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沈容馨到家后已经很晚了,文一直在显示器前等候,看到她回来才松了一口气,瞧这样子她还没饥渴到前男友一回来就跟他上床。

沈容馨得到陈希的答复后,有了与变态色魔对抗的底气,如果他真的提出新的过分要求,沈容馨是不会听从的,但要是维持原样,为了息事宁人,她愿意屈从下去,反正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月时间她就永远离开这个地方了。

文感到自己的威胁不像往常那么有效了,隔着网络调戏沈容馨变得很没意思,他想必须把陈希赶走,才有可能夺回自己的禁脔老师。

对自己可能辞职的消息,沈容馨没有告诉班里的学生,怕影响他们的备考,但对同事她没有隐瞒,因为需要做一些交接工作。

年级主任基于对她工作的肯定进行了挽留,不过看到她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多说。

王sir和伍sir听到这消息后都很不痛快,自己的意中人那么轻易就被拐跑了,他们全是白忙一场。

例行补习的时候,沈容馨把自己可能离开学校的消息告诉了文,文感到心口一窒,难道自己的第一个调教实验就此夭折,绝对不行。

对文来说,沈容馨接近于快煮熟的鸭子,无论如何不能让她飞走了。

文决定哪怕付出一切代价,也要阻止陈希和沈容馨复合。

文对陈希的了解很少,不清楚该用什么样的计划在他们两个之间制造不可填补的裂痕。

直接用学生身份,沈容馨很难告诉自己更多资料,还得借助手中的把柄来套话。

“听说你的男朋友最近回来了?”

“嗯,我警告你,不要玩得太过火,小心害人终害己。”

“现在你常常和他约会吗?”

“偶尔,我最近的工作也很忙。”

“明天他会几点钟在哪里等你,你说给我听,我就不会在你约会的时候烦你。”

“六点钟左右,校门口。”沈容馨不大相信他说的话,但还是告诉了他。

“没事了,今晚我有点累,先聊到这。”有了陈希的行踪就好办了,文开始考虑怎么实施下一步行动。

这天王sir早上来办公的时候,看到桌面上放着一封信,被几本书压着。

他把信封拆开,拿出一张打印纸,署名是伍sir。王sir有点诧异,伍 sir和他虽然现在敌意淡了很多,但主动来联系还是很少见。

信中写道:你应该也知道,如果我们再不有所作为,沈容馨很快就要永远离开学校。

我想了一个办法,需要你合作。

晚上五点三刻到校门口来,陈希会在那边,我们过去对他说沈容馨有事来不了,再以跟她相熟的朋友之名义,请他去仲备酒吧。

等他醉倒后,我会有办法让他含冤说不清,回来看好戏就行了。

如果你根本不在乎沈容馨,那请随便,我自己一个人来也行,只是考虑到两个人更保险才写信给你。

你看过后,不管答不答应,不必通知我。

另外,最好把信烧掉。

信上没有伍sir的笔迹,不过王sir相信是他本人写的,因为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不能在无法完全信任的人手里留下证据。

王sir暗道有趣,就把信撕成碎片扔掉,他准备参与这个计划。

望了望伍sir,他果如信上所说,不露半点痕迹,要秘密行事的样子。

伍sir比他更早收到这封信,内容大同小异,就是名字改换一下而已,他的心底欲望也被勾引起来。

既然王sir能采取实际行动,他又何必继续扮演正人君子,反正讨不到梦中情人的欢心,还不如努力把沈容馨抢过来。

放学后,文和往常比,晚了一点才到沈容馨家。

她已经除下教师套装,换上约会专用服,一看到文,就面带涩容地说:“不好意思,我又有事要出去,好像忘了跟你说,真是对不起,又累你白跑一趟。”

“不要紧,其实我是来通知老师你的,今晚你暂时不用去了,刚才我碰见你男朋友和王sir、伍sir几个老师在一起,似乎要开一个单身汉告别会,有一位老师跟我比较熟,打了声招呼问我去哪里,我跟他们说要到你家里来,他们就让我顺便给你传话了。”

“这样啊。”

沈容馨有点失望,不过她认为陈希和她的同事在一起也是很正当的理由,还免得自己多费唇舌解释男朋友的来历,让她省出时间,“那今天我就继续给你补习吧。”

