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种幸福来得太突然的感觉……
听着从浴室里传出来的隐隐水声,我长长的出了口气。
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发现此时还差几分到七点,时候不算早也不算晚,看来确实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一碗。
所以,这个煎熬而漫长的夜晚,总算是过去了。
过了好一会,丫头才从浴室里探头探脑的,像是害怕被发现一样小心翼翼的走出来。
结果见我正看着她,她顿时脸红红的下意识扶住门框,带着几分担心和试探的小声问道:“哥……你没事吧……?”
托你这臭丫头的福,还没死……
把这句压在心里,我点了下头:“已经没事了,放心吧,快把衣服穿上。”
“哦……”,乖巧应着,妹妹慢慢走到床边坐下,拿起床头的衣服。
然后,见我仍然没什么动静后,她才悄悄的松了口气,于是便拿着她那件棉白保暖衣往头上套。
此时我感觉身体没那么难受了,便坐起身打算穿衣服。
结果没想到我这个动作把一边的少女吓了一跳,忙转头看了过来。
见我只是穿衣服后,她才小心的轻舒口气,但那黑水晶似的眸子里,又好像闪过一丝失落……
这丫头,到底在想什么……
心里颇为无语,我便没说什么,几下把衣服穿好,又起身把裤子提上。
这个时候,少女才慢吞吞的把她那件保暖衣穿好,正拿着她那薄如蝉翼的黑色丝袜,蜷缩起脚趾将之往嫩白的腿上拉……
感觉有什么又要隐隐发作,我不舍的连忙移开目光,并快步往卫生间走去。
来到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刺骨的寒意顿时从脸部皮肤的毛孔钻入,我禁不住颤了颤,一时清醒了不少。
三两下刷了牙,用毛巾擦了擦脸,又不经意的拖了点时间,等我出了浴室,丫头已把衣服都穿好了,正坐在床边好奇的翻着床柜的抽屉。
我暗自松了口气。
见我出来,丫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方形薄片,转身看着我道:“哥,我想拿这个。”
少女白嫩指间拿着的东西,正是一只避孕+套……
我有些奇怪,这不是单人间吗,但随即我又想通,又没有谁规定单人间就一定要是单人住……
看着妹妹手里的东西,我半好奇半无奈的道:“你拿这个干什么啊?”
“我……好奇嘛……”
“上次你不是见过吗?”,我说的上次,即是指我和妹妹在泗水湖宾馆煮的那晚。那次她因为好奇拆了一只避孕+套,还真是让我头大。
“那次……我没看清楚……”,丫头自然知道我指的哪次,小脸微微红了。
确实,那次妹妹才把这个套子拆开,就羞的将之丢进了垃圾桶。
说起来,眼前的少女再有几个月就成年了,这些成人用的东西,虽然她用不到,但还是有点必要让她知道的。这么想着,我不禁犹豫了。
“而且呀哥……”,见我迟疑着,丫头脸红红的说服我道:“我们在外面看来是一对情侣吧,要是不用这个,会不会显得不大正常呀?”
似乎有道理……
和这么一个美丽的少女同住一屋同睡一床还不发生点什么,这个男的一定不正常……
这么想着,我刚想答应,发现差点被自己这套逻辑带进去了。等等,谁规定做那事的时候一定要用到这个东西。
于是几乎没过脑子,我脱口而出道:“又不是一定要用到这……”
说到这,我反应过来,连忙住了口。
“嗯?”
“啊……那个……”,我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你拿吧……”
“哦……”,乖巧应着,黑发少女脸红红的将手里的方形薄片揣进口袋里。
见状,我悄悄松了口气。
我想了想确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也没在这上面计较了。于是我一边俯身拿起自己的外套并将之穿上,一边催道:“不早了,赶紧走吧。”
“哦哦……”,少女站起身,随我到门边。
接着我俩穿上鞋,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考虑到还要在这里待两天,所以我并没有退房,而是又预定了两间房。
算起来,今天姨夫过来,那今晚表姐也会跟我们一起出来住,如果到那个时候又没房间,可就不大妙了。
所以其中一个房间自然是给表姐预定的,至于还有一间……
我暗暗发誓,除非不可抗力,以后一定要尽力避免跟妹妹睡一个房间。
付账的时候,坐在柜台后的还是昨晚那个老板,她对我和妹妹显然还是颇有印象的。
此时见妹妹正脸红红的依偎在我旁边,这羞怯的模样,完全像个初经人事的少女。
所以找零的时候,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对我会心一笑,显然是在恭喜我。
毕竟在旁人眼里,能有个像丫头这么漂亮的女友,确实算是一件幸事。更别说,和她有了进一步的关系……
的确值得恭喜……
我接过零钱,心情一时复杂。
要是老板知道我们是兄妹,还能是这个态度就好了……
飞快把这个想法以及胸口涌出的淡淡苦涩压下,我带着妹妹出了门。
本来我想带着丫头直接去外婆家,可她却提议从河边绕过去。想着反正也多不了几分钟路程,所以我也没有反对。
我们所在的这个古镇,本来小河就纵横密布,所以没两步,我们就走到了一条河边。
青石堆砌而成的整齐河岸边,立着一排石质护栏,我和丫头就在护栏边上慢步走着。
深冬的天色,总是白的很晚。所以哪怕现在已经七点过,可天空还是白雾蒙蒙的。
虽说这样,但此时也已经够亮敞了。
挨着河边街道的一些门户,也陆陆续续的打开门。
而这里的地方小吃,例如蒸糕炸饺窝头肉馍等小店也已开始营业,店里正不断冒出蓬蓬的白色蒸汽,让这清冷的早晨多出了几分热意。
和妹妹并肩走着,轻轻的风拂面而来,带着冰凉的冷意,扑在我脸上身上,又仿佛吹进了我心里,似乎将里面残留着的欲火烧过后的余烬吹散了。
我不由的轻轻呼吸,将清冷的空气吸入肺里,胸腔里凉凉的,像是把欲火烧过的余温也驱散了。
这个时候,我发现自己才是完全清醒了。
回想起昨晚自己一整晚的状态,不由有些恍惚,要不是确认了昨晚自己的经历的的确清晰完整,我可能会怀疑自己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