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再次来到餐厅,这时候才十一点出头。我们要了一个雅间,由庄云升主动点了涮羊肉所需的各类菜蔬和肉类。在等上菜的时候,三个人抽烟喝茶,随便聊了起来。
曹警司提醒庄云升道:“老庄,今天中午我们涮羊肉,那喝什么酒呢?”
“当然是这里的高度自酿酒了,喝多了正好睡一觉,也不会上头,晚上我们好精神百倍地去看西洋景。”
“又喝高度酒,我的乖乖,真要命!那我们说好了,不要再整什么一喝一大杯这种幺蛾子,我实在是扛不住这种喝法了。”曹警司叫苦不迭道。
“哈哈,认怂了啊。可以,那我们就拿量酒器、三钱盅品着喝,大家等量齐观,谁也不能抢先或者落后。这样行了吧?”庄云升故作通情达理道。
“这样最好。”曹警司急忙附和道。
“但是有一点哈,今天中午就不要听我讲我的故事了。”
“什么?老庄,你又要拿你的故事拿人一把,你这毛病可不好。”曹警司不满道。
“操,前两顿饭吃的,全是我一个人在费力费吐沫地白乎,拿自己的艳史逗你俩乐呵,我落了什么好!你俩呢,喝着美酒,听我的故事下酒,你们付出什么了?这不公平。”
“别介,老庄,不就是想让我和贺总多喝几杯酒吗?那好,我们还按昨天中午的规矩,这下你满意了吧。”
“不满意!”
“为什么?”
“我刚才已经把话说了,你听不明白吗?”
“你刚才说什么了,我感觉你没说啥啊。”曹警司一脸诧异的表情。
我插话道:“老曹,老庄是说了,我听明白了。”
“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咱俩喝着美酒,听他的故事下酒,什么也没有付出,他感觉不公平。”
“原来是这个啊。哎,老庄,那你说吧,怎样才能让你感觉公平,才肯把你和镇馨的故事告诉我们?”
“问我啊?我觉得你们必须拿出点诚意把我打动了,我才会说出我和镇馨最劲道的故事。这可是我压箱底的曲目,哪能那么轻易就出手呢。”庄云升慢吞吞道。
曹警司扭头冲我一努嘴道:“看到没有,老庄这是给我们出难题,他在摆谱。贺总,你脑瓜子比我好使,说个法子,把老庄打动了,让他最终说出我们最关心的故事。”
我抱臂仰头思考了几分钟,才对庄云升和曹警司这样说道:“这么吧,老庄将他深藏多年从不示人的隐私,几乎都倒给了我俩,这是他对我们的信任。但是这个信任是相互的,必须有来有往,我们也不能辜负他。庄局,那今天中午先由我和曹警司各讲述一个自己的隐秘故事,说给你听。然后你酌量着看,如果你满意了,再说你和镇馨的事也不迟。你看这样行吗?”
