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七点半,雷少霆准时清醒,他满足的在他最爱的三十四E美白玉乳中,迎接新的一天来临。
爬起压睡在紫恋柔软娇躯上的体魄,他例行的欣赏着玉体横陈的美景,像一道早晨最精致的开胃小菜似的,雷少霆看着他又新留在紫恋雪白身体上的大大小小红色瘀印,像他专属的烙记。
得意的在紫恋红灿的菱唇留下一啄,他起身准备上班去。
紫恋醒来时已是少霆上班二个小时后了,她环视房间,轻轻一叹,又如平常一般,她独自迎接新的一天到来,也如往常一般,在前一夜激烈的床上运动后,隔天她总是全身酸痛不已,下体像火烧似的提醒着她最后的弃守。
她回想起新婚的隔天清晨,就如同此刻的情景。
婚姻生活的第二天,他在她仍沉睡时到公司去了,在她悠悠转醒时,面对的也是一室寂寥。
懒洋洋的窝在暖被中,她仍不敢相信自己结婚了,完全没有真实感。
在她起身翻找衣柜时,竟然找不到半件她的衣物,她在疑惑不解中打电话回娘家,母亲李芳瑜笑嘻嘻的说着,她刚结婚的丈夫会为她添购新衣的。
在她半信半疑中,雷少霆的秘书带领着服饰店的经理送来了她的新衣。
让她最诧异的是数量之多、之齐全,从最贴身的胸罩、底裤、衬衣、睡衣、晨褛,甚至还有她从未使用过的蕾丝性感吊带袜到家居服、外出服一应俱全,服饰店的经理还抱歉的说晚宴服来不及完工,等米兰那边空运送达后,一定马上送到府上。
另外还有十几双高贵典雅的高低跟的鞋,和她的外出服装搭配得宜。
她不敢置信的是衣服、鞋子全是她的尺寸,像是为她量身订作的,她好奇的问着,经理的回答竟是肯定的,服饰鞋子全都是按照她的尺寸下去裁制,完全依雷少霆的指示所赶工的。
紫恋一时无法消化这些消息所代表的意义,随后她直觉的想着,这一切一定是用华氏的钱所买的,因为父亲一直嚷着要将华氏交给娶她的男人,但,雷少霆怎会知道她的尺寸呢?
是母亲告诉他的吧!
她不止一次的问着自己,她真的结婚了吗?事实证明,是的。
雷少霆每每会在深夜她睡意正浓时,以狂野的方式做爱,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已婚的事实。
紫恋一想到他的纵欲就面红耳赤,他总是一点也不掩饰他的需要,连带的拉着她跟着沉沦在那肉欲的绝顶销魂快感里。
昨晚不知是否是因为房间不同,所体验的欢快似乎有些不同,她在他后续的冲刺时竟然是拱身相迎的。
“我一定是疯了。”她坐起身,用力甩甩头,像要甩掉那份羞愧的感觉般。
走到浴室里,偌大的镜面中映出的是一个沉浸在欲海里的女人。
红肿的双唇是完全的蹂躏过后,胀大的胸房上一个个鲜明的红色指印,诉说着那双抓握的魔手是如何的使劲。
她贴近镜身,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审视着自己的身子,像迷恋上镜中的女人般,她小手抚过唇瓣上的绯色,回忆着昨夜他是如何的扯弄着她的乳尖,如何包拢住她自己小手无法一手掌握的豪乳。
其实她曾动过缩胸的念头,总觉得自己不正常,因为如此巨大的胸部,连胸罩都很难买到的尺寸让她害羞的常以宽松的衣物来遮掩。
可是在她的丈夫雷少霆的大手中却是如此的刚好,且在他的手中她才发现,她的乳房是那么的敏感。
往往他才轻轻地一个触碰,她就恍如电流窜过她的皮肤,直达各个神经末稍,让她想退却又想体验那种电击的肆虐,那是一种她活了二十三个年头首次感受的奇异感觉。
那就是情欲吗?小说书上说的蹦出火花是否就是指这个?
