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忘了刚刚的梦。”齐苏愚软侬细语在我耳边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再次醒来,我躺在和室的榻榻米上,脖子上还枕着枕头。
“醒了?刚刚来不及给你说,你就一口闷了,当喝酒啊。”
身穿粉色和服的齐苏愚跪坐在我身侧,微微俯低身子,娇嗲嗲地嗔怪,“下次可别冒冒失失了,好在你九龙甲修炼的有成,普通人喝下去可就成植物人了。”
我头疼欲裂,慢慢起身问,“齐妈妈这个药有什么药效呢?”
“这是无色天心流的秘药,喝了能免疫天心流幻术,如果你连自己释放的幻术都不能免疫,学了也等于无用功。”
“那这下能教我幻术了吧?师父。”我嬉皮笑脸、
“先教你一些简单,但要配合一些像魔术手法技巧使用。”
齐苏愚抿了抿嘴唇,像是在思索什么,然后拿起矮桌上的火柴盒大小的青铜镇纸放在手心,“中翰,仔细看。”
齐苏愚朝张开柔荑,然后又合上纤纤五指,再一次张开,那镇纸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啊——还真是变魔术呢!”
我轻轻鼓掌叫好,但转念一想,忽然又觉得不对劲,“齐妈妈你不是说我已经免疫幻术了吗?如果你刚刚使用的是幻术,为什么我不能看穿?”
“你不要心急,那药是刺激你体内经脉的,你要激活那条经脉才能看穿幻术,可不是一劳永逸喔。”
齐苏愚的手很秀气很漂亮,五根修长的手指如拨动琴弦一样再次合上,那镇纸又回到了她的掌心。
练习了一个上午,我终于学会了齐苏愚展示的把戏。
无色天心流幻术需要随身携带装着致幻剂的香囊,配以幻术的秘术心法,最后加上一些魔术戏法的手法,小小的镇纸就随我心意般消失了。
“再复杂一点的幻术可以操纵他人短期记忆,制造身临其境的幻觉,只要你勤加练习一定能成功的。”齐苏愚微笑。
“齐妈妈,那香囊里的致幻剂……能不能透露下配方啊?”
齐苏愚眉头微微一蹙,淡雅的鹅蛋脸上浮起一抹哀怨,“中翰,那可是无色天心流家族秘术,不能外传,我虽然是华夏人,但究其源头,也算是仪同式家的人,祖宗祖训也是该遵守的,当然如果你呀……”
“娶了子玉,那就是无色天心流的流主,那个时候告诉你也不迟。”齐苏愚抿嘴坏笑,“呐,今天的课咱们就上到这里。”
我点点头,看了看放在一旁的公文包,决定把赵鹤给她下的套透露给她。拿出卷宗,我把每一宗记录的举报,都全部告诉了她。
“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一起出差,进同一家酒店门就有问题了?”
齐苏愚横眉冷对,手中握着的举报信在颤抖,那是检具她私生活不检点的信。
“我相信齐妈妈,可是人言可畏啊。”我也不相信齐苏愚会委身于照片里那个和她一起进入酒店的中年胖子,“而且,那有些经济上的。”
“更是无稽之谈,中翰,你是不是觉得上次我向你借了十亿款子,就觉得阿姨是个贪得无厌的人?”齐苏愚小嘴微微厥起。
“怎么会……我也是刚拿到卷宗就找到齐阿姨了嘛,中翰这是给您通风报信。”我辩解着。
齐苏愚的柳眉舒展,莞尔一笑,“其实上次向你借钱,我是在试探你,果然没让我失望,靖涛的儿子就是随他。”
“啊?”我大吃一惊,脑子飞速运转判断其齐苏愚话的真假。
“你也知道子玉外公很重视你,一直想撮合你和子玉,而且其实,你和梦岚女儿的事我们早就调查到了,不管是你和子玉有血亲关系,还是你又那么多女人,老爷子并不在意,我也没有太多疑虑。”
“原来我早就在考察范围内了?”
