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又潮湿的监狱牢房里,刺骨的寒风顺着被几根铁棍封住的窗户汹涌的灌了进来。
凛冽的空气把那个下体裹着条黑乎乎的兜裆布,双手还被粗重的锁链高高举过头顶固定在牢房顶部的蓝发少女给冻的浑身哆嗦。
“呜……嗯……”
可怜的玛奇朵满身都是淤青和鞭伤,那对圆圆滚滚的大白兔也被掐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原本可爱又漂亮的大眼睛,现在布满了细密的红血丝,红肿的双眼甚至都叫人有点害怕。
在那对伤痕累累的小脚丫上还戴着一副差不多能有少女一半体重沉的重型镣铐……
密密麻麻的铁锁铁链铁铐,把少女从头到脚都固定的结结实实的,根本不可能随意活动身体。
“呜……”
整整六天不休不眠的酷刑审讯已经让她的体力和精神状态在以极快的速度剧烈消耗殆尽。
下体缠着一条可有可无的兜裆布,高烧不退的玛奇朵光着身子在铁链的束缚下,虚弱的喘着浓白的雾气。
实在是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睛好好让自己沉重的小脑袋稍稍休息一会……
哗啦————————
“呀,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桶表面结冰的脏水下一秒就被狱卒提起来毫不留情的泼在了满身是伤的囚犯少女身上,腹部的刀伤被脏水浸入,湿漉漉的身子也在冷风的吹拂下被冻得又肿又红,又疼又冷,头皮发麻瞬间困意全无。
每当玛奇朵疲乏到极点即将昏昏沉沉的睡去的前一秒,总会有一桶冰冷的脏水和毒辣的鞭子狠狠的招呼在她的身体上。
原本被温柔的菲莉亲手缝合的伤口也让狱卒粗暴的大手重新撕扯开了……
手腕,脚腕都被栓着又粗又重的铁链。
就连揉一揉伤口缓解痛意这种普普通通的动作,对可怜的少女来说,现在都俨然成为了一件相当奢侈的事情。
仅仅是一根皮鞭,一个破旧的木桶……
就已经把这个浑身红肿,高烧不退的少女活生生折磨的整整六天没有睡过觉了。
身为专业的刺客,玛奇朵很清楚这具破碎不堪的身体如果再得不到休息的话……自己不是疯掉,就是被发炎感染的伤口夺去性命。
可是,只要闭上眼睛,下一秒就会有刺骨的冰水拍在光溜溜的身体上,自己只能强忍着疼痛,嚼着那条快要烂掉的舌头,强行让脑袋保持着清醒,免得被刺骨的污水又一次冲刷身体。
“咳咳咳,呜,咳咳!!!咳咳咳……”
被关在监狱里无人问津的牢房中,玛奇朵的病已经是相当严重了。
就算是健壮的战士,也不可能光着身体,下体只缠着条粗糙的兜裆布,戴着几十斤重的镣铐在冰天雪地的冷风中整整六天不休不眠吧?
更别提她身上已经严重发炎感染溃烂的伤口了。
每一次咳嗽,都会让玛奇朵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木棒反复狠狠暴揍一样的胀痛难忍……
“究竟……是为什么呢。”
在意识即将模糊之际,少女始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神明大人总要让自己永远都活在痛苦里!
甚至最后还得这样惨死在又脏又臭的牢房里,连个安葬的地方都没有。
没错,我确实做了很多坏事,也杀了很多无辜的人。
可这不都是脖子上这该死的项圈在控制着我的身体吗!
我是一个连亲生父母都会亲手把我丢到垃圾桶里的野种,没人可怜的杂种,没人要的贱种!
那些驯奴师在我还没学会说话之前就先教我杀人,叫我和冰冷的尸体们睡在一起。
我没有自由,从小到大不是在战斗,就是被锁链死死的固定着四肢,等待下一次杀人时才会解开锁着我手脚的铁链……
我……也不想做这种肮脏的事情。
我也想像个普通的女孩穿着漂亮的衣服和朋友在一起快乐的唱歌,跳舞……
可我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我只是一个垃圾桶里捡来的杂种。
一个没有自由,什么都没有的战斗奴隶啊啊啊啊啊啊!!!!!
如果不干坏事就会被主人打死,如果不去战斗就会被敌人杀死。
我只是想活下去啊……我我我我……我究竟有什么错啊!!!!!!!!!!!!!!!!!!!!!
明明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结果却是自己在默默的承受着罪果。
难道我就连活下去的资格都没有吗!
“咳咳咳,呜,咳咳咳啊……呼呼呼,呜噗,咳咳……”
情绪激动的少女被坚硬的铁铐磨的骨头都疼,干燥又刺痛的喉咙也仿佛在被钢针狠狠的扎着。
双手被吊在屋顶,玛奇朵无奈的闭上了眼睛,象征性的扭了扭身体,默默接受了自己悲惨的命运……
持续高烧的晕眩,胀痛,让遍体鳞伤的玛奇朵又一次沉沉的昏迷了过去。
……
……
……
“呜咳咳……噗咳咳,好冷……咳咳咳,哇咳咳咳!!!!哇咳咳!!!!!”
“喂,别装死啊,小东西,大爷我这几天也没怎么休息好知道吗,哼哼哼,快点把你知道的全都老老实实的给爷爷说出来,哈哈哈哈好让爷爷我升官发财,你呢也好少受点皮肉之苦,知道吗。哼,你这个害人精,他妈的又是下毒又是绑架,坏事可都让你给干遍了,死有余辜……嗯?怎么哭了,哈哈哈你这坏到骨子里的害人精也知道委屈啊,我告诉你,晚了!!!!!!!今天爷爷我就要为民除害,打死你这个祸害人的东西!行啦行啦,别再浪费时间了,快点把你知道的全都给我说出来,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这么做,你能不能听懂人话啊,嗯?妈的找打!!!!!快说,不说就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呼呼,累死我了,快点,最后问你一遍,说!是谁派你来的,把你知道的全都给我说出来!!!!!!!!!!!”