与此同时,王sir和伍sir也一起遵照信上吩咐跟陈希到校门口见面。

上次陈希来到学校造成不小轰动,王sir和伍sir都认得他,而陈希对这两个和沈容馨同办公室的老师也依稀有点印象,双方客客气气地打了声招呼。

王sir和伍sir都以为对方是发起者兼主导者,在招呼打完后都等彼此先发话,陈希被他俩大眼瞪小眼弄得莫名其妙。

伍sir先挺不住,暗骂王 sir胆小鬼,敢想敢写却不敢说不敢做,对陈希说道:“沈老师她班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今晚的约会可能来不了,她让我们经过学校大门口的时候顺便跟你说一声。”

“那麻烦两位不好意思了,她怎么不直接打电话给我呢?”

“是这样,不关她事,我们主动提出来的。因为我们俩身为她的同事和朋友,觉得有义务了解一下她未婚夫的一些情况,不如一起去喝一杯。”

陈希不是傻瓜,从开头他们的支支吾吾就看出点端倪,早已明白过来他俩应该都是沈容馨的追求者,也好,趁这机会了断他们的痴心妄想。

“不错,我也很久没去酒吧了。”

“那我们一起去仲备酒吧,附近最好的,放到市里也不差。”

“我没去过,既然是你们介绍的,我相信不会差,劳驾带路。”

酒吧里好几位员工都已被文收买,包括接待员,侍应生和调酒师。看到他们三人形貌符合文的描述,就把他们安排到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

王sir和伍sir相互打了几次眼色,但都误解了对方的意思,而在陈希眼中,自然以为这是针对自己的交流方式。

王sir和伍sir干脆都决定顺着另一个的意思来,不敢乱开口,反而是由陈希这个客人来提议:“你们想喝点什么?”

“随便。”

“啤酒好了。”

“那就啤酒吧,我无所谓。”

王sir和伍sir都不清楚所谓的安排是什么,也就没有反对。

在这个酒吧喝啤酒是很令人诧异的,但他们地处偏僻,侍应生又是早有预谋,他们没感到有何不妥。

基于好强心理,王sir和伍sir频频向陈希敬酒,希望把他灌醉。

“沈老师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好姑娘,恭喜你,敬你一杯。”

“你真的很幸运,将来可不能对不起沈老师,再敬你一杯。”

“谢谢,谢谢,我自己也感到非常幸福。”

陈希疲于招架,他有点纳闷,这两人好像早就认输了,只是想通过酒场挽回点失落而已,亏自己还在想办法让他们知难而退。

大学时期,陈希就是酒精考验的佼佼者,高纯度的白酒都不在话下,自然不会把这点啤酒放在眼里,甚至同情起他们两个来,需要用这种方式找到自尊,还不能如愿。

他不知道自己喝的酒里面已经下过迷幻药,几杯酒下肚后,他觉得有点晕眩,又有点兴奋,情绪高涨起来,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受控制了。

酒吧中另一个黑暗的角落,一位装扮时尚的亮丽女郎正窥视着他们三人的一举一动,估计时间差不多后,才像幽灵般出现在他们面前。

王sir和伍sir也有些许醉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她的风情迷住,色眯眯的双眼盯着胸脯位置不放。

神秘女郎转到陈希身旁,朝王sir和伍sir眨眨眼睛:“我和这名朋友有点私人事情要处理,两位先生方便回避一下么?”

王sir和伍sir回过神来,暗自佩服对方竟然找来那么棒的货色,就算理智尚存的男人也未必经得起这种诱惑,何况陈希现在明显头脑不清。

“我想起来了,有位学生有事找我,请容许我先告辞,以后联系,陈先生。”

“我也要赶一份报告,实在对不起,不能奉陪了。”

他俩的离去陈希根本没有察觉,他被从天而降的女郎抱得喘不过气来。

如果在平时,遇到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他一早就推开了,现在却觉得双手软绵绵的,提不起半点力气。

与这个女人的相互抚摸点燃了他的性欲,神智中的最后一丝清明也被冲垮,潜意识有股声音引诱他:反正沈容馨也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了,自己出轨又何妨,大家都还没结婚呢。

