,如此酷刑,小昭虽然之前跟黛绮丝有过学习,但是心性善良,她却从未进行过尝试。

今日,她是初次使用,面对如此无耻恶毒之淫贼,就算是杀了他也是不解其恨,这还是多年来,小昭心里第一次如此的仇恨一人。

一想起他对于母亲所行之恶事,那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她真正在乎的两人之一,西华子对她既做出如此伤害之事,小昭却是绝不会放过。

谭中穴一根银针,并非结束,极怒之下,小昭并未就此停手,而是继续出手,对胸口处几处穴位,不停刺入。

先前银针刺穴还未解开,此时却是再被刺入,痛苦加剧,西华子嘴里痛吼数声,声音低沉,犹如恶兽。

只是,穷途末路之兽,逼出其凶性,那却是更为阴沉可怕,西华子双眼充血通红,死盯着小昭,如地狱之音,萦绕不绝。

“啊,哈哈,怎么,啊小美人,你,你不想叫爹啊,还是,你也想跟爹爹做,做点什么,哈哈!”

西华子强忍住痛苦,猖狂喝笑道:“要是你真想,呵呵,咳,爹也不会拒绝,来,你还没做过那,那事吧,来,把衣服,衣服脱了,让爹好好看看!”

见西华子死到临头,仍然不知悔改,还敢口出淫秽之言,小昭心中更怒,秀手抬起,狠狠的对着西华子脸颊狠抽了数个巴掌。

恼恨西华子开口就是这污言秽语,小昭却是下手不清,掌上用上内力,白嫩的手掌打下,发出清脆抽打,将他本就肥胖丑陋的脸庞抽的肿胀青紫。

嘴角鲜血顺流,牙齿都是随之有所松动,可是西华子却是神色不改,依然凶相十足,甚至,疼痛下,越激起西华子之无耻凶性。

“哈哈哈,打的好,打的好,小美人,你记得,你今天打的我这几下,我只要能够活着出去,那我一定就是会百倍,千倍的在你那骚货母亲身上找回来!”

西华子忍住痛苦,凶狠说道:“你最好,现在,咳咳,呃,现在就杀了我,不然,哈哈,你就等着,扒光衣服,撅起你那骚臀,跪在我面前,求着我操你吧!”

事已到临头,已经豁出一切,西华子哪里会是再有顾虑,可以说,他也是什么都不顾,只是想到什么话语羞辱,就是说什么。

而如此回应,却是就更激起小昭之怒,西华子嘴里每不干净说出一句,小昭就是美手抬起,对着脸上抽打。

一句话可能还未说完,脸上就是挨上数下,犹如困兽,西华子脸颊被不断抽打,脸上肥肉鼓胀,但却是依然不停,污言秽语直出。

于西华子而言,小昭此时这抽打,反而比起银针袭穴的痛楚要好上不少,西华子就当是以这一时之痛,缓解针入穴位之极痛。

如此,这一秽语与抽打之间,一直持续了小半刻钟,西华子脸颊却是被的肿大了近一倍,满嘴满脸的鲜血,肥肉几乎将他的双眼挡住,已认不出原本模样,牙齿松动,讲话也是有些漏风。

最后狠抽西华子一巴掌,小昭却也是终于打够,一出心中怒气,看着犹如猪头一般的西华子,开口轻声道。

“你运气好,还可以多活几天,不过,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等着吧,今天只是开胃小菜而已,在你还活着的这些天里,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

小昭冷声说道。

面对此言,西华子却是冷坑一声,秃自硬气猥琐道:“呵呵,咳咳,来啊,你就来吧,终于一天,你会跪着求我,咳咳,记住,在我到时候干你的,咳,干你的时候,我一定,会拿这事情,对你羞辱……”