哗啦——————————
又是两桶污浊的脏水,毫不客气的浇在了玛奇朵伤痕累累的身体上。
啪啪啪的鞭打响亮的回荡在漆黑狭窄的走廊里,随之而来的还有少女沙哑刺耳的悲鸣声。
玛奇朵白皙的后背上很快又多了几道血淋淋又触目惊心的鞭痕。
深深的伤口里渗出了殷红的鲜血,顺着红肿的腰肢,濡湿了私处黑乎乎的兜裆布……
虽然玛奇朵很想耗尽最后一点生命,把这个一脸猥琐的猪头狱卒狠狠的痛骂上一顿,好好给自己出上一口恶气后再心满意足的死去。
可是仔细一想……对方说的好像也没错啊……
无论是下毒,绑架还是烧杀抢掠。
这辈子自己哪件坏事没有做过?又有多少无辜的人倒在了自己手中的短刀之下呢?
并不是玛奇朵忠心耿耿的不愿出卖一直躲在幕后操控自己的老头莱普。
而是脖子上的这个金属项圈一直都在死死的控制着自己,让自己永远无法做出任何对主人不利的事情啊!
常年佩戴着魔力充沛的金属项圈。
项圈内部储存的契约魔法也在玛奇朵的脑袋里慢慢的深化,扎根,把她的身体给控制的越来越牢固,甚至就连说话的内容也要先经过项圈的批准才可以从嘴巴里说出来!
说话要被控制,写字也要被控制,就连在脑袋里偷偷骂上莱普一句也会被项圈里放出的电流立刻狠狠的惩罚一顿……
生活中的小事是这样。
那更别说这具已经快不是自己的身体了……
只要莱普对自己亲口下达命令,什么绑架,什么下毒,就算是再丧尽天良的事情,戴着项圈的玛奇朵也都得老老实实的去给主人完成任务。
数次拼死抵抗契约无果后,玛奇朵也慢慢的开始变得麻木了起来……
虽说菲莉茜丝亲自向领主求情,让后者保证了会对玛奇朵从轻发落。
可常年住在监狱里的狱卒又怎么肯轻易就放过这个升官发财的好机会呢?
稍微费了一点力气,满脸横肉的狱卒就把这个身体虚弱的少女偷偷带到了一间偏僻的牢房里,先是不由分说的给她钉上了死囚才会戴的重型镣铐,还没日没夜的折磨着她,为所欲为的对她滥用私刑,只是为了能从她的嘴里得到一点有价值的情报而已……
尽管在几天前,刚刚被缠上兜裆布的玛奇朵十分羞愤的向狱卒好好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苦衷,自己真的不是不想说,而是戴着项圈根本就没办法说出口啊!
可身为一个没有魔法才能的普通人,满脸荤油的狱卒又怎么会相信少女的狡辩呢?
一桶接着一桶的冰水,一顿接着一顿的鞭子……
玛奇朵只好无奈的咬紧牙关,默默的熬了六天的酷刑,疲乏的身体根本没法睡着。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肆意宣泄着虚伪的正义……
经过了六天漫长的时间,比起从少女的口中得到梦寐以求的情报。
手握鞭子的狱卒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慢慢享受起了拷打犯人的过程了。
毕竟这家伙可是亲手绑架了领主大人视为珍珠的宝贝女儿啊!
就算把她活活给打死的话,相信领主大人也不会责骂我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畜生,猪狗不如的畜生!爷爷今天就替那些贫民百姓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祸害人的害人精!呸!像你这种东西活着就只会祸害人,一无是处,一肚子都是坏水!你这种畜生都不如的坏家伙究竟有什么脸面继续活着啊,哼,你啊,可真是一点羞耻心都感受不到,也对……看你长得那骚样子,哈哈哈连骚穴的毛毛都是那种颜色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呀哈哈哈哈!”
“……”
面对男人骂出的各种难听的脏话。
自知理亏的玛奇朵只好乖乖闭上嘴巴,默默的听着狱卒对自己的数落,流下了委屈的眼泪。
满肚子的委屈和冤情根本无处诉说。
奄奄一息的蓝发少女双手被铁铐吊在空中,又被冰水和皮鞭狠狠的折腾了几个小时。
什么都没有告诉狱卒,一脸委屈的闭着小嘴。
很快,又被噼噼啪啪的抽了一顿鞭子,挨了一顿难听又恶毒的臭骂……
“哼,丧尽天良的东西,你真的是什么坏事都能干出来啊,你这东西是不是从小就没有爹妈教养你啊,我看……你也就是从垃圾堆里蹦出来的小畜生,啊,从小就偷东西,啃垃圾长大的,要不怎么会一点良心都没有!喂!你给我抬起头来,别装死!难道你真的就没有长心吗???你是不是做坏事都会爽的下面流水啊,啊?是不是?你这个小杂种……哈哈哈,好啊,好啊,真好,真好……我们就这样熬下去,好不好?要是不老老实实的把你知道的东西全都说出来,你这辈子都别想从这间牢房里出去……我会没日没夜的继续折磨你,听没听清楚!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玛奇朵满身都是伤,双手依然被镣铐吊在空中,又酸又麻。
嗨,这种人,她早就见多了……
反正自己戴着项圈早就是个半死不活的人了,实在是懒得再和他计较这种无聊的小事了。
“想打就打吧,反正我贱命一条,也活不过今天了,呵呵……你开心就好……”
啪啪啪—————啪啪啪——————
断断续续的鞭打声一直回荡在走廊里。
直到夕阳的余晖照进了阴森寒冷的牢房里,狱卒才扔掉了鞭子休息了一会。
可怜的少女被关在如此压抑的环境里没日没夜的被酷刑逼问,还强行不让自己睡觉!
经过了六天半的非人般的虐待,玛奇朵终于彻彻底底的精神崩溃了!!!