这次艳遇当然是刻意安排的,文为此特意穿上西装显得成熟点,再去一家小有名气的酒店花大价钱请来这位头牌。

她混迹风月场所有相当时日,接待过各式各样的难缠客人,要应付陈希不过小菜一碟。

果然过了一会,陈希就任由她摆布了,迷迷糊糊中被她带出了酒吧。

王sir和伍sir两人家离得挺近,此刻平行地走在半路上,由于合伙干了一场坏事,两人亲近了很多。

男人之间的友谊还是四种关系比较可靠,一起同过窗的,一起扛过枪的,一起分过赃的,一起嫖过娼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家才能共同进退。

“呵呵,我们都是性情中人啊,真够刺激的。”

“伍兄眼光不错,从哪里找到的货色,下次带小弟去尝尝鲜。”

“我一个穷教书的,又没有门路,怎么找得到好货色,还得拜托王兄呢,如果将来你将沈容馨泡到手,别忘了兄弟啊,要介绍一个漂亮点的过来。”

“伍兄何必谦虚,凭伍兄智计百出,沈容馨还能不乖乖就范。”

“咳咳……”伍sir被恭维得有点站不住,“先别说这个,刚刚那女人真的很标致,说一下你从哪里请过来的吧。”

“哪个女人?”王sir奇怪了,自己请过什么女人自己怎么会不记得。

“别装蒜,就是刚才在酒吧让我们走的那个骚货。”

“啊?那女人不是你请的吗?”

“什么我请,我以前根本没去过那种地方。”

王sir觉得事情好像不是意料中那么顺利,那位妖气女郎的出现仅仅是一个巧合而已吗,那伍sir作为事件主谋为何不想个办法打发她呢。

“不是你写信通知我,你有好办法把陈希赶走,让我来陪你壮胆吗,那女人不是你请的又怎么会来。”

“我还要问你呢!明明是你写信说你有办法,我才跟着来的,哎!你可别想撇清关系,一切赖到我头上。”

王sir比较聪明,抓住一个疑点:“慢着,你说你也收到了信。”

“怎么?不就是你寄给我的。”

“我也收到了同样一封信,署名的地方打印着你的名字,该死,说不定我们都被当枪使了。”

王sir捶胸顿足。

“那么说,整件事另有别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没错,我们先回仲备酒吧看看,有什么线索。”

两人急匆匆往回赶,可惜原先的角落已经一个人都找不到了。

王sir不死心,又去问侍应生关于陈希的下落,结果被白了一眼,他们早已被文买通,知道也不会说的。

“我们好像上当了。”

“怎么办?这一回枉做小人了。”

“还能怎么办,他们暗处算明处,我们肯定要吃亏,这次只能认了,你回去可不要跟其他人说啊。”

“这个当然,丢脸的事我不会到处唱。”

文人呆在沈容馨的公寓里,心却跑到千米之外的仲备酒吧中。

毫无疑问,这个嫁货栽赃的手段并不高明,可是事在紧急只好从权。

万一王sir和伍sir提前发现其中的蹊跷,或者陈希觉察到事情不对,来个将计就计,他就危险了。

沈容馨无法体会文的心情,见他三心两意有点生气,她已经提醒过好几次了。

“今晚你是怎么啦?”

“没什么。”

文觉得自己的表现似乎比较反常,心虚的缘故,这样的话就算方案达成只怕也会被有心人怀疑上,需要想个办法掩饰一下,“就是老师很快就要离开学校,我不大习惯而已。”

原来如此,即便一个茶杯用久了,要扔时也会舍不得,何况两个相处时间不短的人,沈容馨被话中的气氛感染,自以为理解了:“没想到我们师生的缘分就这么短,其实我也不想马上离开这里。”

“老师你为什么不多留一段日子呢?国外的生活不是那么容易适应的,你不如先在学校复习一下英语,出去之后也方便些。”

沈容馨以前也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上次和陈希分手除了双亲年老体衰需要照顾这个原因外,她还怕自己受不了海内外文化传统各方面差异带来的冲击。

