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神山下,偏僻安静的小道。
“这么说是沐颖让你卧底在我浑天教的?”
宋缺与司润并行而走,略显理亏地点头道:“是的。”
司润道:“你放心,不是我让薛莹勾引你的,你在青州之事我不会在意,相反,我反而很高兴,公孙延那老东西一直跟我作对,你要是能让他吃点亏我更开心。”
宋缺给陆妖玄送饭菜,却无意看到司润也在,陆妖玄也没有隐瞒,直接将司润的身份告诉宋缺,三人聊了一会儿,宋缺与司润便一同告辞。
宋缺看着身边的美人,虽然司润已经有四十多岁,但一副皮囊看着却只有二十四五岁,完全称得上绝色女子,任谁也能以将她与三大邪教之一的浑天教教主联想在一起。
“您身为教主,如何让他把您架空?”
司润随口道:“我懒呀,我对权力没有什么兴趣,若不是上任教主非要我当,我才不会要这教主之位,公孙延在教内经营几十年,盘根错节,势力远比我的大,就算我想管,也不好管,索性放任他。”
宋缺道:“那司教主现在是想加入,或者说重回天隐门?”
司润莲步轻迈,抬头望了一眼星空,悠悠说道:“我只是想完成我娘的心愿而已,不过加入天隐门也挺符合我的味口,那你呢,陆门主想收你为徒,让你继承他的一切,天下人求之不得,你却为何不答应?”
宋缺停下脚步,沉吟片刻才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我身为玉龙山弟子,岂可轻易转投别的宗门?何况本教前任张教主便是被所谓的天神所害,如果是司教主,会愿意将这些天神放出来吗?”
司润道:“这我倒没有想过,不过如果是陈卓,他应该是不愿将天神们放出来,他作为你的一生之敌,难道不想与他作对一下吗?”
司润话里的重点在最后一句,但宋缺却更关注前一句,反问道:“他如何成为我的一生之敌了?”
司润笑道:“难道不是吗?你十七岁在江湖闯出名堂,与永明郡主并称紫凰玄雀,天下多少人看好你们这对年轻翘楚能成一段佳话,但陈卓却横空出世,先于你赢得永明郡主的青睐,更是在论剑大会上直接打败你,如今的他已经是天玄宫宫主,身负天离剑,启天诀,天旋螺三重光环,修为更是超过你很多,现在的他能与我打得有来有回,而你,可能都接不住我一招,以我对你的了解,骨子里应该也有一份高傲,难道真的甘心趋于陈卓之下?”
洋洋酒酒地说了一通,句句都说到宋缺的痛处,不过他并非一般之人,虽有嫉妒,却识得大体,冷声回应道。
“你是在为陆妖玄劝我激我吗?”
司润撩拨了一下耳鬓间的发丝,当真是美得不可芳物,又自带着一种神秘的威仪。
“有一点吧,不过更多的是私心,你刚成名之时我可是对你寄予厚望的,你被薛莹诓进浑天教时还高兴教内多了一位惊世翘楚,我可不希望我的眼光出了问题。”
宋缺看着司润,一如江湖对浑天教的评价一样,司润亦是一个半正半邪的女子,以他对浑天教的了解,若非司润救过他,他不会对司润有半分客气。
此时,见这女子将自己当作棋子一般,冷声问道:“那我问司教主,如果我传承了陆妖玄的一切,并且成为天隐门的门主,你会臣服于我吗?”
司润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不会!”
“既然你能臣服于陆妖玄,为何不会臣服于我?”
司润道:“相比为何,你更应该想想如何让天隐门的人认你这个门主,别忘了,天碑岛上可是还有两个承天境,哪个都不是善茬。”
“承天境……”
宋缺咀嚼着这三个字,望向南边的天空,那里也有一个老不死的,借着他最心爱的沐颖突破了承天境。
南边的夜空,血红色的天幕正在慢慢地遮挡着天上的明月与繁星。
……
……
东鱼军的营帐内,数盏油灯摇曳生辉,将昏暗的空间映照得暖意融融。
梅妙手坐在一张木质长桌的一侧,长长的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与一坛陈年老酒。
对于长桌的偶尔晃动,他完全不在意,悠然自得地享用着美酒佳肴,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在营帐内弥漫开来,与长桌的另一头传来的淫靡气味与浪荡呻吟交混在一起。
他的姘头花弥音发丝披散,衣衫凌乱,露着胸口的半只美乳,双手撑在桌上,翘着肥臀,将阴户大开,随着口中有节奏的一声声呻吟,身子一颤一颤地挨着身后的锦衣少年的大力抽送。
“啪啪啪!”
宁烂掐着花弥音的小腰,将肉棒一下一下地插入抽出,花弥音的花穴虽然远不及纳兰暮雪的处子花径紧凑,却像是有生命一样会主动吸人。
虽然花弥音人尽可夫,宁烂地位高贵更是可以随便索取,但他却极少碰花弥音,一来他身边的美女够多,二来花弥音是邪教长老,害怕一个不慎被她吸干。
“梅长老,卫炎怎么还没来?”
一边干着花弥音,一边向她的丈夫问道。
花弥音随口道:“谁知道呢,就是左无灵在位时,也没卫炎这般傲慢。”
“卫炎这小子竟然能弑杀并操控左宗主,真是让人始料未及,就怕他膨胀起来干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来。”
花弥音道:“他若不傻就应该知道与我们合作的好处。”
虽然花弥音这么说,但宁烂心里总有些不安,不过这些不安马上被肉棒上的快感所冲掉。
“梅长老,你的夫人越干越爽,有点欲罢不能,她不会把我吸干吧?”