大粒大粒的泪珠啪嗒啪嗒的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体内的秽物也不受控制的弄脏了腿间的兜裆布。
高烧,胀痛,寒冷,疲倦,饥渴,委屈,悔恨,自责。
双眼失神的蓝发少女像是被施了什么魔咒一样,突然全身都不受控制的拼命抽搐了起来,口中胡言乱语般的嘟囔着阵阵含糊不清的疯话,胡话。
不一会,少女就从嘴角吐出了一口浓浓的血沫,耷拉着苍白的小脸,昏了过去……
这回,不管是冰水还是皮鞭,都再也叫不醒这具僵硬的身体了。
“喂!小畜生,我我我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再敢装死,老子就往死里整你,喂!听见没有!乖乖把你知道的东西全部告诉我,爷爷高兴了,乐了,就把你放下来,让你好好休息一会,喂!听见没有,你听见没有?喂!!!!!!!喂!!!!!!!!”
无论狱卒怎样扯着嗓子,飞着唾沫,朝着满身是伤的蓝发少女大吼大叫。
回应他的,也都只有那片空荡荡的寂静……
狱卒顿时感觉自己的“威严”被这个犯人给羞辱了。
反手一根皮鞭抓在手中,对着那个遍体鳞伤的犯人就是一顿毒辣的鞭打。
结结实实的皮鞭,一次又一次的抽打着昏迷不醒的蓝发少女……
鲜血,碎肉,在一次又一次无情的抽打下,流的满地都有,飞溅的到处都是。
玛奇朵原本白皙光滑的后背,现在也已经被打的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了……
哗啦————
哗啦————
哗啦————
哗啦————
无论是鞭子还是冰水,都再也不能让这个脸色苍白,浑身冒着热气的高烧少女再睁开那双沉重的眼睛了。
狱卒呆呆的站了一会,随即便颤抖的用铁钳夹起了一块火盆里的红炭,咽了一口口水,走火入魔般的把手中烧红的木炭慢慢贴向了少女苍白的小脸蛋……
虽然刚开始狱卒明显还不太习惯肆意打骂这个赤裸着身体的少女囚犯。
可是经过了几天的时间,这个满头油光的猪头狱卒很快也变得越来越暴躁,越来越蛮横了起来。
完全不能反抗的蓝发少女也是打的越来越顺手,虐的越来越舒服。
能不能得到所谓有价值的情报,也似乎逐渐不再重要了……
邪恶并非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在循序渐进的环境中慢慢被诱导出来的。
狱卒看着这个皮开肉绽的蓝发少女,丝毫没有发觉其实他自己才是真正的恶人!
“姆!如果他真的有这个自知之明的话,说起来也不会做出这种蠢事就是啦……”
狱卒握着铁钳,马上就要用烧红的木炭在玛奇朵的脸蛋上烙出一个丑陋无比的伤疤了。
那个如同一朵蓝色玫瑰般漂亮的瓷娃娃居然要在自己的手里毁灭,破碎……
一想到这,恶欲被激起的猪头狱卒整个人就忍不住要兴奋的发抖!!!
反正只是一个不听话的囚犯而已,老子让她长点记性又能有什么错呢!都说了不过是个犯人而已,老子可是在为民除害啊。
“哼哼哼……”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块炙热的红炭用力的按在玛奇朵的脸蛋上了!
滚烫滚烫的红炭把漂亮的脸蛋的烫的又红又肿,阵阵烤肉的香气瞬间就飘满了牢房。
恶心的液体顺着褶皱焦黑的皮肤表面丝丝的渗透了出来,随即又被高温的铁钳烤干,血液糊在灼热的铁钳上顿时化作了浓白的雾气,发出了嘶嘶般刺耳又难听的声音。
溃烂肿胀的水泡也让少女可爱的脸蛋顿时变得丑陋不堪。
甚至多看两眼的话都会叫人感到强烈的恶心,实在是忍不住找个地方吐出来!!!
至少在男人的想象中,事情倒是应该按照这样的剧情顺利发展下去才是正确的。
只不过……
嗖————————
一根剑身雪白的西洋剑在最关键的时刻斩断了狱卒手中的铁钳。
而那颗冒着火星的红炭也伴随着细剑划破空气的锐响,在缓缓的下坠……缓缓的下坠,不停的缓缓下坠着。
最后,直直落在了狱卒的脚背上。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剧烈的烫伤,让他跳起来抱着冒烟的大脚发出了痛苦哀嚎的悲鸣声。
阴森又空旷的监狱走廊里,顿时传来了一阵杀猪一样的惨叫声……
“哼姆!”
一头红色长发的萝莉剑士不屑的把细长的刺剑收回了自己挂在腰带上剑鞘里。
一丝温热的火焰也在收剑入鞘的瞬间轻轻的喷吐了出来,给阴森的牢房带来了一丝丝温暖的雾气~
虽然不清楚玛奇朵这个重犯为什么没有被关在把守森严,环境还干净整齐的监狱主楼……
而是被一个狱卒带到了这种几乎是快要荒废,甚至数年都没有再使用过的偏僻牢房里。
不过,就算这家伙罪孽深重,也不至于拿着火炭就往人家的脸蛋上烫吧?
“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姆!”
因为对火焰的感知十分敏感,所以璐璐并没有注意到几乎已经快被活活打死的玛奇朵,而是先抽出了自己的佩剑,一个踏步毫不犹豫的及时阻止了狱卒粗暴又无理的恶行。
阴森又冰冷的牢室里,一股刺鼻又浓郁的血腥味很快也让璐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些……都是你干的?”
“啊啊,我我我……呃,这个,您先听我解释,这个啊,我其实是……”
璐璐面色凝重的看着被几十斤重镣锁住手脚,还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的蓝发少女,顿时气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骂点什么好。
“姆……”
可怜的玛奇朵被打的满地都是碎肉,干涸的鲜血也和肮脏的污水混在一起结了一层厚厚的黑冰。
红肿的身体也被冻的又肿又紫。
两只伤痕累累的小胳膊依然被镣铐高高的吊在空中,满身都是没有及时得到治疗的伤口,整个人就这样在铁铐的固定下昏昏沉沉的睡死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那个,璐璐迪娅小姐请问您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啊,您应该只是处理一下有关犯人的信息才对吧……咳咳,具体看管犯人的事,那个,还是交给我这种狱卒吧。”
“还好,没死,还有一口气!”