重伤,中毒,功力被废,再加上殴打,连续种种,西华子身体已是分外虚弱,一句话语都是难以说全。

自知自家事,西华子也知道此刻自己已是穷途末路,再难有生机,只不过是不甘的嘴里再多说数句话语,最后再想要占便宜而已。

他之结局,几已注定,当时,在那大堂之上,如不是有着意外之事发生,他现在,恐是已被处理。

那会,在出手废去西华子武功后,黄衫女与张无忌等人,本是想要再对他进行盘问,左使杨逍却是匆匆而回。

却是他去寻找,却并无找到女儿杨不悔之行踪,观念女儿安危心切,杨逍担心出事,再次返回,却就是要让赵敏交人。

人是在山庄内失踪,于赵敏而言,怎么都有关系,无法推脱,纵使当时有张无忌阻拦,急怒之下,杨逍也是差点对赵敏出手。

虽然最后终是被张无忌所阻,杨逍心中也是难以服气,之后,在赵敏下令全庄寻找之下,才是暂时作罢。

听到杨不悔失踪,心中犹豫的殷梨亭,之后才是仿如大梦方醒,跟着一起行动起来。

毕竟夫妻一场,虽然两人此刻关系有隙,殷梨亭却也是不能对于她的安危不担心,何况,此刻杨不悔也是有孕在身。

就算不算这夫妻之情谊,就算是出于武林道义,相互守望,殷梨亭也不能对此事置之不理,当即就是紧跟着一起进行寻找。

而因为此事,对于西华子之审讯,却也是中止,先找人要紧,黄衫虽然不想参与其中,但是,因为西华子之事,仍未有定论,她却也是无法就此离去。

之后,在赵敏安排下,黄衫女被暂时安置在客房休息,而西华子则是被关押在了这地牢之中,以待之后安排。

如此安排,严格而言,并无错漏,在这山庄地牢之中,难进更难出,明里暗里都有护卫看守,似乎不会出事。

但是,凡事均有例外,此刻之山庄,已远非昔日敏敏郡主那昔日鼎盛之时,此刻山庄内人员,维持正常守卫有余,可要多番调动,却是有捉襟见肘之虑。

在赵敏郡主示意下,庄内大半人手却是都被安排寻找杨不悔下落,这地牢所在,只留下了最低护卫,于真正高手而言,进出之间,如入无人之境。

被小昭虐打一番,西华子身体虚弱,意识恍惚间,又自沉沉睡去,气虚体弱,此刻他已是至自身最弱状态。

昏昏沉沉中,西华子随后感觉到一股苦味,在嘴里弥漫,却是有药汤灌入了自己口中,勉强睁开眼睛,却只看到了一个身材曼妙玲珑的身影站在面前,面容姣好,正是杨夜昔。

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是来救助自己,一丝疑惑在西华子心中闪过,随即又变成了一丝阴狠,此时前来,假惺惺而已,西华子却是才不会上当。

药汤灌入口中,味道辛辣,酸哭,其味馊且涩,西华子却全不畏惧,大口喝下,落魄到极致,反而已无所畏惧,因为此时,西华子已经没有什么再可失去。

不管杨夜昔此次前来是为了什么,是福是祸,西华子也不在乎,顶多,就是早点交出这条命而已。

一口气将汤药灌下,西华子长呼口气,带起一股药臭味,凝望杨夜昔,狠声说道:“贱人,呵呵,你是要来看看,我怎么还没死的吗?”

“哈哈,让你失望了,咳,咳咳,我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呢,背信弃义的贱奴,咳,你就是如此回报我的!”

开口一句,西华子气息急促,牵引到了身上伤势,身上各处又是一阵的绞痛,嘴里不禁的咳嗽数声,以他此刻伤势,鲜许动作,却就是耗尽气力,气穴之间,难以兼顾。

尤其是小昭当时在他身下所下之银针,全是在要穴之处,气息一动,就是感觉到全身各处,同时针刺,痛苦难忍。

杨夜昔看出西华子此时痛苦,听着他口中喝骂,也不反驳,眼神之中,却是隐有一丝内疚之感。

“你,先别动气,你体内被下了一十七根银针,我试一试帮你解出来,不然,银针蚀入,进入血脉,更难解除!”

杨夜昔轻语道。

“咳,咳咳,这,是在假惺惺吗?还是又是你那位的赵敏主子,来看我死没死,放心,我不傻,我知道该说什么!不然,恐怕我现在已经是埋骨在了这青山之中了!”