如果她无法融入当地社会,陈希又整天在外面应酬,实在谈不上幸福。

可是这与变态色魔带来的困扰相比,又不算什么了,毕竟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她不敢对文明说,故作坚强道:“早适应晚适应还不是一样,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才能解决。语言问题嘛,我认为到国外后会有更好的环境来学习提高,比留在学校闭门造车要好。”

她说的文自是无从辩驳,这种大道理人人都会讲,只是知易行难,没有几个愿意落到实处罢了,文无法判断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无奈点头称是:“对,不错。”

突然间,文的手机响了起来,上面的短信让他雀跃:老板,您交代的人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现在带过来,请做好准备。

文相信她的阅历不至于一个人真装假装都分辨不出,整个计划可以说成功了一半。

“有什么好事能分享吗?”沈容馨见他发笑,好奇问了一句,又马上改口,“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刺探你的隐私。”

“哦,一个外地的好朋友,刚刚收到我寄过去的圣诞礼物,邮政部门工作效率实在太低,圣诞节已经过去才送到,都失去意义了。”

“也不能这么说,让朋友了解你的心意就好,他们不会怪你的。”

“我也知道,刚刚不过发发牢骚。老师,我送的卡片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虽然你的字难看了一点。”

这么说卡片沈容馨已经看过,但没有发现玄机,文松了口气,笑自己傻,如果她弄清楚了两人怎么可能还共处一室呢?

“老师你不要打击我,我敢保证在我写过的字当中,给你看的算是最工整的了。”

“有时间的话建议你练习一下,原本我也有打算送你一个礼物,结果这几天意外太多忘记了,以后补回来,你不会怪罪老师吧。”

“不敢,就算老师不送也是理所当然的。”

两人谈话间昏沉沉的陈希好不容易被架过来,风尘女一手挽着陈希的肩膀,一手抓住陈希的左臂,用他的拳头很粗鲁地连敲沈容馨的家门。

细心的文听见他们的步伐声就知道他们要过来了,一人脚步轻却稳,另一人步伐重却全无节奏感,明显是被搀扶着。

文佯装专心听课,期待着一场好戏上演。

不礼貌的敲门声引起沈容馨的不快,走过去的时候多问了一句:“谁啊?”

冰冷的木门没有任何带暖意的回应,依旧传来机械般的振动声。

她嘀咕着是不是找错人了,把房门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惹火的时髦女郎,手臂处搭着一位低着头的男士,似乎有点眼熟。

还没查清身份,两位客人仿佛自己才是主人般不告而入,那名浑身酒气的男士更是把挡在面前的自己一手推开。

女郎发话了,是对她男伴说的:“你家好像很小啊,不过布置还可以,今晚我将就一下在这里陪你了。”

沈容馨再好脾气也不能容忍:“这是我一个人的家,你们两位走错门了。”

女郎自顾自地说:“没错啊,我对过门牌号,喂,你没记错吧。”

男士没好气地说:“怎么会记错,我女朋友的家就在这里,她亲口跟我说的。”

女朋友?

沈容馨一惊,这声音分明就是陈希的,忙把他拉到身边:“你这是怎么啦,喝得不省人事也不打电话给我,这位小姐,谢谢你送他过来。”

“你凭什么说我不省人事,我现在清醒得很,她不是小姐,是我新认识的情人,今晚要留下来陪我。”

陈希很不痛快地把沈容馨拉住他的手臂移开,跌入“情人”的怀里。

沈容馨的出尘脱俗让女郎羡慕不已,这是多名贵的化妆品都无法堆积出来的。

因为看到她着急的模样而产生的同情很快湮灭,反正收人钱财就该替人消灾,风尘女郎要依据自己的信条来摧毁他们两个的感情,满足一下嫉妒心理。

“这位姑娘,我和他可不是随随便便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哟。你说是不是啊,阿希。”

“对呀,容馨,你要试着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了,莫说咱俩还没结婚,就算结婚了,偶尔也要到外面调剂一下,才能保持新鲜感嘛。反正你不是跟我说过,你也不是洁白无暇了,干脆放开一点,大家都好过。”