“呃。”
身材矮小的璐璐掂起穿着长筒靴的小脚丫,轻轻的把手指发在了玛奇朵的唇边,确切感受到了一丝非常微弱的气息,这才放心的检查起了她的伤势,完全无视了一旁尴尬不已的猪头狱卒……
虽然璐璐刚刚成年,也没有亲身经历过羞人的床事。
但是呢,这并不代表璐璐对于男女之间那种有关性的事情什么都不懂!
完全无视了狱卒的存在,璐璐一把扯下了缠在玛奇朵小穴上那条又臭又脏的兜裆布,彻底把她的下面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用手指扣弄着满是秽物的屁屁,确定了阴道和菊花没有受过侵犯的痕迹。
这才恋恋不舍的把目光强行移开了那片雪蓝色的可爱毛丛。
“姆,真是稀奇的家伙,居然和我是一样都是……奇怪的毛毛……呜姆……”
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轻声喃道。
红发少女优雅的抽出了雪白的刺剑轻而易举的斩断了束缚着玛奇朵的重型镣铐。
伴随着沉重的铁链闷沉的砸在地上……
璐璐伸出双手,一把接下了从空中落下的玛奇朵,看着那可爱又惨白的脸蛋,紧紧把她抱在了怀里,也不管大小便失禁的少女脏不脏,臭不臭。
直接脱下了自己漂亮的兽皮披肩,轻轻的用毛茸茸的兽毯包住了玛奇朵的屁屁。
既及时为她保暖,还贴心的照顾到了她的隐私,以防少女羞人的小穴和菊花随随便便就被人肆意看光!!!
“呜,呜……冷,冷……冷,呜……”
被横抱在怀里的玛奇朵终于被卸下了全身沉重的束缚,被固定了整整六天的手脚也突然能够尽情的舒展一下了。
乱蓬蓬的蓝色小脑袋此时稍稍恢复了一点点意识,但滚烫滚烫的额头却依然让璐璐感到十分担忧。
“好冷好冷,好冷……冷……呜。”
昏迷不醒的玛奇朵感觉自己身边有一个暖暖的小东西~
于是,便拼了命的往璐璐的怀里钻,哆哆嗦嗦的蜷成了一个小毛团,双手环着璐璐的脖子,迷迷糊糊的嘟囔着乱七八糟的胡话,大概也都是一些不好的回忆和经历,璐璐默默的听着,摇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一手抱着她的脖颈,一手托着她的腿窝。
红发少女打算赶紧把玛奇朵送到自己在监狱主楼里的办公室,好好给她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再给她喂点退烧的药汤,包扎好身上的伤,再好好让这货舒舒服服的躺在被窝里睡上一觉才行~
不然,就继续这么烧下去?人都快要给烧傻了啊!!!
向来彬彬有礼的璐璐极其少见的对着狱卒狠狠的骂了句脏话,并愤怒告诉他这事还没完!
白皙的手指上不小心沾着了一点玛奇朵屁屁上的秽物,不过璐璐倒并没有觉得脏反而却用看便便的眼神嫌弃的瞪了一眼狱卒,仿佛他才是真正的秽物……
“呜……呜,冷,好冷,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丢到垃圾桶里,为什么……要丢掉我……好冷,好冷……都是这个项圈逼着我做坏事……不要,不要再让我杀人了好不好,好冷……呜,求求主人,别在我身上做实验了……我好难受,我的头好疼,好冷……不要,不要,不要把我丢到垃圾桶里,妈妈……我不是杂种,我不是贱种……嗯,妈妈,我……我不是垃圾桶里捡来杂种……不要,不要,不要丢掉我……不要丢掉我,我很容易就能养活,所以……呜,好冷好冷,我一定也有妈妈,我一定也有……我一定……也有……只是……只是,呜,好冷……”
“……”
璐璐穿行在复杂交错的监狱走廊里,一路上默默的听着这个快烧成一个大火炉的家伙嘟嘟囔囔说的胡话,一边加快了脚上的速度,吃力的抱着玛奇朵往办公室的方向赶去。
虽然璐璐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但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少女而已,甚至就连武器也是又细又长的刺剑,无论怎么看她也都是那种不擅长力量消耗的类型。
抱着玛奇朵这个浑身受伤的萝莉囚犯,璐璐早就累的呼哧呼哧,全身都是汗了。
“再坚持一下,喂!听到没有,振作点,喂!喂?喂!!!可恶,都怪我偷懒没有每晚例行检查牢房才把你害成这副样子,再坚持一下好不好,我们振作点,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
璐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已经看到了那扇走廊尽头紧紧闭合的办公室木门了……
由于原本的典狱长数月前去了帝都办事情,至今也没有回来,于是在领主梅雷的安排下,璐璐就暂时担任了代理典狱长的职务,平时做点看看犯人,写写文件,顺便查查牢房之类的工作。
因为监狱里很少会有女犯人,再加上玛奇朵雪蓝色的头发十分显眼,一来二去,代理典狱长璐璐也很难不去注意这个整日萎靡不振的小家伙……
不同于其他暴躁凶恶的犯人。
这个叫玛奇朵的家伙都不需要手铐和脚镣的管束,每天只是默默的坐在牢房里发呆既不发出声音,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甚至有一次看守她的狱卒出于疏忽,忘记了把铁制的牢门锁死,就这样开着门整整过了一夜……
而原本应该选择越狱逃跑的玛奇朵,却紧紧的挤在墙角里,整个人缩成了一小团呼噜呼噜的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不需要手铐和脚镣,就算把门开着,这货都不会越狱逃跑。
这么抑郁的犯人璐璐还是第一次遇到,所以渐渐也就懒的查房了……
当这个整日都闷闷不乐的少女囚犯突然消失不见时,璐璐并没有觉得这她会逃跑,反而是理智的先去监狱里偏僻无人的牢区转了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虽然及时救下了这个因为吃了小莫和菲莉狗粮,整日都颓废失落的蓝发少女,没有让她可爱又帅气的脸蛋因为烫伤而严重毁容。
但被滥用私刑的狱卒活活折腾了六天多,玛奇朵的情况实际上也没好到哪里去,如果不得到及时的治疗,赶快退烧的话……
伤口被污水严重感染溃烂的玛奇朵,估计连今晚都挺不过去!!!!