“天呀!我是中了他的蛊吗?”她惊醒的发现,她的手正徐徐地搓揉起胀痛的两乳。
她猛抽离手,冲进淋浴间打开顶上的莲蓬头,水花强劲的喷洒下来,冲得她脸颊微疼,她毫不在乎,反倒希望水流能冲去她乱七八糟的思绪。
请管家告知父母亲后,紫恋回到新家,一进家门,她就埋首在书堆中,想以书中的黑色字体代替脑海里不断翻飞的激情画面。
又过了一个星期,两人的生活步调一如往昔。
这天中午紫恋在逛街走累后,踱进一家以法式料理闻名的西餐厅,她翻看着菜单,突然觉得自己一个人在这幽静的空间里用餐十分无趣,看着窗外发现这里离华氏的办公大楼相当的近,她拿起昨天才刚办的手机拨了几个按键。
“是我。”这组号码是雷少霆的个人专线。
“紫恋?怎会想打电话给我?”他相当的意外,紫恋从未主动打电话找他的。
“我在你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厅,叫『艾默尔』,你可以过来一起用餐吗?”紫恋以手指沾着水杯中混有颗粒的柠檬水。
“好的,我马上过去。”挂上电话,雷少霆抓起西装外套离开办公室。
雷少霆没花几分钟就赶到艾默尔。
“怎么你不是在生我的气?怎会找我一块吃饭?气消了?”雷少霆对妻子先前的反常仍记忆犹新,虽然后来他以非常手段让她一时遗忘,但不表示他不想弄清楚。
“因为……因为我不喜欢一个人上餐厅吃饭。”紫恋告诉自己,用餐要保持好心情,不要被丈夫的三言两语给弄得气氛不佳,在她好不容易不去太在意他在外面有女人的事实时。
“今天又去逛街购物了吗?你的兴致真高!”点好餐点,雷少霆将菜单递还给侍者。
另一名侍者刚好送上紫恋点的烤鸭肉和浓汤,她切下一小块送人口中,“错了,我今天是出来找男人搭讪的!”她赌气的说出她根本从没想过的念头。
“因为太闲了,很无聊,所以想找个男人陪我玩。”雷少霆完全不把她的话当真,玩笑地道:“那你可以去找牛郎啊!只要有钱,都会很受欢迎的。”有钱赚又有女人可以玩,很多好高骛远的年轻男性对这个男娼的行业相当踊跃呢!
紫恋怒气一升,用力放下手中的刀叉,“你的意思是说我若没钱就毫无魅力吗?”雷少霆发现妻子生气的小脸上,红唇嘟得好引人遐思,“我可没那么说。”啜了口白酒,他润润干燥的喉咙。
“你明明是那个意思!!”紫恋小拳握紧,生平头一次有打人的欲望。
这时雷少霆放在桌上的手机发出铃响,他顺手接起。
“喂……湘芸……嗯……哦?”听到那个女性的名字,让紫恋全身的警戒灯全数亮起。
“好,我马上到。”雷少霆收线,没发现紫恋的异状,不甚高兴的说:“紫恋,我临时有急事,得先去别的地方,抱歉得留你自己一个人吃饭了。”他招来经理交代将费用记在他的名下,准备离开。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只为了那个叫湘芸的女人?
雷少霆站起身,“我很抱歉。”他想早一天办妥湘芸的事,好理断两人的一切纠缠。
“你……”她瞠目看着丈夫离去的背影,怒火狂炽。
好!她决定红杏出墙去了,她要真的去找个男人玩玩,让雷少霆戴绿帽。
紫恋气冲冲的丢下所点的精致佳肴,跳上一部计程车冲回家,拿出旅行箱收拾了简单的衣物,取出婚后就没用过的护照,她意气用事的往机场直奔。
她在离开艾默尔的路上想过,就算真要红杏出墙去找男人,她还是得顾及父母亲的面子,要玩男人就出国去玩,免得让父母亲蒙羞。
到了桃园国际机场,她买了张飞往夏威夷的机票,拿着随身的背包往登机的方向走,心中只想着她要在夏威夷找一个真正的好男人玩个够。
“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不爱我,而只爱我钱的男人,哼!”紫恋在飞机爬上三千五百公尺的高空中气恼着。
“那个叫纪湘芸的女人究竟有何魅力?竟然一通电话就让少霆丢下我向她飞奔而去。她努力回想着征信社所拍摄的照片,却发现记忆中的女人面容已模糊。
忍不住的心酸,少霆是真的爱着那个女人吗?若他真爱着那个纪湘芸又为何要和她结婚呢?
