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书记嘴里“唔”了声,依然没有说话,
他在想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口吻和他讲话呢,是温和,是平静,是热情,还是威严,他一时还没有确定。
夏雨骏见他没有回答就又说:“给你带了几斤刚上市的新茶,你试着品尝一下,我来给你泡一杯。”
夏雨骏说着就去拿上他的杯子,准备给他换茶叶,乔书记用手势制止了他,终于他要开口了,
他不能永远这样不说话啊,但他真不想说话,
在夏雨骏没给他送茶叶的时候,他认为夏雨骏是那样的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但当夏雨骏带来了茶叶并且动手给他泡茶的时候,他又感到这人是如此的脸厚,假心假意的,同时在心里也多了很多的担忧。
一个这样的人,就像是一块粘土,他没有石头的硬脆,让你一锤子无法粉碎,他也没有清水那样的柔滑,你倒掉他时,他会让你沾满双手的污泥,这才是最可怕的对手。
他没有很多情感的眼神并没有因为心里的厌恶和憎恨而有变化,他淡淡的说:“茶就不用换了,放下吧,先谈工作。”然后他就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
夏雨骏就拿出了香烟,乔书记就接了一根,让夏雨骏给自己点上,夏雨骏依然没有抽,这也是他养成的一个习惯,只要有比自己职务高的领导在场,他是不去抽烟的。
乔书记就问了句:“最近你们在煤矿上下了些功夫,效果应该不错吧?”
夏雨骏就把相关的情况给他做了一个汇报,
汇报中他有意的隐瞒了现在岭南县游人大量增加的现状,他不想过早的引起乔书记对他快速发展经济的警惕,因为岭南县的经济发展才是自己真正的护身符,如果过早的暴露,也许乔书记在对付自己的时候会提前把这个问题考虑进去。
乔书记的确还没有对岭南县的经济有太多的考虑,因为他也是从政多年的人了,在他的思维里,一个县的经济要有一个明显的转变,那不是一早一夕就可以完成,这涉及的问题太多,像地理环境,干部素质,群众觉悟,工业基础等等,一下子根本就改变不过来,没个三两年,你是看不出什么效果的,何况岭南县的底子自己知道,虽然现在上了轨道有了一些好转,就算煤矿很来钱,但都不是一早一夕就可以带来明显变化的,只有自己这样懂行的人才看的出来,局外人看着那依然是没什么区别的。
他就没再深问,因为他压根就不想和夏雨骏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