西华子话语之中,仍然隐带怒气,其实,这前后经过,其中细节,他在大厅之上,已经是思索明朗。

杨夜昔当时不管是否指认出西华子所行恶事,他都难以幸免,其中绝无转圜之机,只不过是恶行一二之差而已。

真让西华子心中气怒的却是杨夜昔之选择,武当一行,西华子本以为自己以让杨夜昔臣服,她所定下之约定,本以为其会守约。

当初,西华子就是因为杨夜昔之约定,放着武青缨离去,如不是如此,也不会引出黄衫女这一大杀神,自己也是不会落到如此程度。

可说,西华子已是为此事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是,对于他之回报,却是这个发誓会尽心效忠之女的背叛,这更让其无法接受!

西华子自以为已经掌握杨夜昔,却是没想到她转眼就在背后,捅了自己一刀,让西华子只觉自己好像是一个傻子,傻傻的去相信那所谓的信义。

在这炎凉江湖上摸爬越久,泽就是越渴望会有一丝之真诚,虽然西华子其心阴暗,但是却这并不妨碍他想要渴望一份信任温情。

他本以为,杨夜昔是他可信任之人,却是没有想到,到头仍然是一厢情愿,这也是让西华子彻底醒悟。

本就是无耻淫邪之人,何必非要去讲所谓信义,我行我素,就算是再无耻,那又如何,泽不过是一句无耻而已,本是恶人,何必非要求的那一丝的真心。

杨夜昔白嫩素手在西华子身上各处缓缓转动,轻拨动要穴,将穴位中银针逼出,却全然不知,此刻西华子心中念头之转变,再非昨日!

手掌轻动,掌影飘动,杨夜昔将其体内银针缓缓拔出了十五根,但是剩下两根谭中穴和后心处各自一根,却是无法取出。

不过,取出这众多银针,也是让西华子身心一舒,却是已可以缓缓运行内力,只是,受损经脉,空荡丹田,却是清楚告知着西华子,此时处境。

功力被废,内力百中存一,已是到了难以运行地步,几十年努力苦练,于此时,终是一场空。

西华子从这打击之中,暂时回神,忍住心中怨恨怒火,强自镇定道:“好了,不用假惺惺了,你来,到底是要说什么?是要跟我传什么话,快说吧!”

杨夜昔美眸转动,看着西华子那怨恨眼神,终是心中有愧,不敢直视,低头避开目光道:“我知道,你此时心中一定是怨我不守承诺,但是我有我的选择!”

“郡主余我有恩,我还欠她一事,她本是命我于婚宴前,杀了你,但是,今日,她又是召我见面,让我开口对你指认,所以,我不得不从!”

开口轻言,杨夜昔跟着却是又拿出了暂时,解开西华子手上锁链,让其恢复行动,可是比举,却是又引得他一声反笑讥讽道。

“哈哈哈,所以,你是想说,这次你来,是想要放我走,你现在还清了那位郡主大人人情,现在想要来还我的人情吗?咳咳,哈哈,简直可笑!”

西华子狞笑道:“现在,我已经是一个废人,对你而言,也是再无威胁,之前,你我之事,本就是我胁迫于你,你现在正是报仇之好机会,随时都可以杀了我,来报你失身之仇!”

此刻,在西华子心中,对于杨夜昔已无信任,但是他却还是如此反唇相讥,想要试一试,她是否还是将当初约定,放在心上。

正如西华子之前所言,现在他已到绝境,却是已无物再可失去,而如有可能,借此杨夜昔之转机,还有生还可能。

杨夜昔脸色一黯,神情稍显羞涩道:“当时,当时之事,我已忘记,我欠敏敏郡主的,已经还清,而欠你的,我以后,我,我也会还!”

轻语一声,杨夜昔似乎情绪颇为激动,稍缓片刻,终于还是将话语说完道:“你现在之事,堂上那些人,还有小姐,都不会放过你,这次,我会全力祝你离开,当我还你一次!”

