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夫人送了一朵玫瑰是几个意思?不在信息后面加那朵玫瑰已经很有礼貌了,所以这朵玫瑰叫自作多情?
但老子喜欢!
本来想把这朵叫做自作多情的玫瑰意淫成蔷薇,顺便把小宁煮夫此刻一直憋着的那管撸出来,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已经撸过一发了,身体要紧,再说老大不小的淫了,还TMD成天想着撸管,说出去很丢人的。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和淅淅索索的攀谈声,水声很线性很柔和,攀谈声很异性很亲热,但就是TMD一句也听不清楚,我要跟仇老板反映一下,密室里看不到浴室的状况是一大败笔,脏乱差不能有死角,偷窥也不能有死角,360度全景偷窥……
才是真的偷窥。
仇老大,你体验下我现在猫抓的心情就明白了,浴室里加两个摄像头呗。
好哄歹哄把小宁煮夫愤青的身体摆平了,慢慢塌软了下来,淫火渐熄,但想着那朵玫瑰我还是有点意犹未尽,于是跟蔷薇发了个信息过去,想着玫瑰给跟蔷薇发信息,这种关系凌乱的意象通常让我感到很兴奋,但手指一摁我才发现把老子一直引以为傲的智商全部摁到爪哇岛去了。
宁煮夫的信息这样滴:“嫂子这么晚了还没睡?”
宁煮夫,没见过世面不是你的错,但以为你家晚上的时候全世界都是晚上就是你的错了。
老子反应过来赶紧呼喊移动你慢点,要不把这段掐了,没等我把自嘲的信息再发过去,人家蔷薇的芬芳先飘了过来:“还没呢,你不这么晚也没睡吗?”
你看看这是啥素质,这份老练,俺这面子给的,一点没跟我提加拿大这会儿的阳光,或者人家就假装把太阳当成了月亮,生活中谁跟谁还没得点假装的时候。
我好生一阵感动,愈发觉得,这是一朵迷人的玫瑰,哦不,迷人的蔷薇。
“没办法啊,每天要锻炼,要恢复,很花时间的,这种事情,也只能晚上在家做啊。”我后面添加了一个哭的表情。
“能冒昧的问一句吗,现在恢复的效果怎么样?”
“现在感觉还不太明显,目前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治疗办法,慢慢锻炼康复呗。”
自己编的剧情,哭着也要演完哈,老子只能继续演,但心里想要是有一个穿着制服的护士,身上飘着蔷薇的香味,一定分分钟就治好了。
“那我在国外也帮你问问有没有这方面好的药物。”
“谢谢嫂子,让您费心了。”
“应该谢谢你跟小宁才对!好的,你早点休息,晚安!”这回后面发了两朵玫瑰,如果我没理解错,一朵是给宁煮夫,一朵是给她的女神的。
等我跟牛夫人这一波横跨太平洋两岸的热络过后,我看到老婆跟他的木桐哥哥已经双双身无寸缕躺在床上,开始了甜蜜的睡前夜话,声音依旧淅淅索索的无法完全听清,倒是时不时俩人打个啵的声音能清脆的,撩你不撩的蹦跶出来,我只听到啥“表演”、“戏剧”、“电影”、“爱”、“喜欢”等等这些词汇的片段,一直到慢无声息,牛导才关上了灯,美滋滋的搂着自己的女神梦周公去了。
今夜终于剧终,帷幕拉上。
而我躺在密室的小床上却久久无法入睡,大脑兴奋而困倦,咫尺之外,老婆跟情人相拥而眠,而我只能跟空气相拥无眠,一直到迷迷糊糊中我以为我怀里拥抱着一只蔷薇,我才觉得拥抱到了真正的睡神:肌肤可亲、雪脂如凝……
抱着蔷薇,嘴里带着老婆喷泉的回香,如墨的半山夜色,在老婆与情人颠龙倒凤的卧榻之旁,这一觉睡得如此非典型的香甜,以致于成了我心中永远难以忘怀的记忆,是我人生中最愿意回味的夜晚……
周公不问身外事,昨夜因何入梦来。从睡梦中醒来有两种幸福的方式,一种是睡到自然醒,一种是听着炮声醒来。