监狱存在的意义仅仅就是关押犯人而已,就这么简单。
虽然璐璐也很讨厌这个又是下毒又是绑架,还差点把小莫给一刀捅死的蓝发少女,和这种坏人可合不来,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没有什么话好说的。
但究竟如何处理她,到底该怎么审判她这种大坏蛋……
都不是应该会发生在这座砖石堆砌的监狱里的事情吧!?
如果随心所欲的滥用暴力,肆意动用私刑,那又和玛奇朵这种人有什么区别呢。
璐璐在心里暗暗发誓,事后绝对要好好惩罚那个差点害死玛奇朵的狱卒!
就算她是罪大恶极的囚犯也不可以这样虐待甚至是去折磨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啊!
如果人人都像那个猪头狱卒一样,肆意对犯人滥用私刑,那这座监狱又和刑场有什么区别啊。
“呼呼呼,如果我这几天没有偷懒就好了……喂!你可千万别死了啊,虽然你是个讨厌的囚犯,但你也很可爱就是了啦!!!!!!!!!!!!!!!!”
璐璐一脚踢开了深色的橡木大门,赶紧把玛奇朵轻轻放在了平时午睡用的小床上。
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了!
璐璐想都不想直接扯下了自己漂亮又整齐的白衬衫,用桌上的茶水泡湿,快速的把玛奇朵屁屁上臭臭的秽物给清理掉,又仔细的用小刀割掉她后背上发白发烂的皮肉,从抽屉里找出一瓶精致的退烧药水掰开了干燥的小嘴,给昏迷不醒的蓝毛一滴不剩的灌了下去。
平时储备的止血药粉也敷在了触目惊心的伤口上。
璐璐把玛奇朵从头到脚缠成了一个白花花的木乃伊,小心翼翼的把她塞进了厚厚的棉被里,又理了理乱蓬蓬的蓝色短发,还给她滚烫的额头敷上了一条冰冷的湿毛巾,帮助退烧。
做完这一切后,浑身是汗的璐璐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居然只穿着一双白色的长筒袜和雪蓝色内裤,胸罩……丝毫没有一点淑女的形象。
腿心那片华丽的红色阴毛也在棉制的内裤下,透出了一抹性感的颜色,屁屁裹着浅蓝的胖次,那朵玫红的蔷薇小穴也在轻薄的布料下变得若隐若现……
既可爱又性感~
“姆,真可惜这里不能洗澡啊。”
璐璐平时就是比较喜欢出汗的类型,经过了刚刚那一番折腾,现在裹在长长的袜筒里的小脚丫已经是被热得苦不堪言啦……
虽然璐璐的汗一点味道也没有,反而还有种水果的香气。
但全身累的又湿又黏,还是让璐璐迫不及待的扯掉了勒在大腿上的白袜子,两只光溜溜的小脚丫脱离了长袜子的束缚,开心的坐在床边晃啊晃~~~
“姆,明明长得这么可爱,干嘛非要做坏事呢,真是的……小笨蛋!”
不同于满脸油腻的狱卒,虽然璐璐不能施展出完整的魔法,但她还是能感觉得到那个牢牢锁在玛奇朵脖颈上的金属项圈里,似乎有着一种强大的魔力储存在项圈内部。
回忆起一路上玛奇朵嘟囔的那些胡话,璐璐觉得她应该是在被什么人控制着,被迫做了很多坏事。
尽管她可能也并不愿意当个坏人,但做了就是做了,既然已经做了坏事那就必须要接受惩罚!
璐璐神色复杂的伸手摸了摸玛奇朵滚烫的小脑袋,对她悲惨的遭遇感到同情。
但温柔安慰的同时也不会天真的随便把她当做普通的少女去对待……
“嗯……唔,唔。”
全身都被柔软的绷带紧紧包裹住的玛奇朵,舒舒服服的盖着厚重棉被已经不会再觉得特别冷了。
可是身上的伤口还是疼的要命啊。
玛奇朵紧紧的皱着眉头,像个烧开的大水壶一样,难受的在噩梦中含糊不清的呻吟着,一丝滚烫的眼泪也顺着眼角濡湿了枕头。
璐璐无奈的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满屋的狼藉,顺便换上一套干净的新衣服,熬了点退烧的药汤,掰开玛奇朵的小嘴,轻轻的给她把退烧药灌了进去,扶着她躺好,盖上了厚重棉被。
那个被雪蓝色的短发遮盖住的额头,依然是像个刚出锅的土豆一样烫的要命。
比起典狱长对犯人身体健康的重视……
璐璐倒更像是在细心照顾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还满身都是伤的小妹妹。
不管玛奇朵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不是被人逼着去干坏事的,那也都得等她活着才可以考虑那些来日方长的事情啊!
被鞭子抽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要是今晚还没有退烧……
强撑了六天毒打的玛奇朵大概率也活不到明天早上了。
“姆……”
放在床边的烛台晃动着忽明忽暗的橘光,映照着蓝发少女那苍白病态的小脸。
好像即将熄灭的蜡烛一样,微弱的喷吐着灼热的鼻息。
如此可爱的女孩子被毒打被折磨,最后活活的死在监狱里连个墓碑都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东西,不管她曾经是怎样的人,对女孩子来说也还是太惨了吧?
“难得有女孩子那个地方和我一样长着奇怪颜色的小毛毛,还是我我我我……我最喜欢的雪蓝色,姆呀,就算明知道是犯人突然也有点想跟她成为好朋友啦……姆,说起来,小时候还因为身上的红色体毛太多有点自卑呢……真是可爱的脸蛋呀,姆,发色也是我最喜欢的颜色!”