难道真的是金钱的魅力迫使他娶她的?
那她真的是太悲惨了。
雷少霆竟然说有钱就不愁找不到牛郎陪她,他真如此不在乎她,牛郎?
哼!
她还怕得爱滋呢!
思绪一转又想着,若她真的找到一个好男人玩,不知雷少霆会有怎样的反应,他会生气吗?抑或是不在乎,在他甚至鼓励她找伴游牛郎之下?
不可能!
男人都是不能忍受戴绿帽的,雷少霆也是一样的。
她安慰着自己,否别她何需出国找男人呢?
他必须有反应的,如此她才能消除心中的怒火。
就是这样了。
看着窗外似乎伸手就可碰触到的霭霭白云,飘浮在湛蓝的天空中,是那么的雪白无瑕,她出神了,那朵朵云絮像极了她不久前结婚时所穿的白纱,代表着她仍纯真不知烦恼为何物的心灵。
如今她却为了另一半在外面有女人,而奔走他乡欲找一个男人来报复他。
想想真是可笑得很,在思路回转至此,她气愤的心似乎冷静了点,但她还是有一些的不甘心,哎!
她揉揉作疼的太阳穴,她真是自讨苦吃,想那么多做什么,她振作精神决定秉持初衷,先找个好男人再说。
到达夏威夷的路途还有好几个小时,紫恋决定不再因那对不知羞耻的男女伤神,闭目养精蓄锐,准备一踏上夏威夷的土地,就马上施展她的魅力钓上个一级棒的好男人。
完全不知道紫恋冲动行为的雷少霆,像平常一样工作到晚上九点半才回到家中。
一进门,他有些意外客厅里的漆黑,以往他晚归时,紫恋总是会点亮客厅的一盏雕花琉璃灯,让他在回到家时备感温馨,虽然她个性柔和不具狂热,但这不管是无心或有心的动作,在他看来她就像是一盏指引他归途的明灯。
打开客厅亮丽的水晶灯,滢滢光辉照明每一个角落。
发现妻子似乎不在家,雷少霆心想,难道去逛街还没回来?
登上二楼主卧室,他环视装潢雅致的亲密空间,一切没什么不一样,他拿出睡在准备冲个澡。
关上衣橱时发现一扇门扉微启,他顺手关上,十分钟后他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拭干洗后微卷的黑发,他一贯地以梳子梳理整齐,心想到视厅室观赏影片,打发等待紫恋的时间。
两个小时后,他疑惑着紫恋仍未归的行踪,心想,她可能回娘家了吧!拿起电话拨到丈人家,接电话的是李芳瑜。
“少霆呀!还没睡?今天下午的股东会很费时吧!”她并没有多想女婿打电话做什么。
“妈,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股东会虽然费时,决议却相当令人满意。”雷少霆关掉视听室的光源,准备到岳母大人家睡觉。
没办法,他没紫恋在一旁是无法入睡的。
“那就好,对了,你和紫恋明儿个星期六回不回来吃饭呀?”李芳瑜的问话钉住了雷少霆打开卧室房门的手。
“明天吗?我问紫恋看看。”岳母的语气代表着紫恋并没有回娘家,那她上哪去了?
“好吧!你是要找你爸爸的吧?”李芳瑜如此认为。
“不用了,明天我过去再谈!太晚了,妈你早点歇息。”雷少霆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惊慌,心想再等等看。
“那晚安了。”李芳瑜打了个哈欠。
“妈,晚安。”挂断电话,雷少霆在床沿坐下。
他回想着紫恋自从与他结婚后,生活一直很单纯,这么晚还没回到家,会有什么事呢?