这当然不是叙利亚的炮声,其实是肉弹不是炮弹的炮声,这样的:“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在梦里被炮声惊醒的那一刻,我以为我是跟蔷薇在战斗,直到宁卉对我来说辨识度十足的呻吟声传来,我才明白这不是演习,是老婆跟木桐哥哥荷枪实弹打起了morning炮。
老子如同被一颗炮弹从上往下360度无死角贯穿,每一根汗毛都被炸醒,一个激灵翻身起来来到魔镜跟前,魔镜里早已春光十里,肉色无边……
“啊啊啊啊……”宁卉如一只雪白的美鹤,身披翼翅,正坐在一头粗喘的壮牛身上嬉戏,美鹤每一次全力的飞腾总被身下一根粗壮的锚钩钩住,不由得全身朝下扑沉,然后再次飞腾,而那一声声只应天上有的啁啾也随着飞腾与扑沉的节奏抑扬与顿挫,婉转如歌,在这样的迷人的,能荡涤世间所有罪恶的炮声中醒来,我的确感到灵魂被净化,罪恶被荡涤,哈利路亚,剩下的全TMD是晨勃。
对了,此刻我晨勃异禀,就是没有炮声吵醒的早晨,我间或也会晨勃,况且在这样肉色无边的炮声中醒来,这下小宁煮夫早已蹦跶得上要挨天,下要杵地,若不把它摁住,这小子能把面前的魔镜戳穿。
“嗯嗯嗯——啊啊啊——”老婆继续啁啾呻吟,坐在牛导的身体上激烈的耸动着,雪白的双乳、漆美的秀发随之翻舞,性感而淫动的侧面就是一副文艺复兴时期的名画:坐在男人鸡巴上,长着一双美丽胳膊的维纳斯。
俩人最私密之处接驳无隙,上面玉体每一次的飞腾,都仿佛是为了下一次更紧的抓牢,老婆在上位的时候不多,而上位的时候耸动的如此激烈的时候尤其不多,这个样子我就想,老婆纵使昨晚喷了两次,老婆的水此刻也是控制不住的,蓄水池有一太平洋的水,所以此刻俩人私处之交必定早已茫茫泽国,老婆这只美鹤活生生将一头壮牛戏成了水牛。
水牛的身体如果有一头公羊的心,行走在男淫的世界里必定如螃蟹横着走,牛导差不多就是这种身上有着牛羊螃蟹基因还懂得人类诗歌与爱情的物种,难怪他起身抱住女神的身体,我看到老婆就如雪糕般化开黏糊在水牛的身上,一副乖乖的,精神与肉体双双降服的模样,牛导一阵狂吻,从嘴唇、脖子、胸部一路急袭到挺立的乳头,含在嘴里继续从下往上操自己的女神。
“啊啊啊——”看不清楚是老婆主动把乳头送入人家嘴里,还是乳头被人家叼在嘴里,反正俩人之间能彼此插入的器官都期待尽力绞合在一起,似乎惟其如此,才能享尽肉体的极乐,肉体一寸毫的分离都不允许。
做一场从肉体到精神的爱其实是这样的:得到,然后忘掉,拔掉肉体的迷雾,得其灵魂的交融,有形,才是无形,纵使许你偷窥,却什么也看不到……
别说你见过灵魂,所以你偷窥得了两具肉体的交欢,你偷窥不了两个灵魂的做爱。
宁卉跟牛导这场morning炮打得是如此灵欲交融,我有些目不暇给,始终无法集中视线的焦点,一会儿贪婪的盯着俩人私处的绞合——那种器官抽插带来的视觉冲击力是所有最牛逼的AV都不能给的,因为AV里的女演员都跟我无关,那些DEFG的奶子、那些花式浓盛的阴毛、那些肉感肥厚的阴道,那些亚麻跌或者欧野食全TMD跟我无关,我的灵魂里再也盛不下这些淫荡的海妖们,我的灵魂里只有你,我亲爱的老婆,而你现在却正被试图进入你灵魂的鸡巴抽插,你是那么心甘情愿、那么满身欢喜,你是不是已经完全窥清了你老公灵魂的密码,你灵欲之欢愉,我此生之蜜糖——又生怕遗漏了俩人触及灵魂的舌吻是如何生动的在搅拌,以及老婆粉嫩的乳头如何在他的嘴里软了又硬,硬了又紫……
我扣扳机的手已经到位,幸好昨晚没有对着空气自撸,我就晓得没得morning炮,谁TMD好意思跟人说跟情人是过了夜的。
突然,老牛的一只手不老实滴,其实现在应该叫非常自然滴滑下伸入到了俩人身下的交合处,估摸是在老婆的阴蒂上揉摸起来,而牛鞭并未停止抽插……
“啊啊啊……”老婆无疑是感受到了阴道塞满与阴蒂刺激双重的强烈快感,身体不禁颤抖,娇泣的呻吟声完全打开,声线高亢,“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你干嘛?”