信,义,简单两字,却是杨夜昔立身之本,人之一身,或志向远大,或安于平凡,而对于杨夜昔而言,她只想要守住自己之诺。

江湖正邪,善恶,于她而言,太模糊,善恶本相对,一人之善,于另外一人,则就是为恶,杨夜昔昔年,经历太过人情事故。

后入古墓,被黄衫女开导,她却是终于顿悟,她之一生,不为追求其所谓江湖大道,只是为行心中信义,恩必报,信必守。

报黄衫女开导教化之恩,杨夜昔在古墓数年,并完成交代三事,而后下山,而对敏敏郡主,则是报答搭救之恩情。

现在,面对西华子,初时,虽是有夺身之恨,但是面对这男女之事,后在西华子那多日淫玩之下,心思却也是渐觉松动。

杨夜昔虽自诩自身江湖洒脱,但是重情义这一点,却是她之最大软肋,有着当时那一约定为守,她不断给自己以心理理由,却是就渐渐习惯如此相处。

纵使再不在意,但是女子对于夺走自己身子之人,终是会有异样,如果西华子年龄小上一些,相貌行事再有所变化,或许,杨夜昔真会对其归心也不无可能。

只是西华子终究心性不正,淫邪无度,并非可信托之人,所以,杨夜昔也是就以约定之原由,定义两人之关系。

报西华子当日约定之恩情,此后,却是瓜葛不再,到那时,是恩是仇,自是再有定义。

“哈哈哈,还我,我还怎么信你,再说,我现在,就已经是废人一个,我还能逃去哪,哪里还能有我容身之所!”

只是,西华子此时却是并不相信杨夜昔此言,也不相信她是真心想要救护自身离开,嗤笑道。

“我今次,可是得罪了这天下最厉害的几位人物,我还能逃到哪去,去到哪?都难逃这一劫吧!就连这山庄,恐怕现在我也是出不去!”

杨夜昔静听着西华子说完,知道他心中怨恨,柔声宽慰道:“事情,还未到绝境,还能转圜,我会帮你离开,庄内有一句密道,我可以带你从那里离开,如果,如果,你,以后不再那样,我,我可以,陪着你……”

话语越说越轻,到最后几字,却是已经细若蚊鸣,不过好在距离较近,西华子却也是听出了这其中之意。

如果杨夜昔此话,是之前所说,西华子恐怕心中却是会纠结感动,但是此时,心中充满怨恨恶念,他却是并无此念。

听着杨夜昔此言,西华子首先所想,却是这心中,可能是否会有陷阱,后续会否另有布置。

“密道,你确定安全?这里是什么地方,可是在五虎山庄境内,你那位郡主,会不知道,这庄内有一处密道,恐怕,这是在愿者上钩!”

弗惊大变,西华子此刻却是不禁会以最大恶意进行猜测,心中再无信任可言,有人,想要关押自己,而有人,却也是想要自己死。

例如,敏敏郡主,如果,西华子此次,是死于逃命途中,那么一切就是会变得顺理成章,到时候,这其中细节,也是不会再有人深究。

西华子心中略微思索,开口问道:“你说的,以后你都听我的,没错吧!是不是,以后你就只听我一人命令!”

如此话语,却是在宣告对于杨夜昔之主权,杨夜昔俏脸轻红,略显羞涩,此言,却是犹如卖身之约。

以杨夜昔重信守诺之性格,她如是答应此言,却是就等于对西华子发誓效忠,之后,再无反复,不然,却就是有违心中之信念。

心中稍思片刻,杨夜昔终于还是身体一屈,半跪在西华子面前,轻声答道:“是,我还是,还是那句话,你遵守约定,我也是,今后,我之性命,归你驱使!”

一场灾难,却是换的杨夜昔忠心告表,西华子也不知是福是祸,不过,此时,西华子却是更在意如何脱身!

西华子突然想到一点,低头凑到杨夜昔耳旁,轻声说道:“回答我,那,那杨不悔,现在下落,你是否知道,是否跟你有关?”

“是,有点关系,杨不悔,是丁敏君所掳,不过现在藏身之所,我却是不知,不过,应该还是在山庄内!”

杨夜昔轻声答道。

山庄内外,眼线众多,丁敏君带着一人,想要快速的离开,这并不容易,何况,事发之后,张无忌等人已经展开寻找,这其中,更是难以脱身。

综其种种,西华子心中思索,丁敏君如果此时带着杨不悔的话,定然无法去远,明教青翼蝠王号称轻功天下第一,追踪匿形,无人可及,谁能够逃过其追踪。

除非,杨不悔此刻,还在庄内,那么,地道!