沈容馨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早前是惊诧莫名,现在则是气愤已极:“你们两个马上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哦呵呵,小妹妹,不要生气嘛,我又不是要跟你抢男友,玩一夜情现在是年轻一族的潮流啊,你如果也想陪男友我倒不介意3P。”

“对对,我也不介意,可以一起上,没有任何问题。”

陈希中的迷幻药并不会让他昏睡过去,只是肢体变得乏力而精神高度亢奋,潜藏在心底的欲望也将毫无顾忌地说出来。

“我不要听。”沈容馨上前想把他们推出去,忽地脸上一热,是陈希甩了她一巴掌,虽然没有什么力量,却让她很痛,很痛。

文觉得自己的出场时机已到,便上前将沈容馨扶住,对门边两人不客气地斥道:“老师让你们走没听见吗?再不走就报警了。”

“这个男人是谁啊,你的姘头?喂,别碰我女朋友。”陈希的占有欲上来了,他自己可以放纵但无法忍受他的女人也放纵。

“没听见他说话,“老师”,说不定人家表面上比谁都要保守暗地里却大玩师生恋。”

文将他们推出门外,女郎在暗地配合,陈希又是力气全失,空有一百几十斤的体重却没有办法,当然他现在也不想呆在房中,只想尽快和身旁的性感女郎上床。

文回来安慰沈容馨道:“别难过,我想他一时冲动而已,以后能解释清楚的。”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沈容馨擦了一下眼睛,将门重重关上。解释?这种事情拿什么来解释。

陈希好像被关门声吓着,尽管双腿乏力,还是踢了两下门,大大咧咧地骂街:“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婊子罢了,神奇什么!告诉你,我有的是钱,在国内大把女人排队等着我来上。

哼!扮清纯,大爷最不喜欢这一套,做都做了还立什么牌坊。“沈容馨捂着耳朵跑回卧室,文担心她的状况就跟了进去。作为整个阴谋的始作俑者,文很开心能得到这么一个结局。沈容馨有她的自尊,发生这种事之后不可能还肯当陈希的女朋友跟他离开学校。陈希今晚的表现比文的预计好很多,不仅说了很多恶毒的话,还动手打人,可以认为彻底出局,就算清醒过来,他也该死心了。沈容馨现在的情绪肯定极不稳定,让她如此伤心文也有点不忍心,但这和夺回老师相比微不足道。

“老师,你没事吧?”

“没事,当然没事,我怎么可能会为这种人伤心呢?你说是不是?”

沈容馨尽量让自己显得和平时一样,但肺腑中似乎有股激流让身体无法安顿。

“是,是。”任务既然完成,也就没必要再留下来了,“那老师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家了。”

“等一下。”沈容馨并不想文那么快离去。

“什么事?”文边说边收拾。

“你可以留下来陪多我一会吗?我知道,以我的身份提这个要求不大合适,但是……”

“老师你别说这么多,学生当然可以,我求之不得呢!”似乎沈容馨对他的戒心已经降到认识以来的最低程度,文此刻要是拒绝就是傻瓜了。

“我突然很想喝酒,你陪我喝好不好?”

要想失恋后尽快忘掉曾经的不愉快,酒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短期选择,虽说治标不治本,酒入愁肠愁更愁,但人们乐此不疲,造福了酿酒厂,便宜了售酒商。

“好哇,老师家里有什么酒?”

“不大清楚。”沈容馨对酒没什么概念,在柜里随便取了一瓶红酒过来,“不管它了,能喝就行。”

沈容馨把两人的酒杯倒满:“来,干杯!”

隔着酒杯里的红色液体,沈容馨的面孔经过光的折射后映入文的视网膜中,显得有几分妖艳,配上豪爽的话语,让人怀疑她已经醉了。

文知道,虽然连一滴酒都尚未下肚,但那种抑郁与愤怒的交集让她和往常不太一样。

文举起自己的酒杯:“干杯!”