“我要你快乐亲爱的,我要你每次都有新的快乐!”牛导此刻的手已经伸入到老婆的阴道里,又是一指禅,又是一指禅,又是一指禅!
江湖很远,一指禅都跑这里来了……
“哦不……不……不要……”老婆娇吟着,纵使一声声的“不”叫得急,身体其实极力在往下攥紧,生怕一松开本来充实的阴道突然会空空如也,此刻蜜穴里除了木桐哥哥的雄物,还伴来了那根神奇的手指在行着二重抽插……
TMD今儿老婆的别墅之夜成了硕果丰满的奸夫破除之夜了有木有?
喷泉被奸夫破了,屄屄被两根双插也被奸夫破了,尽管一根是鸡巴,一根是一指禅……
所以,老婆的屄屄离两个鸡巴的双插还远吗?
滚!所有有这种龌蹉想法的都滚!老牛,我恨你,破了我老婆这么多处不怕老子跟你拼命么!老牛——悄悄问一句,蔷薇还有啥处没破没?
此刻的局面是,我判断出来的哈,老牛在不耽搁继续用牛鞭插我老婆屄屄的前提下,来了一招花式一指禅进阶,这摆明了要让女神享受抽插高潮到喷射的双重快乐,这逼牛大了,科学原理都没影的事儿,这真的能行吗?
一时间我被这个悬念所深深吸引,当然更吸引我的是老婆此时已经在快乐之路上狂奔的,让人骨销魄散的淫娇之态。
“不……不要……不要”老婆喘息无停,呻吟中的惴惴难耐被身体仍然不停的在木桐的身上的耸动出卖了。
“要!我要你快乐卉儿,我爱你,我要你快乐!”牛导粗粝喘息着,语气不容置疑,“舒服吗亲爱的?”
“啊啊啊!好舒服……但别这么宠我好吗?我以后要是……要是每天都想这样要怎么办?”
“我每天都给你!”
“啊啊啊——”老婆的叫声突然如惊蛰,身体痉挛……
显然老牛的双重刺激起到了明显效果,一直木有停止抽插的鸡巴——其实更多时候是老婆身体的耸动成了抽插的发动机——在一指禅的配合下,让宁卉的声音几近失控,身体已经被刺激到临界的极限。
“我爱你!卉儿我爱你!”牛导的一指禅开动了全速马达,拼命跟G点摩擦言欢。
“我也……啊啊啊啊……啊——爱你!”
