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出口,杜竹宜便怔愣住。
父亲的怀抱一瞬间的僵硬,令她的心慌乱又紧张,像一根紧绷的琴弦,颤动个不停。
父亲的眼神仍是那般深沉庄严,只眼尾泛着的一点红,像个火星子,看进眼里掉落心上,灼得她心口一阵瑟缩。
泪花在眼眶打着旋,她双眼圆瞪,双手捂着唇,似是不敢置信那些话是从她口中说出的。
恍惚间,听到父亲幽幽叹息,她便如惊弓之鸟,不知所措,只好故作镇静。
杜如晦心里有酸楚的微痛,未料到他香香嫩嫩、抱在怀中如一只乖巧小猫咪的女儿,亮出爪子挠人时,冷不丁也会抓出锐利的疤。
可恼这伤了人的小女儿,却绷着小脸,满是委屈与倔强之色。
罢了,谁叫他是她的父亲兼爱人,自当宽大为怀,受她些冤枉,就当是拿来撑大性怀的作料。
他俯身凑近女儿,嘴角勾起微微笑意,温言细语地问道:“心肝儿,你便是这般想为父的?”
父亲的话,仿若一阵轻柔的风,吹进心底,似是追问,又更像是叹息。
父亲漆黑的瞳仁中,映照出两个小小的人影。
电光火石间,杜竹宜看清了自己的形象,也看清自己的内心——
是她!是她在轻视自己!骇怕被父亲轻视,是以先一步将这罪名安在父亲头上!
瞬间的明悟,令她禁不住自惭形Hui起来,恨不得立时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样想着,她梗着脖子,挥手将父亲格挡开,在他怀中一转身,便手脚并用地飞快向外爬去。
一面逃一面嚷嚷着,“就是轻视,就是轻视…”只囫囵说着,也不说是谁轻视谁来。
杜如晦一阵错愕,见女儿如一条灵活的小蛇,眨眼便要从塌上溜下去,才猛然醒神。
他大手一伸,抓住女儿光裸的足踝,一揪之下,便将逃窜的小人儿扯了回来。
“放开我,放我下去!”
杜竹宜被钳制着趴在榻上,逃不开、躲不掉,仍不断摆手踢脚地挣扎。
“嘿!”见女儿仍不老实,杜如晦好气又好笑,“放开你,放你到哪里去?”
他翻身跨在女儿身上,一手扣着她两个手腕抵在床头,两脚勾起压住女儿乱踢的两个脚踝,将她完全圈禁在身下。
“哪里都好,就是不要被父亲……”话未说完,便化作一声颤抖的呻吟,“唔……”
是父亲的手,意味不明肉瓣,不时轻拍几下,跃跃欲试着似是有巴掌随时要落在臀上!
“不要被父亲如何?”杜如晦手上动作不停,一面弯腰伏在女儿耳边,低沉着嗓音说道,“轻视吗?好没道理,那心肝儿疑心为父,吃你母亲的醋,也是在轻贱为父?”
闻言,杜竹宜浑身一僵,将头埋在锦被里,瓮声瓮气地否认:“没有,宜儿不是那个意思…”
“所谓孝有三,大孝尊亲,其次弗辱,其下能养。心肝儿这算不算不尊为父,辱没为父?”
啊?!父亲这是在说她不孝?!
这帽子太大,杜竹宜承受不住,一时又不知如何辩解,嗫喏着说不出话来。
“罢了,养不教父之过,到头来都是为父的错。”
杜如晦轻轻将女儿拉着转了个身,而后掏出阳物,拉着女儿柔荑握在上面撸动几下。
“今次,我们父女也来尝试一下,棍棒之下能否出孝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