“靠,还是贺总人年轻,脑子转得快,果然说到我心坎儿里了。就这么办,你俩都先讲自己的故事,最好是你们的猎艳故事,我就对这种故事感兴趣。这也算作是我们互相交流猎艳的心得体会嘛,对我们今后泡良家肯定大有裨益。”庄云升兴致勃勃道。
这时候,服务员陆续端上我们点好的蔬菜、肉类和小料,我们三人围着热气腾腾的火锅,边吃边聊了起来。
为了“抛砖引玉”,我就主动说起自己在上海隐居期间,遇到女 M 小玉和木兰的故事。当然,为了保护自己和小玉、木兰,我做了不少取舍,但是故事的大概经过还是讲清楚了。我前后约莫讲了有 20 几分钟,听得曹警司直吐舌头,庄云升频频颔首。
“靠,贺总,你还有此艳遇啊!那你睡了两个漂亮的女 M 没有,那滋味和一般人不同吧?”曹警司提了一个下三路的问题。
不等我回答,庄云升就接过话茬:“老曹,玩 SM的人都很变态,和我们这种玩法不同。人家玩得是斗心眼,释放人类的兽性。S 不把 M 当人看,真的是把 M当做一个工具,或者一个道具。他们只是为把人类潜藏的动物性激发出来,男女之间的嘿咻反倒是次要的了。我虽然为了征服女人不择手段,但是我还真的做不到不把女人当人看的地步,我是无法接受这种玩法。
不过我能听的出来,小贺说的是真的。过去我尝试玩过 SM,也只限于抽抽打打女人的屁股,让她们对我臣服。但是把她们捆起来、吊起来,让她们当母狗,逼着她们喝尿吞便,甚至是做人彘,这样变态我是做不来,老庄我也是有底线的人。”庄云升滔滔不绝抛出了自己的看法,临了还捎带脚把自己夸了一句。
“看来庄局是性情中人,和我一样,无法接受 SM那套歪理邪说。庄局,老曹,我们共同干一个。”我举起酒杯提议道。
三个人碰杯后,曹警司放下筷子和酒杯,忸怩作态道:“哎呀,该轮到我了。我也有故事,但我怎么向你俩从头说起呢?”
庄云升筷子头一指曹警司,很不客气地奚落他道:“老曹,甭废话,你只管痛痛快快说出来。只要是你猎艳、泡良家的真人真事,你怎么方便怎么说,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可和你一个毛病,都是急脾气。”
曹警司一脸羞赧道:“好好,那我就说吧。我在我们临安市局,其实也有一个相好,但是她还没结婚,就和我明铺暗盖了,只是瞒着我的媳妇不知道。”
“哟呵,想不到你也是只吃窝边草的懒兔,而且还喜欢吃嫩草,胃口不赖啊!那个女的今年多大,和你上床多长时间了,怎么个前因后果?”庄云升一连气追问了曹警司三个问题。
“我操,老庄,你这是职业病大发作,把我当犯人审问呢。能不能先听我按照时间顺序前后说来,然后哪个地方你没听清楚再问我?”
“嘿嘿,老曹,不好意思。那你按照你的顺序尽情说吧,我不插嘴。”庄云升到也会知错就改。曹警司拿起筷子,夹了一大筷子烫熟的羊肉,放在小料碗里,蘸着吃了后,这才慢条斯理道:“贺总,你去过我们临安分局缉毒中心,应该见过一个长得很水灵、模样很不错的女警吧。”
“长得很水灵??模样很不错的女警??我想起来了,我在审讯室里点了一根烟,还没抽几口,就跳出来一个头戴卷檐帽,模样标致秀气的小女警。她把我训斥一顿,不让我抽烟,态度很是蛮横。曹警司,你说的是不是她?”
“对,就是她,是那天我安排询问你的人之一。她叫智佩琪,智慧的智。这个姓氏比较少见,印象中只有《三侠五义》中有一个黑妖狐智华姓这个姓。智佩琪是一个刚工作不到三年的警校毕业生。长了一张娃娃脸,看上去很年轻,其实她今年二十五六,也老大不小了。我和她勾搭上手将近两年,她让我享尽了美女的温柔乡之福,但也让我苦不堪言。”
“呵呵,老曹,你这是被人拿住了吧。你没我那道行,白白糟蹋这个妹子了。小贺阅人无数,他说这个妹子模样标致秀气,那应该长得确实可以的。老曹,你要是想从她这里翻身,难度可是有点大。除非你能振作你男人的威势,利用好你的官威和实权,对她恩威并施,还有点扭转乾坤的希望。”“靠,老庄,你就别卖你的狗皮膏药了,先听我好好说完我和她的事行不?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不是我,哪里懂得我的难处。”
“好好,你接着说。”
曹警司点燃一颗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又徐徐吐出一道长长的烟气。在烟雾氤氲中,他向我和庄云升说起了自己和智佩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