随着那最后一声爱你骄泣的尾音划破卧室的空气,老婆的耻骨上扬,满身娇嫩的皮肤愣是激起股股筋纹,然后看到老婆的臀部抬起,如触电一般抖动,一股潮水竟然再次从身下喷出……
喷出的时候我看到老婆的双腿如电钻般的在颤抖……
如果不是臀下牛导汗毛密埋的腹部盛下了这股洪潮,身下的床单必将淹没成了沼泽。
牛导随后紧紧揽着宁卉的身体,让她身体的,或者灵魂的,那些所有的颤抖都在释放在自己的怀抱中,跟前两次喷潮和而不同的是,喷射的全程牛导的鸡巴以牛鞭在阵地在的气概牢牢插在女神的蜜穴里,并一直在努力挺耸,不停迎着一股股往外冒的喷液抽插着。
这让老婆在喷射后极欢的快感根本停不下来,因为老牛就没打算停下来,而是将宁卉的身体在床上摊开,让女神的双腿盘缠在自己的腰间,腰腹大幅一挺,全然没入的方式继续用坚硬的牛鞭抽插着女神的蜜穴。
老婆现在已经瘫如无骨,仿佛此刻所有能近身的雄性物种都可以获得这样一张门票,门票上写着三个大字儿叫任你插。
被男人抽插成溪流是二等的快乐,被男人抽插成江河是一等的快乐,此刻牛导的牛鞭如同淹没在百年不遇的洪潮之中,是为何等的快乐?
这百年不遇的洪潮一来就TMD三次!
“啊啊啊——”此刻老婆已经失去质量的意识更加失去了方向,一切都是身体本能的应激在支撑,那一声声气若游丝的呻吟已经将女神曾经如此完美的声音形象解构,喘息无端,声线碎裂,纵使如此,于我来说,老婆此时的呻吟仍如天籁,魂魄牵连,那碎裂也是玉石在地上咳血而泣的碎裂。
或许洪潮中的抽插更加顺应,女神的身体已经完全打开,因美而淫,向灵而欲,这让牛导此刻也处于激奋的边缘,接下来的抽插有一种山崩的,古代的话儿是要将女神的魂儿都抽出来的架势,这架势,刚猛的牛鞭妥妥不在抽插中折断,就在抽插爆发。
迎着女神的洪潮,牛导的牛鞭在女神的隐秘之地终于山崩地裂的爆发了,洪潮遇到山崩,地动山摇。
魔镜几乎都要被地动山摇掀翻,魔镜里这对璧人儿似乎忘却了周遭的存在,在灵与欲碰撞的高潮中忘情的交缠着,吞噬着,索取着,给予着,享受着……
以致于让我忘情滴忘记了扣动扳机,不不,我一直准备扣来着,问题是,老婆的coming呢?
这次喷射的高潮到随后抽插的高潮中,我心爱的coming一直木有出现过……
必须承认,这通神乎其技的morning炮比我跟老婆的所有morning都激烈而刺激,单是喷潮中的抽插就要让老子喊跪。
俩人事后一番收拾,就听见宁卉娇滴滴的一声传来:“好累呀,我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嗯嗯,但你等会儿!”
说着牛导出了卧室,几分钟过后端着一个大的餐盘进来,上面搁着一杯牛奶,老子一看就晓得是里贝里店里买的羊角面包,一碟果酱,一小根腊肠,一碟榨菜……
话说我曾经跟老牛闲聊时说过宁卉喜欢吃里贝里,哦错了,喜欢吃里贝里的羊角面包。
“亲爱的,先用了早餐再睡好吗?”牛导将餐盘搁在床头。
“啊?”宁卉本来睡眼惺松,这下眼光全亮了,“哪儿来的啊?”
“我刚才起来开车下山买的,都是新鲜的,你吃吧!”牛导沉稳的回答,仿佛这一切就如一加一等于二般应该。
我靠,就算周末不堵车,这一趟开车下山到里贝里店里去买,来回也得近两个小时,morning炮之前,老牛早就下山一趟把所有准备好了。
这操作老子服,床上不仅要把女人日服,床下也要让女人感动到服,看着这一餐走心的早点,隔着魔镜之墙我都能体会到老婆的感动。
老子现在愈发确定,地球上基本上就没有这头牛搞不定的女人,MMP,老子几乎都要给他再封个名号,叫“哄神”——没有哄不上床的女娃儿之神!
“这么早,我怎么不知道啊?”宁卉顺手接过了牛导端来的牛奶,一脸嗔怪。
“呵呵,那阵你睡得像一头小猪。”说着牛导爱怜的抚了一下宁卉的头发,“趁热快喝,我搁在微波炉里热了一会儿。”
“嗯——你才小猪!”宁卉嗲了一娇,端着杯子喝了一口,然后将杯子递到木桐哥哥的嘴边,“谢谢啊,你也喝啊!”