璐璐看着玛奇朵的脸蛋,越看越想贴上去偷偷亲上一小口~
虽然目前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女孩,愿意和璐璐一起结婚,生小宝宝……
不过,眼前昏迷不醒的玛奇朵已经和璐璐理想中的小老婆形象非常贴近,非常相似了~
如果这货不是囚犯的话,璐璐说不定已经开始幻想和她上床的那些事,一边把手伸进雪蓝色的内裤里,揉揉那粒俨然勃起的小肉球,盯着瓷娃娃般的脸蛋,舒舒服服的在自己手指上泄上一发了。
“嗯……疼……”
也许是身上溃烂的伤口实在是太痛了。
原本应该紧闭双眼昏迷个几天的玛奇朵活生生的被身上的伤口给疼醒了……
虚弱的身体根本动弹不得,被几十斤的重镣狠狠的铐了六天多,玛奇朵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又酸又疼,疼的刺入骨髓,痛的直钻脑心,更别提后背上那些触目惊心,密密麻麻的外伤了。
没有冷酷的打扮,也没有冰冷的面庞。
此时蜷缩在被窝里连屁屁都裹满了绷带的玛奇朵,只不过是一个发着高烧,哆哆嗦嗦,会哭着喊妈妈的蓝发少女罢了。
虽然她并没有妈妈,只是一个从垃圾堆里捡来的野种。
但察觉到对方轻轻的睁开了眼睛,马上就要亲上去的璐璐瞬间就红了脸。
缩着脖子,装出了一副什么都不知道样子~
“嗯……嗯,啊啊,啊……呜,噗咳咳咳咳咳,啊哼哼……”
“姆,那个,你……是想说什么吗?”
因为高烧嗓子发肿的玛奇朵,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对着璐璐点了点毛茸茸的小脑袋。
“姆,放心吧,已经没事了,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好好躺着休息吧,有什么话等到烧退了再说吧,别浪费体力了,需要你回答时点点头或者摇摇头就行了,明白嘛,姆?”
缩在被子里的小蓝毛抿了抿干燥的小嘴,点了点蓝色的小脑袋。
“姆?怎么?嘴很干吗,要不要喂你喝点水?”
病怏怏的小脸轻轻的点了点头……
“肚子饿吗?要不要再吃点东西,虽然高烧会有厌食的状况,姆……可是身体没有力气的话,按照你这一身伤,估计连今晚都很难熬过去,姆?怎么样?我知道你很想睡觉,也很不舒服,但还是吃点东西吧,好不?”
冒着高温又苍白无力的脸蛋又对着璐璐点了点头。
大概是因为尴尬的行为被莫名其妙醒来的玛奇朵捉了个正着……
在得到小病人的同意后,璐璐尽可能装出了一副十分威风,很有担当的模样。
雷厉风行的从监狱厨房里热了一碗牛肉鸡蛋粥回来,还有一杯热乎的温水,全都摆在了木制的盘子里,平平稳稳的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温柔的拍醒了熟睡中的少女,叫她坐起来喝点肉粥暖暖身子,再好好的睡一觉。
“怎么样,小心一点,我扶着你,姆,咋样,能坐起来吗?”
“呜呜,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呜……呜噗咳咳咳!啊啊啊……嘶……”
“喂!!!!!!小心啊,停停停!肚子上的伤口又裂开啦,好了好了,你别乱动了,还是躺着吧,我用勺子来喂你也是一样的,你这人,身体做不到就别硬撑啊,真是的,笨蛋。”
“……”
玛奇朵呆滞的被璐璐又一次盖上了厚重暖和的棉被,僵硬的身体像块铁棍一样死板,明显没有被人这样温柔的对待过,笨拙的十分不适应。
又花了一点时间,满头大汗的璐璐才给她把肚子上的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还顺手掏出了自己心爱的蓝色手帕,给床上的笨蛋擦去了流个没完的小鼻涕。
做完了这些后,红发少女才端起了肉粥,催动着体内的火焰把粥简单的加热了一下,舀了一勺热乎乎的鸡蛋粥送到了玛奇朵的嘴边,顺着嘴角把香喷喷的肉粥给她喂了进去……
几天以来,饥寒交迫的玛奇朵总算是吃到一点像样的热食。
尽管身处高烧不退,极度厌食的正常发病症状。
但饥肠辘辘的少女却一点厌食的样子都看不出来,像个虚弱无力的蓝毛鸟宝宝一样,张着小嘴,一口又一口,焦急的等待着鸟妈妈送到嘴边来的食物,巴不得把勺子都吞进肚子里。
“呜,你倒是先把勺子还给我呀?”
啵的一声,璐璐才用力把勺子从玛奇朵的小嘴里抽了出来。
重新又舀了一勺热乎乎的鸡蛋粥送到了她的嘴边……
啵——————
又是费力的从嘴里抽出了银勺,在烛光的映照下,勺子仿佛都在冒着闪亮的银光。
看着玛奇朵那副好像没吃过东西的样子,璐璐端着石碗,只是又气又觉得好笑。
偶尔也会带着怒色训斥一下玛奇朵这个大笨蛋!
可是被骂作笨蛋,吃着热粥的少女却丝毫不觉得璐璐同那些男人们一样,是在辱骂或是在侮辱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那声笨蛋反而会让自己感受到一种在被人关心的感觉……
既舒服又令人安心。
“啊呜。”
啵——
“啊呜。”
啵——
“啊呜。”
啵——
“啊呜。”
啵——
“呜呜,啊!”
“姆……笨蛋啊你……可真是……又没有人和你抢。”
一碗热粥很快就在不知不觉中被消灭了一大半。
在端着石碗进行喂食的过程中,细心的璐璐也发觉了玛奇朵那条伤痕累累的舌头完全没有办法咀嚼勺子里的牛肉块。
干脆把牛肉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吧唧吧唧的嚼着,差不多把肉块嚼到可以直接咽下去的程度。
璐璐再亲嘴把口中的食物小口小口的喂给了玛奇朵,让她不需要咀嚼,直接就能咽进肚子里~
虚弱无力的小蓝毛何时和女孩子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啊?