西华子正想开口,突然两声拍掌声响起,声音响彻地牢,登时,犹如惊弓之鸟一般,西华子两人连忙的转头望去。

杨夜昔功力尚在,听到声音,心觉不妙,还没回身,却是双掌翻飞,先对身后打去,然后才是回身相望,却是看到一位中年男子,五官普通,面容邪气,一身白衣。

此人,杨夜昔却也是熟悉,却是丐帮此次前来恭贺长老之一,白芨!

“好俊的身法,好辣的出手,好狠的丫头!西华道兄,看来你这丫头,却是个辣性子,你还需要好好调教才行!”

身为丐帮长老,白芨武功自是不差,突然面对杨夜昔双掌,白芨却是仍有精神玩笑一声,右手一翻,手掌粗壮,上下一翻倒,却就将杨夜昔双掌倒下。

再细看白芨此时模样,右手抵抗,在他的背上却还是带着一个布袋,左手扶住,只以单掌应对,却是全不落下风,掌风凌厉,逼得杨夜昔难以轻易近身。

单掌连挡数招,西华子看着白芨举重若轻模样,心中已知这胜负如何,杨夜昔武功走轻灵一路,需要配合身法施展。

而此刻地牢之内,环境受限,身形施展间,已弱几分,再者,白芨掌力刚猛,已得丐帮掌法精妙之学,纵使单掌应敌,但是掌风呼啸,却是已逼的杨夜昔守多攻少。

胜负已分,如白芨真下重手,不出十招,杨夜昔定然落败,再纠缠下去,也是没有意义。

“住手,别打了,这是白芨兄,我之好友,快点退下!”

西华子开口喝喊一声,命令杨夜昔停手。

对于白芨,西华子说是好友,实际接触却是并不多,只是当年在丐帮见过两面,只能说是投契,但是感情却是不深!

此刻白芨突然现身,西华子也不知其到底是敌是友,只能如此开口一句,暂时稳下杨夜昔,如果白芨比来真是为了动手,现在,他也避免不了。

听到西华子此言,杨夜昔也不再犹豫,她作为进攻者,从白芨举重若轻的封挡中,已经看出其中差距,心知不是对手,招式一停,身形往后退开。

西华子身体蹲坐在地,盘膝缓缓运气,开口问道:“白芨兄,您贵为丐帮长老,事务繁忙,如何会有闲暇,来看着老道呢!”

以年纪论,西华子要大上白芨不少,但是江湖论交,如无辈分上相差,却均是以兄弟相称之多,西华子之前为昆仑派亲传弟子,面对丐帮长老,却也是辈分相当,如此论交,并不奇怪。

白芨轻笑道:“西华道兄客气了,白某此次也是为贺喜而来,听闻道兄有难,所以特意前来观看,是否有何助力一二,关于道兄此时之事,如不嫌弃,白某却是有一言,还请姑妄听之!”

此来非善,必有所徒,西华子心中想定,面上却是推笑道:“有劳白兄费心,老道此刻穷途末路,如有生路,定是感谢白兄大恩!”

相互客套,西华子详装欣喜回道,看似交谈甚欢,但是两个老江湖,尔虞我诈之间,却是都心知,这口头之言,并不可信。

“西华道兄客气,不过,就是我们相互成就而已,实不相瞒,白某现在,除了丐帮长老身份之外,还有着一层身份,那就是为陈大帅招揽江湖英才!”

白芨笑容更灿,双眼眯起,态度看似和蔼,但是这其中隐藏深意,西华子却如何会是不懂?

陈大帅,现今天下,能够当的起如此称呼者,仅有那陈友谅一人而已,此人本是丐帮叛徒,但是却颇有手段,善笼络人心。

在叛帮之后,却是仍然带走了一批心腹,以此为根基,于这乱世之中,打出了一番基业,现已于跟明教军队互有先手,各分天下。

如此本事,却是人才,西华子虽对其接触不多,也不得不心中暗自佩服,身掌天下权,一怒天地惊,如此才是真正男儿本色。

不过,虽然敬佩,西华子却并不向往,他志向不大,只好这房中春色,能够睡醒美人膝,就已是他人生最大之志,只是,此次白芨开口如此直言,却是并不简单!