她固定联络的朋友不多,而且多半在国外,新朋友呢?
他忆及中午在艾默尔时,他似乎听到紫恋要找个男人打发时间,他当然知道她是在赌气,所以他故意告诉她,只要有钱就有牛郎乐意奉陪,以她的个性找牛郎是微乎其微,所以她很可能是因为他中午临时离开,而生气不肯回家。
“那她会去哪儿?”雷少霆思索着,衣柜的门扉在他眼前伫定。
“不可能吧!”他否定着心中的想法,但打开衣橱的手却是有些不确定了。
她的衣物有些凌乱,他注意到有几套夏装不在里面,打开更上层一个他的小旅行箱不在原地,他有些诧异,紫恋离家出走?
那个一向听从旁人指示的紫恋竟会做这种出走的行为,她会在哪儿过夜呢?
饭店?
旅馆?
或是租个度假小屋?
雷少霆以他对紫恋多年的了解判断着紫恋的行踪,他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线索,他打开紫恋的化妆柜抽屉,她用来放置重要证件的木盒里,不见平常一直躺在那儿的护照,他佩服一笑,那小妮子竟然一气之下飞出国门去了。
他当然知道出国旅行对紫恋而言,比在热闹的市区逛街还在行,她超强的语言能力,让她就算一人在异国也畅行无阻。
他不再担心紫恋今晚会在何处过夜了,等信用卡帐单寄到,他就知道了,雷少霆放心的在大床上躺下,打算睡觉了。
一个小时后雷少霆开始担心了,他无法入眠,没有紫恋的床显得空荡不已,而他的怀抱里少了她,竟是难耐的空虚,他已太习惯睡时有她的陪伴了,睁着了无睡意的双眼,雷少霆清楚的知道,今夜将难以入眠了。
清晨时分,雷少霆在极度颓丧和睡眠不足的情形下,离开了那张一直是他最爱待的大床,它折磨了他五个小时,就只因少了紫恋和他在那上头尽情打滚做爱做的事,那张床就变得让他有些恨起它来了。
少霆决定早点到公司去处理公事,那还比待在这个只有他一人唱独角戏的空间里,还来得轻松多了。
而他没想到的是,即将迎接他的竟是一连串的公事不顺。
电话在他刷牙洗脸时就如火烧森林般的狂恣大作,他放下毛巾接听电话,想知道是哪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选在他心情最差的此刻拜访他,一听之下竟是华德硕精神奕奕的声音传了过来。
“少霆,不好意思这么早打电话吵你。”华德硕呵呵笑着。
“不会的,我已经起床。”雷少霆本能的猜想,紫恋已打电话回去父母那儿。
“现在是清晨五点半,你能赶在上班时间前下床我就很满意了。”华德硕人老心可是一点也不老,女婿对自己女儿的心意他可是一清二楚。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爸你,的确是因为紫恋不在家的缘故。”他不打算隐瞒丈人。
“让我猜猜看,那丫头该不会是又一声不响的,自个儿偷溜出国去了吧!”不愧是老爸,对女儿真是了若指掌。
“是的,可能是因为昨天中午一块用餐时,我丢下她一人而生气了。”这种事实话实说,雷少霆相信华德硕不会责怪他的。
“哦,我那一向温和有礼的女儿生气了。呵,呵,你会这么做一定有你的原因,爸爸相信你。”他认识雷少霆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况且雷少霆还是经由他重重训练和考验才有资格成为他女婿的,他不会看走眼的。
“谢谢爸。”雷少霆心想,如此看来,紫恋并未打电话回家。
“那紫恋……”话说回来,一夜无眠,他当下得赶快找回紫恋才行,不然他岂不是不得好眠了。
“那丫头先别管她,让她先在外面玩玩,我会在此刻打电话给你,是因为南部我们投资的信托公司,真如你所预测的出事了。”华德硕话锋一转,恢复商场上威严冷肃的正经语调。
“张副理真的这么做了。”早先他在每月金检时就发现不对劲了,捐益表及资产负债表都有问题,报表关系着企业内外部的运作情况,他不禁怀疑起负责那边的副理级主管。
