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收拾房间,你怀揣着复杂心情,极细致的检查了地上的空包装盒。
印刷部分全是法语,并没贴进口标。
按理说不该的,此类产品市场准入时都会被打上国语简译签。
不懂算幸是不幸,手头这盒是落网之鱼。
知道不沾酒是因为不喜欢,谁知道一盒酒心巧克力也能把全天下最精密的大脑放倒。
故意的吧。大概。又演你呢。
你翻翻眼睛,把包装扔进垃圾桶里。
“你是左边腿长一点还是右边腿长一点啊小家伙??”
太认真了,是会让人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跛脚。
瞠目结舌的看着男人表情严肃两唇微张,甚至眼罩都勾下来,正异常专注的瞪着你被拎高的腿。
你陷入前所未有的无语,正调动一切语言表达能力捋舌头动脑子,
“您有没有想过,不要再‘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你试着表述对自己当前处境的极度困惑,但你讲不清楚。
这到底该怎么解释,该如何制止这个大号笨蛋拽完左腿拽右腿,把人拎到快倒立起来。
“えっ?”他停下动作侧着身子避开两腿的遮挡,眨巴着眼看着你问,“你平时走路是瘸的嘛?没印象诶。”
要不是挣扎不开真想给这个鸡巴人一拳。
书本开页倒扣在身前,你正玩了命的伸胳膊以压住过宽的裤腿,试图让其老老实实尽量贴在腿上——暗褶活动起来时飘飘摇摇相当漂亮,但想必设计师的创作预案里应没考虑过有人要穿着倒立。
说不好原因,你总觉得现在还是遮着点比较好。
再拎后腰都要悬空了。
书页都在前襟搓皱,你压着脾气软着调子回答,“我两条腿好的很,就不劳您费心了。现在请您松手,放我下来。再扯下去真要在床上倒立了。”
“倒立都不会嘛?”男人说着一手使劲又拎高半寸,随即皱起眉头来,“肩肘倒立总会吧?不至于吧,你体术差到离谱啊简直……等一下,果然还是左腿长一点?”
“神经病啊!!”爱谁谁吧,忍不了了。你抓着裤腿硬撑着,身子都窝起来,腰腹吃力手臂都打颤。
天知道这满脸的委屈是从哪来,他到底有什么好撅着下唇嘟嘟嘴的。
气到头都要炸了,你还没开口就被对方抢白,“不好学到这种地步真的很令人头疼诶……”
这是好学的问题么,这是脑回路逆火。
你刚张嘴还没来得及出声,又被二次抢白,“算了算了,循序渐进好啦。教育嘛,是需要时间呢。”说着便伸手一捞,掉在地上的枕头被不由分说塞在你腰胯下。
姿态变化腰腹顶高,置在身上倒扣的课本在光面衣料上顺畅滑下,你条件反射伸手去抓。刚合上书页放在床边,便意识到气氛微妙。
从你的角度再梗脖子此时也看不见对方的脸,毕竟两条光溜溜的腿被拎的那么高。
大概满眼都是白花花的肉吧。
你把书重新拿起来翻开,自暴自弃的倒扣在脸上。
很难讲这种冲头的色情感到底缘何而来。
也不是没当着这个人的面穿着热辣的短裤上课招摇过市,也不是没套着对方宽大的上衣在其自宅里满屋乱晃,但好像欲盖弥彰的幕布一拉程度便截然不同了。
宽松剪裁面料光亮,贴着皮肤滑坠,大大咧咧全落在床上,说不好一并露出来的是胯髋腿根还是半个屁股。
好消息是里面穿内裤了,坏消息是别的洗了没干身上这条穿了不如别穿。
未曾设想的道路来的过于突然,一脚油门车速狂飙搞得人心肝都扑通通乱跳。
明明书盖在脸上你还多此一举紧闭起眼,粘稠的氛围里越深呼吸越喘不上气,好像纸页把氧气统统隔绝,满耳只剩心房鼓血的震响。
落在腕踝的触感一段段向下,指尖抵蹭着皮肤,短暂停顿继而推进。
从脚跟到臀胯,皮肤与皮肤的摩擦连带着一系列震颤,被尽数丈量催化。
在静谧的房间里无声呻吟,无法自持你移开一点书缘,把视线黏在唯一的发光点。
手正抚在腿根摩挲,那个人垂着眼帘眉头微微皱起来一点点,像在犹豫也像在确认。
可能感受到正被注视,那双涌海如空的眼睛直直看向你。
似乎最后下定决心才说出口,声音轻轻的,极温柔,
“果然还是……左边长一点呢……あっ、左边,那就是你的右腿哦!小朋友,你右腿比左腿要长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