沈容馨只是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便把酒往胃里灌。顷刻间,杯已见低,反观文这一边,依旧满满。

沈容馨并不催促,事实上文喝不喝她一点也不在意,她只是需要一个朋友在身旁,哪怕是象征意义的。酒完了,她就继续倒,自斟自饮。

她喝酒的时候,不自禁又数起了一些往事。

“文,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喝酒是在大学毕业前的一个学期,因为将来各散东西,大家举办了很多聚会,一起疯狂喝酒。我是不怎么会喝的,幸亏陈希他帮我挡了很多,不过也因此我才没有试过痛痛快快喝一回。现在我想尝尝这滋味到底是怎么样的。”

“有一段时间,我真的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公主,父母当自己是宝贝不说,男朋友也是温柔体贴的白马王子。那时候他对我真的很好,以至于他说要分手的时候我以为他只是在吓唬我。

分手以后,我还傻傻地想有一天他会回来找我。结果,他回来了,却把我以前编造的梦境完全撕碎,是不是人与人之间最好保持相当距离呢?这样才不会被伤害。““我不知道原来他翻脸会这么可怕,虽然以前就了解他对某些问题特别固执,却想不到他会用婊子来形容他过去的女朋友,我做错什么了吗?还敢打我,我再也不会原谅他了,就算他跪下来向我认错。”

……

酒精让沈容馨的思维混乱起来,话语之间缺乏逻辑,常常由东跳到西,再由西跳到东,还好文本来就没打算插嘴。

他听说女人烦闷时需要找人倾诉,被选中的对象只要当好一名听众即可,根本不必画蛇添足去劝解。

文的表情看起来比上课时还要专注得多,遗憾的是沈容馨无心留意,她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由开始的热烈兴奋变成娇弱无力,一幅随时就会倒下的样子。

“老师,我抚你回房睡觉吧,你喝醉了。”

“谁说的,我没醉,不信你看。”沈容馨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你看,我还能走呢。”

还好她不会发酒疯,醉态可掬的模样散发出致命的诱惑,文恐怕自己会把持不定,可沈容馨根本意识不到她的处境非常危险。

“我还要喝!”沈容馨直接把酒瓶反过来塞进嘴里,可瓶子已是空空如也,她不忿地将酒瓶放下,朝文嚷道:“酒,给我。”

文不清楚到底该不该让她继续喝下去,犹豫一会后还是决定现在最好先满足她的要求,到沈容馨之前取酒的地方把另外一瓶拿了出来。

沈容馨趴在桌子上,左臂当作枕头,背后的文听见她似乎在喃喃自语,可惜到底在说什么文也听不懂。

文用起子打开酒瓶盖,往沈容馨的杯子倒满再端到桌上,却许久没见她有反应。

文想她该不会睡着了吧,便换个角度凑前去。

沈容馨似乎已经入睡,文过来后她的姿势依然保持不变,双眉紧锁,嘴巴微动,应该是呓语。

均匀悠长的呼吸声对文来说并不陌生,他曾经隔着耳机听到过,这让他确定沈容馨睡得很沉,接下来怎么办呢?

将她送回床,再盖上被子,然后悄悄离去,文马上否定了这种可能,他又不是什么君子柳下惠,会下流还差不多。

再给她拍几张裸照,纯属无聊,他手头上还有一大堆,再说这东西一张和一百张并没有在威胁效果上无本质差别。

那么难得的机会,干脆今晚就把她上了,想到这一点,文激动得只想大叫。

虽然这并不在原计划之内,但计划是需要随形势变化更改的。

文脑筋急转飞速考虑强奸她的后果,沈容馨明早起来发现失身于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她大概会很愤怒很伤心,但不至于闹得沸沸扬扬,因为她会从老师的立场考虑问题,这种事本来就不好说责任全在男方身上,综合前因她的过错也不小。

文几乎肯定她不会追究自己的罪行,当然要原谅甚至接受他就不容易了,不过文管不了太多,比起得心后得人这条艰险之路,眼下无疑是最佳捷径。

既然风险那么小,获益那么丰厚,这笔买卖肯定要试试,凡事当断则断,不必因为一次失败就变得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文一手穿过沈容馨的胳膊,一手握住她的右臂,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沈容馨口鼻处的气息让他心猿意马。

文克制住将其就地正法的念头,在他十多年的生命里,第一次与女人结合,还是在床上完成比较好,不是自己家那张满是手淫残留灰迹的床,而是老师家里从没被外人躺过的夹着女性幽香的床。