瞬间就羞红了小脸,雪蓝色的及肩短发上噗嗤噗嗤的喷着高温的桃色蒸汽,默默感受着嘴唇被璐璐含住的感觉,小口小口的吞咽着对方亲嘴喂来的食物,滚烫的眼睛在不经意间闪过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被关在监狱里,玛奇朵真的有很认真的想了很多很多。
虽然很想说话,但自己的嗓子实在是太疼了,因为高烧而肿胀的喉咙仅仅是稍微的活动一下就像是在被数千根钢针狠狠的刺戳般剧烈的疼痛难忍。
璐璐很快就看出来,于是,又亲嘴把泡了安神催眠效果的草茶水小口小口的给她喂了进去。
玛奇朵也顾不上害羞了,咕噜咕噜的喝着璐璐含在嘴里的茶水,显然是真的渴坏了。
差不多快喝了大半壶的水,沙哑肿胀的喉咙才能小声的说出一些断断续续的话。
看着玛奇朵嘟嘟囔囔的样子,璐璐只好放下了水杯,理了理耳边的红发趴在玛奇朵的身上,凑过去听听她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
“咳咳咳,咳咳,为什么……呜,为什……么,像我这种……坏人……根本,不值得……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咳咳咳,咳咳,咳咳,我知道……其实……你打心底里咳咳咳……看不起……我这种人……那边门口的地上……咳咳咳,咳咳啊啊啊,咳咳咳,地上……地上……好像有些绳子……把我……绑起来吧……”
“哈啊?姆,你说啥呢,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必要绑着吗!你是烧糊涂了吧,姆。”
“咳咳咳咳,那边的桌子上好像……有一条手铐……咳咳咳,把我铐起来吧……”
“你烧傻了吧,姆!”
璐璐懒得再搭理她,又拿了一条冰冷的湿毛巾回来,撩开了玛奇朵额头上的蓝发,把毛巾敷在了上面又给她盖好被子。
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璐璐轻轻的在玛奇朵的眼前比划着。
“喂,这是几?”
“咳咳,二……二?”
“那这个呢?”
“三……”
“姆,这个。”
“五,咳咳咳。”
“这不是还没傻吗,姆,干嘛随随便便就说那种话呀,什么都不准想了听到没有!来,躺好,舒舒服服的睡一觉烧就退了,已经没事了,嗨呀,我会保护好你的啦,不哭不哭,别再瞎想了,姆,听见没有,你这家伙……真是的……可真不让人省心呀。”
璐璐侧身坐在玛奇朵的枕边,用手轻抚着身心俱疲的少女,温柔的说着一些安慰的话。
现在好好养伤,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被鞭子抽的伤口又深又肿,尤其是后背上的鞭伤……活生生的被皮鞭抽掉了一斤肉!
尤其是胳膊的肘部,俨然能看到森森的白骨。
玛奇朵的腿上,背上密密麻麻的都布满了青的,紫的,红的,黑的……各种各样的伤口,连同肚子上久久不愈的刀伤。
光是看着就让璐璐很难不感到心疼。
“唉,怎么还烧的跟个大火炉似的啊……来,再喝点退烧的药汤,这些都是草药,多喝一些也没事的。”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没有电灯和电器的异世界,每个桌子上基本都会摆上一盏精致的烛台。
璐璐坐在床边看着那个被烛光映的闪闪发光的金属项圈,又想起了玛奇朵在路上嘟囔的那些胡话,突然又有点莫名的可怜起这个从小就被亲生父母丢到垃圾堆里的家伙……
“如果解下你的项圈,你也就不会再做坏事了,对吧?”
璐璐摸着锁在玛奇朵脖颈上的金属项圈,半天也没找到锁扣或是锁孔的位置,试着用力拽了几下,项圈却依然牢牢的固定在她的脖子上,纹丝不动。
“可恶,这这这……为什么就是拆不下来啊,一点缝隙都没有,姆!你到底是怎么戴上这个铁项圈的啊!”
璐璐抓着玛奇朵的项圈,生气的摇来晃去,差点就让奄奄一息的少女晕的吐出一口白沫了。
虽然璐璐迪娅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
可她的脾气真的是不太好。
刚刚成年又恰巧身处叛逆期……
璐璐越是拆不掉项圈就越是咬牙切齿,一把抽出了腰间的西洋剑,一丝紫红色的火焰很快就蔓延上了整个剑身,似乎下一秒就要带着熊熊的烈火狠狠的斩在那个项圈上啦。
“咳咳!!!没用的!!!除非让莱普大人亲手解除我的奴隶契约,否则就是杀了我项圈也不可能取下来的啦!!!!!!!!!!!!”
看着剑身上那赫赫燃烧的烈火,玛奇朵也不管嗓子有多痛了,扯着喉咙喊出这些话后,就哆哆嗦嗦的抓着棉被,只露出一双可怜巴巴又水汪汪的蓝眼睛,浓浓的雪蓝色睫毛不停向着璐璐眨着眼~
“呜……”
看到如此可爱的玛奇朵,璐璐差点要吐出一口鲜血。
清醒了一下后,后者也无奈的把细剑收回了腰间的剑鞘中,闭上了红色的眼睛仔细思考了一下玛奇朵刚刚喊出的话。
“咳咳,咳咳咳,我……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这种人说出的鬼话……但真的是这个项圈在控制着我做那些坏事……一旦我的主人亲口对我发出命令,就算是要我去自杀……我……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咳咳咳,对不起,对不起,咳咳,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让你在我这个杂种身上浪费时间……你……你想怎么处理我,都可以……只是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真的,真的,我……真的太累了……”
“笨蛋,你这人……姆,都说了我会保护你的啦,那个狱卒我一定不会轻饶他的,你啊……你啊……玛奇朵……知道自己做错了就要勇敢的去面对它,知道吗!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啊?姆……笨蛋,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躺好,把伤养好后再想怎么给你自己的行为赎罪吧,都说了……别乱想了,好好养伤,把烧退了比什么都强,话说咱就那么可怕吗,姆?”