“嗯,”牛导摇摇头,嘴角微微一扬,赤果果的挑逗又来了,“我要……你喂我!”
“啊?”宁卉嘟了嘟嘴,吟哦一声,将杯子端在嘴边喝了一口包住,并未吞咽,便闭上眼睛将嘴凑到木桐哥哥嘴边。
牛导哪里见得这架势,顺势将宁卉揽在怀里,张开嘴接住女神的嘴儿,两相交缠,就见白色的奶液悉数数被宁卉吐在牛导的嘴里……
这TMD也太腻歪了吧,小心脏受不了了哈老牛。
“嗯宝贝,”,牛导和着宁卉的唾液咽下了那口牛奶,在宁卉香唇上狠狠啄了一口才说到,“你吃完早点好好的睡一觉,中午晚点我们去山上一家农家乐吃泉水鸡去。我认识一家,很地道的。”
“好啊好啊!说的我都流口水了!”宁卉听得满心欢喜,美美的咬了一口木桐哥哥搁在嘴边的羊角面包……
饱暖思淫欲,淫欲满足了必想腹中之欲,道理一样一样的,比如现在魔镜里这对一夜淫了三次的壁人。
MMP,问题是老子咋办?
下面饿肚子也饿,好在老牛没多久瞅了个空发了一个信息过来:“待会儿中午晚点我跟卉儿去一家农家乐吃泉水鸡,你也来吧,我就跟卉说我叫你上山一起吃饭然后接她回家的。待会儿到了地方我给你说地址,就在这附近不远。”
果真成熟的男淫,万事这么周全,爽了老婆,暖了绿公,MMP,如果这顿泉水鸡你付了饭钱就完美鸟。
于是我拾掇一番,就不看俩人甜得发腻的回笼觉了,会越看越饿滴,便独自悄然出了别墅,我看了看时间,准十点。
此刻已是烈日悬空,但不远万里照射到地球的阳光终究抵不过山上茂密的树荫,我在树荫下,凉爽自然来。
山上的空气才是最值钱的东西,富含氧气离子,呼吸有湿润感。
我朝昨晚停车的那家农家乐慢慢踱步而去,马路两旁竟然有散养的鸡崽儿在寻食嬉闹,所有的植已是绿透了,花木繁盛,灌木的居多,间或还能听见远处鸟儿的啁啾,繁闹都市还能有如此一静处,自然形态饱满,说明人类还有救,还知道给自己留了放飞心灵的梁园。
我到了停车的农家乐,要了一杯茶,老板好客,居然泡了一杯今年的新茶给我,绿茗过心,甚是清爽,所有的尘世欲望仿佛都被这一杯清茶洗净,难得一宝地,让我十分想作诗吟诵。
“啪!”MMP,诗没吟成,我伸手给自己的胳膊扇了一大巴掌,山上啥都好,就是蚊子有点多……
快一点的样子,牛导的信息过来,告诉了我吃泉水鸡那家农家乐的地址,很近,开车过去也就十来分钟的距离。
到的时候,牛导说已经在包厢候着了,我停好车连忙找到包厢进门,见宁卉跟老牛好端端的坐着,跟平时并无二致,宁卉见到我一脸惊讶:“啊?老公,你怎么来了?”
还记得喊我老公,心里还是舒坦滴,就想问问昨夜今朝我在魔镜里看到的是不是假老婆,那婆娘跟野男人在一起是真TMD浪哇!
“嘿嘿,许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就不许我来蹭点汤喝?”我笑嘻嘻的就靠宁卉身边的座位坐下。
“说什么呢?”宁卉的脸蛋不经意起了点红晕,谁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谁是小狗。
这当儿今儿的硬菜一大盘红椒油浪的泉水鸡已经端上桌,香味扑鼻,我不由得大吸一口,“好久没吃泉水鸡了,嗯,这味还是当年的味。”
“我跟你老公说的,”这下牛导的身份摆得倒很端正,对宁卉称我为“你老公”听着也还是很舒坦滴,对着宁卉笑了笑,“叫他来一起吃泉水鸡,顺便接你。”
“哼,你们俩老是打埋伏,都不跟我说哦。”
宁煮夫娇嗔到,然后好好的看着我——因为我一进门就好好的把老婆看到,仿佛昨晚隔着魔镜看到的真的是假老婆——四目对视之间有熟悉也有新奇,到底宁卉吃不住先开了口,“这么把我看到搞什么啊?”