文把沈容馨拖到床上,喘了几口气,看来体力不行,需要加强锻炼。

刚才文有打算把她抱到床上,不过双手有负期望,沈容馨估计有近百斤,他要抱起来有些勉强,万一累麻了等会办事的时候可能会有不利影响,想通这一点文没有逞强。

沈容馨侧躺在床上,双手朝左右展开,整体成为一个“大”字型,床角处小腿失去支撑,在床边荡来荡去,胸前的沙丘在呼吸风带动下交叠起伏,面孔上由酒精导致的红晕还未消退,似乎正在发情中,任何一位血气方刚的男子如果在场都必定无法抵御。

酒气的味道并不好闻,文却不介意,因为夹杂了沈容馨的女性气息,雄性动物一般不会反感。文先把她的鞋袜除去,再缓缓解开她的衣衫。

睡梦中的沈容馨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顺着文的动作四肢放松拉直,可以说非常配合,一点反抗都没有,也许睡觉的时候她潜意识里认为衣物是累赘吧。

文感到自己像是在照顾一个小孩子一样服侍着还未掌握生活技巧的女人。

沈容馨的着装原本是用于和陈希的约会,设计比较特别,文一时半会找不到窍门将其裤带打开,又不愿使用暴力,只得慢慢磨蹭,费了三牛二虎之力总算完成。

他把这条裤子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发现要穿上去也挺不容易,难怪平时很少见沈容馨穿这套去上班,这也说明陈希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自己可能低估了她受打击的程度。

不管这么多了,自己是最大的获益者,明确这一点就好。

陈希,让他下地狱去吧。

文并没有作为胜利者的宽容,嫉妒让他对陈希恨之入骨。

桃源外红色的丁字裤令文眼前一亮,他想起沈容馨第一次穿上丁字裤的情景,由于前后穿反露出的娇俏模样,也许自己揭破得太早了,就让她一直这么穿自己暗地里偷笑恐怕滋味更美妙。

原来她是准备穿这么一条丁字裤和男友约会的,意味着性感内裤已经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可能自己都没想过这条内裤是否合适。

文扯住丁字裤的两边往下拉,与腿部肌肤的摩擦让内裤上的丝带不停打卷,沈容馨一直任由文摆布的双腿朝外翻了一下,似乎感到痛痒。

从文的方向看来,却好像是沈容馨在故意卖弄风情,原本被双腿夹住的溪谷仿佛拨云见日般朝文展示,茂密的原始森林等待着伐木工的开采。

文没空慢条斯理欣赏内裤剥落的过程了,匆匆将其从脚底取下,扔到一旁。至此,对沈容馨的脱衣工程宣告完工。

两人间的阻隔除了空气外,就剩下文身上的衣服了,他一边解开自己衣服上的扣子,一边弯下腰,凑到沈容馨身前,用力嗅了嗅。

裸露在空气中,又或者文渐渐熟悉,总之酒气淡了不少,而女人味却更浓了。

由于一整天没洗澡的关系,沈容馨的体味比白天要重得多,幸好不是那些染有妇科病女人的恶心味道,相反,能让男性雄根在刺鼻的芳香中勃起,性欲高涨。

文先前还在考虑要不要先给她洗个澡,这个想法最终被老师的慵懒魅力压制,何必呢!

他想道,沐浴露洗发水的气味再香也无法和她身体的纯天然气息相提并论,而且据说有实验表明热水对性欲会有抑制作用,要洗也得等完事后再洗。

文把手伸进沈容馨的双腿连接处,听得沈容馨娇吟一声,不知道在同步的梦境里她遇到了什么。

文很满意她的敏感,抚弄没多久,手指就已湿润。

他放在嘴里舔了舔,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不会难喝就是了。

文抓住沈容馨两边膝盖,让两腿各与床的水平线成一个三角形,再把头探到她的阴部处。

沈容馨的阴毛没有经过任何修剪,个别位置上一些不安分的显得有点突兀,但不影响总体美观,摸起来非常柔和,完全不是那种经过多次整理后会扎人的阴毛所带给人的感觉。

文把口水吸进肚子里,伸出舌头在花心花瓣各处来回品尝。

经过前段时间服食文送的巧克力,沈容馨的成熟女体已和少女大不一样,文给她的刺激足够让昏睡中的她有强烈的反应,口中喃喃有声:“不要,停……不要,停。”