蓝色的小脑袋抓着棉被,盯着璐璐腰间的那把细剑,坚定的点了点头。
“姆?笨蛋啊你,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你你你,你能不能再笨一点啊!!!!!你这个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呜,噗嗤……哈哈哈~”
看着元气满满的璐璐,那座常年冷酷无比的冰山也在不知不觉中渐渐融化了一小块,在温暖的火焰下绽放出了令人安心的笑容。
口是心非的璐璐嘴上依然骂着笨蛋,可没过一会,又把玛奇朵抱在了怀里,听着她诉说自己的委屈,轻抚着毛茸茸的蓝发,努力的静下心,好好的安慰着她~
虽然久违的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理解,还有璐璐那温柔的安慰……
可是玛奇朵却并不能彻底放下一切,舒舒服服的摸着璐璐暖暖的小手,好好的享受这如同梦境一般的安谧和美好。
是啊,像梦境一样的安谧和美好……
玛奇朵呼吸着璐璐身上的香气,多么害怕自己醒来后,面前站着的又是那个满脸油腻还提着一桶冰水的狱卒啊!
被抱住~
被摸摸头~
被小口小口的喂水~
还被一只温柔的小手轻声安慰着~
这些从未有过的温柔,玛奇朵全都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
身上阵阵传来的刺痛,也让她明白了这并不是自己凭空臆想出来的白日梦。
“……”
可就算不是梦那又能怎样呢?
只要自己还戴着项圈,那个叫做“玛奇朵”的少女就还是个仅仅会因为莱普的三言两语,就不管不顾的拿着短刀,握着匕首,见人就杀,有坏事就做,说不定最后连思想都会被项圈彻底控制的行尸走肉,一个被莱普玩弄在手中随时都可以被丢弃,随时都可以被摧毁的破烂木偶罢了……
这样的自己,有什么资格能待在璐璐的身边?又能用什么去给自己犯下的错误好好赎罪啊?
连自由都没有,又能有什么东西是自己可以决定的呢!!!!!!!!!!!!!!!!!!!!!!
早已麻木的玛奇朵,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个样子恨那个牢牢锁在自己脖颈上的项圈。
虽然被璐璐救了一命,可自己终究是个无恶不作的害人精啊……
就像当时和菲莉待在一起时的那样,说不定等到自己的伤稍稍愈合后,又会被士兵不由分说的送进冰冷的牢房里去,关回到那个压抑还令人感到孤独的牢房里,没有温柔的菲莉,也没有善良的璐璐,只有那些凶狠的狱卒在用饿狼般的眼神,死死的咬着自己,狠狠撕扯着自己疲惫不堪的灵魂……
一想到这,玛奇朵难受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她是多么的希望自己能和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舒舒服服,开开心心的和璐璐当个好朋友啊!
“玛奇朵,我要冥想一会,你顺路去把那个村子里值钱的东西都抢回来吧。”
“玛奇朵,给我把他们都杀了!”
“玛奇朵,把那个小屋里的人都给我杀了,钱什么的都给我带回来。”
“给我把那个小孩绑过来……”
“把这些毒药下进贫民的水井里,就和以前一样!”
就和以前一样,就和以前一样吗……呵呵……
你告诉我究竟什么他妈的叫就和以前一样啊!!!!!!!!!!!
“……”
脑子里又突然浮现出了莱普曾经顺嘴给自己下达的命令。
他并不是那么缺钱的人,只不过是个坏到骨子里的烂人而已。
“唉……咳咳……”
玛奇朵感觉自己的精神和肉体都已经累透了。
甚至就连呼吸这种事也都懒的去做了。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就让自己一直这样浑身是伤的瘫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吧……
玛奇朵第一次如此渴望的想摘下这个项圈,像个普普通通的少女一样跟在璐璐的屁股后面,当个小跟班也好,当个洗衣做饭的女仆也行。
总之,自己真的是再也不想给莱普那个老家伙卖命了!!!
整整十八年,玛奇朵每天都在被各种各样锁链,镣铐,枷锁束缚着手脚。
太累了,真的是太累了……
“璐璐。”
“姆?咋啦?”
“我没有骗你……项圈,真的……”
“行啦行啦,姆,都说了别再提这事了,烦不烦啊,我能感受到项圈里确实有种强大的魔力在里面涌动,姆,再说了,咱也没说不相信你呀!笨蛋……好好睡吧,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给喂了强效的退烧药了,好好把被子盖好,出一身汗,明早就不会再难受了,姆~听话,你不听话我就要走啦~”
“别!!!!!!!!!!!!!!!!!!!!!!!!!!!!!!!!”
“……我开玩笑的啦……真是笨蛋。”
由于之前喂给玛奇朵的茶水里泡了很多有助于安神催眠的草药,璐璐也不小心喝下去了不少。
两个萝莉少女又互相搂着抱了一会,也都渐渐的打起了哈欠。
璐璐被玛奇朵缠的既无语又无奈,只好脱的只剩内衣内裤爬上了柔软的小床,抱着这个烧糊脑袋的笨蛋,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着璐璐咧着大嘴,打着和淑女完全不沾边的小呼噜,偷偷的对着那白皙的脸蛋亲了一口,也心神不安的蜷缩在璐璐的怀里,慢慢的睡着了。
……
……
……
凛冽的冷风依然在窗外汹涌的呼啸着。
在小镇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高大的身影拄着根精致的魔杖,踏过了几个士兵的尸体。
那只年迈的手中还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瓶神秘的红色药水。
老人闭上眼睛确切的感受到了这个小镇里并没有能与自己相匹敌的强者气息。
同时,他也敏锐的找到了那个已经失踪了很久,但目前却还活得好好的小叛徒……
半个月的时间,老人终于如愿以偿的突破到了圣级法师的水准,放眼整个帝国,也只有寥寥无几的王级法师能压在他的上面。
现在,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到这个小镇上好好修理一顿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废物!
漫步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终于,莱普提着他的魔杖,站在了监狱大楼的面前……