说着宁卉帮我把碗筷摆放好,拿起茶壶将我跟前的茶杯参满,笑盈盈的:“快吃啊,牛导说这家泉水鸡挺不错的,开了好多年的店了。”
“嗯,”许是对老婆那种本能的亲近,我的手不知觉中就伸过去拉住了宁卉的手,似乎此刻不拉拉手儿不足以证明我心里对老婆如隔三秋的思念之情。
这一拉不要紧,惊异的是,宁卉竟顺手一档,给我的手弹了回来!
我心里一万个咯噔,自跟老婆恋爱以降,我还没遭受如此的冷落,这是神马情况?
等我还在懵逼之中,就见包房门已经打开,进来一人儿,顶略秃,中年男,而宁卉坐着的位置正好无死角能清楚看到包厢房门任何即时的动态。
“牛大导演,你是好久没来喽,你大驾光临,鄙店蓬荜生辉啊!”
来人进门就是一阵热络的寒暄,拿着一包打开的软中华,跟我跟牛导一人散了一根。
“文老板,说哪里切了,来,介绍一下,”纵使懵逼之中,我还是礼数周到的站起了身,“南泽,我很好的兄弟,市报社的大才子!”
“这位是本店的文老板,兼画家,他的画室就开在农家乐里,属于现实很肉感,理想很丰满的成功人士,做做自己喜欢的事,开着店就把钱挣了。”
牛导接着一阵掰扯,但并不是瞎掰扯,所介绍的内容后来经我核实均符合事实。
文老板,四十光景,跟牛导是多年的朋友,后来才晓得,此君野路子出生,本地油画届草根派的领军人物,开着农家乐混艺术圈这逼格也是杠杠的。
“哈哈哈牛导开玩笑了,你们才是社会精英,我现在只能躲在山上歇凉了。你们慢慢整哈,今天的鸡整得绝对巴适,吃完了到我画室坐坐,喝喝茶,下午吃了饭再走。”
文老板的热情完全挡不住的架势,然后跟牛导单独摆谈了好一阵才出了包厢。
牛导应该没看到宁卉突然挡我手的动作,所以在文老板出了包厢后表情并无异常,跟我聊着文老板的草根传奇,边大快朵颐,讲真,这店泉水鸡的味道的确不错,端的符合十几年老字号的招牌。
而一旁的宁卉不停的瞄着我,急着想解释什么,又在我跟牛导的闲聊中不好插话,索性将手机拿出一阵拨弄,然后伸手在桌下碰了碰我的胳膊,等我转过头去,看着宁卉指了指我搁在桌上的手机才明白过来,拿起手机看到了那宁卉咫尺而发的信息:“老公,你别生气啊,刚才我看到文老板进来所以我才挡了你的手……因为开始来的时候,牛导揽着我的腰被文老板无意看见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对不起老公!”
……
这个解释的逻辑是完美的,还好老婆及时,果断的一挡,不然老婆真成了文老板眼中的荡妇了,前一分钟被男人甲揽腰,后一分钟跟男人乙牵手……
由于思妻心切,我还是谢绝了文老板热情的留客,说下次一定来拜访他的画室,喝他最好的茶。
跟老牛就此别过,各自开车下山,宁卉自然物归原主,上了自家的车,老牛的车在前一溜烟就开没了影,一点不拖泥带水,我则慢慢的开着在盘山山道上徘徊。
车上,宁卉看上去仍然不放心的样子,怯生生的一直问我:“老公,你真的不生气了?”
“干嘛要生气啊?”说着我瞟了一眼宁卉急得有些发白的脸蛋。
“哼,那你亲亲我!”宁卉嘟着就将嘴凑过来。
“姑奶奶不要命啦?这是开的山路好不好!你看这些弯道都是180度的哦!”我转过头去嘟嘴做了个样子,但并没有真正戳到宁卉的嘴唇上。
“那你停车,找个地方停车!”宁卉不干了,咬着嘴皮不依不饶,这一通命令下得有点母老虎!