停在文耳中,原意就完全变了,他的理解是“不要停”,舌头更加卖力起来。

沈容馨好像飘在云雾中一般,说话逐渐变成呻吟,秘道里涌出来的淫水越来越多,有的还经由文的舌头弹入毛丛中。

文把舌头卷回嘴里,回味了一下沈容馨分泌的蜜汁。

他头一次体会到舌头疲累的感觉,平时吃多久东西都感受不到,因为活动范围太小,而刚才给老师口交的时候,舌头伸得太长,几分钟就坚持不住,还好前戏已经差不多了。

以后还需要学习一下这方面技巧才行,是否舌头刚伸出嘴巴就好。

文双手分别握住沈容馨的脚踝,站直身子,胯下的肉棒已是雄纠纠气昂昂蓄势待发了。

这般真刀真枪实战文是第一次,难免有些笨拙,找寻好位置后,挺起腰杆,坚硬粗厚的肉棒插入洞口,很快就遇到一层阻隔。

经验贫乏的文估计这就是处女膜了,小用力一把,发现推不进去。

他定了定神,调节一下位置,咬紧牙关誓要突破障碍。

头一次接触女性的肉棒果然不负所望,一鼓作气冲过了关卡。

身体一部分被撕裂的瞬间,沈容馨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终究还是没醒过来,酒精的麻醉作用还挺强。

沈容馨的阴道此前没有任何异物侵入过,显得很紧很窄,文那粗大的肉棒一点点往里深入。

沈容馨感受到的痛苦并未消退,双手用力抓住床单,掀起一道道条纹。

更强烈的活塞运动还未开始,这种缓慢蠕动已经让文有了想射精的感觉,发现这一点的文赶紧抑制住,他不愿草草了事。

结合处渗出鲜红的液体,处子之血染遍了文的肉棒,文看见血之后大战几回合的念头淡了下来,沈容馨初尝云雨并不适合做太剧烈的抽插,不然恐怕会带来后遗症,还是保持比较温和的方式比较好。

文控制着自己的节奏,逐渐加快速度,紧缩的阴道在大肉棒几个来回进出后,开始有点适应了,虽然仍很紧,但不会夹得文难受。

肉棒与阴道的摩擦让文欲仙欲死,难怪说温柔乡是英雄冢,文现在的愿望就是让他的肉棒一辈子插在这女人身上,管他春夏与秋冬。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沈容馨已变得面带陶醉之色,夹杂的疼痛基本上可以忽略。

文自身也快到达最高点了,他没有加以控制,任其自由发展。

体内翻腾的精流愈加活跃,终于冲出精关,进入到沈容馨的子宫深处。

做完这一切的文倍觉舒畅,也有些疲惫,激烈的运动让他在严冬之时流出了大量的汗水。

床上的女人依旧酣睡中,浑然不觉刚才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面前一双贼眼正在打量她。

此情此景教文心满意足,在吻了一下睡美人的脸蛋之后,他缓缓抽出了自己的肉棒。为防止感染,还要做一些工作。

文找不到专门工具,只好用卫生纸代替,将沈容馨身上残留的血迹擦干净,自己则到卫生间冲洗。

回到卧室里头,首先映入眼帘的,仍然是躺在床上的赤裸女人,然后是满天飞的凌乱衣物。

文今晚是不打算回家了,他要光明正大留下来,明天是周末,不用上课,不必担心其他人知道。

文将散乱的衣服收拾整理好,自己放一边,沈容馨的放另一边,他准备试试抱着老师一起裸睡的感觉,想必非常美妙。

文把沈容馨的衣服丢到全自动洗衣机里面,自己的就不需要了,他可没带多余衣物来替换。

单人床睡两个人比较挤,为了节约空间,文贴身抱住沈容馨,再拿被子盖上。

不安分的鸡巴顶住沈容馨的阴部,鼻子闻着她吐出的如兰气息,慢慢地文也入睡了。

小城市的星空黑暗深遽,窗外的一轮明月似乎被这一幕吸引过来了,注视着这对搂在一起的师生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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