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出逃】零一二

阅读警告

这一篇“三观”“道德感”什么的非常混乱,并且不是你想的那种“好”的“混乱”。

阅读难度也会比较大,涉及到的外语内容我会贴在正文后面

写得玩的,所以非常随意,是非常非常随意的那种随意

所以请审慎决定,并且该停就停

I’ll never forget.

I’ll never ever forget the first time, I had sex.

You know the story that you have heard about kids who lose their virginity to the hot babysitter?

Yeah… I was the fucking goddamn babysitter.

By Anthony Jeselnik. Fire in the Maternity Ward

第一次见到小孩,是夏末秋初时的事。

梅雨连黏一场接着一场,不知不觉不确定是从哪一场起,随降水累积的闷热便被转凉的天气所取代。

直观来看,是那些红黄的阔叶,像花一样绽放到最盛美的时候,再不露痕迹的衰败坠落,掉进水洼里。

近畿地方是这样的。

你回国时是这样的。

落末失势的小姓弱族,没有值得自豪的传承术式,也没有可以夸耀的继承人。

从小一声接一声的叹气听到大,刚过了两年前所未有自由自在的留学日子,便被抓回来听叹气了。

也不是不能鱼死网破留在海外断绝关系。可家族理由是那么充分,那么令人无法拒绝,

“都是因为你不争气,这个家要消亡了。”

明明自己还不过是半大孩子,接下来却只有雨季里一场接着一场的相亲。

从望族大姓到拔群个体,非常不幸,在联姻的赛场里,并没人会对咒力惨淡术式鸡肋的半个残废感兴趣。

“都是因为生了你这种没用的东西。”母亲是这样说的。她哭的十分真切。

用早膳时也依然在哭,每滴泪都掉进手里轻飘飘的红漆木碗里。

你想问她那样的味噌还能喝么,但想来会转而哭诉连海带都放不起的味噌本就不能喝。

所以只是听叹气。

坐在车上时依然在听叹气。

昨天夜里下的雨,现在正转晴。

空气里冷冷的覆着层水,这层水冷冷的贴上冷冷的车窗玻璃,车辙碾过满地粘腻的落叶,在叹气声里有微妙的吱吱响。

并夹杂指责,

“你穿的是什么东西,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场合要见什么人,你穿的是什么东西。”

是一套深色的套裙。肤色裤袜、裙摆压膝、洋装翻驳领。黑色的通勤包放在腿上,你把手指绞在一起。

“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场合要见什么人,你穿的是什么东西,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场合要见什么人。”

今天是最后一线生机,今天是死马当活马医,今天是退而求其次歪打正着的无奈下下策之举。

今天要去御三家的大族接受面试。

不可一世的少爷刚刚辞退了自己的外语老师,你曾在鸟国说过两年鸟语成了家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促成了这份投名状。

“一点规矩都不懂,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怎么会养出你这种东西,一点规矩都不懂。”

车行的很慢,可能已接近目的地。路平坦而狭长曲折,两侧有湿漉漉的高大灌木,色彩艳泽,十分漂亮。你说“我没有可以穿的和服”。

随即车厢内响起尖叫,执意同行的母亲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哀嚎,叹气不再是叹气,听起来像是某种兽类的咆哮。

车外有两人不紧不慢的走过。

制式和服盘发的女人走在前面,帽衫短裤闲庭信步的小孩跟在后面。

你多看了两眼,视线相对时缓行的车辆以怒啸为食加速了一点。

或许哭了或许没有。车里还在嘶嚎着“你是什么东西”。

天气转凉了,今晚或许也会下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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