陈友谅丐帮叛徒之身份已定,现在帮中弟子,暗中虽仍有从者,却也是顾忌形式,不敢有所表露,白芨一开口,就是表明身份,其意昭彰。

西华子当即拱手道:“原来白兄攀上如此高枝,老道我真要在这里恭喜白兄了,陈大帅兵峰正锐,气吞天下,当是天下之明主,白兄日后腾龙而上时,还望勿忘老道这贫困贱友!”

“却是,不知白兄你此来,是有何事,如有需要老道之事,尽管言明,定为驱使,全力效劳!”

白芨既有意,西华子也不会推辞,此刻白芨点明身份,招揽之意明显,而如他不识抬举,恐怕就是要带着这秘密,埋藏于此。

“哈哈,西华道兄客气,小弟却是有一事要拜托道兄,现明教贼首张无忌与逆庭郡主赵敏之婚事,天下皆知,而陈帅之意,却是要让这场婚礼,拖着!”

“拖延婚礼!”

西华子将这四字慢慢咀嚼一阵,眼神一亮,豁然开朗,已是明白这其中深意。

话不需说透,七分意,三分悟,白芨此言,却就是让西华子于暗中,再行挑拨,搅弄这一场婚宴,让其无法顺隧,如此,陈友谅才是从中获利最大。

现今明教兵力虽然由朱元璋掌管,但是其中却也是内斗不少,主次不明,朱元璋身份掌军者,却是又无名分实权。

明教之中,心向杨逍者有之,心向张无忌者更有之,如此,人心思变,自然是难以聚集兵峰,而此次杨逍前来迎接张无忌,又是让教中许多子弟心中生出希望。

不说其他,张无忌之武功声望,有又是年轻干练,确实是明教教主之最佳人选,如果他真要坐着教主之位,就算朱元璋再有野心,也不敢不遵从。

毕竟以张无忌之声势,威望,无人可以撼动,再者军中年轻将领又多是与张无忌有旧,以下犯上之事,更难达成。

但是,如此一来,朱元璋野心不再,而上下齐心之明教,气势大盛,也非陈友谅所能匹敌,如此一来,他可就是徒劳为他人做嫁衣。

所以,于陈友谅立场而言,绝不想张无忌重归明教,但是,如果张无忌彻底脱离,却也非陈所想见。

如此一来,明教帮众没了对于张无忌之盼望,却是可以集中于朱元璋麾下,那也非他所愿。

所以,陈友谅此行所下之令,那就是要让张赵两人婚礼拖延,如此命令,想要执行,难度颇大。

但是,如能以此法拖延住明教之心,对于陈友谅战局却是助力颇多,却就是奇功一件,白芨本是担心此事难为,可是在知道了西华子之事后,却就觉,可为转机。

淫邪之人,自有淫邪之道,为人不耻,却更让人头疼,如果此事不处理,恐怕张赵两人婚事也难顺遂。

如此发现,于白芨而言,可说是意外之喜,如此,他反而是不能让西华子轻易丧命,需要帮其一把,让他能够继续于此,吸引张赵等人注意。

于白芨比念,西华子虽不明其中细节,但是也是想到一二,江湖之上,锦上添花之事许多,但是雪中送炭,却是少之又少。

此刻白芨肯现身相助,不管其目的为何,但于西华子而言,均是有利之事,正是需要助力之时,有白芨相助,也是正多一分把握。

话不用说尽,却是彼此心知,西华子眼神一亮,点头说道:“既然白芨兄你有事相托,那么老道,自然是效劳,只是,白兄,你也看到,我现在这一处境,却是有心无力啊!”

先表示自己愿意相助,然后再趁机的提出一些条件,这并不难,寻求利益,于此时西华子而言,却是最急需之事。

白芨也是有备而来,听闻西华子此言,面容不变,轻笑一声,从容道:“哈哈,西华道兄果然是快人快语,既然是有事相求,那么白某,自然也是不会空气而来。”

“早知道兄你独好美人,如此,我自是要有所准备,却是已经为道兄备上了这一份薄礼,佳人赠英雄,也好让道兄,一雪前耻!”