那时他曾向华德硕报告过,而后调查工作结果还没出炉,事情就纸包不住火了。
“没错,海关人员在机场将他扣留禁止出境了。”雷少霆不担心那边,他脑中快速运转着,思索着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到最大的补救,金钱上的捐失对华氏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信誉上的影响,它虽无形,却往往是杀伤力最强的。
“我马上南下。”雷少霆火速作出决定,现场投入是他一向奉行的做事态度。
“爸的意思也是如此,有你去那了解指挥我就放心了。”这倒不是假话,雷少霆办事向来是果断而有效率的。
“我待会儿直接出门,总公司那边就让爸爸费神了,我会随时向你报告近况的。”雷少霆跳过整理新生胡髭的部分,换装后就马上到车库驶出他个人专用的敞篷车,马不停蹄的朝南部急驶。
雷少霆卓越的办事能力,再一次让同业界人士钦佩不已,在他的坐阵指挥和调度之下,将挤兑的风潮压低而至完全消弥,甚至有些存户在几天的观望之后,在优惠的条件利诱之下,纷纷再将资金存回。
报章媒体将他的处理方法及态度写得活灵活现,更是将华氏的股价给哄抬高了,雷少霆向华德硕报告评估过,若那些挤兑的客户将存款移回,在给他们提领出的那几天利息照算的优惠,其捐失的金额绝对比任其客户群流失,而导致以后往来的机会减少还来得重要。
而投资人在他自信而迅速的处理下,纷纷将提领出去的钱给存了回来,甚至增加了许多新客户。
业界莫不竖起大拇指称赞他的雄才大略,而最感到骄傲的还是华德硕了。
只是直到整个弊案结束后,已是紫恋出国的一个月后了。
这一个月里,雷少霆简直如身处地狱一般,他严重的睡眠不足,公事上的麻烦他根本不放在眼里,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在每一个没有紫恋的深夜里,他无处发泄的欲火及那长久缺乏拥抱着她入梦的美好感觉,使他变了,头发长了,胡髭杂乱得有点像个被丢弃在无人岛的野人,连华德硕都有点惊讶。
自南部回到家中,雷少霆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调查紫恋飞到哪一国去了。
由于她一直没打电话回家,所以雷少霆调出紫恋上个月的信用卡签帐情形,消费的商店是檀香山的几个着名的服饰店、餐厅、书店,以及住宿的饭店,他打一通长途国际电话,给他一位在美国情报单位工作的朋友,请他动用他职务上的权限,确认紫恋是否仍居住在她帐单上的饭店,他要马上搭最近的班机飞抵那热情的岛屿。
“少霆,我想世上除了你之外,没人会像你这样找自个儿的妻子了,居然利用我们中情局,简直是用牛刀切布丁嘛!”杰克调侃着他,半夜打电话到地球的另一端找他,为的竟是如此芝麻绿豆般的小事。
“你别笑我,你不是至今还找不到丹娜,中情局的副局长。”雷少霆一刀就劈中这多年老友的要害。
“哼,那傻女人,我不是找不到她,是不想找罢了。”一提起让他伤神的她,杰克就忍不住嘴硬。
“那我若遇见她,就当成没看见的跳过!”雷少霆凉凉地道。
“你敢!算了,我怕你真的敢,等你到达檀香山机场再打个电话给我,我要再补眠去了,好几天没睡了。”杰克打了个大哈欠,挂断电话。
“你想我干嘛如此大费周章,我也是夜夜无好眠哪!”雷少霆对着传出嘟嘟声的话筒咕哝道。
雷少霆在完成华德硕交付的任务后,向他请了长假,决定要到夏威夷找紫恋去,他的老丈人高兴的答应他好好玩个痛快再回来。
“对了,爸,如果紫恋打电话回来,请你别告诉她我的行程。”雷少霆不想让紫恋得知他要过去,以免她一知道后又跑到别国去了。