“吱!”
我只得找了一个平缓而宽敞的地儿将车车停到路边——要说我现在不生气是真的,说我心头还是有一丢丢的不爽,也是TMD真的,老婆从来在我面前乖乖依人,小鸟听话,何曾能予我如此冷淡的一拐,挡住我牵她的手……
我把车车刚一停下,就见宁卉从副驾驶座位上撑起身体朝我怀里扑来,张开双唇不由分说的覆盖在我的嘴上,边亲我,边迫不及待的喃喃到:“告诉我老公,说你不生气了!”
“嗯嗯,我不生气了老婆,真的没生气了。”
我把老婆的舌头嘬进嘴里,狠狠一吸,开始了宁煮夫牌的老婆调戏模式,“恕我直言老婆,你嘴里有一股牛鞭的味道……”
“嗯嗯——坏死了你!”宁卉禁不住娇叹一声。
“可我喜欢亲爱的!不管你吃过多少男人的鸡巴,你嘴嘴的味道总让我如此着迷!”
说着我紧紧的跟宁卉的香舌搅弄着,身下的鸡巴已硬出一大老截,这么下去,不消两分钟就会硬得满格,“已经受不了了老婆,不信你摸摸我的鸡巴!”
“坏老公!我知道你受不了了。我们赶紧回家吧!”宁卉一脸的娇媚让我心中最后那一丢丢的不爽早已烟消云散。
“嗯嗯,赶紧回家!不是大白天的,我车上就把你正法了!”
“别这里啊老公,回家我就给你高堂会审好不好?”宁卉的上弯月已经眯成一根缝,煞是怜怜不堪。
跟宁卉的身子分开,我刚刚重新发动车车,宁卉的手机响了,老丈妈打来的。
“卉儿啊,你们在哪里啊?我跟你爹,跟你大表姨跟她二闺女女婿,她外孙正等在你家门口呢,钥匙我们出来的时候拉家里了。你大表姨他们来城头玩两天,这两天得住你家啊,住我们那儿交通不方便啊。”
“哦妈,我跟小南在外面,我们很快就回家了,你带表姨他们去哪里坐坐等会儿啊,大热天的别中暑了啊。”
哦买噶,这下完了,大表姨是老丈妈农村一亲戚,上次来过,带大闺女女婿跟大外孙来的,这次是二闺女。
我曾给宁卉建议我们出钱就旁边哪家宾馆开一房呗,要么大姨妈一家住,要么我跟宁卉去住,但建议都被宁卉坚定否决了,说她妈说的,这样会让大姨妈觉得很见外,会说我们瞧不起人家农村亲戚,大家住一起才不生分,热络,才像一家人。
得,上次宁卉最后跟她妈挤一张床,我睡的客厅沙发,这次得重新复制一遍了,农村亲戚来我很欢迎啊,谁TMD往上三代不是农民,况且是老丈妈的大表姐,问题是,今儿这高堂会审,是真滴黄了!