“你呀,上次总参和国安的联合行动,老爷子就注意到你了,四处打听才知道是林香君的儿子。”
齐苏愚继续说,“见谅啊,子玉外公一直在择婿,那些官二代也不入他法眼,他是军人出身就想给子玉找个军人老公。”
“见什么谅,我都应该感到很荣幸。”
“悄悄告诉你,你跟子玉第一次见面前,子玉就看过你照片了,当时她就表示可以认识认识,这可是破天荒的,中翰,你要知道我们给子玉物色了多少对象,她都是电话都不留的拒绝,你是头一个。”
齐苏愚越说越高兴,眼睛都笑弯了。
“那一定是小婿比那些人长得帅。”我打起哈哈。
“跟你爹一个模子,油嘴滑舌,噗——”齐苏愚掩嘴笑了,“不过还真是,那些男生也都不是歪瓜裂枣,长得一表人才的也有,但还是不及中翰标志。
我心里美滋滋地,暗想如果我没有帅得惊动党中央,那给予我基因的李靖涛同志也不会把齐苏愚迷得死心塌地。
“齐妈妈,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我重新将卷宗拿到手上,“赵鹤他们想用这个要挟你,让你就范。”
“我不怵他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齐苏愚一脸正色,“其实,这是我以前打入敌人内部的常用手段,上次那个挪用我公款的情报就是我捏造的,一来是测试你对子玉的诚心和人品,二来也是用这个假情报引你妈妈注意。”
我回味着她后半句话。
“你妈妈知道我的手段,我料想你会给你妈妈汇报,她知道我下场了,一定会重新审视和子玉合作的建议,哪知道你直接就做主了。”
齐苏愚说,“所以我当时就借坡下驴,也决定帮你给子玉吹吹风,只要你们俩好了,你妈妈也不会阻拦的,结盟合作也是板上钉钉。”
我真不知道该是夸奖齐苏愚的心计之深,还是该感谢她暗中帮助我追求子玉,“谢谢齐妈妈暗中相助。”
“哪有,阿姨是顺水推舟,主要是你表现优秀,如果你是绣花枕头子玉也不会中意你。”
“那阿姨下一步会怎么打算呢?虽然这些都是虚假材料……”
齐苏愚缓缓起身来到门前背对我,真是奇怪,她跪坐了那么旧小小的碎步还是优雅,“我也给薇拉讲过了,短期内让你达到无色天心流流主的水平是不可能的,我也挺白月舟讲过,胡弘厚要用一种蛊虫谋害你,所以,这次我必须亲自出山了。”
“他们可是垂涎……”我后半句话不好意思说,但我想齐苏愚也应该明白胡弘厚和赵鹤想要什么。
齐苏愚转身望着我,鹅蛋脸上哀怨的表情让我心疼,“以前阿姨也这么干过,不用担心阿姨,都是为了工作,为了国家。”
告别了齐苏愚,我钻进车子便拿出手机给陈子玉发去问候短信,等了三分钟没有回信,我便兴致全无地拉上安全带想要离开,突然想到以前子玉回消息都不会超过三分钟,有时候还是秒回,心里便甜滋滋的,原来陈子玉一直都对我抱有好感。
就在准备发动车子,电话响了,我低头一看,想曹操曹操就到,子玉来电了。
“喂,傻笑什么呢?”陈子玉的声音平静。
我暗笑,她一定是在赌我在傻笑,“子玉科长怎么知道呢?”
“往你右手边看。”
我转过头看向右边的车窗,一个穿着淡紫色和服的美女正站在路边拿着手机,那美女正是子玉,她今天和她妈妈一样梳着和式发髻,没有高高的马尾,凌厉冷艳的气质少了几分,多了几分淑女的典雅。
她挂断了手机,拎着小巧的荷包踩着小碎步来到车前,我赶忙按下车窗和车门锁,她便坐到了副驾驶。
“子玉你怎么在这?”
“今天下午刚好调休,来这教教合气道,这本来就是我妈开的,我能不来?”
陈子玉不征求我同意就打开荷包,拿出香烟盒点上了一支,“对了,我有事情想问你。”
“请讲。”我解开安全带与和服美人面面相对。
“上次……”陈子玉咽下后半句话,顿了顿,“上次你和我做……也不能叫做爱吧,叫性交低俗了……上次你和上床,我在游轮上发现我自己一夜间大了肚子,然后就有了这个玩意。”
陈子玉拿出坤包里的黑色小丸,“这是什么?我能感觉上面有很多富集的真气。”
“这个嘛。”我挠了挠下巴。
“不会是什么蛊物吧?李中翰你练的什么邪门名堂?”
“子玉科长,息怒,息怒,我告诉你也你也不信啊,要不你去问问白首长,她是专家,总之放心,这个啊,对身体没害处,我也练得不是邪术,是正儿八经的正统功夫。”
“算了,看你真气也不是那一卦的。”陈子玉霸道地拿起我喝剩下的咖啡纸杯,朝里面弹烟灰。
气氛陷入安静,我瞥向街对面的希尔顿酒店,绞尽脑汁在想如何开口“约炮。刚刚和齐苏愚独处一室,我就想着和服宽衣解带的丽人,扛着和服下摆露出的大白腿,大力打桩,肏得她穿着洁白足袋的小脚丫紧绷,肏得她如泣如诉,用嗲嗲的东瀛语叫床。
“那酒店环境还不错……应该能入李科长法眼。”陈子玉坏笑着朝我眯起眼睛,腔调戏谑,“想约一发吗?”
“啊——”我张大嘴巴,被陈子玉的突然袭击搞的措手不及。
陈子玉噗嗤一笑,“瞧你那熊样,今天我要加班,没空,改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