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姿态正压着胸肺,导致供血不足心跳的格外碰响;因臀胯垫高正撅着翘着,尴尬羞耻难为情一股脑全涌上来;因被按下趴好,像对待小孩子般打屁股。
他没说话你没抬头。
体位过于微妙两手无处安放,犹豫再三攥着小臂撑起来,你把脑袋藏进去。声音便听不清了,光线也被自己遮去。
怎么想都肯定会拖着长调嘲讽“刚刚不是很厉害嘛,怎么现在抖个不停啊”的对象默不作声,两手分置在你肩背后腰,动作极轻的熨帖,像装腔拿调的王八蛋在演奏前专注校对乐器音准。
或许真的很生气,但也总不至于拿你没办法,这个人显然是能把万事都风轻云淡大事化小的。
可刚刚那一出又算什么意思,大包小包都还躺在地上。
你琢磨了一会便犯困。
累了一天差点嗝屁,捡条命回来治疗后本来就该静养,现在贴靠着体温热度,被温温柔柔若有若无的摸着,再不合时宜也很难不昏昏沉沉。
要不是气氛实在无法忽略,都要觉得自己是正在主人怀里打盹的家养宠物了。
随后情况骤变,咬着小臂还险些叫出声。
被错认作调试的拨弄实则为pedale低音回旋,等变奏陡然响起才认出Passacaglia就已经迟了。
类比过于造作,但除了突如其来的长短短长十六分,还有什么能更贴切的形容忽然就被一把连外带内的扯下裤子,一声不吭就啪啪啪甩了一串巴掌。
你背刚弓起来就被狠按下去,力道大到肺叶里的气都挤出去。
条件反射牙关一松正要喘,又生挨了一下。
腕鞘吃劲,抽的极重,腿上的肉都跟着晃起来。
迟滞的体感这才反应过来,皮肤火辣辣的,接触到空气都烧疼。
呲牙咧嘴的倒抽了几口气,才发觉到睡裤边正勒在屁股下缘,挂在两髋上,配合姿势,大概把肉都挤到高高隆着凸着。
不想还好,意识到的瞬间脸便腾的一下烧起来。
相比之下,被连着叫了一个半月全高专公开处刑社死又算得了什么,现在可是实打实的被当成尿床小孩对待,被按在身上扒了裤子光着屁股掌掴。
就是再想揍人泄愤,可选项也多得是。深蹲拎桶体罚不够解气,那把你吊起来打总可以了吧,何必做到这种程度。
活十几年也再没见过比这家伙更恶劣的人了。
被欺侮的耻辱感从眼眶里不受控的渗溢出来,贴着滚烫的两颊往床上坠。
男人大概看见了,但也没管,只单手贴着刚猛扇过的皮肉安慰似的抚摸。
如果不是现在的状况,被这样爱抚,可能早心蹦跳到不像样了,但挫伤的表层充血的组织受损的毛细血管正滞后诚实的把疼痛反馈回来。
常态下温凉的手现在熨烫在痛处,属于火烧火燎的加码施虐。
搞不好嘴唇咬破了,口腔里有股古怪的味道。你硬挨着没吭声,被叼着后颈拎上餐盘的猎物也是有脾气的。
“被猫叼走舌头了?”轻触两下,带起一点风。男人开口,“现在道歉,老师还可以原谅你哦。”
遇险也算你的错?不退学想留下也算错?没错有什么好道歉的,想羞辱人没必要扣帽子。你扭脸朝外,下巴压着肩,只给他看后脑勺。
“快点啦,不然老师可就要认真起来了哦?”指尖并着点了点,像在催促,“机会难得诶,一会再哭着喊疼求饶可不会听哦?”
就是道歉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对不起因为太弱又差点死掉了,还是真不好意思这就打包滚蛋?
心一横闭紧眼,你预感到接下来的巴掌大概会格外重。
做好了心理准备咬紧牙等了阵。臆想中的惩罚没到,只听见男人极刻意的“诶呀”一声,
“你不会其实正高兴的不得了吧臭小鬼,”
你没忍住皱着眉回头看。对方正用刚刚打你屁股的那只手捂着嘴,真就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毕竟哭着喊着几个月了想被老师扒掉内裤玩屁股诶,おしりぺんぺんってさ、思う壶じゃ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