明儿也不行,表姨他们星期一才走,高堂会审的最早日期,也只能定在星期一的晚上了。
好嘛让我们回到未来,说回星期一,这样,我们的时间机器终于跟现实重新接上了轨。
星期一的晚上,其实我是心焦焦的等着老婆把最后一集一直追的剧刷完就上床高堂会审滴,没想到剧没刷完,刷来了曾眉媚知会路小斌出事的电话。
这下啥子都黄了,还TMD高堂会审,老婆这心情,床上那点破事就甭提了,第二天我赶紧把情况告知了牛导,别这头牛不明不白的就撞上去找了不自在。
随后几天牛导时不时会打来电话问候宁卉。
这天,即宁卉跟曾眉媚去医院看望路小斌的这天,晚上宁卉回家,在书柜里翻出一本旧书:《外国民歌一百首》!歌词是中英文版的,扉页上写着:宁卉,祝新年快乐!如果上面的曲谱能变成你的歌声,这世界将不再有百灵!路晓斌……”
书是大二路热烈追求宁卉的时候送的,宁卉一直保存着,没有爱情,只为纪念,直到晚上宁卉躺在我怀里告诉我今天在医院发生的一切,我才明白老婆翻出书来要干啥子。
“老公,今天在医院,我……吻了他。”宁卉在我怀里,说这话的时候没看我,纵使语气十分平缓,但我能感到老婆心里那种无奈的疼痛。
“嗯,所以你找出了那本他送你的书,明天还会去医院是吧?”我当时还不知道路小斌索吻被拒的剧情。
“可以吗,老公?”宁卉的头埋在我怀里,正好我也不忍看老婆哀怜的眼神。
“去吧,亲爱的。”
此刻我已经差不多明白了宁卉的心思,所以听到吻了路小斌,我心里除了感到一种宗教般的圣洁,就是对老婆善良的感念,并无一丝波澜与淫邪的杂质,我承认这是第一次,我知道了宁卉吻了别的男人却没有一点兴奋。
我知道,这个吻只关乎善良与正义,与路小斌,宁卉大爱能抵达,但性与爱情,却似乎永远在俩人之间缺乏那座能抵达的桥。
有些人,不管你爱她多深,也许生来就为了错过……
“那么,”我抚顺了一下老婆的发梢,继续说到,“你要给他唱完这一百首歌吗?”
“不知道。”宁卉的回答很轻。
“要是,一百首歌唱完了还没醒来怎么办?”
“不知道。”
……
第二天,宁卉是晚上去的医院,我开车送她去的,只是我在外面等着没进病房。
病房里,宁卉独自坐在病床旁,拿出了路小斌送她的那本民歌集,翻到其中的一首轻轻哼唱了起来:
“ I\'m a big big girl
in a big big world
It\'s not a big big thing if you leave me
but I do do feel
that I too too will miss you much
miss you much…”
“我已经是一个大女孩,在这个大千世界里,如果你真正离开了我并不是什么重大的事儿,但我能真正地感受到,我一定会很想念你,很想念你……”
宁卉的歌声从心入流,轻转悠扬,字字带泣,谁听了都不会吝惜眼泪,唯有床上的路小斌仿佛睡在另一个世界,没有谁能知道,他是否听见了天使正在为他歌唱。
直到三遍唱息,此刻宁卉已经双眼泛红,才慢慢起身,将脸凑到路小斌的脸上,双唇微启,轻轻覆盖在路小斌依旧皲裂的嘴唇上,喃喃到:“明天,我会再来。”
出了病房,宁卉跟看护的路小斌父母说如果什么时候小斌醒了,一定不要告诉他自己来过……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宁卉每晚都会到路小斌病房去唱上一首歌集上的歌,临走的时候都会吻吻他……
离医生说的一个礼拜内醒来最佳时机的期限已经越来越近,宁卉在病房里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唱完歌,还会跟路小斌说说话儿。
这天,已经是路小斌昏迷的第六天……
坐在病床旁唱完了歌儿,说完了话儿,宁卉却不忍离开,将路小斌的手握住放在胸口,嘴里只是轻轻的呼唤着:“小斌,醒来好吗?”
不知什么时候,宁卉竟然躺在床边睡着了,而路小斌的手却一直攥在怀里,从冰冷怀揣到温暖……
突然,迷迷糊糊中宁卉感到怀里的那只手竟然在动,这让宁卉差一点惊叫起来,而她本能的站起身,看见路小斌的眼睑也在微微的翕动……
接着宁卉疯似的跑出病房,奔向护士台……
当晚零时时分,医生在病房一阵忙碌过后宣布了好消息,路小斌醒来了……
一直在病房外守候消息的宁卉这才悄悄转身出了住院大楼,见到我扑在我怀里就是一阵嚎啕大哭,泪雨倾盆,从来,我都没听老婆哭得这样伤心而痛快过。
当晚离开了医院,宁卉就再没回来进过路小斌的病房,一直到他转到康复中心进行漫长的恢复治疗,宁卉,也没去看过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