“好,我知道,你想给她一个惊喜吧!爸晓得的。”华德硕笑呵呵的想,应该很快就可以有孙子可抱了。
“谢谢爸。”雷少霆不否认这个说法。
将公事一切安排妥当,雷少霆整理行囊准备即刻启程到夏威夷,他翻整衣柜内的夏装,挑选了几套根本没机会穿到的休闲装放人旅行箱中,在翻找内衣裤时,其中一个抽屉里一只硬塞人的牛皮纸袋引起他的注意,他取出将袋中的东西倒了出来。
一看之下,他不禁蹙紧眉头,一张张看似亲蜜火热的照片上尽是他和纪湘芸的放大影像,拍摄者赋予了照片一种看似非常暖昧的味道,就像捉奸的其中一个过程。
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雷少霆翻开一本看似报告的资料夹,每翻阅一页他的怒气便爬升一级,报告写得非常详细,详细的连他都不知道曾有上床、过夜这回事的发生,雷少霆一把将之撕个粉碎。
他非常的生气,努力的深呼吸来稳定他欲爆发的情绪,从一数到十,他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头脑。
这些东西显然是紫恋委托征信社做的调查,跟监的时间正巧是他和纪湘芸接触最密集的那段日子,其中甚至有他陪纪湘芸到珠宝首饰店,挑选男性钻戒的记录。
紫恋听了微信社的报告和看了照片后是怎么想的?
他忽然想起紫恋喊着要分房睡的那一晚,如此一来,她的临时出国就不单单只是为了散心,她想避开他,他又思及她说过要找个男人玩玩,而他还建议她花钱去找牛郎……天呀!
他犯了个大错,他竟没有解读出紫恋那些异常的言行举止,所要表达的意思,反而让她带着对他的误解而出走。
他真想痛打自己一顿,他的确太疏忽紫恋的生活和内心世界了,亏他努力了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
就只是为了紫恋呀!
他爱上了她,为了当初那个能娶她为妻的梦想,立志要让自己能匹配得上她,怎么反而在娶到她之后却轻忽她?
而紫恋的隐忍和躲避的行为也让他火大,难道他就那么不足以令她信任?
他动作加快的打包行李,在晨雾朦胧中向紫恋所在的方向奔去,他还没想到见到紫恋要如何与她解释,但他知道他想要早一刻见到紫恋,想要早一点赶到她的身边去。
雷少霆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檀香山,他打了通电话给杰克,向他确认紫恋目前的行踪。
“你动作真快!”杰克懒懒地道,手中的资料是最新的报告。
“费话少说!紫恋现在人在哪里?”雷少霆风尘仆仆的离开机场,搭上一辆计程车来到市中心。
他的体力和耐力已达极限,脾气非常不好,眼前谁惹到他铁定会被他轰得焦头烂额,对司机的慢速行驶他开骂,对电话亭的大排长龙他也开骂,尽管那在他眼中的大排长龙只不过是三个人而已,他也不耐烦。
“好,好,好,根据我的调查,先生,你的老婆--紫恋小姐,在抵达夏威夷之后,除了下榻的饭店和餐厅外,跑最多的地方就是书店了,单纯的让我所派出的调查人直打哈欠,直喊无聊。”杰克将报告的重点简略说给少霆知晓,“现在是晚间用餐时间的尾声,若没有其他临时变动,此刻她应该在回饭店的路上。”
“那她还是住在雅典娜饭店?”雷少霆看了眼手表,将时间往前调一天。
“是的,七0六号房。”杰克已为他预约好隔壁的房间,“你就住她右手边的七0八号房。”
“谢谢你。”雷少霆不等杰克回答迳自挂断电话。
“不客……气。”杰克可怜好友的舟车劳顿,决定宽大为怀地原谅雷少霆的无礼。
雷少霆又匆忙的抢搭上一辆从一名白人绅士手中招下的计程车,赶往雅典娜饭店。
司机是个黑人小伙子,一路上魔鬼音乐充塞车内狭窄的空间,轰炸着他已乱糟糟的脑神经,雷少霆又是一路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