脸上猥琐一笑,露出一副男人都心领神会之笑容,白芨伸手将背上布袋往前轻推,布袋轻落在地,其中传来了一声轻微呻吟之声,却是女子轻吟之声。

西华子心中暗动,杨夜昔却是上前快速伸手解开了上面布袋,露出了其中女子面容,却是被点穴昏睡的殷离。

看着那昏睡佳人,西华子得意狞笑道:“呵呵呵,兜兜转转,你到底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了,这次,我可是会好好的照顾照顾你,哈哈哈!”

放肆狂笑,西华子伸手抚摸着殷离白嫩的脸颊,如水如丝,入手顺滑,同时感谢说道:“哈哈哈,白芨兄,你这礼物,可是送的真好啊,我很喜欢,老道我多谢你了!”

看到是殷离,杨夜昔面容轻微一变,不过随即又是恢复如常,对于殷离,她也是接触不多,并无多少交情可言。

只是心中略显可惜,又是有一名女子,要在西华子身下被羞辱,但是,也仅此而已,既已决定要追随,杨夜昔也是再不会两面三刀,犹豫不定。

伸手在殷离脸上摩挲一阵,美人在前,西华子虽然情动,却也是心知此事非是行此事之时,还是要以离开为上。

“白兄,你这份大礼,我很是欣喜,但是现在,却是还要再请你帮我一个忙了!送我出这地牢。”

西华子缓缓说道。

白芨武功不弱,此次前来,正是可成为西华子一大助力,西华子此时武功已废,难以动手,过程中,如被庄内护卫发现,却是要靠白芨出手相助一把。

一刻钟后,一路小心隐藏的西华子几人,在杨夜昔带领下,进入了西院后侧的假山处,因为功力已失,再加上身体重创,行动上却是不由僵缓。

虽然是有杨夜昔相带扶,却是仍然缓慢,而山庄之内,虽然近来,人手减少,但是山庄各处,却是仍有护卫巡查。

如果只是杨夜昔一人,要带领西华子前行,想要避开这暗中之护卫,难度颇大,但是此时有白芨同行,却是顺利许多。

身为丐帮长老,白芨武功在江湖之上,也属一流,面对分散巡查之护卫,突然出手,一般护卫却是连出声示警也来不及,迅速被毙于掌下。

虽有波折,却也是无惊无险,到达假山处,而后,杨夜昔伸手在假山处拨动几下,地面下,一处入口浮起,却是露出了其中一处往下的台阶。

白芨于此时,将昏迷殷离递给杨夜昔,告辞说道:“西华道兄,我只能先送你到此,毕竟我之身份,现在还不能暴露,路上那几个护卫,我也是需回去处理,在此,我就是预祝你一路顺风!”

西华子先让杨夜昔进入地道,然后才是拱手道别道:“白兄,大恩不言谢,我想,不需多日,我们却是会再见,现在,就先告辞!”

告辞完毕,西华子身体于地道处,目送白芨闪身而去,才是继续进入,防人之心不可无,经过此事,西华子对于任何人,却是再无信任。

虽说白芨言明前来相祝,但是难道他不会于此时暗杀下手,真如此,将西华子埋尸于过道之中,却也是一个选择。

西华子正是预防于此,才是会让杨夜昔先行进入过道,有了差距,白芨想要无声无息击杀他们,却是难以办到,也是西华子一招防身之法。

推入过道,西华子在墙壁上摸索一会,摸到一处往内按动机括,伸手按下,假山处入口再次重新关闭。

确认无误,西华子才是顺着过道处往内走去,路上,却是一路顺行,其中却是并无暗藏机关,让他心里庆幸,不会是突然丧命其中。

顺着灰暗过道往前缓行,直行了大概是有两百余步,西华子看到眼前光芒一亮,似是已到出口处,杨夜昔正将殷离放置,身靠墙壁,暂时休憩。

而更让西华子眼神一亮,却是在旁边,却是还身体靠坐着一位绝美女子,正是武当杨不悔,此时,明亮美目大睁,不敢置信,惊恐望着杨夜昔与西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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