“三皇子放心,吸干谁也不能吸干三皇子,三皇子就好好地享用便是。”
宁烂一听,顿时有点索然无味了,他曾经多次在女子的丈夫面前凌辱女子,非常享受那种给人戴绿帽的快感,可这绿毛龟梅妙手竟然更享受将自己的女人给别人享用的快感。
他快速地抽插数十下,放纵精关,一下子在花弥音的花穴深处狂射而出。
可还未射完,听到营帐外边一片骚动,惊叫声、喊杀声不断,一个护卫慌慌张张跑进帐内,浑身是血。
“三皇子,天空突然被血雾遮住,无数的血尸杀入军营,见人就咬,很多兄弟被咬后也都变成了血尸……”
宁烂一听,来不及射完,拔出还在喷发的肉棒,骂道:“卫炎这臭小子搞什么鬼,说好会管好他的那些尸体,怎么放任它们乱咬我的士兵?”
梅妙手站起身道:“我去找他问问。”
“轰!”
还未出营,营帐顶端被炸开,一条巨大的血蟒钻了进来,在四人的惊恐注视中,血蟒张开着大嘴,已经没有自主意识的卫炎像一个死神一样看着几人。
梅妙手马上明白怎么回事,颤抖着自言自语。
“血海阵失控了吗?”
……
……
陈卓缓缓睁开双眼,印入眼帘的是未婚妻那颠倒众生的绝美容颜。
“陈卓,你终于醒了。”
凌楚妃几乎扑到陈卓身上,满脸都是担忧,“郡主,我昏迷了多久?”
“已经两个时辰了,你觉得身子怎么样?”
白洛华与巫主等人也在屋内,见陈卓醒来,过来替他把脉,检查一番后发现陈卓只是力竭昏迷,身体并无大碍,这才放心。
陈卓昏迷后,巫灵阵也被关闭,巫灵们都被强制赶回了巨石之中,纳兰暮雪被巫灵骚扰,受到巨大惊吓,情绪至今还未稳定,众人因此也对陈卓担心不已。
特别是白洛华与凌楚妃,她们知道二百年前天旋螺发狂之事,因此特别害怕巫灵阵会激发陈卓体内的魔性。
其他人离开后,只留凌楚妃下来照顾陈卓用膳,陈卓今日消耗极大,早就饿得不行,便旁若无人地狼吞虎咽起来。
几口饭菜下肚,转目见未婚妻正托着腮帮子,脸带微笑,眉目含情地看着自己,不像平日清冷的郡主,倒像是一个陷入热恋的少女。
“郡主,你也吃呀。”
凌楚妃腻声道:“我吃过啦,我看着你吃就行。”
陈卓回以温柔一笑,夹了块肥得流油的红烧肉塞进嘴里。
凌楚妃看着情郎饿坏的样子,非常心疼,问道:“陈卓,那些巫灵穿过你的身子时,你没有感到被侵蚀吗?”
陈卓道:“有的,否则我也不会坚持不住昏迷过去。”
凌楚妃傲娇道:“哼,本以为巫灵阵开启这一切就结束,没想到里边竟然藏着成千上万的巫灵,我们帮它们守山,它们却出来祸祸我们,真是一群……孤魂野鬼。”
陈卓笑道:“巫灵阵已经存在千年,一千年的时间装进这么些幽魂也正常,可惜的是纳兰暮雪她被宁烂……唉,神女身份不被巫灵们认可。”
凌楚妃听过纳兰暮雪被当众玷污的事,不过并不知道陈卓给其解毒的事,同是女孩子,又有觉心的经历,自然懂得那种痛苦。
沉默片刻,又问道:“陈卓,你驱动巫灵阵的时候有没有一种肉身似乎被撕裂的感觉。”
陈卓想了想,道:“没有。”
凌楚妃盯着少年,身子慢慢挪近,与少年贴身而坐,美眸中既有怜惜,又有几分委屈,一只雪白的玉手抚上少年的胸脯,将胸前的衣襟慢慢扯开。
“你在天音阵中不受影响,在巫灵阵中若没有巫灵也不会受影响,这启天体真是神奇,明明也是由血肉做成的,被刀割伤后又能快速自动痊愈,真是让人又羡慕又嫉妒。”
凌楚妃极少这样,摸着陈卓满脸羞红,只得无奈地笑道:“就算羡慕嫉妒,郡主娘娘也不能随便乱摸别人的胸膛呀。”
凌楚妃小脸一沉,却带着几片红云,娇声腻道:“怎么?还不许本郡主摸呀。”
说话间已经将陈卓胸前的衣襟全部扯开,整个胸膛都露了出来,五根如春葱的纤指慢慢往下,抚摸着少年的肌肤,一路往上,滑过胸膛,来到肚腹之处。
她听说过陈卓为了从明承德手中救何薇薇而自刺三刀,可这肚腹之上却没有当时留下的半点伤痕。
看着少年赤裸的胸膛,凌楚妃心里小鹿乱跳,这是花季少女的爱情懵懂。
更重要的是她的玄媚之体已经慢慢被激活,潜移默化中,在最深处的心底也有点渴望男人的肉体。
“郡主。”
这时,陈卓温柔地唤了声。
“嗯?”
凌楚妃轻抬螓首,看着少年,眉目含情,双颊微红。
四目相对,陈卓的声音轻柔如风,温润如玉,情意绵绵。
“等南疆的事结束,回到天都,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凌楚妃没想到陈卓会突然问出这种问题,虽然她与陈卓是未婚夫妻,迟早都会成亲,可毕竟还是花季少女,面对这样的问题还是羞得满脸通红。
“嘭!”
还未回应,房门被重重撞开,年迈的老巫主慌慌张张地冲进房内,喘着大气惊呼道。
“天空……天空又有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